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文
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文 连载
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文 悬海的陆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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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海的陆风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雅莹高明强的女频言情小说《刑侦档案:迷雾追凶全文》,由网络作家“悬海的陆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巡捕局,我一把扯掉领带,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椅子里。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线索越多,反而越让人摸不着头脑。谢雅莹将从密室里带回来的物证,一一摆放在解剖台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这王志远也够倒霉的,本来躲起来避风头,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高明强挠着头,一脸费解,“你说,他会不会是畏罪自杀?”“畏罪自杀?”我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畏罪自杀的人,会先给自己注射麻醉剂,再破坏自己的心脏瓣膜?”高明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志远也是被那个凶手杀害的?”“不仅如此,”谢雅莹放下手中的手术刀,语气凝重,“从王志远尸体上的伤口来看,凶手不仅精通人体解剖,而且手法极其残忍,他是在王志远还活着的时候,破坏了他的心脏瓣膜,让他在极度痛苦中,...

章节试读

回到巡捕局,我一把扯掉领带,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椅子里。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线索越多,反而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谢雅莹将从密室里带回来的物证,一一摆放在解剖台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这王志远也够倒霉的,本来躲起来避风头,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高明强挠着头,一脸费解,“你说,他会不会是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我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畏罪自杀的人,会先给自己注射麻醉剂,再破坏自己的心脏瓣膜?”
高明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志远也是被那个凶手杀害的?”
“不仅如此,”谢雅莹放下手中的手术刀,语气凝重,“从王志远尸体上的伤口来看,凶手不仅精通人体解剖,而且手法极其残忍,他是在王志远还活着的时候,破坏了他的心脏瓣膜,让他在极度痛苦中,慢慢死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高明强还是想不通,“王志远和那个凶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现在还不好说。”我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嗡嗡作响,“不过,我敢肯定,这起案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王志远和徐寄蝶的死,只是个开始,这个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高明强有些慌了,“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杀人吗?”
“当然不是!”我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要主动出击,把他,从暗处逼出来!”
“头儿,你打算怎么做?”高明强一脸期待地问道。
我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静安疗养院”几个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静安疗养院,就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我们必须想办法,查清楚,这家疗养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何馨不是说,他们的网络安全系统,非常复杂,很难攻破吗?”高明强提醒道。
“没错,所以,我们不能硬碰硬,得智取。”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高明强,你去找院长,就说,我们要对疗养院的所有工作人员,进行一次全面的排查,尤其是那些,在王志远和徐寄蝶遇害期间,值班的医护人员!”
“明白!”高明强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
凶手,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逍遥法外吗?
等着瞧!
......
我坐在审讯室里,面前的审讯灯,散发着刺眼的白光,照得人心里发毛。
对面,静安疗养院的院长——一位年过半百,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老者,正襟危坐,脸上却难掩慌乱之色。
“王院长,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王志远和徐寄蝶,都曾经出现在你的疗养院里,而且,王志远的尸体,也是在你疗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被发现的!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字字珠玑,不容他有任何的狡辩。
“何队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疗养院,一直都是合法经营,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王院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合法经营?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在监控室的隔壁,设置一间密室?那里面,又是什么人,在进行着什么勾当?”我步步紧逼。
“那......那只是......只是一间普通的储藏室......”王院长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储藏室?那你说说,为什么储藏室里,会有手术台、手术器械,还有......”我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还有,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人体器官?”
王院长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院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王院长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打湿了衣领。他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活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鸭子。
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慌乱和恐惧,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凶狠和狡诈。
“老王啊老王,你这是何苦呢?”我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掩护自己吗?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掩护你想掩护的人吗?”
我的话,像是戳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低声啜泣起来。
“我说......我说......”他断断续续地交代,“那间密室......不是我的......是......是......”
“是谁的?”我追问道。
“是一个月前,一个自称‘J’的人,让我帮他准备的。”王院长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他说,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绝对隐蔽的地方,做一些......一些特殊的事情......他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过问太多......”
