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世有真仙,想必就是这个模样。可惜,流毓真人无缘得拜希衡为师。希衡不爱收徒,她的几个徒弟几乎都是她从尸山血海中救回来的。而流毓真人冷眼瞧着,希衡的那几个徒弟,不是围着宜云真君转,就是拿希衡的悉心教导当做理所当然。希衡少言、繁忙,在某方面来说,便不如宜云真君巧言令色、满口甜言。一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流毓真人冷笑,等他们发现失去这样的好时,不知是多么肝肠寸断、悔不当初?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最难求的就是真心,何况是华湛剑君的真心。凌剑峰,杏花若飘雪,轻风携微寒。希衡正在平复伤势,凌剑峰灵气浓郁,大量灵气飞入希衡体内。上古情魔毒外显时,是一条绯色的细线,绯线缠绕在希衡玉一样的肌肤上,代表情魔毒已经由内而外,来势汹汹。上古情魔毒凝...
若世有真仙,想必就是这个模样。
可惜,流毓真人无缘得拜希衡为师。
希衡不爱收徒,她的几个徒弟几乎都是她从尸山血海中救回来的。
而流毓真人冷眼瞧着,希衡的那几个徒弟,不是围着宜云真君转,就是拿希衡的悉心教导当做理所当然。
希衡少言、繁忙,在某方面来说,便不如宜云真君巧言令色、满口甜言。
一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流毓真人冷笑,等他们发现失去这样的好时,不知是多么肝肠寸断、悔不当初?
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最难求的就是真心,何况是华湛剑君的真心。
凌剑峰,杏花若飘雪,轻风携微寒。
希衡正在平复伤势,凌剑峰灵气浓郁,大量灵气飞入希衡体内。
上古情魔毒外显时,是一条绯色的细线,绯线缠绕在希衡玉一样的肌肤上,代表情魔毒已经由内而外,来势汹汹。
上古情魔毒凝聚的是众神的情欲,自然非同寻常。
希衡的指尖原本如玉,现在却染上淡淡绯色,如同花蕊中心最娇嫩的薄粉,她的肌肤悄然生温,本清冷无杂念的眼眸如氤氲了一池春水。
如同神明染上杂念。
希衡敛眸,遮住眼睛。
她用更多灵力去压制上古情魔毒,周身的异样这才褪去,再度恢复清影如仙、皎月无瑕的剑君模样。
但一味用灵力压制不是个办法,根治的办法是找到身具霸道烈焰的男子共修《天地阴阳诀》
解千语,希衡默念这个名字。
解千语身具桃心焰,修为元婴,目前来说非常适合解毒。
但希衡在去找解千语前,还得做一个事情:以丹药暂缓上古情魔毒毒性。
否则她再用更多灵力去压制毒性,空有一身修为,实力却会大幅下降。
希衡是个剑修,术业有专攻,她并不会炼制厉害丹药。
修真界能够炼制这等奇丹的人只有一个:玄清宗紫毒峰峰主扁无真君。
修炼无岁月,等希衡平复好伤势,已经是七日后。
她御风而行,来到紫毒峰。
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峰的毒虫、乱石,一看就有毒的斑斓草药茂盛长了一丛丛,连溪水里也满是毒药。
溪水里的鱼儿已经习惯在毒水中生长,乱石堆有颜色鲜艳的蛇一游而过。
从峰可观人,紫毒峰峰主便是这样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丹修、毒修。
希衡周身升起一个透明的结界,淡然走入紫毒峰内,那些斑斓草药、蛇鼠虫蚁一遇到她的结界,便自动避开。
给她让出一条道。
仔细想想,也是可笑,希衡曾为几名徒弟殚精竭虑、无微不至。
他们受伤时,希衡寻灵药、渡灵力。
希衡中毒时,却孑然一身来到满是毒虫的紫毒峰。
所以,希衡弃绝他们得如此干脆利落。
紫毒峰满峰毒气,鲜艳诡异,希衡则清冷绝俗,一身冰凉剑气,一见就不是紫毒峰的人。
“阁下来紫毒峰做什么?”紫毒峰山巅,一男一女手持法器,戒备地看向希衡。
希衡谦逊道:“求药。”
男道童绷着脸,显然看了无数来求药的人,他也看不出希衡的修为:“我们老爷出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去别处求药吧!”
“扁无真君去了哪儿?”希衡问。
男道童冷哼一声:“我家老爷的行踪,岂可随便告知你!”
