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韵盛淮的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阳光洒在精致饱满的脸上,像浮着细细绒毛的水蜜桃。盛夫人一言不发,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女孩。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每每遇见,她都像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躲在盛淮身后,受了委屈也只会红着眼睛沉默。哪像现在这般。这般坚定自信。不过她很快收敛心神,重新换上笑意,语气也缓和许多:“你跟盛淮离婚,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比起他以后再娶个小妖精回来碍我的眼。”“苏韵......我更喜欢你。”说罢,她探手过来细细摩挲阳光下莹白的脸,眼底浮出一丝惊艳。“你真的很漂亮,可惜性格却并不讨喜,不然盛淮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苏韵浅笑,语气更加冷漠:“你们喜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若是盛夫人这么有空,不如好好劝劝你的好儿子,让他早点同意离婚。”盛夫人脸色一白。...
盛夫人一言不发,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女孩。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每每遇见,她都像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似得躲在盛淮身后,受了委屈也只会红着眼睛沉默。
哪像现在这般。
这般坚定自信。
不过她很快收敛心神,重新换上笑意,语气也缓和许多:“你跟盛淮离婚,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比起他以后再娶个小妖精回来碍我的眼。”
“苏韵......我更喜欢你。”
说罢,她探手过来细细摩挲阳光下莹白的脸,眼底浮出一丝惊艳。
“你真的很漂亮,可惜性格却并不讨喜,不然盛淮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苏韵浅笑,语气更加冷漠:“你们喜不喜欢我,我根本不在乎。”
“若是盛夫人这么有空,不如好好劝劝你的好儿子,让他早点同意离婚。”
盛夫人脸色一白。
“苏韵!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一个破产千金,能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继续立足,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盛淮只是有绯闻而已,你这样不依不饶,呵!谁没有年轻漂亮过。”
“这天大的好福气您还是自己留着吧。”,苏韵扬眸,打开车门头也不回。
盛夫人被怼的一时无言,只得狠狠暗骂一句,才脸色铁青的离开。
......
苏韵重新回到商场,晚上还有份工作,一家婚庆公司筹办的户外活动,跳两场芭蕾,虽然在市郊的森林公园,距离非常远,但是跟三个小时800块钱相比,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演出结束已经是后半夜,等到她换好衣服出来,人群已经全部散开。
四周一片阴暗。
公交末班车早已经开走,苏韵脸上带着浓厚的舞台妆,站在路口打车。
但是这个位置实在太偏,她决定往前走一些。
不远处出现一辆熟悉的车身,一点点平稳的开过来。
苏韵心微微下沉,站在原地没有动。
车门打开,锃亮皮鞋踩地上,他一身西装,戴着黑框眼镜,似乎瘦了一些。
两人面对面,目光追着目光,沉默对望。
春风卷起长发扬起又落下,皮肤被厚厚的舞台妆刺的生疼,苏韵攥紧裙摆,移开目光。
她明白盛淮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只要自己开口,主动说上一句话,他就会把她拉到车上,一路驶进豪华的盛家别墅。
明天她就会在法式大床上醒来,把瓷白身体丢进比出租屋还大的浴室里。
可是,她不要。
她不要再做那个柔顺不安的豪门太太。
也不要丈夫陪着别的女人去看海。
周围越来越安静,盛淮看着她,等她低头。
可惜他失望了。
只是片刻,她没有一丝犹豫的,在种满梧桐的市郊公路上越走越远。
“站住!”
只是一瞬,苏韵就被紧紧抱住。
“你又在发什么疯!放开我。”
苏韵气急,想要推开他,可是身后的人像是一堵铁墙。
他语气强硬:“苏韵,你跑不了!”
怎么能忍,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离开!
苏韵被抱得喘不上气,抬起高跟鞋狠狠的往他腿上踢,可是身后人纹丝不动。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
“盛淮,你放过我吧。”,苏韵喃喃,眸中盈满水汽。
结婚三年,盛淮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冷石头。
她现在放弃幻想了,她只想结婚,只想离开......
可为什么,他反而不愿意了呢?
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他动也不动,西装裤腿上渗出一大片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盛淮捏住纤白下巴,迫使苏韵看他的眼睛,目光交错,夜色中看不清表情。
他一字一句,宛如盯住猎物的狼:“不可能!”
话音落罢,狠狠吻下去!
