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女频言情 归来夜未央小说苏千梦司徒铮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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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草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千梦司徒铮的女频言情小说《归来夜未央小说苏千梦司徒铮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解忧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是心中有愧,接下来司徒铮父子寸步不离陪了她整整两日。白天与她观雪赏梅,夜里陪她围炉看书,如同往年的每个冬日那般。只是当他们想留下过夜时,都被苏千梦找借口赶了出去。如今,有他们在只会让她觉得冬日更难挨。天一放晴,司徒铮和司徒星就迫不及待出了门。苏千梦也趁机清点自己的家当。回京后自是什么也不缺,可途中少不得各种打点花销,银钱自是要多备一些。清点出值钱的首饰,制止要跟随的婢女,苏千梦独自去了典当行。一炷香后,苏千梦怀揣银票,心满意足地从典当行出来。如今往事俱备,只等县令那边备好人手车马便可回京。回府时,为了绕开胭脂铺,苏千梦特意走了小道。半路听到有孩子的啼哭声,心有不忍,思虑片刻还是循声找了去。隔着老远,她便瞧见一片青瓦旁缩着个小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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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心中有愧,接下来司徒铮父子寸步不离陪了她整整两日。

白天与她观雪赏梅,夜里陪她围炉看书,如同往年的每个冬日那般。

只是当他们想留下过夜时,都被苏千梦找借口赶了出去。

如今,有他们在只会让她觉得冬日更难挨。

天一放晴,司徒铮和司徒星就迫不及待出了门。

苏千梦也趁机清点自己的家当。

回京后自是什么也不缺,可途中少不得各种打点花销,银钱自是要多备一些。

清点出值钱的首饰,制止要跟随的婢女,苏千梦独自去了典当行。

一炷香后,苏千梦怀揣银票,心满意足地从典当行出来。

如今往事俱备,只等县令那边备好人手车马便可回京。

回府时,为了绕开胭脂铺,苏千梦特意走了小道。

半路听到有孩子的啼哭声,心有不忍,思虑片刻还是循声找了去。

隔着老远,她便瞧见一片青瓦旁缩着个小小的身影,正哭得不能自已。

苏千梦四处张望不见周围有大人,怕孩子是走丢的,便快步走了过去。

“孩子,你家大人呢?怎么独自一人?”

那孩子闻言抬起头,苏千梦瞬间眉头紧皱。

只见那孩子眉心红肿,抽泣间还有血水渗出,脸颊两侧也是青紫相间,肿得像个馒头,嘴角还有撕的痕迹。

苏千梦越看越心惊,到底是谁,竟对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人送医馆。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把孩子抱进怀里,“小南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是的,这孩子是柳月凝的女儿——小南。

等到医馆时,小南已意识不清,却还死死捏着苏千梦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苏千梦心情复杂,却终究没狠下心弃她不顾。

无论如何,这也是条命。

“你是孩子的母亲?这么重的伤怎么现在才送来?”

“路上捡的。”

大夫一顿,然后又低声咒骂了几句,想来小南伤得不轻。

苏千梦又问,“大夫,孩子如何了?”

“这种伤老夫见多了,都是那些不喜女儿的父母吓得手,哎,造孽啊......”

大夫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能让小南反复受伤的,必定是亲近之人,除了柳月凝,她不作他想。

就是不知司徒铮和司徒星是否知晓,那女人是个口蜜腹剑的蛇蝎美人。

忆起那日柳月凝在司徒铮父子面前的温柔小意,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小南,苏千梦心中连连冷笑。

不知柳月凝能在他们面前藏多久。

大夫给小南处理好伤口,灌了一碗汤药,又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慢慢清醒。

“夫......夫人......”

一睁眼看到苏千梦,小南吓了一跳,慌忙松开自己的手。

“你若愿意,我可带你去报官。”苏千梦直言。

“不!不要!”不料小南出奇的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尽是惊恐,似是听到什么骇人之语。

“小南乖......娘亲不要......小南乖的......”

