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小姐独宠,废材他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云辉耸耸肩,说道:“东江省,距离咱们滨海市,两千多公里,我们运送的又是貂皮这种高档货,随时可能遭遇到打劫,一趟跑下来,两万块的押运费,真的不算多。”陈永乐正要说话,景云辉继续道:“另外,我和老二还可以向陈总做个保证,如果押运途中,一切正常,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中途真出了意外,导致陈总货物受损,一切损失,由我和老二负责赔偿!”陈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半晌,他笑问道:“小景,你和王庆虎有这么多的钱吗?”景云辉说道:“我们可以留在陈总工厂里打工,什么时候把损失还清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此话当真?”“我们可以签合同!”“行!就两万!我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了!”陈永乐最终拍板钉钉,接受景云辉的条件,给出两万块的押运费。至于景云辉和王...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东江省,距离咱们滨海市,两千多公里,我们运送的又是貂皮这种高档货,随时可能遭遇到打劫,一趟跑下来,两万块的押运费,真的不算多。”
陈永乐正要说话,景云辉继续道:“另外,我和老二还可以向陈总做个保证,如果押运途中,一切正常,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中途真出了意外,导致陈总货物受损,一切损失,由我和老二负责赔偿!”
陈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半晌,他笑问道:“小景,你和王庆虎有这么多的钱吗?”
景云辉说道:“我们可以留在陈总工厂里打工,什么时候把损失还清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此话当真?”
“我们可以签合同!”
“行!就两万!我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永乐最终拍板钉钉,接受景云辉的条件,给出两万块的押运费。
至于景云辉和王庆虎用这两万的押运费,雇佣多少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陈永乐不关心,也不参与。
陈永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捆百元钞票,向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是订金,另外的一万,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
“没问题。”
景云辉毫不客气地拿起钞票,随手扔给王庆虎。
而后,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方的貂皮质量,可远不如咱们北方的貂皮。”
陈永乐点点头,说道:“是啊!北方天冷,貂皮的毛更密室,也更有光泽。”
“那陈总为什么还舍近求远,要去南方订货?”
陈永乐苦笑道:“我在北方不是订不到货嘛!现在是买貂儿的人多,养貂儿的人少!”
景云辉闻言,心思顿是一动。
养貂!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有了主意。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养貂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得有技术,二得有本钱。光是本钱这一点,就让绝大多数人跨不过门槛了!”
相对来说,南方的改开更早,也更完善,已经出现一大批先富起来的人,与之相比,北方要落后许多。
别过陈永乐,出了工厂,王庆虎再忍不住,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喜笑颜开地说道:“老景,我让你来就对了!两万块啊!你竟然真给谈下来了,牛逼!”
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的王庆虎,景云辉不满地说道:“别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万块啊!那可是两万块啊!你不激动吗?”
景云辉突然想起了王庆虎的家庭。
王庆虎虽然是滨海本地的城里人,但家里的情况却是一言难尽。
父亲早亡,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王庆虎上面还有个大哥,叫王庆龙。
好不容易等王庆龙、王庆虎都长大成人了,王母又突患精神疾病,整天疯疯傻傻的。
家里面,可谓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王庆虎早早的辍学,在外面瞎混,打架斗殴。
并非他天生坏种,而是家里就这样的条件。
景云辉说道:“等我们从东江省回来,你就带你妈去医院看看,或许能治好呢!”
王庆虎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下头,应道:“嗯!”
别看王庆虎在外面挺浑的,但对王母,可是孝顺的没话说。
上一世,王庆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事发,他企图逃走,在火车站被大批警察堵住。
当时他走投无路,便劫持一名孕妇做人质,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死的那年,景云辉还在监狱里,后来他出狱才知道的此事。
看着一脸不太聪明的王庆虎,景云辉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的入狱,整整十年的苦窑,王庆虎就是导火索。
但真的能怪王庆虎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被陈继尧利用。
他说道:“二驴子。”
“啊?”
“以后,有样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啥啊?”
