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清圆王宝簪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入宫后,我带领京城掀起农妇潮流凌清圆王宝簪》,由网络作家“伊人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乐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皇后娘娘这是……要把庄先生也叫来打一顿?……庄子游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去大坤宫。他被叫走的时候正在户部衙门收拾个人物品,听说皇后大怒叫他进宫申斥,户部众人都等着看好戏。那个梅御史被皇后打成什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庄子游这把瘦骨头……呵呵,这下他可不止要养病一个月了。王宝簪举荐庄子游那回和他没有多谈,只知道他曾是凌云横的老师,有些真才实学,是个颇有傲气的“文艺中年”。这回见他从外头走进来,面容憔悴,瘦得脸都脱相了,被外头的寒风吹得哆哆嗦嗦。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庄先生冻着了,给他上杯热酒暖暖身子。”庄子游立刻抬头,惊恐地看着王宝簪,“这……这就赐酒了?”他是皇后引荐的,就算因为他辞职不干丢了皇后的脸,也不能一句...
小乐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皇后娘娘这是……要把庄先生也叫来打一顿?
……
庄子游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去大坤宫。
他被叫走的时候正在户部衙门收拾个人物品,听说皇后大怒叫他进宫申斥,户部众人都等着看好戏。
那个梅御史被皇后打成什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就庄子游这把瘦骨头……
呵呵,这下他可不止要养病一个月了。
王宝簪举荐庄子游那回和他没有多谈,只知道他曾是凌云横的老师,有些真才实学,是个颇有傲气的“文艺中年”。
这回见他从外头走进来,面容憔悴,瘦得脸都脱相了,被外头的寒风吹得哆哆嗦嗦。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庄先生冻着了,给他上杯热酒暖暖身子。”
庄子游立刻抬头,惊恐地看着王宝簪,“这……这就赐酒了?”
他是皇后引荐的,就算因为他辞职不干丢了皇后的脸,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赐酒吧?!
王宝簪被他惊恐的表情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不是毒酒!”
庄子游长舒了一口气。
热热的果酒喝下肚,他的脸色好看了些,王宝簪又给他弄了几个下酒菜,两人就像回到村里似的,对坐着喝酒闲聊。
王宝簪盘腿坐着,两手插在袖筒里,“我说庄先生,你进京当官是享福来的,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还没在乡下自在?”
一听这话,庄子游眼圈泛红,“可不是么?别说乡下,就是在县里,我一个举人也是有些体面的,走到哪里都被人恭恭敬敬地对待。谁知进了官场……唉。”
“进了官场咋?不就是被人笑话你没有进士出身么?”
王宝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比就比谁差事办得好,比谁清正廉明,比出身算什么本事?”
庄子游摇摇头,“皇后娘娘是女子,你不晓得——”
“我怎么不晓得?”
王宝簪道:“我刚进京那会儿也人人都鄙夷我乡下农妇出身,连皇上都不想让我做皇后,我还不是稳稳地坐了?”
庄子游愣了愣。
她趁势继续道:“出身不好还能跟出身好的人平起平坐,甚至做得比他们更好,这才叫本事!你那官是皇上亲自封的,你是皇上的老师,这样的出身你还自怨自艾,那我还活不活了?”
要说出身,他比王宝簪的出身强。
他好歹是个举人,是个教书先生,王宝簪只是个农妇,除了种地喂鸡没什么大本事。
她都能稳稳坐住皇后的位置,他又有什么可自怨自艾的?
庄子游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是臣没用,一时想左了。幸好有皇后娘娘开解,否则臣这辈子就毁了。”
“我才懒得开解你。”
王宝簪见他想开了,笑骂道:“你是我引荐的人,又是皇上和公主的师傅,你要是灰溜溜地离开官场,丢的是我们一家三口的脸!你可不许干这么缺德的事,听见没有?”
正说着,忽听门帘哗啦一声被揭开,凌云横匆忙进来。
嗯?
庄子游没挨打?
凌云横是来救庄子游的。
原以为王宝簪叫他来是要打他的,没想到他不但没挨打,还在大坤宫喝上小酒了。
再看王宝簪那盘着腿叉着手的乡下农妇样……
他哭笑不得,“皇后和庄先生在喝酒?”
