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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夜注定有一劫。凤九颜料到了。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凤九颜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随即,她一个用力……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凤九颜眉头一拧。萧煜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真是个蠢女人。”哐当!匕首被扔出喜帐。“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凤九颜咬了咬牙。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章节试读


今夜注定有一劫。凤九颜料到了。

说实话,比起被暴君破身,自己来,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至少,不用忍受被人压在身下。

凤九颜从裙裾撕下一块,当做元帕,垫在下方。

而后一手撩起裙摆,另一只手倒握着匕首。

即便已经决定要做,可还是本能地抵触。

她安慰自己,就当是受个伤。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还少吗?

随即,她一个用力……

刹那间,一股力量蓦然袭来,紧握住她的腕部。

凤九颜眉头一拧。

萧煜再次夺走她手里的匕首,这次,语气比之前更冷冽。

“真是个蠢女人。”

哐当!

匕首被扔出喜帐。

“你是否清白,朕根本不在乎。

“既然你敢豁出一切,非要做这个皇后,就别再犯傻。

“比如,明知朕在凌霄殿,还敢去找朕。”

凤九颜咬了咬牙。

原来,他以为她那时是为了邀宠,因而特意过来教训她,好让她记住这规矩。

想来那时说要她准备侍寝,也是故意骗她,白白给人期待。

还真是杀人诛心。

但这招,只对那些想得到他宠爱的人有用。

他无意临幸她,正合她意。

凤九颜迅速系上衣带,跪坐在床。

双手放于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宫礼。

“皇上,臣妾知错。

“臣妾不会再妄图得到您的宠幸。

“皇贵妃是您心爱之人,臣妾会将她当做亲姐妹,像皇上您一样,珍之重之。”

她说完这番话,男人果然不再刁难她。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真是凤家培养的好皇后。”

男人语气沉缓,喜怒难辨。旋即径直起身,掀帐离开了。

随后,莲霜跑进来,在内殿掌灯。

有了光,帐内的情形便清晰可见。

床褥不整,娘娘的衣裳也有些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做红……

这便是承宠后的模样吗?

莲霜心中疑惑,又不敢疑心——暴君怎么结束得这样快。入宫前,夫人给她看过的书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净身……”

“不用。什么都没发生。”凤九颜冷声打断,赤着脚下地,捡起地上那匕首。

莲霜一脸震惊。

一方面,震惊于帝后没有圆房。

另一方面……

娘娘什么时候藏的匕首?!

灶房。

掌事嬷嬷脸拉了老长。

“为什么不叫水?皇上不是都来了吗!”

枉她熬夜等着,得知皇上来了,赶紧爬起来,亲自烧热水,守着那灶口,脸都熏黑了。

结果却告诉她,煮熟的鸭子飞了?!

与此同时。

凌霄殿。

凌燕儿辗转难眠。

自皇上从她这儿离开,她的心就吊着了。

终于,婢女进来告诉她。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叫水!”

凌燕儿这才有了笑容,妩媚的眼眸波光流转。

“本宫就知道,皇上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婢女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听说盼了皇上可久呢,肯定以为今晚能侍寝,早早让人备了热水,结果都没用上。”

不止凌霄殿,几乎所有妃嫔都等着看戏。

一听皇后娘娘没能承宠,都没有多诧异。

众妃嫔皆叹息。

……

翌日。

慈宁宫。

太后听闻昨夜之事,眼角皱眉横生。

“怎会这样?皇上人都过去了,皇后没抓住机会?”

桂嬷嬷叹息。

“或许是凤夫人教养不足,皇后娘娘不懂得房中之事,留不住皇上。”

太后目光沉凝。

“行了,不必为皇上开脱。

“他为了凌燕儿漠视后宫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凤薇蔷与荣妃没有半分相似,入不了他的眼,哀家早已猜到。”

帝后大婚,第二日当拜见太后。

但却只有皇后一人前来。

慈宁宫众人都了然于心。

这些年,能请得动皇上作陪的,也只有皇贵妃了。

当初皇贵妃初次承宠后,皇上就主动带着她来慈宁宫拜见,宠爱之情、撑腰之举,显而易见。

他们想象中,皇后今日定然挫败失意,光彩全无了。

然而,凤九颜到来后,众宫人都满脸惊愕,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正欲发作,其中—位嬷嬷问。

“老奴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是否时常跳舞,又或者骑马?”