眼看伤口又要崩裂,苏千梦不敢再说话,正要再叫大夫,却听到医馆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

“小南”




再回家已是夤夜,屋内炭火烧得旺,苏千梦却只觉五脏被冰封般浑身僵冷。

她在梳妆镜前坐了一宿,等到日升月落,也没等到那对为她暖手暖脚又暖床的父子。

他们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直到第二天午后,她去铺子才再见到他们。

掌柜和伙计已被支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铺子如今却大门虚掩。

透过那道细缝,苏千梦清楚地看到靠在柜台上,香肩半露的柳月凝。

她嘴里发出暧昧的娇-喘,眼神迷璃,双手似乎还抱着什么,只是被柜台挡住,看不真切。

但苏千梦知道,下面是司徒铮。

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一手建立的铺子里,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龌龊事!

苏千梦又是愤怒又是恶心,后牙磨得“吱吱”响,腹部也一阵抽搐,就要吐出来。

他们怎敢!怎能!

苏千梦只觉心在被热油浇淋,痛到麻木,脑子也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亲!你来啦!”

身后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声音大到足够惊醒里面浑然忘我的两人。

苏千梦眼睁睁看他二人收拾好仪容,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万般情绪。

再一回头,便见司徒星就放开手里牵着的女孩,向她飞奔而来。

但她却不自觉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亲近。

因为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又强忍掏心挖骨之痛三天三夜才生下来,却背着她叫别人娘说她坏,刚刚还故意为里面的狗男女遮掩的儿子。

司徒星一愣,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刻红了眼,“娘亲,是星星犯错了吗?”

“哥哥——”

随后跟来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牵他的手,问他:“她是谁?”

司徒星面上一慌,几次开口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苏千梦见状更觉酸楚,“这是我娘亲”这句话竟如此让他难以启齿吗?

“千梦,你何时到的?”

司徒星还在为难,司徒铮已开门而出,柳月凝紧随其后。

一股隐约的麝香味飘入苏千梦的鼻腔,让她更是心痛如刀绞。

见她衣着单薄,司徒铮想拥她入怀,“雪重风寒,怎一个人来了?”

苏千梦盯着那女孩,不答反问:“司徒铮,我却不知自己何时给星星生了个妹妹,难道说——”

她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司徒铮的眼睛,“你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

此话太过直白,她的眼神亦像是要看透人心,惊得司徒铮双手顿在半空,以为她看到了什么,脸上的柔情蜜意被慌乱取代。

“千梦......”

“夫人误会了。”柳月凝抢了司徒铮的话,柔柔地向她见礼,“小南是奴家的孩子,只是与小少爷交好,又比小少爷略小,故而唤他‘哥哥’。”

苏千梦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依旧看着司徒铮,“她又是谁?”

看着苏千梦的眼睛,司徒铮有那一瞬间想和盘托出,他始终记得成亲时的诺言。

他想得到苏千梦的原谅,不想他们之间有欺瞒。

可转眼又想到苏千梦眼里容不下沙子,怕她不管不顾真的弃他而去,一时间司徒铮也陷入两难。

“夫人,奴家是公子新招的伙计。”柳月凝上前一步替他解围。

“是吗?”苏千梦冷笑,“我身为店里的东家,铺子招了新伙计,却是毫不留情。”

“夫人恕罪!”柳月凝一下子白了脸,跪在地上泪眼蒙眬道:“公子是可怜我,这才给我一口饭吃。”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小南见状吓到了,也跪在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们凄惨可怜的模样,让司徒铮和司徒星顿时傻了眼。

“千梦,月凝孤儿寡母已是可怜,你何苦作践她呢。”

“对啊娘亲,冰天雪地的,小南还这么小,你就别再为难她们了。”

父子俩一人一句给苏千梦定了罪。

又自顾自将柳月凝母女拉起来,然后围着她们一阵好生安慰。

此刻,苏千梦觉得自己才是外人。

等柳月凝母女重展笑颜,司徒铮才与她说软话,“千梦,我们是胭脂铺,有个女伙计也方便,就留下她吧。”

“娘亲,星星也喜欢小南妹妹,你就留下她们吧。”

他们嘴里说着央求她的话,眼神却始终留在柳月凝母女身上。

于是苏千梦知道,他们总会让她同意的。

本就是已发生的事,暗地里或明面上又有何区别?

总归待不了几日了,随他们怎么折腾吧。

思及此,苏千梦点了头。




苏千梦一抬头,便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柳月凝,身后跟着司徒铮和司徒星。

“夫人,你有怨有恨冲我来便是,为何要如此狠心虐打小南?她才三岁!”

