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全文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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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妍强强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花妍强强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大山身高超过一七五,足有一百六七十斤,体型算得上是个壮汉了。那凶猛的架势,大有要把花妍一棍子砸死的感觉。花妍眼睛一眯,只一眼就瞧出了花大山动作里的所有破绽。前世她曾在跨国组织里效力多年。自保杀人的本事是从小就练的,眼下虽然穿成了一个普通村姑。可原主在花家处处受人欺压,是干着重活长大的。虽然长得瘦弱,力气却远超一般女孩子。唇角微微抿起,花妍冷脸轻拍了下椅子。就身轻如燕的飞了起来,抬腿一脚正中花大山手里的擀面杖。踢的本来应该砸在她头上的擀面杖硬生生的反砸了回去,咚的一声砸在了花大山自己的脑袋上。花大山嗷的一声,被砸的踉跄一下,仰面朝天摔坐在了地上。登时被砸懵了。“大山——爹——”朱氏和花翠翠尖叫一声,双双扑了上去。花妍已经坐回了椅子上...

章节试读




花大山身高超过一七五,足有一百六七十斤,体型算得上是个壮汉了。

那凶猛的架势,大有要把花妍一棍子砸死的感觉。

花妍眼睛一眯,只一眼就瞧出了花大山动作里的所有破绽。前世她曾在跨国组织里效力多年。自保杀人的本事是从小就练的,眼下虽然穿成了一个普通村姑。

可原主在花家处处受人欺压,是干着重活长大的。虽然长得瘦弱,力气却远超一般女孩子。

唇角微微抿起,花妍冷脸轻拍了下椅子。

就身轻如燕的飞了起来,抬腿一脚正中花大山手里的擀面杖。

踢的本来应该砸在她头上的擀面杖硬生生的反砸了回去,咚的一声砸在了花大山自己的脑袋上。

花大山嗷的一声,被砸的踉跄一下,仰面朝天摔坐在了地上。

登时被砸懵了。

“大山——爹——”

朱氏和花翠翠尖叫一声,双双扑了上去。

花妍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她抬手轻拍了下腿,慢条斯理的道:“忘了告诉大家了,前几天我上山采药时,遇到一个高人。教了我一套打杀人的本事,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呢,效果真不赖。”

说话间她将手一甩,手里的柴刀就旋转着直奔众人的脑袋削去。

却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了花妍的手里。

“你你你......”花老太太被吓得一个劲的哆嗦,她长得人高马大的大儿子,竟然被孙女一脚就踢晕了。还有这飞刀的本事,要不是亲眼目睹,她都不能信啊!

以前花妍哪有这样的胆子和能耐?难怪最近天天往山上跑,竟是遇见了高人学会功夫了。

花老太太当即相信了,立马开口:“向家瞧中的是翠翠,当然是翠翠嫁,轮不到你。”

“奶——”花翠翠大声制止。眼见硬的不成,她捏着袖子里的银票,决心来软的:“妍妹妹,我知道柔儿病的厉害。只要你替我嫁,我给你钱。”

“你哪来的钱?”

朱氏和花老太太同时叫了起来,只不过朱氏是想帮花翠翠掩饰,花老太太是真的好奇。

花翠翠咬了咬唇,不敢说出自己现在有几百两银子。她眼眸一转,提醒花妍:“向家给了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呢,只要你愿意嫁,我一文不要都给你。”

竟然有一百两,好多,看来那向公子是真伤的不轻。

花妍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是给你的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聘礼都是奶收着的。”

“对,聘礼可轮不到你做主。”

一提到银子,花老太太比谁都反应快。立马凶巴巴的指向花翠翠:“你给我老老实实嫁去向家,别打那有的没的的主意。”

死老婆子,一辈子钻钱眼里!

花翠翠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却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乞求:“奶,你把聘礼給妍妹妹。等我出嫁,保证给你更多的聘礼。”

“是啊,娘——”朱氏跟着附和:“翠翠比妍丫头长得好,又父母双全的没啥克亲的名声。将来一定能嫁到好人家,收到更多的聘礼。”

比我长得好?