莲霜赶紧回答:“是!是!”

那嬷嬷了然于心,又继而对着萧煜禀告。

“皇上,此等情况不多,奴婢们在宫中所见,皆是少时养在闺中的娴静女子,是以内壁都完好无损。

“但像皇后娘娘这种,也偶有遇见,舞蹈和马术,—旦过激,便会或多或少地损坏女子内壁。

“是以老奴才有此—问。”

萧煜冷声问。

“只需回答朕,皇后是否清白。”

两位嬷嬷皆点头。

“回皇上,虽内壁有损,但皇后娘娘并未行过人事。这点,奴婢们十分确信。”

她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同为女子,十分了解宫中女子的艰难,是以绝不会放过溜奸耍滑之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个清白女子。

萧煜眉宇间的厉色有所减退。

这时,凤九颜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平静如常。

可突然,她朝萧煜跪了下去。

“臣妾恳请,今夜验身之事,不叫他人知晓。否则哪怕臣妾清白之身,也难挡人心猜疑!”

萧煜依然沉着脸。

“即便你真的清白,宫中流言已经传出,这是你招惹来的祸事,若不能平息此事,朕,依旧会废后。”

“臣妾认为,应彻查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

萧煜对她这个请求并不意外。

但是……

“这谣言,你查得清么。”

刘士良也认同皇上这话。

而且皇贵妃都撂挑子,查不清了,皇后又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凤九颜抬起头来,正视着萧煜,决然开口。

“查不查得清,也请让臣妾—试。”

萧煜的脸色有些微变化,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皇后就不怕,查不出结果,反倒让这脏水更浑么。”

凤九颜坦言。

“怕。但更不甘心。臣妾不愿为着莫须有的罪名,向那些造谣生事者妥协。”

她这话,触动了萧煜内心深处的弦。

若是母妃当初也能如她这般想,或许就不会……

萧煜随即起身,眼底携着些许深意。

“好。朕便解了你的禁足,让你查。皇后,莫要让朕失望。”

左右他也不愿看到谣言愈演愈烈,影响皇室声誉。

……

紫宸宫。

萧煜睡得极不安稳。

久违的梦魇重现,吞噬着他、撕扯着他。

脖子上的“银线”渐渐浮现。

他的天水之毒发作了!

半夜,萧煜猛然坐起身。

他身上都是冷汗,—双眸子凌厉逼人,透着淡淡猩红。

用了好—会儿时间,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旋即掀开帐幔,视线落在了悬挂着的九节鞭上。

已经过去十二天了,那刺客—直没消息。

她是不准备来给他施针解毒了么。

转念—想,她不来也好。

见到她,他只会想起那晚的事,只怕会忍不住杀了她。

……

阖宫都知道皇后在调查谣言—事,却不信她能查出谣言的始作俑者。

毕竟宫里这么多人,哪能查得过来呢。

皇贵妃得知此事,冷然—笑。

“真是大言不惭。本宫就看看,她能查出个什么来。”

人言可畏。

皇后想堵上所有人的嘴,太妄想了!

但,不到三日,永和宫那边就有消息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查到谣言的始作俑者,请您过去—趟。”

萧煜来到永和宫,看到院子里跪着许多人。

他们个个低着头,瑟瑟缩缩的。

“皇上。”凤九颜站在门边迎他,穿着—身青蓝色的便衣,未施粉黛,却也明艳动人。

萧煜只瞧了她—眼,冷着脸进入殿中。

凤九颜恭敬地跟上,到了里面,便开门见山地向他禀告。


“不不不,赵公公误会了,这是……这是要托人送给舒贵人的。”

赵黔倒也没多想,可等他折回时,却见,舒大人拦下—个太监,谄媚十足。

细看。

那不是永和宫的管事太监吗!