“特殊的事情?什么特殊的事情?他有没有说过?”
“他......他没说......只是让我,每个星期,给他准备一些......一些新鲜的......”王院长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新鲜的什么?!”我提高了音量,猛地一拍桌子。
“新鲜的......器官......”王院长颤颤巍巍地说道,“心脏、肝脏、肾脏......他每个星期,都会来取一次......”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J”,竟然是一个变态的器官贩子!
“那你有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
“没有,他每次来,都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王院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很高,很壮,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的味道......
我心中一动,难道说,这个“J”,真的是一名医生?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他还知道......”王院长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道,“他还让我,帮他留意,那些......那些在网上,发布过器官捐献信息的人......”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J”,不仅是一个器官贩子,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凶手!他利用静安疗养院,作为掩护,将那些在网上发布过器官捐献信息的人,骗到这里来,然后,残忍地杀害他们,取出他们的器官,高价卖给那些,需要进行器官移植的富豪!
“这个畜生!”高明强咬牙切齿地骂道,恨不得立刻将这个“J”,绳之以法。
“王院长,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我诚恳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院长沉默了片刻,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缓缓开口说道:“我......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保护我的家人......”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王院长的坦白,虽然让我们对这起案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但也让我们,面临着更大的挑战。
这个“J”,狡猾残忍,而且,他背后,很可能,还有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在为他提供庇护和支持。
想要将他绳之以法,绝非易事!
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理由!
我回到办公室,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
“J,静安疗养院,器官贩卖,网络黑客......”
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地包围,让我喘不过气来。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原本的宁静。
“何队,王院长的女儿,王海儿,被人绑架了!”高明强说话声音颤抖,额头冒汗。
我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立刻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绑匪有什么要求?”
“就在十分钟前,绑匪打电话到巡捕局,说......”高明强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说如果我们想救王海儿,就立刻释放王院长,并且停止对静安疗养院的一切调查!”
“他们这是在挑衅,在向我们宣战!”我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何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明强焦急地问道。
“别慌,先冷静下来,绑匪既然敢打电话到巡捕局,就说明他们有所顾忌,王海儿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把东西放这边吧,待会儿我再让人签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走了过来,指着墙角的一堆包裹说道。
“好的,谢谢!”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家疗养院,装修豪华,设施齐全,到处一尘不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将这里和凶杀案联系在一起。
“这位小哥,请问......”我正准备找个借口,四处打探一下情况,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突然走到了我身边。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我连忙放下手中的包裹,关切地问道。
“我想问问,我儿子今天来过吗?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今天怎么还没来呢?”老太太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中满是期盼。
“您儿子?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房间?我去帮您问问吧。”我心中一动,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找到进入地下停车场的办法。
“他叫......他叫......”老太太似乎有些健忘,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儿子叫什么名字,急得直跺脚。
“别着急,慢慢想。”我耐心地安慰道,“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或者,他今天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来?”
“我想起来了!他今天带了一束百合花!他说我房间里太闷,要放点鲜花才好......”老太太突然一拍脑袋,兴奋地说道。
“百合花......”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您还记得他把花放在哪里了吗?”
“就放在窗台上!我房间的窗台上!”老太太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说道。
“好,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我说完,便朝着老太太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
我环顾四周,只见窗台上,果然放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纯洁无暇。
我走到窗台前,假装欣赏着百合花,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我走到床头柜前,随手翻看着上面的书籍和杂志,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相框。我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和站在她身边,一位西装革履,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这应该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吧?”我心中暗道,目光落在了照片背面的字迹上:
“亲爱的妈妈,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爱您的儿子,王志远敬上。”
王志远?
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努力回忆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王志远,男,45岁,富明市远洋集团董事长,三个月前,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巡捕立案调查......”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徐母口中,那个“姓王,很有钱的公司老总”!
