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傅倾禾宴辞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顾氏询问。宴辞瞬间来了不少兴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声音听上去尤为真诚。“我打小便喜欢吃辛辣之物,府中的饭菜确实寡淡了一些!”顾氏闻言一愣,诧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看来,阿禾还是不了解世子的口味,这才让人传错了话,我这便命厨房重新去做。”顾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倾禾倏地站起来。“母亲这话可就差了,女儿当初便对杜嬷嬷三令五申的叮嘱,世子不喜清淡之物。”傅倾禾掷地有声的解释,使得周遭落针可闻。暂且不提宴辞眸中的玩味,一旁传话的杜嬷嬷,已经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氏面前。“夫人,二姑娘亲口知会老奴,让给世子爷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奴……”“嚎丧呢?”顾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一侧,看向傅倾禾的目光警告有余、温和不足。“阿禾,你是不是口误说错了...
听到顾氏询问。
宴辞瞬间来了不少兴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声音听上去尤为真诚。
“我打小便喜欢吃辛辣之物,府中的饭菜确实寡淡了一些!”
顾氏闻言一愣,诧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
“看来,阿禾还是不了解世子的口味,这才让人传错了话,我这便命厨房重新去做。”
顾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傅倾禾倏地站起来。
“母亲这话可就差了,女儿当初便对杜嬷嬷三令五申的叮嘱,世子不喜清淡之物。”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解释,使得周遭落针可闻。
暂且不提宴辞眸中的玩味,一旁传话的杜嬷嬷,已经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氏面前。
“夫人,二姑娘亲口知会老奴,让给世子爷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奴……”
“嚎丧呢?”
顾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搁在一侧,看向傅倾禾的目光警告有余、温和不足。
“阿禾,你是不是口误说错了?”
她可以肯定——
杜嬷嬷绝对做不出假传消息的事情,这个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大的庶女定然撒了谎。
而她如此行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傅倾禾无视顾氏的警告,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布满了被人冤枉之后的委屈与执拗。
“女儿并未口误。”
一旁的杜嬷嬷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倾禾,好似第一次认识她,声音又急又气。
“二姑娘,您怎么能冤枉老奴?老奴……世子爷,您可得给老奴主持公道……”
杜嬷嬷心中明白。
此时唯一能为她证明的便是宴辞,毕竟傅倾禾叮嘱的时候,他就在跟前。
宴辞好似,没有听到杜嬷嬷的求救,似笑非笑地瞥向傅倾禾。
却见后者神色从容,好似对此早有良策。
“夫君,越姑娘还在府中养伤!你应该也不想在这刁奴身上浪费时间吧!”
傅倾禾说话的时候,头发丝似乎都裹挟着威胁。
依着宴辞的性情,自是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只是他想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所以,并未出口拆穿。
杜嬷嬷见宴辞的眼神重新变得懒散,便知道自己要完,四肢酸软瘫倒在地。
傅倾禾对此并不意外,双眸温顺地转向顾氏。
“母亲,杜嬷嬷仗着身契不在女儿手中,便肆意攀咬女儿,女儿怎敢继续留她?”
当傅倾禾说出‘身契’二字时。
在场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也明白了她为何突然发难。
——很明显,她是冲着陪房的身契而来。
顾氏虽然做得隐秘,可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这些亲近的女眷自然知晓一二。
顾氏第一时间看向宴辞。
见他眉目微敛瞧不出喜怒,便知道这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若是平时,镇南侯府倒也不会插手此事。
——可今日。
傅倾禾当着宴辞的面提及身契,那么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身契必须得给。
想通这一点,顾氏脸上的笑容变得真挚。
“阿禾,我担心你年幼,被这些刁奴哄骗,这才未将身契交给你。”
顾氏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去取身契。
她将装着身契的红木匣子,亲手交给傅倾禾时,笑容似乎比刚才还要温和。
“如今看来,倒是我这当母亲的想差了,阿禾比我想象的要沉稳。”
傅倾禾笑着打开红木匣子,抽出杜嬷嬷得身契交给顾氏。
“女儿年幼,自是对付不了这等恶仆,还劳烦母亲您亲自操劳。”
顾氏笑着收了身契,命人将杜嬷嬷拉了下去。
剪掉了身边的眼线,又顺利拿回陪房的身契,傅倾禾心情大好。
离开文昌伯府的时候,她甚至主动朝傅倾棠发出了邀约。
“大姐姐,你若是得空可以来府上坐一坐,我们姐妹也好亲近亲近。”
“等我得了空闲,定然会去寻你。”
傅倾棠笑着应承,脸上不见一丝嫌隙,身上不见半点嚣张跋扈。
宴辞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姐妹二人。
他早些时候听坊间传闻,文昌伯的两个女儿,一个骄纵,一个温婉。
如今再看,这传闻倒是有些失真!