瞧着花翠翠也就比自己长得胖了点,肤色还黑了些,五官也糙了许多,花妍顿时在心里嗤了声。

当地一般人家的聘礼也就十两八两银子,向家能出一百两,已经是因为急着冲喜情况特殊了。正常人家五十两都不会給。

花老太太不信:“你们唬我呢?再好能有向家有钱?”

朱氏赶紧:“哎呦娘哎,向家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外头的有钱人家有多舍得给聘礼。一百两都不算什么,几百上千两都多的是。

花妍嗤笑:“那样的大户人家,凭什么娶翠姐姐?”

“就是啊,凭啥?”花老太太可没有朱氏当娘的看自己女儿天下第一美的感觉。她理智的很,知道孙女花翠翠并不出色。

想说服花老太太并不容易,不过有一条,花老太太信命。

朱氏张嘴就胡掐起来:“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带翠翠去赶集。碰到一个游方大师傅。一看到翠翠就说她生的面相好,八字也好。将来必定能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分。”

“真的?”花老太太听的将信将疑。

“娘,这种事我哪能骗你?”朱氏说的有板有眼:“当天在集市上,好多人都找那个大师算命,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集市上哪天不来个算命骗子?朱氏压根不怕花老太太去打听。

若真像算命说的,花翠翠能嫁到大富大贵的人家,聘礼还真的少不了。

花老太太顿时有些心动,但向家的一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了。

花翠翠说的聘礼还不知道在哪里?

到手的银子怎么舍得退回去?花老太太犹豫起来:“我再想想——”

朱氏听得焦急万分:“娘——再晚点向家就来接人了,哪有时间想?”

原来冲喜要人那么急啊!

花妍听得摸摸手里的柴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趁机开口:“才一百两银子,就想买断我状元夫人的前程。你们做梦呢?我可不答应。”

闻言花翠翠恨不能抬手把花妍扇晕过去,可看着对方手里的刀。

她不敢,只能恨恨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五百两,少一文都不行。”花妍估摸着把整个花家拆了,所有田地都卖了。再加上向家的聘礼,还有朱氏娘家一起凑,勉强能凑出这个数。

花翠翠听的霎时面露癫狂:“五百两,你疯了?”

“我还没说完呢。”花妍继续:“不给也没关系,反正我等着嫁給长远表哥,翠姐姐就去冲喜吧!哎哟,古往今来,还真没听说过有几个冲喜冲好的。

还有,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馊主意打算把我迷晕啊偷偷塞进花轿什么的?

我会立刻告诉向家,是你们故意换人。”

“你......你......”花翠翠被气的颓然坐在了地上。

花妍继续:“我今儿就不走了,就在这里看着。只要不是翠姐姐嫁过去,是谁嫁了我都要去向家告发。听说冲喜要心甘情愿才灵验,万一向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呵呵......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五百多两啊,朱氏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是那位贵公子給花翠翠的全部银子。

朱氏先前也就看了一眼,都没来得及上手摸摸。

就便宜花妍了,朱氏心疼的满心都在滴血。

“娘——只要我能嫁給那位公子,五百两不算什么?若是被死丫头嚷嚷出去,害的我不得不嫁給向公子,才真的什么都完了。”

花翠翠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位公子随便都能给我五百多两,家里还不知道多有钱呢,肯定不是向家能比的。”

“我的傻闺女啊!”朱氏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你连那位公子姓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不来娶呢,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不会的。”花翠翠努力说服朱氏,也在说服自己:“我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可不是普通的恩情。他说了要娶我,一定会来娶的......”

