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现代都市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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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于天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黄灿灿提出了请求,赵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原本就打算把黄灿灿作为棋子,既然黄灿灿有这份心,他也省得去教唆,只是......这姑娘容貌不错,偏偏眼神不好使,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眼里只有钱、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傲气王爷。晋王最爱的只有钱,没有女人。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尊重。“行。”赵渊颇为遗憾的看着她。他原本想着,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现在好了。黄灿灿喜欢他对家。他们两人的路注定走不长久。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段缘分。......晋王没有当面细说如何对付秦王,只是提点了赵渊两句,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了,说是有任务在身。直到三天后,赵渊才知道晋王离开时嘴角那么神秘的微笑究竟意味着什么。京中传来消息...

章节试读

既然黄灿灿提出了请求,赵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原本就打算把黄灿灿作为棋子,既然黄灿灿有这份心,他也省得去教唆,只是......这姑娘容貌不错,偏偏眼神不好使,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眼里只有钱、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傲气王爷。
晋王最爱的只有钱,没有女人。
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他尊重。
“行。”
赵渊颇为遗憾的看着她。
他原本想着,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
黄灿灿喜欢他对家。
他们两人的路注定走不长久。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段缘分。
......
晋王没有当面细说如何对付秦王,只是提点了赵渊两句,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了,说是有任务在身。
直到三天后,赵渊才知道晋王离开时嘴角那么神秘的微笑究竟意味着什么。
京中传来消息,边疆蛮夷来犯,将士抵御不敌,短短数日便死伤惨重,消息传到太孙耳中。
赵渊在大宁屁股还没坐热,便被太孙一纸诏书召回了京城,说是要商议大事,需得几位叔叔都在场。
理由听起来很正当。
但几位王爷却都心知肚明,太孙哪里是需要他们几个当长辈的指点迷津,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大老远把他们叫回去的方式进行服从性测试,看看哪个叔叔容易下手罢了。
没办法,赵渊胆子再大,还是得回去。
他虽然平时混账了点,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分得清主次。
否则也不能靠装疯卖傻活到现在。
太孙刚刚上位,正是摩拳擦掌准备干掉几个对手杀鸡儆猴的时候,他若是成了出头鸟,第一枪打的就是他。
离开前一日晚,赵渊抱着美人儿在青楼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在大厅晃悠,一会儿又跑到后院去。
“哎呦,我就想待在这大宁,和美人儿们待在一起!喝酒赏花,那多快活,跟天上的神仙过的日子似的!”
“京城虽然大,但是规矩多,一点儿不自在。”
“本王就喜欢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享受本王的乐趣!”
青楼人来人往,都是路过此处的富商,大多以从边境送货来大宁做生意的游牧民族为主,本地人反倒成了少数。
赵渊荒唐的模样映在外族人眼中,招来了不少嫌弃的眼神。
赵渊也不在乎。
他看似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实则,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的余光如鹰般打量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
“喂,你怎么服侍我们王…我们家少爷的!”
蓦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呵斥突兀响起,在奏乐声中显得尤为突兀,引得不少人侧目好奇观望。
其中就包括赵渊。
青楼嘛。
有人闹事难免的。
谁知,只是一瞥,他瞳孔蓦然紧缩,险些忘记自己在扮演醉酒状态——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手上戴的戒指印刻有鹰状纹路!
“哎,算了。”
被称为少爷的青年男子沉着脸,眉眼立体,一看便不是中原长相,抬手阻止了身边小厮模样。
他低声叹息。
“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人丁兴旺的一族,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生活,那便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平民,忘记以前的所有爱恨情仇。”可以明显听出,这位青年的中原话说得并不标准,甚至......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就连遣词造句,也十分生硬。
“可是少爷,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族长传给您的戒指您还一直带在手上,我知道,您心里也有不甘!”
“好了,别说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走吧!”
“是......”
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赵渊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上前,晃着身子拦在两人面前。
“两位,不付钱就想走?”