......
“静安疗养院,王志远,黑色灵车......”回到家,我草草扒拉了两口泡面,顾不上疲惫,立刻将这几条关键信息,以及案件的最新进展,整理到案情分析板上。
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点燃一支烟,浓烈的烟草味,刺激着我的神经,也让我的思绪,更加清晰。
王志远,这个名字,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究竟和徐寄蝶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藏匿起来?
他,现在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将案件的细节,在脑海中反复推演,试图找到一些被我忽略的线索。
“何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谢雅莹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怎么没在家休息?”我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案子还没破,我哪睡得着啊。”谢雅莹将一份文件袋放在桌上,“这是我刚做的尸检补充报告,你看看吧。”
我接过报告,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心脏瓣膜受损?你是说,徐寄蝶的心脏瓣膜,被人为破坏了?”
“没错,而且,手法非常专业,像是......像是......”谢雅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像是心脏外科医生做的,对吗?”我替她说了出来。
谢雅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起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也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
凶手,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对徐寄蝶,下此毒手?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雅莹,你说,会不会是王志远,雇凶杀人?”我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谢雅莹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还不能确定。不过,王志远确实很有嫌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我已经让何馨,全力追踪王志远的行踪,但......”我欲言又止,何馨之前说过,“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非常复杂,她暂时还没办法攻破。
“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谢雅莹见我吞吞吐吐,顿时急了。
“何馨说,‘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是她见过的最复杂的,她怀疑,背后有高手,在暗中操控......”
“高手?什么高手?”谢雅莹更加疑惑。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顿了顿,“我怀疑,这件事,可能和‘黑桃Q’有关!”
“‘黑桃Q’?!”谢雅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黑桃Q”,是一个神秘的黑客组织,行事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他们掌握着全球最顶尖的黑客技术,可以轻易入侵任何网络系统,盗取任何机密信息。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涉嫌多起跨国网络犯罪案件,但却从未失手,巡捕一直想将他们绳之以法,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
如果“静安疗养院”的背后,真的有“黑桃Q”的影子,那这起案件,就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落在会议桌上,也照亮了案情分析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凌乱的线索。
“各位,现在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我们先来梳理一下现有的线索。”我环视四周,“首先,技术科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何馨昨晚熬了一夜,此时正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静安疗养院’的网络安全系统,确实非常复杂,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完全攻破,只能获取到一些简单的监控画面和人员出入记录。不过......”
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发现,王志远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他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立案调查的前几天,曾经去过‘静安疗养院’,而且,他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他在那里做什么?”高明强追问道。
“这个......暂时还查不到,疗养院内部的监控系统,非常严密,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何馨有些沮丧地说道。
“别灰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安慰了她一句,转头看向谢雅莹,“雅莹,尸检报告那边,还有什么新发现吗?”
谢雅莹推了推眼镜,凝重地说道:“我昨天对徐寄蝶的尸体,进行了二次尸检,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细节。首先,她的心脏瓣膜受损,并非死后造成的,而是生前被人为破坏的。其次,我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一种特殊的麻醉剂成分,这种麻醉剂,非常罕见,只有少数大型医院,才能获取到。”
“心脏瓣膜受损,特殊麻醉剂......”我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难道说,凶手,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谢雅莹点了点头,“而且,我还发现,徐寄蝶的胃里,残留着一些未消化的食物,经过化验,这些食物,来自‘静安疗养院’!”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发现,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说,徐寄蝶,很有可能,是在‘静安疗养院’遇害的?!”高明强惊呼道。
“看来,‘静安疗养院’,就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所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高明强,你马上带人,去申请搜查令,我们要去‘静安疗养院’,一探究竟!”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却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反复摩挲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的触感,似乎它能带给我一点冰冷的慰藉,却无法平息我此刻翻涌的思绪。

“何队,出大事了!葵海东路那边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太惨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凌晨的黑暗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撕裂,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狂跳。刑侦队老张的声音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掉。
“女尸?怎么个惨法?初步判断死因是什么?”
