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
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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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莱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玉兰阮正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由网络作家“泽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正安彻夜未归。温玉兰也不在乎,照常起身做早饭。不是她喜欢当牛做马,只是自己昨晚没吃,现在确实饿得慌,左右都做了,不差多加一把米。至于昨晚阮正安带回来的,早就被她倒进了泔水桶,她才不吃他们的剩菜。阮明杰眼下青黑,瞧着就是没睡好的样子。出来看见温玉兰自在吃东西的模样,他不满道,“我哥一夜未归,说明书瑶姐的孩子病的严重,你还吃的下去,真是没心没肺!”温玉兰奇怪地看着他,“又不是我孩子,我有什么吃不下饭的?”阮明杰一噎,恼道,“那你也没关心我哥啊!”温玉兰慢悠悠喝了口白粥,“俞书瑶不是在么,再说你哥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操心的,要吃就安静吃,不吃上学去。”阮明杰瞪眼,嘴里不断地刺道,“谁爱吃你做的东西!就知道争风吃醋,没有同...

章节试读




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正安彻夜未归。

温玉兰也不在乎,照常起身做早饭。

不是她喜欢当牛做马,只是自己昨晚没吃,现在确实饿得慌,左右都做了,不差多加一把米。

至于昨晚阮正安带回来的,早就被她倒进了泔水桶,她才不吃他们的剩菜。

阮明杰眼下青黑,瞧着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出来看见温玉兰自在吃东西的模样,他不满道,“我哥一夜未归,说明书瑶姐的孩子病的严重,你还吃的下去,真是没心没肺!”

温玉兰奇怪地看着他,“又不是我孩子,我有什么吃不下饭的?”

阮明杰一噎,恼道,“那你也没关心我哥啊!”

温玉兰慢悠悠喝了口白粥,“俞书瑶不是在么,再说你哥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操心的,要吃就安静吃,不吃上学去。”

阮明杰瞪眼,嘴里不断地刺道,“谁爱吃你做的东西!就知道争风吃醋,没有同情心,真恶毒,我哥早晚踹了你。”

阮秋月忍不住制止,“哥,你瞎说什么呢!别忘了,小时候我们生病,都是嫂子照顾的。”

“那怎么了?她爸妈早死了,是我们给了她一个家,那都是她应该做的!”

温玉兰心中一痛,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拦住还想说话的阮秋月,对她安抚地笑笑,“要凉了,快吃。”

阮明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敢多待,转身跑了出去。

吃完饭后,阮秋月也去上学了。

温玉兰看着当初签下的那份协议,她双手微微颤抖,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就是今天,会有人来把爸妈的遗物送还给她。

她忐忑地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了。

那人如约将刻着爸妈名字的金镯交给她。

她将金镯放在心口处,泣不成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连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她收拾好情绪后,珍重地把金镯在行李箱放好。

又把离婚报告拿出来,坐在桌旁,等阮正安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下午。

阮正安回来时满脸疲惫,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温玉兰心中复杂,阮正安早就是营长了,很多事都可以叫身边的警卫员去做,就像当初她生病,都是警卫员在医院跑东跑西。

果然,俞书瑶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温玉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把离婚报告推了过去。

“阮正安,这是离婚报告,你签下字。”

阮正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睁眼。

温玉兰抿唇,直接翻到双方签字那一页,“在这签一下就好了。”

阮正安随意地扫了一眼,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后靠在椅背上,语气疲惫,“昨晚忙了一夜,又接了紧急任务,现在头好痛,玉兰,你来帮我按摩一下。”

温玉兰拿着离婚报告的手一顿,“阮正安,你听清楚我刚才叫你签的是什么了吗?”

阮正安疑惑地看向她,“不是给福利院捐赠的物资报告吗?怎么了?”

阮正安累极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又没工作,只跟福利院有些接触,负责帮他安排捐赠事项,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温玉兰收起离婚报告,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还有事要出门,你累的话就去躺着睡一觉吧。”

她还要去上交离婚报告,哪有时间给他按摩。

收到离婚报告的领导有些诧异,“温同志,这是?”

温玉兰垂眸,模样颇有些可怜,“领导,您也知道我和阮营长的婚姻非我们所愿,如今...我也该离开了。”

领导沉吟片刻,“阮营长的意思呢?”

