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沈廷深季知月写的小说枯木折枝再逢春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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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廷深季知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廷深季知月写的小说枯木折枝再逢春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知节无力抵抗季母的捶打,直到一只手将她抱起,季母才被季父拦下。季父看见沈廷深,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沈廷深只是说:“我听人说月月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月月的心源了,她很快就能痊愈。”刚刚还在哭泣的季母,顿时停了声音。“真的吗?”“哪里来的心源?月月真的有救了?”沈廷深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月月一定会平安出院。”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季知节的身体一颤。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季妈妈走后,沈廷深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抱去了病房。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躺在病床上,沈廷深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季知节蜷缩着,讽刺:“沈大主任那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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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节无力抵抗季母的捶打,直到一只手将她抱起,季母才被季父拦下。
季父看见沈廷深,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沈廷深只是说:“我听人说月月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月月的心源了,她很快就能痊愈。”
刚刚还在哭泣的季母,顿时停了声音。
“真的吗?”
“哪里来的心源?月月真的有救了?”
沈廷深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月月一定会平安出院。”
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季知节的身体一颤。
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
季妈妈走后,沈廷深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抱去了病房。
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
躺在病床上,沈廷深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季知节蜷缩着,讽刺:“沈大主任那么聪明,妙手仁医,大概是没想到,人在不到5度的楼道里待三个小时,会生病的吧。”
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她,所以也不会关心她的健康状况。
他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身体里那颗心脏。
沈廷深动作一顿,然后似乎是愧疚,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季知节只当是幻听。
床边,沈廷深坐下,握住了季知节滚烫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一定和你好好在一起生活。”
“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我会好好爱你。”
季知节却没看他,默默收回了手。
挂了一晚上的水,第二天季知节才有所好转。
沈廷深没回他上班的医院,而是一直待在这,拿了几颗药片过来。
药很苦,季知节吃的眉头紧皱,沈廷深端上一杯橙汁。
“我的病要多久才能好?”
沈廷深回答:“一般来说,普通感冒七天就能痊愈。你发烧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十天左右。”
“那耽误我给季知月换心吗?”
这句话她说的太平常,就好像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廷深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季知节继续说:“感冒没好,也不影响吧。”
“反正挖出心脏后,我也没法活了,有没有感冒重要吗?”
这话太残忍,季知节却说的无比平静,像一把漠然的刀。
沈廷深不知为何,觉得很难受,坚持道:“我会让你健健康康的上手术台。”
健健康康的上去,然后毫无生息的下来吗?
季知节不明白他的坚持有何意义。
病房外,季父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进来。
带着封皮的文件重重砸在她脸上,季父声音很冷:“如你所愿,月月手里所有股份,全都归你了。”
这里面,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季知月的。
加起来百分之二十。
都够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了。
季知节很满意,在上面签下字。
然后在众人都离开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我想跟你委托遗产。”
律师和她闺蜜晓雅是一起来的。
看见季知节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形销骨立,晓雅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王八蛋,他们真是一群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对你!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季知节拦住她。
在她攻略沈廷深这段时光里,没遇到几个好人,但这一世的闺蜜晓雅是个意外。
她永远坚定的站在季知节这边,无论季知节遭遇了什么,她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
没有她,季知节恐怕都撑不到今天。
晓雅也是除沈廷深之外,第二个知道她有系统的人。
事到如今,她把自己准备换攻略对象的事,跟晓雅托盘托出。
“也就是说,你终于可以摆脱沈廷深这个渣男了?”
季知节点头。
晓雅高兴的站起来,“那太好了,系统终于干了回人事。你就该早点甩掉沈廷深那个王八蛋,让他痛苦去!”
季知节被她逗笑了,看向律师,“我想把我手里所有季氏的股份,还有公司,全部交给我的闺蜜晓雅,还有一些现金,就捐给山区的孩子们吧。”
律师听完并不意外,但还是按照程序询问:“那您的家人呢?”
“一分不留给他们。”
晓雅听完红了眼眶,“我就是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换了新身份回来,我再把这些还给你,你可一定要回来。”
季知节点点头,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门外,沈廷深走进来,“什么回来?”