花大山这会才觉得脑子恢复了点,听说女儿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花妍,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至于花老太太,她反正一百两聘礼到手,管哪个孙女嫁去向家都无所谓。

花妍前脚坐花轿走了,她后脚也溜出了家门,

跑去了同村的亲女儿花二姑家,名义上是去退亲,实际上就是找借口,要把一百两的聘礼贴补給女儿。

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云溪村的向家。

向家的大院子就在村口,三进的院子占地颇广。修的很是气派,里头布置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花妍被盖头遮着视线,看不太清楚外头的状况。只觉得来来往往,人似乎还挺多。

向家公子向云洲伤重,自然是起不来的。

拜堂的时候,有人塞给了花妍一只大公鸡。

她就挺无语的抱了只公鸡拜了堂,随后被人急吼吼的送进了新房。

进去的时候,花妍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哎,你们觉得新娘子好看吗?”

“乡下地方能长出什么好模样?瞧她瘦的干柴一样铁定不好看,可惜公子了?”

花妍听得很是生气,心说我还没嫌弃你一个半死不活的病患呢,你们倒嫌弃我了。

气归气,进了新房关了门无人打扰。

她总算能摘了盖头松口气,也有机会见见自家快死的丈夫到底长什么样子?

向家果然有钱,新房一间比花家的三间土坯房都大。屋里桌椅屏风俱全,全是精美的红木家具,连床架子上都雕了精美的图案,瞧着帐幔内那个隐隐约约躺着的身影。

花妍果断上前,一把撩开了帐幔。

下一刻视线所及——

我——了——个——去——

她被惊得倒抽一口气,险些惊叫出来。

花妍惊讶没别的原因,实在是那个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闭眼躺着的男人太帅了。

在蜡烛和帐幔的暖色光芒映照下,他蜜色的肌肤如玉,光洁的额头饱满,脸颊轮廓流畅完美。英挺的鼻梁在脸颊上留下了如油画般色调层次动人的阴影,长眉如剑,斜飞入鬓,仿佛能刺入人心。

浓密的睫毛不是很长,却自成两弯羽翼般的弧线,叫人特别想看一看。那样美丽的睫毛下,遮挡的是一双什么样惊色绝艳的眼睛?

男人唇色浅淡的没什么血色,还有处伤口结了痂,可就是这种没血色又受伤的状态。

給气质冷硬萧杀的他生生加上了一抹病弱感觉,反而更令人心动了。

花妍的视线从对方的额头一路扫过下巴,扫到性感的喉结脖颈。

再扫到男人宽宽的肩膀,宽厚的胸膛,还有大红被子盖着都能明显看出的一双大长腿上。

简直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觉,她使劲的掐了掐自己。

感觉到疼了,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这叫什么运气,替人冲喜也能嫁个极品帅哥?

当然啦,花痴归花痴。身为医者,得赶紧瞧瞧帅哥还有没有救了?

定定神,花妍掀开被子把向云洲的手臂拉了出来。

手刚刚搭到对方的手腕上,就看见对方猛然一动躲开了她。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一句低沉不悦的嗓音:“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不是吧!他竟然醒了?

花妍大吃一惊,立即抬头看向对方,视线所及,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似是笼着万年寒冰般的眼眸。

男人满脸冷酷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仿佛令周遭的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度。

难道冲喜真有效果?看着向云洲,花妍自己都有些迷信了。

她愣了下,立马想到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冲喜的事。既然已经拜堂了,她就理直气壮的回答:“夫君,我是你娘子啊!我们成亲了。”

“你说什么?”向云州冷酷的表情登时碎裂,伸手就要抓她。

花妍吓了一跳,当下一个麻溜的转身,躲过了对方的大手。迅速答话:“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这房间,这是你家。我们刚拜完堂,是你家急吼吼的把我娶进来给你冲喜的。”

“冲喜,我和你拜堂?”向云州话音惊疑,但是视线扫过,这里也确实是他自己的房间。

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大红喜服,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喝了一句:“来人——”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名十四五岁少年大喊着冲进来:“主......”

一眼看见花妍在场,他的话音顿时变成了:“哎呀——”然后一个踉跄,几乎是摔到了男人面前。惊喜又激动的呼喊:“公子你醒啦?”

紧接着外面又呼啦啦的涌进来好几个人。各种激动:“公子醒了,公子你还好吗......”