柳月凝三两步冲过来将小南搂进怀里,瞪着苏千梦的眼神既悲痛又隐忍,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如此毒手!”

“这不是司徒夫人吗?听说是个孤女,要不是嫁给司徒公子,哪有今天的好日子?现在居然仗势欺人。”

“亏得司徒公子那么爱宠她,没想到竟如此恶毒......”

“可怜这孤儿寡母的,怕只能吃亏了。”

“这种人就应该送官府!”

“对!送官府!”

......

“荒唐!”苏千梦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凭什么听她一人之言,就说我虐待孩子!”

人群骤然安静,接着却是更大的苛责声。

“难道你想说,是人家孤儿寡母冤枉你不成?”

“若不是你,那孩子怎会怕你成那样?”

“就是,眼见为实!”

司徒铮和司徒星本还心有疑虑,但人群激愤,柳月凝又脸色苍白地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南,看起来凄惨又可怜。

最终,他们还是信了柳月凝的话。

“千梦,事已至此,你就认个错吧,我会帮你求情的。”

“娘亲,你不是曾教星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你就道歉吧。”

听着父子俩自以为是的话,又瞥到柳月凝眼中的得意。

苏千梦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短短几个时日,这已是他们第二次毫不犹豫地站在柳月凝那边。

甚至,没问她一句。

她心中悲切,语气却越加冷淡,“我说,我没有虐打小南!”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司徒铮和司徒星又开始迟疑,因为他们都了解苏千梦,这样的语气,代表她没说谎。

柳月凝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司徒铮他们那么摇摆不定,于是决定再添把火。

只见她忽然抱起小南,踉跄走到司徒铮和司徒星面前,脸色苍白,神情苦涩。

“公子,算了吧,是奴家命贱,连累小南和我一起受罪。以后,我们母女俩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下子,围观的人又炸了锅。

“正不压邪,没天理啊!”

“司徒公子,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夫人,就包庇她。”

“对啊,若你不忍送她去衙门,至少也得让她给小妇人磕头认错!”

“对,磕头认错!”

听到柳月凝要走,司徒铮彻底放下心中的纠结,一心只想留住她。

又听到众人煽风点火的话,竟也跟着劝苏千梦:

“千梦,我不想送你去官府,但这件事总归是你有错在先,你就跟月凝磕个头认个错吧。”

“你放心,只要你认了错,我保证她不会再追究此事,可好?”

苏千梦瞬间握紧了拳头,坚定地摇头,她没有错,又凭什么要认错?

更何况,她是公主,除了当今圣上,没人可以让她下跪。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

看着司徒铮父子俩对她不满的神情,又环视一圈周围愤恨的人群,苏千梦再没有解释的心情,转身就走。

司徒星瞬间急得跺脚,“父亲,不能让娘亲离开,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小南妹妹她们了!”

司徒铮当然知道,于是冲着人群高呼一声,“拦住她!”

围观的人瞬间将苏千梦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千梦缓缓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心像被毒蝎蜇了般剧痛无比,连呼吸都似要停止。

“司徒铮,司徒星,你们要做什么!”

还站在原地的司徒铮被她眼里的悲愤刺痛,一时间竟不敢直视她,只能让司徒星与众人压住她。

“千梦,你莫要执迷不悟,磕头认错很快的。”

说完便让人押着她到柳月凝跟前,想让她跪下。

“我说我没有虐打小南,我没有错!”

她拼命想挣脱束缚,终究寡不敌众。

而更让她心寒的是,刚到柳月凝跟前,眼看她不肯下跪,她的儿子司徒星立马狠狠踢了她一脚,逼她弯下膝盖,又冲着柳月凝乖巧道:“柳姨,娘亲知错了,你别生气了。”

那一瞬间,苏千梦恨不得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

柳月凝眼中尽是压她一筹的得意,居高临下地问:“夫人,你可知错?”

苏千梦咬着牙苦苦支撑,即使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也不肯让自己跪下,但膝盖依旧被强压着,越来越低,眼看着要及地,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吼。

“何人报的官?”




