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成痴傻千金后,她又美又飒全文丹娘沈寒天
重生成痴傻千金后,她又美又飒全文丹娘沈寒天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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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柔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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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丹娘一愣。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距离她说完那句话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分钟,古代又没有手机,她实在是想不通沈寒天的耳报神是怎么做到这么高效率的……

她不客气地回呛:“你是不是傻?我那话是为你说的,那荣昌候夫人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你们家,我不这么说怎么让她闭嘴?亏你还是状元呢,怎么好话赖话都听不明白。”

沈寒天微微皱眉:“你……不傻?”

丹娘翻翻白眼。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装,毕竟是要做夫妻的两个人,她可以骗得过宋府里的人,却不太可能骗过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夫君,所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丹娘觉得做来没有意义,不如不做。

她说:“你们家是不是过段时间要来提亲下聘送彩礼什么的?”

沈寒天好像意识到什么,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宋七小姐是想要多少?”

“也不是很多,你有多少给我多少。”

“你胃口不小,就是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没关系,我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嗯,这样吧,你想给我带两个两三箱,里面要是真有你舍不得的,那就算先借我的,等我看完了再还给你。”

沈寒天:……

“你说的不是要钱?”

“嗯当然了,五百两礼金不能少,但不能给我嫡母赵氏,要直接压箱底送过来。我刚说的是书,我想多看点书,你帮我多带一点。”丹娘一口气说完。

沈寒天默了。

“还有别的事儿吗?你母亲说有礼物送给我的。”她居然还没忘记来时的初衷。

“……宋丹娘,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没有分寸的姑娘了。”

丹娘瞪大眼睛:“沈寒天,你可真没有礼貌!”

不给就不给嘛,干嘛骗她出来跟沈寒天见一面,这下好了原先的盲婚哑嫁变成了婚前就对彼此有了不好的印象。丹娘气呼呼地跳下马车,转身回了宋府。

沈夫人来了。

“这丫头如何?”她不安地看着儿子。

沈寒天睁开眼,那双眸子已经从漆黑变成银白,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没礼貌,粗俗,就知道爱钱,而且她还装傻。”沈寒天微微一笑,“就她了。”

宋府三位千金有两位婚事已定。

宋恪松了却一桩心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希望在最后述职的时候能得到一张完美的答卷。

赵氏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

先把西郊的庄子卖了,这些年她投资有道,就算卖得急也赚了不少钱,手里捏着大把银钱,赵氏睡觉都比平日香了。

这些钱都变成银票,成为杳娘嫁妆中的一部分。

慧娘平日里不爱学习,不看账,对此一无所知。丹娘装傻,是以有些时候赵氏说话也没那么严谨,从话里话外都能听出点门道。

丹娘困扰了。

她只有八十两银子,是先买地好呢,还是先买房好呢?

后来稍稍一打听,她倾其所有也顶多只能买十亩田。

在这个农业经济发达,商业经济不算强势的古代里,似乎买田地更划算,但她现在可买不了,她是官家女子,要么让父兄出面,要么就只能等出嫁后,让丈夫出面。

每每想到这儿,丹娘就一阵抑郁。


女孩子怎么了?

凭什么女孩子不能买地?!

杳娘被锁进房里绣嫁妆了,作为荣昌侯府的准儿媳,她如今已经成了云州的话题人物,云州里的官宦人家无一例外都表达羡慕。

那可是圣京里的勋爵人家,嫁的还不是庶子,而是嫡次子。

赵氏忙碌于给女儿备嫁的各种事宜,同时也没有落下云州各家女眷的邀请,隔三岔五去喝个茶吃个酒什么的,还把慧娘带着。毕竟,三个女儿,有两个已经定好了人家,只有慧娘还悬在半空中。

可惜,四小姐不争气,跟那帮千金小姐始终玩不到一起去。

隆冬时节,阖府上下一片暖意融融。

杳娘婚事在即,赵氏也大方了起来,就连丹娘屋子里都能用上银丝碳了。这日丹娘正在老太太处用午饭,吃完后,老太太又喝了一碗甜丝丝的蜜枣茶。

她苍老的手轻轻用杯盖拨弄着茶水:“今儿早上太太在你们请安之后又过来了一趟。”

丹娘警觉起来,眼睛瞪圆了。

“三日后,马知州家的老父亲过七十大寿,你也一起去,好歹在出门之前也见见世面。”

丹娘:“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老太太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已经帮你备好了,要你用每天两个时辰的推拿来换,如何呀?”