希衡仍然保持了求药的态度:“敢问,他多久回来?”
白馨儿诧异地看温雨勉一眼,到底错哪儿了?
难道是她不主动朝师尊请安、不关心师尊的伤势?可是,那是为了四师弟考虑。
白馨儿总觉得,四师弟江离厌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不至于就被赶出师门,他们师兄妹在一起,热热闹闹快快乐乐不好吗?
希衡见白馨儿执迷不悟,不想再见到她。
在对白馨儿做出处罚前,得让她被罚个明白。
希衡冷道:“第一,你们错在不敬师长,不重人伦,本君教你们识文断字、修真功法,传授你们立身之本,让你们有一技之长可傍身,是为了让你们行走天下,有所凭依,而不是让你们在背后商讨如何利用本君的伤势算计本君。”
温雨勉和白馨儿听此话说得重,可他们都无法反驳,脸皮一阵热辣。
当初希衡救他们上玄清宗,可以说他们的一切都是希衡给的。
没有希衡,他们此时要么是一抔黄土,要么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宗门,为一两粒筑基丹大打出手,没有良师教导,说不得所谓的“师”还会盗窃他们的天赋。
谋天赋而害命。
天骄在幼时更易碎,是所有人的共识。
世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像希衡这样,既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又是能因材施教的剑君师尊,更是少之又少。
可是,温雨勉和白馨儿回报希衡的是什么?
是明知希衡有伤,反而想利用希衡的伤势,让她寂寞伤心,从而给江离厌造成可乘之机。
白馨儿连裙身上擦破了一些火星子,尚且想要希衡安慰,她有没有想过在希衡伤重时,她们作为希衡的徒弟,无视希衡,会让希衡多么伤心?
她或许想过,但她忘了。
她只知道索取,忘记了师尊希衡也是活生生的人。
温雨勉将头低得更低,几乎要与地面平行,连觉得自己是为了师姐弟情谊的白馨儿也说不出话来,深深低着头。
希衡还没说完,她眉眼如霜。
“第二,你们错在阳奉阴违,视本君命令如无物。江离厌如今已然出师,本君说得十分清楚,你们背地里却为了给江离厌转圜,手段百出,不惜将阴谋动到师长头上。”
“你们不舍江离厌,在当初江离厌步步踩到本君底线时,你们可曾规劝过他?你们没有,而是放任自流,只一味期望本君会大度纵容你们,本君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
她就活该当大度的锅王,任自己亲自教导的徒弟对自己不驯,直至身死道消?
希衡毫不留情叱责温雨勉和白馨儿,将他二人最后一句辩驳之语也给堵死。
是啊,如果他们不舍江离厌,为什么当初在凌剑峰,江离厌出言侮辱师尊时,他们没有阻止?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习惯了师尊希衡对他们的宽容?
温雨勉不敢深想下去,他想说什么,希衡却抬手制止他说话。
希衡冷漠道:“你们还有最后一错,此错,非在师徒伦理之间,而在强弱之别。”
温雨勉和白馨儿齐齐顿住,直觉希衡这最后一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希衡容色清绝,白衣胜雪,出窍期剑君的威压微微透出,仅仅是一丝,就让温雨勉和白馨儿白了脸孔,差点当场道心破碎。
她道:“你们一个金丹、一个半步金丹之境,是谁教你们以微末修为算计高阶修士?今日若非是本君,你们二人现在就会血溅当场。”
敖业真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浅显的问题有问的必要么?
若华湛剑君是眼前女子这副模样做派,品花榜也不会给她“空若幽兰,皎月无瑕”的评价。
除非评品花榜的那群人都瞎了。
敖业真君负手:“本君听闻华湛剑君光风霁月、冷若冰霜,又是名门之后,想必,她不会疯疯癫癫、披发跣足至此。”
宜云真君:……
敖业真君狂傲,从不知礼貌二字怎么写。
因此,他说这话半点没给宜云真君留面子,直指宜云真君不如希衡,至少不如传说中的希衡。
宜云真君当场被气得咬碎银牙,这人怎如此可恶?
