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主母逆袭录by傅倾禾傅倾棠》,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会!”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那你还让我哭?”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这是哪里?”“你费...
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
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
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
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
“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
“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
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
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
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
“会!”
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
“……那你还让我哭?”
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
“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
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
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
“……这是哪里?”
“你费尽心思挑中的人家,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
傅倾禾轻嗤了一声。
若是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指不定还在母亲的怀中撒娇,可夏忧早已经失去了撒娇的能力。
她的行事,带着极强的功利心。
其实,这些算计都可以理解!
一只白白嫩嫩嫩的小羊羔,被人扔进了狼窝,要么毁灭,要么变得比狼还要凶残。
“你在我面前,其实不需要演戏。”
因为,得知她是夏忧的那一瞬间。
她便知道这个女孩浑身带刺,满脑子皆是反骨,心思也比一般人阴沉。
夏忧使劲扭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楚傅倾禾的神情。
只是初升的阳光照了起来,将她的身形全部笼罩,她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这一年,她已经将演戏刻到了骨子里面。
傅倾禾说得不错,她确实在她进入牙市的时候,便已经瞄上了她。
镇南侯府的车马,镇南侯府的奴仆。
她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才会忍着被卖的风险撞到了她的怀里。
她能感觉到,她当时是想带她离开的。
只是,她终究失望了。
好在,她又在抱月楼门口看到了她,看到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所以才会不惜一死跳了下去。
跳下阁楼的那一瞬,她便在想。
要么彻底的死亡,要么借着镇南侯府的权势逃出生天,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本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好骗的妇人。
可从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来看,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善良,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你权当是,我脑子昏了,一时发了善心。”
兰氏听闻傅倾禾带回一个罪臣之女,眉头挑得极高。
“我们镇南侯府,难道成了罪女避难之地?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来钻。”
因为有了越瑶的前车之鉴,兰氏对罪臣之女有着天然的排斥。
“本以为,她是一个稳重自持的,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那些罪臣之女的心思重着呢!她能玩得转?”
一旁的曹嬷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兰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激愤,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谁都不得劲。
“夫人,那小丫头才六七岁的样子。”
就算打娘胎里面长心眼,这也是一个孩子,瞧着也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孩子,终归是会长大的?越瑶,当初难道不是孩子?”
越瑶被买回来的时候,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账目查得如何了?”
私库内的物件已经登记造册,如今剩下最难缠的事情——店铺的收益与地租子。
相比较容易盘账的私库,这两项显然加了难度。
“奴婢已经事先去踩了点,几个店铺来往客源不少,固定的客户也不少。”
“几位掌柜送来的账本,显然与其略有出入。”
春华也不敢将话说死,免得到时候查不出问题,给傅倾禾留下一个说大话的印象。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过去瞅一瞅,瞧一瞧他们的成色。”
“诺!”
傅倾禾向兰氏报备了一声,便同春华离开了侯府。
因着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傅倾禾并未乘坐镇南侯府的马车,而是雇了一辆。
马车虽不宽敞,却也干净整洁。
她们先去了玉器店,店铺老板虽然惊讶却也不敢摆谱,很快便将账本递了过来。
傅倾禾仔细地看着记录,时不时询问两句。
只是随着她的询问,店老板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密集,小腿肚忍不住轻颤。
他本以为,一个刚刚嫁人的新妇,定然瞧不出太多的问题。
可她刚才的问题涉及了成本、利润,甚至还通过半个时辰的客源,估算出一日的盈利。
这能力,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幼崽该有的。
“我瞧掌柜的年纪也大了,登记造册的时候或许力有不逮,若是不能胜任,不如换一个吧!”
玉器店的掌柜在这里干了十来年,也算是元老级别。
他没有想到,傅倾禾第一次查账便想打发他走,这是觉得他背后没有依仗?
“听说,掌柜的是曹嬷嬷的远房亲戚?”