“毒品。”
“......”王庆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云辉,说道:“老景,我又不吸毒,我碰毒品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那玩意可是高档货,一般人还吸不起呢!”
景云辉瞪了他一眼,狠声说道:“不管你是吸毒,还是买毒、卖毒,一旦让我知道,我就把你揪到王姨跟前,打死你!”
看着景云辉阴恻恻的冰冷眼神,王庆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那就是景云辉给他开的瓢。
“我......我我肯定不会碰那玩意啊!我还得照顾我妈呢!”
“王姨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两天,附近又有几个小崽子向我家扔石头,没被我撞见,我要是遇到,非干死他们不可!”
神经病人,都受歧视。
尤其是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嘲笑、扔石头。
景云辉拍拍王庆虎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人的命。
景云辉回往医院,王庆虎不回去了,他要回家。
临分开前,他恍然想到什么,问道:“老景,我用不用再找俩哥们?”
景云辉耸耸肩,顺手把王庆虎口袋里的一万块拿走,说道:“这钱先放我这保管。两万块钱,咱俩一人一万,你要是觉得钱多,想多找几个人分,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的这份,我是不会分出去的。”
王庆虎眼巴巴看着景云辉把钞票揣进口袋里,吞口唾沫,嘟囔道:“脑残才会觉得钱多呢!那......这一趟,就咱俩?”
“够了。”
“行!你说够了就行,你脑瓜子聪明,我听你的!”
景云辉笑了笑,转身离去,向后面挥挥手,说道:“走了。”
“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景云辉回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站着两名穿着夹克衫的汉子,其貌不扬,但眼神十分犀利。
发现景云辉走过来,两名汉子状似随意地看着他,但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
景云辉目不斜视,走到自己的病房,推门而入。
直至他走到病房里面,还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是特勤吗?
景云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有纸和笔吗?”
赵明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薄和铅笔,递给景云辉。
景云辉打开电话簿,写下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还给赵明生,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等你来了滨海,打我电话!”
“好!我一定会去的!不过我得先和家里交代一声,估计要晚几天才能动身。”
“没问题。”
景云辉和赵明生立下约定,两人合伙创办雪貂养殖场。
别过赵明生,景云辉回到仓库那边。
这里还在装货。
工人们把一捆捆的貂皮装进大解放货车里,放眼看去,整个车兜里,已经装满了大半。
看到景云辉回来,王庆虎立刻迎上前来,问道:“老景,你去哪了?”
“随便逛逛,怎么了?”
“太无聊了,光装货就装了快俩小时了!”
他向左右看看,低声说道:“老景,这批货价值五百万啊!”
景云辉瞥了他一眼,问道:“二驴子,你不会打这批货的主意吧?”
“怎么会呢!我就是想,五百万的货,咱俩才赚两万块,也太少了吧!”
景云辉嗤笑道:“刚开始,五千块不就把你打发了嘛!”
王庆虎挠挠头,嘟囔道:“我哪知道运送的货这么值钱啊!”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知足吧,两万已经不少了,太贪婪的人,最后的下场都很惨。”
王庆虎哦了一声,没在多言。
又过了一个小时,貂皮终于全部装完。
陈立招呼景云辉和王庆虎上车,准备离开。
李宏毅走过来,提醒道:“这次的货可不少,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陈立从驾驶室里探出头,说道:“放心吧,李厂长,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见。”
“再见!”
目送着大解放开出厂子,李宏毅长松口气。
他正要转身离开,赵明生走了过来,说道:“李厂长!”
看到赵明生,李宏毅无奈地叹口气,苦笑着说道:“小赵,你跟我提的事吧,我仔细考虑过了,我觉得......”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明生说道:“李厂长,我是来找你辞职的。”
“啊?”
李宏毅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明生,不解地问道:“小赵,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辞职?”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一趟家里!”
“我可以给你假啊!”
他虽然不认同赵明生养殖雪貂的提议,但对赵明生的学识和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
“不用了,李厂长,我辞职。”
“小赵,我也不是不认同你养殖雪貂的建议,只是......这也得慢慢来嘛!以后,等厂子有钱了,或许可以开设雪貂分厂,到时,我可以让你过去管理分厂......”