看来男人的突然苏醒给了向家人很大惊喜,不打扰他们解释,花妍冷静的站到门外去了。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繁星满天。

花妍此刻衣衫单薄又饿又累,又担心医馆里的一双弟妹。就双手环抱着,安静站在廊下。

花妍视若无睹,隐约听见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

说什么:“都是老爷坚持,我等实在不敢违逆......公子现在能醒,着实出乎我等意料......”

就说嘛,一般人怎么会想到冲喜的法子,原来是向老爷的缘故。

花妍暗暗在心里盘算:花柔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就算这次服了雪参。以后想要彻底康复也需要很多名贵药材,未来的医药费是一笔巨款。

本来她想着能治好向云洲,就有了长期饭票。

治不好,自己也是向家的媳妇,摆脱了花家女儿的身份,左右亏不了。

但现在向云洲突然醒了,态度还很嫌弃她,她必须重新打算了。

忽然间,屋里传来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叫:“什么?弄错了?不可能啊!”

发现自己是替身了么?

花妍听得疑惑:不是吧?难道向云洲竟然认识花翠翠?




向云洲素来最讨厌被人威胁,伴随着冷漠低沉的话音。

感受到凛冽的气场,花妍瞬间有了一种被危险锁定的感觉。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暗暗惊讶: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身上,怎会有着如此惊人的杀气?

“我——”

就在她意欲后退,向云洲的怒意即将爆发的时刻。

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仆匆忙跑进来大声喊:“不好了少主,老爷听说你醒了,一高兴厥过去了。怎么会?”

听到义父有危险,向云洲霎时再顾不得花妍。

他匆忙起身,大长腿迈出一阵急促的风,眨眼间就出了新房。

四周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花妍脑袋里立马转悠起来:向老爷晕了,这可是自己的机会,若能把向老爷治好,更多了份要钱的筹码啊!

她脚步才动了下,就被那个名叫丹青的少年拦住了。

对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紧了她,皱眉道:“花妍姑娘,公子已经决定了,你还是拿了银票走人吧!”

花妍身形一闪,人就从少年身边滑了过去,跑的飞快。

只留給对方一个蝴蝶般灵巧的背影:“我是老爷做主娶回来的,要赶我也得老爷点头。”

“花妍姑娘——”

丹青急忙追了上去,然而花妍滑溜的很。她很快追着向云洲一行人踏进了向老爷的房间。

留守的老仆看见向云洲后松了口气:“少主您来了就好,钟先生已经在为老爷施针,相信老爷很快就能醒了。”

向云洲没有言语,直接冲到了里间的床榻边。

花妍听说已经有人在救治向老爷,还是厚着脸皮挤到了前面查看情况。

就见年近古稀的向老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口歪眼斜,明显是中风的症状。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专注的給他施针,看男子施针的手法。

花妍就知道:这位钟先生绝对有多年的行医经验,救治一个中风患者绰绰有余。

看样子是没她发挥的机会了。

许是因为不敢打扰救治,丹青追到花妍身边后没再说什么。

众人也只是神情复杂的打量了她几眼,并没有撵她。

屋里的气氛静默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片刻过后。向老爷呼的长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呼喊:“云洲呢?云洲——”

“爹,我在——”向云洲脸色动容,连忙握住了向老爷的手。

“你醒了,就,好啊。”瞧见儿子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向老爷喜形于色。点了点头后,又含糊不清的喊:“新妇呢,叫她——过来。”

瞬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花妍身上。不等向云洲反应,花妍已经快步走过去,声音响亮清脆的回应:“爹,我在这里呢。”

这话一出,向云洲的目光霎时凝了下,变得凌厉许多。

目光又杀不死人,花妍才不在乎呢。

她无视向云洲的眼刀子,还刻意凑近了点让向老爷能看清楚她。

向老爷盯着花妍瞧了又瞧,满眼笑眯眯:“好模样,是个——周正姑娘。你一过门,云洲,就,醒了。可见,是个,有福的。”

这话说的向云洲脸色都变了,他刚想解释:“爹,我......”