傅倾禾之所以第一站来玉器店,倒也不是漫无目的,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曹嬷嬷在母亲身边勤勤恳恳伺候了大半辈子,我自然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难看,掌柜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傅倾禾说着,将手中的账本放到了一侧。
“你之所以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我给曹嬷嬷面子,可你若是交不出真正的账本,那么我也爱莫能助!”
“记着,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镇南侯府家大业大,这些店铺的掌柜,若是没有一点门道怕是迈不进这门槛。
所以,她出发前和曹嬷嬷小叙了几句。
“世子夫人,曹嬷嬷若是没有同意用他杀鸡儆猴,您第一个会动谁?”
“她会同意的。”
曹嬷嬷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她或许知道这店老板的手脚不干净,却绝对没有料到,他居然敢私吞那么多东西。
既然手臂已经烂了,自然要砍掉。
“她是夫人身边亲近之人,会不会……”
春华觉得傅倾禾的行径有些莽撞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和曹嬷嬷对上,免得被穿小鞋。
“我答应了她,以后玉器店的掌柜仍旧由她举荐。”
“……”
春华诧异地望了傅倾禾一眼,本以为她不懂后宅生存技能,却没料到利益互换玩得贼溜。
“我身边缺人手,有她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帮忙,也省了许多麻烦。”
傅倾禾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事必躬亲。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一趟粮铺吧!听说,那里的掌柜是越家人,总归要露一个脸。”
傅倾禾之所以挑硬柿子捏,就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只要,砍掉了玉器店和粮店背景深厚的掌柜。
那么其他人便成不了气候,届时,怕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给她送真账本。
“太阳刚落山,还有时间!”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傅倾禾皱了皱眉头,她的右手感觉快要废掉了。
只是,这满园花色,确实是难得的地方。
她随手将笔换到了左手,然后继续伏案轻描,速度虽然比不得刚才,却要远胜旁人。
华灯初起,月色高升时.
沈五郎贱兮兮的声音,出现在安宁郡主耳旁。
“小安宁,我和你打一个商量如何?”
安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油嘴滑舌、不务正业、油头粉面、滥情好色的沈五郎。
听着他唤自己‘小安宁’,黑线都快扯在后脑勺。
“舌头不想要了?”
她虽然顶着一张圆脸,可还是刻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想要让沈五郎瞅一瞅自己的厉害。
瞧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模样,沈五郎笑得前俯后仰。
每次看到这小丫头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他便忍不住逗一逗,怪可爱的。
“这画卷换给我如何?”
“你长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
安宁郡主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那一气呵成的画轴,她也眼馋啊!
特别是,那上面的花圃是她的最爱。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哪里丑了?”
文不成武不就、纨绔子弟、好色之徒、不要脸……这些别称,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若是有人说他长得丑,他就得好好掰扯掰扯。
“没有宴辞哥哥好看的人,就是丑。”
“……你脑子不大好使,眼睛也不太对劲。”
沈五郎碰了一鼻子灰,磨磨蹭蹭地移到宴辞身边,颇为忧伤的长吁短叹。
“宴小三,你说我长得丑吗?”
宴辞垂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也就是,京中那些迈不出藩篱的女郎眼瞎,才给了他一个玉面郎君的雅号。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傻子的眼神。”
沈五郎:“……”
他愤懑地双手叉腰,很想指着宴辞的鼻子破口大骂,可就在这时傅倾禾抬起了头。
只见她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安宁郡主。
“这便是我代夫君送给郡主的礼物,郡主可喜欢?”
“……喜欢!”
虽然,她很想昧着良心说不喜欢,可对上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眼神,她终究是实话实说。
她有预感。
只要她嘴里面吐出‘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这些恶狼便会以各种理由诱骗她。
哼……她又不傻!
能屈能伸,方显女儿本色。
傅倾禾不知安宁郡主内心的挣扎,反而笑意不减地望向宴辞,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认可。
“夫君,我给郡主送的这份礼物,你可满意!”
“尚可。”
“哦……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争取让夫君满意。”
傅倾禾略显遗憾地嘟囔了一句,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引得众人对宴辞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瞧一瞧,他说得是人话?
