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昭姜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沈宁昭姜言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寻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昭顺着张寡妇的话躺下,极为虚弱的‘嗯’了一声,脸上的泪珠还没干。张寡妇孤儿寡母的早年没少受大队长的欺负,但自从她的大儿子争气,参军还屡屡立功当上了连长后,大队长就不敢欺负她了。张寡妇也因此真的立了起来,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若是旁人大队长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报公安了,可若是张寡妇母子,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大队长江大富悄悄给了陈志远一个眼神。陈志远便在张寡妇的推搡下又开口,“不过是一个误会,张婶子你怎么还真的报公安了,我和昭昭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我。昭昭,你真的不认志远哥了吗?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了。”陈志远高了张寡妇一个头,站在病房里不肯走,还想着沈宁昭能为了他下乡,定然是十分在乎他的,这些话说...
宁昭顺着张寡妇的话躺下,极为虚弱的‘嗯’了一声,脸上的泪珠还没干。
张寡妇孤儿寡母的早年没少受大队长的欺负,但自从她的大儿子争气,参军还屡屡立功当上了连长后,大队长就不敢欺负她了。
张寡妇也因此真的立了起来,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
若是旁人大队长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报公安了,可若是张寡妇母子,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大队长江大富悄悄给了陈志远一个眼神。
陈志远便在张寡妇的推搡下又开口,“不过是一个误会,张婶子你怎么还真的报公安了,我和昭昭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我。
昭昭,你真的不认志远哥了吗?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了。”
陈志远高了张寡妇一个头,站在病房里不肯走,还想着沈宁昭能为了他下乡,定然是十分在乎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就会和以前一样,将沈宁昭拿捏的死死的。
宁昭却将被子往上一拉,全当是没听到。
倒不是怕了陈志远,而是她需要消化一下原主的记忆,穿过来的匆忙,虽说一来就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但当时她顾着逃命,也只是简单的对当下的形势有了一点了解。
……
张寡妇将陈志远和江大富赶出了病房,房间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宁昭这才回想了一番,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宁昭是二十三世纪的一名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首都医科大学,因在医术上极有天分,又成绩优异,毕业后就进入了首都医院工作。
短短五年,就已经成了首都医院的主治医师。
却不料刚当上主治医师,末世就来了。
医院是丧尸最多的地方,她带着几个实习生往外逃时受了伤,侥幸激活了木系和治愈系双异能。
结果还不等她从医院逃出去,几个实习生的尖叫声也引来了一大批的丧尸,宁昭就这么死在了距离医院大门只有几米之遥的大厅。
宁昭咽气前还在想,若是重来一世,她定然让那几个实习生再喊不出一声来!
却不想她真的重来了一世,却不是在末世,而是穿到了一本书中。
宁昭想,老天还是对她不薄的,让她重生在了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
这具身体也不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而是一个父母兄长都将其视为眼珠子的真千金。
就是这个真千金沈宁昭被养的有些单纯善良,轻易就被渣男和养妹的花言巧语哄骗了。
宁昭记得,这本书是一本标榜逆袭致富的年代小说。
依书中的时间来看,现在应该是1974年夏,男主就是宁昭刚刚见过的渣男陈志远。
女主却不是怀了陈志远孩子的江金秀,而是沈宁昭的养妹,宁月。
宁月原本的身份是沈宁昭早死舅舅的孩子,因为父亲死了,母亲也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三岁的孩子,沈宁昭的父母便将其接到了自己家里养着。
原主下乡,在原剧情中是为了陈志远。
