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春色不落梧桐月沈溪年叶疏桐小说完结版
春色不落梧桐月沈溪年叶疏桐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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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年叶疏桐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色不落梧桐月沈溪年叶疏桐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可思议望着沈溪年:溪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烧掉?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让她莫名心慌。沈溪年望着燃烧的木偶,直到化成一堆木炭,缓缓转头,用极其平静的目光对视。那一瞬间,叶疏桐好似觉得面前的男孩儿要离他而去。沈溪年吸了一口气,在礼物化作灰烬的那一刻,内心的某种执念已经放在,不再纠结父母偏爱谁,不再痛苦叶疏桐在乎谁。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要走好自己的路。礼物发霉了,所以烧掉吧。沈溪年下意识想要与叶疏桐摊牌,告诉对方不爱她了,但想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消失,所以只能忍耐。叶疏桐如释重负,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领证后再买也行。沈溪年笑了笑。他们不会领证了,也没有以后。叶疏桐仔细想想,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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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可思议望着沈溪年:溪年,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烧掉?

似乎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让她莫名心慌。

沈溪年望着燃烧的木偶,直到化成一堆木炭,缓缓转头,用极其平静的目光对视。

那一瞬间,叶疏桐好似觉得面前的男孩儿要离他而去。

沈溪年吸了一口气,在礼物化作灰烬的那一刻,内心的某种执念已经放在,不再纠结父母偏爱谁,不再痛苦叶疏桐在乎谁。

一切与自己无关,他要走好自己的路。

礼物发霉了,所以烧掉吧。

沈溪年下意识想要与叶疏桐摊牌,告诉对方不爱她了,但想起还有二十几天才能消失,所以只能忍耐。

叶疏桐如释重负,点点头:烧掉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等领证后再买也行。

沈溪年笑了笑。

他们不会领证了,也没有以后。

叶疏桐仔细想想,除了自己之外,沈溪年没有其他选择,不可能离开的。

刚才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

叶疏桐神色恢复高高在上,皱起眉头,神色不悦:不要整天板着脸,知简失去父母,有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的,你什么都有,没必要去争。

沈溪年失笑,带着一丝嘲讽反问: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呢?

父母的关爱,未婚妻的在乎,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宋知简抢走属于他的一切,还要让什么?

叶疏桐却见不得沈溪年诉苦,不耐烦起来:你不是有父母,还有我吗?知简现在在医院很痛苦,你去道个歉吧。

沈溪年以为听错了。

宋知简的抑郁症明显是装出来的,可他们一个个假装看不见。

沈溪年语气淡漠:他身边有我爸妈的陪伴,还有你的照顾,周围还有一堆医护人员,你觉得需要我去?

叶疏桐怒了:你怎么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呢?知简的抑郁症就是你害的。不管怎么样,你作为表哥,必须大度点。

到现在你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平时太惯着你,沈溪年,不要说不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去医院,我们领证的事情缓缓吧。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似乎用领证来威胁沈溪年,他就会无条件服从。

沈溪年没有理会,望着车子离开,神色无比平静。

他回到家里,想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偌大的房子,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

到了晚上,父母回到家没有给沈溪年好脸色,似乎在怪罪他刺激宋知简。

沈母来到面前,脸色严肃;溪年,你把疏桐让出来,知简也喜欢她,在医院闹着自杀,你是表哥,应该大度点。

饶是知道沈母偏袒宋知简到了变态的地步,但沈溪年也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沈母的话,在炎炎夏季像是无情的寒风吹在脸上。

沈溪年脸色麻木,盯着沈母的眼睛,声音沙哑;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一直说让着宋知简,我答应了,这些年让的还少吗?

家里任何新东西,餐桌上的肉,过年的衣服,我的房间,哪样不给他了?北大我不去读了,现在连叶疏桐都要让?难道他说想要我的命,我也要将心挖出来?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沈溪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发出灵魂质问。

沈母反手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充满失望:那是你表弟,因为你才失去爸爸,你拥有的还不多吗?

