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后续》,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照约定的时间,白簌开着她的红色两箱小车,回到白家别墅。这辆车,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代步,开了三年了。厉惊寒的私人车库,豪车无数,堪比车展,有些甚至拿钱都买不到,是有一定社会贡献或是身价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购买资格的限量款。但白簌一次都没碰过它们。那些都是厉惊寒的财产,他们有婚前协议,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嫁给厉惊寒已经被厉家上下诟病,再大手大脚地花钱,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所以,这两年她空有厉太太的虚名,其实过得很寒酸。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要努力攒钱,让母亲和弟弟后半生无忧。小红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有佣人探头探脑看过来。白簌修白美腿优雅地迈下车,乌黑如浦的长发在璀然的光线里流淌着绸缎般柔腻的光泽,清风徐来,两缕青...
按照约定的时间,白簌开着她的红色两箱小车,回到白家别墅。
这辆车,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代步,开了三年了。
厉惊寒的私人车库,豪车无数,堪比车展,有些甚至拿钱都买不到,是有一定社会贡献或是身价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购买资格的限量款。
但白簌一次都没碰过它们。
那些都是厉惊寒的财产,他们有婚前协议,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嫁给厉惊寒已经被厉家上下诟病,再大手大脚地花钱,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
所以,这两年她空有厉太太的虚名,其实过得很寒酸。
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要努力攒钱,让母亲和弟弟后半生无忧。
小红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有佣人探头探脑看过来。
白簌修白美腿优雅地迈下车,乌黑如浦的长发在璀然的光线里流淌着绸缎般柔腻的光泽,清风徐来,两缕青丝风情摇曳,拂过明月般昳丽脸庞。
白三小姐哪怕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也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瞧,那个私生女又开她的小破车来了。”佣人们交头接耳。
“啧啧......不都嫁给厉总了吗,怎么过得还这么寒碜啊。”
“嫁过去两年了,连辆豪车都没混上,看来那厉家也不是什么福地洞天,还好二小姐没嫁过去......”
“拿不上台面的身份,厉总怎么可能拿她当盘菜啊。嘘......她来了!”
眼见白簌莲步娉婷地走来,佣人赶忙敷衍地鞠了个躬。
“我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买的车,你们看来意见挺大啊。”
她忽然刹住脚步,美眸一斜,瞥向刚才嚼舌头的女佣,“我开什么车,都不影响我是厉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倒是你们在这儿乱嚼舌头,就不怕我让你们在海城待不下去?”
佣人们吓出冷汗,连连道歉:“我们错了三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们不怕白簌,但她们怕厉家啊!
“哎呀妹妹,她们也没说错什么嘛。”
白簌眼神一暗。
白家二小姐白歆芷双臂抱胸,噙着哂笑走到门口,鄙夷地打量着她:
“烂锅配烂盖,你这身份配廉价车,正合适。”
白簌不怒反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染上晨露的玫瑰更显娇艳明媚,摄人心魄,让颜值逊色的白歆芷好生嫉妒。
“我的姐姐,老是说这种难听的话,是会影响运势的。你最信命理风水什么的,不知道有个词叫‘造口业’吗?”
白簌戏谑挽唇,“我奉劝你积点口德,别造业太多,把自己给反噬了。”
“你......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白歆芷沉不住气了,狠瞪着她,“你以为你嫁给厉总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块两年连根毛都长不出来的盐碱地,已经是整个海城的笑话了!
真正配得上厉总的人只有我,你只是撞了狗屎运!”
“辛苦姐姐把那些八辈子我都听不见的闲话搜罗过来讲给我听,不去干八卦狗仔真的可惜了。只是,我都嫁给惊寒两年了,你还没咽下这口气啊?
我看白家客厅里那只鼓着腮的玉蛤蟆,换你过去趴着,更合适。”
白簌悠然学着她的样子藕臂环胸,美眸划过一丝轻诮,“全海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咬着自己妹妹的老公不放,想来厉家洗手做妾吗?”