“好呀,老祖宗,咱们一言为定!”

丹娘太过兴奋,老太太都被闹得哭笑不得,摆摆手说:“倒不是为了我,是我一个老朋友了,只不过这是秘密,丹娘可明白?”

她垂下纤长的睫毛,点点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旁人再知晓。”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丹娘真聪明。”

穿到现在,第一次有人夸她聪明,丹娘高兴了。

老太太的礼物可没有那么好拿,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每天都下午都要在老太太的安福堂帮忙推拿,对外就说是老太太给她安排了婚前培训课,由老人家亲自指导,旁人不许过问。

宽大的镂空雕花木质屏风后面,丹娘一直在帮忙推拿。

她的眼睛被蒙上,看不见眼前的人。

但对她而言这不是什么问题,作为前世的高手,她对人体的熟悉程度远超大家的想象,哪怕蒙着眼睛也一样能准确拿捏住穴位。

真正难的,是她目前这副身体太弱。

一天两个时辰,也就是四小时,连续三天,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

好消息还是有的,被她推拿的人明显好了许多。

最后一天推拿结束,丹娘行了个礼正要退下,突然榻上的人开口了:“小丫头,这些天辛苦你了,没想到你的推拿之术还真有奇效。”

这是个声音低沉的老妇人。

丹娘恭敬地回答:“祖母的吩咐,丹娘不敢不从,能帮到贵人是丹娘的福气。”

“都说宋府上的七小姐是个傻子,如今看来也传言也不能多信,我瞧你聪慧伶俐,很讨人喜欢。”

丹娘又行了一礼,这次没有再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对方没有再开口,她就慢慢离开。

她的身影刚走出安福堂,老太太就出现在屏风后面。

“如何?”老太太问。

床上的老妇人被左右扶着坐起身子,拢了拢花白的鬓角:“这回你倒是没诓我,确实舒服多了。”

“我亲自体验过了,哪会骗你?”


老太太语气略显清冷:“你回去吧,我要去小佛堂里待一会儿。”

“是。”

丹娘还没走到门口,又听老太太问了句:“中饭想吃什么?醋溜鲤鱼怎么样?”

她又惊又喜,回眸时嘴巴微微张开,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好。”

丹娘离开,奚嬷嬷进来了。

“没想到老太太与那七姑娘如此投缘。”奚嬷嬷笑道。

“什么投缘不投缘的,不过是看她一个人在府里挣扎求生可怜,给她一点念想罢了。说到底,我又能护着她多久呢?左不过半年,她就要孤零零一个人被丢在云州了。”

老太太语气平淡地说着,似乎有几分淡淡的哀愁。

“老太太别难过,我瞧七姑娘虽不够机灵,却很豁达通透,昨晚上,沈家派人送了一箱屉的书过来,说是给七姑娘的礼物。七姑娘半点不嫌弃,欢欢喜喜地收下,还给沈家回了一份礼。”

“什么礼?”老太太也来了兴致。

“一幅画,她自己画的。”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这个丹丫头。”

“说来也怪,谁家姑娘小姐谈婚论嫁的,不爱个花儿粉儿的,金玉首饰,翠珠宝钏,一样样堆在跟前才好呢,偏她只要了这些书。”

老太太拿起一串佛珠:“她啊,想得明白着呢。”

巳时二刻,宋恪松与赵氏的马车停在了端肃太妃的私宅门前。

赵氏在马车里被晃得头眼发晕,却还是硬撑着打起精神,理了理发间的簪子,有些不安地跟在宋恪松身边。

宋恪松交了牌子,又奉上礼单。

门口的小厮对了一眼,让人将整整一马车的礼物都接了进去,随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慧娘从侧门出来了。

慧娘一见爹娘,顿时哭成了个泪人儿。

“娘!女儿真是受罪了,吃了大苦头了……”

还没哭完,那小厮双手抱着立在门口,尖细的声音说道:“传太妃娘娘口谕,请宋四小姐闭门思过,罚抄女戒女则一百篇,并抄写心经五十篇,未曾抄完前,不可出门。”

突如其来的责罚让慧娘哭不下去了。

赵氏心头一紧,忙不迭地上前:“麻烦向贵人请安,请问贵人,我女儿做错了何事?要这样罚她?”