他的眼神很警惕。
季知节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连忙解释:“我跟晓雅说,等病好了,要出国旅游一段时间。她舍不得我,让我回来给她带东西。”
沈廷深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狐疑了一会,便恢复平常的样子。
“待会记得去做检查。”
季知节松了口气。
沈廷深亲自带她去做检查。
季知节知道,这个检查是为了看她的心脏,符不符合要求捐献要求。
从检查室出来,她正好撞见季知月。
她坐在轮椅上,单薄病服下是清瘦纤细的身材。长发披垂,,有一种病态苍白的美。
光坐在那里,就叫人看着心疼。
“姐姐,我听姐夫说,他们给我找到心源了。”季知月忽然开口。
“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季知节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单纯。
可底下蕴藏着那么深的恶意。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兴。”
季知节笑了,带着几分真心:“我很高兴。”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跳脚,季知月有些不满,状似无意的抬手撩了下头发,“那太好了,你之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还以为,姐姐不想让我做手术呢。”
那双手上,无名指上女式对戒十分显眼。
和沈廷深手上的,是一对。
季知节没有装没看见,视线盯在上面,季知月见状连忙取下来,“对不起,这是姐夫送我的回国礼物,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原本我是戴在中指的,但我生病手肿起来,就只能戴无名指了。”
“姐姐别怪我。”


茶几上是一条手工蕾丝发带。
看风格,是从欧洲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季知月女儿的东西。
季知节忍不住嘲讽的笑了。
这两父子还真是深情,就连她的女儿都爱屋及乌。
小池见她笑,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再次大声说:“明天之前我就要看到好的,现在立马把这个修好。”
季知节冷淡的移开目光,“我不会。”
手工蕾丝制作复杂,这条不知道因为什么,破了一个大洞。
要想修好,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刚刚在外面冻了三个小时,手脚冰冷僵硬,根本做不了。
小池却突然怒了:“你怎么这么没用,什么不会,你压根就是不想做,我都答应了甜甜妹妹,明天拿一条好的给她,你今天必须做。”
季知节端着热水杯暖手,声音很冷:“小池,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保姆!”
她很少有对小池严厉的时候。
小池继承了父亲的高智商,在学习方面几乎不用她操任何心。
因此,季知节大多数时候,都是充当大后方的职责,照料小池的生活起居。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他的健康情况。
季知节都做的无微不至。
就算如此,小池也总是能挑出错来。
习惯了母亲在家庭里的付出,他心安理得的让季知节给他做任何事情,并且嫌弃母亲做的不够好。
就连讲故事的声音,他都要挑剔高低。
季知节知道养育一个高智商的孩子,总有不容易的地方,所以处处忍耐。
但现在,她不想忍了。
小池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看着沈廷深。
沈廷深从厨房走过来,对小池说:“今晚让妈妈休息,明天再做。”
这个时候,沈廷深好像又恢复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样子。
他穿着围裙,眼神温柔。
塞了一个热水袋在季知节怀里,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何必和小孩子生气。”
季知节微微偏头,躲过他的动作。
声音很平静:“我没有和他生气。”
她只是通知小池,以后不会再给他做家庭保姆了。
沈廷深的手僵在半空,最后又收回。
沉默中,有种令他无所适从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沈廷深皱眉,他从没见过季知节这样子,在他的预想里,季知节应该会大哭大闹,责怪他,怨恨他,最后再妥协。
但现在,她越过所有步骤,平静的接受一切。
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先吃饭吧。”
沈廷深转移了话题,从厨房端出一份鱼汤。
第一碗盛给了季知节。
“喝点汤暖暖身子,你不是最爱喝鱼汤吗?”
季知节看着碗里奶白色的汤,鱼肉软嫩,汤汁鲜美。
是沈廷深最擅长的一道菜。
只是......
季知节心里泛起苦涩。
“喜欢喝鱼汤的,是季知月。”
沈廷深的动作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你们是姐妹,喜好应该相似。”
季知节自嘲的笑。
她和季知月的喜好完全不同。
但沈廷深只记得季知月的。
他那个平时只记实验数据的脑子,却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记有关季知月的一切。
这次季知节低头说:“我最讨厌喝鱼汤。”
“我讨厌鱼汤里的腥味,难闻,恶心,喝一口像在喝泔水。”
沈廷深的动作没停,只是平静的说:“吃鱼对心脏好。”
季知节握着勺子的手收紧,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季知节没再说什么,硬着头皮把一碗鱼汤喝下去,转头去了房间。
结婚八年,她和沈廷深都是分房睡。
因为沈廷深说他睡眠浅,所以她就自愿去睡客房,一睡就是八年。
其实只是不想和她同床共枕吧。
不过事到如今,季知节也不在乎了。
次日一早,季知节睡的头昏脑涨,正迷迷糊糊不知是何时。
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妈妈,坏妈妈,你怎么还没起来给我做早饭!”
季知节身子重的厉害,勉强爬起来,才发现已经八点。
小池七点半上学,以往她都会在六点前起床,准备早餐和他上学要带的东西。
她打开门,小池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
七岁的男孩力气已经很大了,季知节疼的后退几步,扶住门框才没摔倒。
“你爸呢?”