可在宁昭所接收的关于原主的记忆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主虽喜欢陈志远,也在陈志远的撺掇下想过陪陈志远下乡。但却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便顺着父母的意思,准备留在城里工作。
是宁月,偷偷给原主报名下乡的。
宁月在沈家一直将自己伪装的极好,看着十分老实本分。
在给原主报名下乡之后,立刻就将此事告诉给了原主。
用的理由是,支持姐姐追求自己的爱情。
还泪眼汪汪的和原主说,她是看出原主想要去陪陈志远才给原主报名的,若是原主不愿意去,她可以代替原主。
央求原主不要将此事告诉父母和哥哥,不然她要挨骂的。
原主一时心软,又觉得宁月是真的为了她,便自己担下了这个事,为此还和家里人吵了一架。
之后便是原主下乡,被江金秀推的撞了墙,宁昭成了沈宁昭。
接下来的事因为还没有发生,沈宁昭也没想过按原剧情走,是否与原剧情一样,还是另有隐情就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在原剧情中,陈志远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原剧情中的沈宁昭在今日被推受伤后,惊慌的江金秀并未救人,而是将昏迷的沈宁昭独自留在屋子里,去地里找了陈志远和江大富过来。
二人来时,沈宁昭呼吸已经很弱了,他们伪装了一下现场,做出沈宁昭自己上梯子摔了的假象。
而后才将沈宁昭送去了卫生所,村里的卫生所只有一个赤脚大夫,本事本就不大,又救治不及时,沈宁昭醒来后就傻了。
陈志远没有将此事告诉沈宁昭的父母,而是让沈宁昭住进了江金秀家,关在了江金秀的柴房里。
吞了沈宁昭从西城带来的东西和钱票,就连沈宁昭手腕上那个沈家的传家宝也撸下来拿走了。
之后又和宁月联合起来哄骗原主的父母,寄来了不少的钱票。
二人将钱票对半分了,传家宝玉镯也由陈志远送给了宁月。
宁月阴差阳错在玉镯上滴了血,发现了玉镯内的空间。
因为怕沈宁昭的家人发现真相,二人在沈家放了不少在这个年代不允许出现的东西,害的整个沈家的人都被下放到了农场。
沈宁昭也在沈家人被下放后,被陈志远联合江家人害死了。
因为主角三观太过不正,甚至到了可憎的地步,宁昭看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看,因此也并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如何发展的,已经和江金秀结了婚的陈志远最后又是如何和宁月走到了一起。
成为了沈宁昭的宁昭万分后悔的想,“要是早知道又穿越这一遭,她就认认真真的看完所有的剧情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是无用,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极为清透的青绿色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村里卫生所的条件有限,额头上的伤口只是上了点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沈宁昭慢慢将其掀开一点,抬起胳膊让玉镯在还未完全干透的血上蹭了蹭。
戴着玉镯的手腕突然一热,沈宁昭只觉得手腕一轻,胳膊上的玉镯就在她眼前消失无踪了。
她没来之前,张来弟他们巴结的对象不都是我?
眼看着我就能去村小学教书了,再也不用吃这份苦了,可是全都被她毁了。
我为什么不能讨厌她?为什么不能恨她!
我这样都是她害的!
你是我的朋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闫媛媛面容扭曲,用力的割下一把麦子,好像割的是沈宁昭一样。
高爱华心中突然升起恐惧,是对闫媛媛的恐惧。
她怕再惹怒闫媛媛,只能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割着麦子,不敢再与闫媛媛有丝毫对视。
……
麦子割到一半,田埂上突然有人喊沈宁昭的名字。
沈宁昭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送她回来的那两个红袖兵。
红袖兵是来给沈宁昭送奖状的。
他们也带来了江大富等人的消息。
江大富和村会计贪污的罪已经定了下来。
因为二人贪污的太多,吃了花生米。
而村支书孙狗娃因为只算的上包庇和收受贿赂,收的也不多,就被下放到了农场。
江大富和村会计家里人也受到了牵连,也会被一起下放到农场去。
江金秀也要被下放到农场里去,倒是陈志远逃过了一劫。
江金秀许是听信了陈志远的花言巧语,在知道自己因过失伤人要被下放到最苦的农场后。
还抱着陈志远会接她出来的想法,将罪名全部揽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
说是自己勾引的陈志远,给陈志远下了药,才成了好事。
陈志远就这么被摘了出来。
估摸着日子,再关上两天,被教育教育就能回来了。
河湾大队村干部贪污的事一落听,田大志就想起来他之前说的,要亲自来河湾大队给沈宁昭来送嘉奖。
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两个红袖兵过来喊人,田大志在大队部等着。
奖品是一个陶瓷缸子,一个印着红双喜的陶瓷盆,外加一个军用水壶,还有五块钱的奖金和一张奖状。
田大志笑呵呵的将奖品递给沈宁昭,又说了些夸奖的话。
都顺着村里的大喇叭传了出去。
让全村人都知道了,沈宁昭做了好事,给全村除去了几大蛀虫!