怀里熟悉的香味熨平了他连日来的暴躁不安,他现在只想毫不克制的......
苏韵紧紧抿住唇瓣。
他控制不住,她又恨又怒!
口腔弥漫开一股腥甜。
他躲也不躲,殷红血迹顺着唇角一直流进心里。
苏韵忍无可忍重重一巴掌扇过去,他终于放手。
这是她第二次对他动手。
盛淮站的挺直,看了她很久,语气意料之外的温柔:“上车吧。”
她头也不回。
他这次没有追,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在夜色中越走越远。
看着她脸上厚厚的,粗糙夸张的舞台妆容。
看着她已经有些发白的裙摆。
他看着她......离开了他。
很久很久后,梧桐树下,他还是清隽挺拔的站着。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一滴滴砸进他的心里。
司机下车帮他撑起伞。
“少爷,下雨了。”
他动也不动,忽然说:“我知道,盛太太嫁给我的那天......也下着雨。”
当晚。
还在享受周末的高秘书就接到电话。
“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
高秘书紧张的手心冒汗,言辞诺诺:“盛总,您不是交代让我处理好太太工作的事情吗?”
盛淮靠住车身,吐出一个烟圈,优雅飚了一句脏话。
高秘书浑身一震,慌得几乎站不住,在盛总身边做事多年,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
“盛总,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盛淮冷笑:“机会?”
高秘书手心发颤,紧张的视觉都变得模糊,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打算让她滚蛋。
等她再想求情,电话已经挂断了。
盛淮捏着手机,心里却在想苏韵,想她今晚在舞台上的样子。
他站在人群里,看她一身芭蕾白裙,在月光下起舞,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美的让人窒息。
这样的画面他曾经也见过,不过是姜栀。
那晚是母亲的忌日,他还很年轻,一个人开车到海边喝酒,倾斜如瀑的月光下,一个芭蕾女孩双手高高举起,优雅起舞。
梦一样的唯美画面击中盛淮心底,后面他找到那晚在沙滩上拍广告的公司,要到姜栀的联系方式。
不过没多久她就毕业出国,这个白月光也就照在他心里很多年。
等她再回国,却再也跳不出那晚的感觉。
甚至有些陌生。
可是今晚,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萦上心头,这让盛淮有些不安。
自从苏韵搬走后,他几乎每天都是带着怒气出门的。
佣人根本就不会如她当初那般,把所有衣服成套搭配整理。
早餐不是淡了就是太咸。
就连那几株攀进卧室阳台的蔷薇,他们都笨手笨脚照料不好,开始枯萎。
夜色渐深,已经空寂无人的市郊公路上,盛淮站在梧桐树下,整个脑袋里,都是苏韵。
直到想了很久,亮光已经破开黑夜,才回过神。
他只是习惯了苏韵照顾自己,他绝不可能爱上她!
......
苏韵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跟父亲换班,苏明安现在也找了一份工作,在洗车行当洗车工。
因为这份工作的时间比较灵活,方便照顾妻子。
曾经地位卓然的苏总,现在穿着老头衫,脖子上挂着抹布,持着水管堆着笑脸一辆接一辆的洗车。
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在朋友圈让以前的合作伙伴或是下属去找他洗车。
因为每洗一辆,就能拿到提成十块钱,就能帮女儿减轻一些负担。
到了医院,苏韵先直奔洗手间处理干净脸上的浓妆,才轻轻推开病房门。
母亲看样子昨天晚上又吐了,床边放着小桶。
父亲缩在小板凳上,紧紧攥着妻子的手,睡得整熟,几缕灰白的头发搭在眉间挡住视线。
陈娟朝她摆摆手,示意别出声,她想让丈夫多睡一会。
看女儿眼睛通红,陈娟心里很难受,从小到大他们都是把苏韵当公主般娇养,教她弹钢琴,跳芭蕾。
当年法国的芭蕾大家想要收女儿为关门弟子,但是苏韵喜欢上服装设计。
这样一个精心培养的宝贝,却被自己拖累。
陈娟越想越心如刀割。
苏韵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脸上难得溢出笑意,晚上有个高端商务兼职,需要她跳两个小时芭蕾,薪酬3000元。
苏韵的细腕被他紧紧抓住。
盛淮看着她又准备离开,眼底显出一丝慌乱。
“苏韵。”,他声音沙哑。
“我们能不能谈谈?”