庄子游忙起身行礼,王宝簪大大咧咧道:“不是喝酒,是治病呢。听说庄先生请了病假,我把他的病治好了,明天他就能继续办公了。”
王宝簪刚穿来就知道自己不丑。
记忆中,她豆蔻年纪时在村里也算一枝花,否则凌云横那样的俊后生才不会甘心娶她。
只是后来操持家务和农活憔悴苍老了。
现在在宫里养了几个月,她脸也不黄了,人也不瘦了,再加上一股悠闲淡然的精气神,打扮完轻云和香云都看呆了——
这还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农妇么?
她穿着一身雅致的淡红色衣裙,头上梳着别致的发髻,只簪了几支蚕丝的缠花和绒花,有淡黄色,还有浅紫色……
面上只淡淡敷了一层脂粉,显得白了些,看起来就和平常完全不同了。
“好看吧?”
“真好看啊……”
见轻云等人都看呆了,王宝簪有些得意,倒不是得意她自己的美貌——
要说美貌,她还真不见得有后宫那些嫔妃美,她只是赢在一个“反差”。
只要不是太丑的人,平日都不打扮忽然一下子打扮起来,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她微微提起裙摆,起身道:“内务府这些缠花和绒花的首饰做得还真好看,比那些金的玉的轻便多了,价格更是便宜得不得了。走吧,出去让大家看看。”
这些绒花和缠花本就美丽,只要有人带个头一定会受到欢迎。
王宝簪原想戴出去到后宫嫔妃们面前晃一圈,没想到一出门就遇见了凌云横,他正带着一群心腹大臣往大坤宫来。
“皇后做的烤肉甚是美味,就连寻常的地瓜都能烤得很好吃。朕带诸位爱卿来尝尝,方知熊掌鱼翅也不过如此……”
凌云横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光后宫节俭还不够,他还要倡导朝中大臣节俭饮食,就想带他们来吃王宝簪做的烤肉。
没想到迎面正对上打扮一新的王宝簪,他惊讶得停住脚步。
离他最近的顾明歌看着王宝簪,惊讶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其他大臣干脆没认出这是王宝簪,见凌云横停住脚步,还以为是后宫哪个得宠的嫔妃。
有人问道:“皇上,不知这位是……”
“我是皇后。”
王宝簪笑了笑,“立后的时候诸位大人不是都见过我的么,忘了?”
立后的典礼虽然很简薄,但群臣朝见这个步骤是必须的,众臣一听这话惊得像晴天打了个霹雳——
这是皇后?
这就是那个面黄肌瘦、举止粗俗的农妇皇后?!
天哪,跟两个月前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连一向阅美无数的顾明歌都不由赞叹,“皇后娘娘今日,真是美若天仙,凤仪万千。”
“顾丞相真有眼光,哈哈哈哈。”
人都喜欢听夸赞,王宝簪也不例外,她立刻让轻云拿出一盒缠花来,“这原是要送给后宫的妹妹们的,既然先遇见各位大人了,就送各位大人府上的女眷吧。”
“是皇后娘娘头上戴的缠花?”
“是啊。”
王宝簪说着,亲自递了一盒给顾明歌,顾明歌笑着推辞,“多谢皇后娘娘好意,但微臣府上没有女眷了,唯一的女眷已经入宫了。”
“顾丞相还没娶妻啊?没事,拿着送你未来夫人也好。”
王宝簪硬塞给他,其他大臣也都各自收到了一盒,都向王宝簪道谢。
她心情正好,忽见凌云横面色不悦地看着她,“皇后今日盛装打扮,看来是不能为朕和爱卿们烤肉了,众卿随朕回御书房吧。”
临走时还瞪了王宝簪一眼,瞪得王宝簪莫名其妙。
她可是在帮他干活啊,他居然还敢给自己脸色看?
真是莫名其妙。
好在王宝簪本也不是为了他才奉行节俭的,她只是知道乡下农人日子多艰难,宫里的权贵但凡少吃几口燕窝,就能让乡下少几户饿得卖儿卖女的农人。
“让内务府再多做些款式的缠花和绒花,别老是牡丹芍药的。”
王宝簪懒得搭理凌云横,一面继续往御花园走,一面吩咐轻云,“可以做些什么蝴蝶啊蜻蜓啊的,还有小兔子小鸟什么的,那多有意思!”
轻云忙道:“只要娘娘要,内务府什么花样都能做!可是刚刚皇上都生气了,娘娘也不管吗?”
香云忽然插嘴,“娘娘,我看皇上是吃醋呢!他见娘娘打扮得这样美,却不是给他看而是要给嫔妃们看,还不小心让大臣们看见了,他这才不高兴的!”
“是啊是啊,皇上心里爱慕娘娘,只是嘴上不说出来呢,恭喜娘娘!”
