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海雪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所谓铜婚孙海雪儿》,由网络作家“一头牛拌一只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海衣着完好,发丝整齐,只是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他显然被地上的我吓了一跳,一丝慌乱从他脸上闪过,随后他赶紧蹲下,抱起我,话显得格外的多:“雪,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怎么不喊我!地上多凉啊!唉呀,你都流血了!疼不疼?”他把我公主抱起来,一边大声喊着护士来包扎换药,一边匆匆把我抱进病房。孙海轻轻把我放在病床上,还细心地给我流血的腿垫了一个护理垫。他眼里都是心疼:“要去哪儿,喊我推着你去。你现在还不方便走路呢。看你,把自己弄的多疼啊!”我突如其来地笑了一下,吓了他一跳。“雪,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他忧郁地望着我,显然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我只觉得可笑。刚醒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我已经掉入了命运的泥潭,人生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过如此。没想到,还会有狗往陷...
孙海衣着完好,发丝整齐,只是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
他显然被地上的我吓了一跳,一丝慌乱从他脸上闪过,随后他赶紧蹲下,抱起我,话显得格外的多:
“雪,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怎么不喊我!地上多凉啊!唉呀,你都流血了!疼不疼?”
他把我公主抱起来,一边大声喊着护士来包扎换药,一边匆匆把我抱进病房。
孙海轻轻把我放在病床上,还细心地给我流血的腿垫了一个护理垫。
他眼里都是心疼:“要去哪儿,喊我推着你去。你现在还不方便走路呢。看你,把自己弄的多疼啊!”
我突如其来地笑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雪,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他忧郁地望着我,显然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
我只觉得可笑。
刚醒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我已经掉入了命运的泥潭,人生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还会有狗往陷入泥潭的我脸上拉了一坨大的。
身体的残缺,爱人的背叛,梦想的破灭......
命运在这一天内,狠狠把我砸进坑底。
我看着忙前忙后的孙海,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只是干涩着嗓子问:“你去隔壁病房干什么?”
孙海手顿了一下,平静回答:“这房间都太相似了,我走错了。”
“咣”的一声,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脸上似笑非笑,看着病床上的我:“雪姐,你腿断了,我来看看你。”
江月。我开的户外拓展俱乐部学员。
“你来干什么,要不是你,雪的腿不会伤成这样子。”孙海马上说。
“我是真心来看望的。我就住在隔壁病房。”江月语带挑衅。“雪姐也算是残废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喊我。”
是她!隔壁病房里,是她!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的恨不断奔腾,简直要把我烧起来。
“不需要!要是没有别的事,请你出去!” 孙海呵斥道。
“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江月刷的一下掀开床上的被子。
护士还没来得及换的染血纱布,裹着断腿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这么丑!”江月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惊骇和嫌弃。
“你有完没完!” 孙海赶紧把被子帮我盖上。
“你这个样子,也很丑。”我平静地开口。
“看起来像巧取豪夺、毫无教养的强盗。”我从上到下打量她,面带轻蔑。
江月被激怒了,但是她只是挑眉笑了笑,冲着孙海意味深长地说:“有需要......可以去找我。”她故意把语调拉的很长很暧昧。
孙海一把把她扯出病房。
在医院的这些天,每一晚孙海以为我睡着了,就会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黑暗中,我呼吸均匀平静,内心却如刀搅。
我很清楚他去了隔壁纵情声色。
有时候他甚至快到黎明才回来。
纵使对他由爱转恨,还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早晨孙海仍然会喂我吃早餐,甚至他看到被眼泪浸湿的枕头,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我们雪儿还是小宝宝呢,睡觉还流口水。”
好想把粥掀翻在他脸上,撕掉他这伪善的面具。
过了一阵,我出院了,回到了熟悉的家。
回到家里这些天,孙海每天早上用轮椅推着我在小区里散步。到了草坪,他将拐杖递给我,扶着我一点点适应拄拐,从不间断。
晚上,他几乎也是按时回家,陪我聊天吃饭,自己下楼锻炼几个小时,不会回来太晚。
他甚至比我出事之前,对我更耐心,回家更早。
难道是他悔改了?
我坚持不懈地做着康复训练,安装了假肢,逐渐可以自由活动了。
直到一天我突然收到专柜ba的微信:“姐,最近又到处骑行了呀,好久没亲自来了呢。”
我心不在焉地回复“嗯”。
Ba很热情地说:“姐夫又在我这买了几双鞋,但是没有贴底。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贴的。之前想要的包,预计周五也到了。”
我盯着手机,没有再回复。
很明显,孙海根本没有和江月分手。他还细心到帮江月买到了配货才能拿到的包。
晚上回家,孙海微笑着从身后给我带上一条丝巾。
“是你经常去的品牌,喜欢吗?”他温柔地问。
“你不是不习惯逛街吗?以前都分不清牌子的。”我看着脖子上的围巾,感觉它犹如一条枷锁。
“老婆大人喜欢的品牌,还是能记得住的。”他真诚地看着我。“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我心里呕得慌。我知道,这不过是他为江月配货而顺手买的而已。
我决心离开。
在孙海不在家的时间里,我一点点收拾着行李,叫人逐渐将属于我的东西搬离。
我还找了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财产对半分,这俱乐部本是我一手打造的,对半已经是便宜了孙海,我只是想离开,越快越好。
潮湿的季节,风雨欲来。听新闻说,今天有可能台风登陆。我们这里是风眼,现在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孙海去俱乐部上班了,今晚我就准备彻底离开这里了。
离婚协议已留在桌上,剩下的让律师出面,我和他再不相见。
我正把我的收藏品一一找出来,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一场意外车祸导致我被截肢。
我不想成为丈夫孙海的累赘,准备跳楼时,
却无意间看到他正在隔壁病房偷欢,
“那以后你还会碰她吗?”