宜云真君披发、跣足,腰悬酒壶,那都是为了营造质本纯然的名士风度,彰显她不拘小节,压虚伪做作的希衡一头。
修真界不少人吃这一套,可惜敖业真君看宜云真君不顺眼,直言这样的行为疯疯癫癫。
他眼中裂神雷威压甚重,冷讽道:“本君的确不懂为客之道,可贵宗真君赤足前来,本君看你们也不懂什么规矩。”
玄清宗一些弟子不敢朝宜云真君的足望去,虽说是修真界,可男女之足,示以异性还是太亲密了些。
他们紧紧低头,脸色惭红。
若宜云真君修为比敖业真君高还好,修为高赤足也是风度,可她修为更低,却赤足前来,不知尊重前辈,被点出来时就显得格外无礼自大、装X被雷劈。
系统再次播报:【宿主名望-2、-3、-1,宿主火速扭转局面!】
宜云真君咬牙:“偏见!狭隘!”
敖业真君嗤笑一声:“哪怕不论其他,你连本君的裂神雷都接不住,若华湛剑君也是你这样的废物,本君今日便削去她项上人头,免得她堕了剑君之名。”
一口一个废物,深深刺激到了宜云真君。
她飞身上前,清风剑直指敖业真君:“谁是废物,手底下见真章吧!”
敖业真君却完全没有和宜云真君打的兴趣,她太弱,但也是一个具灵期。
他更想保持自己的状态,迎战希衡。
敖业真君烦不胜烦,挥袖激出磅礴灵力:“不自量力,滚!”
宜云真君早有准备,使用了系统的伤害减免卡,但敖业真君灵力精湛,并非以前她越阶所杀、让她积攒名望的那些真君。
宜云真君只觉一双巨掌拍在自己身前,她支撑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玄清宗弟子连忙扶住她:“宜云真君!”
“哦?”敖业真君挑眉,目中裂神雷光芒闪烁,“常听闻玄清宗有一名快意恩仇、睚眦必报的宜云真君,就是你?”
他冷笑一声:“疯疯癫癫,跳蚤一般。”
对敖业真君来说,他来挑战希衡,可这修为低还爱来搅合的宜云真君,确实如坏他正事的跳蚤。
敖业真君几乎都要怀疑她酒喝多了,否则怎么连自己实力都看不清?
不过,也好。
敖业真君一笑:“若华湛剑君不出来迎战,本君就来会会你,让华湛剑君看看她同宗人因她而受辱,这一仗,她打还是不打?”
希衡在花树下看着这场闹剧,面色无波,懂了。
敖业真君现在准备拿宜云真君当小怪刷,直到刷出她这个boss。
敖业真君从某种角度来说,和玉昭霁一样执着。
别说她今天是带伤中毒,就算她躺进了棺材里,玉昭霁都能把她挖出来洗干净继续用。
敖业真君不敌玉昭霁恐怖的爱好,但估计相去不远。
希衡不再耽搁,她走出花树中的掩映阵法,道:“你的目标是本君,别累及无辜之人。”
女子空灵冷淡的声音响起,敖业真君眉头一皱,他完全没发现此处有另外一人。
敖业真君回眸望去,杏花纷扬处,一名白衣女修站在树下,瑰姿艳逸,神色却冷凝锁寒。
杏花洒下几点碎红,叶子平铺新绿,在初日杏花中,她如林中杏仙,周身似零落花香。
敖业真君再一看她手指上的薄茧,明白她的身份。
他道:“华湛剑君,希衡。”
话音未落,敖业真君目中裂神雷倾泻而出,直朝希衡而去,遍地雷光炸响。
这次的裂神雷,比起对付宜云真君时的裂神雷密集得多,威力更远超当时。
他要挑战希衡,就会用比对宜云真君更烈的攻击。
希衡身畔的杏树蓦地被炸黑,希衡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待她再次出现时,白衣若霜,手中不知何时起出现一柄长剑,并非她的天湛剑。
长剑如霜,一剑挥向不远处翠绿的山头,山头被劈开冒出山火,卷起长长的火舌。
敖业真君见即一笑:“雷即是金,五行之中,火可克金。华湛剑君,你想利用火来克制本君的裂神雷?”
果然,这才是剑君希衡,临危不惧。
面对裂神雷,这么快就想到破解之法,而不是像那个宜云真君那样,一道雷便退却。
敖业真君不惧山火,反而将裂神雷铺成雷海:“可惜,本君的裂神雷,乃是九天风雷,区区凡火,本君可不怕。”
他欲要引雷烧向希衡,希衡在漫天雷光中,却道:“谁说这是凡火?”