客厅里空荡荡,房间里也没人。
小池理所当然的说:“爸爸要上班,他工作很忙的,你整天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就连给我起床做饭都躲懒。”
沈廷深确实很忙。
作为江城最顶尖医院的心外一把刀,他工作起来简直废寝忘食,完全忽略孩子和家庭。
小时候小池生病,她独自带着孩子去挂号,上上下下的跑,累的满头大汗,最后小池好了,自己却病了。
沈廷深得知后,只是冷淡的说了句:“下次这种事,记得叫保姆。”
一句保姆,说的轻飘飘。
他没带过孩子,当然不知道,孩子生病的时候,母亲有多担忧。
保姆只能承担跑腿的工作,可孩子的陪伴,照料,她怎么能放心保姆来做。
这些沈廷深都不懂,只会怪她没苦硬吃。
而现在,小池也这么觉得。
“知月阿姨说的对,你就是个死懒鬼,根本不是个好妈妈!”
童言无忌最伤人。
季知节看着他,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明明是她一手养大,小时候还会抱着她的脖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长大了一定保护妈妈。
怎么如今,成了这幅样子。
季知节惨笑:“小池,你看不到我生病了吗?”
小池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好。
他皱着眉,眼神和沈廷深一样的冷漠,没有关心只有不悦。
“真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连健康管理都做不好的人,不配当我的妈妈。”
说完,小池背着书包离开了。
季知节站在门口,头昏眼花,慢慢扶着门框蹲下来。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季知节捂着心口,苦涩的想:很快,我就不是你的妈妈了。


季知节诧异抬头。
“你知道这也是我的梦想,我为之努力了多久,现在让我把名额让给她?”
凭什么!
“我不可能同意。”
沈廷深的眉头再次皱起。
“一个名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月月和你不一样,她害怕手术,想在上手术台前完成小心愿而已,你作为姐姐这个都不能满足?”
季知节双眼泛红,他怎么可能说的如此轻飘飘。
好像她付出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季知月想要,什么都要让出来。
“我已经答应心脏给她了,现在就连我的心血,她也要抢走吗?”季知节红着眼。
沈廷深心底一震。
门外,传来季知月哽咽的哭泣声:“你们不答应我,我就不做手术。”
“手术那么危险,万一我上了手术台下不来......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你们不能满足,我还不如就这么死掉!”
季父听完连忙摇头:“傻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答应你,答应你!”
说完,季父大步来到季知节面前命令:“这次的名额就让给你妹妹!”
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
季知节不愿让步:“主办方邀请的人是我,那是我的心血!”
季父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大声训斥:“月月是你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你是不是想故意逼死你妹妹,才开心?”
季知节红着眼眶,倔强的不肯妥协。
“好,好!”
季父一连说了几个好,最后掏出手机,当着季知节的面说:“不听话是吧,你那什么破公司也别想要了。”
“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收购你的公司?”
“不是在乎心血吗,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公司重要,还是一个名额重要。”
季知节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就是他的父亲。
拿她的软肋一次次伤害她,逼她妥协。
季知节握拳的手死死收紧,她知道,季父只要这么说了,就真的能做的出来。
沈廷深也在一旁劝她:“名额下次还可以有,这次就让给月月,你别犟了。”
季知节流着泪,却突然笑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全部是她最亲的人。
丈夫,亲人,孩子,全部向着季知月。
“好,我让。”
季知节说完,看向众人:“你们满意了吗?”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季知月。
只有季知节,仰头闭上眼,仍由泪水失控落下。
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最后彻底灰败下去。
入夜时分,沈廷深端了一碗粥回来。
是她爱喝的海鲜粥,香味浓郁,但季知节却没有任何食欲,只是木然的躺在床上。
垃圾桶里,是她亲手丢弃的画稿。
沈廷深亲手将粥送到她嘴边,季知节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冷淡的偏过头。
沉默良久,沈廷深把粥放下,“那你自己吃。”
病房里重新归于寂静。
季知节看着桌上的粥,扬手直接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她就看见季知月在走廊上等她,眼神里满是得意。
“姐姐,你天赋好有什么用,机会最后不还是我的。”


“宿主,你真的同意把心脏捐给季知月?”
