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若曦柳明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柳若曦柳明仁番外》,由网络作家“溏心西瓜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战争一触即发。我亲率战场与大朝国交战。鲜血撒在大地之上,烈日余晖,抬眼望去,满目疮痍。跟到边关的绿然乔装打扮,她身后跟着几名弓箭手,涂了毒的箭矢朝我射来。公主,小心!明月发觉射过来的箭,却已然来不及。我翻身下马,躲过两只箭矢,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另一只箭。箭矢逼近,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持着长枪的男人用身躯挡住了那只箭。他倒下之前,朝着绿然掷出长枪。殿……下……绿然死不瞑目。我抱紧玄胤,一滴泪自眼角划过。玄胤,我宁愿你战死,也不愿你为救我而死!玄胤,你醒醒,你醒醒,我们真刀真枪的好好拼一拼!……第三日,大朝国太子玄胤战死疆场,尸骨无存。大朝国兵败边关,一路向南,退守伽关。大朝国圣上派使者议和,连年进贡,公主和亲,质子入塞北,只愿两国就...
我亲率战场与大朝国交战。
鲜血撒在大地之上,烈日余晖,抬眼望去,满目疮痍。
跟到边关的绿然乔装打扮,她身后跟着几名弓箭手,涂了毒的箭矢朝我射来。
公主,小心!
明月发觉射过来的箭,却已然来不及。
我翻身下马,躲过两只箭矢,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另一只箭。
箭矢逼近,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持着长枪的男人用身躯挡住了那只箭。
他倒下之前,朝着绿然掷出长枪。
殿……下……绿然死不瞑目。
我抱紧玄胤,一滴泪自眼角划过。
玄胤,我宁愿你战死,也不愿你为救我而死!
玄胤,你醒醒,你醒醒,我们真刀真枪的好好拼一拼!
……第三日,大朝国太子玄胤战死疆场,尸骨无存。
大朝国兵败边关,一路向南,退守伽关。
大朝国圣上派使者议和,连年进贡,公主和亲,质子入塞北,只愿两国就此休战,结秦晋之好。
乖囡,阿翁将整个塞北送给你,你是否愿成塞北的新王?
阿翁年事已高,这些年对小女儿的思念和对大朝国的怨恨一直支撑着他打理朝政。
阿翁,言柒喜爱自由,不想拘于朝堂和深宫之中,还望阿翁成全!
这些日子,我已能感受到小腹中时不时传来的胎动。
初为人母的喜悦已经掩掉藏在心底的悲伤。
阿翁最终还是应了我的请求,任我寻求自由!
我带着行囊一路向北,直至目之所及已是皑皑白雪,我才寻了个山野乡间的小屋住了下来。
那屋前的雪地中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白雪飘零,遮住了乌发。
我将他踢到了雪地之中滚了几圈,又将他拖回了茅草屋。
四月后。
我诞下一名男婴,名为阿胤!
我叫玄胤,是大朝国最不受宠的太子。
父皇妻妾众多,而我的母妃是当朝皇后的洗脚丫鬟。
四岁时,大朝国天降异象,钦天监断言我是大朝的圣子,可祝大朝国一统天下。
父皇以母妃和为质,将我送入军营,驰骋疆场,开疆扩土。
十四岁那年,我被二皇子的人追杀,险些丧命。
我战功赫赫,父皇想利用我江山一统,可却又忌惮我的功勋盖住。
我深知,这场谋杀是父皇授意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衬得她瘦小单薄。
破旧满是补丁的衣衫也挡不住藏在娇嫩面容之下的冰冷和冷静。
不同于其他十岁女孩子面对我时的胆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我,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听到远处传来追杀的声音,她没有害怕,只是不耐烦地嘟囔一句麻烦便将我踢到深坑之中。
看没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
没有。
她的回答波澜不惊,用背篓遮住了我存在过的痕迹。
那些杀手走远,她才将背篓中的一把药草和吃食丢给了我,道:药草嚼碎敷在伤口之上,一日三次,下面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你自己爬过去,我会定时给你送药和粮食。
一连半月,她都会将药草和吃食丢下来。
大抵是感觉到我已痊愈,她便再没来过!