敖业真君微一蹙眉,紧接着,就见希衡的剑气直通地脉,引出地脉中的地火。
青色的地火猛然窜出,扑向裂神雷。
仅一个照面,裂神雷便被暴裂的地火蚕食一半。敖业真君可不想因为一场比斗,自己的裂神雷便全被吞吃。
何况,希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地脉、一剑引出地火,便说明至少在堪舆、观测之术上,自己不如她。
敖业真君闭了天目,收了裂神雷。
没了裂神雷,地火就像失去猎物,再度钻回地脉之中。
敖业真君稳住身形:“华湛剑君果然名不虚传,于此道,本君不如你,本君甘拜下风。但本君今日来,是为同剑君比较剑术,还请剑君莫推辞。”
希衡也想推辞,但她推辞得了吗?
敖业真君趁着玄清宗大部分真君闭关的时候,带上一名大能女修前来,为的估计就是她不愿意比试也要揍到她愿意。
修真界就是如此,挺和善的。
因此希衡也核善道:“事毕,把你毁了的杏树给本君栽回去,否则本君不介意将你种在凌剑峰代替杏树。”
敖业真君:……
他身后的那名女修望望天,就像看不到自己师兄吃瓜落一样。
笑话,她只是来给师兄压场子的,她可打不过这位华湛剑君。
师兄还是早点把别人的树给栽好吧。
想敖业真君狂傲一生,但也能屈能伸,他道:“这是自然。”
在敖业真君和希衡交谈时,江离厌也察觉到此处的斗法,他腾云而来。
这时,宜云真君正听着系统播报的:【宿主名望-5、-6、-7,希衡名望上涨,请宿主立即扭转局面。】
她胸中气血翻腾,不由咳嗽几声。
她被敖业真君羞辱,希衡却趁此机会大出风头。
希衡……这世间从不公平,凭什么希衡能有这么好的天赋?若非系统,她恐怕会更黯淡无光。
对了,系统。
系统【夺取属于华湛剑君希衡的爱】的任务里,她每和希衡亲近的人打好关系,都会随之得到奖励。
宜云真君思及此,从地上起身,对前来的江离厌挥挥手,喊他的昵称:“江小厌!”
她尾音上扬,多么活泼明快,希衡自然也听到了。
江小厌?这名字怎么跟叫狗似的,品味不高。
她一点多余的神色都没给宜云真君和江离厌,继续和敖业真君商讨战境一事。
江离厌一落地,却没像曾经那样立即回应宜云真君,而是下意识看向希衡。
希衡理了理褶皱的衣袍,对这个大弟子也不假辞色:“若你要为他们求情,《南华经》誊写上千遍。”
对皮糙肉厚的男弟子,她向来要罚得更重一些。
温雨勉:……
他恭敬地弯腰行礼:“弟子不敢。”
温雨勉不像莽撞的江离厌和白馨儿,他看出希衡此时正在气头上,明白此时不能触霉头,一厢情愿地想着等希衡哪日消了气,他再求情。
“那你留下做什么?”希衡问。
“弟子伺候师尊。”温雨勉拱手,“师尊今日提前出关,是为了解决幻市一事?”
温雨勉猜测,如今二师弟金丹未稳,师尊不会要他立刻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
那么,按照师尊的个性,带伤出关只可能是为了解决幻市之事。
温雨勉想表现好一些,以后为师妹师弟们求情也更好说话。
毕竟,师尊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次师弟师妹们不算犯大错,她这次肯定也会原谅他们。
温雨勉故作乐观地想,尽力忽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没想到,希衡坦然否定:“不,本君是为了处理体内情魔毒,再修补天湛剑。”
按她以前的性格,的确会带伤去处理肆虐的魔物邪祟。
但希衡死了三年,她亲眼见到,她死后白骨含冤,修真界没了她含辛茹苦996,偷懒的、自私的那些人仍然会打碎牙齿和血吞顶上前。
天,塌不下来。
重活一世,希衡也想试试,不把所有精力奉献给修真界,选择做希衡,是什么感觉。
要治好自己的毒,处理伤势,修补天湛剑。
她不想重蹈覆辙,含冤化为白骨的日子,其实很冷。
希衡说完,温雨勉诧异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忙得跟个陀螺一样的希衡会不顾幻市之事。
他不敢打量师尊太久:“弟子可否为师尊效犬马之劳?”
