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林溪月庄楚霜的小说爱意散作满天焰火
林溪月庄楚霜的小说爱意散作满天焰火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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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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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他从身后抱住溪月,满脸歉意:“小溪,抱歉,昨天被他们灌醉了。本来想早点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的。”

他凑过来想亲吻溪月,被溪月侧头避开。

陆宴身上是沐浴过后洁净的味道,可溪月一想到他可能是为着什么原因洗了澡,就觉得一阵膈应与难受。

陆宴微微怔住,抬头想从镜子里看溪月,却发现洗手镜上一道深深的裂痕,碎隙里还有未能处理干净的血渍。

他一下变了脸色:“小溪,出了什么事?”

溪月抬眼,淡淡:“没事,擦镜子时不小心划到。”

“你告诉我要怎么不小心才能从镜子正中划到手!”陆宴咬牙,抓起她的手,看到手背上缠着的厚厚绷带。

“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溪月抽出手,不想谈昨夜失控用手砸向镜子的事。

陆宴却不肯罢休,拽着她的胳膊:“我们去医院——”

溪月挣开:“我已经处理好了!我的包扎技术很熟练,之前那么多次都是我给你包扎,你不是很清楚吗!”

溪月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住。

那是一段于陆宴来说阴沉黑暗的日子,是这些年两人都从不触及的区域。

那时候陆宴抑郁到了很严重的程度,躯体化和自残的状况频繁。

他拒绝去医院,也不肯让家庭医生来包扎。

只有溪月陪着他,她一次次给他处理伤口,早已到了护士般娴熟的程度。

她目睹过他所有的狼狈,也看到他艰难的一步步走出来。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的,相互依存的日子。

“抱歉。”溪月深深吸了口气。她并不想揭他的伤疤。

陆宴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小溪,出了什么问题,让我来解决好吗?”

溪月苦笑,解题的人就是问题本身,要怎么解?

当初庄楚霜出国,陆宴忧郁成疾,她不过是一服安慰剂。

而现在真正的解药
病房里没开灯,有月色透过窗纱照进来,照在她脸上,有点可爱的细绒毛。

郑澐想起离开海城那阵,在医院里她灰败的脸色,有点得意于自己把她照顾的还不错。

这念头一闪而过之后,郑澐心里仿佛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他愈发仔细地看她,一时连手术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郑澐这辈子最讨厌恋爱脑,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有真心去爱人。

可那天,那么多人都劝他,拿捏住溪月去跟陆宴谈条件,他拒绝了。

手术醒来后,他们告诉他溪月会来看他,他当场发脾气骂了人,可心里还是不免起了盼望。

郑澐觉得自己好像栽了跟头。

但一时又有点不想起来。

早上,郑澐是被压醒的。

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滑了下去,现在她头靠着他大腿,手隔着毯子压在某个在早晨尤其会精神抖擞的部位上。

郑澐很想挪动,无奈他现在的身体是根废柴。

他好不容易左扭右扭将腿微微挪开一点时,溪月揉着眼睛,坐直了。

她时差没倒过来,半醒不醒地看他:“要喝水还是上厕所?我扶你起来。”说着就掀开毯子。

然后就足足呆了三秒。

病号服虽然宽大,但帐篷支得太高,两边差点行了个贴面礼。

溪月瞌睡被吓的全醒了,反应过来后,迅速又把毯子扔了回去。

“那个……我不知道,虽然说是早上,但你不是刚手术完……”她语无伦次。

郑澐咬牙切齿,闭上眼睛:“只要我还没死,晨起它就会这样。”

“那,你要去洗手间吗?我扶你去……”溪月努力淡定。

“让护士来。”

“哦。”溪月如释重负,站起就要按铃。

被郑澐一把扯住:“好歹等它歇了再……我不要脸的吗?”

庄楚霜和陆宴的那场婚礼成为轰动海城的盛事,就连溪月在医院里,也一连好几天都能
哭了,师姐。”他笑笑。

溪月冷着脸转向车窗。

郑澐似乎对海城的路不熟,下错了一次高架,又绕了一大圈才绕回来,进机场时时间已经不是太充裕了。

溪月在地下停车场先行下车去办值机。

经过一处拐角时,猛然被人拽住胳膊拉了过去。

“小溪”陆宴红着眼盯着她,声音哑着,“你打算去哪儿?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想扔下我去哪儿?”

见溪月不说话,他拉着她就要走。

溪月用力挣脱,拉扯间,后背撞上墙壁,疼得哼出声。

陆宴立刻松了手,紧张:“撞哪儿了?”

他忙着查看她的后脑,肩膀,在拉开衣领看到溪月背上血红一片时,陆宴倏然白了脸。

“小溪……你背上的刺青呢?”