回到军营,大将军柳明仁已攻下两座城池,却在城门大开之际,屠戮城池,妇女老幼均不放过。
我虽是太子,却并无实权,只能运筹帷幄,掌握实权,安抚、安置受难百姓,禁止再发生屠城事件。
无数个午夜梦回,我都能想起她的脸。
我派人调查她的身份,却无意间发现大将军府的秘密。
功德无量的大将军竟是如此人面兽心之人。
囚禁迫害她的阿娘,让那个骄傲的塞北小公主丧命于牢笼之中,又将年幼的她扔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那些在庄子上伤害她的人,企图凌辱她的人,都被我的人暗中处置。
我偷偷派人保护她,可她天性敏锐,很快就发现了那些人的存在,却寻了个机会赶走了那些人。
可我还是不放心她,时不时的偷偷跑到庄子上看她。
大将军柳明仁狠戾绝情,父皇昏庸无道,助纣为虐。
这个国家落在他们手中,为百姓之祸事!
我恨我年少之时为他们征战疆场,更恨自己,手中沾满鲜血!
大将军功高盖主,自会引起父皇的忌惮,更何况父皇本就不是个明君呢!
我和父皇协商,以娶妻之名,助他平衡朝堂,削弱将军府和侯府的势力。
这一次我有了私心,将她一同娶了入府。
大婚之日,我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和那张越发明艳的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将军府终有一日会成为人间炼狱,而她虽是不受宠的庶出二小姐,但终归是将军府的人,我定要寻个机会让她脱离将军府。
我心悦于她,自是不愿触碰其他女人。
柳若曦和将军夫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大婚之夜,太子宿在妾室房中于她百害而无一益。
所以,那日我便寻了个人宿在柳若曦的房中,用幻药与她夜夜笙歌。
她穿着红色的喜服,更衬得明艳动人。
她好像不记得我了,面对我时只有恐惧和讨好,可我还是从她藏起的情绪中看到了那份久违的平静和淡然。
她还是她,冷清冷性却不冷漠无情的她。
我终究没忍住和她整夜缠绵。
言柒,此生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为了护她周全,我寻了个借口将她禁足了。
她选了个心比天高的陪嫁丫鬟,我便顺着她的心意将她抬为侧妃。
将军府和侯府的斗争开始了!
一举两得。
没了碍眼的丫鬟,这样我就可以每晚都陪着她了!
她很乖,像小猫咪一样,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她。
她想脱离将军府,亦想离开太子府。
她本就是自由自在的飞鸟,不该困在这深宫牢笼之中。
她阿娘的悲剧,决不能重蹈覆辙。
况,我与她之间有着家国仇恨,她应当是恨我的吧!
我为她挑了一批丫鬟,她选了两个。
一个是塞北的暗卫,一个是柳若曦的人。
她那么聪明,又怎会不知哪个丫鬟是柳若曦的人呢!
她果然利用了这个机会,我便顺着她的心意断了她和将军府的所有关系,送她出府!
这些年塞北的暗卫一直保护她,我的人和那些暗卫,可保她平安无恙!
这太子府,将迎来血雨腥风,我不想让她深陷其中。
她离开时,太医便将她有孕的消息告知于我。
我忐忑,害怕,却不敢见她。
城墙之上,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无比酸涩。
言柒,我欠你的,大朝国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将军府和侯府的斗争从太子府开始了。
柳若曦和绿然因子嗣开始了无休止的陷害,我很庆幸送她离开。
柳明仁贪心不足,企图让我逼宫。
我假意逼宫,将军府上下全部下狱,满门抄斩。
柳明仁心如蛇蝎,临死之前竟和父皇说出了言柒是塞北的小公主。
父皇生性多疑,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但又顾忌我手中的权力和在民间的威望,便命我去追杀她。
追杀是假。
这一次,我要将欠她的都还给她!