小厮眼皮微微挑起:“令爱砸坏了咱们太妃娘娘最爱的一套茶具。”

赵氏:……

宋恪松一听,面皮一片涨红,哪还有脸面继续待下去,赶紧冲着太妃私宅的门口行了礼,转身就让赵氏带着慧娘上马车。

在马车里晃悠了大约两顿饭的功夫,宋府总算到了。

慧娘这一夜过得可算是惊险刺激。

她先被黑衣莽汉抓走,锁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呼喊都没人搭腔。她硬生生扛着冻,熬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等到有人来接,却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他们将她带到刚才的府邸里,给她安排了住处。

倒也温暖舒适,处处精致,可慧娘在家里张扬跋扈惯了的,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当场就发作起来,还不顾丫鬟们的阻拦,冲到外头的花厅里,撒泼似的砸掉了摆在桌案上头的一套茶具。

她还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回到家,就抱着赵氏哭个没完。

宋恪松一阵恼火:“哭什么哭?一家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在家里闹腾就算了,出去了怎么还这样?”

“爹爹作什么训我?难道女儿被抓走是自愿的吗?女儿害怕了一晚上,砸了一套茶杯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您怎么不说去查查是谁这样胆大包天,还敢对您的女儿下手!”


丹娘两眼亮晶晶。

例银!零花钱!

她立马傻傻地问:“父亲,什么是例银啊?我没有见过例银。”

赵氏的笑容立马尴尬起来。

没等赵氏开口,老太太就笑道:“傻丫头,就是你每个月的份例。”

“哦,我不知道。”丹娘还是实话实说。

她已经搜寻过原身的记忆,没有找到关于钱的一点点信息。

老太太去看赵氏。

赵氏被看得头皮发麻,笑容发苦:“这个月不是忙着搬家的东西嘛,还没发放月例银子呢。”

“父亲,老祖宗别生气,都是孩儿没用,倒让母亲多操心了,反而连发月例银子这种事情都顾不上了。”杳娘说着,莲步款款走到中央跪了下来,“七妹妹也眼瞅着要出门子,不如就把我出嫁前这几个月的例银都给七妹妹吧,也算全了我们姊妹情分。”

宋恪松闻言,大为感动。

真不愧是他的长女,模样性子品行都是一流的,配那荣昌侯府的嫡次子也不算高攀了!

“好好,难为你有疼爱妹妹的这份心,你的那份收着,为父再多给丹娘一份就是。”

杳娘害羞地笑笑:“父亲,瞧您说的,女儿一番心意,您怎么就替七妹妹拒了呢?让我们姊妹以后可怎么相处?虽说都是女儿家,可等到出了门子才知道,只有自家姊妹才贴心呢。”

宋恪松这下感动得眼眶都红:“我杳儿最懂事。”

一旁的慧娘翻翻白眼,似乎对胞姐的演技很看不上眼。

丹娘没发表任何意见,有人给她送钱还有什么好说的?双手接着就成了。

一家子在老太太这儿说说笑笑,还用了一顿晚饭。宋恪松去了方氏屋里休息,赵氏则带着两个女儿一同回屋,似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

关上门,杳娘就沉下脸来。

“娘,您糊涂了?西郊的庄子为何还不卖掉?!我还真当家里揭不开锅了,原来您是打的这个主意!”

赵氏坐在榻上头大如斗:“你懂什么,那么多上好的水田足足好几百亩呢,要不是我留到现在,等你们姊妹出嫁哪儿有那么多陪嫁?嫁妆要是少了,你们去了婆家怕是日子更难熬!”

慧娘眼珠子转了转:“长姐也太小心了,不就是几百亩田地庄子吗?等明年开了春,爹也算京官了,就算没有往上升,这京官也比平级的高出半级,怎么就不能买庄子了?”