赵明生仿佛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走。他正色道:“李厂长,我要辞职!”
李宏毅一脸的无奈和惋惜,忍不住叹息一声,问道:“真要走?”
“是。”
“强扭的瓜不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小赵,秋实养貂厂随时欢迎你回来!”
“谢谢李厂长!”赵明生向李宏毅深深鞠了一躬。
且说景云辉三人。
他们开着大解放货车,离开长义县,直奔滨海市而去。
来的时候,他们在路上足足花费了三天时间,回去时,因为车上装满货物,车速更慢,估计四天能到滨海都算快的。
车行四天,他们总算进入到宁州省地界。
现在的宁州省,修建的高速和国道还不多,许多道路,都是乡间小道,既崎岖,又凹凸不平。
尤其是下雨之后,道路泥泞不堪,一不小心,车轮就陷进泥坑里出不来。
景云辉、王庆虎、陈立三人坐在驾驶室里,身子被颠得上下起伏。
王庆虎抱怨道:“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这条该死的破路!”
他转头问道:“陈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陈立说道:“前面应该就是刘家屯!”
刘家屯是盘城附近的一座小村子。
只要过了盘城,距离滨海也就不远了。
陈立边开车,边乐呵呵地说道:“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回到滨海了......”
他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大解放的车身也为之一震。
王庆虎变色,连忙问道:“陈哥,怎么回事?”
“好像是爆胎了。”
陈立急忙停下车,皱着眉头说道:“我下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去。
景云辉和王庆虎也双双下了车,跟在陈立的后面。
只见大解放的左前轮上,扎着好几个三角铁,轮胎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回头看,道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显然,是有人把故意把三角铁放在水坑里,只要有汽车压过水坑,必然爆胎。
陈立禁不住咒骂一声,嘟囔道:“谁他妈这么损!”
他话音刚落,路边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行六七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些青年,高矮胖瘦不一,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不过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满脑袋的黄毛,上身穿着皮坎肩,下面肥大的裤子,左臂纹着龙,右臂纹着虎,这副形象,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
黄毛青年歪着脑袋,斜眼打量景云辉三人一番,嘴角上扬,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砍刀,向大解放努努嘴,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陈立见多识广,看对方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没笑硬挤出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向前递出,说道:“小兄弟,来来来,抽支烟!”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黄毛青年目光凶狠地看着陈立。
陈立赔笑着说道:“我们是服装厂的,车上都是我们在南方进的布料。”
“打开让我看看!”黄毛青年扬着下巴说道。
陈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
黄毛青年猛的跨前一步,怒斥道:“你妈的,我让你打开车厢,给我看看!你他妈耳聋了?”
“我现在就跟着他呢!在学苑小区里!”
电话那头换了人,由原本的女声,换成了粗犷的男声。
“你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景色的景,云彩的云,辉煌的辉。”
“好,景云辉同志,你千万不要靠近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极度危险,你有听清楚我的话吗?”
这时候景云辉已经直奔高格追了过去。
他看到高格进入一个单元门。
景云辉快速跟了过去。
他刚要进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后背依靠着楼体的墙壁站立,一动不动。
“喂?景云辉同志,你有听到我的说话吗?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同事,他们马上就能赶到学苑小区!喂喂喂?景云辉同志......”
景云辉和高格做过几天狱友,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高格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的主儿,按理说,刚进监狱的犯人,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哪个不被牢头狱霸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高格进来的第二天,他那个牢房的狱霸就对他毕恭毕敬,如同伺候祖宗似的。
景云辉静静的倚墙而站,他不知道的是,进入单元门的高格,也没有马上上楼梯,而是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楼门洞里一动不动。
他在听。
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也在听,被他跟踪的那个女孩,上的是几楼,开的是哪扇门。
咣当!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
三楼左手边的门。
301室。
高格立刻判断出女孩家的具体位置。
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上帝视角,便会看到诡异的一幕。
单元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而单元门的里面,也站着一个人。
两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动,不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高格先动了,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听着单元门内终于传出的低微脚步声,站在门外的景云辉,缓缓地揉戳着手指头。
高格不仅谨慎,而且反侦察能力极强,换成一般人,没准真就着了他的道。
他重新拿起手机,低声说道:“高格进了十一号楼,三单元,具体是哪个房间,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报警中心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景云辉同志,你不要再跟踪犯罪嫌疑人,太危险,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跟着他......”