军帐中,她消瘦了许多,微微隆起的小腹衬得她的身体更加单薄。
她留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心疼不已,只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言柒,对不起,我愿用我这条命偿还所有的罪孽!
宝贝,对不起,我不能做一个合格的爹爹了!
绿然带人头上战场,当我发现时,一根根涂了毒的箭矢已经射向她了。
我为她挡了箭。
濒死之际,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乱、痛苦与不舍。
对不起,言柒,我们终会告别,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下辈子,我不是太子,你不是公主,愿我们只是平凡人!
我以为我死了。
可我却还活着,我的榻边坐着一个肉团子。
他圆滚滚的身子背对着我,对着忙碌的女人道:阿娘,阿爹什么时候会醒来呀?
阿胤,你阿爹一定会醒来的,我们还未同淋雪呢!
我和翠竹被押上刑车,一路向北。
那些侍卫看向我和翠竹的眼神满是贪婪。
翠竹拉着我的衣角,惊恐地道:小姐,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怕,很快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晃我们就走了数月。
押送我们的侍卫,知我是军妓,却未动我分毫。
我有时会好奇,莫不是绿然的银子给少了?
塞北的风光果然名不虚传,落日斜晖散在肩头,染红了墨色的长发。
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光景,风沙虽大却令人心旷神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翠竹对塞北抵触很大,时常皱着眉毛。
若是沙子落在饭菜中,会赌气地不去吃饭。
到底是江南女子,吃不得塞北的苦!
这日,翠竹用仅存的碎银换了一碗肉汤,献宝似的端给我,小姐,那些侍卫猎的野猪,我用碎银换了这碗汤,您快喝,这些日子您都瘦了!
我端过肉汤,拿着翠竹的碗,倒了一半给她,一起喝吧。
小姐,我只是奴才,这一碗肉汤太过珍贵,翠竹不能喝!
她义正词严的说。
我笑了笑,看着翠竹因为风沙而开裂的嘴唇,翠竹,这汤你是舍不得喝,还是不敢喝?
从前在庄子上,我也猎过野猪,煮过肉汤,鲜中带腥。
而这碗汤却是纯粹香甜,藏着一股药香。
翠竹啊!
我摇了摇头。
翠竹眼神一沉,还想解释什么却听到远处传来刀剑厮杀的声音。
有刺客,列阵!
刀光剑影,一阵厮杀,风沙迷住了我们的眼睛,鲜血溅红了沙漠。
侍卫们很快就败下阵来。
翠竹已面无血色,小小……小姐,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
是不是,你难道不知吗?
我忽然转头,抓住翠竹拿刀要刺向我的手。
我冷笑,一个用力打掉匕首,随后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翠竹,你太心急了!
还真是奉一主伺终身,忠诚得很呢!
一袭黑衣的明月带人赶来,小姐,属下来迟了!
他们将翠竹绑了起来。
翠竹的眼神变得冰冷狠戾,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是你将白帕给管事嬷嬷时,也或许是你要跟着我离开时,亦或是你向我询问明月的去处时……翠竹,装的就是装的,尤其是真心这种东西,是演不来的!
你明知那晚之所以是白帕,是因为我根本就没侍寝,绿然的那张嘴,若是知晓我那晚没侍寝,又怎会自投罗网地举报我呢?
我猜,柳若曦给你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我若是在路上逃跑,你就杀了我。
若是路上没有逃跑顺利成为军妓,便是看紧我别给我机会东山再起,我说得对吗?
可你受不住塞北的风沙之苦,想要提前结束我的性命,回去交差时只需和柳若曦说我想要逃跑,被你杀了,就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翠竹当我是蠢笨不堪的乡野丫头。
可她不知,乡野丫头想要在逆境中生存下去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和努力。
翠竹惊恐地瞪大眸子,人人都道你蠢笨不堪,可现在看来都是假象!
你从一开始就在伪装,欺骗众人!
绿然成为侧妃不是偶然,两个帕子的事情亦不是偶然,你一步一步算计,将自己算出太子府,算出将军府,你究竟图的是什么?