傅倾禾这一手功夫,落在识货的人手中,那算的上出神入化了,居然只换来‘尚可’!
果真是莽夫。
傅倾禾露了一手后,倒是没有被安宁郡主继续针对,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趁着无人注意,溜到凉亭内歇息。
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收缩自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不应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这么难受,刚才又何必逞强?”
傅倾禾听到声音猛地起身,看到立柱后走出来的宴辞,她眉头隆得更紧了。
“若不是你,我需要遭这罪?”
“你随意送她一件礼物便好,又不是一定要最好!”
“你是她嫡亲的嫂子,日后也好好亲近亲近。”
“儿媳明白。”
回到侯府不久,傅倾禾便听到安静的侯府紧张了起来,奴仆们就连走路都轻拿轻放。
就在她疑窦丛生时,春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和侯夫人大吵了一架,就连七姑娘都被牵连了,怕是得闹上一阵子。”
“七姑娘?”
瞧出傅倾禾的疑惑,春华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据说七姑娘是柳姨娘的女儿,侯爷可怜她生母早逝,所以格外的偏爱。”
“这事情,怎么扯到了七姑娘?”
从宴辞的表现来看,宴清漓之所以坠湖,应该和朝堂上的蝇营狗苟有关。
这么大的帽子,扣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柳姨娘是侯爷不问而纳的妾室,侯夫人得知后动了胎气,六姑娘的身子骨才会这般孱弱。”
傅倾禾:“……”
看来,她对侯府后宅的了解还是过于表面。
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因着兰氏的怒火,偌大的侯府后宅,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安静的可怕。
宴辞刚跨进府门。
便看到镇南侯手持长枪傲然而立,看到他后,眸子泛着些许冷光。
“跟我去演武场。”
镇南侯脸上若是没有那明晃晃的五指印,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逼格。
可惜,宴辞不吃他这一套。
“没兴趣。”
宴辞的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从自己可以扛动长枪开始,自己的亲爹每次受了亲娘的气,便跑过来找他出气。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揍得最狠。
后来,他武艺越来越好,年龄越来越长,他亲爹赢得概率便急剧下降。
发现这个事实后,镇南侯爷已经很少向他约战了。
平时为了彰显一家之主的气概,他总会事先给他一点好处,然后找他打假赛。
“城南一百亩水田,事后划给你。”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出气的,至于那些财物左不过身外之物,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那些东西迟早是我的。”宴辞不为所动,“钱物,已经对我没有吸引力了。”
“……竖子,你是想让我更换世子吗?”
镇南侯气得两眼发黑,一个两个都是前世的孽债,这一世才紧着他欺负。
真当他,不敢动他的世子之位?
闻言,宴辞迈出去的脚步,一点点收回来。
他绕着镇南侯。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观了一圈,然后替他理了理被撕扯得变形的衣袖。
“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写折子?”
镇南侯:“……”
宴辞的神色没有了对外的冷淡,也不见了对内的慵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
“爹,你是想七弟的另一条腿也断掉吗?”
若说之前的怒火是镇南侯的刻意为之,那么宴辞的话,是真正挑动了他的神经。
他手中的长枪,第一时间抡向宴辞。
宴辞像是早有所料,脚步轻盈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不想听实话吗?”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地跑到柳姨娘的院落,当着她的面废掉了她儿子的右腿。
她为了这世子之位,苦苦经营。
那么他便要做到一劳永逸。
一个没有仕途的瘸子,如何能坐稳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位?一个没了希望的妾室,又如何在后宅生存?
“宴辞,我还有一个嫡子!”镇南侯咬牙切齿,“你能废掉你七弟,难道还能废掉你五弟?”
“您可知,五弟为何弃武从文?”
宴辞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
“你在等谁上钩?”
“愿者自然会上钩。”
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
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
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
“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坐上马车后。
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
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
“你在看什么?”
