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瑶叶逸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再见八零:厂长夫人在西北搞科研苏锦瑶叶逸尘全局》,由网络作家“葡萄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回到家,木然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叶逸尘的声音传了进来。“阿瑶?”叶逸尘一把揽住苏锦瑶的肩膀,眼中全是疯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苏锦瑶挣脱了叶逸尘的控制,跌跌撞撞站到一旁。她瞧着叶逸尘脖子上的吻痕,只觉得讽刺。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抬手擦掉。苏锦瑶的态度让叶逸尘很不安。“阿瑶,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弄死他!”苏锦瑶看着他,讥讽地笑了。叶逸尘,我的眼泪都是你带来的。“不用了。”见她如此冷漠,叶逸尘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低下头检察她的身体,猛地看到了苏锦瑶血迹斑斑的脚。“你的脚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他的声音中都在颤抖。叶逸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苏锦瑶的伤势。他想到了苏...
她回到家,木然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叶逸尘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瑶?”
叶逸尘一把揽住苏锦瑶的肩膀,眼中全是疯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苏锦瑶挣脱了叶逸尘的控制,跌跌撞撞站到一旁。
她瞧着叶逸尘脖子上的吻痕,只觉得讽刺。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抬手擦掉。
苏锦瑶的态度让叶逸尘很不安。
“阿瑶,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弄死他!”
苏锦瑶看着他,讥讽地笑了。
叶逸尘,我的眼泪都是你带来的。
“不用了。”
见她如此冷漠,叶逸尘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低下头检察她的身体,猛地看到了苏锦瑶血迹斑斑的脚。
“你的脚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他的声音中都在颤抖。
叶逸尘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苏锦瑶的伤势。
他想到了苏锦瑶上次小产,也是现在这样。
他不知为何,很是心慌。
“你个傻子,是不是走回来的?你不知道在店里等我吗?。”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心疼的。”
叶逸尘动作轻柔给苏锦瑶处理伤口。
苏锦瑶看着他,脸色平静,“叶逸尘,我不想再等你了。”
不想再等你回家,不想像个傻子一样期盼你回心转意。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前几天报名了科研项目。
再过四天,她就会彻底离开叶逸尘,让他永远都找不到她。。
叶逸尘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表情懵懵的,“不想什么?”
见阿瑶又不理他,他只当她今天心情不好。
大哥大响了起来,叶逸尘看到显示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挂断了。
可是电话像没完没了一样,不断打过来。
苏锦瑶望了叶逸尘一眼,“怎么不接?”
叶逸尘神色慌乱一下,“客户的电话,烦。”
“接吧,万一有重要的事情呢?”
见她都这么说了,他忙跑到小院里接通电话。
“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我不是说了!不要主动联系我!让阿瑶发现了怎么办?”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秒平息了叶逸尘的怒气。
他笑着说,“你乖一点,明天放烟花给你看。”
叶逸尘挂断电话,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他回过头便收起了微笑,略带苦恼的看着苏锦瑶,“这客户太烦人了。”
“一点小事非要给我打电话。”
苏锦瑶注视着他,“真的很烦人吗?”
叶逸尘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他撇开眼睛,不再和苏锦瑶对视,“也没有那么烦人。”
苏锦瑶不想再和他沟通,便回屋睡睡觉了。
可能是太累了,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算了算时间,再有三天,她就要离开了。
听到她的动静,叶逸尘便满脸喜悦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阿瑶,跟我走。”
车子又一次开进了城里。
叶逸尘带她来到了百货大楼的天台。
“阿瑶,你看!”
叶逸尘指着天空,她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只见夜空中骤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五彩斑斓的光芒在黑暗中绽放,如同绽放的昙花,转瞬即逝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烟花在空中勾勒出一行字。
“叶逸尘爱苏锦瑶一生一世。”
苏锦瑶觉得有些可笑,昨天,还听到他说要给安悦放烟花。
所以这场烟花,是安悦放剩下的吗?
她的视线到处搜寻,果然,在角落看到了残留的烟花爆竹外壳。
“阿瑶,喜欢吗?”
叶逸尘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眼中像有星星闪烁,亮极了。
烟花明明那么璀璨,可苏锦瑶却觉得有些凄凉。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
天台的木门猛然打开,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出。
他们手捧玫瑰花瓣,冲着苏锦瑶和叶逸尘洒了过来。
花瓣如雨,在空中飞舞,落在苏锦瑶的发丝间,肩头上,裙摆边。
“嫂子,你和我叶哥要一辈子幸福啊!”