不等对方说完话,景云辉已果断挂断电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单元门。
他的脚步,比高格还要轻。
他只走到一楼,便听到头顶的三楼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是你家楼下的住户,下午我家厨房的棚顶就开始漏水,找你家,你家一直没人,又不知道你的电话,你赶紧开门,看看你家什么毛病,到底哪里漏水了!”
刚进家门的韩雪莹,都被对方说懵了。
自家漏水,把楼下给淹了?可是并未看到哪里漏水啊!
她说道:“我家也没漏水啊!”
“可能是埋在墙里的下水管漏了,得赶紧找到漏水点,我已经给维修师傅打电话了,人马上到,你赶快开门!”
对方的语气太急切,韩雪莹一时间也有些发懵,便伸手打开的房门。
也就在她开门的瞬间,门外的高格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你......”
韩雪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她的嘴巴便被高格单手捂住,紧接着,他回手把房门关上。
“呜呜呜——”
韩雪莹意识到危险,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力气,与身材魁梧的高格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高格只微微用力,便把她摁在地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布条,先是死死勒住韩雪莹的嘴巴,接着,又把她的手脚捆绑住。
成功制住韩雪莹,高格松口气。
他快速扫视一圈,然后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蛋糕、牛奶之类的吃食,拿出来,直接上手,大把大把的将蛋糕向嘴巴里塞。
吃噎了,便吨吨吨的狂灌牛奶。
看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饿死鬼托生。
事实上,他已有两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自打他的通缉令被警方发出来,他就一直东躲西藏。
把一整块蛋糕和一大桶牛奶吃完,高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捆绑起来的韩雪莹,走上前去,扒拉开她凌乱的头发。
韩雪莹娇美的五官露出来,让高格有眼前一亮之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现在他吃饱喝足,歪心思也随之生出。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蒙古剔,在韩雪莹面前晃了晃,而后他一挥手,把捆绑住韩雪莹双脚的布条割断。
高格将韩雪莹从地上拽起,阴恻恻地说道:“你别乱动,也别想逃走,不然我捅死你!”
说着话,他拽着韩雪莹,向厨房的餐桌走去。
另一边的景云辉,从单元门里走出来,四处乱看。
在不远处,他看到一团铁丝,立刻上前,把铁丝掰下两截。
然后他又在附近找到砖头,把铁丝头用力砸扁。
他拿起看了看,感觉可以,这才从新回到单元门里,快步登上三楼。
来到301室门前,他先是轻轻拉了拉门把手。
毫不意外,房门已经锁死。
他动作娴熟地拿出两段铁丝,将砸扁的那一头插进钥匙孔里,一边慢慢拨动,一边侧耳倾听。
十年的牢狱,让他学到很多本事,开锁,正是他学到的技能之一。
房间里。
高格已把韩雪莹摁趴在餐桌上。
看着她的翘臀,高格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贴在韩雪莹的背上,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道:“别动,很快就完事!不想死,就他妈动!”
韩雪莹即便未经人事,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哪会乖乖就范。
她想大声呼救,奈何嘴巴被死死勒住,根本叫喊不出来,她只能奋力挣扎,但双手又被捆绑在背后。
不过她的挣扎,也让想解开她腰带的高格,解了半天都未能解开。
他气急败坏怒骂一声,抓住韩雪莹的头发,向桌面用力撞了两下。
韩雪莹的挣扎顿时弱了下去。
高格一手摁住韩雪莹雪白的后脖颈,一手把她的腰带解开,正要脱掉她的裤子,原本好像已经神志不清的韩雪莹,突然抬起脚来,全力向后一跺。
嘭!
