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让我保持人形……」
「为什么要保持人形？」
他的声音带着嘲弄，「你本就是个怪物，一个人类和凤凰的混血，连最基本的化形都控制不好的废物。」
泪水从眼角滑落。
是啊，我的生父是人类，玷污了高贵的凤凰血脉。
如果不是养父收留，如果不是慕容夜用妖力帮我稳定血脉，我早就死了。
「在想什么？」
他的獠牙抵在我的后颈，「那个白虎少主？」
剧烈的疼痛从颈间传来，他的毒液注入我的血脉。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对凤翼从背后展开，浑身覆满了纯白的羽毛。
「真美……」
他的蛇信在我耳边吐息，「这样濒临崩溃的样子，真让人想把你彻底毁掉。」
我紧闭双眼，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想着靠白虎族摆脱我？」
「我没有……」
「那你今天为什么答应和他一起去秘境历练？」
我浑身一僵。
「不过也好……」
他缓缓收紧蛇身，「正好让你知道，离开我的下场。」
钻心的疼痛让我尖叫出声，随即又被他的吻封住了唇。
妖力在我体内肆虐，一点点抽走我的生机。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但他偏偏在最后一刻收住妖力，让我吊着一口气。
「记住了，你的命是我的。」
他慢慢显出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找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我躺在一片狼藉中。
从始至终，我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只笼中鸟，连死亡都不能解脱。
门外传来他最后的警告，「明天的秘境历练，你要是敢去，后果自负。」
02
「秘境历练取消了……」
白虎族少主凌昊站在练功场外，眼中带着担忧，「云瑶，你还好吗？
「昨晚我感觉到你的气息很不稳定……」
说着他上前就握着我的手，想要试探一下。
我抽出手，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后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昨夜的疯狂。
「多谢关心，我没事……」
话未说完，一股阴寒的妖气突然笼罩整个练功场。
慕容夜不
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周身萦绕着蛇族特有的杀意。
「白虎少主这么关心我妹妹？」
他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怎么，想与我们蛇族结亲？」
凌昊皱眉，「云瑶体内有凤凰血脉，她不该被困在……」
「闭嘴！」
慕容夜眼中杀意暴涨，「她的命是我救的，她的血脉是我稳定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说着，一股强大的妖力直接将我拽到他身边。
他的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告诉他，你现在需要谁的妖力才能活下去？」
我咬紧嘴唇不说话。
下一秒，一股剧痛从经脉中炸开。
是他在强行激发我体内的凤凰血脉！
「住手！」
凌昊怒喝一声，一掌击向慕容夜。
慕容夜早有准备，直接带着我消失在原地。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带回了住处。
「很好，胆子不小。」
他将我摔在床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么想要摆脱我？」
「我没有……」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没有？」
他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你体内有他的气息？」
是刚刚……
「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背向下，「让你去找别的男人给你输送妖力?
「我的好妹妹，你也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现出原形。
巨大的黑蛇将我缠住，冰冷的鳞片摩擦着我的肌肤。
「不要……」
我拼命挣扎。
但他的妖力已经渗入我的经脉，强迫我显出凤凰真身。
纯白的羽翼在月光下颤抖，被他的蛇身一点点染上暗色。
「真美……」
他的獠牙轻轻刮过我的羽翼，「你说，要是让父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还会认你这个女儿吗？」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养父待我如亲生，给了我一个家。
可我却瞒着他，每晚靠和他儿子共修的这点妖力度日。
「你到底……」
我哽咽着开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突然松开我，声音冷得像冰，「你说呢?你这个贱人生的女儿，也配问我要什么？」
这句话像刀一样刺进我的心脏。
「
你恨我，那就杀了我……」
「杀了你？」
他嗤笑一声，「那多没意思。
「我要你生不如死，要让所有人知道，高贵的凤凰之女，最后不过是条蛇的玩物。」
说完，一股更加狂暴的妖力涌入我体内。
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羽毛一片片被染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手。
我瘫软在床上，浑身都是暗色的鳞片痕迹。
「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他慢慢显出人形，「想找死之前，好好想想你母亲的下场。」
母亲，我从未见过她。
「我……我母亲她……」
「她？」
他冷笑，「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我就告诉你她的故事。」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今晚我要是再发现你体内有别的妖力，后果自负。」
我蜷缩在床上，看着镜子里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气息从窗外飘来。
