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小说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莫半个时辰后,雨势微弱。五人冒着风雨来到破庙,夜晚不便赶路,打算晚上在此停留,林中夜里甚是寒凉,容彻在破庙内捡了些干草木柴生起火,五人围坐在火堆旁,一时之间,各怀心事,无话可讲。宋启莲依偎在燕王身边,大着胆子虚虚靠在男人肩上,她感到燕王有些僵硬,但到底顾念她是弱女子没有推开她,心里不由得窃喜,合上眼睛,慢慢睡着了。谭妙音歪靠在容彻身上休息,两人大眼瞪了一会儿小眼,容二败下阵来,也就随了她去。要说起来,谭妙音算是容二的远房表姐,出门在外,表弟照顾表姐天经地义,这么想着也慢慢睡了过去。两个男人从云山连夜赶往京城调兵支援,早已疲乏不堪,闭目不言。上官清左右瞧了瞧,只落得自己形单影只,她两臂环抱双膝,并无睡意,索性打量起这座破庙,一看之下...
约莫半个时辰后,雨势微弱。
五人冒着风雨来到破庙,夜晚不便赶路,打算晚上在此停留,林中夜里甚是寒凉,容彻在破庙内捡了些干草木柴生起火,五人围坐在火堆旁,一时之间,各怀心事,无话可讲。
宋启莲依偎在燕王身边,大着胆子虚虚靠在男人肩上,她感到燕王有些僵硬,但到底顾念她是弱女子没有推开她,心里不由得窃喜,合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谭妙音歪靠在容彻身上休息,两人大眼瞪了一会儿小眼,容二败下阵来,也就随了她去。
要说起来,谭妙音算是容二的远房表姐,出门在外,表弟照顾表姐天经地义,这么想着也慢慢睡了过去。
两个男人从云山连夜赶往京城调兵支援,早已疲乏不堪,闭目不言。
上官清左右瞧了瞧,只落得自己形单影只,她两臂环抱双膝,并无睡意,索性打量起这座破庙,一看之下倒是看出些门道,不禁入了神。
前朝信佛之人颇多,这庙虽是一座供奉大日如来的小寺庙,但屋顶的房梁用的竟是小叶紫檀木,这种木材五年一年轮,八百年以上才能成材,硬度为木材之首,只有皇家寺庙才配用。可能是因为识货的人不多,房梁才会完好的保存着。
大殿内如来的雕像歪倒在地上,蛛网横生,破败不堪。离火堆不远处,地面上刻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她盯着看了一会儿,陡然间瞳孔一缩,不由得拉了拉身边燕王的衣袖。
燕王立即睁开眼睛,侧头看她。
上官清手指着那些符号,眼神示意燕王。
燕王顺着她的手指看到符号,不明所以,只好托着宋启莲的头,轻轻将她放倒在干草堆上,站起身走到那些奇怪的符号跟前,蹲下身认真观察。
上官清也起身跟过去。
燕王压低声音道:“这些圆圆圈圈代表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孩童随意刻的?”
“我初时也以为此乃无心为之,但细看之下,又看出点门道,不过也可能是我多心。”她指着一对圆圈道:“王爷请看,这是两个寻常圆,可代表很多事物,猫猫狗狗也或者......”
“人?”燕王打断道。
上官清点头,“两个人,两个家族或者两个门派,皆有可能。接下来其中一个圆圈里生出些乱纹,佛家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修行的最高境界是四大皆空,乱纹意在他已不如之前那般明净。”
“那这第三幅图又是什么意思?两个圆圈重叠在一起,意思是另一个也变了?”燕王指着另一组图问道。
上官清沉思片刻,“有这种可能,但我却以为是另外一种意义,王爷你看两个圆圈虽然重叠在一起,但下面的圆圈是虚线,且比上面的乱纹圈大一些,所谓虚虚实实,我猜测应是变心人顶着明净人的面孔,或者打着他的旗号,总之是借着他的名义......”她顿了顿,凝着燕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开杀戒!”