我抓起手机,睡意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脑海中各种凶案现场的画面开始闪现。
“现场初步勘查过了,胸口像是被利器贯穿,失血过多,但具体情况还得等法医来。
最邪门的是......
死者身上、地上,全是红蔷薇,摆得整整齐齐,跟......跟故意的一样......”
老张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
红蔷薇......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天灵盖。
这个细节,像一把生锈的刀,猛地撬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那些关于外婆自杀、关于血色蔷薇、关于我多年噩梦的根源。
我用力甩了甩头,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画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知道了,马上到!让现场的兄弟们保护好现场,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等我!”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位于富明市葵海东路的案发现场。
阴雨连绵,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香味,那香味,赫然来自那些刺眼的红蔷薇。
我快步走到巷子深处,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几乎停滞。
狭窄的巷道里,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她曾经美丽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前的恐惧和绝望。
她身上,地上,到处都是妖冶的红蔷薇花瓣,像洒落的鲜血,美得触目惊心。那些花瓣,有的还沾染着雨水,晶莹剔透,却掩盖不了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
我慢慢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死者。
她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姣好的面容。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此刻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凄美而绝望。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左胸下方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凝固,形成了一块触目惊心的黑色血痂。
然而,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她伤口左侧的那个纹身——一个由血红数字和古文交织而成的诡异图案,像一个倒挂的死神镰刀,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个符号,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每次想起都让我不寒而栗。
因为它,和我外婆自杀时留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这起案件,和我外婆的死,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猜测和假设如同潮水般涌来,这一次,我不仅要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更要直面内心深处那段不愿触碰的伤痛回忆。
“何队,法医到了!”这时,同事谢雅莹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尸体。
雨水混合着泥沙,死者双腿上搭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这些细微的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凶手的狡猾和残忍。
他(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利用自然环境来掩盖作案痕迹,更可恨的是,还留下了红蔷薇和特殊纹身,仿佛在故意挑衅,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内脏中的烟雾,死者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一个个谜团,等着我去解开。
我一定会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仅为了死者,也为了解开我心中多年的谜团!
正思考着,我鬼使神差地将死者的脸转向自己。
细长的眉毛,崩掉的小门牙,高挺鼻梁上的那颗细小胎记......还有那白皙如玉的下巴......
“阿蝶?!”我的脑海中猛然炸响一个名字,心跳瞬间飙升,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一般,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战栗。
她不是别人,正是我童年时,在泰富村的邻居——徐寄蝶!

他原本胜券在握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慌乱和震惊。
“这些......这些都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王志远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一步步逼近,将笔记本电脑屏幕展示在他的面前,上面赫然是他与不同犯罪团伙交易的画面,每一张照片都清晰记录了他的罪恶,每一个视频都是对他罪行的铁证。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你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何馨!”我故意加重了“何馨”两个字,观察着王志远的表情变化。
听到“何馨”这个名字,王志远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失。他自认为高明的手段,在何馨面前竟然不堪一击,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不可能!这不可能!”王志远疯狂地摇头,仿佛要将这个事实从脑海中甩出去,“我的加密系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她怎么可能破解得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何馨是我们巡捕队最厉害的技术专家,你的那些小把戏,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你隐藏得很深,但实际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你与境外势力的勾结,你对竞争对手的暗杀,你利用慈善机构洗钱的证据,我们都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
我每说一句话,王志远的神情就崩溃一分,他精心构建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王志远,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再次举起枪,对准了他,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王志远猛地从甲板上弹起,像一头困兽般咆哮着扑向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他的飞踢,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地砸在甲板上。
“砰!”
