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淳于寒俞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开局被退婚,她转身嫁给了疯批九千岁by淳于寒俞念》,由网络作家“纵火芳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自系统的提示音一闪而过,俞念再想捕捉却寻不到一丝的痕迹,她有些疑惑,难不成她幻听了?大殿之上,俞念的话叫所有人瞠目结舌。紧接着,俞念便感到自己被一道充满了杀意的目光给击中了。那目光稍纵即逝,但俞念还是看得清楚,这道目光来自被她拖来当挡箭牌的淳于寒本人。不愧是一夜屠尽将军府百余口,人称九千岁,权倾朝野的终极大反派,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俞念胆寒起来。“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俞丞相第一个反应过来,俞念选谁他都没有意见,可她偏偏选了一个没根的太监!难不成是刚才把脑子摔坏了?“爹爹,孩儿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心悦监国大人很久了。”俞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俞丞相肯定不会同意,这样赐婚只能作罢了,她真是太机智了。话音落下,俞念又收获了一记眼刀,这...
来自系统的提示音一闪而过,俞念再想捕捉却寻不到一丝的痕迹,她有些疑惑,难不成她幻听了?
大殿之上,俞念的话叫所有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俞念便感到自己被一道充满了杀意的目光给击中了。
那目光稍纵即逝,但俞念还是看得清楚,这道目光来自被她拖来当挡箭牌的淳于寒本人。
不愧是一夜屠尽将军府百余口,人称九千岁,权倾朝野的终极大反派,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俞念胆寒起来。
“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俞丞相第一个反应过来,俞念选谁他都没有意见,可她偏偏选了一个没根的太监!难不成是刚才把脑子摔坏了?
“爹爹,孩儿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心悦监国大人很久了。”
俞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俞丞相肯定不会同意,这样赐婚只能作罢了,她真是太机智了。
话音落下,俞念又收获了一记眼刀,这道目光是来自太子李铭瑾的。
李铭瑾:很久?你这是当着我的面绿我?
最纠结的还是龙椅上端坐的皇上,淳于寒虽说是东厂出身的太监,但这几年势头强劲,稳坐大昭国的第二把监国交椅。
就算是皇上,也不敢把他逼的太紧了。
“淳于监国,你意下如何?”
皇上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淳于寒,但大殿之上可没有人敢看这位的热闹,得罪了淳于寒,第二天就等着被抄家吧。
头戴紫金冠束发,身着织锦紫色绣云朝服的淳于寒,狭长的凤眸微抬,叫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手里的紫光檀念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淳于寒强大的气场,叫人呼吸都有些压抑。
“臣不愿。”
淳于寒缓缓开口,清冽的声音,如鸣珮环。
人人都知丞相嫡女钟情太子,大婚当日却男方悔婚,女方另嫁。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丞相不惜牺牲女儿,也想要在他这边安插眼线?
淳于寒的回答,可把俞念给乐坏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偷着笑嘻嘻,面上俞念还是佯装难过。
为了逼真一些,小手还在衣袍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看来臣女真是与监国大人无缘……”
俞念又嚎了两嗓子,两眼一闭,假装昏了过去。
“皇上!小女今日受了刺激,言语有失,容臣且先带她回去休养,还请皇上准许臣的四儿子休沐两日,方便照顾妹妹。”
俞丞相一见俞念昏了,立刻上前,心疼的去扶着。
皇上也乐得有个台阶下,准了俞丞相的求。
回府的马车上,俞念陡然睁开眼睛。
她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被脑海里的声音给吓醒的。
【系统:警告,宿主生命值剩余十小时,请充值。若生命值耗尽,宿主即刻暴毙身亡。】
暴毙?有没搞错?
俞念刚从亲爹挖的坑里爬出来,这就又掉进一个更大的坑里了。
别的先顾不上管了,俞念的首要任务是先把自己这条小命保住再说。
“怎么充值?”
【充值方法1.增加绑定对象愉悦值十点可续命一天2.和绑定对象亲吻可续命三天。】
原来刚刚在大殿上,并不是俞念幻听了,她是真的和淳于寒绑定了。
真是造孽啊,早知道有系统,她就不乱说了。
怎么能让淳于寒那种疯批愉悦?刚才淳于寒可是想杀了她啊!难道要她跑到他面前表演一波割喉,看看能不能让他愉悦一下?
