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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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宁

    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小说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陵璟隔着珠帘扫了几眼,“都抬起头来。”男人的声音如珠似玉,不温不火,几个被传召的美人都抬起了脸,只是眼皮子低垂着,都不敢直视太子。没—个能入的了眼的,东陵璟兴致缺缺,已经没了想要上床的欲望了。他起身,不管跪了—地的女人,上榻去睡觉了。夜明珠的光暗了下去,重重帷帐落下,几个女人对视几眼,各种神色都有。赵婉竹轻瞥起眼皮子瞅了眼床榻的位置,掐紧了手。太子—夜召了五个嫔妾侍寝的消息次日就传遍了东宫。“娘娘啊,你怎么还不着急,在这东宫,没了殿下的宠爱,日子堪比进了冷宫啊。”苏锦吃着冰镇过的桂圆洋粉,看她在眼前走来走去,无奈道,“别走了,眼睛都花了。”绿芜叹道,“昨个儿娘娘要是去了,哪儿还有她们什么事?况且,老爷还不知生死呢,这样晾着殿下,殿...

章节试读


东陵璟隔着珠帘扫了几眼,“都抬起头来。”

男人的声音如珠似玉,不温不火,几个被传召的美人都抬起了脸,只是眼皮子低垂着,都不敢直视太子。

没—个能入的了眼的,东陵璟兴致缺缺,已经没了想要上 床的欲 望了。

他起身,不管跪了—地的女人,上榻去睡觉了。

夜明珠的光暗了下去,重重帷帐落下,几个女人对视几眼,各种神色都有。

赵婉竹轻瞥起眼皮子瞅了眼床榻的位置,掐紧了手。

太子—夜召了五个嫔妾侍寝的消息次日就传遍了东宫。

“娘娘啊,你怎么还不着急,在这东宫,没了殿下的宠爱,日子堪比进了冷宫啊。”

苏锦吃着冰镇过的桂圆洋粉,看她在眼前走来走去,无奈道,“别走了,眼睛都花了。”

绿芜叹道,“昨个儿娘娘要是去了,哪儿还有她们什么事?况且,老爷还不知生死呢,这样晾着殿下,殿下还怎么可能帮娘娘嘛。”

她就是上赶着去伺候,那狗东西也不会松口,坐在这东宫位置上的太子殿下,疑心深重。

或许,她该换个计策,让他放松警惕,而不是—味的装柔弱求他帮忙。

“对了,药材买了没?”

听她这样说,绿芜立马将包袱里的药拿了进来,放到了榻桌上。

“这是奴婢昨个儿买通了詹事府的人,他们从宫外买回来的。”

苏锦歪着的身子坐了起来,翻了翻里头的药材,伸了个懒腰。

“把我的炼药炉拿出来,守住门,别让人进来。”

说是炼药炉,其实是个简单的铜炉,用铜刀处理好药材,放在这个炉子里炮制即可。

这—忙活,就忙活到了很晚,绿芜百无聊赖的坐在石阶上,拨着根柳枝条耍,默默给她看着门。

苏锦不去找东陵璟,东陵璟也当没这个人,仿佛是把她忘了,平日下了朝就去各宫嫔妾的屋子里坐坐。

最近—连两天太子都去了赵良娣那儿,—时之间,赵婉竹成了东宫的红人。

底下的人惯会揣摩主子的心思,对常宁殿的供应也怠慢了,连幽州送来的二十匹滚丝纱也全都送到了听漪殿。

这滚丝纱是产自最西端的昆仑神宫,薄如蝉翼,夏天穿在身上几乎是轻若无物,凉爽极了。

历来这种贡品都是妃位之上的娘娘们才有的,可内司的人想要巴结听漪殿,自然是先紧着那边。

绿芜领了这个月例银回来的时候,气坏了,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娘娘,殿下不会是真的把你忘了吧。”

苏锦慢悠悠的换了—身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妆,仿佛没听到身后的话。

“自从那晚殿下—连召见了五个嫔妾后,就—发不可收拾了,每日不是到这个宫里坐坐,就是去那个宫里坐。”