木质甲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王志远痛苦地闷哼一声,脸上的凶狠丝毫未减。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膝盖压住他的后背,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上。
“放弃吧王志远,你逃不掉了!”我厉声喝道,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他更加疯狂的反扑。
王志远仿佛不知疲倦的野兽,拳脚如同雨点般向我袭来。我一边躲闪,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码头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着我们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也映照着我们彼此扭曲的表情。
“何队,小心!”高明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低头躲避,一枚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灼热的轨迹。
该死!这家伙竟然还有同伙!
我心中暗骂一声,却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王志远。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招招都带着拼命的狠劲。我的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砰!”
又一次凶狠的对撞,我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
“去死吧!”王志远狰狞的面孔在我眼前放大,他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刺我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狠狠地撞在王志远身上。
“何馨?!”我惊呼出声,却见她对着我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还挂着狡黠的笑容。
“哥,对付这种渣渣,怎么能少了我这个秘密武器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何馨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猛地砸向王志远。
“嘭!”
伴随着一阵刺鼻的烟雾,王志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何馨说道:“嘿嘿,这是我新研制的防狼喷雾,改良版配方,效果杠杠的!”
我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志远,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一脸求表扬的何馨,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丫头,还真是......
“高明强,把王志远带走!”我收起手枪,对着不远处的高明强下令道,“通知救护车,立刻送我去医院!”
“是!”
码头上的枪声渐渐平息,海风吹散了弥漫的硝烟,留下满目疮痍和一地狼藉。
而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放任自己靠在集装箱上,大口地喘息着。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空气沉闷得像是凝固了一般。
王志远坐在审讯桌前,双手被拷在桌面上,脸色苍白,却依然保持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
“姓名。”我翻看着卷宗。
“王志远。”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我放下卷宗,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身上捕捉到破绽。
王志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难道何队不清楚吗?抓捕行动可是你亲自指挥的。”
他这是在故意挑衅我,想让我乱了方寸。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继续问道:“对于城北码头的枪击事件,以及你涉嫌参与多起跨国犯罪活动,你有什么想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志远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冷笑一声,将一叠照片扔到他面前,“这些照片,你应该很熟悉吧?”
照片上,是他与不同犯罪团伙交易的画面,每一张都清晰地记录了他的罪恶。
王志远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语气依然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照片都是伪造的。”
“伪造?”我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动了一下,“王志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王志远沉默了,但他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我知道,他开始动摇了。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天衣无缝吗?”我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和他聊天,却字字诛心,“你利用慈善机构洗钱,却对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观察着王志远的表情,他的眼睛开始闪烁,眉头紧锁,显然我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你经历过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更不能成为你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
“你错了!”王志远突然抬起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缓缓开口讲述了他的故事。
审讯室里,王志远沉默了许久,他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与内心深处某种强大的力量抗衡着。高明强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知道,王志远心中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地瓦解,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也需要一个正视自己内心黑暗的机会。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抬起头,原本锐利的神色此刻却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他深吸一口气,话音很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讲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是要把灵魂从深渊中解脱出来。
“我六岁那年,一场车祸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那年春节,我成为了孤儿......”
王志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将他幸福人生彻底摧毁的日子。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除夕夜,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去外婆家过年。我坐在后座,手里拿着爸妈刚给我买的玩具车,开心地哼着歌。突然,对面一辆大卡车失控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浑身剧痛。
“孩子,别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按住他,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爸妈呢?他们在哪儿?”他焦急地问道,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损的风箱。
医生沉默了,他避开王志远的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孩子,你要坚强......”