第二条俞念基本上就忽略了,和淳于寒亲吻的难度不亚于直接割喉。
而且俞念上辈子醉心科研事业,恋爱都没谈过一次,怎么就能把宝贵的初吻给这个死太监了!
虽然他长得挺帅吧,但她俞念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喊你的时候你不出现,害我绑了这么个煞星。”
听到俞念幽怨的话,系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工作时间是朝九晚六,刚你叫我的时候我还没上班,对了,我年纪大了容易失眠,晚上没涉及性命的事情也别打扰我。】
系统说完还发给了俞念一份日历,上面把工作日,休息日标注的明明白白。
周末双休,法定节假日全休,不加班,好家伙现在系统待遇这么高的么?为啥她穿的是一个人?她干脆穿成个系统算了!
俞念还想着和系统掰扯两句,看看能不能谋点什么福利的时候,行进间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传来了俞念贴身侍女春桃的声音。
“五小姐,是太子殿下,说有话同您讲。”
俞念柳眉拢起,按照原书里的剧情,她不做太子侧妃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没什么交集了,现在他又来找她干嘛?
不过毕竟人家是男主,人家老婆刚刚又放了俞念一马,就冲这个,见个面也不是不行。
俞念伸手撩起车帘,刚一露面就对上了李铭瑾那张黑脸。
“俞念,这又是你的新把戏?”
当众不顾礼义廉耻的表白一个阉人,就是为了告诉李铭瑾,他不如一个太监吗?
俞念:???
“我不知道你玩什么花样,但我知道你有多么的蛇蝎心肠,柔儿心善饶过了你,但我不会再被你的表现蒙蔽……”
李铭瑾说的义正辞严,一举一动都是正派男主的标准作风。
俞念听他高谈阔论的念叨了一通,摊平了掌心,抬了抬手。
“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就先走了,我赶时间。”
俞念脑海里十个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开启了,她不想和李铭瑾在这浪费时间。
而且这男的开局就打了她一巴掌,她可是很记仇的,有机会她一定要讨回来。
“你……”
李铭瑾张了张口,俞念的行事风格好像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从前她总是很喜欢黏着他的。
“再见了,再见。”
俞念敷衍了一声,放下车帘钻进了马车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给自己成功续命一天,根本没时间管男主怎么怎么样。
李铭瑾目送着马车出了宫门,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不管俞念有什么变化,他拥有重生前的记忆,丞相一家狼子野心,是他登基的最大障碍,不论如何都必须除掉。
远处,淳于寒站在高台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劲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那张妖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片刻过后,淳于寒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密函站起身来。
他喜静,可自从和俞念沾边之后,一天也没过上安生的日子。
“给我。”
淳于寒的话,震惊了桑田,监国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全都是为了伺候淳于寒这个主子存在的。
可现在,他们高高在上的主子,竟然要伺候别人用药,她怎么能不惊。
见淳于寒接过白玉碗勺,还跪在地上的春桃瞪大了眼睛,她从前跟着俞念听过很多话本子,其中就有女子不顾名节,嘴对嘴喂重伤的心上人汤药的段子。
春桃也曾经被那女子不顾一切也要治好心上人的勇气和深情所感动。
但这桥段放在淳于寒和俞念身上,未免也太惊悚了些,淳于寒若是那样给俞念喂药,这要是传出去,她家小姐可怎么做人。
春桃紧张地盯着淳于寒的动作,心里头却哀怨,她家小姐这么好的一棵白菜,难道就要被这没种的猪给拱了吗……
然而,春桃那满脑子旖旎的画面并没有上演。
淳于寒只是坐在矮榻上,出手利落地点了几下俞念的穴道,然后用大手强行捏开了俞念的嘴,把汤药就这么直接灌了下去。
是的,是灌。
完全称不上喂,而且动作非常的粗鲁,但效果拔群。
一碗药不消片刻就见了底,灌药的时候,俞念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的样子,淳于寒也没多想,只觉得是良药苦口。
给俞念灌完了药,解开了穴道,当淳于寒把空药碗扔给桑田的时候,才发现桑田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瞠目结舌的样子。
“怎么?”