我依旧笑着,递给她一杯毒酒,翠竹,你的主子若能死得像你一样痛快,亦是她的福分了!
你!
翠竹还想说什么,我已召明月将那碗肉汤灌入翠竹的口中。
毒已入腹,翠竹很快就七窍流血而亡。
我看着翠竹的尸体,对明月道:葬了吧!
一路上,明月和我说了许多京都发生的事情。
柳若曦身体孱弱,胎像不稳,刚过五月就小产了,是个男婴,已成型。
只可惜是个福薄的。
绿然仗肚欺人,整日在柳若曦身前晃悠。
没几日,绿然也小产了,也是个男婴。
绿然大闹太子府,指控是柳若曦害死了她的孩子。
柳若曦郁结于心,日日承受病痛的折磨,不日就死在榻上。
将军府丧女,怎能甘心?
侯府和将军府纷纷指控对方,很快就将事情闹到圣上那儿了。
事关皇家子嗣和威严,圣上下令太子和京兆尹彻查此事。
最后在柳若曦的房中查出了巫蛊娃娃,被诅咒者正是绿然。
侯府大怒,煽动朝廷命官多次上书弹劾将军府。
圣上龙颜大怒,下诏彻查将军府,借机收回兵符。
若将军府是个识相的,此事也就了了。
可偏偏将军府不识趣,竟想鼓动太子逼宫。
太子与圣上做局,请君入瓮,大将军全家被下了大狱,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明月夸赞道:小姐,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是的,柳若曦滑胎是我做的,柳家被株连九族也有我的手笔!
没能亲眼看到她们的下场,确有遗憾!
我阿娘本是塞北最受宠的小公主,放荡不羁,热爱自由。
她游荡在边关附近的城市,为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救死扶伤。
阿娘在机缘巧合捡到了重伤的大将军柳明仁,他们宿在乡野之中,日久生情,并有了我。
大将军重伤愈合,要带我阿娘回京,我阿娘才知道,她深爱的男人是敌国的大将军。
想到惨死的百姓,被屠戮的城池,我阿娘便要杀了他。
这场爱恨纠葛,以我阿娘被俘收场。
我阿娘生得貌美,性子却烈得很,面对严刑拷打从未屈服。
柳明仁钟情我阿娘的样貌,就寻了药方子抹去了她的记忆,将我们母女带回了将军府,并以我的性命为要挟,囚禁了我阿娘!
男人的宠爱转瞬即逝。
回府不到两年的时间,大将军便有了新欢,便也不再关注我阿娘。
阿娘不再服药,记忆逐渐恢复,想要和大将军鱼死网破。
大将军怕我阿娘逃走,挑断了阿娘的手筋脚筋、割了舌头。
大娘子生性善妒,污蔑我阿娘与人私通,借机除掉我阿娘。
但我到底是大将军亲生的女儿,见我年岁小,懵懂无知,便扔到了庄子上自生自灭!
……我虽被太子禁足在幽兰居,却更自由。
我不是神机妙算,我只是知晓这些人的本性。
绿然心比天高,一心上位,我便为她创造机会,成为太子侧妃。
圣上和太子想要朝中安稳,必须要能制衡将军府的人,而这绿然便是机会。
绿然嚣张跋扈又善妒,最是克制柳若曦这种表里不一之人!
我和明月在柳若曦的膳食中动了手脚,她的身体会日渐衰弱,若是有孕,此胎必损,最后耗尽全身精血而亡。
况柳若曦深爱太子殿下,当她知晓大婚当日与他缠绵的人不是太子,她腹中的孩子不知是谁的孽种,又怎能承受得住呢?
公主,这些年您受苦了,当年我们找到您,您说什么也不愿和我们回去,如今家仇已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六岁被送到庄子上,十岁那年被阿公派来的人找到,他们想接我回塞北,但却被我拒绝了。
阿娘,如今将军府阖府上下为您陪葬了,您可以安息了吧!