苏韵轻笑,头也不回:“谈可以,先给钱,一分钟一万块!”
捏在手腕上的指尖加重许多,盛淮有些不爽:“苏韵!你怎么变得这么贪心?”
“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只有医院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跟我开口。”
苏韵回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
彼此对视,谁也不肯让步半分。
她嗤笑一声,声音清冷:“因为我现在不想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盛淮,你现在跟我提以前,哪个以前?”
“你给姜栀买十万块的包而我在医院卑微跟你开口要妈妈医药费的以前吗?”
“盛淮,谈什么?谈你对我的轻视还是谈你践踏妻子的尊严?”
“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唯一能跟你谈的就是晚宴的事!”
“350万!我盛装出席。”
“否则,免谈!”
苏韵一口气说完,掠开他的目光,看商业街人来人往,霓虹闪闪。
夜风吹来,扬起沙尘,吹进她的眼睛里。
面前的人,清隽挺拔,矜贵不凡,曾是苏韵挂在心头不敢触碰的月亮。
现在她忽然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灼灼爱恋反射出来的海市蜃楼罢了。
这个男人,并不完美,甚至恶劣!
盛淮终于开口。
带着浓重鼻音。
“我答应你。”
他痛快写好支票塞进苏韵手里,看着她的眼睛。
“苏韵。”
他难得脸上勾出笑意:“那我就......期待你的盛装出席。”
八月夜晚,却有些冷。
看着她的背影,盛淮哑着嗓子开口。
“那天早上的事......”
苏韵停住脚步,回头笑着看他,语气漫不经心。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盛淮拧眉:“你知道什么?”
她扬起眸,手里支票被吹成一团。
“我知道你想说姜栀的事情,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盛淮!你以为瞒的很好对吗?别忘了,我苏家也曾是豪门,人脉不比你少!”
说完她转身就走。
盛淮快走几步,想拉住她。
却又沉默着垂下手。
......
周末上午。
苏韵为了这场晚宴准备了很久。
一袭月白色中式旗袍,挽起高高发髻,耳畔别一支新鲜茉莉,再辅以珍珠耳环点缀。
清新古典的气质令人过目不忘。
在晚宴上一众争奇斗艳的富豪太太堆里既不高调又不庸俗。
劳斯莱斯已经早早等在楼下。
看到从黑洞洞筒子楼里出来的身影,盛淮眼底闪过惊艳。
她径直去了后座。
车上,盛淮没话找话。
“我给你们换个房子吧。”
“用不着,小鱼跟肖泽已经在帮我找了。”
“那我安排几个佣人过去照顾你。”
“不需要。”
“苏韵......”
“我累了。”
一路再无话。
陈夫人一看到苏韵,就小跑着过来抱住她,转而对盛淮冷冷点个头。
对这个学妹,她算有些了解,苏韵毕业时的设计到现在还挂在校园荣誉墙上。
两个女人年龄相仿,社会地位相当,老公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极聊得来。
陈夫人瞥眼茶室,压低声音:“那个小狐狸怎么处理的?”
苏韵轻笑:“我没问,也不太关心。”
陈夫人有些着急:“怎么能不管呢,你不管,他在外面玩野了心收不回来怎么办?”
“对了,上次的事。”
苏韵岔开话题:“上次的事,怎么样了?”
陈夫人眉开眼笑:“他给我500万,还允诺这次项目利润一半也给我,苏韵,还好有你!”
其实苏韵也没做什么。
陈总花天酒地绯闻不断,陈夫人吵过,打过,但都没用,反倒把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但又舍不得离婚。
那天两姐妹下午茶两人聊起来,苏韵说了一句:“没有爱,那就得有钱,总要占一头吧。”
她就听进去了。
余光瞥见在茶室稳操胜券谈生意的盛淮,苏韵心头有些发闷。
人啊,总是劝别人的时候很清醒,自己身在局中却无处落子。
两姐妹挽着手聊天,陈家别墅有一个大花园,盛夏正是赏景的好时候。
走到凉亭处,陈夫人松开手往前走几步,跟斜靠在栏杆上抽烟的男人打招呼。
“秦公子来啦,真是稀客。”
“苏韵,这小子你认识,秦老爷子的独生子,秦斌。”
苏韵滞住几秒,脚步未动,挤出一个生硬的笑:“你好,秦少爷。”
秦斌站起来,掐灭手里的烟,对苏韵伸出手:“苏小姐,真是缘分。”
他眼神直接大胆,毫不避讳的盯着苏韵的脸,细细描摹她的五官。
苏韵没有伸出手。
佣人来报小千金玩游戏摔了跤,陈夫人便匆匆赶过去。
秦斌盯着她,语气散漫:“今天真漂亮。”
“苏小姐的品味果然不凡,只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些。”
苏韵浅笑:“这是我自己的事,跟秦少爷无关。”
他抖动烟盒,脸色严肃许多:“怎么,跟盛淮和好了?现在该继续称你盛太太?”