“祝嫂子和叶哥天长地久!”
“这可是叶哥专门为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她站在玫瑰花雨中,明知道都是假的,可那一刻她还是感动了。
接着她就听到他的兄弟们开始用西北那边的方言交流。
“叶哥,怎么样?我们这事办的漂亮吧?”
“你看嫂子感动的都快哭了!”
“你也真是的,下午给你的小情人放烟花,晚上给老婆放剩下的,这可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
“哎呦,我们叶哥这个叫雨露均沾,你个单身汉懂什么!”
“叶哥真是我辈楷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叶逸尘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也讲起了西北方言,“说得对,男人怎么能一辈子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呢?”
“张爱玲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个男人一辈子至少要爱两个女人,我和安悦不过是玩玩,阿瑶才是我的朱砂痣。”
“你们可别在阿瑶面前提这些,她知道了肯定活不下去了。”
“叶哥放心,我们可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
一个叫阿光的兄弟摸着下巴思索,“不过叶哥啊,你老实告诉我们,嫂子和安悦,哪个活更好?”
叶逸尘眼眸深沉,他一把乎在对方的脑袋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敢打阿瑶的主意我弄死你!”
“想玩的话等我玩腻了安悦,你们随便来。”
苏锦瑶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她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
原来他的朋友早就知道安悦的存在,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原来这才是叶逸尘的真面目。
叶逸尘见她神情不对,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和兄弟们太高兴了,没忍住说了他们家的方言。”
“抱歉啊阿瑶,忘了你听不懂。”
苏锦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叶逸尘以为她闹小脾气,呵斥兄弟们,“好了,不要在阿瑶面前说西北方言了!”
“她听不懂会难受的。”
他不知道,她一字不差,全听懂了。
听懂了他对她和安悦的态度。
更听懂了他的花心和虚伪。
与此同时,叶逸尘刚来到安悦的病房门口。
看着她哼着小曲儿削苹果,叶逸尘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夺过安悦手中的苹果和刀。
“因为你,我又一次抛下阿瑶来找你!可你竟然拿孩子的事情骗我!”
“你知道阿瑶看我的眼神有多失望吗?”
叶逸尘说完这句话,愣在了原地。
他突然懂了阿瑶今天看他的眼神,是失望。
可她为什么会失望呢?
安悦鼻尖酸涩,忍不住哽咽,“你昨天在我这里待了一会就走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永远比不过苏锦瑶,可是阿尘,我现在怀孕了,我需要陪伴,孩子也需要陪伴啊。”
她一哭,叶逸尘就心软了。
他坐在床边,用指腹轻轻地擦拭安悦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我陪你就是了。”
叶逸尘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给安悦的肚子按摩。
安悦感受到肚子上传来的暖意,挺起身子亲吻在了叶逸尘的耳朵上,“阿尘,没想到你为了照顾我,还特地学了按摩。”
“我真是太喜欢了。”
叶逸尘感受到了身前的温香软玉,可他却没有半分情动。
他的注意力全被安悦的那句话吸引,这按摩手势,是他特地为阿瑶学的。
阿瑶怀孕的时候宝宝总是闹腾,他便找了镇上的金牌产婆,学了一套专业按摩手法,可以缓解阿瑶的不适。
想到阿瑶,他莫名心慌起来。
阿瑶这几天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安悦见叶逸尘心不在焉的,她便将身子往上滑,叶逸臣自然而然地触碰到了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
她的眼神沾满了情欲,娇滴滴的喘息着,“阿尘,我要~”
叶逸尘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安悦。
“不对!不对!”他神情焦急,“我要回家一趟,阿瑶不对劲。”
安悦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一样,她紧紧攥着叶逸尘的手,“阿尘,也许是你多想了呢?”
“你这才离开一会,她能出什么事?”
叶逸尘狠心地掰开了安悦的手指,眸中一抹厉色闪过,“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安悦颓然倒在床上,她想要呼唤叶逸尘的名字,可想到他刚才说的狠话,她一阵后怕。
叶逸尘一路狂飙,脑海里全是苏锦瑶这几天反常的表现。
她的冷漠让他心里发慌,仿佛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突然,车轮陷进了路边的泥坑。
叶逸尘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轮胎,却差点扭到脚。
一辆皮卡车从他的面前开过,溅了他一身泥泞。
他没注意到,车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逸尘望着渐行渐远的皮卡,擦掉脸上的泥,咒骂一声,“该死!连你也搞我是吧!”