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儿。
宴辞没有丁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始终保持着死鸭子嘴硬的优良作风。
“怎么,不能看?”
“……”
傅倾禾本以为。
经过两世的打磨,她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却没有想到能碰到宴辞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良好的修养,一直在破防线上蹦跶。
“长得,也没有传言中好看。”
宴辞嘟囔了一句,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傅倾禾:“……”
若是目光能杀人,宴辞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宴辞像是没有看到她利箭似的眸光,而是单手抬着右脸颊,另一只手敲着面前的小几。
“当初,你与时安远定亲之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可没少借酒消愁。”
他虽然不在此列,却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傅家女郎是个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倾禾的眸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讥讽。
世家公子?
他们瞧上了她的容颜,却瞧不上她的出身,一个个都想纳她为妾,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选中了时安远。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不过是一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花架子罢了,他们怕是配不上世家子的称呼。”
宴辞双眼微眯,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听说,时安远那桩婚约,是你主动应下的?”
“是。”
时家与文昌伯府本就有往来。
时安远作为二兄的好友,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外男,一来二去自然被她瞄上了。
平心而论,时安远的秉性不算坏。
他曾为她千里求药,也曾为她流血流泪,更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只是这些小情小爱,终究抵不上他逆流而上的野心。
当他第一次将上司送的妾室带回来时,傅倾禾便明白,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像泥塑似的为他守着后宅,而他则为她遮风避雨。
瞧着傅倾禾,提及时安远神色恍惚的模样,宴辞的眸子掠过冷光。
“所以,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得?”
“不是。”
傅倾禾斩钉截铁的言语,并未让宴辞的神色有太大的好转。
若是。
傅倾禾为了攀附镇南侯府的高枝儿,做了爬床的事情。
那么,只能说她德行有亏。
可若是被别人算计,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那么,傅倾禾心里面是不是还揣着时安远?
宴辞发现,相比较前者,这后者貌似对他更加不友好,也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傅倾禾以为他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眸中难掩急迫。
“没有!”
宴辞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躺在那里摆烂。
傅倾禾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搭理,掀起帘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相比较这边的诡异,傅倾棠那边却紧张无比。
“你是说,那只耳环落到了风月之地?”
傅倾棠猛地站起来。
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明白闺阁女郎的物件,不能轻易丢失。
更何况,还被傅倾禾盯上了。
“是,这会儿二姑娘怕是已经赶过去了。”
夏荷一脸忧心忡忡。
当日,她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在二姑娘的房间点了助眠的药物。
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搬到了外院的厢房。
只是当时夜黑风高,大姑娘的耳环不知去向,后来寻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谁能料到,居然被那匠人捡了去。
“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
“可……可是二姑娘,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长此以往下去,奴婢担心事情会暴露。”
“你在威胁我?”
傅倾棠声音拔高了两个度,眸中厉色尽显。
“你别忘记了,你一家人可还在文昌伯府当差!莫要自误。”
傅倾棠也没有时间陪她继续逼逼叨叨,随意套了幂篱便离开了时家。
这里距离抱月楼,可要比文昌伯府近的多。
只要她能赶在傅倾禾前面找回耳环,那么这件事情仍旧死无对证。
——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
傅倾棠倒也没有蠢到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奶兄去寻翡翠,想要赎回耳环。
只是那人甫一露面,便被宴辞逮了一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宴辞也不管他的身份,将其提溜着扔到傅倾禾面前,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
傅倾禾看到孟正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少诧异。
她的嫡母与父亲,最是偏爱傅倾棠,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孟家是嫡母从顾家带来的家生子,孟正打小便当傅倾棠的左膀右臂培养。
就是为了,日后成为她的陪房。
“你怎么在这里?”
孟正被宴辞提溜出来,便知道事情要坏。
看到傅倾禾之后,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夏荷,是她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
若是仔细思索,他定然能瞧得出二姑娘的用意。
只是,耳环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与大姑娘就算明知道山有虎,也要试着闯一闯。
就在他满脑子搜索着说辞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是我让他来办事的,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