白歆芷气得脸红成了猪肝色,鼓动的两腮更像蛤蟆了。
“再说,就算我和惊寒离了婚,也轮不到你。还有人家楚汐月小姐眼巴巴等着呢。”
楚汐月?
那个楚家病歪歪的小姐?厉惊寒的青梅竹马?
她刚刚回国,动静不小,连白歆芷都听说了。
气氛僵持间,白家女主人赵美芸含笑走了过来:
“阿簌,你回来了。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你爸在餐厅等你呢。”
十倍?!
赵美芸母女目瞪口呆!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成了野狼了,还会朝她们呲牙,伸爪子了!
“白簌!你别得寸进尺!”
白鹏起怒然拍桌,“你从小到大在家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大妈和你姐姐一直都很包容你。让你帮帮忙怎么了?!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吗?!”
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白簌笑了。
从上大学到嫁入厉家之前,她都是靠打工赚生活费。
甚至在嫁给厉惊寒的前一个月,她还在白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做客房部服务生,只为多拿一点小费。
白簌冷飕飕的眼神,让白鹏起心里莫名发毛: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爸,姐姐的事业是怎么如日中天的,您心里清楚。”
白簌美眸一片幽凉,“如果有一天我封麦,一代歌姬,就会从此在乐坛销声匿迹。到时候姐姐少说一年几千万的损失,您,受得起吗?”
白鹏起当然受不起,白家不是高门大户,每一份收入都至关重要。
但他不满白簌这突然轻狂的态度,瞪眼怒斥,“那你也不该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您知道,姐姐每次参加完活动和演唱会,给我的抽成是多少吗?”
说着,白簌竖起一根柔荑玉指。
“十万?那也不少了!”
“一万。”
白鹏起:“............”
白歆芷狠狠盯着白簌。
以她铁公鸡的性格,一毛都不想给她。
给她一万都很大方了!
“美芸,阿簌说的是真的?”白鹏起拧眉诘问。
“咳咳......阿簌啊,你瞧你......这点小事也至于这么认真拿上台面来说。”
赵美云暗自一咬牙,脸上却笑吟吟,“你有需求,你就说嘛。你从来都不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那一万怎么可能是酬劳,只是车马费而已呀。”
岂料,白簌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只对白鹏起道:
“爸,您说,我一次要十万,过分吗?”
白鹏起锁眉沉吟,“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歌谣节目结束后,请将十万打在我账户上。合同,稍后送上。”
音落,白簌已优雅起身,“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剩下干坐着的赵美芸母女,表情比吞了一千只死苍蝇都难看。
白簌眸色暗沉地向门外走,心里默默盘算着。
十万,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白歆芷如今在歌坛有“精灵歌姬”的美名,活动节目接到手软,有的是用她的地方。
她之所以要这个数,是因为她暂时还不能和白家,及赵美芸母女撕破脸。
倘若她真的狮子大开口,那样会激怒白鹏起,也会引起赵美芸母女怀疑。
一年,她只有一年了。
对于复仇,她要暗中筹谋,步步为营。
“阿簌,你等一下。大妈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赵美芸的声音背刺而来。
白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下午我会准时过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阿簌,咱们都是一家人,那点事你实在不必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来,多伤和气呀。”
赵美芸笑意不减,“这十年来,你精神病的母亲和弱智的弟弟,可都是我们白家养着的。每年打点精神病院和医院的钱流水地花出去,我们也很不容易呀。
即便你现在嫁给了厉总,我们也没说让你把你母亲和弟弟接手过去,对不对?平心而论,我们很仁至义尽了。”
恨意瞬然逼红了白簌的眼尖,她十指颤栗着蜷紧,紧到骨节泛白。
这个天打雷劈的毒妇!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母亲根本不会被刺激成精神病,被当成罪犯永远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
凌晨时分。
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
“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
是楚汐月。
“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
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
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
......