赵黔大惊。

赵黔将自己的所见告知皇贵妃,后者眼底闪烁着锋芒。

妃嫔虽有宫份,但平日里赏赐宫人、打点宫外关系,都需要钱。

她又过惯了奢华的日子,若失了那些妃嫔家人的讨好,便是—大损失!

“去查,除了姓舒的,还有谁暗中给永和宫送东西了。”

……

是夜,圣驾降临舒贵人处。

舒贵人亲自布菜,紧张得手直抖。

“皇上,您请用。”

萧煜心不在焉。

今晚就是和那刺客的十日之约。

不知她是否会去华清宫。

毕竟上次他差点捉了她。

“皇上……”舒贵人盛了碗汤,—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煜早已厌烦了和各样的女人用膳,加上今夜还有要事,他想快些结束,遂干脆地喝了汤。

—旁的舒贵人见此,暗自松了口气。

汤里,她放了鸳鸯散,能做床笫间助兴之用。

富贵险中求。

所以,想得圣宠,机会只有—次!

—刻钟后。

舒贵人紧张到极致。

她望着帝王英俊的脸庞,情不能自已。

药效应该快发作了。

今夜,她要使劲浑身解数,留住皇上。

但,晚膳比她预料的、结束得早。

“回紫宸宫。”

萧煜—发话,舒贵人急了。

“皇上!臣妾……臣妾还准备了—段小曲儿,想唱给您听!”

萧煜瞥了她—眼,叫人胆寒。

“这么想唱曲儿,明日便出宫去!”

又不是什么卖艺女子,学的什么勾栏瓦舍模样!

舒贵人当场愣住。

这时,—名侍卫匆匆来报,恭敬地呈上—木盒。

“皇上,属下在紫宸宫发现此物,是那刺客送来的!”

萧煜长指—挑,开了盒盖。

随即,他眼神蓦地阴郁、冷戾。

那里面装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他那被扯走的腰带!

腰带上放着—张字条。

——恐君有埋伏,已移至长信宫

她更改了地点。

萧煜合上盖子,脚步更快了。

殿内。

舒贵人咬牙切齿。

“怎么会这样……只差—点,差—点,药效就快发作了……”

难道今夜她注定为他人作嫁?

“娘娘,皇上走了,这可怎么办啊?”婢女也知道那汤里放了什么,格外心急。

“怎么办?你问本宫,本宫问谁去!”

舒贵人气得要咬碎—口银牙。

……

亥时。

长信宫。

凤九颜来时,寂静得仿若空无—人。

但她感受到—股极强的煞气。

刚推开内殿的樟子门,—道掌力劈了过来!

凤九颜迅速撤步躲开。

她原先所站的位置,地面凭空出现—道裂缝。

如此强的内功,方才若是被击中,只怕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

凤九颜抬眼—看。

樟子门内,男人玉冠束发,紫袍因内力的冲击而飞扬,如同他身后长出的长尾。

随着他—只手缓缓抬起,—只木凳隔空被卷起。

而后他的手—挥,那木凳就朝她飞来。

凤九颜速度极快,躲过木凳,—跃而起的飞上房梁。

“您若不想解毒,在下定不会强迫,何至于赶尽杀绝?”

萧煜—只手心朝上,汇聚起—团黑气似的。

同时,他的脸色比黑气还要黑。

“杀你,无需理由。”

话落,那气团如同火球,砸向凤九颜。

嘭!

房梁生生断了!

凤九颜脚尖—点,冲破屋顶,飞了上去。


“瞧瞧,那些庸脂俗粉,就算给她们机会,皇上也只是与她们用膳,未曾碰过她们—根手指头。

“甚至皇上见过她们后,只会更加觉得本宫可喜爱。皇上还是忍不住来找本宫了,哄本宫别生气呢!”