话音未落,守在青楼门口的守卫立刻上前两步,堵在门口,把两人围了起来,虽没有开口说话,但手却已经落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那架势,是随时会要他们的命。
异域青年蹙眉:“店家,你搞错了吧?我们两人的账已经付过了。”
说起来就来气。
他本以为此处是个吃饭用餐的地方,才带着下人前来歇脚,顺便填饱肚子,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可再想走便已经晚了。
这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见两人进来,抓着他们的手就往大厅里拽,力气打得挣都挣不掉。
这也算了。
菜单一呈上来,他差点没喊出“报官”二字。
简简单单一碗大米饭,就要五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钱?
“付了吗?”
赵渊一副无赖样,朝着身后察觉不对迅速赶来的刘二使了个眼色,刘二立刻会意,装腔作势地到前台翻了下账本,满脸严肃地摇头,撒谎不打草稿:“没有啊,账本上没有看见这两位爷结过账!”
“你!”
闻言,异域青年脸色刷地变了。
他们这是遇上黑店了!
“噢,没付钱还想跑,给我抓起来!”
“是!”
赵渊话音刚落,守卫们便动作利落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把面前两位异域青年撂倒在地上,押进了后院。
看着两人挣扎的背影,赵渊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兴奋。
开设青楼这么久,可算让他给找到了!
只可惜他明日便要出发回京,否则,他定要亲自好好会会这启族后人!
......
翌日。
天才蒙蒙亮,赵渊就睁开惺忪睡眼,踏上了回京的路。
那琪儿还是照例提前守在床前服侍他洗漱穿衣,温柔寡言,害羞淳朴的模样别提多让人怜爱喜欢。
难怪会被当朝首辅纳为小妾。
李继忠还是有点挑女人的品味在身上的。
雪白的肌肤,浓密卷翘的睫毛......那琪儿站在距离赵渊只有不到半尺远的地方,微微俯身为他系上衣扣。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
赵渊正心猿意马,“砰”的一声,卧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匆匆走来。
“宁王爷,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好了卯时便要出发吗?”

赵渊心里也打鼓。
有人帮他?
莫非......
赵渊不由自主朝着身后那辆空空的马车看了一眼,某个猜想浮上心头:“嘶,前些日子叫刘二给我安排个功夫高强的暗卫,以保我此行平安,看来还真不是白费功夫!不仅来救我,还能顺手把黄灿灿给救了!”
感谢暗卫大哥!
没有任何犹豫,赵渊趁着刘冀紧盯巨石的功夫,翻身一跃跨上马车前头的马,反手解开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肚子:“走!”
车不要了!
赵渊心中隐隐作痛。
那个是他为了打造奢靡拜金人设,专门打造的马车。
窗框乃是纯金打造,车身用的也是上好的乌木,少说也值个几千两近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
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巨石背后,黄灿灿看着赵渊拍拍屁股走人,睁大眼睛,差点就指着赵渊的背影开骂了:“好你个赵渊,本姑娘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帮你转移刘冀注意力,你倒好,直接把本姑娘给撂这了?”
呸!
无情寡义的男人!
立在刘冀身后的侍卫也没料到赵渊逃跑的动作会如此行云流水,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名侍卫也皱着眉头上前拱拱手:“刘总管,现在怎么办?”
秦王将刺杀赵渊的任务交给他们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惊动无关之人,必须悄无声息的将赵渊扼杀在深山老林之中,伪装成被山匪打劫的样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现在,局面明显插入了另一股不知名势力。
“撤!”
刘冀咬牙。
也怪他轻敌了。
本以为对付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王爷,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对赵渊下手之事被人发现,而是......方才投掷于他剑上的石子,看似随意,实则内力深厚,并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刘冀敢负责任的说,若真和此人硬碰硬,孰胜孰败还真不一定。
随着刘冀一声令下,众人如鬼魅般消失在林中。
黄灿灿也紧跟着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那张本该稚嫩天真的脸上却写满了阴狠:“该死的赵渊,还真他娘的是个蠢东西!”
......
京城。
赵渊只身一人骑着马,手里还拿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城门口。
“本王回来了,还不快夹道欢迎,恭迎本王回宫?哈哈哈!”
