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思瑶南一舟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不同舟渡,江海远人归陈思瑶南一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一舟捧着自己起水泡的手,一步步走向医院。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刘海洋载着陈思瑶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飞扬的雪水溅到他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他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当南一舟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他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嘶。”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医生瞬间黑了脸。“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南一舟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南一舟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说完,他便摔门离开。南一舟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
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
刘海洋载着陈思瑶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飞扬的雪水溅到他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他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
当南一舟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他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
“嘶。”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瞬间黑了脸。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
南一舟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
“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
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
南一舟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
“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
说完,他便摔门离开。
南一舟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门外,他听见了刘海洋的声音。
“也许是大姐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姐夫好像很不喜欢思瑶肚子的宝宝。”
他向围观的护士们展示手上的细小伤痕。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护士们心疼,纷纷开口讨伐。
“我看他还是对自己的小姨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这种红眼怪见不得你们俩幸福!”
“你得管着你妻子,千万别被他勾引过去了。”
陈思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的心是属于海洋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一舟。
他抬眼注视陈思瑶,双手止不住颤抖。
她也看到了他,但只是一眼,她就扭头搂紧了刘海洋。
像是忘了曾经无数个相爱的日夜,拥着他入怀,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她,陈思瑶。
因为那双二级烧伤的手,南一舟被迫推迟了去往西藏的计划。
呆在家里养伤的时日里,南一舟经常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发呆。
一天,他看到了天边卷起的浓黑乌云,耳边是广播里传来的天气预报。
“北平将迎来十年一遇的大雷阵雨,雨量集中在
至此啊。
……
清晨,南一舟揉着发酸的手腕,拿上白衣打算出门。
没想到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陈思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膏药。冷风吹过,像一尊虔诚的石像。
他长叹一声,再慢慢呼出一口气,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拿走了那些膏药。
头也不回地丢弃在街边的垃圾桶里。
身后的陈思瑶的眉头皱起来,她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目送着他迈入雪幕。
陈家墓园,南一舟撑着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三块墓碑。
那毁了他五年的三个罪人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没有给他们扫墓,反而走到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小小的无名墓碑立在忍冬花丛中。
他把从街上买的泼浪鼓放到了墓碑前。
“宝宝,爸爸要走了。”
那是他仅有一个月,还未成型的孩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祭拜陈静的,却不知道他只是想临走前,来见他的孩子最后一面。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不仅推开了爱人,还迷晕了怀孕一个月的爱人,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全城闻名的妇科圣手,经手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的人流。
他拿出帕子,擦干了上面的露珠。
指腹滑过,他居然摸到了墓碑后的一道裂痕。
不深不浅,却让他的心神一震。
是谁?!
他偏头看去,忍冬花丛旁有两道车痕。
……
盛大的仪式上,身着红色婚服的陈思瑶扶着刘海洋出来,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他们签下了订婚书,正式与彼此紧密相连。
刘海洋穿着过的婚服,拿着敬酒茶走到南一舟面前。
“都说长兄如父,姐夫,这杯茶,我敬你。”
他说着,遥遥看向挺着孕肚的陈思瑶。
“而且,我和思瑶的第一个宝宝也很喜欢他的姨夫呢。”
南一舟与他对视,脸上笑意寡淡。
“你去过陈家墓园吗?”
刘海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低头羞涩。
“刚回来的那天思瑶就带我见过爸妈了,连同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一起见过爷爷奶奶了。”
南一舟忍不住想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如果平安长大,也
眼睛一亮。
“思瑶,宝宝的小床边差一个风铃~”
这次,陈思瑶没有立刻答应情人的请求,反而,她瞟了一眼南一舟。
“姐夫,你愿意吗?”
刘海洋抱着她的手臂。
毫无前兆的,她的手抓住风铃的下摆。
在南一舟颤动的眼神里,手一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七七八八的零件散落在地上,她笑了。
“为什么还留着这个风铃?姐夫,你还没放下我吗?”
南一舟几乎停止了思考,他看着地上残破的风铃,脑袋里只有十八岁的陈思瑶。
她将它亲手送到他的手里。
“一舟,村里的老人说,风铃可寄相思。要是我不在你的身边,那这个风铃就会代替我陪伴你!”
而二十八岁的陈思瑶用高跟鞋碾扁了风铃的铃铛。
“哎呀,不小心踩坏了。海洋,我等会陪你去街上买个新的。”
刘海洋捡起了从铃铛里掉出来的戒指,对着阳光看里面的痕迹。
“姐夫,这是你和大姐的结婚戒指吗?”