向老爷已经道:“你别怨、爹,心急。你,老大不小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向老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音,似是喘不过气来。急的向云洲连忙轻抚他的胸口:“爹,你先别说话了。”

“咳咳,我,要说......”向老爷坚持:“她,拜过了,祖宗,就是,正儿八经的,向家媳妇。你,要对她,好。总之,咳咳......”

向老爷强调一句:“都成亲了,不许你,悔婚。早点生,生咳,咳咳......”

没想到向老爷竟然会维护自己这个冲喜的儿媳妇,听到不许悔婚四个字,花妍下意识瞄了眼向云洲。就见对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张口似想说什么?

钟先生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老爷现在情况不好,不能再激动了。”

向云洲喉头一动,将要出口的话音生生变成了:“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向老爷见儿子听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先生,我爹就交给你了。”向云洲冲钟先生微微颔首。

随后视线落在了花妍身上,低声吩咐:“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去就出去!

有向老爷撑腰,花妍这会心情大定。

得意的冲追她的丹青做了个鬼脸,才大步跟着向云洲走到了外面。

“你......留下来吧。”向云洲依旧背对着花妍,似乎懒得看她。

他高大的身形站的笔直,声音压的极低却不容置疑的道:“在此期间向家会尊你为少夫人,衣食住行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我不会有夫妻之实,待父亲身体好转,我会即刻与你和离。”

随后向云洲又道:“你要做的就是当好向家的少夫人,不要让父亲看出任何端倪或者怀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笔钱。另外你在向家期间拥有的一切个人财物,都可以带走。”

花妍想着弟妹们,冷言回应:“向公子,方才我就说了要一千两,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呵......这个贪婪的女人!

向云洲听得眼神霎时阴暗了些,转过身来看向花妍。

四目相对,花妍瞧见了一双寒星般冰冷的眼眸。

夜色中,他的一身黑衣显得极有威严。

宽宽的肩膀,高大的身形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一瞬间,花妍竟然觉得向云洲有点像山洞里那个男人!




花妍刚惊讶了下,四周景物倏然变化了。

本来花妍是在济民医馆后院的角落里,身边是陈旧的砖石围墙。

眨眼就变成了一片荒地,离她不远的空地上放着几十个,每个都足有一米多高的粗木条大箱子。

视线所及,花妍只能看到几十平米大的一块地方。

再远处就变得混混沌沌的,光线虽然明亮,却看不到天空,也没有太阳。

“这是?”花妍愣了下,立马就想到了:难道这是另外一个世界,随身空间一类的?

她霎时欣喜若狂,立马奔向那几十个大箱子。潜意识里觉得:能藏在空间里的一定是宝藏!她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找到价值五六百两的东西,够給妹妹买雪参即可。

结果,花妍卯足了劲掀开一只大箱子,竟然看见里面的东西闪着乌亮亮的光。

分明是一堆乌黑的,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成的铠甲。

古代社会,铠甲这种玩意,普通人绝对不能随便拿出去换钱,否则后患无穷。

花妍有些泄气,赶紧关上箱子打开下一只,结果,还是铠甲!

一连打开了二十几只箱子,全是铠甲,累的胳膊都酸了。她揉了揉,咬牙继续开下去。就不信了,难道箱子里就只有铠甲?

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铠甲没有了,但出现了刀枪剑戟,盾牌......

所有的兵器刃口都是雪亮的,没有丝毫的锈迹,像是被人精心保养后才放进来。花妍随意取出一柄长剑试了试,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这特么的就是个兵器库啊!”

直到打开了最后一只箱子,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弩弓,花妍彻底失望了。

所有的铠甲和兵器上都有精美的狻猊图腾样的花纹,很可能它们曾经属于一支以狻猊图腾为标识的军队。这标识太过鲜明独特,不晓得来历如何?花妍暂时想取支箭出去卖卖都不敢。

万一被人认出来,有什么麻烦的背景故事,她就是活的嫌命长了。

先放着,找机会打听打听吧。

疲累的坐在箱子边上,花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确实都是宝藏,但她现在缺的是钱啊!