守卫看着醉醺醺、甚至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的赵渊,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打开城门,半跪在地上行礼。
就这样一路招摇地进入宫中,赵允闻早已在殿内等着他了。
“宁王。”
和赵渊年纪相仿的少年坐在主位上,一看见赵渊,恭恭敬敬起身,嘴里叫着宁王,神情中却没有半分尊敬,反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我记得宁王封地距离京城不远,怎得回来得这样晚?”
上月赵渊非礼珍妃不成之事,赵允闻还记恨在心底,看见赵渊那张脸便恨不得能将他踩在地上狠狠碾上几脚。
礼数,对于赵渊来说几乎不存在。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在场者有没有到齐,赵渊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就往嘴里塞,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这还晚啊?”
“允闻,你今天不是还叫了你秦王晋王他们吗,我瞅着他们也没影啊,我明明是第一个来的,你还说我来晚了?”
赵渊的话直戳赵允闻心头痛处。
正如赵渊所料,赵允闻之所以大老远把他们几位王爷喊回京城,并非所商议之事多么棘手,而是为了彰显威严。
他贵不可言,使唤使唤几个王爷怎么了?
就算是王爷,也得遵守君臣之道!
而王爷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能在宫中平安无事成长至今,还能站稳脚跟,那便绝非是池中之物。
对于赵允闻的召唤,王爷们口头上答应,说话一个比一个好听,态度一个比一个殷勤,可实际上呢?
赵渊笑着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大殿,看向赵允闻的目光里,不由得带着点同情。
没人搭理他,这赵允闻,有名无实。
“报!”
“珍妃娘娘到——”
太监拉长了嗓子,大老远就开始叫了起来。
“哟,是珍妃?”
赵渊原本在软绵绵的椅子上葛优躺,一听见来者,顿时两眼放光,一骨碌坐得端端正正,直接拿袖子擦去嘴角遗留的葡萄汁水:“好久没见这位漂亮宠妃了,想必一月过去,珍妃娘娘容貌必将更加容光焕发!”
说着,赵渊还色眯眯的搓搓手。
仿佛在回味那日和珍妃洗鸳鸯浴的情景和触感。
主位上,赵允闻的面色逐渐变成了猪肝色,藏在宽大袍子里的手也攥得死紧,忍耐着胸中翻腾的怒火。
“允闻,你......嗯?宁王怎么也在?”
珍妃快步走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赵允闻,声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
然而在余光看见赵渊的那一刻,她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拢了拢胸口的衣裳。
挡住了那一片雪白。
“娘娘,我刚刚还在和允闻说起你呢!”
赵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眼神直往珍妃挡住的那地方窜:“难怪先帝在世时那么喜欢你,这身段,这皮肤,这步态......”
“够了!”
赵允闻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哪里听得了这般污言秽语?
更何况,珍妃对于他来说,是和其他妃子都不同的存在。
“宁王,你毕竟有身份摆在这,还是注意言行为好,免得让外人看见了,说三道四,嚼我们皇家的舌根。”
“若是连宫中之人都无顾伦理,普天之下的民众又怎能心甘情愿遵从礼仪道德?你说是吧。”
赵渊说到底也是王爷,虽说不把赵渊放在眼里,但交谈时,赵允闻也不敢说太过赤裸的话。
他还要借着赵渊,向天下昭告他仁慈宽厚的品性,以便登基。
不然,他早就在赵渊上次调戏珍妃时将他挫骨扬灰了!
“说的有道理。”
赵渊怪异地瞧了赵允闻一眼。
哟,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随着黄灿灿的讲述,一桩陈年奇事如画卷般铺展开来。
黄母名为鲁云秀,打记事起,便随父亲和爷爷奶奶生活在农村里,捡柴生火,喂鸡打水,偶尔陪着父亲一起去卖肉。
至于母亲,则在宫里当差,给王爷公子们当奶娘,几年才回乡一次。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还是孩童的逐渐出落得大方水灵,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爱上了路过村子、进京赶考的书生。
书生受伤晕倒,被捡柴的鲁云秀所救,故事稍显老套,却情意绵绵。
两人情投意合,在书生痊愈后一夜缠绵,而后分别。
三月后,鲁云秀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险些被爹娘打个半死。
为了鲁家名声,趁着鲁云秀还看不出肚子,鲁家人就这样将她强行嫁给了村口地主家的傻儿子。
黄灿灿出生后没几年,母亲病逝,也是在那时候,黄灿灿无意间听到了鲁家父母的对话——
鲁云秀是鲁母从宫中抱回来的千金小姐。
而鲁家父母的亲生儿子,则被奶娘塞入襁褓之中,顶替了千金成为了宫中贵子。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那个顶替我娘的人是谁,我......好不容易混进宫里,还没查清楚,就被晋王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说到此处,黄灿灿满脸不平。
她不甘心啊!