温玉兰点头,“他签了字的。”

领导一怔,低头翻了翻,这才看见后面的签字。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温玉兰对阮正安的情谊,这部队里无人不知,可惜了,还是敌不过白月光的杀伤力。

温玉兰回到家,阮正安也醒了,没多久两个孩子也放学回来了。

温玉兰想了想,还是走进厨房,做了一桌子菜。

不出意外,这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就当做诀别吧。

阮明杰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烦,“不年不节的,你也太浪费了,真是不赚钱不知钱难赚。”

温玉兰懒得理会,反正最后一天了,她平静道,“嗯,你说的对。”

阮明杰手下一顿,蹙眉看向她,“你吃错药了?”

阮秋月皱眉,“哥,你过分了,哪有吃着饭还骂厨子的道理?”

阮正安也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阮明杰哼了一声,低头扒饭。

温玉兰笑笑,给阮秋月夹了一筷子菜,“没事,吃饭吧。”

阮正安觉得温玉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似乎是有些放松过度了,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低声开口道,“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看电影,当做你生日的补偿。”

温玉兰有些诧异,之前她就提过想去看电影,但阮正安实在太忙了。

如今她要走了,他有时间了。

温玉兰答应了,就当是给彼此画上个句号吧。




自阮父牺牲后,家中上下都由阮母一人操持。

因此,阮母的遗言,阮正安就算再抗拒也只能接受。

从那之后,温玉兰就像个粘人的小狗,不遗余力地对他好。

可阮正安就像看不见一样,从不回应。

直到那次地震支援,他不慎丢失联系,等归队时,看见在废墟中不顾一切找寻的她,才终于开始正视这段婚姻。

阮正安紧紧抱着她,郑重承诺,“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晕倒时,她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曙光。

但后来,她从警卫员那得知,原来那天早上,他收到了俞书瑶孩子出生的消息。

她装作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围着他转,努力想将俞书瑶从他心中拔出去。

终于,阮正安不再关心俞书瑶的情况,而是更多的把视线放到她身上了。

甚至难得地主动提起,要陪她过结婚纪念日。

只是那天她等了很久,满桌子的菜热了又热,也没等到阮正安回家。

警卫员说,他去接俞书瑶了,那时温玉兰才清醒过来,她根本完不成阮母交代的任务。

还好协议即将到期,加上俞书瑶也回来了,她是时候让位了。

五年又五年,天大的恩情也都该还完了。

这次,她终于要迎来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温玉兰吃了药,觉得自己好些了,开始继续收拾东西。

这一收拾她才发现,属于自己的衣物少的可怜。

从前阮母置办的都小了,早在结婚前就捐掉了。

只在新婚时买了几件新的,加上阮正安决定好好过日子后,送的一条裙子,竟再没多余的衣物。

温玉兰面无表情地整理好箱子,立在角落。

然后又把这些年送给阮正安的礼物都翻了出来,随意装进一个布袋里,就拿去卖了废品。

既然要离开,那就把与自己相关的东西一并带走吧,左右阮正安从来不用。

等俞书瑶住进来,难免会觉得碍眼,到时还是被扔掉,不如自己换成钱。

忙完这些,她前脚刚到家,阮正安后脚就进了门。

他满脸疲惫,像是不记得早上发生的事般,“早上弄的什么饭,给我拿出来热热就行。”

温玉兰早就习惯了他命令般的口吻,但此刻还是心中一痛,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发现自己生病了么?

温玉兰摸了摸额头,果然还烫着,她轻叹道,“抱歉,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没做早饭。”

阮正安下意识责问,“那明杰秋月呢?他们还在长身体,不吃早饭怎么行?”