轻云、香云等人都拿这当件大喜事一样恭喜她,王宝簪却不屑一顾,“这不叫爱慕,这叫占有欲。他哪里是爱慕我?他只是觉得我是属于他的东西,要打扮也只能打扮给他看罢了,老娘才懒得理他呢。”
果不其然,王宝簪去御花园里晃了一圈之后,后宫众人都像那些大臣似的被她惊艳了一把。
加上她命内务府制了许多新样式的绒花、缠花送到各宫,各宫嫔妃觉得新鲜,一时风靡起来。
连宫外那些大臣家的女眷知道是皇后赏赐的首饰,只有几家亲信大臣才有,自然愿意戴出去彰显特别的荣光。
王宝簪想了想,除了那个想跟她唱反调的胡嫔之外,宫里就剩一个禁足的顾贵妃掉队了,她得把这个掉队的也抓起来才行。
她带着张斐斐到长春宫,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哭声呜咽,“我想哥哥,我想家,我想回家呜呜呜……”
“她可真孩子气。”
张斐斐撇了撇嘴,一脸骄傲。
王宝簪一拍她的头,“你之前跟她也没什么两样,你去,把我们商议好的事情告诉她。”
张斐斐便进去了,把这阵子皇上让后宫力行节俭的事说了一遍,又道:“皇后姐姐说,只要你愿意配合,她就请皇上减少你禁足的时间。”
“我才不配合!我才不要你们假好心!”
顾明柔被禁足在宫中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没人撒气,见王宝簪和张斐斐来,索性把气都撒在她们身上。
两人赶紧出去,生怕顾明柔把东西砸到她们身上。
张斐斐柳眉倒竖,“她怎么这样啊,皇后姐姐,咱们别好声好气跟她说了,你直接下令她宫里必须奉行节俭,她现在在禁足还敢不遵不成?”
“这不好吧。”
王宝簪想了想,这种事情只有倡导的,哪有强行命令的,人家吃山珍海味戴金玉珠翠也不犯法啊!
她正在想办法,忽见轻云急匆匆赶来,“娘娘,皇上要出宫体察民情,请娘娘一道出行呢。”
“出宫?”
所有听见这话的人,包括里头的顾明柔,都瞪大了眼睛。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说要教自己规矩?
王宝簪不大高兴,之前顾明柔是为她不让自己养凌清圆而不高兴,张斐斐是因为跟凌清圆吵架才跟她吵起来,都事出有因。
可这个胡嫔就因为她吃柿子弄脏了手来挑衅,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再看一眼她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嫔妃,王宝簪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有备而来,聚众闹事啊!
她一看就知道胡月姬是这里面领头的,果然,她随手递了个柿子给后面的小嫔妃吃,她们都看着胡月姬的脸色不敢接。
王宝簪忽然笑了,把柿子收回来继续吃,还是用手撕着吃。
胡月姬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着她,“皇后娘娘是听不懂官话么?还是我说得太深奥了娘娘听不懂?”
她话里满是戏谑。
王宝簪看都没看她,继续吃柿子。
见她不回嘴,胡月姬更断定这个农妇皇后没什么厉害的,随即冷笑一声自己坐了下来。
她的屁股刚一沾椅面,王宝簪忽然抬起头,“谁准你坐的?”
胡胡月姬愣了愣,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
“我是皇后,你是嫔妃,我没叫你坐你就坐,你懂规矩?妃嫔对皇后不敬要受何等处罚,有谁知道?”
昨天刚得了她赏的两颗金珠的轻云连忙道:“应该杖责二十,罚俸三个月,严重的可以降位甚至打入冷宫。”
听见“冷宫”两个字,胡月姬顿时明白了——
不好!她中计了!
皇后刚才不理她,是装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引她做出不合规矩之事!
区区一个农妇居然这么有心机,胡月姬顿时冷汗直冒。
她毕竟聪明,很快就冷静下来,站起来道:“是臣妾做错了。可是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和臣妾计较的吧?毕竟您刚处置了贵妃和淑妃,若是再处置臣妾,朝臣们会以为皇后娘娘很善妒呢。”
王宝簪这才抬起头,仔细看了胡月姬一眼。
这个胡嫔不简单,如果说顾明柔和张斐斐就是初高中少女,傲慢娇蛮但不算多坏,那这个胡嫔就该当成有城府的成年人对待了。
她不得不承认,胡月姬说的还真没错,她再处置一个嫔妃朝臣就该弹劾她了。
难道她就拿这个胡月姬没办法了?