“怎么可能!那伤口,看着我都要萎了!”
偷欢对象,正是推我到车底的女孩。
七年铜婚,原来背后早已锈迹斑斑。
......
孙海在我病床前陪了多久,我并不知晓。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他红着眼圈,握着我的手,伏在病床前睡着。
他感受到我的手轻微动了动,马上醒来。
一向清爽帅气的他,现在看起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格外疲惫。
他轻轻搂住我:“雪儿,你醒了。别怕,我在呢。”
“以后你不骑行,还可以做别的,我可以养你,你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 他急切地说。
我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什么,尝试着动了动腿,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挣扎着坐起来,孙海扶着我,看我要掀被子,下意识摁住我的被。
“我看一下。”我拼命控制颤抖的牙关,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
“别看。”孙海搂着我的肩膀。
我扯住被子,使劲往旁边一掀,看到了极其残忍的一幕:我,一个曾经优秀的运动员,目前的户外拓展山地车骑行教练,失去了我的右腿。
曾经线条优美结实有力的右腿,从膝盖处齐齐断掉。
那伤口还裹着纱布,但是看起来好丑陋,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将我美好的生活吞噬而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腿盖上,捂住自己的脸。
我不敢看,不敢想,这样的我,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
眼泪无声地流着,从指缝间倾泻而出。孙海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我擦,却怎么也擦不完,直到我推开他的手:“你出去,我要自己静一静。”
孙海也哽咽了:“雪,没事的,你在我眼里,还是最美的。我会让你重新快乐起来的。”
“你出去,你出去啊!”
我像个野兽一样嘶吼着。在他面前,我一直保持着积极、阳光、美好的一面,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孙海不放心地看着我,慢慢向后退去。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了。留我自己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
万念俱灰。
运动员出身的我,事事追求完美,力争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我都是邻居嘴里“别人家的女儿。”
我不要以这样残缺的形象生活下去!
我不想成为被孙海怜悯的对象!
我不要成为孙海的累赘!
可我要走了,孙海怎么办,他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打开手机,流着泪敲下我的遗嘱:
“孙海,希望你记住的,是我曾经自由奔跑的样子。我的公司、家里的一切,都留给你了。希望你的余生能够快乐。”
我看了看病房高高的窗台,对现在的我来说,爬上去很有难度。
我忍着剧痛一步一步挪下床,拿起床尾的一副拐杖。
我是第一次使用拐杖,掌握不了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流在地上。
我爬着,拼命伸手去够摔在远处的拐杖,身后留下一条血印子。
“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比现在更狼狈更悲凉了吧。”我自嘲地想着。
“从来没想到生命的最后,竟然以如此的方式谢幕。”
我费力撑着拐杖,开门来到走廊,准备找个大厅阳台,纵身而下。
我艰难地一步一步挪着,身体又疼又笨重,挪了几步,就靠在墙边休息。
隔壁的病房门紧闭着, 却似乎有我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压抑、低沉、私密而熟悉。
那好像是......
腿疼的实在坚持不了,我慢慢滑坐在隔壁病房门前。
房间里的声音一丝不漏地传进了我耳朵里。
男女的喘息、交缠、亲密,直至平息。
“以后你还会碰她吗?”一个女生嗲嗲地问。
“怎么可能!那伤口,看着我都起不来。”戏谑的男声。
“看我呢?”女声坏笑。
“别闹,等出院的,好好收拾你!”男声回应道。
“别走嘛,反正她正在隔壁发疯。”女生撒娇。
“不行,我还是得过去看看。你乖乖的,你知道的,我最爱你了。”男声安抚道。
我就坐在那听着,从怀疑自己耳朵、到难以置信、再到心里像被一刀一刀划碎,疼的已经麻木。
手心都被我抠出血来,我丝毫没有感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孙海走了出来。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情由于刚才的事情而变得极其复杂。
我竟然为了不拖累孙海,冲动地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着之前满心愧疚写给孙海的遗嘱,脑海中不由得问自己:“他真的配吗?”
江月是两个月前加入我的户外拓展俱乐部的,成为我带的山地车骑行组的一员。
她表现的很有兴趣也很努力,经常和我请教各种专业问题,也会私下里约我一起在城郊转转,探索新的车道。
上个月她说她发现了城郊新修的一条路,因为基本完工但是暂时没有投入使用,所以非常宽阔平坦,建议我们去探一探。
我和几名学员和她一起去骑行了几次,确实不错。但是随着那条路的配套逐渐完善,已经时不时有车辆尝试通行。
这次我们骑行的时候,车辆明显增多了。一边骑行,我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条路再不来了。
江月说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已经中途休息了好几次。现在又跟不上了,她红着脸和我说:“雪姐,你让大家往前骑,别等我。你在前面带带我好不好?”
我点点头,让其他学员先走,我和她并排骑着。
随着她逐渐落在我车后,我回头问她:“体力还行不行?”
她笑着说:“没事,我要加油啦!”,然后突然加速,像是控制不好力量似的,车头一下子撞到我的车尾,我猝不及防,迅速被撞到了对面的车道,摔倒在地。
一辆机动车疾驰而过 ,来不及刹车,从我腿上碾过。
江月丢下自行车,扑过来:“雪姐,你是累了吗?怎么摔倒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痛的昏死过去。
这条没投入使用的道路,路牌、监控等还没有安装完毕,没有任何的记录设备。
现在回想,江月就是故意的。
她甚至,不排除想要杀了我。
腿上痛意一波一波袭来,我的头脑却随着恨意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