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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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过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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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韩子毅的心冰封许久,他总觉得,在他懂事后的这十年少年时光里。

真正让他活下来的,不是米饭,不是馒头,是仇恨,对父亲的,对大哥的,对母亲的仇恨。

这份仇恨让他活了下来,这份仇恨让他长大成人。

甚至这份仇恨还为他塑造出了更加崭新坚固的人格血肉,好让他刀枪不入,向死而生。

然而那天夜里,龙椿替他结束了这数十年如一日的仇恨。

他对她说出“多谢”的瞬间,是他泪流满面从仇恨中脱身的,寂寞瞬间。

他胸腔里的仇恨被清洗了。

这之后,他关了电灯,躺在自己的下人房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心口。

他问自己,如今没了仇恨,那来日,他要靠什么活下去呢?

他短暂的迷茫起来,又在这份短暂的迷茫里,想起了龙椿携刀而去的背影。

她的背影笔直硬朗,像一位十足坚定又很有本事的厉害盟友,这让韩子毅感到了心安。

那晚,韩子毅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想到这里,韩子毅莫名一笑,然而这一笑的代价,是他挨了一记来自护士小姐的眼刀。

“这位先生,麻烦你不要笑,你这样我怎么上药?”

韩子毅闻言抹平了脸,开始面无表情起来。

值大夜的护士给韩子毅上完了药后,只嘱咐了一句这几天不要沾水,就打着哈欠回医疗宿舍里睡觉了。

韩子毅顶着夜半的晚风出了北平医院。

他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这人记仇,却也记好。

龙椿替他了去了心腹大患,让自己提前接下了父亲的司令部。

这是个大恩情,他不能不记在心里。

至于她今天这一掐么......

韩子毅嘴里啧了一声,有些好笑的垂下了眼。

他想,算了,跟个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呢?

虽然这个丫头片子凶的离谱,但她也确实还是个丫头片子嘛!

莱副官看着韩子毅逐渐回暖的表情,就知道往日那个怀柔斯文的司令又回来了。

于是莱副官上前几步,认真看了看韩子毅的脸。

“司令”

“嗯?”

韩子毅一边往汽车上走,一边回头看向莱副官。

莱副官看着月光下挂了彩的韩子毅,不由得一乐。

“北平府里这位小姐,不好笼络吧?”

韩子毅不置可否的一笑:“她是个老实姑娘”

“老实姑娘能给你挠成这样?按说白小姐也算泼的了,可跟这位小姐比,她都算个名门淑女了”

两人坐上汽车后,韩子毅一边捂着脸打哈欠,一边眯着眼睛笑。

“她有气当面撒,没背后调理我,就已经算是老实人了,梦之和她不一样,梦之有点儿小聪明,但自身没什么本事,所以也就只敢在嘴上厉害,平时看着泼,其实都是虚张声势”

莱副官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调笑似得回头问向韩子毅。

“那你心里最喜欢谁?我看北平这位,可不像是个能容人的主儿啊”

韩子毅靠在后座上,略有懒散的看向街上霓虹。

“我喜欢谁要紧吗?她俩一个喜欢我老子留下的钱,一个喜欢我老子留下的权,我算个球”

韩子毅说这话时太平静,反而生出了一点自嘲的幽默感。

莱副官听了这话,险些笑的背过气去。

韩老帅留下的凯迪拉克汽车,被他在北平街道上开的摇摇晃晃,仿佛跳起了汽车交际舞。

韩子毅见他乐的没完,便也跟着笑了两声,这一笑又扯动了他脸上的伤口。


龙椿一愣:“女人?什么女人?”

“像是个留洋回来的小姐,长相穿戴都很时髦的,再详细的我还没深查,阿姐要想知道,我回去就查”

龙椿“哦”了一声,后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心里琢磨起来,想着要去敲打敲打韩子毅才好。

他们俩如今还是新婚时节,倘若闹出什么婚姻不和,她不得器重的传闻来。

那她还怎么借他的势,出去狐假虎威,交际经营呢?

