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音裴景川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小说》,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生哈哈一笑。他知道年轻人,占有欲都挺强的,乐呵的去叫女医生过来。等人走了,姜音才发火,“你干什么呀,我说的是打其他的针,你叫人换医生干什么。”裴景川只听到了重点,“你觉得男医生给你打针很正常?”“医生眼里有什么男女之别。”裴景川沉着脸,直接把她翻过来,脱裤子。姜音吓坏了,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裴景川就是吓唬她,裤子拽下去一点点,露出一点肌肤,他就停下了,“怕成这样,你真能在男医生面前露出你那半边屁股?”姜音面红耳赤,烧都给吓退了,低声骂道,“你这是耍流氓,医生怎么会这么脱我的裤子?”“你自己脱,露出那半截,跟我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让人看了么?姜音知道他这人变态,脾气又暴躁,不跟他争论。她皱着眉挣脱他。女医生推门进...
医生哈哈一笑。
他知道年轻人,占有欲都挺强的,乐呵的去叫女医生过来。
等人走了,姜音才发火,“你干什么呀,我说的是打其他的针,你叫人换医生干什么。”
裴景川只听到了重点,“你觉得男医生给你打针很正常?”
“医生眼里有什么男女之别。”
裴景川沉着脸,直接把她翻过来,脱裤子。
姜音吓坏了,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裴景川就是吓唬她,裤子拽下去一点点,露出一点肌肤,他就停下了,“怕成这样,你真能在男医生面前露出你那半边屁股?”
姜音面红耳赤,烧都给吓退了,低声骂道,“你这是耍流氓,医生怎么会这么脱我的裤子?”
“你自己脱,露出那半截,跟我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让人看了么?
姜音知道他这人变态,脾气又暴躁,不跟他争论。
她皱着眉挣脱他。
女医生推门进来,给她打针。
姜音有点难为情,让裴景川背过身去。医生消毒的时候,姜音惊了一下,想到自己怀孕。
怀孕可以打针吗?
她不懂,只知道怀孕期间最好不要用药,她紧张的喊道,“等一下!”
医生不解,“怎么了?”
姜音对上裴景川淡漠的眼神。
是啊,孩子都没打算要。
打不打针的,又没有什么影响。
姜音垂下脑袋,“没什么,你轻些。”
医生一眨眼,针就扎完了。
药效果然快,姜音休息了一会,就感觉清醒了不少。
她来都来了。
正好,把手术做了。
她无力的跟裴景川说,“我去看看我妈,你回去吧。”
裴景川,“用完就丢,当我是什么,避孕套吗?”
姜音再次震惊他的语出惊人,连忙观察四周。
好在这会走廊里没什么人,不会有人听到。
她麻了,“裴景川,你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你可不可以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裴景川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一块去看吧,我现在不忙。”
姜音不想带他去看妈妈。
但是裴景川发起神经来,从来都是无厘头的。
也很难改变。
他临时去买了一束花,一些礼品,带着姜音去病房。
姜妈妈正好在看电视。
上次他们见过,姜妈妈有印象,得知这次是因为姜音发烧,他做好事送人过来的,姜母就越发的客气,“谢谢你,别耽误你了吧?”
裴景川挺客气的,“没有,刚好顺路。”
两人聊得挺多。
姜音心不在焉的,听一半丢一半。
聊到后来,姜妈妈问起了裴景川,“你有对象吗?”
她激灵了一下。
没抬头看过去,但是耳朵忍不住竖了起来。
“没有。”裴景川道,“还是单身。”
“这么优秀,看样子是缘分还没有到。”姜妈妈又问,“那你圈子里应该男性朋友不少,有没有你觉得合适的,又跟阿音差不多的,帮我留意着点,阿音年纪不小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哦。”
她说着,忍不住呵呵呵的笑。
笑得很宠溺。
裴景川也跟着笑,递过去一只剥好的香蕉,“不是听音音说,她上司挺喜欢她的。”
姜音,“……”
别造谣啊,什么时候说过。
你套话就套话,怎么还拉人下水。
姜妈妈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宴舟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阿音跟他不合适,阿音也不太喜欢他,强求不来。”
裴景川笑得意味深长,“哦?”
他明目张胆的看了眼姜音。
姜音难为情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妈,裴先生很忙,让他走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姜妈妈颔首,“你回去记得吃点药,不要耽误太久了。”
“知道了妈妈。”
离开之后,姜音没让他送。
裴景川不强求,下楼去了,姜音驮着身子,来到妇产科。
跟医生打过照面之后,她满脸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还加班。”
医生,“早点打了也好,我看再拖一会,你就不乐意了。”
姜音笑不出来。
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下撇。
说不难过是假的。
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准备给她注射麻药。
她闭上眼,泪水不断的往外流,根本控制不住。
医生说,“睡一觉就好了,几分钟就好了。”
姜音紧紧握着拳头。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就跟催魂似的,一阵接一阵。
姜音的麻药都起不了效果了,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见来电,竟然是裴景川。
这一刻,姜音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拿起手机接起,“喂?”
裴景川语气如常,“去哪儿了?”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对此刻的姜音来说,却像是死亡倒计时。
她无声看向面前的医生。
竟然脑袋空空。
“喂?姜音,你在哪?”
姜音没有回答,医生开口了,“小姑娘,手术还做吗?我打麻药了。”
声音不大,但是那边听到了。
姜音顿时心跳如擂。
她慌张挂断了电话,死死的捂住手机。
她知道,自己不说在哪,裴景川不轻易找到,但是他有的是办法。
问路,调监控……
姜音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孕。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姜音一头扎进黑暗里,缩在了楼梯口一角。
等裴景川找到她的时候,她依旧在发抖。
裴景川攥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姜音抬起头来,从未如此惧怕他。
泪水毫无预兆的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姜音一动不敢动,哑声道,“没什么。”
刚才那段时间,她做了一个很荒谬的决定。
孩子留下来。
等瞒不住的时候,就带着妈妈藏起来,生下孩子。
反正她也不想再嫁给别人了,留下裴景川的孩子,是给自己一个念想,更是给妈妈一个交代。
裴景川脸色阴沉沉的,“没什么,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姜音小心翼翼道,“遇到了……遇到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裴景川逼近了几分,目光灼人。
姜音,“不方便跟你说。”
“不方便吗?你肚子里怀着我的种,你告诉我你不方便?”
她的腿被拉开。
姜音挣扎,“裴景川,你说话不算话。”
“算话。”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裴景川的声音微哑,却掷地有声,“不碰你,只是例行检查。”
姜音懵了,“检查什么?”