“给钱了。”

阮正安抿了抿唇,又道,“听说早上你和明杰吵起来了,他年纪还小,你多让让他。”

“小?他今年18岁了,而且,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阮正安不自然地撇过头,“他从小就爱粘着书瑶,偏向些很正常,他的话你不用在意。”

“对了,书瑶刚搬来,她丈夫牺牲了,如今孤儿寡母,咱们理应多帮衬些,这鱼她爱吃,待会我送去。”

温玉兰正要拒绝,却见阮正安眼底带着示好,递过来一包花生酥,“同事结婚,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小包花生酥,浑身力气卸去。

他记得俞书瑶爱吃鱼,却不记得她花生过敏。

他惦记人家孤儿寡母,却对她连半句关心都没有。

温玉兰庆幸,还好协议到期了。

她摇头,“不用了,你一同带去给俞书瑶吧。”

就当是送你们的贺礼了,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阮正安忙活一晚上,本就累的慌,早上又紧急出任务,回来听说有人要结婚,在给大家发花生酥。

他想着温玉兰爱吃甜的,就特地绕个远,去领了一小袋。

没得好不说,还被这样阴阳怪气,当下他也没了耐心,有些赌气地将花生酥重新揣回去。

“嗯,中午吃饭不用等我。”

显而易见,他已经决定要陪着俞书瑶母子俩吃午饭了。

温玉兰忍不住开口问道,“阮正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阮正安动作一顿,他站在原地蹙眉,“什么日子?”

温玉兰自嘲地勾勾唇角,果然,俞书瑶一回来,阮正安就把她的事全忘了。

她语气轻松,“没什么,我过生日罢了。”

阮正安面色一变,下意识道,“怎么会?你生日不是下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玉兰好脾气地笑笑,没指出下周是俞书瑶生日。




1986年。

房门被轻轻推开,温玉兰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阮正安进门一愣,“怎么起这么早?”

温玉兰枯坐一夜,加上昨天落水,嗓音有些沙哑,“早么?我觉得挺晚的。”

阮正安听出她的意有所指,皱着眉揉了揉额角,“书瑶刚搬过来,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

温玉兰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意向,终于决定放手了。

“阮正安。”

“嗯?”

“我们离婚吧。”

阮正安脚步一顿,“什么?”

温玉兰耐心地复述一遍,“我们离婚吧,刚好俞书瑶回来了,你...”

阮正安抬手打断,“我说过了,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下次有事我会提前通知你,别闹脾气。”

“不是闹脾气,我...”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正安疲惫地挥挥手,就再次出了门。

温玉兰叹口气,起身想要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刚拉出行李箱,房门被敲响了。

房门打开,就对上阮明杰不耐的眼神,“啧,半天没个音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阮秋月开口,“哥你别这样说,要不是你要吃鱼,嫂子也不会落水生病了。”

阮明杰翻个白眼,嘲讽道,“生什么病,我看是因为大哥帮书瑶姐搬家回来晚了,作妖呢!小肚鸡肠,没书瑶姐一半大气。”

温玉兰不为所动,淡淡道,“嗯,你说的都对,以后让俞书瑶给你当嫂子。”

阮明杰一噎,瞪着眼就想骂人。

视线却不经意间瞥到温玉兰身后的行李箱,他嗤笑,“还装?行李箱都拿出来了,要离家出走?好笑,你以为能威胁到谁啊!”

这些年,温玉兰在阮家伏低做小,处处忍让,但今天她不想再忍了。

“我收拾东西,关你什么事?阮明杰,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阮明杰一愣,随即恼道,“你敢吼我?温玉兰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家好心收留你,你早被卖给老鳏夫当童养媳了!你有什么资格...”

“哥!”阮秋月急忙打断,看向温玉兰的目光带着担忧。

温玉兰抿了抿唇,掏出两块钱递给阮秋月,柔声道,“姐姐身体不舒服,你们出去买点吃的吧。”

阮秋月诧异,自从结婚后,她就没再自称过姐姐了。

不等阮秋月反应,阮明杰粗鲁地将钱夺过,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阮明杰的话,让温玉兰有些失神,记忆不自觉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

那时她十三岁,一场地震夺走了她的父母。

舅妈不想接手她这个拖油瓶,就把她领到了街上,准备找人卖掉。

她跪在地上,哭着求舅妈不要把她卖掉,她发誓,念完大学会赚好多好多钱给舅妈一家。

舅妈只是不屑地笑笑,催着老鳏夫交钱领人。

正当她绝望时,是阮母看不过眼,把她救了下来。

一百五十块,买断了她。

阮母见她无家可归,就收留了下来。

温玉兰感念阮母的恩情,包揽了家中一切事务,更是把阮明杰和阮秋月当亲弟妹照顾。

终于等到高考结束,她兴冲冲地告诉阮母,自己是省状元,一定会赚很多钱来报答她。

可阮母却突然病重了,弥留之际拉着她的手不放。

“玉兰,阿姨从没要求过你什么,但现在我就一个心愿,你嫁给正安,让他忘了书瑶,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拒绝我的,对么?”