“没有婚礼,不会结婚,陆宴,我们分开了,此后再也不见。”溪月抬头,眼中冰冷一片。

陆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疼得他眼前白茫茫一片。

他伸手去摸她的左手,他套上戒指的中指上空空的。

陆宴后知后觉地觉出,好像从那天求婚时就不对劲了。

肩膀被人猛地撞开,郑澐提着行李箱挡在溪月面前,目光在陆宴脸上扫过。

“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溪月。”

郑澐拉着溪月要走,被陆宴推回去撞在墙上。

郑澐咧嘴笑了笑。

陆宴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眼中戾色,向着郑澐挥起一拳。

“陆宴!”溪月站出来,直直看进陆宴眼里,一字一句清晰:“昨晚,庄楚霜用你的手机给我发了消息,我去了画室,我什么都看到了。”

这话一出,陆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

溪月扒下肩头的衣服,露出背脊,直顶到陆宴面前去:“你问我刺青呢,我亲眼看到那道刺青在庄楚霜身上起伏,一想到我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p>知道她不待见他,他也没来烦她,只远远看着她。

第三天,陆宴在海里冲浪,他不是太擅长,溪月看他一直在海里沉浮,不断从浪板上栽下来。

但他好像爱上了这项运动,在海里一泡一整天,毫不厌倦。

陆宴背脊上的刺青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疤,比溪月身上的还要狰狞。

第四天,陆宴在沙滩上放了烟花。

烟花炸了很久,有各种各样的主题。只有溪月看得懂,那是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年生日时,陆宴给她放过的烟花。

后面又放了很多,是她没见过的。

陆宴大概是要把未来的没办法给她放的烟花都放了。

凌晨,溪月在滞闷中醒来,一时无法再入睡,于是换了衣服出去沿着海岸跑步。

今天的天似乎要比往常亮的晚一些,一直到五点,海天相接处都还是浑浊一片,看不见太阳的亮光。

天边似乎有擂鼓的声音轰隆。

溪月忽然意识到不对,转头拼命往岸上跑。

但浪头来的太快,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一切。

耳边风浪声巨大。

昏天黑地之中,溪月看到岸上一个人影逆着风向她奔来。

“小溪!抓着我的手!”陆宴冲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站不稳,跌在了地上,被浪拖着往深处去。

陆宴拼命抓住了溪月的手,两人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岸上跑。

眼看离风浪区越来越远,一棵被浪卷断的树砸了下来。

陆宴抱住溪月护在身下,溪月听见沉闷的一声响,陆宴身体短暂的僵直了一下,随后他拖着她继续往前跑。

一直到了安全地带,溪月才终于松了口气。

陆宴却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溪月这才发现他的半个肩头被树枝贯穿,一身的血。

海上的风暴持续了一天一夜。

岛上没有医疗设施,外面的船也开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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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之前的提议……我同意。”

林溪月站在阳台上,身体已在风寒夜露中凉透。

电话那头的林斓诧异,顿了片刻:“你能想通是最好。”

又冷冷补充:“你不是能够站在阿宴身边的人。离开他,对你对他都好。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联姻对象……”

“人不用您安排了,我有人选。”林溪月轻声,“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全部了结离开海城。”

挂掉电话,溪月垂下眼睫,一颗泪珠掉落。

十年时光,南柯一梦。

其实,从庄楚霜回国那天她就该醒了。

……

半个月前,庄楚霜因母亲去世回国,陆宴全程陪同出席了她母亲的葬礼,之后又陪她去了山上的寺庙,手机关机,杳无音讯。

林溪月在他们去寺庙的第三天收到一个小号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庄楚霜的裸体油画,一条是男人的喘音。

那声音溪月很熟悉,是陆宴的。

她一直很迷恋陆宴在床上的样子,不强势,有种禁欲的脆弱感。

两人情到深处,淋漓尽致时,她埋在他颈窝里小声:“……怎么办,我好喜欢听你这种好像被我施虐的声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陆宴笑,说要把声音录下来给她做手机铃声。

那当然只可能是玩笑。

溪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手机上真有了这段音频,从另一个人处发来的。

从那一刻起,这声音便成了她的噩梦。

真实的噩梦。

在梦里,庄楚霜一丝不挂叠腿坐在地毯上,婀娜美妙的身体软的像一条蛇,仰头含笑,红唇微张。

陆宴手指夹着笔,冷峻眉眼时不时越过画板往前一瞥。

“好了吗?”她起身走近,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扯住他的领带。

拨开他的领口,锁骨上牙印红痕斑驳,她抬眼盯住他,忽然俯身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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