王宝簪忽然笑了笑,绕过胡月姬看她身后其他嫔妃,“大家都坐吧,站着干什么,轻云,快上茶水点心。”
“是。”
众人都坐了,胡月姬也跟着坐下,为自己抓住了王宝簪的软肋而得意。
谁料王宝簪忽然道:“你们进宫也有些日子了,都没侍寝吧?想必连皇上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都不知道吧?想听吗?”
她这样一说,一群连皇上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的小嫔妃顿时来了兴趣。
胡月姬一听就知道她想收买小嫔妃们,忙道:“皇后娘娘进宫后也没侍寝过吧?您不是都好几年没见过皇上了么,说不准皇上早就换了口味。”
王宝簪气定神闲地笑道:“我跟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我最清楚了。连他几岁打架几岁开蒙我都知道,还有啊,皇上小时候也被村里一群大孩子欺负过,他最讨厌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的事。”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王宝簪这种老阿姨的忽悠?
没几句话下来,她们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争着围着王宝簪问凌云横小时候的事。
任凭胡月姬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胡月姬气得站起来,飞快福身,“臣妾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王宝簪故意道:“你去吧。来来来,咱们接着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皇上十四岁去考秀才的时候啊……”
胡月姬的背影走得更快了。
这事还没完。
胡月姬回去后心中不忿,想来想去,顾贵妃被禁足了,那张淑妃是个暴炭脾气跟她合不来,其余小嫔妃又被皇后拉拢了。
算来算去,皇室女眷中唯有一个长公主能制得住皇后了。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自古以来姑嫂不和的事常有,长公主跟这个弟妹估计也有不和,就算没有,凭她三寸不烂之舌在中间挑拨几句,还怕她们不生嫌隙?
她打定主意,派人仔细留意着凌云燕什么时候进宫,没过几日果然听说凌云燕去了大坤宫,她赶紧过去。
在大坤宫外就听见凌云燕大声喊叫,似乎在跟王宝簪吵架,胡月姬心中一喜——
真是天助我也!
她赶紧进去准备添油加醋挑拨离间,“长公主,我有事想跟您禀报。”
看见忽然出现的胡月姬,王宝簪有些惊讶。
凌云燕却似乎正在气头上,“你等一下,我先把话跟皇后说完。”
说罢继续看向王宝簪,恶狠狠道:“你一心向着我们凌家,我让你们王家的长辈当个官有什么不行的?你那远房表叔本来就是个县官,提到京城当吏部侍郎也合情合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王宝簪老老实实道:“既然皇上都定了,那就听大姐的吧。”
“这还差不多!”
凌云燕总算消了气,这才看向胡月姬,“你有什么事要跟我禀报来着?”
胡月姬:“……”
她以为长公主是跟皇后吵架,没想到长公主是硬要给皇后娘家人升官,这哪里是吵架?
这分明是浓浓的姑嫂情!
她再傻也不会这时候说王宝簪的坏话,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事……”
“你是不是吃饱撑得啊?”
凌云燕白了她一眼,跟王宝簪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了。
王宝簪戏谑地看着告状不成反挨骂的胡月姬,一脸同情,“你看你,告状找错对象了吧?你应该去找皇上啊,皇上才能治皇后,长公主可不能。”
胡月姬羞愤地福了一礼,飞快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刚刚一直在边上听的轻云端上新茶,笑道:“恭喜娘娘的表叔升官了,娘娘家中有长辈在朝为官,也算官宦之后了,省得宫里那些人背后嚼舌头说娘娘——”
她忽然停住了话头。
她不说王宝簪也知道宫里人说她什么,无非是乡野农妇,不懂规矩,她不在乎。
正因为不在乎,加上对这位远房表叔并不了解,她刚刚才想拒绝凌云燕举荐她表叔升官的事。
说到这个,她忽然道:“你去传我的话,请我这位表叔进宫说话。”
“谢谢爹。”
她笑得甜甜的,奶呼呼的小脸颊叫人想捏一捏。
凌云横还在犹豫能不能伸手捏,便见王宝簪的手已经先伸上去了,毫不客气地轻捏了一下,“那是你亲爹,谢什么谢。”
凌云横:“……”
他朝边上的池蛤看了一眼,池蛤连忙捧着两个漂亮的大荷包上来,“公主,这是皇上给公主的压岁钱。另一个是给长公主家大公子的,两个一样多,公主挑一个吧。”
小孩子听见压岁钱都高兴,凌清圆一笑,看向底下的虎子。
她随手拿了一个,池蛤把另一个拿下去给虎子,凌云燕立马拿来拆开一看,“两千两银票啊!皇上给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我……我可只给了清圆两百两。”
众人听了不禁发笑,王宝簪忙给她打圆场,“是我和大姐说好了都给两百两,我给虎子的也是两百两。大姐收着吧,谁让他舅舅是皇帝,有钱得很!”