柳月凝的生辰宴在司徒府举行,苏千梦也是临到头了才知晓。

一大早,正堂就摆好了寿烛,挂好了寿幛,就连饭桌上的朝食,也是寿桃寿面。

司徒铮和司徒星正陪着柳月凝母女说说笑笑地用早膳,见柳月凝鬓角有些凌乱,司徒铮还温柔地替她理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四口之家。

刚一进门,苏千梦以为自己是来贺寿的客人。

“千梦,你来啦!”

“娘亲,快来用膳。”

看到苏千梦,司徒铮收了放在柳月凝头上的手,司徒星也放下为她夹菜的筷子,两人欢快地迎了过来。

似乎他们刚刚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看着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苏千梦突然感到疑惑,他们是如何做到前一刻还对别人关怀入微,一转头又对着自己殷勤不断的?

头一次,苏千梦觉得目之所及,全是陌生的人事物。

见她看着正堂出神,司徒铮和司徒星都以为她又在为生辰宴的事生闷气,于是轻声道:

“千梦,生辰宴之事我是想告诉你的,可你之前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便拖到了现在。”

“娘亲,柳姨在竹溪县举目无亲,只与我们相熟,便把宅子借给她办生辰宴吧。”

柳月凝也款款而来,故作为难道:“夫人,月凝本不愿打扰......”

“可以。”在三人惊讶的眼神中,苏千梦无所谓地点头答应,“你们做主便是。”

今日便要走了,她还有事要做,没工夫陪他们演戏。

“对了。”临走前苏千梦掏出一盒令人分外眼熟的胭脂盒放在柳月凝面前,“送你的生辰礼。”

柳月凝脸色一白,以为苏千梦发现了什么要对自己发难。

可抬头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司徒铮与司徒星面面相觑,皆不知苏千梦是何意,只是看着她淡定从容的背影,莫名感到心慌。

他们突然发现,她似乎变了许多。

苏千梦可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吃完饭又去了书房。

遣退紧跟的婢女,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闷头写了两封信。

书信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就连她脸上的神情也不见起伏。

最后一笔落下时,她甚至都没有检查,干净利落装进信封,揣进怀里。

接着又将提前买好的硝石放在易燃处,有些东西带不走,却不想便宜了柳月凝。

穿过走廊,苏千梦隔着老远就看见前院里,司徒铮领着柳月凝与众人推杯换盏,那架势像是与人介绍自己的新妇。

她不禁想起与司徒铮刚成亲时。

彼时司徒铮还是个穷小子,为了娶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为了还债,她开始制作胭脂售卖。

可他们没钱买铺子,她又性子高傲,放不下面子去走街串巷地喊卖。

于是他就像现在这样,领着她挨家挨户敲门,一个大男人不顾脸面,天天涂脂抹粉地给妇人推销各种胭脂。

她看着心疼,渐渐也为他放下公主的骄傲和矜贵,像个普通商户女般,每天逼着自己见人就笑。

有一次司徒铮不在,她堂堂公主被一个卖货郎像狗一样驱赶,司徒知道后当即是红了眼,说她受委屈了。

可现在想来,那时的受的委屈不及如今的万分之一。

“千梦,怎么不过来?”

司徒铮和司徒星看见她的身影,站在远处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千梦却动也不动,嗤笑道:“我若去了,她就得走。”

即使没有挑明,司徒铮也瞬间明了这个“她”指的是谁,立马沉默不语。

意料之中的情形让苏千梦冷笑出声,“司徒府只能有一个女主人,她若在,我便走。”

“千梦——”司徒铮拉长了声调,很是无奈,“司徒府从来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月凝不过是借我们的宅子办个宴会而已。”

“况且,晨间你不是允了吗?怎么的现在又闹脾气呢。”

司徒星也撒娇,“娘亲,柳姨是我们家的伙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让她办一回,好不好嘛,星星最喜欢的娘亲。”

苏千梦望着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良久,然后问:“那星星是最喜欢娘亲,还是小娘?”