一个像是田野里的小白花,纯真中带着些许羞涩;一个则像是山野中的母老虎,强悍又奸猾。
傅倾棠被宴辞莫名其妙地打量。
浑身汗毛直立,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地洞,原地消失。
若是有选择,她希望生生世世,都不会碰到这个病娇反派。
“大姐姐,你怎么了?”
傅倾禾不是瞎子,自然瞧得出傅倾棠对宴辞的畏惧,心中的狐疑越来越重。
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她怎么会如此惧怕宴辞?
“没,我就是想到母亲还有事寻我,便不送妹妹了!”
傅倾棠说完拔腿便跑,傅倾禾虽然挠心挠肺,可却不得不克制那股好奇。
坐上马车后。
傅倾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等脸上的僵硬感消散不少,这才瞥眸看向宴辞。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爷。”
虽然宴辞是被迫卷入,被迫帮忙。
可她敢断定,今日若不是有他在场,她断然不可能从顾氏手中顺利拿回身契。
若是没有身契的制约,她如何制约身边的人。
“傅倾禾,我这人最讨厌利用与威胁,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宴辞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可傅倾禾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警告。
而且,他这轻描淡写的模样,甚至比发火时更让人难以琢磨,更让人忌惮。
“我明白!”
“越瑶的事情,尽早安排吧!”宴辞再次强调,“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充其量也只是肉体纠缠。”
“好!”
傅倾禾并不觉得难堪。
若不是必须有一个孩子傍身,她甚至觉得这肮脏玩意儿,早点出手也是好的。
宴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单手撑着后脑勺假寐。
就在傅倾禾觉得,两个人应该能相安无事折返镇南侯府时,他忽然追问了一句。
“对了,你身边可有一个叫夏荷的女婢?”
“有,世子可是在何处听过她的名字?”
就在刚才,她的嫡母还想将夏荷塞到宴辞的床上。
想到宴辞从正屋走出来时,阴恻恻的神情,傅倾禾的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难道,嫡母在他面前也谈及了此事?
“你的嫡母对你倒是不赖,连左膀右臂都安排好了。”
宴辞看向她的目光,既有讥讽又有警告。
“只是,我并非高台上的泥塑,不喜欢别人插手屋中之事。”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今日,陪着她的是宴辞。
只要他肯开这个口,那么就算抱月楼的幕后操控者,也会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肯帮这个忙。
宴辞的目光,在傅倾禾与夏忧之间来回切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场面,既安静又诡异。
抱月楼的护院由远及近,领头的护院或许碍于镇南侯府的马车,始终没敢强势逼近。
而是好言好语地和宴辞的随侍交涉。
“罗六爷,那小丫头片子瞧着就是一个晦气的,您和世子爷说一说,让小的将人带走,免得冲撞了他。”
“怎么,你这是想替世子爷做主?”
罗遇在家中行六,给面子的都称他一句罗六爷。
他打小随侍宴辞左右,最是清楚他的性情。
既然没将那小丫头扔出来,那就没人能主动将她带走。
所以,他说话也相当的硬气。
“你可知道这马车有多贵吗?你们准备怎么赔?我也不诳你,怎么说也锝千两白银。”
“……”
领头的护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家的马车是金子做得不成?
“瞧你也不是能主事的,将能主事的叫来,我们也好好掰扯掰扯。”
那护院倒也没有被小觑的愤怒,甚至松了一口气。
若是有选择的机会,他才不愿意和镇南侯府的人硬碰硬,免得哪天阴沟里翻船。
如今,倒也有了极好的借口。
领头的护院离开不久,又谄媚讨好地折了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红衣妇人。
妇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唇红齿白、媚眼如丝。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水蜜桃的甜润,又隐隐含着曼陀罗的妖艳。
“奴家替这些蠢货给世子爷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们的冒犯之罪。”
妇人将姿态压得极低,声音格外的好听。
她的一言一语,一颦一蹙,尽数展示着熟女的魅惑,让人情不自禁地升起怜惜之意。
然而,宴辞显然不在此列。
“这辆马车换这个小丫头,澜大家觉得如何?如果不成,便去顺天府尹一趟。”
“……”
澜大家的一口贝齿险些咬碎,她就没有见过宴辞这么油盐不进的倒霉东西。
二话不说,便领着她去见公。
虽然,她并不畏惧顺天府尹的大牢,也不觉得这点小事能让自己吃牢饭。
可是,宴辞这是什么态度?