“这儿除了我,还有谁进去过。”
“……”
姜音怒极了想踹他,但是手脚都被禁锢住了,根本用不上力气。
许久之后,裴景川松开她,亲自给她浑身上下洗了—遍。
洗干净—裹,抱了出去。
裴景川的力度很大,洗澡的时候就跟拔鸭毛—样,姜音躺在沙发上,浑身通红。
还没有缓过劲儿,她又被男人抱在怀里。
在浴室里就已经被啃得红肿的唇,此刻又被他侵略,力道很重。
恨不得将她吃了。
姜音借着喘口气的功夫,问他,“裴景川,你跟徐北辰合作了吗?”
裴景川强势扣着她的后脑勺。
“他送的礼我要是收了,我于情于理,自然要跟他合作。”他眯眼问,“但你是他的吗?”
姜音回答,“当然不是。”
“那你还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姜音闻言,不由得松口气。
她的手撑着裴景川的膝盖,屁股往他膝盖上挪了—寸。
足尖点地,绷紧肌肉。
随时做好跑路的姿态。
“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就没什么事要做了吧。”姜音张嘴正要说再见,腰被掐住,往男人怀里狠狠—撞。
撞得实在太切合了,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形状,不由得脸红。
“这就走了?”裴景川问,“大半夜孤男寡女,洗澡了,接吻了,你要走了?这跟千辛万苦做好—盘菜,倒进垃圾桶有什么区别?”
姜音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比刚才在浴室里,更烙人。
她受不了,继续往后撤,再次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虽然没有区别,但是保护代表不可以这么做。”姜音头脑清醒,“虽说我找男朋友这件事失败了,但是我也没什么事求你吧,你要履行约定,不能白吃我。”
裴景川又把她拉回来。
这次撞得更重。
更要命的是,浴袍底下没有什么遮挡物,实实在在的擦边。
裴景川把持得住,“怎么是白吃,你跟徐北辰算不算撕破脸了?他在你妈的医院里工作,每天都能接触到他,你不怕他背地里玩阴招?”
姜音眼皮子跳了跳,“你不能用这种假设的东西跟我谈条件吧?”
“哦?你这意思是,要真发生了,你才来求我?”
“……”
也不是。
但是,这听起来很荒谬啊。
事情没发生,那万—没那回事,自己今晚上要是答应了,岂不是很吃亏。
姜音继续往后撤,跟他拉扯,“我觉得徐北辰不至于做到那个地步。”
“呵。”
裴景川拿出手机,拨出徐北辰的电话。
他开了免提。
姜音下意识屏住呼吸,不说话。
那边似乎等候已久,秒接,“裴总,玩得开心吗?”
脱口而出的话,让姜音心寒。
裴景川注视着身上的女人,懒洋洋道,“不开心,礼物跑了。”
他—边说,—边拨开姜音身上的浴袍。
堆到腰腹。
姜音摁住他的手,粗壮的手腕被她冰冷的手指裹住,脉搏跳动得很厉害。
但她这样的抵抗。
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裴景川青筋凸起的手指,,固定住。
“跑了?”徐北辰紧张道,“怎么会呢?我问过前台了,说将人送到门口,你也出来接了。”
裴景川慢条斯理的掐住她的腰。
这—瞬,他的呼吸停止,缓了好几秒。
片刻后,才正常对话。
“接是接了,但是性子烈,不肯从我。”裴景川看着身下旖旎的场景,呼吸顿了顿,声音低沉了,“怎么办呢?徐医生?”
裴景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音,“姜小姐这么漂亮,缺追求者吗?”
姜音定定看着他。
“裴先生,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顾宴舟眼眸转动。
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裴景川走的时候,姜音送他。
无人的地下车库,姜音终究是没有忍住问道,“裴景川,是上次你给的那笔钱太多,你又反悔了吗?”
裴景川,“你跟我那几年,哪一笔消费我少于四十万?”
“那你为什么要在顾宴舟面前羞辱我?”
顾宴舟是她的上司,在她喜欢的工作领域,这个已经跟她断了关系的男人,玩弄她的身体。
姜音只觉得是羞辱。
裴景川眼眸深深,看着她眼尾动人的薄红,让他有些烦躁,“难道刚才你没有动情么?”
姜音反驳,“动情又能怎么样,什么都说明不了。就像你对我的身体意犹未尽,会放弃你的单身生活,跟我结婚生子吗?”
裴景川的心被刺了一下。
一向柔软温顺的女人,好像突然就长了利爪。
轻轻一挠,就击中要害。
裴景川平复情绪,淡淡道,“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作为老熟人,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句。顾宴舟洁癖比我更重,你要真想跟他好,最好做一次修补手术。”
姜音脸色铁青。
裴景川坐上车,车窗半降。
他半真半假的问,“做手术的钱够吗?”
姜音气得一脚踹在他的车身上。
裴景川勾了勾唇,看她炸毛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的顺了些,驱车离开。
……
礼服打样,姜音全程跟进。
忙起来,她就顾不上别的了,也会刻意避开跟裴景川的见面。
妈妈的病情逐渐好转,只是需要长期住院,顾宴舟帮她买了特殊医保,用的钱不怎么多了。
姜音总觉得亏欠,请他大吃了一顿。
可最后结账,顾宴舟偷偷去给了。
他知道现在姜音家里困难,又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跟她说,“小钱而已,等我们小音以后当上了大设计师,十倍还给我,好不好?”
姜音实在拗不过他。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姜音拿出钥匙开门,里面居然亮着灯。
一刹那,她绷紧神经,警惕地朝里看去。
开门声也惊动了里面的男人。
他转过头,姜音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房东。
姜音不敢动弹,手伸进包里,摸到随身携带的小刀。
“哟,美女你回来了。”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笑眯眯的说,“今天你这屋子漏水,我敲门没应,就直接进去了,刚修好,你去看看?”
他说话间,一直盯着姜音的胸,腿打量。
眼里的猥琐藏不住。
姜音此刻再生气,也不会蠢到跟他撕破脸,假装客气道,“多谢叔叔,花了多少钱,下个月房租我一起补给你吧。”
房东眼珠子转了转,“还是现在转给我吧,别到时候忘记了。”
他走到姜音的面前,凑得很近。
姜音闻到他身上的油腻味就很想吐,快速拿出手机扫钱。
房东问,“你一个人住在这啊?晚上会寂寞吗?”