空气凝固几秒。
苏韵不想跟他过多接触。
“你好奇可以自己去问盛淮。”
秦斌点燃一支烟,看她快步离开,旗袍摇曳,勾的心有些躁动。
整个下午,苏韵都在和太太们一起聊八卦做手工谈论奢侈品。
在彼此散碎话语里穿插透露各自生意上的小道消息,然后汇总,变成商业机遇。
这是豪门千金从小都会的技能。
正餐结束后,就是晚宴舞会。
跟下午的正式商务不同,他换上黑色燕尾服,扎着墨青色腰封,别一枚璀璨胸针。
矜贵又高不可攀。
他声音温柔,捉住苏韵的手。
“我带你去换礼服。”
“我不想跳舞。”
盛淮眼神动了动:“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韵摇头:“懒得去,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两人说话间,陈夫人走了过来。
“小韵,快去换礼服,我们待会合照。”
盛淮捏紧她掌心,贴近耳畔声音暗哑:“我带你去楼上换衣服。”
苏韵抽开手。
“我自己去!”
她转身上楼,去了最里面客房。
正要关上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强硬挤了进来。
咖啡杯被重重搁回桌面上。
陈夫人在上流阶层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如此失态很少见。
在她强压火气的叙述中,盛淮明白了。
姜栀不知道从哪里弄到陈府地址,带了一堆廉价礼物打着盛淮义妹的名义闯上门。
在名流阔太女人堆里长年打滚的陈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出于好奇,陈夫人就想看看能跟高冷冰山盛总传绯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
这一看就把她差点气的动手打人。
陈总花边新闻层出不穷,整个黎市无人不知,但姜栀偏偏穿一身绿,就连首饰都是绿的。
用餐时,陈家千金花生过敏,姜栀在饭桌上说小孩子不能太惯着,多吃几次就好。
别人下逐客令,她听不懂,反而强抓着陈夫人陪嫁过来的猫自拍个不停。
最后是管家一盆水把她泼出去的。
陈夫人越说越气:“盛总,以后就不要再合作了!”
“我现在质疑你的眼光和决策能力!”
盛淮沉默听完,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个文件袋。
“陈太太,这是最近新的项目,如果我们两家合作,利润很可观。”
“没有必要因为无关的人影响利益,你说呢?”
打开文件,看见上面的利润分配比例,陈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盛总,生意上的事情,你去跟我先生谈。”
“但我希望你管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周末的晚宴,如果苏韵不来,盛总你也不必到场!”
陈夫人沉着脸离开。
盛淮马上又换号码联系苏韵。
这次倒是打通了。
电话里她声音冷淡:“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我太太打电话了吗?”
“有事说事。”
盛淮重重揉着眉心。
“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行吗?”
苏韵坐在病床头,侧耳夹着手机慢条斯理帮妈妈削苹果。
“为什么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淮拧眉,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他索性开门见山:“陈太太,你念服装设计的学姐,周末要办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
电话里半天都没动静。
盛淮越加烦躁!
“苏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得到回复,他语气稍微缓和些:“那我周末来接你,打扮漂亮点!”
“没空!”
盛淮深吸一口气,后背靠在沙发上,抖动烟盒。
盛氏和陈家准备合作开发一个新项目,这也是晚宴的话题核心。
“这样。”
盛淮强压情绪:“和我去参加宴会,30万出场费怎么样,盛太太?”
苏韵听出来了,这个宴会对他生意上发展很重要,不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有耐心跟自己周旋。
“我考虑考虑吧,不过先付诚意金。”
“什么?”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我需要考虑,每天你需要付诚意金五十万。”
盛淮咬牙切齿:“苏韵,你......”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苏韵把削好的苹果分成块递给妈妈,才拿着手机去走廊。
“如果我考虑后还是不想去晚宴,诚意金不退!”