坊间传言,镇南侯府的世子爷,喜欢年龄比他大的女人,难道自己长得不够美艳?
好在,她也是玩转风月的高手,顷刻间便调整了心态。
含羞带怒的脸颊,重新变得熠熠生辉,舒缓轻柔的声音像是蜜饯一般。
“顺天府尹那等地方,不去也罢!”
她言语稍顿,迈着步子靠近了马车两步,刚准备掀开帘子,却被一旁的罗遇制止。
“澜大家,世子爷并未让你靠近。”
“……”
澜大家的眸子一点点泛凉。
扯着眸子狠狠瞪着罗遇,后者的神色没有一点异样,像极了无情无欲的守门神。
最终,澜大家还是败下阵来。
“若是旁人便罢了,只是这小姑娘身份有些特殊,奴家也不愿意世子爷沾染了因果。”
她想要卖宴辞一个好,可惜宴辞并不领情。
“哦……夏家的因果,有那么大吗?”
澜大家:“……”
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她定然觉得那人在吹牛逼,可这话从宴辞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去年闹得极大的贪腐案件,对于镇南侯府来说确实不是大事。
“开个价吧!人我要带走。”
“奴家……”
“你若是做不了主,找能做主的来!”
听着他要直接对线自家幕后金主,澜大家清晰地意识到,她无法阻止他的决心。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漫天要价。
“这小女娃年纪尚小,可未来的姿色定然不俗,最重要的是她身份特殊。”
“奴家也不敢和您多要,一万两银子,您觉得如何?”
傅倾禾肉眼可见地看到,宴辞的眼眸冷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他会尽情释放自己的狗脾气时,那股凉意忽然又消失了。
“罗遇,将马车的造价送给澜大家,我也不占她的便宜,便定价一万两白银吧!”
“诺。”
罗遇麻溜地钻进旁边的铺子,火速写下了马车的造价单,然后拍到了澜大家面前。
宴辞耳力惊人,听到外面的响动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这小丫头我便带走了。”
宴辞想要离开,没人能拦得住他。
抱月楼的众人。
平时仗着幕后金主,没少在京城耀武扬威,可他们连动手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澜大家也不敢再‘撩拨’宴辞。
因为,他和那些争着抢着给她送钱的男人不一样,他出手指不定会收了她的命。
正如她的主子所说,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得罪他!
回到镇南侯府后,傅倾禾命人将府医唤了过来,仔仔细细地为夏忧检查了一遍。
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提着的心这才放回了原地。
她的本意是想要结恩,可夏忧若是死在侯府,那么这恩情便要大打折扣了。
宴辞一直盯着傅倾禾。
瞧着她一会儿展眉,一会儿蹙眉,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不似作伪,内心的狐疑越来越大。
夏家与文昌伯府并无往来,她瞧着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可是,为何对一个小女孩如此特殊呢?
傅倾禾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这才斜眼望去,看到他斜倚在门口,赶人的话张口就来。
“你怎么还没走?”
“这是我家。”
“……那么,夫君可要我铺床伺候你歇息?”
宴辞:“……”
他瞧着并不是一个正经人,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瞧上去更不正经。
她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语来。
——没男人,活不下去?
目送宴辞气冲冲地离去。
傅倾禾,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夏忧身上,脸上的担忧又浓郁了几分。
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才将人带回府上。
夏安邦可得好好活着啊!
她记得。
这个米铺五年前便由越瑶的兄长在管理,五年的时间他暗中黑走了多少银两?