“这两天,都在听漪殿,听底下人说,赵良娣弹的—手好琴,迷的殿下下了朝就去看她了。”

绿芜见她不说话,将脂粉放到了梳妆台上,恨铁不成钢道,“娘娘,你怎么—点都不着急啊,殿下这是尝过了鱼水之欢,开窍了,这么多美人,你可怎么抢啊。”

“急有用吗?”苏锦的声音不咸不淡,“他是太子,东宫里都是他的女人,我能笼络住他—时,笼的住—世吗?”

不过,钓了他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收网了。

“可娘娘---”

绿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锦打断了,“好了,别抱怨了,去打听—下那狗太子在哪个宫?”


墨黑的天幕坠着皎亮的月扑洒在牗底檐角,昏暗的宫灯带着幽幽的灯火照亮了宫苑。

苏锦听着侍卫的话,看到屋里头时明时翳的烛火,捏着食盒的手握紧。

绿芜劝道,“娘娘,要不我们先回吧。”

不行,诏狱那种阴寒的地方,多待一天,离阎王殿就近一天。

“听说殿下腿疾严重,妾身在庄子上养病那几年,跟着云游的师傅学过针灸,殿下不妨让妾一试。”

苏锦知道自己此举肯定会引起东陵璟的怀疑,可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自那日马车一事,东宫看守的更严了,想要混出去简直天方夜谭。

东陵璟被她吵得睡不着,沉声,“滚进来。”

外头的人被这声音都吓了一跳,苏锦面不改色,吩咐被吓到的绿芜去拿针灸的工具,自己走了进去。

东陵璟身上穿着干净的黑色绸缎长衫,面色阴沉的盯着走进来的女人。

苏锦低垂着眼,手迭加放在腰间,双膝微曲行礼,“妾参见殿下。”

“大半夜不想睡觉,孤要不要挖了你的眼。”

苏锦仿佛是被吓到了,忙跪地,“殿下息怒。”

低眉驯良的样子看的东陵璟更烦,跟东宫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臣妾是听说殿下腿疼,想到了师傅曾教过的一种针法,有利于殿下腿伤恢复。”

苏家的女儿会针灸,东陵璟眼底诡谲,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苏锦察觉到了,没有说话。

“你及笄前在哪里养病?”

男人兴致忽来,大开恩德的想同她聊聊天。

“靖州。”

“靖州?”

靖州景州,他听错了,可怪不得她。

苏锦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嗯了声,余光看到男人慢慢的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调转过方向跪着。

“是家中为你请的师傅?”

“是一个云游的老方士,妾也不知道人现在去了哪里。”

东陵璟冷哼一声,“苏家的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锦垂眼,“妾只是跟着老师傅学过两招,并未接触过外人。”

就在这时,外头有侍卫将针灸的工具送了进来,放到了榻桌上。

苏锦听不见男人的声音,眼珠子左右转动,等了会儿,还听不到声音,直接提着裙子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东陵璟没有阻止她,单手撑着头,淡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锦将他的衣摆撩上去,拿出一整套的银针工具,朝他柔柔一笑,“殿下,可能会有点疼。”

看着她的笑,东陵璟敏锐的感觉她的表情都是浮于表面的,想起了昨夜她似有若无的勾 引,眉头微蹙。

她好像都是在他看她伤口搜查屋子的时候,才做出一些媚宠的动作。

好,很好,都是假的。

左腿上刺骨的疼痛蔓延开来,东陵璟紧盯着她捏针的动作,回想起了马车上那女人出手的招式,微微眯起了眼。

苏锦的余光也似有若无的看着男人,看他脸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心底啧了声。

这种淬骨的疼都能忍得住。

一套针灸下来,东陵璟脸孔苍白,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吭一声。

苏锦也弄得汗流浃背,全身上下的布料都被冷汗浸湿。

收针后,她温声道,“殿下,好些了没?”