太子府有喜事了。
柳若曦晕倒后就被太医诊出了喜脉。
无独有偶,没过多久绿然也诊出了喜脉。
太子殿下高兴极了,赏赐各宫,就连我都托她们二人的福,解了禁足,搬出了幽兰居,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下还大发慈悲地让我自己挑选两个丫鬟。
都是新入府的丫鬟,翠竹和明月。
一个活泼好动,一个沉默细心。
我很满意。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此时此刻,刚过几天舒坦日子的我正和夜半而临的太子殿下面面相觑。
太子府中,妻妾不过我们三人。
如今柳若曦和绿然相继有喜了,能侍寝的就剩我一人了!
殿下,妾身来了月信,怕是不能侍寝了!
太子殿下揽着我的腰肢将我抱坐他的腿上,宽厚布满茧子的手掌轻轻地捏了捏我日渐圆润的脸颊。
没办法,太子府的伙食比庄子上好万倍。
无妨!
莫要叫吾殿下,太过生分了,吾名玄胤,你可以唤吾玄胤!
确实生分。
每次见到太子殿下都是夜里,每次的情感交流都是榻上……玄……玄胤,妾身名为言柒。
礼尚往来,我亦将我的名字告知于他。
言柒!
他唤我的名字,似有似无得低喃喃语,撩人心魄。
我不敢看玄胤的眼睛,那双含情目,太过灼人!
一整晚,玄胤没强求我侍寝,只是抱着我。
第二天一早,翠竹拿着干净的白帕,一脸忧愁。
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召我侍寝,这白帕是要呈到太子妃面前的。
我昨夜谎称来了月信,太子并未碰我,到太子妃那里你就说我来了月信,昨夜并未行房。
不论是柳若曦,还是绿然,她们都不希望我给太子侍寝。
我这张脸不似柳若曦的巧目盼兮,不似绿然的尖锐,却更似诱人的妖孽,冷艳魅惑,眼波流转间便能摄人心魄。
翠竹应了应,按照我说得将白帕和话转给了管事嬷嬷。
我召来明月,将一张纸塞给她。
明月会意,寻了个机会就出府了。
如我所料,这干净的白帕还是为我招来了祸事。
柳若曦和绿然都抚着微隆的小腹,太子殿下坐在案前,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而我的面前还摆着两张白帕。
一张是大婚当夜沾满血迹的喜帕,一张是昨夜干净的白帕。
两相对比,立见分晓。
殿下,太子妃,绿然年纪小又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做错了事,这件事让我整夜难眠,寝食难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
大婚当日,阖府上下都知道太子殿下宿在太子妃的房中,临近午夜,言良娣就让我先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去伺候言良娣洗漱更衣,便发现了这带血的白喜帕和厮混成不堪模样地喜榻!
我当时就想把这件事情并报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但言良娣威胁我,若我将此事捅出去就杀了我……当时我只是小小的丫鬟,为了活命就只能将此事瞒了下来!
绿然一副幡然醒目的模样,痛哭流涕。
柳若曦差人将跪在地上的她扶了起来,侧妃有孕在身,无须跪礼,坐下说吧!
绿然倒是会挑选时间,如今她肚子里怀有皇家子嗣,纵使犯了欺君之罪也能保她平安无虞。
好算盘!
既除掉了我,也保住了命。
只是这柳若曦在这件事里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二妹……言良娣,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柳若曦面露哀色,可我没有忽略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来,是她们二人共同做的局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越过她们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子殿下。
整件事情,他最清楚。
我很好奇,太子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玄胤好似全不在意一般,淡淡地道:既是与人私通,就送去军营,充当军妓吧!
说完转头看向柳若曦,安慰道:若曦,不用担心,她本就是生长在乡野中的人,今日本王就代替岳父清理门户,本王会亲自下诏,贬她为奴,绝不会牵扯到将军府半分!
这不论是欺君之罪,还是淫乱之罪,都是死罪,贬我为奴,已是恩赐!