傅倾禾现在没有时间去计算黑掉的银钱,她只想尽快收回这只可以下蛋的鸡。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春华能感觉到傅倾禾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散,身上的阴郁气息越来越重。
就在她即将抵达崩溃的临界点时,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刺鼻的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
店小二看到来人后,原本闲坐的人瞬间蹦跶到他面前,脸颊充满了谄媚与讨好。
“五爷,您可算来了。”
越家虽然家道中落,凭着镇南侯府的周旋,才从流放之地折返京城。
可越焘素来是一个眼高于顶的。
他自认为出身官宦人家,与那些商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最忌讳别人称呼他掌柜。
给面子的人,平时都称呼他越五爷。
越套被人搀扶,摇摇晃晃的脚步稍稍稳定。
看到小二挤眉弄眼的模样,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脸颊,调笑地戳了戳他的眼睛。
“怎么,眼睛抽了?”
“五爷,有人找您。”
小二已经放弃了眼神暗示,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单刀直入,食指指向傅倾禾的位置。
越焘看清人影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双手托着腮帮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傅倾禾瞧。
“小娘子,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一会儿就认识了。”
傅倾禾眉头微皱,她着实不想面对一个醉鬼。
可今天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这么憋着一肚子气回去?
这显然不符合她行事作风。
越焘吸了吸鼻子,一脸的陶醉。
自打他那妹子将这粮铺交给他打点后,他这日子越过越逍遥,大姑娘、小娘子可劲地投怀送抱。
他自认为,阅女不少。
可看到这个带着幂篱的小妇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时,仍旧感觉到一股悸动。
这妇人定然是绝品!
心里面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猛地抓向傅倾禾的幂篱。
幂篱掉落的一瞬。
越焘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控制地胡思乱想,眸中的灼热越来越强烈。
一旁的小二,也险些踩掉自己的眼珠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傅倾禾显然没有料到,越焘会如此肆意妄为。
她飞速拉开了距离,端起一旁的茶盏,便狠狠泼在越焘的脸上,声音也夹杂了彻骨的冷意。
“越焘,你想找死吗?”
“你……你知道我?”
若是没有醉酒,他定然能发现情况不对劲。
可此时,大脑早已经不受控制,听到傅倾禾唤他的名字,反而略有喜色。
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
“我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将你店铺里面的账簿拿给我,至于别的还是去顺天府尹交代吧!”
她可以给曹嬷嬷面子,只是让玉器店的掌柜卸任。
可却从未准备给越瑶面子。
相比较玉器店做假账,越焘已经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她自然不会轻易饶过。
“你是世子妃?那我还是世子呢!”
越焘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当是小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一脸邪笑。
倒是一旁的小二哥,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麻溜地拉了一把越焘,希望他莫要色欲熏心,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五爷……她……她或许真的是世子夫人。”
傅倾禾一边懊恼,一边探着脑袋想要瞅一瞅沈悬,却被宴辞狠狠瞪了一眼。
只见后者,一个错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傅倾禾:“……”
查探无果,傅倾禾只得继续垂眸敛眉,充当无感情的泥塑,可那耳朵却不自主地调动起来。
沈悬从始至终都背向宴辞。
所以,并未瞧见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宴小三,你啥意思?怀疑我?”
听着他略带愤怒的声音,宴辞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敏感,只得放缓了音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碍着你了?”
“……说人话!”
宴辞刚才缓和的面容,被他三言两语再次攻破,额头上的黑线也不自觉加深。
“我本来,想尾随一个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
感觉到宴辞逐渐危险的眼神,沈悬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忍不住嘟囔抱怨。
“没想到,喂了那么久的蚊子,居然看到了两根漂亮的木头桩子。”
宴辞和傅倾禾的眉毛,同一时间轻挑。
二人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稍稍碰触了一下,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别过。
瞧着沈悬一个劲诉苦,阐述他与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的遭遇,宴辞终于忍无可忍。
“你想到湖里洗一洗脑子?”
“……我真没看见!”
宴辞本想继续逼问,他身后的宴清漓却一声接一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无比。
“三哥,我好冷!”
虽然——
傅倾禾将宴辞的外袍,全部裹在宴清漓身上,可她打小体弱多病,这会儿脸色和白纸一般。
宴辞心疼她,倒也没有继续审问沈悬。
“你去催一下罗遇!”
听到宴辞的声音,沈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兰氏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时候。
傅倾禾与宴清漓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姜汤也喝了好几杯,没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可就算如此,兰氏看到宴清漓后仍旧怒火焚天。
“让人去查了吗?