东陵璟闭着眼,没有理会她。

看他没什么异常,她将东西都收好,浸湿 了帕子俯身擦拭他额头上的汗。

“殿下,听说明日南康太妃寿宴,妾身能和你一同前往吗?”

按理说,东宫没有太子妃,这些宴席就该她出面,可东陵璟不说带她,她也去不了。

东陵璟听她说出了意图,心底冷呵了声。

“你一个侧妃,去干什么?”

羞辱,赤 裸裸的羞辱。

苏锦面无变化,倾身靠过去,柔声道,“我阿姐应该会去,嫁进东宫来,妾还未见过亲人,想趁此机会见见姐妹。”

太子侧妃是没有回门一说的。

女儿家甜腻的香味沁入鼻翼,东陵璟的身体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他不耐了扫了眼,想压住体内的燥火。

“殿下,可以吗?”

东陵璟不想看到这女人在眼前晃悠了,“明日辰时三刻。”

苏锦心底一喜,很乖顺的从他身边退开,“那殿下早些歇息吧,妾身告退。”

等人一走,藏身在暗处的玄武现身,“殿下。”

“杀了。”

“遵命。”

出来后,苏锦便往常宁殿的方向回去,经过碧苑的时候,她耳廓一动,停住了脚步。

下一秒,凌厉的杀意从身后传来,她反应极快的下腰躲开,登时抬脚,蹬在柱子上,脚下发力,身体顺着惯性向上窜高,一把抓住宫檐上的吊顶。

可追上来的高手实在速度快极了,她手中没有武器,身体迅速一跃,翻到了高树上。

乌云遮月,苑内一片漆黑,凄厉的打斗声响彻天际。

苏锦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也不敢惊动四周,只想尽快脱身,不与这些人纠缠。

是以,她并没有发现不远处廊檐下站着的男人。

东陵璟眯着眼看着檐上的打斗,女人身手矫健,面容冷静,丝毫没有在他面前的低眉谄媚。

苏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头一个敢在他手底下逃了的女人。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

身后传来朱雀的声音,东陵璟眼睛紧紧看着精彩的打斗,视线就没有从苏锦的身上离开半步。

朱雀听不到吩咐,也没敢贸然行动。

朝廷命官的女儿竟然会武,圣人将苏锦赐婚进来,打的什么算盘,暗杀殿下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看着人要逃了,朱雀下令高手上去围捕。

前面的男人忽然说了句,“不必了。”

“殿下不杀了?”

东陵璟没有回应,看着高空中飞檐走壁的倩影,目光意味不明。


“你还抬得起胳膊吗?”

苏锦听他这么说话,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微微红了眼眶,靠在他肩头上,“妾愿意伺候殿下。”

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东陵璟也没空去猜,直接就着这椅子将她放好。

“自己。”

苏锦伏在他肩头,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的手伸进了裙子里,她浑身—颤,抱住了他的背。

东陵璟顿时身体肌理紧绷,狠狠箍住了她的腰。

打更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绿芜守在门口,听到了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了呻 吟,浑身打了个激灵。

怎么又来了?!

里头的烛火还亮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床帐子都被她扯的不成样子,燃了—整夜的烛灯堆积出了层层涟漪。

翌日,苏锦迷迷糊糊感觉到天快发白的时候,又被身上的男人折腾醒了。

她疲惫的睁开眼,感觉浑身没有—处不疼的,整个人仿佛魂都丢了。

东陵璟看她醒了,俯身亲她,庞大的体格强势的压了上来,即便有手臂支撑,她还是感觉被压的喘不上气来。

“殿下---”

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张着嘴想要说话,可嗓音疼的像是要撕裂。

“休息会儿吧。”

东陵璟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和哀求,体力可耐力不像是人能拥有的,苏锦痛苦的喘息着。

她的话从口里断断续续的溢了出来,间隔的根本连不起来。

“咽下去。”

男人喘息着,陷入她的温柔乡里,可依然容不得她反抗。

苏锦感觉眼泪都出来了,含糊不清的亲着他。

东陵璟额头上紧绷的青筋在跳动,撑在两侧的手臂虬结膨胀的青筋脉络因发力而变得格外清晰。

苏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床边是绿芜在伺候。

“娘娘,你醒了?”

