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子墨小白的玄幻奇幻小说《美人如玉完结版子墨小白》,由网络作家“子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地平线出溢出缕缕阳光,给周边的天际染上了淡金色的光辉。逍遥居门口站着几位一身淡紫色长袍的老者,皆皱着眉头看着刚刚接收到的密报,不时用手抚着白色的胡须,袖边紫金线勾勒出的花纹随着动作起伏,恍若活物。“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似乎太子跟少主早有商议,另有打算。”“那今天的世家会议……”四长老犹豫道。“少主说此事上我们暂不表态,静观其变,待到少主抵达后再做打算。”大长老再仔细看了一遍密报后,一锤定音。位于琴湖中央的一座供人赏湖歇脚的亭台上,一个圆形的石桌被分成了四片区域,几位浑身裹在深蓝色星辰袍的老者与身着白袍的老者各坐一方,闭目养神。不多时,宁静被打破。“嘿,东方死老头,都老成这样子了,这次你婆娘居然没拦住你让你跑...
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地平线出溢出缕缕阳光,给周边的天际染上了淡金色的光辉。
逍遥居门口站着几位一身淡紫色长袍的老者,皆皱着眉头看着刚刚接收到的密报,不时用手抚着白色的胡须,袖边紫金线勾勒出的花纹随着动作起伏,恍若活物。
“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似乎太子跟少主早有商议,另有打算。”
“那今天的世家会议……”四长老犹豫道。
“少主说此事上我们暂不表态,静观其变,待到少主抵达后再做打算。”大长老再仔细看了一遍密报后,一锤定音。
位于琴湖中央的一座供人赏湖歇脚的亭台上,一个圆形的石桌被分成了四片区域,几位浑身裹在深蓝色星辰袍的老者与身着白袍的老者各坐一方,闭目养神。
不多时,宁静被打破。
“嘿,东方死老头,都老成这样子了,这次你婆娘居然没拦住你让你跑出来了?”姬家的画舫刚一靠近,早在船里被晃的不耐烦的三长老嗖的跳了出来,匆匆一扫,就认出了整个人都被裹在星辰袍里的东方默。
“姬家老鬼你还没被凡老收拾够么?看来凡老的手段还是没到位啊。”东方默嘶哑苍老的声音传出,带着淡淡的嘲讽。
“靠,要不是他辈分高,得尊敬,老子至于去受那什么狗屁佛经熏陶么?”一提到凡老,三长老眼睛瞬间吹胡子瞪眼。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被镇压之后听佛经听到要吐。”
“你!”三长老愤怒了,正掳袖子想跟东方默干一架,就被大长老喝住了。
“安静点老三,有什么私下解决。”走到属于姬家的那一方区域,大长老闭上眼睛淡淡道。
满脸不忿的三长老尽管个性桀骜不驯,但在人前还是得给大长老面子的。
亭台处再次陷入沉静。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日头当空照,阳光洒遍大地。三长老本就不多的耐心早已被一点一点的磨透,隐藏在骨子里的暴戾正一点一点的苏醒。正濒临爆发的那一刹那,一股熟悉的气息正以非一般的速度临近。
“呵呵,各位久等了,我赵家因事出突然,延时至此,当真对不住,赵某特带薄酒用以赔罪。”
赵家长老身着青衣,面慈目善,手里拎着一坛似是刚从地底挖出来,沾满尘土却时不时从封口处溢出一丝丝似有若无酒香的老酒。
“哼,要不是看在这坛老酒的面子上,老子都懒得鸟你。”嗅着空气中的酒香,三长老眼睛一亮,毫不客气的一把接过赵玄真手中的酒坛,拍开泥封,随手拽过一个茶杯,倒了满满一杯后迫不及待的闭着眼睛仰头灌下。
“嘿嘿,言老头,这酒可是我珍藏的瑧桃酿,滋味如何啊?”深知姬三长老性情的赵玄真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
“妙不可言。”饮完一杯,似是回味无穷,半晌,姬三长老才睁开眼睛,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各位要不要也来尝尝此酒?”极为满意姬三长老的反应,赵玄真笑着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容家和东方家长老。
“多谢玄真长老好意,不过依老朽之见,既然人已到齐,不如先商讨要事。”一直闭着眼睛坐在首位的容家长老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道。
“容大长老所言甚是。”东方家大长老闻言点了点头。
“嘿,人老了脑袋就有点不灵光了,赵某好酒光顾着酒去了,差点忘了此行目的。”赵玄真似是回过神来,恍然道,随即一脸正色“对于此次鉴宝大会最后拍卖品所有者的要求,我赵家同意在天葬涧举办此次鉴宝大会。”
“哪怕那里有那条矿脉?”沉默半晌,东方家大长老突然道。
“不错。”赵玄真点点头。
一片沉默。
“醴泉洞天葬涧知晓其地势之人不多,不知赵家是否想过为何拍卖者会要求选在那里?”沉思过后,容家大长老抚着长长的胡须直视赵玄真。