这句话打了司徒铮父子俩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司徒星从未当着她的面说过“小娘”两个字。

参加宴会的宾客也听到了她的话,立刻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苏千梦才不管自己引起的轩然大-波,话音一落便转身就走。

司徒铮下意识想追,却被柳月凝的抽泣乱了分寸。

“公子,都是月凝的错,不仅害夫人不开心,还给你添麻烦。”她侧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甚是惹人怜爱。

司徒铮人也不追了,立马心疼地替她擦眼泪,“不是你的错,别哭了。”

至于千梦,只是闹别扭罢了,晚上再哄也一样。

他如是想到。

只是,苏千梦却再不给他机会。

背上行囊,苏千梦逃似的从司徒府后门直奔府衙。

路上踩到冰雪,手被摔得鲜血淋漓,她竟也不觉得疼。

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京城。

到府衙时,县令已等候多时。

她坐上马车,毫不犹豫下令,“走。”

仪仗队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竹溪县五年的点点滴滴从她身体中一点点剥离。

连带着司徒铮和司徒星,也从她生命中抽离,化为齑粉。

从此山高路远,不复相见。




“哪来的刁民,竟敢自称失踪的公主!”

苏千梦不语,把一个令牌扔到县令面前。

县令顿时惊得全身发颤,跪俯在地求饶。

苏千梦心中苦涩。

当朝公主失踪五年,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千梦冷冷地道,“县令大人,既然清楚我身份了,何时可以派人送我回京?”

“公主,备足人手车马尚需要些时日。”

苏千梦微微颔首,“十日后本宫会再来,在此期间你不得声张此事,若让其他人知道本宫身份,本宫绝不饶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

走在大街上,苏千梦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正当她思绪飘忽之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远处急急走来。

二人衣着不算华丽,但在竹溪县也算体面。

大的一身月白色狐皮大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小的身穿红色绸缎小袄,头发扎成两个小髻。

看到她时,俩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欢快,似乎终于找到苦寻已久的宝贝。

“千梦,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冻坏了吧?”

明明是苏千梦故意躲开他们,但司徒铮还是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宠她无度。

说完还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就连司徒星也把手上的手套给她戴上,试图为她取暖,

“娘亲,对不起,是星星贪玩才把你弄丢了,害娘亲受冻,都是星星的错。”

夫君疼爱,孩子乖巧,如此美满幸福的画面,惹得路人纷纷朝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但苏千梦却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是淡淡的。

因为只有她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见她低头不语,父子俩只以为她是真的冻狠了,于是加快脚步,一路护着她回家。

一到家,两人就赶紧把苏千梦扶上床躺着,然后便忙得不可开交。

司徒铮去厨房吩咐下人烧热水,然后亲手为她熬煮姜汤。

司徒星为她寻来干净的衣裳,又亲自为她换上新的鞋袜。

等丫鬟来收拾脏衣服时,就看到司徒铮要喂她喝姜汤,司徒星正乖巧地给她搓手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公子和少爷还是如此疼夫人,奴婢真是好生羡慕呢。”

下人本不该随意议论主家,但苏千梦一向待人宽厚,从前也爱听这些话,是以众人都习以为常。

只是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她心中只觉得讽刺,便拿过司徒铮手里的姜汤自顾自喝起来。

司徒铮见状略感惊讶,以往这个时候,她总要人哄着才肯喝的,今天怎么如此干脆?

他正想问,有下人来敲门,“夫人,今日是上元节,元宵已经备好,请问是否现在盛上来?”

此话一出,父子俩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望了彼此一眼。

司徒铮站起身,语气温和,“千梦,你刚刚受了凉,现在吃元宵于身体有碍,今年我们便不吃了。”

司徒星也开口劝道,“对啊娘亲,就算不吃元宵,我们一家人也会团团圆圆的。”

元宵象征团圆,苏千梦向来重视。

父子俩都做好了她会闹脾气的准备,正苦恼要怎么哄,不想她却淡定点头,“我也不想吃,撤了吧。”

父子俩瞬间松了口气。

等下人都离开,司徒铮又接过空碗道:“千梦,你先休息会儿,我去铺子上看看。”

司徒星也下了床,“娘亲,星星和父亲一起去,你好好休息哦,待会儿我给你买最喜欢的花灯回来。”

望着他们携手而去的背影,苏千梦并未将他们的话当真。

因为她知道,他们这么着急离开,并不是真的去铺子。

只是想在这代表团圆的日子里,去与柳月凝团圆。

而她没揭穿,不过是觉得自己都要走了,团不团圆已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