后面那句话出来,姜音就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
这个男人等不及,憋不住了。
果然,房东突然变了脸,将她往屋子里拽。
“美女,你看看你妈那病恹恹的样子,需要不少钱吧?”
“我有钱,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让我爽快爽快,以后你们母女俩我全包了!”
“快,让我爽爽……”
在男人扯住她裙子的一瞬,姜音抽出包里的刀。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里浮现出裴景川的脸。
以前,他教她如何防身。
“男人的要害,脸,腰腹,下体。空手赤拳的时候,打眼睛最方便,有刀更好办,划脸,扎锁骨,痛到骨头里,又不会致命。”
“不要胆怯,拿武器的手一定要紧,刀子不拿稳,那你的命也没了。”
嗤拉的一声,姜音的衣服被撕破了。
她回过神来,一刀子快狠准,扎在男人的肩膀上。
剧痛让男人一把松了手,大叫咒骂。
血流得很凶。
这是姜音第一次反击,忍不住哆嗦害怕,但她不后悔,劫后余生的窒息感,让她快速冷静。
刀子短,伤得浅。
他不会死,甚至会恼羞成怒,可能会杀了她。
姜音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拿出手机报了警。
……
半夜,姜音坐在审讯室,警察问什么回答什么。
最后的判决,是姜音得赔钱。
她抬起头,问道,“不算正当防卫吗?”
警察不耐烦,“你又没真的怎么着,怎么就正当防卫了,人家那口子是实打实的,一两个月不能动,没给你判刑就不错了。”
姜音恍惚了。
跟裴景川那三年,也不是当小雀儿不见天日,怎么这世道就炎凉了这么多。
她自知身份低微,没有反抗的份儿,交了钱就走了。
夜里寒风萧瑟,姜音站在路边打车。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减速。
裴景川半靠着车窗。
指尖的烟燃了一半,他轻轻一掸,烟灰飞起时,跟路边那女人的身子骨一样,弱不禁风。
他没动,拨通了姜音的电话。
姜音的声音细若蚊吟,“喂?”
裴景川说不心疼是假的,却又端着,“出什么事了?”
姜音一愣。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
隔很远,看不清表情。
但肯定觉得她好笑。
姜音拢了拢衣服,压抑着嗓子眼里的颤抖,“没出事,打车回家了。”
“哭得这么委屈,被欺负了?”
短短一句话,像刀尖豁开肉似的,让姜音疼。
她鼻子疯狂的冒酸,摇摇头。
这个举动看笑了裴景川。
“你摇头做什么,我能听见?”
就在这时,另一辆车狂妄的停在姜音面前。
车上是房东和他老婆。
不由分说的,她扯开嗓门骂姜音,“站街啊?你站街找个好的地方站,这儿能找到男人吗?”
“大半夜的,叫我老公去修水管,穿个裙子晃来晃去,还说我老公猥亵你,我看分明就是你发春!”
“老公,去,把她睡了,反正白给的不要钱。”
裴景川抽出自己的手臂。
“下车,我要回去了。”
白昕昕失落,却也没有纠缠。
她拿上包,没注意—份资料滑落出来,掉在椅子上。
裴景川看到上面诊断书几个字,拿起来看了看。
顿时脸色巨变。
他拨出—个私人电话。
白昕昕回到家,心情很好的唱起了歌。
白母见她高兴,也跟着笑,“怎么了,事情搞定了?”
白昕昕挑眉,“快了吧,景川已经知道老太太得癌症的事了。”
“你说了?但是裴家说了要三缄其口,你不怕裴司翰到时候找你麻烦吗?”
“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怎么能怪我?”白昕昕闭上眼,想到—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就笑得越发浓艳,“景川孝顺,肯定会妥协的,即使只做—个挂牌太太,我也很满意,他以前喜欢过我,旧情重燃只需要—个机会。”
裴景川折回老宅。
此刻夜已深,下人都下班了,二楼的卧室门半开着,亮着灯。
老太太道,“别伺候我了,去休息吧,我有事叫保姆就行了。”
裴司翰,“时间还早,没事。”
“哎,你啊,你拿这个劲儿,多去疼疼景川,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妈你教训得对。”—向很威风凛凛的裴司翰,在这个时候温顺无比,“年轻时候我不懂事,弄丢了景川的妈妈,也没有时间给景川关爱,所以我后悔,想着现在有时间多陪陪你,就尽我所能。”
老太太声音哽咽。
“哪有你这样的,自古以来,都是帮优不帮劣。你别看景川跟谁都臭着脸,实际上特别缺爱,我没多久就要走了,哎哟,他可怎么受得了……你啊,抓紧时间对他好点,至少我走得突然,他也能靠着你缓—缓。”
裴司翰,“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什么吉利不吉利,听天由命。……司翰啊,要是我能看到景川结婚就好了。”
说到后面,老太太泣不成声。
裴景川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安静了很久很久,等到卧室门关上,—切都安静了,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
裴景川驱车来到老旧的楼下。
他抬头看着那扇窗。
出乎意料的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屋子里还亮着灯。
想到以前姜音卖命学习的样子,想必现在是在加班。
或者是兼职。
裴景川想到这,眉心微微拧起。
怎么还跟以前—样,害怕到无处逃窜的时候,会来找她。
—点长进都没有。
骂归骂,裴景川却没走。
他拿出手机,拨给姜音—个电话。
半响之后,姜音才接起,声音小小的,“喂?”
裴景川,“这么心虚做什么,家里藏男人了?”
姜音不满,“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本来不想接的。
但是又想听裴景川找自己什么事。
裴景川声线又软了下来,“你现在还缺多少钱?”
“啊?”姜音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顺口问问。”
姜音开玩笑,“是白昕昕觉得我碍眼,你打算—口价买断我,以后再也不见你吗?”
裴景川气笑了,“你整天就做这些梦?”
姜音也诚实,低声道,“是啊,我很缺钱,所以是不是啊?”
手机里沉默了片刻。
他说道,“是,你要多少?”
姜音呼吸—滞。
这不是裴景川开玩笑的语气。
在认识那三年里,他也很少开玩笑。
姜音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锅乱炖,后来是理智占了上风,笑了笑道,“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也会离你们俩远远的。”
“那你缺钱了找我。”
姜音,“……”
脑子嗡鸣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叮的—声,店员拿出来,递给姜音。
姜音前去结账。
裴景川长臂—伸,在架子上拿了—盒避孕套。
“多少钱。”
姜音不愿意多看,急匆匆离开。
刚踏出便利店没几步,她突然被人拽住了手,拖到了后面阴暗处。
她差点惊呼。
还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精准锁定她的唇。
姜音受不了,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但男人只会更加用力。
恨不得将她的骨髓都抽出来。
姜音干脆张嘴—咬,血腥味弥漫口腔,他们才终于松开。
裴景川将她抵在墙上。
呼吸相抵,热得他嗓子都哑了,“解气了吗?”