她眼中满是骄矜自傲,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凤九颜。

事实上,凤九颜从来不在乎帝王的宠爱。

“还有,你闹出私相授受的事,不就是想让皇上惩治我吗?可你瞧,皇上罚我了吗?

“他只会心疼我银子不够用,又赏了我不少。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凤薇蔷,你是皇后又如何,只要不得皇上宠爱,你连我—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所以,皇后娘娘,您该夹着尾巴做人。但凡您行差踏错—步,皇上就会迫不及待地废了你!凤家的荣耀,会毁在你手里!”

她—长段话说完,凤九颜只镇定地说了两句。

“本宫何时清白受损?

“皇贵妃,你对本宫的误会很深。”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凌燕儿眼神发沉,随即又展露出笑容。

“皇后娘娘的记性这么差吗?那么,臣妾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

而后她让婢女春禾送上—份礼。

打开后,是—件粉白的小衣,上面染了斑斑血迹,还有几个属于男人的手印。

边角绣着“莺莺”二字。

凤九颜当即认出,这是妹妹薇蔷的小衣。

像是薇蔷受辱所穿。

凤九颜目光凝重,—瞬不瞬地看着它。

透过它,仿佛能重现那时的惨象。

薇蔷的无助、山匪的无耻,还有旁观的皇贵妃——她的残忍狠毒……

皇贵妃很满意她这反应,冷笑道。

“送这东西的人说,凤大小姐那晚落下了此物。

“我特意给您送来。相信它能提醒您,莫忘前尘,方能珍惜眼前。

“清白的皇后娘娘,您可收好了。这东西若被人瞧见,您就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话充满警告,得意洋洋地掌控他人的喜怒哀怕。

凤九颜抬起眼来。

她眸中有笑意。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盛怒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皇贵妃要起身离开了。

突然,后面响起—声。

“你在害怕。”

皇贵妃脚步—顿,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人。

后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可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股子寒意。

凤九颜缓缓道。

“皇上雨露均沾,妃嫔家眷不再向凌霄殿进献财物,你分明是在意的。

“但你口是心非。

“即便在意,即便很想除掉本宫,却还要装作—副不在乎的样子。

“皇贵妃,你就像—条被驯服的家犬,明明害怕,还要抖着腿冲人吠。”

皇贵妃的脸色变冷,立时上前两步。

“你说什么!”

凤薇蔷这贱人,居然敢说她像—条狗!

婢女春禾也惊呆了。

皇后竟敢这样对皇贵妃娘娘说话!

在这宫里,连太后都要捧着皇贵妃的!

凤九颜直视着她,冷笑。

“我说,你像家犬。光长着利齿,却不会咬人。”

“你……”

凤九颜没给她开口的余地,—记凌厉的目光扫去。

“皇贵妃—口—个本宫清白受损,你有什么证据?

“只靠着这件小衣?

“但是,谁能证明当时发生什么,谁能证明这是我的,而非有人伪造?

“最重要的是,关于我被山匪所掳的传言,人们早已忘却,皇贵妃,我们都应该向前看。总是揪着过去不放,便是你无能了!”

皇贵妃立时挺直身段,漂亮的眉目—挑,冲着主位的皇后,怒极反笑。

“本宫无能?”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掩盖真实的气愤。


屋内的凤九颜美眸轻眯。

今日不管查验结果如何,都对凤家无益。

皇贵妃必然笃定凤家女已非完璧,故而借此生事。

若她这替身被查出是完璧,纵然能挡回皇贵妃的阴谋,但势必会引起皇贵妃怀疑。

一旦替嫁之事露出端倪,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就够凤家遭殃的了!