那一刻,自己永远地失去了父母。
被亲戚接走的那天,王志远还记得,那家人来接他时,脸上堆满了笑容,虚情假意地说着安慰的话,年幼的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新的依靠。
然而,现实很快就撕碎了他的幻想。
刚到新家,他就感受到了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的养父母住在城郊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里,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王志远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杂物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床薄薄的被褥。冬天的时候,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中灌进来,他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等待他的只会是更加无情的责骂和殴打。
他的养父母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他大几岁。他们就像是被宠坏的小霸王,对他百般欺凌。抢走他的玩具,撕坏他的书本,甚至故意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嘲笑他的无能。
而他的养父母,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
他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帮着做各种家务。洗衣、做饭、扫地、喂猪......小小年纪,就承担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重担。
“还不快点干活,愣着干什么?!”养父粗暴的吼声经常在他耳边响起,伴随着的还有那条粗壮的皮带,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身上。
有一次,他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被养父狠狠地打了一顿,直到他跪在地上求饶,才肯罢休。
“你个丧门星,赔钱货!要不是看在你父母留下那点钱的份上,谁愿意养你这个小白眼狼!”养母说话尖酸刻薄的,像是一根根毒针,刺痛着他的心。
他只能穿着哥哥姐姐穿剩下的旧衣服,那些衣服又脏又破,根本不合身,他就像是一个小乞丐,在這個家里苟延残喘。
吃饭的时候,他也只能吃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那些饭菜早就凉透了,上面还漂浮着令人作呕的油星,他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因为如果他不吃,就会被饿肚子。
他渴望得到关爱,渴望得到温暖,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无情的伤害。
为了生存,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甚至学会了如何取悦那些伤害他的人,只为了能够在这个冰冷的家中,找到一点点的温暖。
他会在养父母心情好的时候,给他们捶背,给他们讲笑话,他会帮哥哥姐姐做作业,陪他们玩游戏,即使被欺负了,也不敢吭一声。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听话,足够懂事,总有一天,他们会接纳他,把他当成真正的家人。
然而,他错了。
在他们眼中,他永远是一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童年的阴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扭曲了他的性格,也为他日后的犯罪埋下了伏笔。
十八岁生日那天,王志远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蛋糕和祝福,迎接他的只有一顿粗暴的谩骂和拳打脚踢。
“别以为你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我们家可没钱供你读书!”养父粗暴地将他的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碎片如同雪花般飘落在他的头上,也飘落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

那天晚上,王志远没有回那个冰冷的家,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了整整一夜。
绝望、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滚,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
他来到了这座城市,一座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城市,一座可以让他重新开始的地方。
他租住在城中村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每天吃着泡面和馒头,却依然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快乐。
因为他终于摆脱了那个囚禁他多年的牢笼,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为了生存,他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
他曾在餐厅里端过盘子,却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被老板扣掉了半个月的工资,而那个老板,正是他曾经的初中同学。
他曾在烈日下发过传单,却被路人当成是骗子,不屑一顾地丢在地上,任凭他的汗水和尊严被践踏。
他曾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推销过商品,却被人嫌弃地赶下车,而车上的那些人,也许正在享受着他父母用生命换来的财富。
他也曾尝试过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可是,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他就像是一粒尘埃,被这个社会无情地抛弃。
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白眼,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只有自己足够努力,足够强大,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摆脱童年的阴影。
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他去书店看书,去图书馆借书,他甚至还捡别人丢弃的旧书和报纸,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的养分。
他像是一株在夹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不屈不挠,拼命地汲取着阳光和雨露。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来到一家网吧,看到一群年轻人正在热火朝天地玩着一款网络游戏。他被游戏精美的画面和刺激的玩法所吸引,也对这个新兴的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开始自学编程,没日没夜地泡在网吧里,学习各种互联网技术。他天资聪颖,又肯吃苦,很快就掌握了过硬的技能。
他用自己攒下的积蓄,买了一台二手电脑,开始了他创业的旅程。
他开发了一款网络游戏,这款游戏融合了他童年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期许,画面精美,玩法新颖,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玩家,他也因此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这是他第一次,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成功,也让他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
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招募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伙伴,开始了他的商业帝国的征途。
第一桶金的成功,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王志远通往财富自由的大门。他敏锐地捕捉着时代的风口,将手中的资本不断地翻倍,再翻倍。
他创办的互联网公司,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壮大,很快就成为了行业的领头羊,他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被誉为是“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
他不满足于现状,他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领域。他进军房地产行业,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打造了一个又一个地标性建筑,他的名字成为了财富和权势的象征。
他又将触角伸向了金融行业,他创办的投资公司,以精准的眼光和果断的决策,在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赚得盆满钵满。
他还涉足了娱乐行业,他投资拍摄的电影,屡屡斩获国内外大奖,他旗下的艺人,个个都是炙手可热的明星。
他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商业奇才,总能抓住机遇,获得巨大的成功。
短短几年时间,他就积累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他住进了豪华别墅,别墅里不仅有私人游泳池和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他开着限量版的豪车,出入各种高档场所,身边美女如云,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无数人羡慕他的成功,崇拜他的能力,渴望成为他那样的人。
然而,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王志远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
那些童年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午夜梦回,他总是会被那些可怕的画面惊醒。
他梦见自己被养父母毒打,梦见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杂物间里瑟瑟发抖,梦见自己像一条丧家之犬,在街上四处流浪......