凌云燕这才高高兴兴地收下——
当然,是收进了自己的口袋,只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虎子。
虎子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五十两也很多了,够买放不完的炮仗了!
凌云横看了连忙看向凌清圆,生怕王宝簪如法炮制。
没想到王宝簪根本没动手,倒是凌清圆乖乖地把荷包递给她,“妈快收着。”
王宝簪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小样,看见了吧?
她就算不收,凌清圆也会乖乖给她。
凌云横不乐意道:“清圆,你怎么不自己收着,要叫你妈收?”
凌清圆眨巴着大眼睛,懂事道:“以前的压岁钱也是给妈收的。妈一个人养我不容易,我不要零花钱,都给妈。”
众嫔妃听着她懂事的言语,都忍不住感动,张斐斐差点落下泪来。
想当初她居然还跟这么懂事的孩子吵架,真是不应该的。
她连忙站起来,“清圆,我也给你准备了压岁钱,你看你给不给你妈。”
说着把自己准备的压岁钱给池蛤拿上去,又把另一份给虎子。
凌云燕笑得满脸都是牙,“哎呀,我们虎子也有份啊?”
顾明柔也朝她走来,“如今皇室就这么两个孩子,怎么能没有虎子的份?这份是我的。”
一时间众嫔妃纷纷送上两个孩子的压岁钱,与此同时,换好朴素装扮的武贞儿进来,便见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一边坐下,一边小声道:“怎么了吗?”
坐她上首一位的顾明柔淡淡道:“没怎么。”
她们给完压岁钱了,就不带武贞儿。
顾明柔说着,扭头观察武贞儿。
只见她华丽的红衣和满头珠翠是换掉了,却换了一身和帝后二人同样的浅蓝色衣裙。
这是想碰瓷?
“皇后娘娘穿什么颜色,你也跟着穿什么颜色,真是不懂规矩。”
顾明柔低声说了她一句。
武贞儿连忙做出委屈面色,高声道:“臣妾正是为了避色才换了刚刚那身正红衣裙,没注意到和皇后娘娘穿了同色,实在是无心之失啊!”
她这样一高声,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都在看她和王宝簪同色的衣裳。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胡月姬忽然道:“皇上也穿的浅蓝色,皇上您说,是皇后娘娘穿得好看,还是贞妃娘娘穿得好看?”
顾明柔立刻道:“自然是皇后娘娘穿得好看,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其实旁人能随意比较的?”
凌云燕是个老实人,大大咧咧道 :“我看都挺好看的,宝簪生得好,就是没贞妃白,又没她风骚。”
梅礼义是五品御史,也是牵连贪污的梅家亲族。
明知皇后召见自己是因为自己弹劾了皇后,他还是大摇大摆进宫了——
因为历朝都有不打言官、不杀言官的规矩,他进宫了不起就是挨几句说,量那个农妇皇后嘴皮子也说不过自己。
过了皇帝的乾宁宫就到大坤宫了,梅礼义不敢随便进去,就在宫门口想叫个人进去通报。
奇怪,大坤宫怎么连个看门的太监都没有?
他在门外往里面探头,忽然,一个女子抄着擀面杖从边上冲出来,一杖就给他开了瓢……
“不好了不好了,梅御史在宫里挨打了!”
“哈哈,皇上中计了!”
消息传到梅家,梅家家主富平侯洋洋得意,“自古以来皇帝不能打言官,也不能杀言官,皇上打了御史,咱们立刻召集人手进宫抗议!”
“不是,不是皇上打的,是皇后打的!”
“皇后打的?”
富平侯想了想,“皇后打的也一样,咱们立刻进宫抗议!”
回来传话的人更加着急了,“皇后打了梅御史,梅御史也打了皇后!咱们怎么抗议啊?”
富平侯一下子懵了。
打皇后?
从他读过的有限的史书里,还没听说过臣子敢打皇后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打皇后呢?那皇后……怎么会被他打到呢?这,这怎么可能呢!”