“也不怪我四哥想把你扔出宫,就你这脾气,又臭又急,连点求饶的好听话都不会说,是我我也不想白白养着你。”
“不过呢,我这个人就喜欢听八卦。”
“今儿饶你一命。”
“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待着吧,我好歹也是个王爷,说不定啥时候机缘巧合就能带你回京城宫里,探探你母亲当年的事。”
赵渊心头狂喜。
绝了!
他正愁没有理由搞事情,如今晋王竟然送了个绝妙的由头上门!
前六年,赵渊只顾着躲避锋芒,远离朝政,虽然自保住了,但几乎和宫中势力没什么来往,更别提抓住谁的把柄。
要是查清有奶娘偷梁换柱......啧啧,想想就刺激。
有胆子做这事,那奶娘地位必然不低。
到时候,拿着这事威胁那奶娘,还有其他参与此事的始作俑者,逼他们替自己干苦力,岂不美哉?
“......就你?”
黄灿灿满脸嫌弃。
天下谁不知道宁王是个了名的草包混账?
出了京城,还回得去吗?
要不是她自觉指望不上赵渊,方才也不至于绝望得在明知赵渊会要了她的小命的前提下,连好脸色都不想给赵渊。
赵渊:“......”
行。
以后这丫头就知道她傍没傍上金大腿了。
说来也怪,经历一番冲突,两人关系不仅没有剑拔弩张,反而有了一丝缓和。
赵渊本来就不想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而黄灿灿本人,原以为会命丧于此,却没想到轻易被赵渊放过。
不仅被放过,还被留在了王府里,给了她个“官职”,让她帮忙筹备青楼,还说以后青楼正式开业了就让她来当总管,打理上上下下的经营。
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黄灿灿起初也满是疑心,但在王府好吃好喝的诱惑下,最终服软了。
三日后,青楼正式营业。
开业当天,整个大宁的百姓都听闻消息赶来了。
大楼几乎由真金白银堆砌而成,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奢华的气息,姑娘们身着彩衣,花容月貌,笑着舞着,令人眼花缭乱。
有人跃跃欲试问价,却在黄灿灿报出金额后,像被泼了冷水般离开。
太贵了......
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大宁偏僻荒凉,发展得本就不好,十户人家里有八家都是连锅都揭不开的那种,哪有闲钱来消遣女人?
“怎么都不进来玩啊?”
赵渊穿着花衣裳,在女人堆里面寻欢作乐,看着站在青楼门口望而却步的百姓,笑着招手。
“快来玩儿,第一天营业打八折呢,原本花魁三千两银子一晚,现在只需要两千四,这不赚大了?”
“酒啊菜的也打折,你们不老说自己吃不起饭吗?吃不起饭就来喝酒吃菜,反正也就几十两银子的事儿而已!”
赵渊何不食肉糜的话一出口,青楼外的民众面色铁青,摇头叹息,纷纷怀着悲痛的心离开散去。
得。
大宁本来就穷,接下来要更穷了。
他们还以为赵渊带着大量钱财来此,是来当救世主的,没想到不仅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还要雪上加霜。
也罢,或许这就是大宁的命吧。
然而,就在众人纷纷调头往街边走时,一名锦衣华府、浑身贵气的男子在众多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十二弟,你这青楼定价未免也太掉档次了,花魁三千两银子,传到京城去,不让人笑话吗?”
似笑非笑的声音,让正周游于女人之中的赵渊面色一顿。
“四哥?!”