燕王疑道:“何以见得是大开杀戒,第四幅图这些奇怪的纹路代表杀戮?”
“这些纹路看似杂乱,其实是一朵花,曼陀罗,冥界之花。”上官清语气肯定。
燕王心里着实对上官清的博学多才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犹如其父上官良,一双慧眼,无所不知,偏眉眼温柔如水,沉静多情,不带一丝攻击性,江南烟雨中走出的女子。
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
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
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
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
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
“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
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
“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歪头瞧见里屋的慧娘在做针线活儿,压低声音道:“大理寺派人来说,让你未时一刻去一趟,主簿要对你进行一番评测,看你是否够格任职司务。”
“当真?”上官清精神一振,忽而又蹙紧眉头,“燕王之前明明已经拒绝我入大理寺,怎的大理寺又要对我评测?”
上官鸿猜测道:“没准儿燕王改了主意?”
上官清记起燕王的君子一诺,一抹浅笑荡漾在嘴角,算他还有些良心。
“事不宜迟,清儿,大哥这就送你去大理寺。”上官鸿催道。
慧娘从里屋出来,见兄妹俩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疑心道:“清儿你要去何处,姑娘家无事不要到处乱跑。”
上官清扯谎道:“礼部尚书府的妙音姐姐请我去吃点心,我去去就回。”
又一个谎,她定会被拔舌。
上官鸿见慧娘有些不信,拉起妹妹就跑,不给慧娘说话的机会。
兄妹俩乘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大理寺,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态度恭敬:“大理寺主簿黄侃拜见上官大人,上官小姐。”
上官鸿拱了拱手,道:“黄大人,有劳了。”
黄侃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小姐,请随本官来。劳烦上官大人在外堂等候。”
上官清点点头,跟着黄侃七拐八拐的绕到正衙后堂,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上官小姐,请进,里面自有人等候。”黄侃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上官清盯着那扇门,一颗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她稳稳心绪,推门而入。
屋内一桌两椅,桌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
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一身冷冽,午后的灿阳未能消融他眉宇间的些许怒气,些许怨念。
上官清停在门前,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身心俱震,其实她早知有诈,然抵不过万千相思意。连日来,她始终盼望见他一面,以上官清的身份见他一面,纵使龙潭虎穴也要走上一遭。
若不是燕王脸色深沉,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们如旧友重逢般煮茶一壶,寒暄几句。
奈何他们从来不是老友,更兼无情谊。
他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却终是泰然自若的上前两步,淡淡道:“上官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欠身施礼,“臣女见过王爷。”
行礼之后,她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目光清明,不慌不忙道:“不知王爷何时兼任了大理寺主簿,还请多多指教。”
萧宁熙踱步到桌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冷笑道:“比不上上官小姐,一人分饰两女,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实在让本王佩服。”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眼前的公子相貌俊秀,才华过人,实非等闲之辈。
白衣女子离开后,萧宁熙低声问道:“为何要写个‘妥’字?你是看出了什么?”
上官清望着墙上的两幅字画,良久,转身对他道:“这两幅书法中,各有一个字与众不同。”
“哦?”萧宁熙重新望向字画,看了半天,毫无头绪,“哪两个字?”
“救——命!”
话音落地,门打开,白衣女子邀请二人进入最后一间房。
“画”字房不同于之前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一张梨花木大书案,案上摆着作画用的笔纸和颜料。
白衣女子道:“请公子将之前见过的玲珑姑娘画像画下来,一个时辰后我来取画。”
上官清立在原地,面露难色,苍天大地,居然让她画香艳女子的画像,虽然当时看的清楚,也记得明白,但那些羞耻的部位要如何下笔!
“公子。”萧宁熙轻声唤她,嘴角轻扬,“时辰不多,早些开画。”
她凉凉的瞥他一眼,闷闷地走到书案前,案子上已铺好纸,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画出来。
提笔开画,燕王边研墨边看她作画。
一双妙笔生花的手,只一盏茶的功夫,美人的脸生动的出现在画纸上,与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灵动更娇艳。
他忍不住看向她,见她的唇抿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凝着画布,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下笔轻盈,神情专注,旁若无人的作画。
美人亦如画。
“这里要画的多大?”她忽然出声,“我当时未细看。”
萧宁熙低头一看,她正画到女子的双峰部位,他轻咳一声,“我不记得。”
“哦?可你当时还用手比划过。”她歪头看他。
萧宁熙:“......”