他顾不上多想,撒腿就往村子里跑。
他站在家门口气喘吁吁地大喊,“阿瑶,我回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他以为阿瑶又在生闷气,不愿搭理他。
叶逸尘深吸一口气,悄悄推开屋门。
只见床铺叠的整整齐齐,屋里连人影都没有。
“阿瑶?”他诧异地在家中寻找。
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地信封和那枚孤零零的婚戒。
他颤抖着打开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映入眼帘的便是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阿瑶的名字签在了最后。
这时,送信小哥敲了敲叶家的大门,“叶逸尘先生,你的信件到了。”
他好奇的朝屋里看了看,屋里没有苏锦瑶的身影。
此刻,苏锦瑶已经坐上前往火车站的专车上了。
叶逸尘见她闷闷不乐的,苦恼地又用西北方言说,“你们嫂子又不高兴了。”
他的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叶逸尘没有接。
他抱歉地对苏锦瑶说,“阿瑶,厂子里有点事情,我要过去一趟。”
“你们帮我把阿瑶送回去。”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苏锦瑶皱了皱眉头,没有拆穿,“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叶逸尘带她到了楼下,想着她心情正不好,散散心也好,“那你注意安全。”
接着他便开着汽车离开了。
苏锦瑶只有几个铜板,她坐上黄包车,“师傅,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她眼看着叶逸尘开到了一个旧厂房,安悦妖娆地走过去迎接他,双手搭上了叶逸尘的肩膀。
叶逸尘将她抱起,俩人身体紧紧贴合,忘情拥吻。
安悦的手上下滑动,没几下就点燃了叶逸尘的欲火。
他迫不及待地把人带进亭子,放在桌子上,这样的姿势,刚刚好。
“阿尘,先别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逸尘的嘴唇啃着柔软,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好消息?”
“我怀孕了,你的。”
叶逸尘震惊了一瞬,很快眉眼都是喜悦。
自上次阿瑶流产后,他终于又有孩子了。
他亲吻着安悦的肚皮,“我要当爸爸了。”
看着他喜出望外的神情,苏锦瑶觉得刺眼极了。
她的孩子没了,安悦却怀了。
安悦抱着他的脑袋,“现在刚怀,还不稳定,今天你恐怕泄不了火了。”
叶逸尘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怕什么,用嘴巴。”
安悦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捶打他的胸膛,“你坏~”
“坏什么?别装了,你不是最喜欢它了吗?”他坏笑着就将那东西送到了安悦面前。
安悦透过门缝,看向了站在外面的苏锦瑶,眼神中满是得意。
她露出挑衅地笑容,凑在叶逸尘的耳边,“那你说,我和你的阿瑶比,怎么样?”
“她哪能跟你比,等你的孩子稳了,我就娶你。”
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苏锦瑶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与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
她的心如同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做了多久,她就在大雨中看了多久。
第二天清晨,她绝望地离开厂房,浑身发热,晕倒在了路上。
叶逸尘的朋友发现了苏锦瑶,将她送到了医院,通知了叶逸尘。
他照顾了苏锦瑶整整一天一夜,她的烧才逐渐退去。
苏锦瑶睁开眼就看到叶逸尘胡子拉碴,满脸憔悴。
“阿瑶,你终于醒了!”
“我差以为要见不到你了。”他紧紧攥着苏锦瑶的手,生怕这是幻觉。
苏锦瑶抽出手,眼睛看着窗外,神情悲怆。
叶逸尘的大哥大响了一下,他招呼都没打便走了出去。
苏锦瑶已经对他这个行为已经麻木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护士拿着本子走了进来,“这位女士,刚才那位先生是您什么人呀?”
苏锦瑶以为护士在填写病历,虽不愿意承认,可只能如实说,“他是我丈夫。”
护士写字的手一顿,“不可能吧,您是不是搞错了?”
“他明明是隔壁那位孕妇的丈夫啊。”
苏锦瑶愣在原地。
隔壁孕妇的丈夫!
每一个字都在痛击她的心脏。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指尖颤抖着拔下了输液管,扶着墙走到了门口。
只见隔壁病房里,安悦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
这时,叶逸尘手里拿着一个饭盒,直奔安悦的病房。
他忽然看到了门口的苏锦瑶,惊慌失措地停下了脚步,“阿瑶,你怎么出来了?”