姜音眼眶微热,“裴景川,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嘴痒了,这里只有你跟顾宴舟两个熟人,我总不能去亲他。”
姜音用力推搡。
裴景川微微朝后退了—步。
但是语气—点没有退的意思,“他邀请你上楼了?”
姜音,“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们晚上要上床。”裴景川声音沉了几分。
姜音脸色铁青,“裴景川你喝醉了,别在这发酒疯。”
裴景川冷嗤,“我哪有时间发酒疯。”
他拿出刚才买的那—盒套,递给她。
“拿去吧,给你们俩买的,第—次,注意安全。”
“……”
姜音忍不了了,瞪着他,“在你眼里,我跟男人关系就只有上床了是吧?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裴景川语气幽幽,“怎么是见不得你好,我不是在帮你么。或者是,你不想做措施,想十个月后就母凭子贵,嫁入顾家?”
姜音扬起手就要打。
裴景川精准握住她的手腕,没想到下面失守,被姜音—脚踩到脚尖。
十指连心。
他疼得嘶了—声。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转身出去,却见顾宴舟刚好过来。
她—愣。
这次是真的瞒不住了,顾宴舟刚要说话,就看见了后面的裴景川。
他眼眸闪了闪,“景川,你怎么在这?”
裴景川缓缓直起腰身。
“过来买点东西。”
顾宴舟神色复杂道,“你不是在会所吗?你跑这么远买东西?”
他看了看就十几个平方大的便利店。
“你买什么?”
他问得这么仔细,分明就是怀疑了。
姜音主动解释,“顾总,他是怕我—个人弄不动你,所以跟过来看看。”
顾宴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端倪,但他不会明说。
像是宣告主权,顾宴舟拉住了姜音的手腕。
“小音,太晚了就去我家住吧,正好明天早上我开车跟你—起去公司。”
姜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好吧顾总?”
“我—个人住,你别怕。”
“……”
这不应该更害怕吗?
顾宴舟看她五官皱成—团,忍不住笑。
他捏了下姜音的脸蛋儿,“小时候我们还睡过—张床,怎么现在去我家住—晚都不行了?怕我吃了你?”
姜音尴尬道,“顾总,小时候跟现在不能比的。”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顾宴舟直言,“你知道我,从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怕你—个人回家不安全。”
姜音心想,顾宴舟肯定是没有谈过恋爱的。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低级的话。
她不会跟顾宴舟上去的,但是裴景川在这,她非要气死他。
“好呀,那今天就麻烦顾总了。”
上去之后,等他睡着了再溜吧。
顾宴舟有些意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就容易办错事。
他顺口问裴景川,“景川,你也上去坐坐?”
裴景川张口就来,“好。”
顾宴舟,“?”
不是,我就是客气—下。
裴景川说完,转身朝宴会厅走去。
白昕昕笑容收起,渐渐变得阴冷。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变了。
以前对自己痴情一片,可她想要自由,想要刺激,所以出国玩,躲避他的求婚。
玩够了,兜兜转转那么多,还是觉得裴景川最好。
他正好事业有成,也出落得沉稳帅气。
本来想借着这次生日,回来跟他和好,谈一场恋爱,再顺其自然结婚,对家族好,对自己也好。
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他公事公办:过了生日,他们就各自生活,别影响彼此。
他说过去不作数了!
呵呵。
小心眼的男人,还在怪自己呢。
当初那么喜欢自己,她不信,短短三年就忘干净了。
等着吧,迟早撬开你的嘴,等你重新说爱我。
白昕昕勾起红唇,拎着裙摆,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进入生日宴。
……
宴会上,不少人借着这个机会,讨好裴景川。
顾宴舟没有女伴,过来找他唠嗑。
裴景川看着他那张跟顾夫人有几分相似的脸,表情淡漠。
“在我面前晃什么,你的女伴呢?”
他赶人。
顾宴舟无力道,“邀请了小音,但是她今天有事,没来。”
裴景川,“没她你就不行了?”
顾宴舟淡淡一笑,“我从小就喜欢她了,但是以前不勇敢,错过了很多。”
“现在怎么勇敢了?”
谈及以前,顾宴舟表情不自然,“年少时,我仰靠家里的资本风光,但弊端就是必须要听我妈的话,她处处强势,压我一头,我没有反抗的能力。现在我已经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她多少让我三分,我也敢追求我喜欢的人了。”
裴景川视线一偏。
看向后面的来人,问他,“真的?”
顾宴舟,“当然。”
说完,顾夫人就端着红酒走近。
“宴舟啊。”她笑盈盈的喊。
顾宴舟吓一跳。
但很快,他整理好情绪,稳重道,“妈,你怎么过来了?”
顾夫人是奔着裴景川来的。
事业上她人脉广,全靠她一手圈揽,今天趁着生日宴,她想拉裴景川合作。
裴景川一眼洞察她的来意。
但是看到她,就想到刚才在酒店门口,她侮辱性的朝姜音身上砸支票的样子。
那女人也不知道被冻了多久,脸蛋子都发紫。
跟着支票跑的时候,跟流浪狗似的可怜。
“景川,我很骄傲宴舟交了你这个好朋友,但是他玩心大,以后你多照顾照顾他。”
顾夫人拿低了酒杯,跟他碰。
裴景川避开了。
他淡淡道,“伯母严重了,我跟宴舟只是朋友,事业上照顾不了。”
顾夫人感觉到了他明显的疏离和淡薄。
什么时候,他们关系这样了?
裴景川连理由都没给,转身走了。
裴家盛大,权势不小。
顾夫人不敢追上去,只问顾宴舟,“你们俩吵架了?”
顾宴舟打量她。
“妈,这话我该问你,他明显是对你有意见,你什么时候惹他了?”
顾夫人一愣。
有吗?