到底是什么人?曾经拥有空间却不存金银珠宝,存一堆兵器啊!

太过分了!

怕耽误太久外面人会找她,花妍赶紧起身想离开。

忽的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摔得她整个人都向前扑去,按了一手的稀泥。

这才发现有半尺长宽的一块地不是干燥的,潮湿松软,中间全是烂泥,似乎有水源存在。

稀泥坑边上,还露出一角已经大半埋进土里的,刻着字的石片。

花妍赶紧把石片刨了出来,擦干净仔细看了看。认出石片正面刻的是:灵草茂、灵泉涌、混沌开、天地明,阴阳济、万物生。

十八个古拙的篆字。

翻过去,背面写的是:草枯、泉竭,界崩,尘归土,不复存。

花妍很快看明白了。

这个空间原来还能升级:只要有灵草,让灵泉涌现,这片空间就会扩大。

变得天地明朗,滋生万物,成为一个真正的小世界。

而一旦灵草枯萎,灵泉彻底枯竭了。这片世界就会崩塌,再不会存在。

灵泉枯竭?这里就会崩塌?

看着烂泥中间的一点点水迹,花妍简直想哭。

特么的她才拥有一个空间,这空间就要崩塌了?

虽然她对几十箱的兵器没啥兴趣,可是属于自己的独立神奇的空间是多么珍贵的存在?

怎么能让它崩?她怎么舍得让它崩?

况且是灵泉哎,能滋生万物的灵泉,简直堪比菩萨净瓶里的琼浆玉露。

等灵泉涌出来后,一定大有作用。

但什么是灵草啊?

花妍赶紧继续查看石板,发现了两行细小的字:凡草汲天地精华,寿百年不死,可谓灵草。寿千年不死,可谓灵根。十株百年草,一株灵根,可助泉涌一尺。

我去——

草本植物大多一两年就死了,能活百年及以上的,全都是草药册上罕见难采的珍稀药草。千年的,那得草本之王千年人参才符合了。

想要升级空间,她就得去采集珍稀药草弄人参,不然就得看着它崩塌?

珍稀药草要是容易采到,她就不会在这里发愁去哪里弄银子买雪参了。

花妍眼下是有心无力,一对幼小的弟妹正需要照顾,根本不能把他们丢下跑深山老林里采药。

倒是突然想起了随身的小竹篓里还装着那株用不上的凤凰珠,这种药草百年才开始结果。

能结两个果子,说明它起码一百多岁了。

就先凑合凑合吧!

花妍把已经蔫吧的凤凰珠拿出来,随便载在了稀泥坑里。

而后她擦擦手,在心里试探着念了一句:我要出去。

竟真的眼前一花,回到了济民医馆的后院。手里沉甸甸的,金印重新出现在她手心。

花峤正在找花妍,刚刚他明明已经寻了一遍,没看见姐姐的身影。

结果一转身,姐姐就站在墙角。惊得花峤连忙跑过去拉住她问:“姐姐,你方才去哪了?”

花妍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弄点钱而已,竟然从山洞男人身上抢了个宝贝。

这空间是滴血认主的,他肯定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金印绝对不是凡物,说不准他会找来。

已经成了她的东西,花妍当然不会还回去。

空间什么的太玄妙了,必须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迅速收起金印,她回应弟弟:“没有去哪,就是累的蹲下歇了歇。峤峤,你先留在医馆照顾妹妹,姐姐想办法去弄钱。”

花峤听得点点头,哭着回:“姐姐要去哪里弄钱?奶他们肯定不会给的。”

“不给,我就抢。”花妍打定主意:“就算生拆了他们的骨头,我也要榨出钱来救妹妹的命。”

“姐姐你小心点,拿上这个。”花峤把先前从家里带来的柴刀递给了花妍。

呃——

“你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

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想着就花家那破落样子,把全家都卖了也凑不够五百两银子。

花妍临走之前,又去问严蓟。

“严公子,我医术还不错。你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家里有钱但是很难治的病患,我治疑难杂症还挺拿手的。”

严蓟知道她想赚钱,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咱们云丰镇是个小地方,有钱人不多,他们生病惯常都去更大的保顺医馆。日常光顾我们济民医馆的,都是没什么钱的普通人。抱歉,我实在不认识那样的病患。”

“严公子,我弟弟和妹妹暂且托付给你了。有任何事情,麻烦您派人去云岭村找我......”