淳于寒冷声道,桑田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样子,让他也有些好奇。
“大人……”桑田犹豫的开口,一面有些同情的看向床上的俞五小姐。
“那个药刚煎好的,很烫.....”
桑田喂药的时候都是吹过的,那时候淳于寒正在看密函,根本就没在意这边的事情,那药碗又是隔热的,淳于寒也没发现这药竟然是烫口的。
听到桑田的话,淳于寒眼神微微一沉,眼神落在俞念那被药汁浸湿了的领口衣襟上,有些发白的小脸似乎更憔悴了几分。
俞念那么矫情的一个姑娘,醒来了一定会闹翻天的。
“看好她。”
淳于寒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忍冬阁,处理密函上面的事情了。
……
“恩...”
俞念艰难地睁开的双眼,她身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减半分,反而觉得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尤其是口腔和喉咙火烧火燎的疼。
入目是一片漆黑的床顶,四周也都是黑乎乎的。
俞念禁不住想:我这是,直接下地狱了吗?
“小姐!你醒了!四少爷的药真是神了,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春桃一直守在床侧,一看见俞念睁开眼睛,高兴得红了眼眶。
“恩,这是哪?”
俞念感觉喉咙痛得厉害,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
“小姐,这里是忍冬阁。”
忍冬阁?她竟然在淳于寒的寝殿里?这还不如下地狱了.....
“走,肥家...”
俞念说话有些大舌头,她之前在和系统交谈的时候知道自己中了毒,只以为这是毒性还没消退。
“那个,小姐,咱们现在还不能回丞相府。”
春桃按下了俞念想要起身的肩膀,虽然她现在也很想回家,但是四少爷交代过了,要让她们等他回来,才能走。
“为啥?”
俞念不解,怎么淳于寒这个衰仔还想监禁救命恩人不成?
以上是俞念理性的假想,她并不知道,俞淮风连宫门都没能进去。
皇上下旨,俞家人非召见不得入内。
就在俞淮风在宫门口急得团团转时,圆顶绣金蟒纹的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淳于寒撩开车帘,只留给俞淮风一个孤高清冷的侧脸。
“丞相有什么话,本官可代为转达。”
俞淮风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淳于寒平日从来不会管任何人的闲事。
“淳于大人对我俞家的事情感兴趣?”
混迹官场大半生,俞淮风知道任何援手都是有代价的。
淳于寒颔首,纠正了俞丞相的措辞。
“我只对俞念的事感兴趣。”
……
朱红的宫墙内,皇上在凤仪殿内亲自提审俞景。
宫人清一色垂头耷拉脑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一不小心触了皇上的霉头,脑袋不保。
“俞景,你可知罪?”
一身淡青色锦袍的俞景跪在地上,几日赶路风餐露宿,俞景的脸色有些许的憔悴。
“臣问心无愧,不知所犯何罪。”
俞景心里还惦记着俞念的毒,也不知道这几日不见俞念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胆!你私通贵妃,祸乱皇室血脉还敢说问心无愧!”
皇上抬手握拳,重重地捶向了桌面,震得桌上的茶水都飞溅出来。
俞景震惊地抬起头来,一改往日的沉静。
“朕已经和那个孽种滴血认亲,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贵妃的婢女青莲亲眼撞破过你和贵妃的奸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青莲上来!”
身材娇小的婢女被带上来,俞景认得她,她是贵妃陆明月的陪嫁丫鬟。
俞景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那日和贵妃请辞时候,陆明月说了几句过激的话而已。
莫非就是那几句话,给他们引来了杀身之祸……
青莲开口前,内侍太监在皇上身边耳语。
“皇上,监国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朕叫他监国,他现在连朕的家务事都要监督?”
皇上本就生气,一听淳于寒来了更是气愤。
“皇上息怒,监国大人许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监不敢惹皇上,但更不敢得罪淳于寒,那可是他们太监的天老爷。
“让他进来。”
皇上权衡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
淳于寒进门,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深邃的眼神在皇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皇上声音颇为不悦:“淳于寒,朕让你代为监国,你来这里做什么?”