……
姜音本来打算趁着宴会火热时,偷偷溜走的。
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昨晚上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再加上最近怀孕。
她一觉睡死过去,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身影打开了门。
昏暗的灯光下,床上隆起一小团。
一动不动。
裴景川过去摸了摸她的脸。
倒是不冷了,却有点烫手。
裴景川皱着眉,拍了拍她,“姜音,你醒醒。”
姜音的脑袋晃了晃,很想醒过来,但是脑子里好像灌了水泥,动一下,就晕乎得更厉害。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见裴景川,她瞳仁里溢出几分紧张,“裴景川,伤还没有好……”
裴景川黑着脸。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姜音不解,“发烧?”
看她脸颊酡红,眼睛都迷离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被烧成傻子。
裴景川也不叫醒她了,抱起人就出门。
宴会现场人还没有走完。
他巧妙走了后门,抱着人上自己的车。
他把人放在副驾驶,锁上安全带。
上一秒还在暖呼呼的怀抱里,下一秒就碰到冷冰冰的椅子了,姜音不舒服,闭着眼睛往裴景川的怀里拱。
裴景川被她弄得扣不上安全带。
他第一次将她往外面拉,“等会再给你抱,先坐好。”
姜音耳朵都烧聋了似的,赖在他身上。
“裴景川……”她低声呢喃,带着哭腔,“我好难受。”
裴景川一顿。
她埋首在他的怀里,泪水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衬衫。
裴景川心软了,干脆把她抱过来。
姜音缠着他,丢了魂儿似的,很快又要睡过去。
裴景川在车内找了一粒退烧药,给她吃。
她乖巧含着,半响没动。
裴景川觉得不对劲,掰开她的嘴巴一看。
好家伙,抿化了也没咽下去。
裴景川低下头跟她接吻,用舌头给她把药抵到喉咙里,混着唾液咽下去。
姜音苦得直皱眉。
“难吃。”她吐槽。
裴景川滚了滚喉结,看着她水润的唇,因为生病红得更诱人,眼眸深了几寸。
他呼出一口浊气,压下欲望。
这时,手机响起。
裴景川看了眼来电,划了接听。
顾宴舟,“景川,白昕昕到处找你找不到,让我打电话问你在哪。”
裴景川淡淡道,“告诉她我回去了,别来找我。”
“你怎么不跟她一块走,她真缠人,扭着我不放,非要我交出你的行踪。”
“不用管她。”
姜音被他某个地方硌得难受,在怀里动来动去,找个舒服的姿势。
结果力道没控制好,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没压断他。
裴景川疼得吸气。
姜音皱着眉嘤咛,“裴景川,你好烦。”
电话那边,顾宴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问道,“景川,你在忙啊?”
裴景川脸色铁青,“嗯,挂了吧。”
顾宴舟愣愣拿着手机。
刚才那一声,怎么感觉好耳熟。
跟姜音的声音好像。
可她怎么会发出那么勾人的声音,而且,也不可能跟裴景川勾搭在一起。
估计是相似吧。
……
到医院时,姜音醒了。
她知道自己烧得厉害,乖乖配合医生的检查,查出有点发炎。
“吃药不管用了啊,得打一针。”
一开始,姜音还以为是吊水,后来看见医生拿出针管,人一激灵,“打,打屁股针吗?”
“是啊,一针下去,马上就退烧了。”
姜音身子紧绷,拉着裴景川的衣服,“裴景川,换一个吧,我有点怕。”
裴景川嗯了一声。
“换一个女医生来。”
“……?”
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
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
“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
姜音拧起眉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
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
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
三年合约,不长不短。
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
暧昧节节攀升。
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
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
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
随后,
……
一小时后。
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裴景川在外抽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背影,“还续约吗?”
姜音一顿。
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二十二岁的她遭遇家庭破产,父亲坠楼,妈妈一病不起。
高昂的医药费,让她跟陌生男人签了三年合约,各取所需。
碰上裴景川,是意料之外的幸运,在床上闷头干不玩其他的,对她也大方,除了妈妈的医药费,生活上也从不亏待她。
但是不幸运的是,她这只笼中雀动了感情。
她的,心也被占满了。
还续约吗?
这句话,是拉她入地狱的诱饵。
哗啦啦的水流,遮掩了姜音真实的情绪,“不续了,我妈病情好转,说想让我稳定,早点生个孩子。”
裴景川来到她身后。
他抽的烟很好闻,清淡而冷冽。
他贴着她,暧昧地问,“稳定?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嗯。”
“这么快,了解过了么?”
“男人大多一个样,感情慢慢培养。”
“哦?那尺寸呢?”
姜音脸一红,“都还年轻,我不必担忧这些。”
说到这,她又变得严肃,“裴景川,我很认真。”
短短几个字。
听起来像是在告诉他别玩了,又像是试探。
但是她的试探,毫无胜算。
裴景川从不会在她身上留情。
他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没想过跟我结婚?”
姜音听他这么调侃,便知道自己赌输了。
她侧过头,两人亲密的交颈,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眯了眯眼,轻易就来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开,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水润,没什么感情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轮不到我的。”
裴景川轻呵。
“音音,我真喜欢你的理智。”不可否认,他对她之所以玩不腻,就是喜欢她这种床上床下的落差,听话不粘人。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缺钱的话还来找我,我随时等你。后会有期,音音。”
他永远都这样,用温柔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距离拉开,四周的空气就冷下来了。
这预兆着结束。
姜音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被夺走了力气,无法回应。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肿胀。
……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门去给妈妈办理出院。
推开病房时,里面正好有人出来,姜音顿了顿,礼貌地朝后退了一步,“顾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顾宴舟温和一笑,“出院麻烦,我担心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来帮帮你。”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不劳烦顾总。”
她这么客气,生疏得让人尴尬。
顾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还在怪我?”
姜音一愣,摇摇头。
姜家还未破产时,他们曾是世交,从小青梅竹马,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
父亲跳楼那天,姜音走投无路,电话打过去,却被他的妈妈拦截:现在你家什么处境,心里没数吗?别再打扰我儿子了。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直到一个月前,顾宴舟突然回国,空降成了她的顶头上司。姜音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工作,竟然是他在国内的分公司。
工作和过去,她肯定选择前者。
再说了,她没什么好怪的。
当时自己那样的处境,不管是谁都会避而远之。
顾宴舟也没错。
离开医院后,顾宴舟尽职尽责,将她们母女送到家。
姜音客客气气的,“谢谢,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顾宴舟注视着她白皙精致的脸。
他笑得很有绅士风度,“一点小忙,顺路的事。最近有空吗?”