“此乃族议过后众望所归,族长及各太上长老皆认可此事。”赵玄真也不闪避,同样正面应对容家大长老凌厉的目光。
“我东方家同意在天葬涧举办此次鉴宝大会。”似是经过了长久的考虑,东方家大长老突然开口道。
容家大长老眼中精光闪过,像是确认了什么,随即应道“既如此,那我容家也同意此事。”
一时间,三家达成共识。
与容家一同在观察东方家大长老反应的姬家大长老眉头一皱,正要开口,一道心神传音在脑海中荡漾开来。许久,在三家长老的共同注视下,姬家大长老终是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姬家也同意此事。”
“好!既然各位都同意此事,那赵某就先行一步回去复命,鉴宝阁预定四月初举办拍卖大会,时间急迫,大量的准备工作要求我们提前半月开启天葬涧,各位道友,我们三天后澧泉洞见。”赵玄真一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目送赵玄真离去,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气氛,姬家三长老眼睛转了转,瞄了眼桌上无人触碰的酒坛。
“嘿嘿,既然各位无心品尝此酒,那我姬言就不客气了。”抱着还有大半美酒的酒坛,姬三长老眉开眼笑,也脚尖轻点,如箭般射向远方。
随着姬三长老的离去,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除却容家,东方家,姬家大长老外,其余人皆无声退去。
待到再无其他人,容家大长老举起面前摆放许久的清茶,啜饮一口,淡淡开口“不知东方家大长老此次是否算到了什么,明知道那矿脉用途不明但无价,却冒着会让天下尽知且带来无限麻烦的风险答应开启天葬涧,要知道就算是我们,一旦阵文因长时间的开启关闭出现磨灭,要重新修补好可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容家大长老似乎有些明知故问,老夫可不信你们不知道那木匣子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为了匣子里的那个东西,就算不知真假,也足以让所有知道它存在的人疯狂。”东方家大长老古井无波般淡然。
“那个传言是真的?这次真出了那东西?”姬家大长老有些头疼,倘若真是那个东西,那这次八成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目前不知真假,看看再说吧,也不知那拍卖者是否当真不知那木匣中物品的珍贵之处,不然说不定会是有人设局别有用心。”容家大长老神色不定。
“难道东方公子没有算出什么么?”抱着这个疑问,姬家大长老和容家大长老一起看向东方家大长老。
“对于此次出行,公子随手算了一卦,结果天机不显,唯一知道的是此次必有异象现世。”东方家大长老答道。
天机不显,异象现世?
皱紧了眉头,姬家大长老和容家大长老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一抹凝重,随即相互一拱手,匆匆离去,徒留下东方家大长老坐在原处,许久,叹了口气。
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哪家是类似的身份特征,女娃娃选择了放弃,捧着手里一大堆吃的笑得有牙没眼。正开心着,眼前一黑,她已经被人拎着飞上了半空中,然后几个跳跃,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另一条街上。
嗯,还没什么人,正适合算账寻仇杀人放火。定定神看了看眼前浑身散发出怨气的人,啧啧啧,发丝缭乱,脸色潮红,衣带宽松……活像被刚刚上过的感觉哇!!
“姬元灵!!!!”啧啧,被气得快要喷火了。
“呐子墨哥哥,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比较好……呃,那个,总之你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看着少年越来越黑的脸色,女娃娃很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你给我等着。”黑着脸放下一句狠话,少年如一道飓风般刮进了一家成衣铺。
犹记得当时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白子墨一袭白衣上已经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痕迹,比如各种不明液体啦,不知被谁顺手当了抹布擦上去的油印子啦等等,上等的白锦丝制成的衣服啊,就这么毁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往人群里挤得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她甚至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刚刚还在另一条街头挑粪的,那隐约可见的黄白之物……