走走停停之间,龙椿带着柏雨山进了香草厅,又恰逢小柳儿在厅中的圆桌上摆饭。

自从杨梅走了之后,小柳儿便接替了杨梅大管家的位置,兢兢业业的打理起了柑子府。

现如今她做这些备饭奉茶,迎来送往的差事已经熟练了。

毕竟杨梅病了那么久,从杨梅缠绵病榻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接手这一大摊子事了。

龙椿走近圆桌边坐下,见桌子上满是凉菜,便问:“雨山今天回来,怎么尽上些凉菜?”

北平人家里,凡是待客宴请,最少是四凉八热,作为当地大户的柑子府,自然也是有这一套规矩的。

小柳儿一边晃荡着身后的大辫子,一边给龙椿摆下碗筷,又再摆了一碗米饭,一道凉甜汤。

“阿姐,今儿是七月半,不开灶的呀,大师傅一早就上山烧纸去了”

龙椿捻起筷子愣了愣,心里泛起一阵无奈,喃喃道。

“我也是过糊涂了”

柏雨山先龙椿一步动了筷子,夹了一块凉拌茄子放进龙椿面前的空碗里。

“阿姐多吃点吧,今天日子阴,说不定到了晚上,小杨还要回来看咱们一眼呢,到时候咱们在院儿里坐坐,叫她看看咱们,也算了了心事了”

今天柏雨山刚进柑子府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小柳儿。

小柳儿手里抱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垒着一摞摞的糖糕。

往日这些甜丝丝,油滋滋的东西,都是龙椿的最爱,可今天小柳儿手里这一盘糖糕,看着却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

柏雨山对着小柳儿问道:“怎么往外端?阿姐不吃?”

小柳儿一撇嘴,她对柏雨山这个好脾气的大哥哥很有安全感,故而在他面前总是有一说一。

在他面前,她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似在龙椿面前,她总是要赔着小心,生怕自己犯错挨骂。

小柳儿叹了口气,有些幽怨道:“阿姐说她没胃口,让把这些糖糕端到神仙庙里给小叫花吃”

柏雨山闻言眉头一皱。

“阿姐这样多久了?”

“小杨姐走了就这样了,唉,柏哥你既然来了就劝劝阿姐吧,这几天阿姐都没怎么吃饭,天天就背着手在园子里溜达,溜达一会儿叹一口气,溜达一会儿叹一口气,脸都饿的削尖了,你说这怎么得了呢?万一阿姐把自己活活饿死了,那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还怎么活啊!”

柏雨山对小柳儿天真臆想不置一词,因为他知道龙椿不是个会轻易死去的女人。

他伸手摸了摸小柳儿的脑袋,只说。

“不会的,阿姐就是心里苦”

“苦了不更应该吃点甜的吗?”

“......我跟你说不来个正经话”

......

龙椿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凉拌茄子,只觉得嘴里还是发苦,跟杨梅走的那天一样苦。

本来这几天她胃口就不好,难得开一桌饭,还都是些凉东西。

龙椿索性搁了筷子,把刚才柏雨山给她的那包椰子糖拿来吃。

小柳儿今年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十分幼小的丫头。

她见龙椿一连撕开两颗糖纸,吃了两颗糖后,就好奇兮兮的伸出手来。

“阿姐,这是什么糖,我怎么没见过?给我也吃一个吧!”

龙椿不小气,伸手在纸包里抓了三四颗出来后,就把剩下的所有糖都给了小柳儿。

“都给你,饭我不吃了,我回屋换身松快衣裳,到后院儿歇个午觉去,你俩把门守好,人不许进,狗也不许叫”

“是”