这她记得倒是清楚。
他舔着后槽牙,伸出手掌,五指微拢,“这么大?”
“你说多大就多大。”她像是有些生气。
萧宁熙眉眼掠过一丝笑意,不敢再吱声,莫名其妙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当时为了装样子,随手比划一下,竟让她记在心上,别把他看成登徒子就好。
她很快画到臀部,又问:“这里有多翘?”
“不知!”这次他回的斩钉截铁,冤坑不跳两次。
她气鼓鼓道:“你那时还用手丈量......”
“并无!你记错了。”他头也不抬的帮她调和颜料。
她停了一会儿,也不追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到一个时辰,画已成,放眼望去,与之前的画别无二致,萧宁熙赞道:“公子之才,当入翰林院。”
她得意的看他一眼,双眼弯弯,一点儿不谦虚。
白衣女子来到桌边拿走画,还未出门,就听见上官清喊道:“玲珑姑娘,何必急着走,画还未晾干!”
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道:“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并不是玲珑姑娘。”
“是与不是,只等姑娘揭开面纱。”上官清双手环胸,继续道:“若是在下猜错了,立即走人,若是猜对了,还望姑娘赏脸给在下一个机会。”
萧宁熙立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上官清,一时猜不出她为何突然断定白衣女子就是玲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索性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道:“公子莫要玩笑,我怎会是画上的玲珑姑娘,我不及她万分之一。”
上官清笑道:“你当然不及她,因为画上的人根本不是人!”
萧宁熙微惊,下意识又看一眼画,明明一个美艳女子,哪里不是人?
“擅画仕女圣贤者皆知,无论人物姿势体态如何,人的头面、手足、肩背、前胸皆不能失尺度。”上官清顿了顿,继续解释:“玲珑姑娘这幅画艳丽清雅,笔简意赅,饶有情趣。想来下笔之人乃不世出的行家里手,可惜啊,可惜。”
上官清感到脚麻有所缓解,试着站起来,想着毕竟是她唐突在先,微微施礼,恭敬道:“我是……”一出口,门外竟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今日这暖阁怎的这般热闹!
她有些慌张,该不会又要做梁上君子,抬眼看对面的男人,这次他意外的冷静,坐着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上官清立即冷静下来,想必来人是眼前男子的熟人,他才岿然不动,既然他不介意被熟人撞到,她衣衫完好,更无须介怀。
燕王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这女子倒是有趣,一听有人,立刻慌张起来,谁知看他一眼后,竟然淡定下来,听这脚步声,容二无疑。
暖阁门咚咚响两声,接着传来门外人的声音:“宁三,你可还在里头?”
燕王应了一声。
门随即打开,容彻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惊讶看见陌生女子,问道:“这位小姐是?”
上官清心思百转,今日误闯暖阁意外撞破谭小姐私情,恐惹来事端,被父亲得知更要对她严加约束,既然这位叫“宁三”的公子救了宋启莲……
她计上心来,转身对着梁上同伙,出口道:“小女子是国公府宋启莲,不慎落水,蒙公子搭救,感激不尽,他日必登门造访,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辞。”
哪怕日后这位“宁三”公子发现她不是宋启莲,也无妨,横竖他们不会再见面,他也不知她是哪家的。
她说完,不等回应,急匆匆离开。
“站住!”萧宁熙道。
上官清停在暖阁门前,定了定心绪,缓缓转身:“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我是谁?”萧宁熙问,端起冷掉的茶水倒在茶盘上。
上官清摇摇头。
萧宁熙嘴角微动,“既不知,如何登门造访?难道宋小姐只是嘴上说说?”