独自一个人傻兮兮的乐了半天,姬元灵总算想起了现下的境况。淮水楼么,今天赶到的话凭她这两条小短腿貌似有点难度。酉时赶到么,那更是难上加难。鉴于以上都是难以办到的事,所以她还是睡一觉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后就有人找到她把她送到淮水楼了。
酉时三刻,淮水楼逍遥居。
不同于前/庭淮水楼的热闹非凡,后/庭的逍遥居显得寂静异常,只有假山上的泉水叮咚,缕缕茶香萦绕。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数名黑衣人隐藏在庭院的各个角落。
白子墨刚踏入这座庭院便感觉到了隐藏在宁静下的杀机。静心凝神,白子墨双手以诡异的手法快速结印,然后一道玉制身份牌亮出,缓缓的浮现在半空中,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中慢慢幻出了道道涟漪,紧接着,一道禁制亮出,玉牌受其牵引契入到禁制的凹槽中,直至完全契合。
咔嚓一声脆响,笼罩在整个逍遥居的的一层无形的结界开了一个口子,布在入口处的阵法也同时再度封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地字阁一号包厢。”一块墨玉牌亮出,雕刻出的令字散发出一丝不容人忽视的气机。
“请随我来。”再度确认身份后点了点头,黑衣人转身掠过层层屋檐,于一个书写了大大的“地”字门牌前停下,弯腰施了一礼后再度消失。
“白子墨叩见各位长老。”
整了整衣衫,白子墨随手推开包厢门,对着正上方闭目养神的几位紫袍长老双膝跪地,神情严肃而又恭敬。
“咳,起来吧,这时间可压的正好啊。”其中一位倚在榻上的长老一根手指勾着酒壶毫不客气的灌下一大口酒后,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随手一扔,又手指勾了勾,不远处桌上的一坛酒晃悠悠的荡了过来,拍开泥封,闻了一口浓郁的酒香,这才抽空看了一眼一旁跪在地上的白子墨。
“谢长老。”没有半分被晾在一旁的不满,白子墨恭敬的从包袱中取出一封密信放在桌上。
坐在正中央半眯着眼的老者眼皮一掀,连带抹除禁制,密函就自动开封,一时间几个老者的头就挤成了一块儿。
“这……族长的命令。”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好说……”
“老三,你怎么看。”坐正中央的老者皱紧了眉头,手一抖,手中的密函就像暗器般嗖的一下射向正捧着坛子喝酒的三长老。
手一伸,信手抄下那封信,随意的瞄了几眼,又倒了口酒,像是回味那令人陶醉的酒香般,半晌,才咂咂嘴道“族长他们的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静观其变吧,虽然……变成了那样,可一些与生俱来的本事可不会随着……的变化而失去的。”
“这……也好。”其他长老对视一眼,犹豫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话说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丫头被你划拉到哪去了。”睁开眼顺手护住自己的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三长老眉头一皱,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那个本应出现的捣蛋鬼,不知道又往哪疯去了。
“呃,元灵她……”一提到那女娃娃,白子墨俊朗的五官瞬间扭曲了,憋着一肚子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了,你也别一副有屎拉不出来的表情了,从沧州到淮水楼官道只有一条,那丫头手里又有路线图,应该不至于走丢了。”老者了然的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
“说到这个,族玉呢?”像是想起了什么,二长老身旁的四长老猛然问道。
“族玉被族长一分为二,有一半交给了元灵。”白子墨摸了摸衣襟,另一半族玉是由他贴身保护的,谁知却摸了个空,倏地想起离开素心斋时,被人包围着,不经意间胸前的衣襟似乎被人给摸了一下……不由得脸色大变。
“怎么了?”看着白子墨突变的脸色,二长老顿觉不妙,急忙问道。
“族玉,被盗了。”白子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涩涩的道。
“你说什么?!”
亥时,沧州城门口。
“大哥哥谢谢你哦。”从一辆烂了车篷的马车上跳下,姬元灵挥舞着小手绢目送着它远去。
呼呼,终于到了沧州了。沧州,离国“富庶十三州”之一,有名的税负大省,但其高昂的税负却是建立在娱乐行业上的。而其中又以淮水楼,美人坊,以及素心斋为代表,号称沧州三绝。
以茶闻名的淮水楼啊……
仰望大大的门匾上那龙飞凤舞的淮水楼几个大字发了半天呆,在填饱肚子和见长老之间天人交战了几秒钟后,姬元灵还是一头扎进了另一条小吃街,民以食为天,要是被大长老逮着估计又会啰嗦个个把时辰,那时候自己早饿死了。