“三天诚意金共150万,你全款还是分期?”
盛淮气的一脚踹书架上。
苏韵轻笑:“盛总不会舍不得吧,还是输不起?”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
“等等。”
“可以!但我也有个要求。”
苏韵眯起好看的眸子:“你说。”
片刻,盛淮开口:“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150万很快到账。
苏韵帮妈妈请了两个特护,这样父亲也能多休息一点。
周五。
从泽梦下班,已经很晚。
快到七夕,客人比以往多了不少,她又加了场芭蕾。
刚出电梯,迎面就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盛淮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额前黑色碎发遮住眼角。
他看起来,好像瘦了许多。
不过依然很帅气。
四目交错,他们在夜风中静静站着。
许久。
盛淮大步走过来,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包,打开车门。
“上车吧。”
看着车内四面合上的挡帘,苏韵有些紧张。
他看出她的想法,探身在几天没见的这张脸上细细描摹一遍,才又坐好。
“放心,今晚不弄你。”
苏韵抿唇,这样粗鲁的话从他斯文清俊外表下说出来,还真是......
盛淮把玩着手里打火机,在幽暗的车里看她的脸。
半晌才开口。
“盛太太考虑的如何。”
“周末我去接你。”
车内沉默
盛淮戏谑:“难道150万诚意金真要打水漂?”
苏韵笑了,她其实私底下早就跟陈夫人一起约过下午茶。
餐桌上陈夫人跟她吐槽姜栀的事情倒没在意,苏韵倒是抓住一个重点。
这次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利润至少5000万!
“盛淮。”
苏韵轻笑,语气格外温柔:“我可以陪你去,也能帮你安抚好陈夫人。”
盛淮眼底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苏韵话音一转。
“不过,我也不能白辛苦。”
“什么意思?”,盛淮皱眉。
“我不多要,300万,我保证打扮的漂漂亮亮陪你去赴宴。”
盛淮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开玩笑吗苏韵?”
“300万?我之前已经付了什么鬼保证金150万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狮子大开口?!”
苏韵笑得更甜了,语气也更加温柔。
“我都忘了。”
“那就350万好了,跟之前的150万刚好凑个整。”
盛淮眯起狭长的眼眸,打量着面前精致温柔的脸。
“从来就没有你这么凑整的......”
苏韵收起笑脸:“现在有了。”
盛淮突然觉得很有趣,从未有过的新鲜感,他贴近些,语气逐渐迷乱。
“那要是我投资失败了呢?”
“那就是你自己菜!”
他贴的更近,几乎靠近耳畔低语:“那要是我努力些,盛太太是不是可以早点搬回来。”
苏韵撑着双臂推开他,但是下一瞬他又贴上来。
“盛淮!你离我远点!”
现在他一靠近,苏韵就想起那天早上姜栀在电话里黏黏腻腻的语气。
真让人恶心!
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多呆,打开车门就走。
盛淮抓紧了她细腕。
“等等。”
苏韵最近都在找工作,母亲第一期化疗快要结束,卡里的钱已经维持不了多少日子。
可是整个黎市,从剧院演出厅到设计院,所有能胜任的公司机构都默契婉拒了她。
苏韵明白,都是盛淮的意思。
她索性去一些他想不到地方,酒吧,婚庆公司,小演出团。
苏韵长得极美,舞蹈功底也没有丢,钢琴技术更是游刃有余,所以每次演出完之后,那些商家都会跟她约下一次的合作机会。
每场演出5个小时左右,报酬200-500块不等,工作地点在市区还好,若是遇到一些市郊的户外演出,她经常都要天不亮就起床搭公交,到了场地再找个卫生间换演出服。
有时候商家提供的演出服很暴露,白瓷的一般的肌肤大片大片裸露,吸引着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都咬牙装看不见,指尖在钢琴上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熬时间。
日子辛酸清苦,可是活的却无比自如。
偶尔在电视或者新闻上看到盛淮西装笔挺的接受采访或是主持会议,她都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曾经很喜欢像个小迷妹一样看他在众人面前矜贵不凡的样子,然后为自己是他妻子偷偷开心很久。
现在想想,真是恍若一梦。
而如今梦醒,刺痛的现实提醒着苏韵,一定不能沉溺于幻想。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
傍晚医院走廊安静许多,惨白的顶灯照在脸上,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化疗后副作用很快排山倒海的压过来,母亲开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可是她当着女儿和丈夫的面总是乐呵呵的。
等母亲吃完止痛药睡着,苏韵在病房门口坐着,手里攥着一罐打开的啤酒,她向来滴酒不沾的。
可是现在会喝一些。
走廊清隽高大的身影走近,站在她面前很久未动。
窗外的月亮也慢慢开了灯。
“林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韵回头,目光落在起身打翻的啤酒上,有些不安。
林桉在惨白灯光下看着她,眼神很温柔。
“苏小姐。”,林桉屈膝,拾起地上啤酒罐,又从白大褂里拿出格子手帕,一点点把地上水渍抹干净。
“你喜欢喝酒吗?”