你爸说的对,你果然是不懂感恩的人,这次你不让也得让,否则你不是我的儿子。

沈母丢下残忍的话,转身离开。

沈溪年依靠着门框,头顶的夕阳如同无情嘲讽的脸,将他当作天大的笑话。

在他们眼中,自己原来好幸福啊。

没多久,叶疏桐回到院子,开门见山:沈溪年,知简现在精神状况很差,咱们的领证延迟。

她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好在累积足够的失望,已经不再难过。

沈溪年扯着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好呀。




983年夏,兴华高中教师办公室。

秦老师,我想好了,打算去读书,不过北大的名额换成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

深秋的风泛着寒意,沈溪年单薄的身体笔直挺拔,眼神异常坚定。

秦老师愣神片刻,旋即狂喜:沈同学终于开窍了呀,我还以为你为了娶叶疏桐把北大名额让给表弟,不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情况极为特殊,必须清除身份,隐姓埋名,你跟家里人商量过吗?

不用商量,我自己能决定。

沈溪年听到家人两个字,眸子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释然,等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或许再也不会被抢走什么了吧。

只因为小姨夫为了救他淹死在河里,父母把表弟接回家,说沈溪年欠他一条命,应该懂得谦让。

父母为了弥补亏欠,把所有好的东西给了表弟,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妻也爱上对方。

亲情和爱情都已经被抢走。

如今为了抢走他的北大名额,父母逼着他答应,叶疏桐甚至提出用领证来交换。

沈溪年昨晚在阳台的小床上思考了一夜,终于醒悟过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而是选择断绝与他们的关系,再也不想有所牵扯。

红枫如火,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沈溪年背影落寞,周围尽是下班的蓝装工人,他们骑着二八大杆,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热闹喧嚣的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一辆吉普车停在身边,拦住去路。

上车!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冰冷的俏脸,叶疏桐满脸不耐烦,跟学校解释清楚了吗?

沈溪年默然。

他当然说清楚了,不过不是按照叶疏桐的命令将北大名额让出去,而是去了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

不待沈溪年回答,宋知简从后座探出脑袋,晃着手里一大堆东西。

表哥,你看姐姐帮我买了好多东西,衣服鞋子,还有收音机呢,她说去北大,不能被瞧不起。

沈溪年盯着宋知简脖子上的项链,脸色剧变,心脏像是被凿穿,鲜血顺便遍布全身。

那是奶奶留给沈溪年的遗物,也是送给叶疏桐的定情信物,想不到叶疏桐如此偏爱宋知简,居然将项链送给对方。

叶疏桐也察觉到沈溪年的目光,眼睛里闪过尴尬,但很快恢复平静:知简喜欢,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等领证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沈溪年心中苦涩,项链本身不值钱,重要的是其代表的爱,可惜在叶疏桐口中变得微不足道。

也对。

叶疏桐根本不爱他,所以不会珍惜。

宋知简听到领证,眼睛划过强烈的妒忌,故意摆出委屈的样子,哭出声:姐姐,表哥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怪我抢走他的北大名额,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抢走他的东西,我活该没人要。

叶疏桐见不得宋知简难过,脸色阴沉如水,恶狠狠瞪着沈溪年:知简的身世已经很苦了,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他争?