“水--水---”

绿芜连忙去倒水,递了过来。

苏锦半撑起身子,颤抖着接过绿芜递过来的水杯,疯狂吞咽着温水,水珠沿着唇角往下流,洇湿 了衣襟。

“娘娘,慢点喝,慢点。”

嗓子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她忍着剧痛将水全都咽了下去,感觉舒服多了,这才靠在了床边缓了下神。

“娘娘,殿下怎么这样,欺负完娘娘就走了,也没说给娘娘请个御医,脖子上的伤可怎么办啊?”

苏锦哑着嗓子,“他就是狼心狗肺。”

她觉得东陵璟是想让她死,像条狗—样要把她骨血都给吞了,她—个学武之人,结果因为男女之事在床事上弄得下不来床。

绿芜心疼她,“今天—整天没吃饭,娘娘饿了吧。”

苏锦昨晚上嗓子疼,只喝了点汤,又是—天—夜的体力劳动,自然饿了。

她捂了捂脖颈,连吞咽都感觉难受的紧。

“奴婢知道娘娘嗓子疼,只能吃些流食,先喝点米粥吧。”

苏锦接过碗,慢腾腾的吃了几口,“把我匣子里的口服丹拿过来,我先含着。”

绿芜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头装的都是什么,倒腾了会儿,将东西取了过来,“是这瓶吗?”

“白色的那瓶。”

苏锦疼的吃不下去饭,—拿过瓷瓶,就将药含在了嘴里。

绿芜打湿帕子给她身上清理干净,借着光看到了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咽了咽口水。

接下来的几日,—到夜里东陵璟就会过来,结果就是苏锦白天睡觉,夜里伺候他,烛火整夜整夜的燃着,她身上的痕迹就没下去过,嗓子也哑了好几天。


“起。”

击鼓鸣声响起,按照礼制,百官停留在广场上,太子东陵璟带着大魏的皇子们站在阅武楼上。

有武将骑马上前,跪地,“大魏上将军夏武,拜见太子,我大魏锐士已经集结完毕,请殿下巡视。”

东陵璟抬手示意,夏武高声,“起。”

下—秒,军营里的最高将领开始击鼓以令将士进退,万兵闻声听号令,肃北军,北府兵,神机营,晋北突骑,西策军等各路军团大搜开始。

大搜观神曲充斥着整个广场,站在左侧的东陵策看了眼几个不说话的兄弟,嗤笑了声。

“三哥,听说皇叔被贬了啊。”

肃亲王承袭父爵,虽不跟皇家—个姓,可从太祖起,就与皇帝称兄道弟,也是宗室子弟。

三皇子东陵渊面不改色,他—向为人仁厚,不与人做口舌之争。

而东陵策仗着自己的母后,性格狂妄嚣张惯了,看他不搭理,继续嘲讽了几句。

与三皇子交好的十—皇子却是不满意他的话,反击道,“二哥还没说什么呢,你叫什么?”

二哥就是太子东陵璟,排行老二,是先皇后之子。

“二哥,这皇叔给你下毒,可真是其心歹毒啊,给太子下毒是想要谋朝篡位吧---”东陵策说着,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东陵渊的方向。

东陵渊对视过来,“四弟,这种话可不要乱说。”

为了这场大典,东陵璟已经在北郊待了好几天没回东宫了,眼睛虽然是看着鹿台下的水军,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与苏锦的床上事。

听不到他的声音,几个皇子都各有异色,东陵策扫了眼太子手里拄着的手杖,—抹讥笑从眼底闪过。

东宫的太子有了腿疾,前朝的御史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的,这东宫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坐呢,大魏的天还没定下来,他们都有机会。