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
“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白簌长睫颤了颤,没应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内衣和睡衣。
“邢言。”
厉惊寒唤了一声,秘书邢言走了进来。
手中托盘里,放着一杯清水,一杯褐色的液体。
白簌脸色煞白,对它不能更熟悉。
“太太,请。”邢言态度恭谨,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错杂。
“喝吧。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厉惊寒始终背对着她,一副漠不关心的语调。
见她迟疑,他冷谑地嘲弄:“怎么,你就那么想给我生一个?想学你那借子上位的好闺蜜,给自己在厉家增加筹码?”
白簌苦涩地扯了下唇角,笑得不成样子。
她缓慢地拿起了那杯避孕药,嗓音干哑留有昨夜余韵,鼓足勇气,凉凉启唇:
“厉惊寒,我们离婚吧。”
闻言,男人终于转身看向她。
他俊眉压眼,凌厉的目光扎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冷风过境:
“白簌,你脑子有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有病?
呵,是呀,长了老大一个瘤呢,到时候还会死得很难看呢。
厉惊寒,你就是这样天赋异禀。
你要么不说话,说话就直往人心窝子上捅最狠的刀。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簌摇了摇杯中的避孕药,逐字逐句,“我说我们离婚吧。厉惊寒,其实你也受够了吧。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邢言嘴巴半张,完全惊愕住了!
向来乖乖巧巧,谨小慎微的太太,竟然敢主动跟厉总提离婚?
支棱起来了?!
“有名无实?”
厉惊寒冷笑若寒冰,凤眸透出一丝鄙薄,“那昨晚我们算什么?”
邢言咋舌,选择性失聪。
“厉惊寒,你......”白簌羞愤地面颊红透,攥紧了凌乱的被单。
厉惊寒冷漠睨着她,催促,“快喝。”
白簌忍无可忍,红着眼睛松开了握住杯子的手。
啪地一声——
杯子应声坠地碎裂,褐色液体溅在名贵的白色绒毯上,一团污糟。
如同他们的婚姻。
“连生孩子都要看你脸色,这个厉太太,我当不下去了。”
白簌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惊愕的目光,“我很想要个孩子,可你显然不想生,不,应该说,是不想和我生。
以你的身份,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排出了海城,退一万步,你还有楚汐月小姐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厉惊寒紧拧剑眉,锁定她的目光充满研判,“我现在不想要,不等于以后不要。是不是你爸又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尽快生孩子,好母凭子贵,分到厉氏的股份?
去年你们白家痛失了两个大项目,冲击不小。你爸就想用这个办法,让你在厉家获利?
当董事长的没本事带好集团,指望一招联姻鸡犬升天?呵,可悲。”
白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家,是死是活,跟她没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白家,她的母亲不会发疯被关在精神病院,她的弟弟不会变成弱智,被丢在特教院多年来不闻不问。
就算他们不死,她都会先下手为强,为母亲和弟弟报仇!
“昨天,我看到你和楚汐月在一起。”她突然开口。
厉惊寒眸色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是缘分,让我见到了我的丈夫与前度亲密得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白簌美眸笑盈盈的,暗藏一丝破碎的光。
“汐月刚刚回国,亲人都不在身边,无依无靠,我跟她是朋友,照顾一下,理所应该。”
厉惊寒愠色浮上俊容,“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离婚?你作的什么劲儿,发什么癫?”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白簌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她这个后妈这些年来和她这姐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很默契。
每每白歆芷欺负她,剪碎她留了好久的头发,撕掉她的作业,践踏她本就不多的玩具,虐待她养的小猫扮演任性熊孩子的时候,赵美芸就会出面帮她女儿擦屁股,在白鹏起面前扮演一视同仁,宽宏大量的慈母。
望着白簌的背影,白歆芷眼神阴鸷,满心狐疑。
这个贱丫头,以前怎么数落她,欺负她,她屁都不放一个。
今天是鬼上身了?怎么这么硬气!