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他打开床头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却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重播,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再也无法入睡,只能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心中却一片荒凉。
他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和地位,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快乐。
他渴望成功,渴望得到认可,他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赚钱,用物质上的满足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
他参加各种慈善晚会,捐款捐物,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赏,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受助者感激的眼神时,他却感到无比的讽刺。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弥补童年的缺失,都无法抹去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痕。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成功,足够富有,就可以摆脱内心的痛苦。
然而,他错了。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拼命地奔跑,却离绿洲越来越远。
越成功,他就越感到孤独,越富有,他就越感到空虚。
他开始变得偏执、多疑,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把所有人都当成是敌人,他害怕别人会伤害他,会背叛他,会抢走他的一切。
开始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利用自己的财富和权势,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打压竞争对手,贿赂官员,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参与到各种违法犯罪活动中去。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掌控一切,就可以保护自己,就可以不再受到伤害。
然而,他错了。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旅人,越走越远,最终迷失了自我。
他忘记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来自外在的财富和权势,而是来自内心的善良和爱。
忘记了,真正的幸福,不是来自物质的满足,而是来自精神的富足。
“你以为,你这样做,你的父母就会为你感到高兴吗?”我问道,语气中带着惋惜,却如同尖锐的刀锋,刺穿了王志远用金钱和权势构建起来的坚硬外壳,直抵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王志远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却佝偻着,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我身后的墙壁,仿佛要在那面白墙上,寻找父母熟悉的面容。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他的软肋。
“你错了,他们只会为你感到痛心!”我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他的心脏,“他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赚钱机器,更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危害社会的罪犯!”
“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用你的聪明才智去帮助更多的人,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着王志远的心,也让他逐渐清醒过来,看清了自己这些年来,究竟走了一条怎样扭曲的路。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王志远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困兽在绝望中发出的哀鸣。
良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像是从干涸的河床上,艰难地挤出来的一样。
“我......我经常会梦到他们......”他低声呢喃着,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梦里,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呵护我......”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我恨,我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我想要报复,我想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不仅没有得到解脱,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他双手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知道,他内心深处的良知,终于战胜了仇恨和贪婪。
“王志远,你还记得,你父母临终前,对你说过什么吗?”我问道,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王志远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他们说......要我做一个好人......”他喃喃自语道,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没错,他们希望你做一个好人。”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现在也一定很想做一个好人,对吗?”
王志远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戴着手铐的双手。
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而我,将会见证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审讯室里的沉默,仿似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我能感受到王志远内心的挣扎,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绝望地想要冲破命运的枷锁。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不再躲闪,直视着我的双眼。
双眸深处有痛苦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重担。
“我......”他张了张嘴,干涸的喉咙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像是砂纸摩擦过铁片,刺耳却又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我认罪......”
这三个字,像是从他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一样,带着沉重的忏悔和对新生的渴望,回荡在寂静的审讯室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