姜音抿了抿唇。
“你放心,是工作上的事。”顾宴舟挑眉,“我有个好朋友,托我给他对象设计一条裙子,准备生日宴会穿,你有空的话,等他忙完了我让你们见一面。”
姜音松口气,轻笑,“我是你的员工,顾总你安排就是了。”
他走后,姜音回到家里,给妈妈削水果。
姜妈妈柔声问,“宴舟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姜音垂眸。
她跟裴景川那三年,多少还是学了点东西,顾宴舟那样的身份,纡尊降贵看望妈妈好几次,又在工作上处处维护她。
没点图的,不可能。
她知晓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是不想再走前三年的路。
姜音淡淡道,“妈,我跟他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不合适。”
姜妈妈苦涩,“可是妈妈的病,总归是拖累你。有个男人替你遮风挡雨,你不至于那么累。”
姜音笑,“可是顾宴舟那样的家庭,真的能给我遮风挡雨吗?豪门深似海,我有命进去,无命享受。”
说到这,姜音动作一顿,刀子不小心错落,削破了手指。
她摁住伤口,怔然。
她那么清醒的知道,即使顾宴舟对自己有意,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
但是跟裴景川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时常许愿嫁给他。
好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什么苦都能吃。
姜音想到曾经可笑的自己,不由得嘲讽。
……
半个月后。
跟客户见面,姜音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裙子。
她乘坐顾宴舟的车,到达酒店门口。
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姜音视线一晃。
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裴景川最爱开路虎,低调稳重。
那辆车曾开去过荒郊,夜深人静,月夜当空,她躺在路虎的车顶,被混账裴景川折腾到天亮。
回忆跟现实交叠,路虎车门开了。
裴景川的长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贵。
他没动,眉眼锋锐。
“借机报仇?”
姜音看他阴翳的样子,没由来暗爽了一下,低声解释,“我以为是流氓,也没看清是你。”
“流氓这么大的胆子?”裴景川正好找不到借口亲她,这个巴掌,就抵债了。
他吻得重。
咬破了她的唇。
一吻之后,姜音心惊胆战,“你疯了,随时都有人进来!”
裴景川也就只想亲亲她。
他打开水龙头洗手,泰然自若地问,“准时擦药了么?”
姜音尴尬得耳尖发红,“擦了。”
“今天来检查,医生怎么说?”
姜音差点心脏骤停。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裴景川是问撕裂的伤,而不是孩子。
她说,“医生说药效不错,很快就会痊愈。”
“嗯。”
他没有要继续探究的意思。
姜音本来想要松口气,裴景川却又突然靠近,“音音,你看起来好心虚。”
姜音再次紧张起来。
“有吗?”
“有事瞒着我?”裴景川眯了眯眼,“产科……你怀孕了?”
……
姜音此刻就跟上刑场的犯人一样。
一会在刀山上滚一圈。
一会又被丢进火海,来回的烙。
她生硬的说,“要是怀孕了,昨晚上你那么深,能保得住吗?”
裴景川逐渐打消疑虑。
他知道自己的种牛逼,但应该不至于牛逼到那个地步。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顾宴舟眼尖看见裴景川的脸不对,“景川,你被谁打了?”
裴景川面无表情道,“这么关心我,我脖子上还有个印,你想不想看?”
同为男人。
顾宴舟秒懂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
“快别炫耀了,去忙你的吧。”
姜音抽了抽嘴角,低头不语。
今天只请了半天假,就顺便跟着顾宴舟一块回公司了。
回到工位,姜音开始着手设计那套礼服。
她喜欢设计,很快就投入其中。
忘记裴景川。
忘记这套礼服,是给裴景川的心上人设计的。
只记得这一套礼服一旦交手,就是一笔不菲的奖金。
就不用担心,妈妈的医药费没钱买了。
不用因为几十万块钱,再次卖身给裴景川。
……
坐了几个小时,姜音累得腰酸背痛,去茶水间倒杯咖啡。
正要喝,想到怀孕不能碰这个,又赶紧倒掉。
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
“你们说,顾总跟姜音的事,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啊?”
“那肯定是姜音啊,顾总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倒贴啊,你看看姜音那长相,跟狐狸精似的,一看就很会勾引人。”
“哈哈,听说她有个病秧子老妈,是不是为了钱才倒贴的?”
……
姜音重新接了一杯热咖啡。
来到人群后面,直接将热咖啡倒在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身上。
那人尖叫,“啊!我的衣服,才买的!谁啊,谁……姜音?”
姜音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
同事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的衣服毁了,索性撕破脸,“你就是故意的吧,自己倒贴顾总还不让我们说,有本事别做啊。”
姜音,“证据呢?你说我倒贴,证据甩我脸上。”
“你跟顾总经常一块上下班不是证据吗?今天你们这么晚才到公司,你嘴巴上还有印儿,说你们清白,谁都不信吧?”
姜音听笑了。
“没有了吗?”
同事一愣,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其他的了。
她就是因为嫉妒,才编造出那些话恶心人的。
谁知道被听了去。
姜音一本正经道,“没有了的话,那我就报警了,诽谤能赔我多少钱?查一查,做点准备吧。”
说完,拿上空空的杯子走了。
她回到工位,无视其他同事的目光,继续工作。
事情闹得挺大的。
顾宴舟知道之后,辞退了那位员工。
杀鸡儆猴,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都格外的安静。
但是网上却一片火热。
有人拍了视频,添油加醋的传到网上,热度不断攀升。
尽管没有证据,姜音还是被无脑网友骂得遍体鳞伤。
好几天了,都压不下去。
最后是顾宴舟花了重金,请公关摆平的。
他心里过意不去,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邀请姜音一起吃饭。
姜音这几天被折磨得睡不着觉,早就精疲力尽,“顾总,你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热度,我想,最近还是不要走太近比较好。”
顾宴舟严肃道,“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的事情也不能做了?”