她这一脚,重重踩踏在高格的脚面上。高格疼得差点吼叫出声,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重新拿起匕首,高高举起,作势要向韩雪莹的后背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不可思议的打开。
一名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呦!高格,正忙着呢!”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景云辉在刺耳的嚎叫声中幽幽转醒。
他正躺在沙发上,四周光线昏暗。
一个短发的半寸青年正拿着麦克风,看着播放的MV死命的嚎叫。
张宁?
看到短发青年,景云辉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宁怎么变得这么年轻,好像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景云辉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痛。
他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
“辉哥,你醒了?”
“辉哥才喝几瓶就醉倒了!”
张宁,还有另外几名青年,看到景云辉坐起,纷纷凑了过来。
景云辉看着众人,都认识。
可是不仅张宁变年轻了,其他人也都年轻了二三十岁,好像时光倒流,大家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代。
“辉哥,你那一酒瓶子可真够猛的!”
张宁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
“我那一酒瓶子?”景云辉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张宁笑道:“辉哥,你真喝多了!就是你砸二驴子的那一酒瓶子啊!一下子就把他砸趴下了!”
二驴子......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今天几号?”
“十三号啊!”
“几几年的十三号?”
“辉哥......”
“几几年?”
“九......九八年啊!”
九八年?
二十五年前?
景云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不确定,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还是真的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辉哥,你没事吧?”张宁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景云辉摇摇头,不留痕迹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好疼!
不是做梦!
自己真的重生了!
九八年,六月十三号。
高考后的第四天,这也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一天。
这一天,他帮陈继尧打架,给陈继尧的死对头二驴子脑袋开了瓢。
其实伤口并不大,也就七八厘米的样子,在医院缝了十几针。
不过第二天,省里突然下文,展开全省严打。
很不幸,景云辉参与的这桩打架事件,就被划入严打案件中。
二驴子的伤口只有八厘米,可以被认定为轻微伤,也可以被认定为轻伤。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造成轻微伤,只会受到行政处罚,连案底都不会留下。
而轻伤,则是要判刑的。
因为是在严打期间,一切从严,二驴子的伤势就被划为轻伤。
而景云辉的伤人,则被认定为情节恶劣,他也因此被判了十年。
要知道他的高考成绩是五百九十分,已经考上一本。
结果,十年的刑期,把这一切都毁了。
十年后,他刑满释放,他的女朋友毫不意外,已经和别人结了婚。
可笑的是,她结婚的对象,就是陈继尧。
那个与景云辉称兄道弟的富二代,好兄弟。
在景云辉受审期间,他才知道,原来是六月十三号这天晚上,省委书记的千金韩雪莹,在家里遭遇抢劫。
因为她抵抗激烈,导致歹徒红了眼,用刀刺死了她。
据说足足刺了二十多刀,现场惨不忍睹。
省委书记悲痛交加,这才下令,全省展开严打行动。
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回来,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当前最最紧要的一件事,就是救下省委书记的千金,韩雪莹。
他记得很清楚,韩雪莹的家在滨海理工大学附近的学苑小区,她也是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一的学生。
景云辉腾的站起身。
众人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景云辉问道:“陈继尧和胡婷呢?”
胡婷正是他现在的女朋友,也是他们班的班花。
张宁说道:“他们去洗手间了。”
“我也去一趟。”
“辉哥,你没事吧?”
“没事。”
景云辉随口应付了一句,推门走出KTV包房。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部诺基亚5110。
虽说二十多年后诺基亚这个品牌已经销声匿迹,但在现在,它可是全世界最大的手机品牌。
他的这部诺基亚5110,正是陈继尧送给的,算是他帮陈继尧教训二驴子的奖励。
他看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案发时,是半夜十一点。
还有三个小时。
景云辉没有立刻离开KTV,快步去往洗手间。
在走到洗手间附近的拐角处时,他听到洗手间门口传来低微的说话声。
“你别动我!”