这喇叭一响,一听革会的大主任都亲自来嘉奖沈宁昭了,不管村里人心里怎么想,面上也再说不出沈宁昭的坏话来。
也因此真的信了,闫媛媛传出来的那些话。
沈宁昭是在革会有关系的。
等沈宁昭回了地里工作时,就发现有不少婶子时不时的会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还有几个平日里最爱八卦的婶子,借着晚上下工的时候,凑到沈宁昭身旁问:“沈知青,革会田主任是你们家啥亲戚呀?”
说话的婶子是田大妞,是村里最爱八卦的婶子,每日的爱好就是,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和村里的婶子们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若是沈宁昭今天承认田大志是她的亲戚,用不了几天,这话就会传遍全村,甚至传到田大志的耳朵里。
沈宁昭知晓田大志算不上什么好人,虽不知道为什么田大志看她的眼神很和善,但她却是不想和田大志多接触的。
便道:“田主任和我们家没啥关系,我家在陕省呢,哪能认识咱辰安县的革会主任。
就是那天举报江大富他们,真好碰到了田主任。
江大富他们犯的事又大,人家田主任才屈尊降贵的,亲自来嘉奖我了。
“媛媛你早上给我说的那些话是啥意思?”
孙成武红着眼,低头看着闫媛媛。
因为他爸被抓走的事,他和他妈在家里都急的不行了。
本来就烦的很,今天一大早,闫媛媛还来跟他说两个人不合适,要分开。
孙成武是真心和闫媛媛在一起的,甚至一直觉得是他高攀了闫媛媛这个城里的知青。
闫媛媛每天能拿八公分,也是孙成武帮她干的。
半个月前,闫媛媛还跟他说,等她在村小学当上老师,就谈一谈两人的婚事。
这才半个月,就一下子变了。
孙成武接受不了,也不愿意相信闫媛媛和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爸是支书,这才在开完村民大会后找了过来。
闫媛媛却是一直都没有想过和孙成武结婚的。
她只想着借孙成武来当上小学老师,不用再每日辛苦的上工。
好熬到有法子回城。
在原剧情中,也是因为回城无望,孙狗娃又只想将小学老师的工作给自己的儿媳妇。
闫媛媛才在一年后,嫁给了孙成武。
现在孙狗娃这个支书倒了,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村里人看到孙成武娘俩都绕着走。
闫媛媛自然是连和孙成武说话都不想了。
这会被孙成武拦住,也是怕和惊慌更多些。
生怕孙成武气急败坏对她出手,闫媛媛双手紧紧抓住比她高一些的高爱华胳膊。
也不看孙成武,只小声的对孙成武说:“孙成武同志,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怕别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才想让你离我远一些。
昨天晚上,新来的沈知青就误会了。”
闫媛媛往后看了一眼,想把火引到沈宁昭身上。
沈宁昭这会已经走到她身后一步的位置了。
孙成武顺着闫媛媛的话看过来,先是被肤白貌美的沈宁昭惊艳了一把。
等看到沈宁昭头上缠着的纱布,立刻知道沈宁昭就是前天和江金秀起冲突的那个知青。
听说昨天还是被红袖兵送回来的。
孙成武力气足,却是个脑子小的,也没把江大富一群人被抓走的事往沈宁昭身上想。
只觉得沈宁昭应该是和那两个红袖兵有些关系。
也没因为闫媛媛几句话就找沈宁昭的麻烦,只问闫媛媛:“你是觉得我们俩的事是误会?
媛媛,连新来的知青都看得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村里的婶子和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只是误会。
你要是真没想过和我在一块,你之前咋不说?”