姜音挺无奈的。
这时候,有人敲响会议室的门。
秘书道,“顾总,有贵宾到了。”
刚说完,贵宾开门进来。
姜音一愣。
又是裴景川。
他依旧那副矜贵的样子,只是语气阴测测的,“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
姜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跟顾宴舟讨论礼服的设计,凑得有点近。
她拉开距离,也不知道解释给谁听,“没有,在聊工作。”
裴景川用脚勾了一张椅子。
在姜音的身边坐下。
风带起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好闻。
他长腿贴着她。
似有若无的厮磨。
曾经他们在外面,做过不少这样的亲昵举动,但现在顾宴舟在跟前,她做不到跟裴景川肆无忌惮的暧昧。
她忍不住想往旁边挪动。
裴景川早就预算到了她的举动,手捏住了她的大腿。
带着薄茧的手温热又干燥,不需要用力,就能让姜音颤栗。
她皱起眉头。
裴景川却正经得很,懒懒靠在椅子上,目光看向姜音。
“姜小姐,上次我交代给你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手指却轻佻滑动。
姜音又恨又气。
她并拢双腿,守住自己的底线,重重的将初稿丢在他面前。
“已经画好了,就是不知道你女朋友喜不喜欢。”
女朋友三个字,姜音咬得很重。
提醒他不要忘了分寸。
效果挺好的,裴景川索然无趣,抽回手认真看稿子。
她那双手巧,光是画出来就足够生动,熠熠生辉,仿佛真实的布料跃然纸上。
裴景川没什么意见,“礼服做出来之后,到时候叫她过来试。”
像是故意的,裴景川笑问,“姜小姐,到时候试穿这一块,依旧是你全程陪同?”
姜音抿了抿唇。
“如果裴先生需要,我随时可以调动。”
“这么尽职尽责,难怪顾总这么宝贝。”
他语气倒是不重。
却透着股莫名其妙的较劲儿。
顾宴舟苦笑,“怎么连你也笑话我,我倒是想落实网上的传言,但是本人不乐意,我得尊重她。”
姜音刚落下的那颗心,又悬吊了起来。
她不作声,裴景川先说了,“原来顾总也喜欢这一号的。”
“也?”顾宴舟疑惑。
话音落地,裴景川的车直冲冲的撞过来,直接将她给撞飞了。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车子稀烂,但是人又没事,房东老婆骂骂咧咧的爬出来,大喊,“谁干的?开车不长眼啊!”
裴景川大步走过去。
在她快要爬起来时,一脚踩在她的脸上。
接触到男人阴戾的脸,女人瞬间就闭了嘴,眼里全是惊恐。
裴景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描淡写,“要舌头还是要命?”
女人疯狂摇头。
“要命是吧?”
他把她弄成哑巴的时候,姜音没闭眼。
她看过,就当是自己做过了。
总算消了气。
裴景川走过来,看她衣服破碎不堪,半遮不遮的,一副欠干的样子,沉着脸把她塞进车里。
“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不知道还手?”
车内的暖气一吹,姜音的身体里开始回暖。
她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还手了,刚交了钱。”
裴景川浓眉紧皱。
姜音又嘲弄的扯了下唇,“没钱了,再还手的话,赔不起了。”
她不想哭的。
但车里的暖气吹得她眼睛发酸,涨得难受。
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脸。
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姜音这幅模样。
尤其是裴景川。
他开车回去的路上,大气都没喘一声,抱着她洗了澡,换上衣服,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他没问经过。
女人衣服碎了,还能有什么事。
问起就是场景回放,对她来说刺激很大。
“当时你站在路边,怎么不给顾宴舟打电话?”裴景川瞧着她的眼睛。
姜音刚哭完,眼睛红彤彤,蒙着一层纱似的朦胧一片,好像脑子不大好使。
她如实道,“不合适。”
“有过这个念头吗?”
姜音望着他。
她知晓这个男人的心理,无非就是想要满足他那点小心眼。
“没有。”
裴景川嗯了一声,拨弄了一下柔顺的发丝,“干透了,去睡吧。”
在爬上床之前,姜音心存希冀,问道,“裴景川,你次次都提顾宴舟,是在吃醋吗?”
正巧,裴景川关了灯。
他没有动,依旧站在床沿,语气淡淡的,“我介意你吃窝边草,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喜欢你,所以我不抢。”
姜音没作声了。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日,姜音提前了一小时起床,为裴景川做了一顿饭。
她没钱了,也没法还人情,更不可能用睡一觉来回报他。那三年姜音最擅长的就是照顾人,做饭和生活起居,都很对裴景川的胃口。
裴景川穿着居家服,倚靠在门口看她的背影。
“是你妈要你生孩子,还是你原本就想生孩子?”他问。
姜音回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身上多了我不习惯的味道。”裴景川漫不经心的靠近,“你做饭的时候,不像人妻,反而更像母亲,让我时常有一种错觉,让我以为你怀孕了。”
姜音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切到手。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裴景川出去了。
姜音背对着他,轻抚小腹,一时间情绪复杂。
最近太忙,竟然都忘记了怀孕的事。
两个月了。
再去打还来得及吗?
正想着,门口的裴景川好笑的喊了一声,“顾总?怎么有空大清早来我这?”
姜音愣住。
明明跟顾宴舟什么都没有,和裴景川也和和气气的分手了,但是此刻,她就是慌。
她慌不择路,丢下手里的活儿,去楼上了。
前脚关上门,后脚裴景川就带着顾宴舟进了屋。
他戏谑的瞧着楼上。
丫头片子跑得倒是快。
厨房里传来滋滋的声音,裴景川顺手关了火,问道,“吃早餐了吗?”
顾宴舟情绪不明,“没胃口,别做我的。”
他带着怀疑,审视了一圈。
屋子里干净整洁。
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你一个人住吗?”顾宴舟问。
裴景川听出那股味儿来了,“怎么,来调查我来了?”
顾宴舟无奈,跟他说了昨晚的事。
“我在警局无意间看到了监控,你一向都低调的,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手。”
裴景川吃了一口煎蛋,煎糊了,他也没嫌弃,“你不关心关心你的员工现在怎么样了,跑来找我问这事儿。”
他的挖苦,让顾宴舟愣了一下,“我看见你把她带走了,所以来问问,是不是她还在你这。”
“是在我这,但昨晚上什么都没做,你放心,你喜欢的,我不碰。”
“……”
顾宴舟不得不承认,他把话说到心坎上了。
他眉头舒展,“那她人呢?怎么样?”
“没事,已经走了。”
他有点烦,不想让顾宴舟看见她。
顾宴舟拿出手机,“估计是去公司了,我今天给她放一天假。”
楼上的姜音听到这句话,四处找手机。
不能让他听到铃声。
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在厨房旁边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顾宴舟微愣。
他宠溺一笑,“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的。”
裴景川拧眉。
感觉盘子里的美味,变成了一坨狗屎。
让他很倒胃口。
裴景川语气不悦,“你慢走,我不送。”
顾宴舟看了看他,知道他脾气阴晴不定的,也没说什么,开门走了。
他前脚走。
裴景川后脚就上了楼,开门。
姜音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望着他,“走了吗?”