苏韵抿紧唇瓣,伸手去接他手里捏着的啤酒罐。
指尖触碰,两人对视一眼,她又很快缩回手。
沉默片刻,苏韵重新仰起脸,看着林桉的眼睛,轻声解释:“不好意思啊林医生,我就是有些......睡不着。”
林桉半天未动,迎着她的目光,静静站着。
这个曾经只出现在新闻里的女人,现在一袭白色长裙,安静的站着,又瘦了许多。
她好看的眼眸,就连笑着的时候都蒙着一层浓雾。
他心口有些发紧:“苏小姐,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的。”
苏韵冲他笑笑,把垂在眉间的长发拢到耳后:“谢谢林医生,不过我想自己努力,以前我总是活在......”
她语气顿住,嗓音有些发涩:“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妥协了很多本不该妥协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想自己走出去试一试。”
林桉站在身边,眸色温柔,看她一字一句,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
跟父亲交完班,苏韵就匆匆赶到一个小剧组兼职临时演员,角色是一名丈夫出轨的舞蹈老师。
呵,生活还真是电视剧。
等剧组收工,繁华奢靡的商业街已经没有什么人,商场巨大的电子屏幕滚动,播放着桃色新闻。
盛淮的桃色新闻。
屏幕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挺拔,只是脸色不太好。
姜栀娇弱的紧紧靠着他,声音温柔甜腻:“最近在排练新的舞蹈,希望在今后能带给大家更好的作品。”
“盛先生呀......”
姜栀看了旁边男人一眼,笑的楚楚动人:“盛先生帮助了我很多很多,他是我很在乎的人。”
“没有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她有些心虚,毕竟她在盛淮面前撒了太多谎言,一个覆盖着一个,如同被潮水卷过的沙滩,迟早会在风浪里显形。
不过她不在乎,至少现在他还不知道。
等盛淮跟那个女人离婚,再想办法嫁给他,就算被发现真相,也不重要了。
苏韵站在十字口,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夜风穿过心头才恍惚回过神。
她独自在种满梧桐树的人行道上慢慢走着,长发在风里飞扬。
......
刚开业的商场后台。
苏韵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裸露的大片胸口,喉咙口有些发酸。
站了片刻,她又重新细细涂上口红,仰起笑脸上了台。
《献给爱丽丝》的欢快节奏很快如水般在商城里流淌,苏韵坐在琴凳上,长发盘起,指尖娴熟在琴键跳跃。
盛夫人在人群中沉着脸。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清冷寡言的儿媳,不过更讨厌新闻里那个看似柔弱实则一脸心机的姜栀。
女人看女人,总是看得很清。
一曲中罢,苏韵起身朝台下微微颔首,眼角余光在人群中顿住几秒。
演出结束,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商场,一辆迈巴赫已经在路口等了她很久。
车上,盛夫人脸色阴沉,声音一如既往的尖利刺耳。
“苏韵!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谁允许你穿成那样在这种地方抛头露脸给盛家丢人?”
她满脸嫌弃,目光落在起毛球的外套上,语气更加冷厉:“穿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三天之内,给我搬回去!”
盛夫人黑着脸,说了很多很多,虽然她是盛淮的后妈,对这个继子也没什么感情,但是苏韵性子冷淡柔顺好拿捏,这样的儿媳,她是满意的。
苏韵垂着眸子安静的听她说完,嘴角勾起浅浅笑意,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没觉得自己穿的有什么问题。”
“至于盛淮,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盛夫人滞住,这还是苏韵第一次顶撞她。
她有些不相信。
“离婚?......就因为新闻上那个小妖精?”
“苏韵,你疯了?放着金尊玉贵的盛太太不做,你要离了婚在这种......”