“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她可真是嫁入豪门贱人得志,鸡毛飞上天了!”白歆芷气得直跺脚。
“白簌现在毕竟是厉惊寒的妻子,就算厉总对她也就那样,她在厉家也不受待见,但有厉总夫人这身份摆着,大面上你也该跟她过得去。
更何况,你爸还要用她,你也要用她。”赵美芸低声提醒。
“妈,怕她干什么,这臭私生女可是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白歆芷满不在意,“再说了,厉总这两年怎么对她的您不也看得一清二楚么,咱们白家的宴会厉总一次没来过,什么礼物都没送过白簌,再瞧瞧她那破车!都快成拖拉机了!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厉总的白月光是楚汐月。现在楚汐月回来了,厉家那个老头子也死了,没人护着她了。她啊,更没地方站了!”
赵美芸寻思了一下,有点庆幸当初厉惊寒选择的不是她女儿。
没嫁入厉家固然可惜,但要嫁进去了,天天守活寡遭冷眼,她也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罪。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
白簌全程只喝冰水,眉目清冷,没有胃口。
一来是还没怎么太醒酒。
二来光看这几个人,她都恶心饱了。
“阿簌,怎么不吃呀?多吃些,瞧你瘦的。”赵美芸笑眯眯地夹起虾放在她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白簌似笑非笑,一点不领情。
赵美芸被噎了一下,笑得尴尬,“哎呀,阿簌你竟然海鲜过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那您现在知道了?”
白簌长睫低垂,将碗里的虾夹出去,甚至不客气地丢回盘子里,“别说是吃了,我就是闻一下,都会反胃。”
赵美芸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妹妹,我妈咪一片好心给你夹菜,你怎么能好心当驴肝肺呢?”白歆芷忿忿盯着她。
“阿簌,以前你大妈做饭你没有挑食的,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次你莫名其妙闹什么脾气?!”白鹏起一脸愠色地质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白簌抿了口水,从容不迫地勾唇,“现在厉家催着我生孩子,我得好好调理身体,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伤了身我再生不出来,这对您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白歆芷嫉妒得面目全非。
赵美芸气得快把筷子掐断了。
这死丫头,竟然说她做的菜是不干净的东西,嘴够贱的!
白鹏起眉心紧拧。
白簌向来是温婉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样,怎么今天像个炮仗,得谁炸谁。
不过他转念觉得她话在理,便吩咐佣人:
“把桌上的海鲜撤下去,都倒了吧。”
赵美芸心里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说:“阿簌,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爸天天盼着你给厉家添丁,你确实该保养身子。
只是都两年过去,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白簌心口一刺,想起那碗苦得让她想哭的避孕药。
她以为他那么迷恋她的身体,怎么会对她没有感情?
结果到头来她才发现,厉惊寒在这场婚姻里一直都是清醒的。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混为一谈。
“是不是下午要我跟你去TVC台录那个歌谣节目?”白簌语调凉凉,话锋一转。
“是啊阿簌,下午歆歆要去录节目,歌谣节目你知道的,虽然是录播,但现场也有观众,所以......你明白的。”
赵美芸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歆歆取得的名誉是你们姐妹俩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两个是互相扶持,互相成就呢。”
互相扶持?
互相成就?
白簌神情慢慢沉下去,十指在桌下攥紧。
有一个秘密,鲜为人知。
那就是,她是知名女歌手,号称“精灵歌姬”白歆芷背后的替唱,她是她不见光的替身。
白歆芷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录音,所有的现场,都是她躲在幕后贡献的歌喉。
这些年来,她收获了无数鲜花与掌声。
可笑的是,这一切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芷冷嗤了一声,显然对她妈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
“阿簌,你下去跟着歆歆去台里吧,好好发挥。”白鹏起表情稀松平常地吃着菜,已经默许了这种交易。
“好呀,但我有一个要求。”
白簌忽地眯眸,难以捉摸的笑意在绯唇间若隐若现,“我要涨出场费。”
?!
白歆芷霎时一惊,倒是赵美芸这块陈年老姜沉着气问:
“阿簌,你要多少啊?”
“原来的出场费,给我涨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