“启禀皇上,微臣来内务府巡查对账,听闻皇上在此,特来请安,看来臣来得不是时候。”
淳于寒随口找了个借口,眼眸低垂,任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朕现在要事处理,你且暂坐。”
皇上眼睛转了转,心想这正好是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借着处置丞相一家,也给淳于寒提个醒。
淳于寒拱手落座,没人注意到他坐下时和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婢女交换了眼神。
“青莲,你说吧。”
淳于寒的到来,让皇后的眼皮不由得一跳,淳于寒清冷的眼神一闪而过,却让皇后变得不安起来。
后宫的事情,没有牵扯到淳于寒的利益,他没有理由会坏她的事情。
“启禀皇上,奴婢罪犯欺君还请皇上责罚,奴婢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受人指使。”
青莲一席话掀起千层浪,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明明之前言辞凿凿地说贵妃和俞景有染,怎么今天当着俞景的面,竟当场翻供!
昏暗的忍冬阁里,仅在门口还剩两盏没有被淳于寒打落的灯火,在漆黑的夜色中,弥散着微弱的光晕。
偌大的卧室,地砖上散落着各种名贵瓷器的碎片和被打碎的桌椅残骸。
和丞相府不同,这里的装饰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暗系,融合在汹涌的夜色之中,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淳于寒披散着墨发,只有一件深紫色的儒衫半挂在身上,他此时正静坐在地上,气息冰冷,宛如一只蛰伏在暗夜中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向猎物,将其狠狠地撕碎。
“大人……”
沧海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才一开口,就被淳于寒冷声驳回了。
“滚。”
冰冷的声线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直逼肺腑。
悄悄跟在沧海身后的俞念,勉强得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握着食盒的手更紧了几分,给自己壮胆。
之前见到淳于寒的时候,都是在人前,只觉得他是个不好相处的狠辣无情之人,但今天,俞念才真的意识到,那都只是表象,那点冷漠算什么,淳于寒他的本质根本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
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心悦淳于寒这种话,俞念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这种惊世骇俗的反派,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角色啊……
可这又能怎么办?她这条命已经绑在人家身上了,完全没有撤退可言。
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某一天,她迟早要见到淳于寒真实的这一面。
压下眼眸中的惊惧神色,俞念咽了口唾沫,向前迈了一步。
“俞五小姐!”
沧海低声惊呼一声,她怎么在这里,她还没走?
他刚想说一声危险,却见俞念一手执着烛台,一手提着食盒,朝着淳于寒的身边走去。
“监国大人。”
俞念的声音软糯,烛台放在淳于寒身侧已经侧翻的矮桌上,跳动的烛火,一如俞念七上八下的那颗心。
不论如何,她得搏一搏。
淳于寒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揉着冰冻一切的冷意。
“滚。”
卷着怒意和些许杀气的声音,并没有撼动俞念分毫。
俞念不是不害怕这样的淳于寒的,但她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要一往无前。
“听说大人身体不适,肯定还没用晚膳吧,我亲自下厨做了些羹汤,要不大人尝尝吧。”
淳于寒的话,俞念置若罔闻,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这些菜肴的确是俞念亲手做了一个下午,才完成的,本来是想要显得自己诚意十足一些,现在倒成了俞念接近淳于寒的媒介。
毫无意外的,俞念的食盒一放在地上就被淳于寒全部掀翻,汤碗勺羹滚了一地,食物杂糅在一起,好不狼狈。
“我叫你滚,听不懂?”
颤动的烛光下,俞念能看得见淳于寒额前暴起的青筋,和那墨眸中能冻死人的冷意。
“俞五小姐,您快过来,千万别再惹大人了!”
沧海见到淳于寒这样都发怵得不行,能看得出淳于寒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要是真的疯起来,他也没有把握能保住俞念安然无恙。
俞念不是不想走,她蹲下之后才发现,她的腿已经哆嗦得不听使唤了,虽然她的脑子在喊别害怕,但身体表示已经吓疯了。
走也走不了,俞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人不喜欢没关系,我改日重做就是了。”
“俞念!”