希衡指尖抚过茶杯杯盏:“看管好你的师弟师妹们,没事少来本君面前转悠。”
她不想被这群不孝逆徒气得伤势加重,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温雨勉:……
他掩去唇角苦涩:“是,师尊。”
温雨勉此时也极不习惯,以前希衡从外面诛魔除邪后回凌剑峰,无论是否带伤,她腰负长剑目光清凌,哪怕疲倦也按按眉心,让弟子们去寻她答疑解惑。
希衡对外是个冷漠剑修,对内则有颗温柔的心。
她会淡然说:“雨勉,你的剑阵山泽通气、雷气相薄,暗含乾坤顺逆,但你于此道不精通,一会儿来寻本君。”
她也会细看白馨儿的剑,然后道:“馨儿的玉柳剑多变幻,却仍未脱去剑道之刚,不蕴玉柳之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终玉柳剑会变成四不像,本君替你改了改。”
……
温雨勉越想,越觉心中辗转难安,师尊以前从不会觉得他们烦,如今却拒绝他们去找她。
难道他们几句话,就将师尊伤得如此深么?
希衡则不管温雨勉心中在想什么,她径直起身,打算先去翻阅玄清宗的卷宗。
玄清宗是正道上三宗之一,典籍良多,连修真界的英杰也多有记载在内。
希衡如今要另寻身怀异火的男子共修《天地阴阳诀》解毒,从玄清宗典籍入手最好。
希衡离开凌剑峰。
凌剑峰杏花簌簌,琼苞纷纷,希衡的天湛剑已碎,故而,她没有御剑离峰。
她也未乘风飞行,希衡曾死去三年,三年内她的灵体无法切实踩踏脚底之泥,如今走在凌剑峰的杏花林内,杏花玉屑落至她发间肩头,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似林中之仙,绝俗凡尘。
刚至凌剑峰峰底,隔着几排嫩白色、稍带红晕的杏花花树,希衡听到一道男子的狂傲之声。
“本君来寻贵宗华湛剑君,还请她出来一叙。”
希衡抬眼望去,却是一男一女,他们二人从云中飞下,落至玄清宗地界。
男子已至出窍中期,女子则至具灵大圆满,都是真君级别人物。
难怪敢这么狂傲地在玄清宗地界放肆。
四周的玄清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修为不如这二位真君,仍然围拢上前,祭出各自法器,形成阵法。
男子,也就是敖业真君哈哈大笑。
他抬手一震,玄清宗弟子们手中的法器便全部落下:“拿这些小孩儿玩儿的把戏,也想阻拦本君?在本君耐心耗尽之前,请贵宗华湛剑君出来。”
一名玄清宗弟子手臂被震得发麻,仍然不堕宗门威名:“真君远道而来,照理玄清宗应相迎真君。可真君先是不递拜帖进我宗门在前,又是打伤我宗弟子在后,我等修为低微,奈何不了真君,却也知道这不是为客之道。”
敖业真君倒对他刮目相看:“临危不惧,假以时日,你倒也算个人物。”
他负手:“本君乔装入玄清宗,是听说华湛剑君许久不出宗门,本君为寻她才出此下策。本君修剑八百载,却以法突破具灵期,只有真君之名,而与剑君无缘。”
修真界的剑修,若以剑证道,突破具灵,则能称剑君。若以枪突破,则称枪君。
可惜,以剑证道太难太难,无数剑修最终也只能以法证道,得称真君。
修真界的剑君,除开那几个老怪物外,就只有希衡一人。
也难怪敖业真君不服。
敖业真君傲然道:“本君三岁习剑,十八岁一手剑术超凡入神,剿灭八百山贼,得蒙凡尘皇帝青眼,赐将军职。之后本君以剑入修真界,八百载过去,本君从一介凡人之身,修至出窍境。”
玄清宗弟子暗暗提神,明白了这位真君是谁。
御龙宗的敖业真君,御龙宗非正非邪,敖业真君更是以剑著名,难怪敢上玄清宗来撒野。
敖业真君祭出自己的本命剑龙云,剑出,便有一阵清越龙吟之声。
他衣袍猎猎,道:“本君今日,以剑挑战华湛剑君,若她败,则她自动卸下剑君道号。”
希衡:……
她在花树之畔,数数这是第几个来挑战她的剑修?