“虽然你是攻略者,任务完成之前不会真的死,但你这具身体一旦失去心脏,就等于宣判死刑,我只能重新给你寻找一具新的身体替换,换心期间也会产生很强烈的濒死感。”
季知节几乎是很平静的说:“我知道。”
尽管沈廷深总是避而不谈这点,但是她知道,要想救季知月,代价就是她去死。
反正在沈廷深眼里,她死了还能重生,只是换个别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只要她一天没有完成攻略目标,她就一天不能离开,永远会为了讨好沈廷深,无底线的同意他所有要求。
之前是让她不断为季知月让利,现在却是让她去死。
冰冷的楼道里,季知节想:那就如他们所愿!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沈廷深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声音带有压迫性:“知道错了吗?”
十二月的楼道冷的刺骨。
她被沈廷深关在外面三小时,冻的手脚僵硬,嘴角苍白。
季知节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就因为她不肯答应给季知月换心脏吗?
沈廷深身后,小男孩也站的笔直,带着和沈廷深如出一辙的冷漠,“妈妈,就因为你不肯给知月阿姨换心脏,知月阿姨都不能陪我玩了。”
“反正你又不会死,把心脏给知月阿姨又怎么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认你当妈妈了。”
听见儿子冰冷的话语,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季知节心口还是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
小池如今才七岁,继承了他父亲的高智商,就连喜好都相同。
都喜欢她的双胞胎妹妹——季知月。
想到这,季知节的胸口泛起难以抑制的疼痛。
她一直知道,沈廷深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十年前,她刚接到系统任务,试图接近沈廷深刷好感度时,她就知道。
沈廷深对再好的女人都没有兴趣,不管她怎么投其所好,都会任务失败。
直到第三次,系统给她换成了季知月的孪生姐姐。
靠着一张和季知月相似的脸,她成功嫁给了沈廷深,在他身边待了八年。
她在沈廷深落寞时不离不弃,也和他在春风得意时同饮一杯香槟。
沈廷深的好感度终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季知节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沈廷深已经爱上了她。
直到季知月回国,需要做心脏手术。
沈廷深说想要她的心脏。
季知节每拒绝一次,沈廷深的好感度就下降一分。
到最后,他坦诚道:“你何必呢,就算不答应,也没法离开我身边,我知道你身上有系统给的任务,没完成之前,你只能不断的讨好我。”
“乖乖答应,我反而会心疼你,对你的好感度也会增加,你为什么不学聪明一点呢?”
聪明一点。
季知节笑出了眼泪。
沈廷深确实很聪明,53的智商,让他年纪轻轻就成为心外科一把刀。
所以就连感情,他也一点一点量化成数字,像做实验一样用冰冷的量杯控制,用一点点微末的希望,逼她一次又一次妥协。
那时候她就知道了,沈廷深不是不喜欢她,他只是太冷血,太无情。
他像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铁疙瘩。
既然如此,她不想再浪费另一个八年了。
“我答应你。”季知节含着泪终于答应。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也对系统说:“这次等我死后,给我换个攻略对象吧。”
她把心脏换给季知月后,这具身体会彻底死亡。
到时候,她不想再攻略沈廷深了。
沈廷深,小池。
他们两父子,她都不要了。
沈廷深一贯冷漠的脸上出现意外。
季知节向来倔强,从不轻易低头,所以这次他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
可是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答应的这么干脆。
“你真的想好了?”
季知节点头。
她扯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既然你们都想让我把心脏给她,那我就给。”
沈廷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微微皱眉,察觉到了季知节的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只道:“先进来休息吧。”
她一进门,小池就把东西丢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坏妈妈,把这个修好。”


说着,季知月竟然哭起来。
沈廷深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快步过来,一把将季知月护在身后,对着季知节怒吼:“你对知月做什么了?她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她做什么!”
季知节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他,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季知月的几滴眼泪。
他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季知月还在哭:“姐夫你别生气,姐姐没做什么,她只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我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姐姐。”
沈廷深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月月的手术。”
他以为,季知节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季知月的病情。
可季知节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沈廷深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她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她的设计稿。
她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她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她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她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季知节有些困。
她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女孩,正拿着铅笔在她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季知节立马坐起来,抓住小女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女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季知月七分相似的脸。
是季知月的女儿——甜甜。
“你个坏女人,你害我妈妈哭了,我要替妈妈惩罚你,坏女人!”
甜甜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季知节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甜甜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女人要打我!”
“救命,沈叔叔救命!外公救命!”
没一会,季父和沈廷深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季知节。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季知节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池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甜甜,也转头给了季知节两拳:“坏妈妈,你为什么要伤害甜甜!”
甜甜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甜甜看这个阿姨在睡觉,所以想给她盖被子,甜甜不知道哪里惹到阿姨了,阿姨就要打甜甜。”
“甜甜好害怕,甜甜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季父暴怒:“季知节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季知节没说话。
她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季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抓着她头发:“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季知节疼的脸色发白。
她被迫仰着头,“爸,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