“快回去躺着。”
护士问道,“这位先生,隔壁那位是您的老婆吗?”
叶逸尘动作一顿,“瞎说什么呢,阿瑶才是我的老婆。”
“你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不需要你的服务。”
他着急忙慌地把护士推出了病房,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阿瑶,快来尝尝我给你打的饭。”
苏锦瑶看得分明,他刚才要去的是安悦的病房,这份饭是给安悦的。
他甚至不愿意多买一份给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涌上心头,她推开了饭盒,声音带着几丝疲惫,“我不吃。”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再给你打一份!”
看着叶逸尘仓皇跑走的背影,苏锦瑶讥讽地笑了。
这时,安悦站到了她的病房门口,唇角勾起,“你昨天都听到了吧,我怀了阿尘的孩子,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结婚。”
“他已经不爱你了。”
“我劝你识趣点,早点离开,叶逸尘老婆的位子,是我的。”
苏锦瑶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抓起饭盒砸向安悦,声音嘶哑,“滚!”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愤怒地冲出病房。
安悦能有底气跑到她这宣示主权,无非是叶逸尘给了她承诺。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婚姻可笑极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不过三年他就有了新欢。
她目光死寂,好似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地到了家门口。
恰好邮差骑着单车路过,递给她一封匿名信件。
摸上信封的那一瞬间,她莫名心慌。
苏锦瑶打开信封,里面厚厚一叠的黑白照片,全部都是安悦和叶逸尘的亲密照。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双眼通红,她冲回家中。
疯狂地翻找出所有与叶逸尘的合照,毫不犹豫地扔进火盆烧毁。
叶逸尘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心跳慢了一拍。
“阿瑶?你在烧什么?”他声音颤抖。
他看清盆中是他和阿瑶的合照,瞳孔收缩,慌乱地伸进火盆,将照片捞了出来。
可他来得太迟,照片早已面目全非。
他在地上拼拼凑凑,却拼不出一张完整的照片。
“你把我们的合照烧了做什么!”他愤怒不解地大吼。
苏锦瑶面色如水,“照片旧了,没什么用了。”
叶逸尘很生气,整整一天都没有搭理苏锦瑶。
夜晚,村长来到了苏锦瑶家。
“苏锦瑶,这个给你。”村长给了她一张明天去西北的车票。
叶逸尘看到了,皱起了眉头,“他给了你什么?”
苏锦瑶敷衍回答,“没什么,一张纸。”
她把他当成空气,明天就要走了,她要抓紧收拾行李了。
瞧她的态度,叶逸尘心跳如鼓。
阿瑶的状况很不对,他很不安。
他抢走苏锦瑶的衣服,语气紧张,“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该换季了,整理一下。”
她随便编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叶逸尘松了口气,将苏锦瑶拥入怀中,“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离家出走。”
“阿瑶,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苏锦瑶对他的话已经免疫了,她胡乱点了点头。
这一晚上,叶逸尘都没有睡好,他死死地盯着苏锦瑶,他总觉得自己一闭眼,阿瑶就消失了。
苏锦瑶刚睡醒,就对上叶逸尘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你熬夜了?”
听到阿瑶的关心,叶逸尘像打了鸡血一样。
他将苏锦瑶拥入怀中,“阿瑶,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苏锦瑶眼神黯淡,她在心里想。
她是不要他了。
可他发现的太迟了。
今天,她就要离开大窑村了。
趁叶逸尘洗漱的功夫,苏锦瑶准备就绪。
临行前,她想和叶逸尘道个别。
“阿尘,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叶逸尘的大哥大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走向小院。
“阿瑶,等会再说,我接个电话。”
苏锦瑶看着他皱着眉头和电话那头的人对话。
叶逸尘挂了电话,胡乱披了件外套。
他出门前看了眼阿瑶,心里总觉得阿瑶今天怪怪的。
但是一想到安悦说她动了胎气,他就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跑出去了,“阿瑶,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从他接电话起,苏锦瑶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苏锦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内。
她注视了很久很久,就像在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等他离开后,她写下离婚协议,签上了她的名字。
苏锦瑶将离婚协议书和她的婚戒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取出了叶逸尘和安悦的合照,在每张照片上都写下了一句话,分别放入10个信封。
做好了这些事,苏锦瑶背着行李,锁好大门。
最后望了一眼她曾经的家。
“再见了,叶逸尘。”
去大队部的路上,苏锦瑶又遇到了昨天的送信小哥,她将方才写好的信件全部拿给小哥。
“一天一封,寄到村头叶逸尘家。”
叶逸尘被她看得一阵心慌,他放下手中的菜刀,走到苏锦瑶面前,捧起她的脸,“乖乖,你是不是听人说什么了啊?”