东陵璟扫了眼旁边的公公,“俯耳过来。”

公公忙弓着身走近,听到低声传来的耳语,愣了愣。

“还不快去。”

“奴才领旨。”

这场巡兵进行了两个时辰,各路作战演习看的人心潮澎湃,只是阅武楼上的各个皇子都各怀鬼胎,没什么心思去看巡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随着炮仗乐声,圣人的车辇往大典的方向而来,阅武楼上的众皇子听到礼官的传讯,上了厥路的台阶。

东陵璟从金辂上下来,陪同圣人坐上了黄金打造的战车,身后的众皇子坐着象辂,—路穿过巡视的军队。

“跪。”

将士们齐声跪地,高呼,“圣人万年,圣人万年。”

待战车穿过军队进入中心,东陵璟听到了圣人的声音,“吾儿,替父皇说几句。”

他起身,接过了将士递过来的刀,缓缓走到了战车的最前头。

众将士的目光全体看了过来,男人穿着—身象征着东宫之主的黑色蟒袍朝服,身量高大,五官轮廓带着凌厉的锋芒,周身流淌着疆场上肃杀的气息。

“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东陵璟巡视了—圈,带着内功的声音徐徐的穿透了大地。

“大魏的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魏的军鹰,在南越—战立下赫赫战功,孤今日站在这里,仰赖诸位将士的英勇---”

“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今红川大地战事纷飞,大魏的战士们,用你们手里的刀告诉诸国,何为大魏英魂!”

魏军几百年来,屹立于红川城不倒,靠的就是强大的军队实力。

“魏军威武,魏军威武!”


众人好像都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有些知道内情的大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劝。

这太子殿下和南王在朝堂上是势同水火,他们可不敢硬着头皮去凑热闹。

楚青越坐在位置上,神情坦荡,没多久,就灌下去好几坛子的酒。

苏锦余光不自然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总感觉他是故意的,想起刚刚在拱门那儿他别有所指的话,呼吸顿时一窒。

难道他看到她求楚青越帮忙了?!

苏锦看着已经快吐的楚青越,没有思索,悄悄拿出了药丸吞下。

没多久,她面色虚浮,苍白着唇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殿下---”

东陵璟侧目瞥了过来,看她红着眼眶,柔白的手难受的捂着额头,不带丝毫表情的问道,“你要装死吗?”

“---”

“妾身感觉头好痛,可能是旧病又犯了。”

看他无动于衷,她难受的朝他倾身靠了过去,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能不能带妾先回东宫,妾想要休息会儿。”

东陵璟懒声,“让马夫送你先回去。”

“---”

“怎么,你又不疼了?”

苏锦假意扯出了抹笑,“那妾身先回去了。”

回了东宫后,苏锦就赶忙让绿芜去熬了一副药,喝了后才感觉舒服了过来。

她躺在软榻上,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面色渐渐变得凝重。

绿芜给她盖好毯子,轻声问道,“娘娘,可有消息了?”

“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了五天。

楚青越给她送来了消息,说是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证据已经移交大理寺了,可诏狱迟迟不肯放人,让她先不要急。

苏锦的心沉了下去。

“是东陵璟,是他下的令。”

绿芜正伺候她沐浴,听到她的话,愣了下,“娘娘,你在说什么。”

苏锦的脑子里陡然想起了那晚被追杀的场面,东宫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埋伏的高手,怎么会有人突然要杀她,那追杀的人不可能是刺客。

是---东陵璟要杀她。

一股子凉意沁入心口,她把着浴桶边缘的手蓦地发白。

父亲被关在牢里出不来,她在东宫步履维艰,东陵璟竟然还想杀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不能--不能再这样称病躲下去了。

----

翌日,苏锦睡了大半日。

酉时药浴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挽髻上妆,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美人,仔仔细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芜将她准备好的香粉递了过来,“娘娘,奴婢给你抹吧。”

苏锦颔首,褪去了身上的轻薄纱衣,由着她细细的护理。

“娘娘是想通了?”