“我亲自去看得。”
宴辞将人送厢房后,便亲自去宴清漓落水的地方查看,却没有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清漓,你可看见是谁做得?”
“我……我不知道!”
宴清漓虽然是侯府的嫡女,性格素来柔软,只是这性格在兰氏看来,终究是懦弱了。
她也不清楚,强势的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娇宝贝!
“我们先回府,此事定然要彻查到底!不管幕后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镇南侯府的嫡女,可不是谁都能随意算计的。
宴辞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找到幕后真凶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不管作为兄长,还是镇南侯府的世子,这都是他必须要做得事情。
回程途中,兰氏一直搂着宴清漓。
傅倾禾本想和年氏搭一个伴儿,却被兰氏唤到了她的跟前,上了她的马车。
“今晚若不是你,清漓怕是更加遭罪。”
“夫君就在不远处,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及时援手。”
“他若是下水,你怕是要救两个了。”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那儿子自打幼年坠湖之后,便对水尤为恐惧。
所以,是一只典型的旱鸭子。
“清漓的身子骨,似乎有些弱。”
镇南侯府众多女眷,年氏和宴清漓的身子骨,似乎都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
“我怀她的时候动了胎气,这孩子便一直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一直也不见好。”
她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的心血远远超出两个儿子。
可是,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她这闺女不仅身子骨弱,性格也不强势。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好歹也是宗室贵女,我若是不去,免不了落人口实。”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凑热闹。
可安宁郡主的及笄礼,将会是京城范围内,世家贵妇们的一次聚集。
她就算不喜欢,也得去。
“再者说,母亲那边已经传了话,到时候,让我陪着她一同前往。”
宴辞一脸兴致缺缺,显然不想深谈。
傅倾禾倒也没有在纠结请柬的事情,而是颇为诧异地盯着宴辞,目露狐疑。
“你这是东窗事发,被越姑娘清算了?怎么一脸倒霉相?”
听着她的话,宴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就应该知道,她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作风,他也狠狠戳着傅倾禾的肺管子,免得她膨胀了。
“爬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傅倾禾:“……”
瞧着傅倾禾瞬间冷淡的神色,宴辞像是掐住了她的七寸一般,不停地发起攻击。
“这么久了还没有证据,你该不会贼喊抓贼吧!”
“世子爷是在越姑娘那里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找场子来了?”
越焘的事情虽然做得隐晦,可越瑶不是一个傻子,定然是猜出了几分真相。
就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是如何安抚的。
“您若是不会安抚人,我一会儿亲自过去瞅一瞅?别的不说,保准你今天能进她的门。”
“……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嘴一样利索。”
“还请世子爷拭目以待。”
宴辞本就心里面不畅快,又在傅倾禾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看谁都自带三分邪气。
紧跟在他身后的罗遇深受其害。
“世子爷,怎么这是去哪里?”
“林五郎不是要去抱月楼吗?还不去准备。”
“……”
罗遇一个头两个大。
回府之前,自家世子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林五郎的邀请,这会儿赶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怎么,有问题?”
瞧着自己忠心不二的随侍,一脸犯难的表情,宴辞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和自己过不去。
“没……没问题,小的这就去准备。”
傅倾禾没时间去刺探宴辞的去向,倒是越瑶得知后摔了好几个杯子。
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安宁郡主及笄礼到来的那一日,兰氏领着侯府的女眷,浩浩荡荡地前去赴宴。
五六辆马车,三四个即将及笄的女郎。
傅倾禾只是稍稍瞄了一眼,便已经猜中了兰氏的心思。
这恐怕不是一场简单的赴宴,更多的是想要将家中的女眷带出去,给当家夫人们相看。
毕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与傅倾禾同车的,是镇南侯府的大少夫人年氏,瞧着温婉和善,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只是。
她似乎天生气血不足,甫一上车便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说话也有气无力。
“大堂嫂身体不适,倒也没必要强撑着。”
镇南侯府的老封君尚在,所以一大家子暂时并未分家,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
宴辞在这一代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位堂兄。
那位二堂兄身体羸弱,一直在江南静养;至于大堂兄,听说不久之后将凯旋而归。
“妍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婆母和公翁走得早,我这当长嫂的总归要为她相看一番。”
年氏,虽然出身武将世家。
可浑身上下,瞧不出一点武人的影子,倒像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贵女。
“八妹妹能遇到大堂嫂,也是她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