吃了碗热乎乎的混沌,啃了半只烧鸡,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顺了几两糖炒栗子后,再掂了掂手上依旧鼓鼓囊囊的荷包,姬元灵心满意足的晃出了小吃街,走至琴湖畔打算散散步消化一下。至于那荷包怎么来的嘛~当然是从那位大哥哥身上顺的噻。至于如何遇到那位好心的大哥哥的嘛,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要知道睡姿不良,睡相不老实的某娃娃在床上都可以上演三百六十度无敌风火轮,在树上就更不用说了,睡着之后就保持了那么一会,就因一只不知打哪飞来的苍蝇骚扰而翻了个身,结果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呈自由落体的趋势下坠,也亏的此时有辆马车经过,不然摔不死也半残。
她老人家正好摔车篷上也就罢了,小小的身体里蕴含巨大的能量,将人家的车棚砸烂直接摔到了人家身上。更亏的人家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她吓到,一看是个小娃娃也不与她计较,极其淡定的将怀里的小娃娃往没有被波及的座位上放好,起身将砸成两半的车篷随意收拾了一下,在赶车人眼角抽搐下继续与摆在小桌上的棋盘斗劲。
“公子,是不是最好换辆马车,您看都这样了,这么大的日头晒着难保不中暑……”主要是看着不像啊,堂堂大家少爷,坐一辆被砸破车篷的马车,要是被接应的管事看到了又该数落自己照顾不周了。
“不必。”两个字简单利落。
“可是公子……”赶车人还想再做努力。
一根手指竖在嘴边,轻轻的嘘声堵回了所有想要说的话,赶车人无奈只得老实坐回车头,手里鞭子一扬,加快了速度。
这样一过就是半个时辰,砸坏了车篷的某娃娃又不安分了,在座位上反复翻滚起来,一不小心撞上横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撞得摆放好的茶具一阵稀里哗啦乱响,成功的引起了沉浸在棋盘中的某人的注意力。
抬起头,看着翻滚个不停的女娃娃,某公子微微蹙眉,拿过一件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用一根衣带固定住她的翻滚范围,待得她好不容易老实了才放下心来,坐下身子继续陶醉在残局中无法自拔,直至沧州城门后,她刚好醒来。
一睡就是一下午,她还真有当猪的潜质。
看着手里淡青色的荷包,摸摸材质,应该是上好的丝绸所制,那上面的麒麟图案更是用难得一见的龙纹金丝线绣成。光是这个荷包估计就值不少钱。也不知道她摆放在那里的半块破玉值不值这个荷包。
唉……不管了,若是有缘再相见,她再想办法把荷包给还回去吧。这样想着,放宽了心的姬元灵也有点走累了,打了个哈欠,正想回淮水楼找大长老然后睡觉,一个突然窜出的白滚滚的物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不远处的那团小小的白球因为冲的过猛刹不住车,滴溜溜的滚了出去,好半晌,才缓过来,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短小的四肢伸了伸,一根卷成圈的尾巴也伸展开来,顺带还扭了扭肥肥的身子。
老鼠……么?!望着这肥的几乎看不出来那芝麻绿豆眼的老鼠,姬元灵瞬间迷茫了。
哪家的老鼠吃的什么长成这样?
看着一阵翻滚后四肢没缺,老鼠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粉嫩嫩的肚皮,松了口气,然后拨了拨脖子上那一个铃铛样的坠子,像是变戏法般,一件大红色的袍子出现在它手上。极为爱惜的抚了抚手上的大红袍,肥鼠手脚麻利将之套在身上,系好一排金丝扣后,颠颠的跑到湖边来个对湖照影,还不忘转几个圈,确保全方位无死角衣着整洁,甚至还陶醉的看着自己倒影久久不肯离去。
丫就不怕一个倒栽葱摔湖里变成落水鼠么,对着这自恋到极点的肥鼠,姬元灵黑线。
好不容易等它照完了,肥鼠又以与其身子极为不符的飞一般的速度窜到了一旁的林子里,好半天才吭哧吭哧着拖了一个是它身体两倍以上的麻布袋子出来,然后继续迈着步子前行。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姬元灵一边吃着糕点打着哈欠跟了上去,权当散步好了。
走了好半天,目测跟着有半个时辰了吧,随着前方一片密林的出现,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的姬元灵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尾随着突然加快了速度的肥鼠。
进入密林之后,皎洁的月光洒入,林间不知名的动物间或发出呼声,许是跟湖泊靠的近的缘故,空气湿润了许多,淡淡的泥土气息被湖中莲的清香掩盖,让人不由的心旷神怡。
这是到了哪儿,她好像不记得沧州城里有那么个地方。有点迷路了的姬元灵不由得警觉起来,一路上她也没多加注意,只是一边打瞌睡一边跟着那只肥鼠东晃西晃,晃的头昏便忘了方向,结果就被带到这个分不清方向的鬼地方来了!