惊喜回头,果不其然,晋王不知何时来到大宁,正斜着眼睛打量赵渊青楼内的陈设,毫不掩饰眉目间的嫌弃。
这品味,简直给皇家丢脸。
“四哥,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赵渊搓搓手,热情地迎了上去,身后的姑娘也纷纷跪地行礼,场面壮观,“八哥前些日子来给我送钱时也是这德行,一声不吭,连个招呼都没有,搞得我连点准备都没有。”
“你能准备出什么?”
晋王翻了个白眼,瘪瘪嘴。
得亏他没送钱。
就赵渊这花钱方式,他得心疼死。
晋王腰间玉佩随着他的步伐一摇一晃,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宝玉。
玉上的纹路,更是尽显精细,并非普通工匠组雕刻。
一旁,跪在地上的黄灿灿用余光直勾勾盯着晋王腰间的玉佩,就像是被雷击中一样,一动不动。
“那是......?”
晋王身上的玉佩,怎么和母亲给她的那块......一模一样?
难道说…
由于距离太远,瞧得不甚清楚,黄灿灿悄悄挪动着身子,想要离得更近些,看得更加真切。
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晋王便已然跟着赵渊进了二楼包厢之中。

钱,赵渊现在有的是。
仅是李继忠一家,就给他贡献了差不多三十万两。
就算给了秦王,也不伤筋动骨。
而他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花多少钱都雇不到合适的卫队。
秦王派来这些人,不正好合适嘛!
那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百战精兵,做个卫队绰绰有余。
当然了,赵渊若是提出雇佣,以秦王手下军纪之严明,这伙人肯定不会答应。
但要是他的钱被抢了呢?
为了完成军令,对方也得替赵渊追缴回来!
“作为弟弟,替二哥分忧本是分内之事,可本王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啊!”
赵渊的脸色说变就变。
眨眼便委屈得双目含泪。
那校尉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宁王莫非是想违抗秦王号令不成?”
“我哪敢啊!”
“实在是没钱!”
赵渊连连摇头。
“没钱?宁王离京之前,可是狠狠地敲了一大笔,真当我等不知吗?”
校尉眼中寒光愈发浓重。
手中紧握钢刀,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看样子,如果赵渊再敢推诿,他们就要动手明抢了。
“本王离京前确实带了数百万银子,可谁知道宁州这么不太平啊!”
“我们主仆正在马车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给抢了!要不是有这官驿,估计已经冻死在荒郊野外!”
赵渊嘴咧得像根苦瓜,听到便宜老爹死讯的时候都没如此悲痛。
与此同时,他又暗暗朝驿丞比了五根手指,意思是五根金条。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帮腔:“将军,宁王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下官在雪地里发现了他们......哎!”
“哼!早就听说宁州盗匪猖獗,今日既然被我等撞上,自然要替宁王讨还公道!”
也不知是赵渊演技太好,还是那校尉智商太低,竟真的相信了,当即拔出钢刀,就要带人去剿匪。
看得旁边的刘二忍不住暗暗赞叹。
主子这些年,藏得真深啊!
“将军大义,若真能追回财产,本王必有重谢!只不过......”
本着榨干对方所有价值的目的,赵渊又卖了个关子。
他已经不满足于仅让对方帮忙清理沿路匪患了。
最好能借助这股力量,收拢第一批人马!
“宁王有话快说,早一日追回钱财,我等也好早一日回潼关复命!”
校尉对赵渊没有一点尊重。
但这都不重要。
“本王是想,将军清扫匪患之时,能否带上我?毕竟,你们不知道是哪一伙流寇!”
“可以!事急从权,还请宁王随我等即刻启程!”