严蓟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呢,瞧他的日子也过得寒酸。花妍叹口气,只能先离开了医馆。

回到云岭村,花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花妍拿着柴刀缓缓走进去,正想着要怎么样逼花家人拿钱?

忽然堂屋里面,传来堂姐花翠翠的一声尖叫:“我不嫁,他们就是再有钱,我也不要嫁給一个快死的人冲喜。”




花妍听得一愣:“不是三日后才回门吗?”

今天才第二天。

丹青:“公子说,回门之事本就没有特别规定的日子,早两日也无妨。”

“可是,我还有其他的事,就不能不回去?”

“不能,公子已经在等少夫人了,请少夫人尽快打扮好出门。”

“呼——好吧。”花妍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听话。

这算是假夫妻演戏要演真,向云洲为了让向老爷相信已经接受了她,特意把该有的程序都走一遍么?

花妍相信自己的医术,花柔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

严蓟一看就是心底纯善之人,照顾两个孩子不会出问题,她晚一点去医馆也无仿。

况且就花家那环境,她估计向云洲顶多待半个时辰就得离开。

实际上,向云洲急着去花家,并不是为了假扮演戏。

他的人在山上搜了一夜也没找到金印,仔细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切。

向云洲记得自己进入山洞之前,荷包应该是在身上的。

金印最大的可能就是丢在了山洞里,被花翠翠捡走了。

意外错娶了花妍,又因为向老爷的缘故,暂时不能休了。

向云洲有些愧对花翠翠,本不想现在就去见对方。但金印太过重要,他必须尽快找回。

花家接到向云洲和花妍要回门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

向云洲竟然好了,都能出门了?

花妍这冲喜的效果也太强了吧?

花金宝昨天不在场,后来知道花翠翠竟让花妍替嫁。

气的骂了一晚上花翠翠,这会更是恨不能抬手去揍妹妹:“死丫头你就是猪油蒙了心,为什么你不嫁过去?向家在方圆百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向云洲是独子,向老爷又没妻子。

你嫁过去都不用伺候婆婆,进门就当家,吃香的喝辣的当向家的少奶奶。咱家也能跟着沾光,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不嫁,白白把一门好亲事让给了死丫头。”

花老太太立马想道:“妍丫头把向公子冲好了,哎呦,没想到她竟是个有福的。这下可好了,向家那么有钱,以后咱家吃穿花用都不愁了。”

说罢她瞥瞥花翠翠,满眼鄙夷:“你真是个没运道的,送上门的好亲事也能推了去。注定一辈子的穷命,你娘还说你有福气?啊呸,那什么大师就是个骗子吧!”

花翠翠被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和花老太太争辩。她灰溜溜的出了向家,直接去找了文长远。

“表哥,妍妹妹今天要回娘家了,这可是个机会......”

“当真,怎的今天就回门了?”

“谁知道呢,许是那向公子被冲喜冲好了,急着感激妍妹妹吧。”

“哼......既然来了,我定会照顾好妍表妹的。”

文长远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把照顾两个字说的格外阴森。

花妍敢先嫁后退婚,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今天定要狠狠的惩治她,让她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向云洲头上的帽子绿的发光!

他要让花妍至死身上都得打上他文长远的烙印,才能一消心头之怒。

担忧文长远做不成事,花翠翠连忙提醒:“表哥,妍妹妹现在厉害呢,说是遇见高人学了本事,动不动就拿柴刀要打杀人,你可得小心。”

“不怕,再厉害我也有法子治她。”

*

向家,花妍打扮好后走到门口,看见了一辆轻便的小马车。

紧接着车帘子一掀,向云洲端端正正的坐在里面,冲她冷然道:“上来——”

“哦——”花妍迅速跳上了马车。

小马车内空间狭小,向云洲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空间。

花妍瞅了瞅,觉得自己坐哪个角落都像个伺候他的小丫头。

她心头不太乐意,就试探着问了句:“你把腿收一收呗,我没地方坐了。”

向云洲冷冷的觑了花妍一眼,在狭小的空间内和厌恶的异性独处,他心头很不高兴。板着脸回应:“你可以坐外面去,车夫边上的空位很大。”

好没风度的男人!