小柳儿和柏雨山齐齐答了话。

龙椿回了卧房后,便从柜子里找了一套蓝绿色的绸子凉褂换上了。

这套凉褂上身是个坎肩的样式,领口还有一个一个小疙瘩似得盘扣,下身又是个五分半的短裤。

龙椿一穿上,便是露膀子露腿儿,活像个蹲在河边儿浣衣的风情小妇人。

龙椿一边将松散了的头发从衣领里掏出来,一边打着赤脚往后花园里走。

发丝飘荡,分花拂柳之间,她连衣领上的扣子也懒得好好系,就那么松松垮垮的耷拉着衣领往前走。

龙椿走到后花园的风雨连廊后,又打着哈欠往前走了几步,便到了她平时打盹儿用的一个小亭子里。

小亭子整个包在连廊之内,乃是个四角四面亭。

一面是供人步入的小青石板台阶,一面则正对着小野湖。

小野湖上时有过了水的凉风吹进亭子里,就很消暑。

余下的两面,则被几十丛狂开怒放的芍药,茉莉,栀子,牡丹花,密密匝匝的填满了。

亭子里还搁着一个宫廷内造的美人榻,据说是当年慈禧老佛爷御用的。

这美人榻所用的木料是金丝楠,上头的织物也是缂丝加苏绣,着实是个宝物。

龙椿睡没睡相的往宝物上一歪,又像只毛毛虫似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片刻后她又伸出两只手,从裤腰里拽出一本书,并一把手枪。

接着她又把枪搁在身边,书正对着眼前捧好,目不转睛的阅读起来。

这书和杨梅的骨灰一样,都是龙椿搁在床头上的爱物。

给她这本书的人说:“龙小姐,这本《简爱》是外国的畅销书,国内的译本少之又少,即便是有,我一个报馆里跑腿的,也肯定是买不起,所以就只好自己翻译了,又用报馆里的铅字排了版,勉勉强强才做成了这一本,这个世道里讲女人的书太少,这本就是其一,希望你喜欢”

彼时的龙椿坐在一树花荫之下的石凳上。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将这本自译自印的书翻看了两下。

“写女人的书少吗?没有吧,金瓶梅不就是写女人的么?还有玉蒲团,评花宝鉴什么的”

赠书的那位年轻先生坐在龙椿对面,听了这话当即脸红,急忙咳嗽了两声。

“你让我教你认字,我现在教你认得字了,你就去看这些书吗?”


“殷琪安?唔,龙小姐,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嗯......在哪里呢......我明明记得的......”

白梦之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似乎已经话到嘴边,但就是想不起来细节。

龙椿看着她一笑,利落的从座位上起了身,又俯身下去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轻声道。

“白小姐,我要走了”

白梦之本来还在捧着卡片仔细想,一听见龙椿要走。

她立时就不看卡片了,也连忙站起身来拉住龙椿的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

龙椿低头看了一眼白梦之握住自己的手,淡淡道。

“我还有事”

龙椿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神色不变,口中也只是平铺直叙,并无威胁或恐吓的模样。

可白梦之看着龙椿的眼睛,只觉她的眼神霸道专断,倘若自己再纠缠下去,那下场一定不会好。

白梦之小心的吞了一下口水,缓缓松开了拉扯龙椿的手。

不知为何,她直觉龙椿不喜欢自己拉她。

接着,她又不好意思的道:“那......好吧,咱们好像已经聊了很久了,谢谢你龙小姐,你留的这个电话,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日后你来了天津一定要联系我啊!哦,对!我也得写个卡片给你,让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到时候你好找我嘛”

说着,白梦之就像只绿蝴蝶似得飞去了柜台上。

她急匆匆的找伙计要了卡片和笔,飞速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地址。

可等她再一回头,龙椿却已经不见了。

此刻,唯有一支毛绒绒的芦苇,躺在两人相谈过的格子布咖啡桌上。

白梦之快走了几步看向店外,却再也不见龙椿的身影。

白梦之叹了口气,有些丧气的坐回了咖啡桌前,这一坐之下,她才看见桌子上搁着的二十块大洋。

这二十块大洋十个一摞,整整齐齐的叠在咖啡桌上,像是两只小山。

她惊讶的张了张嘴,这些钱用来结账,显见是太多了。

那多出来的,是龙小姐看她眼下没钱,特意留给她用的吗?