闫媛媛不知道怎么回答,嗫喏了半天,才道:“孙同志我只是把你当哥哥看。
真没那个想法。
好了,我要回知青院了。
咱们俩以后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
说完,闫媛媛扯着高爱华绕过孙成武就想走。
孙成武一脸受伤的站在原地,眼眶也更红了一些,扯住闫媛媛的一条胳膊,声音颤抖的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爹是支书才和我走的近的?
还是你怕我爹的事连累到你?
我爹没有贪污,没几天就能回来了。”
孙成武知晓孙狗娃是没有贪粮食的,只是对江大富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调查清楚了根本就关不了几天。
闫媛媛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甩着胳膊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出来。
又看到沈宁昭已经走在了她前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脑子一热就对孙成武说:“你还想着你爹能回来呢,你家和江大富家得罪了人家沈知青,那个革会主任就是给人家沈知青出气呢。
沈知青不松口你爸能回来?
我看你有扯着我的功夫,还不如扯住人家沈知青给你爸求情。
行了,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也不用再帮我干活了。”
闫媛媛又甩了两下胳膊,说话的声音尖利了不少,幸灾乐祸的看着已经快要走远的沈宁昭。
沈宁昭听到了,回头冷冷的看向闫媛媛。
闫媛媛只觉得后背一凉,快速的低下了头,借着孙成武思索的空档,将自己的胳膊扯了出来。
拉着高爱华急匆匆的就想走。
只是在走之前,又小声的对孙成武道:“昨天那俩红袖兵送她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是革会主任让他们送人的。”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孙成武,孙成武显然是信了闫媛媛的话。
一张脸都气的红了起来,沙包大的拳头也握的极紧。
心里还想着,“媛媛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这是在关心他和他们家的事吧?”
孙成武美滋滋的想着,也没有去追闫媛媛。
等闫媛媛走远了,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一向认为好男不跟女斗的他,打算回去将闫媛媛的话告诉母亲和妹妹,让她们去找沈宁昭要个说法!
最好是联合江大富家剩下的人一起去。
……
闫媛媛拉着高爱华往回走,一想到孙成武会找沈宁昭算账,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爱华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又觉得闫媛媛说的也有几分是真的。
要是沈宁昭真的没做过,也不会对沈宁昭造成什么影响。
却没想过,孙成武和江大富的家人找到知青院,沈宁昭一个女知青要如何一个人应对几大家子。
沈宁昭是听到闫媛媛给她泼脏水的,没有当场回去解释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做过,清者自清,而是因为她看的出来,孙成武很相信闫媛媛的话,就算她回去解释了,也多半会被孙成武当成是狡辩。
路上人多,不好收拾闫媛媛,就先回了知青院,搬了一个条凳在院门口坐着。
等因为和孙成武说话,而落到最后面的闫媛媛回来。
昨夜她已经忍了闫媛媛一次,今天可就不忍了。
沈宁昭睡在刘红梅旁边。
张来弟会打呼噜,刘红梅显然是听习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有沈宁昭睡不着,她空间里的土地还荒着。
从将空间收入囊中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到足够安全,能够保证进去和出来时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
也就一直没有真正进去空间过。
都是将意识沉进去空间查看,空间真正利用到的只有灵泉水。
这就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在自己面前,看得见却摸不着。
听着屋子里的呼噜声,沈宁昭再次坚定了搬出去的想法。
只是还没有想好是租房还是盖房。
想到今天看到的村子里的情况,大都是一户一院,要租房恐怕也得租到别人家里去,并不安全。
最好还是盖了自己的房子好。
现在知青回城难,距离恢复高考也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这三年如果不出意外,她会一直生活在河湾大队,这么看的话,还是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好。
沈宁昭很快打定了主意,准备等新的大队长选出来后,就去说自己要在村里盖房子的事。
至于江大富,沈宁昭压根就没想过他能回来!