都可着她一只羊薅羊毛呗。
希衡除开荡魔诛邪外,不爱出门,原因便是此。
她走哪都能有人来挑战她,这些年来挑战她的剑修排起队来,或可绕玄清宗两圈。
人怕出名猪怕壮便是如此。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修焚寂魔刀的魔族太子玉昭霁,更是战斗狂热爱好者。
希衡受了伤、中了毒,本不想应战,可敖业真君此举已踩着玄清宗的脸面,将她架在明面上,她今日恐怕真得去打这一架。
希衡觉得自己像是受了伤还得被迫打工的社畜。
她正要足点杏花,前去应战,空中此时却乍然响起一道懒散不羁的声音。
“敖业真君吗?敢来玄清宗撒野,便让本君会会你!”
江离厌口中的宜云真君来了。
但玉昭霁不喜那样的习性,他的宴会,可以让宴会结束后魔臣魔将领走看上的人,但是宴会现场,不许作乱。
在烈酒影响下,一些魔已经忍不住,和歌姬舞姬眉目传情。
玉昭霁坐在最上首,有帘幕轻隔,纵然他无心女色、一向禁欲的名声在外,仍然有热烈的魔姬不时飞去秋波。
玉昭霁连看都没心思看。
可忽然,他瞧见角落里有一名白衣乐姬,素手轻弹,便有淙淙乐声飞出。
这人的长相和手型……有几分像一个人。
玉昭霁的眸光猛然锐利起来,宴会之上,纵然各人都想着享乐,但太子殿下仍然是众人目光追逐之处。
见到玉昭霁似乎看上了一名乐姬,宴会猛地安静下来。
那名乐姬很快被人带到中央,盈盈下拜:“妾,见过太子殿下。”
就在魔将魔臣们以为太子殿下终于有闲情逸致近女色时,玉昭霁的声音从帘幕后传出:“杀了她。”
顿了顿,又道:“先削手,再杀。”
所有人都沉默,不知玉昭霁为何突然如此,但是,君令如山。
立即有魔将要前去拉走那名乐姬,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名乐姬手中琵琶忽然射出琵琶弦,与此同时,宴会中也有一些舞姬歌姬打扮的人拿出武器,一场激战就此拉开。
这些人,全是上任魔君豢养的死士,如今玉嘲涯虽然死去,但她们也活不长,就想着拼一把复仇。
可惜,最终还是被魔臣魔将们尽数斩杀。
杀完人,玉昭霁再赏赐一些美人财物下去,便结束这场宴会。
得了赏赐,加之宴会结束,玉昭霁的属下们几口酒下肚,胆子也大了些。
他们调侃:“玉嘲涯当真是吃了豹子胆,刚才那乐姬长得还有些像一个人。”
“谁?”
一个没眼色的魔道:“华湛剑君,希衡啊。”
他啧了一声:“他是怎么想的?听说玉嘲涯的死士同时也是他的妃子,他对着那张有几分像华湛剑君的脸……真的不会害怕吗?”
众人都有些悚然。
华湛剑君希衡的确是修真界毫无异议的第一美人,就连更喜好热烈奔放美人的魔族,也不得不承认她清冷嫣然,比之热烈奔放更令人魂牵梦萦。
可是,她是剑君,诛魔时也从不手软。
玉嘲涯居然有此色胆。
真是癞蛤蟆搂青蛙,长得丑玩儿得花。
另一名魔这时道:“倒也能理解,华湛剑君到底也是一名女子,安知她没有寻欢作乐的女儿心思和情态呢?”
噗嗤一声,玉昭霁手中酒杯碎裂。
酒液倾洒,酒杯碎片如长了眼睛一般,朝那几名长舌聊天的魔飞去。
只听砰砰砰几声,那几名魔全被碎片所击,跪倒在地。
玉昭霁旋即冷然起身,他没分给那几名魔将一分神色,也没说自己为何忽然动怒,离开大殿。
真是君威难测。
那些魔将一直跪下,紧紧低着头,等玉昭霁的身影看不见了,才有一人强自镇定道:“殿下……为何动怒?”
“许是殿下嫌我们满心只有风月,不堪大用。”
魔将们都认为是这个原因,半点没往别处想去。
谁能想到一贯不好风月的魔族太子,会和修真界那位以诛魔除邪为己任的剑君有点什么?
他们一道一魔,一正一邪,是完全不同的人。
玉昭霁除开醉心修炼外,残酷冷情,一步步整顿各大魔界,可以想见他将是魔族权力最集中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