白梦之小心的将大洋搂进手心,又感叹,这个龙小姐,为人还真是仗义。

她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居然还能这样慷慨解囊。

她刚才扯她那一下太鲁莽,她还以为自己惹到她了呢。

真没想到,她居然还给自己留了钱。

这份人性,可真是比她那些老同学,还有韩子毅这个吝啬鬼强多了!

白梦之握着大洋坐在咖啡店里发呆,一直到那个长相西化的小伙计来叫她,说店要打烊了,她才灵光一现的想起来。

“啊呀!这个殷琪安!不就是那个上海王吗!”

小伙计莫名:“啊?”

殷琪安其名,琪安是表字。

此人大名叫做殷如玉,乃是上海滩的头号人物。

若说青帮是沪上黑帮的龙头,那殷如玉,就是和青帮老爷子们平起平坐的凤尾。

白梦之之所以听说过这个人,是因为她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常跟着阔人男友出去交际。

有一日夜里,白梦之挽着男友,自信的走进了巴黎一家古堡式酒店。

酒店一楼设下了跳舞场,跳舞场四际,又围着各式肤色的年轻人。

他们都是各国来的留学生,家里花了大把金钱把他们送到这里,只为让他们学习法国佬那脏兮兮又华丽丽的艺术史。

白梦之一进去就看向了跳舞场中心,她自身舞跳的不错,也很爱看别人跳。


“所以?”韩子毅挑眉。

龙椿再叹气:“所以我就把你当成京师大学堂里那种小少爷了,那帮小少爷对结婚这事儿吧,都崇尚什么自由恋爱,两情相悦,很不兴门当户对的老一套,所以我就想跟你扯个谎,说自己喜欢你,没准儿你脑子一热,也就应了我了”

韩子毅脸上仍是笑,他眸子垂着,目光追随着龙椿踩在石砖走廊上的赤脚,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后来呢?”

“后来你真的应了我了,还叫我去杀你老子和你大哥,然后我就明白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大学生少爷,你和我一样”

“怎么一样?”韩子毅问。

龙椿背着手一笑,眼角眉梢俱是开朗的模样。

“都是畜生嘛”

言尽于此,廊也尽于此。

韩子毅想了想,原来在龙椿眼中,自己的为人,就是畜生么?

哈,还挺精辟。

晚间的柑子府掌了灯,今日七月半,府中的灯火足足多添了一倍。

一时间,东西跨院里的电灯亮着,主院里的二十八个宝塔灯台也亮着。

就连香草厅里,也把平时那个不大开的大水晶灯开了。

小柳儿见龙椿一个午觉从中午睡到了晚上,便打起香草厅的纱丝帘子,端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等着龙椿睡醒回来。

龙椿和韩子毅一道走出连廊的时候,小柳儿很吓了一跳,怎么外人进了柑子府,自己却不知道呢?

龙椿走近她跟前,抬手狠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骂道。

“你就跟着柏雨山混吧,这么大个活人进来了,你俩也不知道的?”

小柳儿捂着脸,眼圈儿登时就红了。

“哪儿能啊!前门是小军他们守着,我在中厅没动,柏哥在后园小门上守着,今儿一天也没见人进来啊”

龙椿回手一指韩子毅,只问小柳儿。

“那他是从天上飞进来的,还是从地里钻进来的?”

小柳儿幽怨的看着韩子毅,恨他恨的牙痒痒。

自从杨梅走了以后,她最怕自己做不好龙椿交代的事,让人说她,叫她没脸。

韩子毅一见小丫头愤恨的眼神,当即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也别怪她,我到的早,副官不知道北平的路,把车停到你园子东面了,你这宅门儿又大,再找正门得走老远,我看你院墙不高,就翻墙进来了”

龙椿闻言一皱眉,翻墙进房那是做贼的路数。

韩子毅这么做,也太没规矩了。

他们这些走夜路的人家里,最怕的就是有人趁夜翻墙,暗下杀手。

这都不是死不死人的事了,而是一旦有人这么做了,不管有没有死人,那都等同于在向龙椿挑衅。

龙椿冷冷看了一眼韩子毅,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忽而变得糟糕起来。

她的柑子府从未遭过贼,也从未有人敢偷偷摸摸进府触她的霉头。

韩子毅翻墙进府这事儿,真的晦气,简直就是破了她柑子府百邪不侵的好风水。

小柳儿见龙椿黑了脸,心底暗暗一乐。

韩子毅不知道龙椿的忌讳,她却是知道的。

她也觉得这个军阀敢冒然进来柑子府,实在是有些轻狂了。

这人但凡在北平道上打听打听,就知道柑子府这个地界儿,乃是个集焚化炉,埋尸地,及酷刑房构建而成的邪恶府邸。

旁人躲都来不及的地方,他还敢不请自来?