我望着高台之上的男人,藏起眸中的万千情绪,俯身叩谢,奴,谢殿下不杀之恩!
太子殿下大婚,普天同庆,自是热闹非凡。
可我这新房却格外的冷清,若不是这红色的喜褥,我都差点忘了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
陪嫁丫鬟绿然当着我的面抱怨。
同是将军府的奴才,别人能伺候太子正妃,而我只能伺候乡下来的野丫头,你好歹是将军府的庶出二小姐,只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争一争,搏一搏!
从我被接回将军府后,这样的话我听了千百次了。
早已习惯。
阿娘死后,我便被大阿娘子送到庄子上,那年我不过六岁,懵懵懂懂,只是在夜里捂着被子,拿着阿娘留下的发簪,想念阿娘。
庄子上的嬷嬷和佣人对我冷嘲热讽,餐食多为残羹剩饭,我敢怒不敢言。
只能默默咽下那些苦楚十岁那年,我相貌越发地端正,出落得亭亭玉立。
唯一对我还不错的管事嬷嬷也在前年去世,庄子上就剩下几个佣人。
他们大多没了卖身契,在将军府中受罚贬到这里的。
一些年长之人,终身未食的女人荤腥,他们见将军府不过问我的死活,知我是将军府的弃女,便打上了我的主意。
第一个闯入我房间的是庄子上的管家,已年过四十,生得大腹便便,隔得远远地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老人味。
我与他抵抗无疑是螳臂当车,便诱着他和我玩游戏,出其不意用阿娘留给我的发簪狠狠地插进他的动脉里!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尤其是我的脸上,似在白雪中盛开的点点红梅。
我拖着他的尸体走到庭院,挨个警告。
我犹记得那些小厮躲在门后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恶魔。
我并不恼他们。
贪生怕死,人之本性!
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杀鸡儆猴,消了那些人的念头。
即便如此,我还是寻了一把匕首,日夜藏在身上!
看着气急败坏的绿然,笑了笑。
以前在庄子上,为了换取碎银谋生,早出晚归日日劳作,如今嫁到太子府,每日不但有上等的吃食,还有月银俸禄,岂不快活美哉?
听我此言,绿然更气了,直接上手扯掉我的新阿娘盖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不用等了,太子殿下不会来了!
你这等乡野村妇就是扔给宫里的太监都不愿意要,你还敢肖想太子殿下?
我们大小姐,德才兼备,容颜倾国倾城,必得太子殿下恩宠,而你就等着困死在这深宫中吧!
我不怨绿然恨我。
当日大娘子让我自己选陪嫁丫鬟,所有人中只有绿然看我的眼神最是讽刺不屑,所以,我便选了她!
我只是笑笑,继续把玩头顶的流苏。
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琐了,我不喜欢!
一如这太子府。
绿然说得对,我不过是太子娶一送一的赠品,怎敢期待他的恩宠?
我只盼有朝一日能翻出这高墙,重获自由!
见我没心没肺,绿然更恼了,也不管我,直接去偏房睡觉了。
清风拂窗,烛火的光影绕梁,我也染上睡意,准备关窗而眠,却迎上了姗姗而来、满身酒意的太子。
太子身居高位,隽才天成,天生冷面,却偏生了一双含情脉脉多情目。
我竟看得有些出神。
男色诱人,我从未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的公子!
只是……这太子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呢!
太子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噙着笑意,吾还未至,你竟然敢自己掀了盖头!
妾身失态,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我卑躬屈膝,朝着太子作揖。
太子殿下,您能来看妾身,是妾身的荣幸,只是妾身认为,大婚当夜于情于理您应当宿在太子妃的房中……我虽长在乡野,可却也知规矩。
大婚之夜,太子宿在妾室的房中,于理不合,于我不善!
我还想在这深宫宅院安稳度日,实在不易锋芒毕露。
若换做其他人早就将吾迎进去了,怎到你这,你竟不欢迎吾?
妾身不敢!
太子俊朗的面容骤冷,声音也阴恻恻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若吾偏要宿在此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