花妍听得暗暗咬牙:过份,要不是你多事,我才不想回娘家呢。

她不想坐外面,目光狡黠的闪了闪,直接往向云洲身边一挤坐了下去:“不好意思,挤着夫君了!”

“你——”

向云洲飞快的收了腿,盯着花妍,眼底显出丝丝恼怒:“我说过,私底下不许喊我夫君。”

“不好意思,方才忘记了。”

花妍一脸你能耐我何的不在意,扭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管美男怎么想,她自己心里爽就行。

向云洲看着花妍的态度,心中霎时升起一股闷气。

眼见她头上依旧只有那支铜簪,压根没戴他送的首饰。

他十分不悦的开口:“不是叫你好好打扮的吗?”

花妍听出男人话音里有火气,心说这男人还真是小心眼,这样就生气了?

她才不会把首饰戴头上回娘家呢,被花家那群饿狼看见,还不扑上来抢?

她虽然不怕抢,却不想应付那些丑陋的嘴脸。

再说了首饰在她眼里就是钱,她要换成银子給妹妹买药。

戴什么戴?戴旧了会有折旧费少卖钱的。

当然,这话不能和向云洲说。

花妍就抬起手摸了摸头发,露出藏在袖子里的镯子:“我戴了镯子呀,就是发钗太重了,我头发少扯的疼,才没戴。”

向云洲这才注意到花妍的头发确实不够黑亮浓密,露出的手腕也是瘦瘦细细的。

镯子都快滑到臂弯了,显得她特别纤弱。

没来由的,他忽然想起了山洞里的时候。

那是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第一次对女孩子动手,对方特别的纤弱。

腰肢细若无骨,肌肤触手柔滑......

突然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身边还坐着个姑娘。

向云洲霎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连忙背过身不看花妍。

花妍无语的看着他,心说:靠,姑奶奶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

气的她又暗暗捏了捏拳头。

花家,安顿好文长远,花翠翠母女正在一起嘀咕:“就算向公子被冲喜冲好了,估计也长得歪瓜裂枣。不然就凭向家的财力,哪能随便找个乡下丫头冲喜?”

“就是,估计比懒蛤蟆也强不了多少。”

说到此,花翠翠神色阴毒:“就算向公子是癞蛤蟆,也不能便宜她。”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花金宝大口吸气的惊呼声:“你就是向公子,你?天哪——”

“听听,哥都惊成什么样子了,他定是又残又丑。”

花翠翠得意的起身:“走吧娘,一起看瘌蛤蟆去。”

话音刚落,她便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向外头。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瞠目结舌。

朱氏瞧见女儿的异常,连忙也看过去。

就见一位极其英俊的年轻公子缓缓走进了花家的院子,样貌好看的连灿烂的阳光都在他面前失色了。他明明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袍,周身上下打扮得并不华丽。

然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矜贵气息,却使得别人肃然起敬。

所过之处,许多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娘,是他,就是他,他来娶我了。”

花翠翠惊愕过后,脸上立时露出一种狂喜的神色,拔腿冲向云洲跑了过去。

她此时眼里只有他,自动忽略了走在向云洲身旁的花妍。

眼看花翠翠疯婆子似的从屋里扑出来,直接就往向云洲身上扑。嘴里还喊着:“公子——”

花妍都快傻眼了,花翠翠花痴也不能花痴到这地步吧?

门口好多村民看着呢,就敢投怀送抱,真疯了!

赶紧挺身挡在了花翠翠面前。

花妍低声喝了一句:“花翠翠你想干什么?看清楚,这是我男人,是你妹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