哼。

小柳儿坏坏的一眯眼,心中暗想,等着挨收拾吧,你个没规矩的少爷秧子!


小海知道大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是以他是一句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问,只兢兢业业的发动车子,载着月光和主家,一路驶向了察哈尔。

晚上十点,龙椿和朗霆到了察哈尔。

朗霆从奉天调来了人手,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在一处僻静地里,龙椿没有下车,朗霆独自下车和小伙子们接了头。

密谈几句后,他们便趁着夜色,一人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把机关枪出来。

朗霆低头贴在车窗上的缝隙里,轻声道。

“阿姐坐车到丝厂附近等着,我们分散开溜进去,藏在暗处等他们进丝厂,到时候他们冒头就死”

龙椿默不作声降下车窗,仰头贴在朗霆耳边问了一句。

“炸弹呢?”

朗霆咽了口唾沫:“昨晚上就叫人埋上了,放心吧阿姐,他们就是些烟土贩子,咱们连日本的特务头子都杀过,这些烟鬼再精,还能精的过那些特务吗?”

龙椿“嗯”了一声,又伸手抱住朗霆的脑袋,捋着他的发茬儿狠狠揉弄了一把。

“去吧,等太阳一出来,咱们就回家”

......

夜里十一点,龙椿怀里藏着两颗日式手雷,背上背着一把机关枪,腰上还揣着两把钢刀。

龙椿窝在丝厂房顶的最高点上,以便朗霆他们火力不济的时候,自己随时可以顶上。

刚才朗霆让她在车里等,这是照着以前的规矩来的。

从前不论是朗霆还是柏雨山,亦或是小柳儿。

他们第一次出手杀人,或者要杀什么大人物的时候,龙椿都会坐在汽车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他们完活。

用小柳儿的话说,这是阿姐在给他们壮胆呢。

今天的龙椿,原本也是应该待在车子里的。

可她让小海把车开进了一片芦苇地里后,就独自下了车,悄无声息的进了丝厂。

她坐不住。

她心慌。

她感觉自己像是找了一份新工作一样。

今天她是刚入职的第一天。就莫名有种,得处处看人脸色的心慌。

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进入丝厂时,龙椿趴在房顶上松了口气。

大头兵那边只开了一辆汽车,烟土贩子这边也只有一辆卡车。

这两伙人加在一起,撑死了也就二十来个人。

朗霆只要没蠢到向自己人开火,那他们干掉这些人,就跟大象踩蚂蚁一样。

一片黑云遮住白月光。

暗夜里的第一声枪响炸开了。

在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一片密集的子弹墙打倒了。

朗霆这崽子着实够狠,人家明明都已经倒下了。

他却还是指挥着小伙子们,对着这些尸体持续扫射了一分多钟。

片刻后,朗霆从暗处走了出来,却不想拉着烟土板子的卡车上,还坐着一个人。

朗霆也没害怕,举起枪就对汽车夫打去。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再片刻,手无寸铁的汽车夫当场被打了个脑袋开花。

世界再度寂静。

龙椿见状从房顶上站了起来。

她用冰冷的眉眼斜睨过一片血腥的丝厂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朗霆和小伙子们无一伤亡,纷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向他们的战利品。

这些小伙子早就跟着朗霆杀过不少人了,是以分起赃来也格外利索。

几个人将尸体拖起来,又把人家怀里的纸钞票,手上的金戒指。

再加之汽车里载来的金条和现大洋,通通都搜刮了出来,一点儿油水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