完了,这下全完了。
梅家打了皇后,这下别管什么贪污不贪污了,贪不贪,梅家都是死路一条了……
凌云横听见王宝簪挨打的消息,急匆匆带着顾明歌往大坤宫赶。
一进大坤宫,便见地上躺着一条蜷成菜青虫的青色官服者,看样子很痛苦。
王宝簪正插着腰站在一边骂人,见凌云横带着顾明歌来,立刻把手里的擀面杖一丢,咧着嘴干哭扑进凌云横怀里。
“皇上,梅御史打我……”
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梅御史扭过身,爬都爬不起来了,“皇上,臣不知道那是皇后……”
凌云横从没见过王宝簪娇弱的模样,虽然看着很假,他还是有些担心,忙道:“你伤到哪里了?”
“呐,这里。”
王宝簪高高举起她的食指,上面磨破了一小块皮,“我打他的时候,他居然敢抢我的擀面杖,这不,把我弄伤了!”
凌云横:“……”
顾明歌先是一惊,听宫女讲完事情的原委,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妙啊,皇后真是聪明啊!
她不报身份直接用擀面杖把梅御史打懵了,梅御史反手想夺擀面杖,对方之间就有了推搡,这下就不是王宝簪打御史了,而是两人互殴!
只要挨打一方有还手,就是互殴!
这样一来,根本没人能弹劾王宝簪殴打御史,反倒梅家除了贪污之外,还加了一条殴打皇后的罪名!
“皇上,臣看皇后娘娘的手伤得很重,要快点叫太医才行。”
顾明歌说着,凌云横非常赞同。
可不是要快点叫太医么,再晚点这伤口就愈合了。
王宝簪还缩在凌云横怀里假哭,“不用叫了,我早让人叫过了。”
果然,外头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太医提着药箱紧赶慢赶地进来,“微臣奉命来给皇后娘娘治伤,皇后娘娘伤到哪儿了?”
王宝簪刚想把手指伸出去,忽然整个人失重,原来凌云横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王宝簪往殿内走,一边面不改色道:“皇后伤得很重,太医到殿内给皇后诊治吧。”
那一瞬间,王宝簪感觉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很急促。
难免的难免的,哪个女人被一个大帅哥“公主抱”能不心猿意马的?
她也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不能免俗。
王宝簪趁机多看了两眼凌云横那张俊脸,心中默念,他就是为了演戏演全套而已,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在王宝簪的强烈要求下,太医把她的食指包得像个棒槌。
她又说自己被吓着了,头晕,心跳加速,太医又给她开了一大包安神的药。
可怜的梅御史被抓进大理寺,面对最专业的审讯官时还是懵的。
“你是怎么打的皇后?”
“我不知道那是皇后……”
“那就是真打了皇后了?”
“我就给她手碰破了点皮……”
“那就是打了。”
大理寺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亲自审理此案的老大理寺卿,感慨得直摇头,“老夫在大理寺干了三朝,头一次见敢打皇后的,关键是他还敢认!”
大理寺的人办案只讲程序,可富平侯梅家的人听见此事后,气得几乎要吐血!
“我呸!那农妇在乡下干农活的时候,哪天手不破点皮?这就算打她了?”
“圈套,这分明就是圈套!她打了我们的人,还治了我们的罪!”
“这种损招那个农妇想不出来,肯定是皇上教的!皇上可真有心计!”
莫名其妙被扣上“心机男”帽子的凌云横,这几日经常去大坤宫探望王宝簪。
一副王宝簪真的受了重大惊吓的架势。
顺便把朝中的新局势都告诉了她,“梅家和京兆尹贪污有直接利益关系,富平侯的爵位和梅御史的官位已经革去,梅家成年做官的男丁都在审查,查完之后……国库会充盈不少。”
王宝簪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抄家的意思啊!
“该!贪官污吏就该抄,贪一点儿就算了,贪得那么明目张胆连做小生意的百姓都不放过,就该抄家!”
凌云横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忽然道:“那个梅御史全身被打得没一块好皮,朝中大臣是再也不敢弹劾你了。倒是朕成了恶人,那些大臣都以为是朕指使你这么做的。”
“朕的名声都让你弄坏了,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朕?”
凌云横定定地看着她,看得王宝簪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她又不是什么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话说皇帝都登基三个月了,后宫还没人侍寝过,他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想是那么想,她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哪里是弄坏皇上的名声?这是帮皇上树立起了威严啊!让朝中那些老贵族老贪官知道,皇上没那么好糊弄!”
凌云横眼中瞬间掠过失望之色。
她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很失望。
等他离开大坤宫,王宝簪忽然在榻上打了个滚,把轻云香云等人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