南一舟脸色一变,想抢回戒指。
那是他藏了五年,想送给陈思瑶的戒指。
刘海洋却将它扔进了墙角边的火盆里,烈火舔舐着戒指被刻意掩藏的痕迹。
“啊,我不是故意的,姐夫。”
透过扭曲的空气,南一舟看到了他不屑的笑。
“怎么办啊思瑶,我闯祸了。”
在他刻意捏起的哭腔下,陈思瑶抱住他,一脸心疼。
“没事的,就一枚戒指,他不会怪你的。”
似乎还嫌不够,她环视这单调的院子。
“哦,还有这院子里的忍冬花,也给我铲掉。海洋对花粉过敏,尤其是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花。”
这些花,南一舟养了五年,寄托了他对陈思瑶无尽的想念和愧意。
可现在,被思念的那一方要将他的心意毁掉。
他想上前阻止,却被陈思瑶钳制住手腕。
同时,她还让部下加快动作。
难以行动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开得正好的忍冬花被连根拔起,被团成团,被随意丢弃在大街上。
就像他坚持了五年的真心,被陈思瑶一寸寸踩碎。
恍惚下,他看到了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
粗暴地丢出去。
他的左肩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缝了整整十针。
身心俱疲下,他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原地踏步的。
“南医生,你怎么了?”
听见护士关切的话,他才发觉自己早已双眼通红,双手把请柬揉得发皱。
他对护士摇摇头,将请柬妥帖收好。
既然她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他也该放手去寻找自己的路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南一舟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冷风吹过,他哆嗦了一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公告栏吸引。
“祝贺第一个万元户陈思瑶小姐,和文工团刘海洋先生喜结连理。”
这刺痛了南一舟的双眼,他的心也缓缓下沉。
……
回到陈家,唯有屋檐上的风铃摆动,他才觉得这是一个活人住的房间。
“一舟啊,要不要我帮你的屋子也整理一下?”
说话的人是远房亲戚,帮陈思瑶主持订婚的。
“不用了,反正这个屋子也是留给陈思瑶的,我这个外人总不能长住。”
南一舟苦笑,他知道这是她对他的“特别关照”。
亲戚有些心疼这个小伙子,他自己扛下了所有,但从来不对别人倾诉。
“你该和思瑶解释的,五年前不是你的错。”
他摇摇头,正想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和亲戚阿姨的对话。
“不是谁的错?”
他抬头,刚好和陈思瑶对视。
身后的刘海洋也走过来,亲热地揽住他的手臂。
“呀!一舟哥,你怎么这么凉?”
说着,自然地脱下了陈思瑶的外套就往他身上披。
微风拂过,他闻到了外套上女士香水和男人体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只有日夜纠缠,这味道才会浓得让人心酸。
南一舟垂眸苦笑,对陈思瑶说。
“你现在大着肚子,还是小心点为好。”
刘海洋有些不好意思,他拨弄头发,有意无意地露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看到南一舟异样的表情,他凑到他的耳边说。
“见笑了,思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头顶有铃声响起。
刘海洋顺着南一舟的目光抬头,风铃随风飘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他的
一边笑斥起哄的手下。
陈思瑶转头,看到了门口的南一舟。
眼神暗下来,揽人的动作一顿。
刘海洋奇怪地抬头,看到了两道半空中交汇的眼神。
他的脸冷下来,主动凑上去,对着镜头,亲吻了她。
在陈思瑶有些错愕的目光里,他在他的唇上咬下淡淡的印子。
围观的人都放声大叫,在这个真诚又单纯的年代,当众亲吻无异于宣誓主权。
就算是当年在热恋的陈思瑶和南一舟,在公众前最出格的行为,也只是牵手。
陈思瑶斜眼看向门口,想象中的失态没有发生,南一舟只是慢慢挪开了目光,往另一个拍照房间走去。
她刚想喊住他,就听见身旁的刘海洋高声说。
“姐夫!”
这一声改口,惊到了两个人。
他继续问。
“姐夫,你能不能来和我们一起拍个全家福啊?毕竟长兄如父。”
南一舟闻言看向沉默的陈思瑶,明白了是她的默许。
这是嫌羞辱他羞辱得还不够呢。
他走过去,站在刘海洋身侧。
“姐夫,你嘴上的伤痕是谁咬的?”
拍摄间隙,刘海洋眨巴着无辜的双眼问他。
南一舟被这问题问得一愣,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嘴巴。
“姐夫,我知道你和思瑶有一段过往。可那都结束了,不是吗?”
他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化不开的嘲弄和厌恶。
“大家都是有良知的人,勾引小姨子对你没好处吧?”
听此,南一舟只觉气血上涌,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拍好了,我们走吧。”
陈思瑶过来牵住刘海洋的手,细细摩挲。
拍照结束后,南一舟跟在他们身后回家。
外头冷风呼呼,陈思瑶帮刘海洋系上了红围巾,手指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刮过。
“小糊涂虫,出来连围巾都不带。”
他娇嗔。
“这不是有你嘛!”
见此,南一舟也只是默默拢紧了自己的棉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衣领上。
是初雪。
他抬起头,更多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不合时宜地,南一舟想起少时的玩笑。
那时也是下了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