温玉兰愣住了。

阮正安和俞书瑶的故事,整个大院都知道。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金童玉女,青梅竹马。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大学毕业后,会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但在最后一个学期,却横空出现一个转校生,夺走了俞书瑶的心。

毕业的第二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阮正安大受打击,从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般,不要命地出任务,军功越积越多,人也越来越阴沉。

阮母心疼不已,想到治愈失恋的良药,除了时间,还有新欢,就做下这个决定。

温玉兰下意识拒绝。

阮母从枕头下拿出一份协议,“我在拍卖会上,偶然得到一只金镯,上面刻着你父母的名字,你要是同意,五年后,会有人来联系你,到时去留随你。”

她怔愣片刻,最终还是签下协议,嫁给了阮正安。




好在那刀卷了刃,没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依旧在温玉兰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出手制服那疯子的见义勇为者见状,担忧道,“这位同志,你快去医院吧,别再破伤风了。”

这时,阮正安也扶着俞书瑶到了。

看见她手臂上的狰狞的伤口时,吓了一跳,“那刀不是卷刃了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见义勇为的小伙子接话道,“那也架不住这疯子力气大啊。”

说完,把人交给了赶来的警察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温玉兰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神,感受到伤口的疼痛。

她痛哼一声,阮正安连忙上前,“玉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把温玉兰从地上扶起来,就听见俞书瑶惊呼。

他下意识收回手,转而重新扶住俞书瑶,“书瑶,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么?”

小康拽着俞书瑶裙摆,带着哭腔道,“妈妈手擦破皮,流血了,还崴了脚,好疼好疼。”

俞书瑶这才受不住疼痛地小声呜咽道,“没事的正安,我这些都是小伤,你还是先照顾温同志吧。”

阮正安面上焦急,“书瑶,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这么怕疼,你...唉,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不顾这是在街上,直接将俞书瑶打横抱起,又蹲下身,让小康趴在他背上,急匆匆就要往医院去。

走了两步才想起手臂被划伤的温玉兰。

他转过头,眸中满是愧疚,“书瑶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没受过伤,很怕疼,医院就在前面了,玉兰,你先自己过去吧。”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温玉兰望着他们的背影出神,还是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思绪。

她扶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被冷汗浸湿,伤口碰到汗水更疼了。

她就这样狼狈地走到医院,独自一人处理好了伤口。

临走时,许是缘分使然,她路过了俞书瑶的病房。

俞书瑶躺在病床上,阮正安在一旁削苹果,小康坐在边上眼巴巴地瞅着。

任谁看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身后小护士经过,低声交谈。

“阮营长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对老婆孩子这么好。”

“谁说不是呢,只是崴脚都非要让住院检查,唉,他好爱她。”

温玉兰扯起嘴角,是啊,他真的好爱她。

温玉兰没再看,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了看时间,她向部队走去,果然,离婚证已经下来了。

她带着离婚证一路回到家属院,把离婚证放在桌上,就拿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撞上阮明杰回家。

阮明杰皱眉,“你这是干什么?离家出走?我哥呢?”

温玉兰淡淡道,“俞书瑶受伤了,他在医院陪着,我们离婚了,所以我走了。”

阮明杰见她背影毫不留恋,愣了一瞬,甚至来不及问俞书瑶怎么受伤了,慌乱道,“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回来我看不起你!”

温玉兰没回头,向后摆摆手,“放心吧,不会回来的。”

她脚步轻快,像只卸去枷锁的鸟儿。

天高海阔,谁会再次回到笼子里呢?

阮明杰见她不像是赌气的样子,心中更慌了,但说不出挽留的话,只好在原地干瞪眼。

阮秋月回来就见他像个炮仗一样杵在门口,有些不解,“哥,你干嘛呢?”