上官清从善如流道:“敢问公子出自何府,我回去必告知我父亲。”
萧宁熙看一眼“宋启莲”,若有所思,良久,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走吧。”
上官清如蒙大赦,再不敢多问多留,转身开门,快步离去。
容彻盯着“宋启莲”离开的身影,眼睛发直,半晌摇着头道:“国公府宋三小姐何时出落的如此婉约清丽,如仙子下凡一般!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这壶茶已是温热,本王看你口干舌燥,将就着喝吧。”萧宁熙也意外方才之人竟是宋启莲,救她上岸之后,他未曾瞧她一眼。至于登门拜访,他暂不想与国公府有瓜葛,当然不出两日,他出手相救一事定会传遍京城王公贵族圈子。
容彻尴尬的笑笑,坐到矮桌旁,“我方才来的晚些,一路上就听宋小姐落水一事,没想到传言中出手相救的贵公子就是你啊!”
他端起冷茶一饮而尽,继续道:“现在外面可是议论纷纷,竟有人说推宋三小姐落水的是上官良的女儿上官小姐,因宋小姐落水时与上官小姐正挨在一起。也有人说是宋小姐是故意落水,引得好儿郎搭救。”
燕王不置可否,上官良阴险狡诈,其子女也不遑多让,不过无凭无据,空口白牙造谣也令人厌烦,“宋小姐应该不是故意落水,那池水刚刚解冻,冰冷异常,多耽搁一会儿就有丧命的危险,宋小姐不至于为了嫁人而搭上性命,更何况,万一无人出手,岂不是功亏一篑。”
容彻赞同的点点头,顺手将燕王衣襟上的一根女人长发取掉扔在地上,疑惑道:“你方才是与宋小姐打架了不成,薅女子头发可不是你堂堂燕王的做派。”
“休的胡言乱语,本王何时动过女人,宋小姐掉发与我何干?”
容彻眼珠转了转,“你怎未动过女人?在西北之时,与韩玉英打架的不是你?”
萧宁熙瞥一眼容彻,语气无奈,“那叫切磋武艺,容二公子,书是个好东西,有功夫多瞧两眼。话说回来,你怎么才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容彻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一杯茶,“我怀疑上官鸿带回来的金印是假的。”
萧宁熙骤然抬头,“为何?”
“今儿一早我去内务司详细了解邓为底细,正巧碰上内务司匠人修补一批珍贵的珠宝首饰,我就顺嘴问了一句寻回的金印是否完好,一位姓孙的师傅悄悄将我拉到无人的地方,跟我说他怀疑金印被人动过手脚。”
原来,内务司有规定,凡是送回的金银制品,必须过水称重。这么做是防止有人掏空内里或是切下不容易留意到的边边角角,尤其是做工精致复杂造型多般变化的金银首饰。但是寻常的秤很难精确的量出重量,必须过水称。
所谓过水称,即将金银放到一个特制的装有一定量清水的陶罐内,罐子内壁上有刻痕,若是水位还能升到册子之前记录的位置,便是完好的,否则就被人动过手脚。
孙师傅将金印放到陶罐内,发现水位并未上升到之前的位置,这才起了怀疑,又不敢声张,事关重大,便悄悄告诉容彻。
容彻百思不得其解,“你说这好端端的金印怎么就变轻了呢?”
“金印外观是否与以前一样?”
容彻点头,“奇就奇在此处,据孙师傅所言,金印与之前画师描绘的别无二致,通体亦未有刮擦痕迹,他过水称重三次,均显示金印轻了一些。”
良久,萧宁熙起身,立在暖阁窗前,窗外几棵梅树,梅花点点枝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这园子的主人前朝皇后难道在金印中藏了秘密?
“容二,这起金印失窃案或许并非简单的偷盗案。你再去审那个叫邓为的太监,倘若他还是嘴硬,上手段撬开,这次不问他为何偷金印,问谁指使他偷金印,记住,切莫让他人知晓。”
容彻问:“你怀疑他背后有人?”
良久,萧宁熙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更怀疑这背后有阴谋,而窃取金印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