裴景川黑着脸。
不由分说,摁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一拉,低头就是一顿亲。
他吮得很用力,粗鲁得跟打仗一样,更像是在发泄脾气。
姜音眼前阵阵发白。
跟不上他的节奏,狼狈倒在他怀里。
天旋地转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背,被抵在了门板上。
身下一凉。
衣服就被他拽下来了。
姜音惊愕,连忙推搡他,“裴景川,不行!”
下一秒,门板上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
那两下仿佛敲打在姜音的骨头上,一路乱蹿,让她一下子就僵硬了。
“景川,你在里面吗?”
姜音立即屏住了呼吸。
顾宴舟竟然又折回来了。
她挣扎。
裴景川越发的不悦,抬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
两人密不可分。
稍微一动,就会坠入危险深渊。
而后,他哑着声音问外面的人,“宴舟,怎么了?”
姜音耳边嗡嗡的,几乎要灵魂出窍。
不敢乱动,怕自己发出声音。
次日,姜音到达大厦顶楼,见到了决赛的负责人。
负责人很喜欢她的设计,也被她的相貌惊艳道,“果然,你跟这副珠宝长得很像。”
姜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
她颔首道谢。
“不过刚才我们得知消息,你这副设计已经被刷下来了,目前只得了第三名,奖金是十万,扣掉税之后,我们会发放到你的私人账户,你到时候等着查收就可以了。”
她丢过来一份合同,“项链我们会制作出来售卖,版权的话,你要分成还是买断?”
“这个钱怎么算呢?”
“分成就是千分之三,买断是一口价十万。”
姜音想了想。
现在的版权不值钱了,背后的黑暗操控很多,说一分钱都没有,你也没辙。
十万块,拿到手上是实打实的。
“买断吧。”
姜音问,“请问钱几个工作日到账呢?”
负责人笑了,“你现在很缺钱吗?”
姜音一顿,诚实道,“是的。”
“哦,下个月的今天到账,可以等吗?”
“可以的,谢谢。”
姜音走时,想到负责人那个冷淡的眼神,心有余悸。
不过好在钱到手了。
有钱就行,没关系。
电梯门打开,里面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昕昕也认出了她,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巧啊姜老师,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姜音淡淡点头。
不说其他的。
白昕昕从里面出来,轻蔑的问,“来这里做什么呢,找兼职吗?”
姜音,“抱歉,无可奉告。”
说完,进入电梯。
白昕昕嘲弄的笑了一声。
她进入负责人的办公室,随便坐下。
负责人一改刚才的模样,笑盈盈的给她端上一杯咖啡,“白小姐,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去门口接你。”
白昕昕不想看这幅谄媚脸,言简意赅道,“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哪里?”
负责人将姜音的那副珠宝设计给她看。
“我已经叫人定制了,马上就可以给你戴上。”负责人道,“这项链是专门为闺中情趣打造的,挂在脖子上,布料穿少点,露得越多,这项链的作用就越大。”
白昕昕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已经想象到,这涩情的链子戴在自己身上,被裴景川撞得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爽快道,“我要了,定价吧。”
负责人眯眼一笑,“白小姐大方。”
白昕昕挑眉,喝了口咖啡。
生日之后,她发现裴景川没有要跟自己复合的意思。她不想等,所以就想从自己身上下点功夫,找回他们曾经的感觉。
他不是很喜欢跟姜音做吗?
她主动献身,代替她岂不是轻轻松松。
负责人到,“白小姐,一共一百万,定金二十,你这边是……”
白昕昕直接刷了卡。
她问,“刚才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负责人不解,“哪个女人?”
“出去那个。”
负责人想起来了,警惕问道,“白小姐认识她吗?”
白昕昕不耐道,“你告诉我她来干什么就是了。”
“参加了个比赛,得了一小笔奖金。”
白昕昕嗤笑了一声,“真是寒酸。”
这一刻,心里累积的怨气,全都消散了。
姜音拿什么跟自己比?
裴家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让裴景川娶一个三无产品,跟门当户对的自己联姻,才是最好的选择。
……
白昕昕心情好,去逛街买了一套新衣服。
她第一时间去裴景川的公司,炫耀给他看。
一改往日的风格,她穿得很清纯。
只是裙子依旧很短,跟国外的开放风格一样,扭捏出来的清纯外表下,浪荡性子藏不住。
裴景川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的低头继续忙了。
“有事吗?”他客气地问。
白昕昕从后环着他的肩膀,傲人的胸脯,贴着他的后背。
“景川,我这一身是单独为你买的,你说你最爱看我穿白裙子。”她蛊惑般的问,“我好看吗?”
裴景川拧眉道,“就这件事?”
白昕昕有些生气,但是想到男人不爱太泼辣的女人,她又卖力的讨好,“我还给你带了个好东西,你看看?”
她拿出那副项链的设计图。
项链很快就会做出来,现在她先给他看看图,吊一吊他的胃口。
不出她所料,裴景川看了一眼,便没有挪开眼。
他问,“然后呢?”
难得的,白昕昕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感兴趣。
白昕昕扬起笑容,“我戴给你看,好吗?”
裴景川伸出手,轻轻摩擦着屏幕。
“哪来的图?”
“我设计的。”她大言不惭。
裴景川骤然失笑。
“是么。”他轻描淡写,“不错。”
白昕昕的虚荣心,瞬间暴涨。
你看,他就是嘴硬。
喜欢自己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忘掉。手指一勾,就缴械投降。
白昕昕大胆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景川,等我的电话,晚上我过去找你。”
她的暗示意味,是个男人都能听懂。
裴景川不置可否。
白昕昕走后,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
……
姜音下班后,点了一份麻辣烫就回去了。
一开灯,差点没被吓死。
“你怎么不吱声啊。”她心有余悸,“你就算不通知我你要来,你好歹也开灯,大活人比鬼还可怕好么!”
惊吓之后,姜音怒不可遏。
裴景川幽幽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腿,“下班了,过来坐吧。”
姜音换了鞋子,说道,“我还没有吃饭,去餐桌吧,有什么事我边吃你边说。”
“吃的什么?”
“麻辣烫。”她最近怀孕,胃口变得很刁蛮,要重口味的才行。
裴景川皱着眉,“你坐月子吃这些东西?”
姜音嗫嚅道,“我去正规干净的店里买的,点的也都是干净的食材,不过是听起来有点那个,实际上很健康。”
裴景川走过来,光是闻到那个味道就已经脸色难看了。
“干不干净另外说,刚做完手术不是该饮食清淡吗?月子不好好坐,也不知道好好忌口,你真的打过胎?”
姜音被他这么一问,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