完全清醒过来的姬元灵定定神,四下环顾一番,可惜这林子树高枝繁叶茂,不用轻功飞上去根本看不到什么,甚至连月光都被遮的差不多了,越往前走越是一片漆黑。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散发出的暖光照的身周亮堂了些,姬元灵随意的朝四周走了走,几次下来便感觉自己似乎总在一个地方原地转圈。
这是进了阵法么?谁设下的?那只肥鼠是不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跟踪它于是七拐八拐的兜圈子然后把自己给骗到这阵法之中?确定误入阵法之后,姬元灵心念急转间开始寻找破阵之法。好在这迷魂阵应该是随手设下的,并没有杀机,不然就她没清醒之前的那一通乱走触发的陷阱估计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走了半天,每经过一棵树都仔细看了许久,在转了十几个圈圈硬是找不到那贴在树上的第四张符纸后,姬元灵宣告放弃,斜倚着树休息了会儿,直接盘起双膝,进入入定状态。
一缕缕灵识如细线般伸展开来,被刘海遮住的额头上印记越发光芒大盛,整座阵法的纹路就在她脑海中浮现开来。而随着灵识的一步步扩散,久寻不至的第四张符纸终于现行,在灵识的指引下,完全无压力的避开一些障碍后,贴着第四张符纸的大树出现在她眼前。
用力撕下符纸,时常笼罩着遮挡视线的薄雾也随之散去,视线变得清晰,收回夜明珠后,顺着传来的流水声疾走几十步后迈出了树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大片一大片的淡紫色莲花含苞待放,月光照耀下的琴湖美得惊心动魄,耀人神魂。看来她应该是一通乱晃走到了淮水河下游来了,因为只有在这儿的琴湖才有那淡紫色的沉莲花。
淮水河下游,离淮水楼好远啊,步行起码也得个把两个时辰,她追着那只肥鼠估计是走了不少小路,缩短了不少距离。想到那只肥鼠,姬元灵忙左右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条停泊着的渔船上发现了它圆滚滚的忙碌的身影。
对于这只把她骗林子里晃荡了半天的肥鼠,姬元灵表示好女子不跟一只自恋鼠计较,她找了一棵看起来比较好躺着近距离观察肥鼠动静的大树,轻巧的跃了上去,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盯着肥鼠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套在大红袍子里的肥鼠半点没有停歇的张罗着小木桌上的杯子壶什么的,接着又变戏法般掏出了干净的碟子和刀叉,就是那餐具太小了点,似乎是为它量身定做般,准备就绪后,它就整个身子都钻进了先前一直扛着的麻布袋中,只留下一根尾巴在外乱晃。
清了半天,肥鼠端出了一只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烧鸡,一盘香喷喷的红烧排骨,还有一条看起来新鲜出炉的糖醋鱼!
这还没完,接下来还有一壶好酒,数不清的碟子上整齐码好的点心等等。
怎么办到的?姬元灵彻底傻眼了。谁家的老鼠这么有才,这简直是一个移动仓库哇。
待到摆的差不多了,桌上堆得满满当当,肥鼠用爪子数了数杯盘数量,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鼠脸上挂着近乎于谄媚的笑容颠颠的奔进了船舱。
一番连拉带扯,吃奶得劲都使出来的肥鼠拖着一绯色的衣角掀开了遮挡的帘子。
一个身着绯色衣袍,披着蓑衣,带着斗笠雌雄不辨的人懒洋洋的给它拉了出来。
傍晚,某座私人果园内。
白子墨黑线的看着树上的姬元灵不断的挑着熟透了的果子往下扔,而姬元临则负责在那些果子着地之前将之接住再丢入果篮。
“咳,少主,有密报传来。”看着树上树下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人,看着偶尔因为姬元灵调皮往脑子上招呼而躲闪的姬元临,看着平常极具上位者气息的姬元临此时微带狼狈的样子,白子墨嘴角抽搐着,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
“呃,子墨,你来啦?”因为早就打了招呼拒绝打扰,因而肆无忌惮玩疯了的某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被人不小心撞破,姬元临不由有点尴尬。
“小白?!你跑哪去了?看招!”对准白子墨的额头,姬元灵将手中的果子用力一甩。望着疾射而来的红彤彤的果子,白子墨袖袍一挥,眨眼间,果子便稳当当的出现在他手心。
“先别闹,听我说完。”看着被他接住果子而不爽又抓了一把的打算来个天女散花的姬元灵,白子墨率先开口。
“嗯,你说。”整理了一下仪容的姬元临又恢复了往常的形象,淡定而从容。
“被光顾的那几家姑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在同一天的不同时刻得到了一块玉,而那块玉上雕刻的图案经过呈上来的画像,跟族玉极像,几乎能以假乱真。”
“什么?跟族玉很像?那也就是说有人得到族玉后模仿着雕出来了一批仿品拿来卖钱?!”姬元灵愣了,谁这么有才?