“不就拉拉小手嘛!放心吧,阿辉那傻小子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来,亲一个。”
“哎呀......”
听着两人蛐蛐咕咕的声音,站在转角处的景云辉感觉自己很可笑,像他么一个脑残似的。
原来陈继尧和胡婷这对狗男女,早他么搞到一块去了。
自己还不知道,头顶上早已是一片绿油油。
自己还他么帮陈继尧出头,等于是为他蹲了十年的大牢。
景云辉从拐角处走出来。
正看到陈继尧把胡婷挤压在墙壁上,还在她脸上疯狂的啃咬。
景云辉没有多余的废话,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去,一脚踹在陈继尧的肋侧。
砰!
突如其来的一击,陈继尧毫无防备,被踹得嗷的怪叫一声,身子横着翻滚出去。
“啊——”
胡婷吓得尖叫出声。
她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景云辉,她顿时呆愣住,嘴巴不自觉地张开。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拉住景云辉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道:“云......云辉,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
景云辉用力一甩胳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胡婷的脸上。
顷刻间,胡婷洁白的脸颊,便出现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景云辉抬手点了点她,说道:“胡婷,我们到此为止。”
“云......云辉......”胡婷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簌簌流淌下来。
她是真心喜欢景云辉的,高大、英俊,阳光、帅气,和他在一起,不仅有面,更有安全感。
要说景云辉身上有什么不足,就是家境太普通了,从农村出来的,没家世,没背景,更没钱。
景云辉没有再理会胡婷,他迈步直奔陈继尧走过去。
上一世,他刑满释放,并没有怨怪陈继尧和胡婷,还真心祝福他俩。
现在想想,祝福你麻。
陈继尧看到脸色阴沉的景云辉直奔自己而来,他慌忙从地上坐起,摆手说道:“云辉,你......你误会了,我和胡婷之间没什么......”
“没你妈!”
景云辉一脚踹在陈继尧的脸上。
后者仰面而倒,双手掩面,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淌出来。
“云辉......”
“好了,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纠缠,就这样吧,电话费还挺贵的。”
说完话,景云辉果断挂断电话。
景云辉吃完饭,想出去逛逛,顺便换一部手机。
他刚换好衣服,还没有出门,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二驴子王庆虎。
景云辉啧了一声,说道:“进屋之前不知道敲门吗?真没礼貌。”
王庆虎白了他一眼,将一卷纸递给他,说道:“喏!”
景云辉问道:“什么?”
“谅解书。”
景云辉刚要伸手去接,王庆虎立刻又把纸卷收了回去。景云辉扬起眉毛,问道:“二驴子,几个意思?”
“想要我这份谅解书,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找我去打架?”
“切!”王庆虎撇了撇嘴,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环顾四周,说道:“你这病房不错啊,还单间呢!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你到底有事没事?我要出门!”
王庆虎满脸堆笑地说道:“我准备去趟东江省,帮人把一批货从东江省运到滨海,现在缺个帮手,怎么样,老景,帮兄弟这个忙呗!”
景云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货?”
“貂皮。”
“貂皮?”景云辉扬起眉毛,说道:“就运个貂皮,你还需要找人给你打下手?”
王庆虎被他说愣了,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不需要吗?”
景云辉猛然想起,现在是九八年。
这个时候,还没有健全的高速公路系统,更没有完善的监控系统。
货运汽车经常要走乡村小路,甚至是山路,这就导致车匪路霸横行,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货运汽车被打劫的事,时有发生。
“东江省距离滨海可不近,一去一回要走好几天。”
“老景,你痛快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多少钱?”
王庆虎乐了,伸出巴掌,在景云辉眼前晃了晃。
“五万?”
王庆虎差点气吐血,翻着白眼说道:“你想啥呢?还五万!五千!”
“五千......你我两个人五千?”
“对啊!我不占你便宜,等钱到手了,咱俩对半分,一人能分两千五呢!”
“一个人五千,这活儿我接了,不然,免谈!”
“我去,老景,你这要价也太黑了吧!”