校尉一看就是个急性子。
说完便翻身上马,带人冲出了驿馆。
赵渊留下刘二看家,自己则带着那琪儿,骑上乌骓追了上去。
关外林海密布。
几乎是盗匪们天然的庇护之所。
然而,赵渊还是低估了秦王手下军卒的能力。
这伙人仅凭雪地中的蛛丝马迹,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在密林中寻到了一伙打家劫舍的流寇。
披甲锐士以一当十。
对上几乎毫无防护的流寇,秦王军卒个个如同下山猛虎。
半刻钟便解决了战斗。
斩敌二十四,俘虏一百一十七。
按照校尉的想法,是要将那些俘虏就地坑杀的。
但赵渊却给拦了下来。
理由是这些人扔到奴隶黑市,最少也能卖千八百银子,杀了太浪费。
最终双方商定,俘虏可以不杀,但等追回财产后,赵渊要按每人十两银子的价格支付。
随后,队伍便开始搜索下一个目标。
行军途中,赵渊自然不会闲着,竟然给俘虏们做起了思想工作。
但凡愿意跟着官军一同剿匪的,无论是斩首还是俘获,都可记功,满五人者,便能重获自由。
至于那些不愿意的,则由校尉派遣两名军卒暂时送回官驿交给刘二看管。
于是乎,几场战斗下来,赵渊一方不但一个没死,还多出来二百余人。
在校尉的率领下,他们一路秋风扫落叶。
几乎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流寇、部落清剿一空,期间甚至还遇到了那琪儿失散的哥哥。
赵渊自然是将他们悉数收编。
最终,在聚拢了近一千人后,赵渊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刘二偷偷布置人手伪装成劫匪,带着银子躲进深山,让秦王校尉发现。
一个照面,还不等官军动手,劫匪们便全部缴械投降。
五十万两银子换了一千人马,对于孤家寡人的赵渊来说,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这样。
秦王校尉乐呵呵的带着五十万两军资离开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苦巴苦业,替赵渊充当了半个月的免费打手。
至于赵渊,当然不会凭白被秦王讹去五十万两银子。
毕竟那都是他的‘血汗钱’。
对方前脚刚走,赵渊后脚就给太孙上了道折子,大概意思就是秦王这笔军费,他可以先垫上,但朝廷必须得给报销,而且还要付利息。
钱,自然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赵渊此举的意图,便是让太孙知道,秦王从他这里拿走了五十万,说是边关吃紧,实际不还是扩充个人实力么!
以赵允闻多疑的性格,必然会有所行动。
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孙和秦王之间的对峙,就会正式拉开帷幕了。
而赵渊自己,也终于步入了正轨。
那琪儿的哥哥名叫忽儿台。
他们的部落被打散后,忽儿台便带着几十个剩下的族人躲进了大山之中。
在听说赵渊救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有意助其复仇之后,忽儿台二话不说便宣誓效忠。
他手下那几十人也成为了赵渊最初的中坚力量。
经过短暂的整编之后,宁王卫戍营成立。
有了这一千多人,五百里的路程一片坦途。
在离京一个月后,赵渊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封地大宁!
然而,还没等他在自己的王府坐热屁股,数股不速之客便纷纷出现。
其中最先到的,是肃王赵诩的人。

宁王府中,赵渊还在呼呼大睡。
床榻之侧,那琪儿卑躬屈膝地候着,手中拿着赵渊的衣物,一点点折好,等着赵渊醒来替他穿上。
之前在李继忠府中时,她便是这样伺候当朝首辅的。
如今主子换成了赵渊,她想了想,还是做了同样的事。
虽然不太清楚中原的习惯,但......应该都差不多吧?
“哎哟,我去!”
赵渊正做着美梦,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借着窗外的光看到床边隐约立着个人影,顿时吓得不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什么瞌睡都没了。
待看清楚床榻之侧的人的面容,赵渊才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哭笑不得:“那琪儿,你干啥?差点把我魂给吓没!”
那琪儿是异族人,不习惯中原的束发,不管白日夜晚,都将乌黑的长发散开。
白天瞧着确实挺美。
大晚上的,那琪儿浑身上下又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这长发披散实在是,过于刺激。
“主子息怒!”
那琪儿看赵渊的反应,也吓得不轻,当即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那琪儿不懂礼数,只是将在丞相府中的作息习惯移到了宁王府中,不是有意冲撞您!还请宁王大人不计小人过,恕......”
“嘿嘿嘿!”
话没说完,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的那琪儿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兼具猥琐和蠢钝的傻笑。
“原来丞相平时看着那么老实,背地里一大早上就搞这么刺激啊?”