“而且应该是有人传出风声说在恍若神人的某人身上得到了一份贴身之物,然后被某人那迷人的风姿给迷倒了的众多美人就蜂拥而上,哄抢一空,那几位被光顾的美人当时也应该在场吧,虽然可能没有近距离接触。”带着笑意的话语,看着因回想当初那恐怖场景的白子墨愈加变青的脸色,姬元临笑着摇了摇头。
“根据那些姑娘的回复,在按卖家要求进了一座大型庭院后便被蒙了眼睛在专人的带领下进入房间,卖家浑身裹在黑袍中无人见其真容。那卖家也是个谨慎的,居然不定时甚至时时更换地点,每次都是在在闹市的公告栏那贴纸宣告开售时间。据说每次都要靠抢的来获取名额,甚至有次几家姑娘因为名额问题大打出手。”白子墨抽搐着嘴角,决定以后对盈城的美女敬而远之。
“你还真受欢迎啊小白。”坐在树上的姬元灵笑嘻嘻的道。
闻言,白子墨目光冰冷的刮了她一眼,现在在盈城,没有全身武装的情况下他压根不敢出门,也不知道哪位姑娘那么有才,居然描出了他的画像,居然还贴在了公告栏上让人围观了数日,他听说后当即无语了。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马上派人去找那位极其富有商业头脑的卖家,看看谁敢将我姬家的的象征当作赚钱的手段。”看着再度剑拔弩张的两人,姬元临赶紧打圆场。
“不用了,最新得到消息,兴许是那位卖家察觉到了什么,明日巳时是最后一批,南门岭开卖。”察觉到自己差点又与个小丫头斗气,白子墨也就着转移了话题。
“那好,那我们就在南门岭守株待兔好了,那个采花贼也一定会来的。”姬元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辰时三刻,南门岭鬼口崖。
鬼口崖是当地一段废弃了的地下通道,传说是许多年前当地的一个豪门望族因为不知名原因在一夜之间举族搬迁,只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宅子以及后来被好事者所挖掘出来的地道。
寂静的通道口前的空地上,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靠在一棵枯柳下。
姬元灵由姬元临抱在怀里补眠,浑身裹在黑袍里还怕不保险,带了面具全副武装的白子墨则撩起车帘一角,时刻关注着四周的状况。为了抢占先机做好充分准备,他们一大早就就感到此处观察地形,带来的暗卫早已分散在各处严阵以待。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马车赶至此地。
盈城位于沧州的中心地带,当地多富庶人家,民风也相对宽松,因而舍的了本钱来追逐‘神人’信物的各家姑娘们也大有人在。
来的人多了,自然会有闲谈吵闹。
各类丫鬟们的大呼小叫,小姐们或是语笑风声或是冷嘲热讽交织一片,好不热闹。
补眠的差不多了的姬元灵也撩起车帘一角探头望了一圈,看着停放各处很快就将这一块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车,不禁叹为观止。
忍不住用手捅了捅白子墨,姬元灵大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辉。
“你在想什么?”紧觉性高度集中的白子墨下意识的揪紧了胸口的扣子。
“没什么。”不就是有次不小心当着众多美女的面掀了他的外袍让那些女人激动下扑上去差点将他给吃了么。
翻了翻白眼,姬元灵正郁闷着,一只手伸过来,掌心躺着一个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的水晶团子。回过头一看,她家亲爱的哥哥正从备好的食盒里一样一样将早餐摆放好,末了还将那碗熬得烂熟的肉丝粥递给早已吃的脸颊鼓鼓的姬元灵。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好补补,有利于日后发育。”还觉得微有点不够,姬元临想了想,又从食盒里捣鼓出一碗密封好的东西,刚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纯香奶布丁。”姬元灵的眼睛瞬间亮了。
“怎么样?哥哥对你好吧。”相当满意姬元灵的反应,姬元临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向她。
“嗯唔,好好吃。”姬元灵吃的眉开眼笑,一脸幸福。
“你当是在喂猪么,吃那么多。”看着那一堆食物,白子墨眼角跳了跳,忍不住传音。
“唉没事的啦,我们家小丫头美人底子好,再说了她元气大伤过,不补补我不放心。”淡淡的回了一句,姬元临继续眼角含笑的伺候着已经幸福的冒泡泡的某小姑奶奶。
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子墨沉默了半晌,依着记忆中某人的口味,在一堆丸子团子中挑出一些放入碟子,放在姬元灵触手可及之处,看着吃得正欢的某人,清冷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
正吃的开心,忽然车外的吵闹声咻地小了下去,静的甚至能听到一辆从远方驶来的车轮咕噜声,马蹄嘀哒声。