……
一夜没怎么睡好,早上张来弟她们起身时,沈宁昭就已经醒了。
穿好衣服,拿了洗漱用品,沈宁昭在外头的大槐树底下刷牙洗脸。
大槐树不远处就是灶房,今天做饭的是刘红梅,这也即将是沈宁昭在知青院吃的第一顿大锅饭。
没有什么对新知青的欢迎饭,就是一盆红薯粥配上去年冬天放到现在的酸菜。
再加上按人头算的黑面馒头,馒头是女知青一人一个,男知青一人两个,按照交的口粮做的。
红薯粥有淡淡的甜味,吃起来也不算难吃。
酸菜兴许是放的有些久了,味道有些奇怪,沈宁昭夹了一口就没有再夹。
黑面馒头不管是沈宁昭,还是原主都是没吃过的。
原主从小吃的大多都是细粮,喉咙口也细,掺着些麸皮的黑面馒头吃起来着实有些喇嗓子。
沈宁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配着稀稀拉拉的红薯粥将馒头吃完。
快速的洗了自己的碗筷放好,正准备借着捡柴上山去看看。
就听到村委会的喇叭响了。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沈宁昭并不耳熟,不是江大富的。
“各位村民,各位村民请注意!
因咱们河湾大队原先的大队长和支书贪污,要重新选举一名队长和一名支书。
请各位村民尽快到村委会大院参与选举投票。”
喇叭里的话重复了三遍,确保每一位村民都能听到后,才熄了声。
其他几个知青愣了愣,也赶紧将自己的碗筷收拾了,往村委会那边赶。
新的大队长和村里每个人的生活都息息相关,包括知青们。
选举自然也有知青们的份。
只是知青只有投票权,无法成为候选人。
知青院距离村委会有些远,知青院里除了沈宁昭之外没有人有自行车。
沈宁昭第一天来时,骑的自行车是王建国去县里取东西,找大队借的还没来得及还的。
在被沈宁昭骑着摔到了张寡妇家门外后,就被大队收了回去。
所有人都只能步行,沈宁昭便也没骑车。
跟着他们花了十几分钟,走到了村委会大院。
说是大院,其实也并未建围墙,农忙时还会充当晒谷场来用。
来的村民们都是自己带的小凳子,知青们平日吃饭用的是条凳,离的又远不太好带,就只有站着了。
张来弟眼尖,看到一旁的磨盘还没人坐,拉着刘红梅和沈宁昭就跑了过去。
赶在一个婶子前,一屁股坐在了磨盘上。
……
因为江大富被抓的突然,候选人便也是昨夜由族老临时在几个小队长里选出来的。
这些都是和江大富没有关系,平日里在村干部队伍里也比较边缘的人。
至于村支书和村会计,倒是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只能在村里上过学,会记账的人里面选了几个品性好的,勉强凑齐了候选人。
张寡妇的二儿子张军辉也在候选人里面。
张军辉今年二十二,读过初中,又有个当兵的哥哥,村里不少德高望重的长辈都看好他。
剩下的几个候选人里,江丹义虽和江大富是同姓,却和江大富家关系并不好,江丹义父亲当年为村子抵挡山洪英勇就义。
上头奖下来的抚恤金差点就被江大富给吞了,两家也就此结了仇。
江丹义今年四十五岁,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本放在候选人里是凑数的。
结果最后出乎意料的被选成了大队长。
张军辉则是成了村里的新会计。
支书选的是王有财,王有财四十六岁,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当兵五年,一个去年刚进部队。
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口子和一个女儿,也算是军人家庭。
江丹义和王有财被选上的时候激动地脸都红了。
两人都不是怎么会说话的人,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致辞,只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下面的人呱唧呱唧了几声后就散了会。
因着他们今天刚上任,还有前面江大富等人留下的烂摊子要处理,沈宁昭也没这个时候去找几人商量自己要搬出知青院的事。
想着等下午,提上些东西再登门拜访,将盖房的事确定下来。
散会后。
回知青院的路上,知青比去村委会时都沉默了许多。
尤其闫媛媛,走在最前头连一向跟她关系好的高爱华都不搭理了。
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走着,差点撞到拦住她的人身上。
要不是高爱华在后头拉了她一把,她就要撞进男人怀里去。
沈宁昭走在后头,得益于这几天喝的灵泉水,她现在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拦住闫媛媛的人是河湾大队前支书孙狗娃的儿子孙成武。
也就是原剧情中,闫媛媛后来的丈夫。
孙成武个子很高,也长的壮,站在闫媛媛面前足比闫媛媛高了有一个头还要多,虽长相普通,却是做农活的一把好手,向来是十里八乡的婶子最喜欢的女婿类型。
壮汉孙成武红着眼眶站在闫媛媛面前,低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看着闫媛媛。
若是孙狗娃还是支书的时候,闫媛媛定然是会对他笑的。
可这会儿,闫媛媛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还似乎有些害怕的往高爱华身后躲了躲。
只更加坚信了一个想法,知青院惹谁都不敢惹沈宁昭!