她急忙摸着宋知简的脑袋,安抚起来,你放心,北大的名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你自己走回家,好好反省,等想通了再给知简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急踩油门,决然离开,只留下满地烟尘。

后座上的宋知简冲着沈溪年露出得意的挑衅,脸上布满幸灾乐祸。

沈溪年被呛得剧烈咳嗽,泪水疯狂流下。

看吧。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是错的。

沈溪年矗立在原地很长时间,直到一片枫叶落在肩膀上,单薄的衣裳传来刺骨的寒意,曾经他因为父母偏心无处可去,是叶疏桐说有她在,世界不再缺爱。

可惜连那个说一辈子都要保护他的女人也变心了。

天空阴沉沉的,沈溪年擦掉眼角的泪水,掏出口袋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苦涩一笑。

奶糖他珍藏了多年,是叶疏桐送他的,她说如果难过就吃糖,这样生活会甜一点。

沈溪年一直舍不得吃,留在现在。

如今奶糖已经变质,如同叶疏桐的爱,变成垃圾。

沈溪年将大白兔奶糖丢进下水道,连同偏心的父母,变心的未婚妻,统统不要了。




沈溪年刚回到家便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火烧云像是一张极其讽刺的脸,嘲讽他那孤单落寞的身影。

自从父母将宋知简带回家,沈溪年便显得极其多余,就因为小姨夫救了他,他便得一直让,从刚开始的玩具,衣服,到父母的疼爱,最后连未婚妻都不要他了。

他像是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默默站在门口,里边的笑声像是一把尖刀插 入心脏,鲜血渗透到脚下的地板,形成一团巨大的阴影,将他淹没。

沈溪年推开门,家里的笑声瞬间消失,似乎他的出现打扰他们一家的其乐融融。

沈母瞟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上边摆放着一碗饭,里边只有几根青菜,而他们的桌子除了鱼肉还有牛肉。

从小父母说表弟长身体需要营养,所以将最好的东西给他,逼着沈溪年懂事,让出座位,让出饭菜,如今的他只能住在阳台的破烂小床,吃着捡来的菜叶子。

可父母从未考虑过,沈溪年只是比宋知简大半岁,他也需要营养。

沈母起身,特意将一块鱼肉放在沈溪年碗里,笑了起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赶紧坐下来呀。

沈溪年面无表情:妈,我对鱼肉过敏。喜欢吃鱼肉的是表弟。

沈母这次没有跟以前一样不耐烦,骂他事情多,盯着他的眼睛,难得露出和蔼:你跟学校讲清楚了吗?将北大名额让给表弟,你成绩好,明年再考一次吧。

沈溪年沉默不语。

沈母色变,语气变得严厉:你怎么能不愿意,你可是欠了表弟一条命,让出北大名额又没什么,你应该懂点事。

哪怕经历过很多次,但沈母偏心的样子,依旧狠狠伤了他。

沈父放下筷子,忽然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神色愤怒如同仇人:我怎么养出你这样不懂感恩的儿子,如果你不同意立刻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溪年脑袋嗡嗡作响,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掌印,面对父母愤怒的目光,只觉得身体被无数把刀凌迟,不断颤抖着。

宋知简抹着眼泪,神色委屈:你们不要逼表哥啦,我看着难受,可能是我没有读书的命吧,不怪表哥,只能怪我没有人疼爱。

父母赶紧上前安抚,承诺一定会让沈溪年让出北大名额,还会帮他买很多礼物。

宋知简这才停止哭泣,望着脸色惨白的沈溪年:表哥,我没有想过抢走你的东西,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走的。

沈父勃然大怒,恶狠狠瞪着沈溪年:这下你满意了吗?将家里搞得架飞狗跳,赶紧给表弟道歉。

沈溪年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这群有着名义上血亲的人,此时却想着法子把他逼死。

就在沈父还要上前打人时,一旁的叶疏桐说话了:溪年已经答应让出北大名额。今天去学校讲清楚。

父母这才脸色缓和,哼了一声。

沈母想了想,盯着沈溪年:还算你懂点事,你表弟既然要去上学,那么你就去打工吧,给他赚学费,记住了,这是你欠他的。

沈溪年呆呆望着沈母,这个生了她的女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沈母似乎不在乎儿子的反应,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过完暑假就去打工吧,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

父母也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一家人开始商量如何帮宋知简办酒席,毕竟上了北大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没人在意旁边的沈溪年。