来了什么大人物么?姬元灵瞬间来了精神,零食也不吃了,撩开帘子朝后望去,一辆通体漆黑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马车缓缓而来,如不仔细看,极易让人忽视那雕在车身上的黑色绽开的莲花。
绽放的黑莲,艳名扬天下的美人坊独有标记。
美人坊,以其座下的撩人阁,芳草园,摘云楼闻名世间。
撩人阁,自是撩人阁主倾天下。
芳草园,则是芳草萋萋谁人摘。
摘云楼,却是摘得云仙下凡来。
而其间最出名的就是撩人阁阁主艳绝天下的苏晓晓和才绝天下的风青青。
也不知道来的是哪位美人呢。姬元灵饶有兴趣的盯着那辆自稳住后便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响动,任凭各家姑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马车。
“既然人都已到齐,那就请预定了的各位小姐下车排在左边,没有来得及预定的各位请排在右边,预定的了小姐们请拿出凭证,在奴家的带领下去见主人取物。”不知何时,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裳,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出现在通道口,隐在阴影处,嘶哑的声音却是令得此处瞬间安静下来。
不多时,了解卖家规矩的一部分小姐已由奴婢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按着要求排好了队。
“另外,因为这是出的最后一批货,主家的规矩相应的调整了一下,此次一次性进去三人,但只能各家小姐本人进入,不得带仆从,取货时一次一人进去拿出凭证即可。”
话音刚落,骚动声立起,许多带了护卫的小姐都犹豫了。
“不愿意进入的小姐请现场交出凭证,奴家现场退给您缴纳的订金。”老妇人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着不容商权。
事关着自身安危,下了马车的小姐们都有些犹豫,一时间面面相顾。
“既然各位妹妹都谦让着,那边让青青抢了个头吧。”这时,停在众多马车后那美人坊的车内传来一阵话语,轻柔婉转,荡人心神。
听暖阁。
站在因许久无人居住而略显阴森的院落前,姬元灵抬头便望见了似是久经风雨已有些残破的门匾。放眼望去,原本应花开灿烂的花圃因长时间无人打理而一片萧条。
灰尘弥漫。
杂草丛生。
捂住鼻子走进院子里,姬元灵小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里便是他们这几天经常出入过的地方,我们的人也进去搜了好几次,就连那个术都动用了好几次,可惜只有第一次有点点反应,还没等感应到就没了。”白子墨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有反应就说明玉在这间院子内,至于反应不大,若没有那个东西的话,是不可能的啊……”尤其是他们又不是世家子弟,不可能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想起偶然间在家族珍藏古籍中看到的只言片语,姬元临沉思不语。
那个东西?耳尖的听到了姬元临的低语,姬元灵好奇歪着头的看了眼他。“不管了啦,反正知道在里面就可以了啊,我先进去看看。”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儿,不远处的三间厢房内中间的那间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反馈。
睁开眼睛,姬元灵也不管身边的两位,直接撒开腿朝着中间的屋子奔了进去。
“元灵,慢点!”
“危险!”
一个没注意就眼睁睁的看着某丫头闷头闷脑的冲了进去,回过神来的白子墨和姬元临急了,身形电转,一左一右似两道流光跟着闪了进去。
用力一脚踹开屋门,积聚了许久的灰尘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扬了姬元灵一头一脸。
“咳咳咳咳。”向来爱干净对居住环境要求极高的某大小姐一个躲闪不及被正中目标,顿时一阵猛咳。她没注意到的是被踹向一边的屋门内侧贴着的几张符纸在她踏入的那一瞬间,表面流光闪烁。
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架击弩。锋利的箭头上寒光烁烁。脚底的地板也猛地冒出丛丛尖刺。尤其是屋顶由细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的数把飞刀。所有隐藏的机关在这一瞬间开启,目标都瞄准了姬元灵。
咳的天昏地暗的姬元灵心底猛地升腾起了一股危机感。念随心动,一个闪烁着紫光的防御结界刹那间结成。
还没等稳固,击弩已经开始射出数箭。居然还是连射的。头顶的飞刀也随着缠绕着的丝线咔嚓那么一下,就如离弦的箭一般袭向目标。
事出突然,防御结界根本就来不及稳固加厚,估计支撑不了多少时间。姬元灵小手飞速的结印,刚想动用灵力,被击伤的灵识就传来一阵刺痛。
该死的居然现在又发作了!痛的一颤,手上结印的动作那么一顿,施法的过程生生打断。望着越来越近的利箭,再次施术已经来不及了,尤其是现在才发现那箭头上居然冒着绿油油的光。
箭上有毒!