她边问边向屋里走去。

阮明杰气愤道,“温玉兰拎个行李箱走了,说她和咱大哥离婚了,我看她是吃醋吃昏了头,净是胡言乱语。”

“哥...”阮秋月拿着桌上的离婚证,声音有些颤抖,“嫂子没胡说,她真的和大哥离婚了。”

阮明杰埋怨的话戛然而止,他抢过离婚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颤着手给阮正安打去电话。

护士叫阮正安接电话时,他还一头雾水,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整个人呆滞住,听筒从手中滑落。

“喂?哥,你在听么?哥?我说温...嫂子走了,离婚证都领了!”




阮正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又拉不下面子认错,只好僵着语气道。

“晚上我再给你带肉回来,现在时间太赶了,肉不好买,这鱼就先给书瑶母子俩送去。”

可能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缓了缓神色哄道,“你不是喜欢友谊商店里的那块手表么?晚上我给你买回来。”

温玉兰挑眉,那一块手表,可是顶上阮正安一个多月的工资。

为了要让俞书瑶吃上爱吃的鱼,他倒是舍得。

温玉兰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撇过头,酸涩道,“不用了,突然觉得也就那样吧,我不喜欢了。”

阮正安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烦闷,“你在闹什么?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很累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么?”

温玉兰抿了抿唇,“阮正安,我们离婚吧。”

阮正安怒极反笑,“又来,你在威胁我?”

温玉兰摇头,语气平静,“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想离婚。”

自己主动离开,总比被人赶走体面些。

阮正安眼底像是淬了一层冰,“那你就直接打报告,流程你知道。”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显然并不相信温玉兰真的会离婚。

毕竟他很清楚地知道,她有多爱自己。

阮正安至今都忘不了,一年前他去灾区救援,却在一次余震后失去了联系。

当他满身尘土地归队时,猛地被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抱住,耳中满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还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说完就昏了过去。

战友说,温玉兰听到他失联的消息后,不顾阻拦,冒着危险挖了一天一夜,就算双手流血也不肯停下。

那是阮正安第一次因她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话里满是懊悔后怕,“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这句话他也做到了,从那以后,他做什么事前,都会提前告知她,家里的事会跟她商量。

他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好了。

阮正安不信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她就会离开他。

能不顾生命危险,顶着余震,在废墟中找寻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舍得离开?

在阮正安看来,温玉兰只是在吃醋闹脾气罢了,等晚上买了礼物,哄哄就好。

阮正安走后,温玉兰休息一会,等退了烧也出门了。

她在街上四处打听哪里有房屋出租,她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重新高考,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梦想。

正打听着,她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转头望去,只见阮正安和阮明杰围着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说笑,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柔声附和。

温玉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俞书瑶。

她住进阮家的时候,俞家早就搬出了军区大院,俞书瑶也没再来阮家玩过。

她长的很好看,是典型的古典美人,眉如远黛,眸中似有盈盈秋水,及腰的黑发随意披散着,衬得她更像个瓷白的娃娃。

素白的衣裙上没有任何配饰,却显得她更像不染凡尘的仙女,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个生过孩子的妈妈了。

怪不得阮正安会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确实是完美的白月光。

温玉兰下意识就想避开,阮明杰眼尖地看见了她,“站住!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们?”

阮明杰怒不可遏,阮正安面色也有些不虞。

温玉兰头疼,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刚要说话,一旁的俞书瑶开口了。

俞书瑶嗓音柔柔,“你就是正安的妻子吧?你好,我是俞书瑶,刚还说想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

温玉兰扯扯嘴角,“不用麻烦,很快就不是了。”

俞书瑶一怔,有些无措,“温同志是误会什么了吗?我和正安没什么的,他只是见我可怜才...”

温玉兰微笑打断,“俞同志别多想,只是我们刚好要离婚罢了。”

俞书瑶一噎,眼中很快聚起了泪水,红着眼眶道,“正安,俞同志一定是误会了,你快好好解释一下,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

温玉兰皱眉,自己说什么了?她突然哭什么?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人了一样。

果然,兄弟俩见俞书瑶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

阮明杰更是脾气火爆,“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行端坐正,是她自己思想龌龊,还搞跟踪,哥,你看,都是你惯的!”

阮正安冷冷扫了他一眼,“闭嘴,学都白上了?那是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