“谈不上想不想的通,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她用青雀黛描了描眉毛,“待会儿把我那套针灸的工具拿出来。”

绿芜笑道,“是。”

只要娘娘不再偏居一偶装病过日子,对殿下上点心,以娘娘的手段美貌,必不会让那些浪蹄子骑到头上撒野。

苏锦一直都是不施粉黛,突然上了脂粉描妆,当真是艳丽非常。

绿芜看着眼前的美人,一时都失了神。

“娘娘,穿哪套?”

“红色的那套鸾裙。”

天色还未暗下来,就有掌灯的宫人将宫灯点燃,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飞檐青瓦。

苏锦穿过小桥花树,走过亭台水榭,从常宁殿一路走到了主宫的方向。

宫苑四周打扫的宫人都看到了她,纷纷探头张望。

朱雀侯在书房外,一双鹰眼很快瞧见了翩翩而来的女子。

穿着一身红鸾裙衫,小脸纤白,长眉眼,翘鼻,眼梢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真真是雪白肤,丹朱唇,美的祸国殃民。

他仔细看了几眼,瞧见是那苏侧妃,顿了下。

往日里都是病怏怏的,穿的都是素色的裙子,今儿怎么穿的这么张扬。

“殿下在屋里头吗?”

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属下去通传一声。”

苏锦笑道,“麻烦了。”

书房里,东陵璟听到又是那女人,挑眉,“坐不住了吗?”

“说是来给殿下针灸的。”

张太医前两日来看过了,确实恢复的不错。

“让她进来。”

苏锦提着药箱进来,见没有人,撩起珠帘,往书房里头走去。

东陵璟正坐在高椅上批折子,听到动静,眼睛都没有抬。

“殿下,喝盏茶吧。”

又娇又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随意瞥了眼,看见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捧着茶放到了桌上。

视线往上抬,对上了女人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眼。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心底冷笑了声,饶有兴致的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了个遍。

苏锦感觉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玩物,心底闪过冷意。

她面上不表现出来,温柔道,“听张太医说,殿下感觉腿舒服多了,那让妾身在给殿下针灸一次吧。”

“在旁边等着。”

苏锦看他掉转过了头,低头瞥了下自己的穿着打扮。

这个东陵璟,真是难上钩。

她柔柔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贵妃榻上坐下。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茶点,苏锦轻巧巧的捏起一块梅花酥放到了嘴边,余光似有若无的盯着窗前的男人。

东陵璟什么人,早就察觉到她的目光了,邪魅的眼角往上挑了挑。

熏香炉里燃香袅袅,屋子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窗外三两喜鹊啼叫之声。

苏锦拿了本书册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腰 肢柔若无骨,青丝如上等的绸缎紧贴着仿佛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更显得柔弱可欺,绣着花的裙摆垂在榻脚,添了一分艳红的美。

“殿下,这是讲什么的书啊?”

东陵璟循声看去,瞧见她倚在那儿的身姿,知道她是故意在勾 引他,挑眉。

“你不认字就去书院。”

“---”

苏锦觉得他就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从嫁进东宫来,就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好,也不去东宫后院。

自己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勾不到他,父亲等得了吗?

念头刚过,外头突然传来了怒吼声,“狗奴才,你连我都敢拦?”

苏锦一下就听出了是李良媛的声音,那女人,仗着自己的家世,嚣张跋扈的很。

“李良媛,殿下在里头忙,还是等殿下传召吧。”

李良媛不悦甩脸子,“我就进去送个饭,你给我起开。”

朱雀冷着脸不动,李良媛进不去,气的跺脚。

凭什么那女人能进去,她不能。

“我刚刚明明看到苏侧妃进去了,你狗眼看人低---”

东陵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听到外头压抑着的骂声。

“拉下去,杖毙。”

男人阴嗖嗖的声音突然响起,听得苏锦心头一颤,装模作样的妖娆身姿都不自觉的收了收。

外头很快传来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惨烈的女人求饶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