“我这些天一直在工厂和百乐门来回跑,哪有时间找小三啊!”
“你也知道的,我们工厂刚和百乐门签下了服装单子,这些日子为了给他们出样板,我忙的焦头烂额的。”
看她没什么反应,他更加着急了,“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去工厂,员工都可以作证的!”
他拉着苏锦瑶,直奔门口的老式汽车。
看着孤零零压在轮胎下的戒指,苏锦瑶觉得他们的婚姻也像这枚戒指一样,被碾的粉碎。
她摘下自己的戒指放在了口袋里。
叶逸尘看到她的举动,很是不解,“怎么把戒指摘了?”
“不合适,不想戴了。”
她平静地打开副驾门,空气中那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苏锦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面露嫌恶,关上了副驾驶的门,“我坐后面。”
“这次怎么想坐后面了?”
叶逸尘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只当苏锦瑶还在闹小脾气,加速开到了服装工厂。
工人们正在忙碌,他大声地将所有人召集到了大门前。
“都过来!告诉你们老板娘,我这些日子都接触了哪些异性?”
工厂里的员工格外热情,七嘴八舌地开口。
“老板娘怎么突然问这个?该不会误会老板了吧?”
“我们老的都能当老板的妈了,怎么会跟老板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
“老板娘,这可不兴乱想的,乱搞男女关系要被拉出去枪毙的。”
“是啊是啊,老板娘,你是不是小产后心情烦闷又胡思乱想了?”
“老板对你的好大家有目共睹,肯定不会出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他们的回答苏锦瑶早就料到了。
在其他人眼中,她小产后就开始乱发脾气。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她小产,就是因为叶逸尘。
那天,她带着刚做好的饭菜去工厂,正好撞见叶逸尘和安悦滚在玉米地里,他的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她颤抖着站在原地。
安悦回头,俩人视线撞上,安悦挑衅地看着她。
她心里发慌,不小心被玉米秆绊住,跌在地上,不慎小产。
叶逸尘办完事,见到苏锦瑶躺在玉米田里不省人事,屁股底下都是血。
他疯了一样将人送到了卫生所。
她醒后,叶逸尘告诉她孩子没了。
那一刻,她感觉到心脏破碎,一片片玻璃渣子如同利刃一般将她的心脏刺的千疮百孔。
疼痛快要将她淹没,她无声地痛哭。
叶逸尘闭上眼睛,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哽咽。
“阿瑶,孩子没了我们还能在生,可如果没的是你,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我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如果我没让你来送饭,你就不会出意外了。”
叶逸尘浑身都在发抖,他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苏锦瑶本欲挑明,可看他如此伤心,她的话哽在心口。
小产过后,叶逸尘恨不得把苏锦瑶拴在他的腰上,走哪带哪,生怕她出意外。
就算她发脾气,叶逸尘也只是觉得是自己没做好,笑嘻嘻地哄她开心。
这就是大家眼中看到的叶逸尘,模范好丈夫。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大家纷纷看向了拐角处。
只见安悦一身红色旗袍,身姿摇曳地走了进来。
“哟,怎么都聚在门口了?”
一位员工大声地说,“老板娘怀疑老板乱搞,正在盘问我们这些女工呢!”
安悦闻言露出了惊讶地笑容,“哦?是吗?”
“这些日子我也和叶老板有接触,不过都是为了订单,叶老板娘不会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她三言两语便调换了概念,将自己摘了出去。
“我们老板娘可没有那么小气,你和老板对接订单大家都知道。”
“安小姐你放心,没人会污蔑你的。”
大家的立场很明显了,苏锦瑶明白多说无益。
她露出一抹微笑,“当然不会。”
她能听到叶逸尘悄悄地松了口气。
叶逸尘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阿瑶,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鼻尖红红的,“以后不要再那些话了好不好?”
“你消失我会死的。”
他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感受到叶逸尘砰砰的心跳,她竟有些恍惚,他的心似乎在说他爱她,可是他的身体却爱上了别人。
张爱玲说的没错,每个男人,至少要爱上两个女人,一个蚊子血,一个米饭粒。
她在叶逸尘的心中究竟是墙上干涸的蚊子血,还是黏在他身上的米饭粒?
不过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左右都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