她皱紧眉,嫌弃的瞥一眼商场门口才接着往下说:“这种烂糟糟的鬼地方弹琴跳舞。”
车内卷进来一阵冷风,苏韵低下头仔仔细细扣上外套,迎上盛夫人的目光,眼神平静。
“是的,我要跟盛淮离婚,所以以后还要麻烦您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
她决定干脆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等盛夫人反应,毫不犹豫的接着往下说。
“我以为我跟盛淮离婚,您是最高兴的。”
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
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
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
“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
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
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
......
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
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
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大学毕业,还拿过不少比赛奖项,芭蕾和钢琴也都算是顶尖水平,简历投出去短短几日,就有不少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
林桉的办公室内—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可以给我妈妈安排治疗了是吗?”
林桉看着办公桌对面,眼神温柔。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保持好的营养和睡眠。”
“还有......要做好化疗后有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的心理准备。”
苏韵攥紧掌心,垂眸沉默数秒,才又开口:“知道了,谢谢林医生,那我先走了。”
林桉站在办公室内,轻声叫住门口身影。
“苏小姐。”
苏韵转身,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事情吗?”
“嗯......”
林桉低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
“这是?”
“这是同事孩子满月送的喜糖,苏小姐不要嫌弃,吃点甜的,开心一点。”
“好......谢谢林医生。”
从医院出来,先去了银行,现在父母名下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能用的只有她的卡。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四位数余额,苏韵沉默着拔了卡。
最近面试过许多公司,以她的条件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可签合同时却总会被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盛淮的意思。
他想逼自己回去,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然后继续每天为他熨衣布菜,做那个柔顺沉默的盛太太。
他只是,想要个用惯了的贴身保姆罢了。
坐公交车到家,这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还没有以前别墅里一个浴室大。
刚把包放下切好菜,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盛淮打来的。
“苏韵,见一面吧。”
——
三月初春,街上总是很鲜艳。
穿过最繁华奢靡的商业街,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
待她走近些,副驾驶缓缓打开。
苏韵毫不犹豫上了后座。
车子一路往市郊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原本冰冷的五官镀上层光晕。
盛淮用指尖烦躁的敲击方向盘,瞟眼后视镜。
“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几天未见,她憔悴不少,纤瘦白皙的身体包裹在紫色长裙里,长发自然披散,却还是很好看。
苏韵侧脸看着窗外,伸手去接擦肩而过的风,语气淡淡。
“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盛太太。”
苏韵突然轻笑起来,她一笑很好看,眼尾上扬,带出一股子娇媚。
“对啊,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摆脱盛太太这个尊贵名头。”
急刹车在海边公路上留下一道辙痕!
苏韵被抓住细腕拖下了车。
绯红的晚霞映在不远处海面上,像冰淇淋一点点慢慢融化。
盛淮把苏韵紧紧环箍于车身一侧,随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苏韵突然觉得很无力,眸光透过他的脸,落到不远处海平面。
“盛淮,你明明就不爱我,离婚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找个喜欢的,而且我家破产了,对你更是负担。”
“你又何必......不肯放过我呢?”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眼神带着狎玩:“放过你?然后去跟那个眉来眼去的小医生搞在一起?”
苏韵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盛淮,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一直不同意离婚,那我就只能去起诉了,那并不是盛先生想看到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大手就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侧脸,挺拔的身体压上来,鼻尖贴着鼻尖,眼神交错。
苏韵试图别开脸,又被他强硬扳回去。
盛淮气急,竟勾出几分凉薄笑意:“离了婚,谁敢要你?盛家在黎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
苏韵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苏韵......”,他放软声音,修长手指攀上她光洁额头,在精致脸上慢慢游走。
“搬回别墅把,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重新帮他们找房子。”
“还有......医院必须要换!”
苏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海面上最后一点点晚霞融化。
很久后,才收回眸光。
“在这里肩并肩看海,应该很浪漫吧。”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狼狈站在收费窗口一遍遍打电话,而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再搬回别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做柔顺沉默的盛太太吗?
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花瓶,也不愿意继续忍受丈夫的冷漠。
她要离婚,要依靠自己去赚钱,治疗母亲的疾病。
她不愿意再受制于盛淮!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强势不容置疑。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她的一切。
就如同此刻!
苏韵仰着雪白脖颈。
只能跌在他的怀中。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男人语气轻挑。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