俞念的忤逆,让他怒气蒸腾,淳于寒身体里那只压制的野兽,终于是挣脱了理智牢笼的束缚,挥舞着利爪破体而出。
锁链拖地的声音响起,那锁着淳于寒双手的链子竟然被生生扯断了。
俞念顿时感觉到脖子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钳住,和淳于寒之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
完了完了,沧海再着急也没用了,他可不敢,也没能耐从淳于寒手底下抢人。
就在沧海已经在打算为俞念准备后事的时候,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前一瞬还气势汹汹要把人给撕碎的淳于寒,下一刻却松了手,改成了环抱的姿势,把头埋在俞念的脖颈上蹭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大人他……”
这是……睡了?
沧海确认了淳于寒呼吸正常,不然还以为俞念对他家大人下了什么黑手。
“嘘…”
俞念劫后余生,后背和手心里都是冷汗涔涔。
就刚刚这么片刻的功夫,俞念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鬼门关门前走一遭。
她冲着沧海嘘了一声,让他别吵到了淳于寒。
沧海会意,也没有多言,他家大人能睡个安稳觉确实太不容易。
只是用手指了指门外,意思是俞念有什么事情就叫他一声,他就在门外守着。
沧海离开后,俞念才堪堪算是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奖励,果然都是有用的。
就比如俞念塞在怀里的这个荷包,样式虽然不起眼,它的味道却能让躁动不安的淳于寒入眠。
有了它,无疑是增加了俞念和淳于寒谈判的筹码。
只是……
淳于寒这人怎么睡着了还把她抱得那么紧?
两条强有力的臂膀,禁锢着俞念柔荑一般的身子,没有一丝可以挪开的余地。
救命啊……难道要她在这里跪一夜?俞念万分后悔,来的时候怎么没把跪不痛的护膝戴上。
距离天亮还早,再这么跪下去,俞念非得跪废了不可。
等淳于寒熟睡了一会儿,俞念活动有些酸疼的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淳于寒按在了他的矮榻上。
但淳于寒的手,俞念是死活也掰不开。
折腾了半夜,俞念的发髻也松散了,衣衫也凌乱了,桌上那俞念带过来的半截红烛已经燃尽。
俞念叹了口气,有些脱力地靠在淳于寒的胸膛上,淳于寒这人真是个怪人,明明手那么冰凉,怀抱却那么滚烫。
在温热宽大的怀抱里,俞念的眼皮子也忍不住开始打架。
这一夜,淳于寒睡的极好,他不再梦缠身,反而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他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健在,母亲抱着他亲切地喊他的乳名。
可俞念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一向心大的她,竟然梦见了她被抓起来凌迟,行刑官拿着锋利的匕首一块块地割她的肉……
“啊…别……啊啊……救命啊……”
熟睡的淳于寒是被耳边惊惶的女声吵醒的,被搅了清梦的淳于寒烦躁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女子睡在一张榻上!
春桃的办事效率很快,天刚擦黑,就见她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把怀里揣着的一只盒子交给了俞念。
这木盒子虽然不大,只有一尺多见方,但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盒子小金条。
俞念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条学着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在金条上咬了一下,感受了一把来自黄金的喜悦。
“嗯,不错。”
俞念很满意,这些金子可比那些什么破烂珊瑚实在多了。
春桃出去办事的时候,俞念也没有闲着,她在房间里寻了个好地方,用来藏她的私房钱。
所谓好地方,就是床前脚踏底下,俞念在那地砖下,抠了一个坑。
“五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春桃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自家小姐在那撅着屁股藏钱,这画面实在太不雅观。
但这个不好,并不是指俞念的姿势不好,而是这些金子的来源不好。
俞念叫春桃把聘礼里面所有的金首饰都给融了,包括什么玉镶金,金锁什么的,反正只要是跟金沾边的,全都给抠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的?”
李铭瑾扇她那一巴掌,她还没找他讨精神损失费呢!
俞念的态度坚决,春桃也就没说什么,她扶着俞念起来,又想起来还有一件要紧事没有跟俞念说。
“对了,小姐,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门房有您的请帖,说是后日长公主生辰,邀您去赏花。”
俞念安置好她的第一桶金,直起腰来拍了拍手,长公主……那不就是皇后的大女儿吗?