是凌昊留下的妖力印记。
我直接掐灭了这缕气息。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敢有异心，也会连累他。
我逃不开的。
03
「凤瑶，这株寒煞草可以压制住体内躁动的凤凰之力……」
凌昊递给我一株通体发黑的灵草，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我犹豫地想要接过灵草，手却在发抖。
「我劝你，最好把手收回去。」
一道阴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容夜不知何时来了，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凌昊挡在我面前，「云瑶不是你的私有物！」
「是吗？」
慕容夜冷笑，「那你知不知道，没有我的妖力，她活不过今晚？」
说着，他的手掌隔空一抓。
我体内的妖力顿时暴动，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
「不要伤害他……」我挣扎着开口。
慕容夜的眼神瞬间阴鸷，「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
下一瞬，他直接出手攻向凌昊。
两人在洞中激烈交手，妖力四溢。
「砰！」
凌昊被一掌击飞，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血。
他还想起身，却被慕容夜的蛇尾死死缠住。
「你以为你是在救她？」
慕容夜的声音冰冷刺骨，「告诉你个秘密如何？
他的手在发抖。
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04
满月的光辉洒满大地，却照不进我的心。
体内的凤凰血脉开始躁动，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我蜷缩在床上，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真狼狈。」
慕容夜推门而入，看着我痛苦的样子露出讥讽的笑。
他手里端着一个玉碗，里面盛着漆黑的液体。
「喝了它。」他命令道。
我看着那碗蛇血，心里泛起难以名状的恶心。
每个满月，他都要用这种方式抑制我的血脉。
「求你，这次不要……」
「不要？」
他挑眉，「那你想变成一只失控的怪物？」
话音未落，一股剧痛从心脏传来。
我惨叫一声，背后的羽翼不受控制地展开，羽毛已经大面积染上漆黑。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咬紧牙关不说话。
下一刻，一股冰冷的液体就被强行灌入口中。
是他的血。
带着极寒的蛇血顺着喉咙流下，所过之处如同刀割。
我拼命想吐出来，却被他扣住下巴。
「乖，全部喝下去。」
他的声音温柔得诡异，「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他今天的血里加了别的东西……
「你……」
我挣扎着开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
他轻抚我的脸，「只是让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蛇血在体内肆虐，与凤凰血脉激烈冲突。
我痛得几乎晕厥，却又被他用妖力强行保持清醒。
「不要反抗。」
他将我禁锢在怀里。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
「住手！」
是养父的声音。
我看见他站在门口，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在他身后，还有同样神色凝重的凌昊。
「你对她做了什么？」养父厉声质问。
慕容夜却笑了，「父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在帮妹妹压制暴走的血脉罢了。」
「混账！」
养父一掌拍碎身边的桌案，「你给她喝的根本不是普通的蛇血，是万年寒煞！」
我心底一颤。
难怪这次的血如此冰冷刺骨……
「那又如何？」

慕容夜收紧手臂，「反正她早就被我的毒染污了身体，不如永远做我的禁脔。」
「放开她！」凌昊冲上前。
但已经晚了。
慕容夜突然现出庞大的蛇身，将我完全缠绕。
一股寒煞之气注入我的心脉，逼得我不得不显出真身。
纯白的凤凰之躯在月下颤抖，羽毛一片片被染成墨色。
「你看。」
慕容夜轻声说，「她的血脉已经认主了。」
养父面色惨白，「你……」
「怎么，心疼了？」
慕容夜冷笑，「我母亲被害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
「不是这样的！」
养父急道，「你母亲的死与悦儿的母亲无关！她是被……」
「够了！」
慕容夜暴怒，「我不想听你的谎言。
「你就亲眼看着你最疼爱的女儿，成为一条蛇的玩物吧！」
说着，他就要带着我离开。
养父直接拦住了他。
凌昊跑过来扶起我，一股暖流突然从心底涌出。
是凌昊渡给我的纯阳之力，一点点净化着寒煞。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见凌昊嘴角溢血，显然是耗费了大量妖力。
「你敢！」慕容夜暴怒。
可已经迟了。
被压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雨夜，我看见他和一个黑影在密室中谈话。
「这些年，就是你一直在操控她的血脉暴动……」
「没错。」
黑影笑道，「只要她每个月都需要你的血，就永远离不开你。」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原来……」
我苦笑，「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慕容夜的动作顿住了。
他知道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不是这样的……」
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他解释。
心中的最后一丝爱意消散，体内的凤凰血脉在极度的绝望中觉醒。
纯净的金光从体内迸发，一瞬间净化了所有的蛇毒。
在彻底晕过去前，我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吼叫，「不要离开我！求你……」
可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