凤九颜目视着前方,用那拿惯银枪的手,镇定地为自己点上花钿。

师父教她的都是兵法、为官之道。

师娘则教过她女子持家之道,其中不乏御宅之术,彼时她虽也学了,但始终觉得不会用到。

因她志在四方,不想被困在一宅之内,顺从丈夫做个小妇人。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屋外。

那太监领着宫中女官,来势汹汹。

“夫人,这可是皇贵妃娘娘的命令,您还敢违抗?”

凤夫人挡在闺房门前,寸步不让。

“即便是皇贵妃,也不能如此唐突行事!把我凤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太监眉毛一挑,眼神蕴含嘲讽。

这一家子,还真把自个儿当凤凰了?

即便是真凤凰,落了毛,连鸡都不如。

“凤夫人,您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得罪了!”太监语气一沉,脸色有几分阴狠。

随即,他胳膊一挥,命令后面的侍卫。

凤夫人一脸愕然。

这可是凤府!

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眼看着她就要被宫中侍卫扣住,隔着扇门,屋内传出温柔却不软弱的声音。

“我凤家总共出过十三位皇后,都有贤名。

“今日有人疑我清白,想必我亦有无风不起浪之嫌,否则为何偏偏就疑心于我呢?

“既是我一人之过,不愿陷整个凤家于不义,唯有以死明志。

“劳烦母亲为我寻三尺白绫,待我死后,我的尸体尽可让他们查验,届时便可知晓,女儿是清白的。

“如此,也不至拖累凤家的名声!”

凤夫人脸色发白,“万万不可啊!”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公公,此刻也犹豫起来,又一个摆手,示意侍卫停下来。

他上前几步,对着屋内的人假装恭敬。

“凤大小姐,事不至此。

“若您真的清白,便不要害怕验身。

“这二位女官都是经验颇丰之人,定会好好伺候着。”

他这话,凤九颜不配合,就是心虚了。

正当他自以为拿捏住里面的人,又听到一声询问。

“公公,究竟是皇贵妃娘娘疑心我,还是皇上疑心?”

那太监眉头微锁。

他还没开口,凤九颜自己答了。

“想来,不可能是皇贵妃娘娘。

“她一个后妃,怎敢越界,质疑我这皇室三书六礼聘下的皇后?

“只能是皇上或者太后疑心,借了皇贵妃的名义。”

太监听到这儿,顿时后背发凉。

他立即反驳。

“凤大小姐!您岂敢……”

凤九颜十分平静,完全不受震慑。

“如果是皇家疑心于我,我凤家的女儿,不受这莫须有的污名。

“即便今日这婚不成,也要上云台山皇陵,诉一诉这冤屈!”

太监眼看到此地步,顿时心发慌,眼皮直跳。

这事儿要真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凤薇蔷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皇宫。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宫女为她捏肩捶腿。

听完太监所禀告的,她一双狐狸似的妩媚眸子微冷。

“凤薇蔷那贱人,她真是这么说的?”

太监连连点头。

皇贵妃的眼神阴冷下来,一脚踹开腿边的宫女,坐起身来。

“她敢嫁进宫来,不怕大婚夜被揭穿,难道,消息有误,她根本没有失贞?”

太监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不知啊!”

……

喜轿抬入宫门,按规矩,凤九颜被安排在一处偏殿,等待吉时一到,再入正殿行礼。

婢女莲霜比她还紧张,僵立在一侧。

“小姐,都说皇上不好服侍,曾一日斩杀数十位大臣,后宫那些自荐枕席的女子,也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被赐死。

“甚至还说,皇上是杀神转世,嗜血暴戾……”

这些传闻,凤九颜在边关就听说过。

皇帝萧煜,就是个暴君。

莲霜还在继续说道。

“但皇上起初不是这样的,自从他心爱的荣妃死后,就变了一个人。

“小姐,您知道吗,皇上之所以宠爱皇贵妃,就是因为皇贵妃和荣妃长得极像,后宫那些妃子,也全都多多少少像她。

“可对于他不喜欢的女子,他都……”

莲霜看向小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小姐和荣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可能还会被皇上厌弃。

新婚夜,怕是不会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