赵渊色眯眯的摸着下巴,不怀好意,伸手就去碰那琪儿光滑似玉的脸蛋,强行让那琪儿抬头和自己对视。
“也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别说是丞相那荒淫无度的老东西了,这世上哪个男人能拒绝你的魅力?”
“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过来吧你!”
赵渊舔着嘴唇,二话不说,起身一捞就将那琪儿打横抱起到怀里,转身扔到床榻棉被之上,惊得那琪儿一阵尖叫。
还没等那琪儿反应过来,赵渊便欺身压了上去:“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本王吧!”
房梁上,暗中观察屋内一举一动的黑衣人悄然离去。
感受到那抹异样的气息离开,赵渊略显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狗东西肃王!
留下了钱,还留下了个探子是吧?
别说,床边没个女人陪着,倒还真不像是他堂堂京城第一混账王爷的作风!
还好那琪儿在床边,否则,他都不知道上哪儿演这场戏,修补这个不经意间留下的bug。
“宁王,求您不要,求您不要!”
赵渊身下,那琪儿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她能感觉到赵渊的手在乱摸,这抓抓那抓抓,可......是错觉吗?怎么抓了半天都没抓到重点部位?
反倒好像是故意只摸被子,特地避开了她。
“呼噜——呼噜——”
那琪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耳边蓦然响起震天响的鼾声。
感受到身上沉重的男人没了动静,那琪儿这才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见赵渊趴在他身上,睡得比猪还死。
那琪儿:“......”
直到日上三竿,赵渊才重新睁开眼。
窗外阳光洒进寝房,暖洋洋的。
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赵渊伸了个懒腰,开始扳着指头算时辰。
距离他飞鸽传书已经过去许久了,怎么他四哥那里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咋的,于千里之外听说了他的混账事迹,觉得他丢了皇家的脸,半点交集都不稀得跟他有了是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赵渊不由得有些惆怅。
哎,他还想从晋王那里敲两笔钱呢!
穿着花里胡哨的奢贵土气衣裳,赵渊吃过名为午饭实为早饭的餐食,大摇大摆前去王府街对面监工。
谁知,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有人闹事。
“臭老头,就你那样还想跟老子作对?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把钱给我,否则别怪老子拳头不长眼!”
一名头发稀疏焦黄、瘦得皮包骨的街头混混正拎着一名老者的领子,气势汹汹,试图从老者手中夺过他刚刚从刘二处领来的工钱。
两人一个老,一个瘦,同样虚弱,同样颤颤巍巍,打起架来竟不相上下。
老人被揪得窒息,脸色发青,可攥着铜钱的手却死活不肯放开:“你掐死我,你有本事就掐死我这把老骨头!”
“这钱是我好不容易赚来给女儿买粮食用的,若是给了你,我女儿怎么办?她都三天没吃饭了,再饿下去,就撑不住了!”
“呵呵,老子管你女儿咋办?我娘也发了好几天烧了,从昨晚开始就昏迷不醒,老子只知道,再买不起退烧草药,我娘就得死!!”
隔着一段距离,听清两人对话,赵渊神情凝固。
这......
他知道大宁穷乡僻壤,百姓生活困苦。
但当亲眼目睹时,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赵渊咧着嘴角“嘿嘿”笑,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走路歪歪倒倒地凑过去。
“哟呵?打起来了?”
“快打快打!本王正在府中闲得无聊呢!”
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中,赵渊一副喝醉了酒的混沌样,说话都捋不直舌头,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朝两人丢去,跟个小脑没有发育完全的三岁智障儿童一样拍起了巴掌:“嘿嘿,再打一场!本王还要看!”
沉甸甸的银子在太阳下反射着银光,仿佛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哎呦我的宁爷,您大白天的这是喝哪门子酒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者和年轻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面前是何人物,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时,到隔壁街购买建材的刘二背着沉甸甸的木头回来了。
刘二一瞧赵渊又在装模作样,也很是上道,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赵渊扶住,而后冷着脸,转身对两人呵斥:
“看什么看?王爷好心赏给你们的,还不快拿着滚?别在这碍眼!”
赵渊悄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刘二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他表哥。
心连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