……
宁月三人走得慢,还去了一趟卫生院,回来时知青们都已经歇下了。
闹了一天,也没心情洗漱,就这么躺在了床上。
可身上却疼的睡不着,第二天起来时都顶着一对好大的熊猫眼,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宁月脸上的两个巴掌印,睡了一夜有些发青,看着更是凄惨了不少。
今天做饭的刘红梅虽然不喜欢他们三人,但也没有针对他们,给他们的碗里都打了饭。
桌上没有见沈宁昭,闫媛媛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来弟看了一眼她,才说:“沈知青一大早就走了,这会儿应该都到晒谷场了。”
张来弟想到沈宁昭走时拿着的报纸,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些,想去看看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晚上怕用电太多,屋子里几乎是很少会亮太久灯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三两口吃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又喝了粥,张来弟快步就出了院子。
刘红梅也对报纸上写的东西好奇,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麻利的洗了锅碗,撂下一句,“菜盘子放着我中午回来再洗。”
然后就也急匆匆地往晒谷场去了。
两人还没走进晒谷场,就看到平时贴大字报的墙上贴着东西,不少婶子将那块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婶子们大多是不认字的,但村里也有不少年轻人上过小学。
他们就挑了一个,声音响亮好听的年轻人给他们读。
“月月,你是我心中的月亮,比你那个姐姐要好多了。
你的脸,你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纯洁。
我爱你,就像爱天上的皎月一般。”
“我并不是爱你姐姐,只是我们家需要沈家的帮忙,我的父母还在农场吃苦,我不忍心,不忍心让他们一辈子在哪里蹉跎。
月月,你理解我好不好?
等沈家帮着我们家平反之后,我会和你姐姐离婚。
我发誓,我最爱的只有你。
……”
信上诸如此类的话不少,女同志脸皮薄,这会念信的已经换成了一个男同志。
虽然信上没有留下宁月的全名。
但末尾落款却写着陈志远三个字。
是陈志远写的信,信里还屡次提到了沈宁昭,谁还猜不到月月是宁月?
张来弟和刘红梅也被吸引了过去,等集合的铃响了才回了队伍中。
陈志远三人姗姗来迟,来时语录都已经背完了。
拿了农具的众人都已经准备往地里走了。
有几个比较好事的小年轻,调笑着对陈志远吹了个口哨:“啊,月月,我亲爱的月月,我最爱的只有你!你就是天上的月亮~”
小年轻说到最后一个音,还刻意拐了一拐。
没有人比陈志远更清楚,他们说的这几句话是从哪里来的。
当即脸就黑了,只是被抽的发青的脸,就是黑了也看不出来多少,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陈志远冲到小年轻面前,没敢对身强力壮的小年轻动手,只语气不好的问他们:“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话的!”
“哈哈,从墙上,陈志远没想到你还挺会写情书的啊!”
小年轻一点也不怵陈志远,眼神在宁月和陈志远,还有跟在后头的罗连平脸上转了一圈。
这时候还没有舔狗的说法,但并不妨碍,他们觉得罗连平像宁月的一条狗!
“墙上!”
陈志远心头蓦的一跳,想到昨日沈宁昭说的,要把他和宁月的信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