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而且咱们这个外人多数以为是公务员,其实不然,外包和公务员搭不上关系,不过跟着正式员工也有油水可以捞。
因为具体涉及很多公事细节,所以我不能和你们说得太详细,不过你们只需要相信,经过十多年的改制,现在的公务机关秉公执法,一切以人民为主就行,毕竟社会始终向前发展,一切污垢都被慢慢清除干净。
不过我报道当天,来到高速入口旁的建筑里,中队长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他穿着整洁的制服,梳了个光鲜亮丽的发型,问我是谁介绍来的,我说亲戚,他问我什么亲戚。
“我大伯。”
“你大伯干什么的?”
“务农。”我自然知道中队长问这话什么意思,他就是想看看我的家庭背景,如果我有背景,自然不好拿捏,大姐倒是给我安排了个有背景的身份,但我要是展示出来了,不就看不到真实的中队长?
但听到我大伯不过务农后,他皱起眉头:“怎么什么烂鱼臭虾都往我这塞,厕所脏了,你待会去清理下。”
“我不扫,大伯让我来这,说可以挣点票子。”我故意说得直白,就是想看看中队长的态度。
他顿时勃然大怒:“说什么呢!能干干,不能干滚!”
我却昂起头,凛然不惧,中队长见我不服气的态度,直接破口大骂:“艹!没脑子的玩意,不想扫厕所?那行,跟王三去看路。”
接着他打了个电话:“王三,过来一趟,这里有个铁头娃,你今天出外勤带上。”
很快叫王三的家伙就来中队长办公室带上我,这个王三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还油,脸上长满了疙瘩,对中队长也是点头哈腰。
“他想搞点钱,你带他去德容村,让他賺点。”中队长边说边冷笑,明显不怀好意,王三也若有所思地看看我。
我跟着他坐上一辆烂的快散架的路政车,王三发动汽车后,车子喷出一股子黑烟,发动机也嗡嗡嘶吼,王三启动后,车身直抖动,看了我一眼问:“今天来的?”
“嗯。”
王三叹一口气:“你这娃娃还是太年轻了,怎么一来就得罪了中队长,要挣钱也不能那么直白啊。”
“可我大伯说,来这一天就能吃好几万。”
王三摇摇头:“你当这是银行呢?”
最后他似乎下定决心:“你要是想挣钱,就得学会忍耐,待会到了德容村,听我的做。”
而我到了德荣村后,见识到的简直闻所未闻。
王三把车停在国道上,来来往往大卡车很多,王三却一脸愁容:“在德容村,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拦停任何一辆卡车。”
“如果他们超载呢?”
“也不行,就算他们卡车上扛李靖的塔,你也要装作没看见,所以知道中队长为什么要你来了吗?你惹了他,他就要给你穿小鞋,惹了德荣村的人,骨灰都能给你扬了。”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知道不少村子民风彪悍,比如最近比较火的一个新闻,一名博主去村里找盗了他王者荣耀账号的小孩,结果差点丢命在村子里。
还有些原始村庄,到了1956年才废除人头祭祀,所以穷山恶水出刁民,很多村子都还保持着野蛮的状态。因此王三说的德荣村也并不离谱。
但是我想不到,这个村子的情况还是把我震撼到了。
我们停在路边,不少超载卡车轰隆隆从我们旁边冲过去,卷起一圈圈尘土,在这待得久了绝对会得尘埃病,王三看了我一眼说:“难受吧?今天完了回去好好给中队长买点好烟好酒,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