景云辉理所当然地说道:“运送貂皮,这他妈是玩命呢,这一趟走下来,弄不好就得挨上几刀,你觉得,是你的命不值五千,还是我的命不值五千?”
被他这么一说,王庆虎也觉得,两个人五千块确实有点少了。
他小声嘀咕道:“对啊,我们押送貂皮,可是拿命在拼呢,两个人才给五千块,确实太少了,我得和刘总再谈谈!老景,你跟我一块去吧,你有文化,比我会说话!”
景云辉一脸的无奈,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需要钱。
他是重生了,但他前世赚的钱可没跟着他一起重生。
九八年,不能说是遍地黄金的时代,至少也是处在经济腾飞的初期。
这个时候,赚钱的机会有很多。
但不管什么样的机会,都需要有本钱,有原始积累。
景云辉和王庆虎一同离开医院。
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九八年这个时代的街景。
现在还没有以后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街道两边,大多都是底矮的楼房,甚至还有平房。
马路上的汽车也远没有以后那么多。
捷达、夏利,满地跑。
谁要是能开一辆奔驰、奥迪,那妥妥的土豪。
载人的三轮子、摩托车,则是一群一群,乌央乌央的。
每走出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正在施工的工地。
搞的尘土飞扬,路过的行人,无不步履匆匆。
说实话,九八年这个时期,一切看起来都很落后。
而且城市里非常的脏乱差。
景云辉先找了台ATM机,将沈晓慧送他的银行卡插入,密码是初始密码:123456。
王庆虎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景云辉用身子挡住屏幕,不满地啧了一声。
王庆虎嘿嘿干笑两声,转身走开,说道:“不看不看,你能有几个子,还怕人看!”
景云辉查询余额。
屏幕上显示的金额是三十万。
景云辉禁不住吞了口唾沫,韩江、沈晓慧好大的手笔啊,一出手就是三十万!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公务员的工资还不到一千块,三十万是什么概念?
顶一个普通公务员二十五年的工资!
如果再加上举报的十万,还有市里奖励的见义勇为十万块,他已经坐拥五十万的巨款!
这么看来,他似乎也没那么缺钱了。
景云辉先是取出一千块傍身,然后退出银行卡。
王庆虎没看到银行卡里有多少钱,但看到了景云辉取出一沓钞票。
他惊讶地说道:“我说老景,你咋这么有钱,哪来的?”
景云辉白了他一眼,甩头道:“走了。”
王庆虎说的貂皮成衣工厂,名叫冰皇后服饰有限公司,在貂皮成衣这个圈子里,还是颇有些名气的。
他二人来到工厂,很顺利的见到了厂长。
厂长名叫陈永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也是公司的总经理、老板。
陈永乐和王庆虎并不熟,他也是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的王庆虎,知道他是个小混混,打架很厉害,这才想到用他帮忙运货。
经过简单的寒暄,景云辉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说道:“陈总,你的货,我们可以帮你押运,但价钱嘛,我们不太满意。”
陈永乐含笑看着景云辉。
眼前的少年,还不到二十,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脸上带着稚嫩,不过他的言谈举止,乃至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都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
“小兄弟叫景......”
“景云辉。”
“小景啊,实不相瞒,现在貂皮的成本就很高昂,貂皮的成衣,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做,这笔生意做下来,最终是赚是陪,我心里都没底呢!”
景云辉说道:“陈总是赚是陪,那是陈总该考虑的事,我和老二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那就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了。陈总肯定也知道,现在的车匪路霸有多猖獗,就在两天前,新闻还报道一辆客车遭到打劫,并且死了两个人。陈总的生意,进出的只是钱,我和老二的这份工作,进出的可是命啊!”
陈永乐被他说乐了,景云辉的话,还真让他无法反驳。
他笑问道:“小景,那么,你认为我该副多少的酬劳给你们?”
景云辉伸出两根手指。
见状,一旁的王庆虎心头一震,暗暗咧嘴,不是说好了一万块的嘛!怎么又涨价到两万了?
“两万?小景,你这胃口可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