他的存在,就像是家里的垃圾桶一样,用得着的时候提一嘴,用不着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沈溪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心脏已经疼的麻木,呆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压抑让他无法呼吸。

身下已经用了十几年,只能裹住半个身体的床单发霉潮湿。

宋知简却有着明亮宽大的房间,里边摆着各种供销社买来的玩具和糖果,沈溪年只能睡在狭窄淋雨的阳台,刮风下雨,寒冬飘雪,持续了整整十年。

炎热的夏天,内心却无比冰冷。

沈溪年望着夜空,想着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能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地方。

既然这个家不需要自己,那么就永远消失吧。




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父眼睛赤红,望着儿子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

沈母搂着宋知简,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知简,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宋知简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叶疏桐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沈溪年露出恶毒的冷笑。

沈溪年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他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

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

父母从来不相信他,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们无条件信任宋知简。

足足过了几分钟,沈溪年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叶疏桐。

宋知简可怜兮兮哭着:表哥,对不起,我不该缠着姐姐,让她陪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这条命就给你,没必要让大姨和姨夫,还有姐姐伤心的。

沈溪年冷冷看着宋知简,看着他的表演,又看到父母愤怒的目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他已经习惯孤独和难过,已经打算将父母和叶疏桐让出去,这些垃圾亲人再也不要了,为什么宋知简还要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叶疏桐一巴掌打在沈溪年脸上,俏丽冰寒:我都说过会领证,你为什么要害知简,他已经很难过了,你一定要逼死他吗?

沈溪年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血,呆滞望着叶疏桐。

她与父母一样,毫无底线的相信宋知简。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沈溪年本来想要跟叶疏桐解释两句,本以为她至少会怀疑,现在看来没必要。

叶疏桐摇头,神色充满失望:你的行为令我心寒,像你这种不折手段,我怎么放心跟你领证,沈溪年,你真令人失望。

三人不再多看沈溪年一眼,带着宋知简前往医院。

宋知简回过头,冲着沈溪年笑,那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直到车子消失,沈溪年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夜深人静,霜露冰冷,沈溪年醒来,身体陷入麻木,他挣扎着爬回家,躺在创伤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一些力气,自个儿涂药。

夜凉如水,却远比不上冷冻的心,父母和叶疏桐的行为,像是一把钝刀,将他的心脏刺出一个大洞,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再次崩塌。

沈溪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黑暗的阳台上舔着伤口,泪水已经流干,感情早就麻木,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此时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将他吞噬。

沈溪年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很想念去世的奶奶,世界上除了奶奶,再也没有人真心爱他。

模模糊糊,他睡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沈溪年尚未睁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住,强行拖到客厅。

父母和叶疏桐带着宋知简回来,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对他们而言,沈溪年的行为不可饶恕。

沈父狠狠踹了一脚,脸色阴沉:沈溪年,你现在跪下给知简道歉,得不到原谅,就不是我儿子。




冰冷的家,无情的家人。

沈溪年千穿百孔的心,再次破碎,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父母厌恶憎恨的脸,叶疏桐失望的眼神以及宋知简无法掩盖得意的嘴角。

这群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却一次次伤害了他,比阶级敌人更令他心寒。

明明是宋知简陷害,他却要被逼着跪下道歉。

换做以前,为了挽回亲情,想要得到认可,沈溪年会妥协,但此刻他无比憎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出生在这种冷血家庭。

沈父见他顽冥不灵,脸色难看,一脚踹了出去,怒吼起来: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吗?

沈溪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再次吐血。

叶疏桐脸色微变,想要上前搀扶,可想到沈溪年的所作所为,受点惩罚也会还有救。

她拦住沈父,微微摇头。

沈父这才罢休。

沈溪年眼神微动,以为叶疏桐会帮他,可接下来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要大笑。

叶疏桐皱起眉头,神色漠然: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跟我领证,若不是知简命大,估计早就摔死了,作为惩罚,我们的领证必须延迟,为了弥补知简,我会与他先办婚礼。

沈溪年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看着叶疏桐。

这算是什么惩罚?