“你懂个什么,快些住嘴!”杳娘瞪起眼睛,转脸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赵氏。

“娘,那些钱本就是您放印子钱赚来的,要是传了出去,于爹爹的官声并不好。前些年,您拿了这些钱购置了西郊的庄子原本就是为了贴补家用的,女儿明白家道艰难,那会子帮着您理账都是瞒着爹爹的,可如今是什么光景?还有半年不到咱们就要回圣京了,现在还不处理那些庄子,不是将把柄留着给别人抓吗?”

杳娘压低声音,“别忘了,咱们这回返京,那边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未必就没有那暗中调查的,要是有个万一……咱家可经不起再一次地折腾了。”

赵氏听完,一身冷汗。

望着自己这个长女,她混沌的大脑总算清醒许多。


明月轩中,赵氏发了大脾气。

“那日你信誓旦旦与你姐姐说,这采买年货的事项交给你来办,你就是这样办的?”

“鱼肉蔬菜是买来了,可你没有让专人来管,这些东西也都没有放入该放的地方,眼下烂了臭了一堆!”赵氏铁青着一张脸,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天气,买来的餐食只要不刻意乱放,是不会变质的。

可问题就在于,慧娘同志派了专人采买,却没有与厨房里的人说清楚交接工作,导致买来菜品的人放下东西就走。慧娘又嫌麻烦,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处理,只是送去厨房,又没说送往哪个厨房,几个小丫头便把好几筐蔬菜瓜果,还有心念的鱼肉鸡蛋都放在另外一个屋子里。

地龙暖着,炉灶烧着,这些安放好的食材全部腐败,直到这天厨房里的孙妈妈闻到异味才发现端倪。因坏了这么多菜,算算也要不少银子,孙妈妈可不敢托大,赶紧禀告赵氏身边的蒋妈妈,这才东窗事发。

赵氏听到下人们来报,险些气晕过去。

她指着慧娘的鼻子大骂:“原先的厨房就管厨房的采买,你怎好端端地换了人?换人了为何不与我来说?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做什么决定都能自己来了?”

慧娘嘟囔着,还有点不服气:“就是厨房里的孙妈妈,她说什么……内外不可兼并,外头爹爹他们的一应茶果采买不归他们厨房管。我气不过嘛,我是府里的小姐,她不过是个妈妈,凭什么驳我的话?”

孙妈妈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太太明鉴,这是太太留下的规矩,如此改动,做奴婢的自然不敢,老奴当时也是请四姑娘回禀了太太,拿了太太的对牌钥匙再来安排咱们几个老的做事。只要见了太太的对牌钥匙,就是让老奴立时三刻死了,老奴也绝无二话啊。”

赵氏闭了闭眼睛。

这事儿明摆着是四姑娘不对。

孙妈妈管理厨房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手脚麻利,人也爽快干净,做事利落,这么多年了厨房这边没有让赵氏操过心。

现在可好,慧娘一插手,反而让全府上下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除夕在即,如果连一顿像样地年夜饭都拿不出来,岂不是让下人们都笑话主子无能?

赵氏揉了揉眉心:“孙妈妈起来吧,你现在带着厨房的人直接去东市街头采买,越快越好,把老太太小厨房那边的人也叫上;青葙,你赶紧让门房备马车;蒋妈妈,拿上我的牌子去账房支银子,先不济多少,让他们先带上,你跟着一并去。”

几个婆子丫鬟得了令,应了一声纷纷行动起来。

赵氏把人安排出去,又喘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但你也该来跟我商量一下。便是我在忙,得不了空,你也该寻你姐姐去说一说,怎么好自己就偷偷做决定!要不是这次发现得快,你是想让我们一家子对着空盘子吃年夜饭吗?”

慧娘羞得满脸涨红:“我都说了我学不会这些,娘偏不听。”

“荒唐!”赵氏猛地一拍桌子,“你学不会?那人家讨你回去做老婆干什么?人家庄稼汉子娶妻也要个脑子灵光的,家里家外能打点妥当的婆娘!”

“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你学不会也得学!若是再学不会,那便待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