这女孩子家家的闺房到底是要防的什么啊?不仅装备齐全,还毒阵兼之。
姬元灵郁闷了,不过她倒不像上次差点被抓包般心急,耳边风声一阵,白子墨和姬元临几乎同时赶到,玉剑铁扇齐出,一时叮叮当当响声一片。
姬元灵身处保护圈中心,一时此地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松了一口气的姬元灵也就不在管对准自己仿佛不命中不罢休的机关,转而关注起先前传来感应的方向。那个地方,不远处用珠帘隔开,应该是卧房吧?小白身上的半块族玉就被藏在那儿么?而且,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小鼻子耸动,不出意料的闻到了那空气中夹杂着的一点点暗香。
姬元灵眼睛闪闪发亮,若不是现在形势不允许,她早就大刺刺的冲进去了。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卧房方向的姬元灵心中蠢蠢欲动。丝毫不知一柄飞刀以诡异的曲线居然冲破了姬元临和白子墨联合起来构造的保护圈,直接袭向姬元灵的后脑勺。
突然回头间眼尖的瞄到了这一幕,白子墨的脸色微变,顾不得不断朝自身射出的利箭,转身直接向姬元灵冲过去一把抱住她护在怀中,丝毫不管快要近身的飞刀。
被白子墨转身举动惊住的姬元临同时回冲,习惯性的伸手却捞了个空,挥扇挡掉飞过来的飞刀,看着一向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点别的什么色彩的白子墨,姬元临面带惊讶。
接着就一点一点变成了复杂。
紧紧将姬元灵护在心口,白子墨全身金光围绕,凡是近身的飞刀利箭通通粉碎化作飞灰。
护体罡气实质化。趴在白子墨肩上的姬元灵小嘴微张,罡气实质化之后小白曾经硬抗族老全力之下连续三击都丝毫没有破碎的,堪称世家防御法阵中的一绝。
在这里使出来真的是大材小用。小白他脑抽了么?清晰的感应到了心口处加速的心跳,姬元灵不由得抬头望向他。
依旧是冷冷的,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仰的脖子酸,姬元灵悻悻将头靠回肩膀。还是趴着舒服,还好小白怀里不像他的脸色一样冰冷,而是跟临哥哥一样,暖乎乎的。
待到姬元灵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趴肩上后,白子墨也隐隐松了口气。刚才的举动,是在头脑一片空白下身体不由自主做出的反应。等他回过神来,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想起当初自己作出的一模一样的举动,白子墨疑惑了。
他不是姬家的人,在姬家身份特殊。这次出来也不过是因为师傅有命。难道,是保护已成习惯么?此时白子墨心内一片茫然。
倒是收拾好满腔思绪的姬元临望了一眼不在状态的两人,叹了口气,有了护体罡气的保护也就不再管两人安危直接寻到贴有符纸的门口,手中紫光一闪,将几张符纸揭了下来。没有了符纸的操控,阵法关闭,所有的攻击都停止了。
终于安全了。姬元灵呼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从腰间传来的力道抱的她有点不舒服。伸出一个小指头戳戳近在咫尺的俊脸。待白子墨低头看向她时,挑了挑眉,她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自己的腰。
白子墨闻弦歌而知雅意,手微微一送,却是不放她下来,直接将她抱着穿过珠帘到了她先前一个劲盯着猛瞧的卧房。
不愧是小白,居然知道她心理在想什么。先前还因为白子墨不放她下来柳眉倒竖的姬元灵兴奋了。
倒是跟在他俩身后的姬元临哀怨了,女大不中留啊,他还是她亲哥哥呢,居然被直接忽略掉了。
姬元灵环顾四方,不知为何进了房间后就什么都感应不到了,每次灵识一散开就像被什么给挡住了一般反弹了回来。伸手拍了拍白子墨,她还是要下去亲自翻翻某些可疑的地方。先前闻到的那股香味实在是让她心动啊。
看着姬元灵在房内四下翻找着,白子墨斜靠着窗,目光投向窗外。但始终留有一丝注意力放在姬元灵身上。
至于姬元临,则瞄上了女孩子闺房里难得出现的书架。
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码成一排排,分门别类。风土民情,文学古史,神鬼杂谈,应有尽有。现在女子无才便是德,虽然一些官家或是富人家或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子在离国能够到专门的书屋上学,但除了识得几个大字外真正有才学的依旧难得。除了丞相家的大女儿,翰林家的小女儿,太傅家的……以外,就没太多以才闻名的女子了。
对了,还有风青青。那女子在美人坊是一个传奇。
想到风青青,姬元临眼睛眯了眯。不知道为何姬家出动了不少暗线,甚至和那家伙联手,两人都没查到太多东西。每次到关键处总是会出各种意外使得线索被生生掐断。甚至有几次几乎能将他们掀底的行动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像是未卜先知般他们居然干净利落的将一个据点烧的灰都不剩。
难道果真如传言所说她身后站着的是千机阁?有了千机阁那灵通的消息,还真有可能次次避过他们的行动。
还真是不简单啊。心想着,眼睛无意思的落在某一处,被那与众不同的包装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包的那样严实?起了兴致的姬元临伸手将书取过,拆开包在外面的书壳,刚落眼就被书上几个大字惊呆了。
居然是……猛地将书塞回书架,面对着被声响吸引望过来的两人,姬元临面带尴尬。
什么东西?姬元灵看着姬元临,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姬元临猛地摇头。
没什么会是这么个表情?白子墨和姬元灵同时挑了挑眉,因为某人此时表情过于奇特,白子墨身形微动,顺手将被拆了包装的书给拿了出来,才看上一眼,白皙的脸蛋就染上一丝红晕。耳根微红,对上姬元灵愈加好奇的眼神,摇了摇头,将书塞了回去。
什么东西啊?这一个两个的看了以后都是这副表情。姬元灵大眼忽闪着,两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就是不回应她。
算了,人要自力更生。默念咒语,姬元灵施展了很久以前因为某些特殊需要而自学成才的隔空取物。
于是在两人阻之不及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那本书出现在姬元灵手中。
得意的朝两人笑笑,姬元灵看向手中的书。一副人物描绘的栩栩如生的画上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异常刺眼。
丫的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