叶疏桐察觉到沈溪年讽刺的目光,觉得有些理亏,恼火不已:又不是真的结婚,我只是想弥补知简。

父母和叶疏桐盯着沈溪年,下意识站在宋知简面前,防止沈溪年暴怒伤人。

可惜他们失望了,沈溪年不但没有愤怒阻拦,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吐出一口血水,龇着牙:那先恭喜你们了,表弟还有表弟妹。

说完了吗,没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

沈溪年踩着艰难的脚步,几乎是挪到阳台,再也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宋知简擦着眼泪,故作委屈:表哥,我跟姐姐办婚礼,你会来参加的吧,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我很满足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沈父哼了一声:放心,他不想来,我也会绑去,他以为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吗?

沈母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吼:你要是不来,就滚出这个家。

叶疏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沈溪年如往常一样妒忌的表现,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她并不会真的跟宋知简结婚,只是走个形式。

在她心中,沈溪年因为妒忌失去自我,不能再错下去,这次如果能吸取教训,说不定还有救。

等办完婚礼,再跟他好好谈谈。

可那一声表弟妹,以及脸上释然的笑,却像是一根刺,扎进心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接下来三人再也没有理会沈溪年,不关心他从楼上摔下去会不会死,也关心他会不会逃走。

在他们心中,沈溪年无比在乎这个家,也无比爱叶疏桐。

天大地大,他无处容身。

接下来三天,沈溪年果然没有吵闹,而是呆在家里养伤,父母和叶疏桐则开开心心准备婚礼,婚礼的地方在国营饭店,这对当时的人而言属于极其奢侈的行为。

但为了让宋知简开心,父母掏空家底,费尽心机。

婚礼的时间到了。

沈溪年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等待国防大学的老师来接,父母和宋知简已经去了国营饭店接待客人,叶疏桐因为是戎人所以没有穿婚纱,她走到沈溪年面前。

溪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吧,我跟知简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领证,你放心,我还是会跟你结婚的。

叶疏桐信誓旦旦,就像是十一岁那年,他被父母丢出家门,蹲在院子外的梧桐树下,是她带来新的希望,也是她承诺一辈子不离开。

但这才过了多久,叶疏桐彻底变了。

沈溪年脸色平静,淡淡恩了一声。

叶疏桐松口气,真怕今天婚礼上,沈溪年会去大闹一场。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得到教训,以后会乖一点。

叶疏桐执意要带着沈溪年前往国营饭店,她没有在沈溪年的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内心慌乱一片。

沈溪年始终很平静的应付每一句话,仿佛面前的女人不再是心爱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就在叶疏桐想强行将他拽上车,警卫员来报告,说饭店那边等不及了。

叶疏桐这才罢休,交代沈溪年必须到场,否则以后就不会结婚。

望着匆忙离开的倩影,沈溪年面无表情,提着编织袋,走出院子。

叶疏桐的车子刚离开,国防大学老师的车子便到了院子。

老师问他是否要跟家人告别一下。

沈溪年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这个承载了十五年痛苦的地方,再也不想待下去。

偏心的父母,背叛的未婚妻。

他再也不想见。

不需要。

沈溪年快速上了车,到了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真实身份会被抹掉,隐姓埋名一辈子。

下半辈子,他不想做父母的儿子,不想做叶疏桐的丈夫。

他要做自己,为国效力终身。

国防大学的车子经过国营饭店,沈溪年透过窗户看到站在大门口迎宾的家人,父母和宋知简脸上涌出幸福的笑容,叶疏桐则满脸娇羞,神色略有期待。

他们四个人看起来很般配啊。

车子缓缓离开,国营饭店的四个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沈溪年将过上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