这个长公主是出了名的讨厌俞念,以前从来都没有邀请过她去赴什么宴,现在突然间给她送了请帖,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俞念下意识地就想躲了,她也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钻。
【温馨提示:去往长公主府,达成成就,可获得1000功德值的奖励。】
得,都这么说了,这趟不去也得去了。
为了早日脱离苦海,俞念忍了。
比起后天,俞念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她发现系统里竟然有研究室这个功能,但解锁条件要淳于寒的愉悦值满点才能解锁。
俞念觉得,哄淳于寒高兴比扶一百万个老奶奶过马路更难。
想了想,俞念探究的眼神落在了春桃的身上。
“你说,淳于寒那种男人,会喜欢什么东西?”
俞念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
但春桃想的却是,淳于寒……他算男人吗?
类似的问题,俞念曾经也问过她,只不过人名替换成了李铭瑾。
“小姐,您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说实话,监国大人应该给不了你幸福的。”
嗯?俞念微微挑眉,尴尬的咳嗽一声,怎么感觉这丫头在开车呢?
“现在是我问你答,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俞念敲打了一下春桃的小脑瓜。
“唔……小姐恕罪,奴婢不知。”
春桃抬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声音有些委屈。
“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到底是主仆多年,俞念一个眼神,春桃就能看懂了。
“小姐,是真的不知道,从前您让我打探太子的时候,我还能去东宫问以前相熟的宫女,但监国府里当差的全都是太监和侍卫,而且一个个的都凶得很,油盐不进的,说句话都难,更别说打探什么消息了。”
听春桃这么说,俞念倒是觉得不假,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主子,淳于寒整天冷冰冰地摆一张臭脸,他府里的人估计也不好说话。
除非……
俞念想到了一个人,但找不找得到就得靠运气了。
于是,在春桃震惊的目光里,俞念搬了一把梯子熟练地爬上了监国府南墙的墙头。
“沧海?!你在吗?”
“小姐,你小心点,小心别摔下来了。”
春桃扶着梯子,看得心惊肉跳。
监国府的巡守们见了俞念,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要换了别人,肯定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喊了半天不见回响,俞念正泄气的时候,一阵风卷到了墙头。
“俞五小姐。”
沧海得到消息就一路赶过来,幸好今天没随主子出门。
“你这功夫不错呀。”
俞念很欣赏地拍了拍手,要是她也有这两下子,就不用辛苦地爬墙了。
“五小姐谬赞了,卑职功夫不如监国大人十分之一。”
“那个,跟你打听点事情,你们家主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俞念打算请淳于寒吃饭,自然得提前做做功课。
但俞念这话,在沧海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这难道是五小姐在考察主子?那天的话,五小姐肯定是往心里去了。
“特别的喜好没有,我家主子平日非常勤勉自律,除了修身就是处理政务。”
沧海这回答让俞念嘴角抽了抽,这些形容词放在淳于寒身上真的合适吗?说得他好像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一样。
“我说的是那种喜好…”
就比如喜欢吃什么菜之类的。
俞念话刚说一半,沧海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我家主子绝对没有不良嗜好,五小姐您放心,外面那些都是传言,那些妄想巴结我家主子的人,是会送点美女过来,但都被原封不动退回去了……”
沧海还在积极地为他家主子贴金,他说了一堆,俞念只听进去一条。
那就是,淳于寒不喜欢女人。
想也是,一个断了根的男人,他某些方面肯定自卑,也许……
俞念小脑瓜里灵光一闪,她知道该怎么去哄淳于寒高兴了。
“好了,沧海,多谢了,我已经知道了。”
俞念打断了沧海的长篇大论,把提前写好的请柬顺手交给了沧海。
“这个麻烦你交给你们家主子。”
沧海接过请柬,笑得合不拢嘴,终于有正经人家的闺阁女子主动约他家主子了。
“五小姐放心,等大人回来,我就交给他。”
俞念满意地从墙头爬下来,春桃扶着她的胳膊,急得跳脚。
“小姐!你约他干什么呀?别人躲都躲不及这个煞星呢,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俞念满不在意地一笑,任重道远的拍了拍春桃的肩膀。
“是呀,所以我们就想个办法,不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