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幕安姜思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人鱼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思瑶的符纸爆火,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她原以为至少还需半月之久方能见效,岂料竟如此迅速。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耗费三日绘制的符纸,转瞬之间便销售一空。显然,符纸的数量着实少了些,她必须加把劲,继续努力。辛苦忙碌一夜后,姜思瑶首次体会到赚钱之快,难怪姜浩广整日往商铺里跑。“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传您过去用膳。”“不去。”姜思瑶头也不抬,直接拒绝。“这......”丫鬟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犹豫半晌也未能说出个理由。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姜思瑶不耐烦地回应道:“我说了不去。”屋外安静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思瑶,是为娘。”姜思瑶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黄纸一股脑...
她原以为至少还需半月之久方能见效,岂料竟如此迅速。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耗费三日绘制的符纸,转瞬之间便销售一空。
显然,符纸的数量着实少了些,她必须加把劲,继续努力。
辛苦忙碌一夜后,姜思瑶首次体会到赚钱之快,难怪姜浩广整日往商铺里跑。
“叩叩叩 ——”
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传您过去用膳。”
“不去。” 姜思瑶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这......” 丫鬟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犹豫半晌也未能说出个理由。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姜思瑶不耐烦地回应道:“我说了不去。”
屋外安静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思瑶,是为娘。”
姜思瑶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黄纸一股脑抓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毕竟她的生财之路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云氏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不见姜思瑶回应,又说道:“思瑶,为娘进来了。” 言罢,便推开房门。
只见姜思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坐在桌前喝茶。
云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满:“怎么起得这么晚?喊你多次一起用膳,你都不来。”
“懒。” 姜思瑶淡淡吐出一个字,便不再言语。
在尚书府中,极为注重家教家规。
云氏进屋后一直站在门口,姜思瑶既未请她入座,又一脸冷漠,这让身为母亲的她多少有些心寒。
姜思瑶见她站在门口,脚步迈出一步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窘迫又为难的神情,心中一软。
“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身旁的椅子,“娘,过来坐吧。”
云氏见对方主动示好,心中的阴霾散去一半,慢悠悠地走过去坐下,细细打量着姜思瑶。
“这几日,你瘦了许多,脸都小了一圈。”说着,还亲昵的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脸颊。
姜思瑶心中暗想,可不是嘛,把人关进柴房五日,又连续多日绘制符纸,若不瘦,那自己岂不早成了神仙。
云氏见她不吭声,又放轻语气,柔声问道:“告诉为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这话姜思瑶不想听,也不想回答。
难道她不该生气吗?无论是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还是重生回来后这几日的琐碎之事,都让她无法不生气。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反问道:“娘找我有何事?”
“呃。”
云氏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的女儿,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鬼才信呢。
姜思瑶放下手中的茶杯,“人你也看了,若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听到这赤裸裸的逐客令,云氏的脸色一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再过几日,京中就要举办宴会,到时候你和宁儿一同前去。”
“宴会?” 姜思瑶诧异道。
“对,赏花宴。”
姜思瑶想起上一世的赏花宴,他们只带了姜宁儿,却未带上自己,理由是她不懂礼仪,怕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联想到不好的回忆,她冷笑一声,“娘就不怕我不懂礼仪,丢了尚书府的脸吗?”
或许是云氏没料到姜思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她感到有些尴尬。
关于这一点,她和姜民成自然是想到了。
但因为上次的事情,夫妻二人觉得之前确实有负于姜思瑶,经过商量后才决定带上她。
“怎么会呢,这不还有些时日吗?这几天你好好在家认真练习礼仪,到时候带着你姐妹二人一同前去。”
说着,云氏喊来外面的丫鬟,丫鬟将手中一件浅蓝色的衣裙放到桌上,然后退出房间。
云氏原本以为姜思瑶会高兴,却见她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姜思瑶看着桌上的浅蓝色衣裙,心中满是嘲讽。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是不是姜宁儿挑剩下的,才拿来给我?”
云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姜思瑶今日的性情会如此古怪难搞定。
“宁儿这几日心神不宁,你也不要太过斤斤计较,毕竟都是一家人。” 云氏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姜思瑶。
“她到底为什么心神不宁,难道他们不清楚吗?既然如此愧疚,不如就留在家里,跪拜祠堂,谢罪吧,省得整日装模作样。”
姜思瑶说出这番话后,心中顿时顺畅许多。往日里在他们面前,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
云氏心中不悦,斥责道:“说话要三思,不要如此无礼。”
姜思瑶却不以为然,她已经受够了这些迟来的愧疚和明目张胆的偏袒。
“娘,您觉得怎样说话才算是三思而后行?难道要学姜宁儿那般做作,躲在别人身后使绊子?”
话落,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语调里满是不屑。
“哐!”
云氏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你简直......”
姜思瑶不想听云氏接下来的数落,她左手支着额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娘,您回吧。”
许是这压抑的氛围太过浓重,云氏嘴唇嗫嚅几下,终是没再言语,一甩衣袖,愤愤而去。
那扇洞开的房门,泄进一束清晨的阳光,那光孤孤单单地落在她和那件浅蓝色的衣裙上。在那光的照耀下,这衣裙的名贵布料越发显得流光溢彩。
姜思瑶缓缓伸手,轻轻摩挲着裙子,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苦涩与悲愤。
若是前世的自己,能收到这样的衣裙,不知会有多欢喜、多满足。
可如今,她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她起身,一把抄起那件衣裙,快步走到衣柜前,用力将它塞到柜子的最深处。
别人挑剩下的玩意儿,她姜思瑶也不稀罕。
她目光投向谢北宸送来的那几箱谢礼,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些令人称奇的布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赏花宴她不仅要去,还要去得风风光光。
“什么?” 姜浩广虽没弄明白对方话语之意,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嘲讽的意味。
姜思瑶神色坦然,下巴微微扬起,“若我有钱,又怎会当掉玉佩?说白了,就是因为囊中羞涩。难道不当这玉佩,还让我当掉这身衣裳不成?” 她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眼中嘲讽之意更甚。
姜父和云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们并非不清楚自己对两个女儿的偏心,只是被如此当众揭露,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姜思瑶继续说道:“自我回到尚书府,值钱的物件唯有一件衣裳和一块玉佩。其余的东西,都被你们以各种诸如女配受了刺激之类的借口拿走。我身为堂堂尚书府嫡女,如今却身无分文,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姜慕安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今日你还打了宁儿,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姜思瑶冷冷一笑,“是她自讨苦吃,我能有什么办法?至于她受伤,我都已经说了让你们去报官,可二哥你不愿意,我又能如何?难道要我去报?”
“不行。” 姜父与和夫人对视一眼,脑海中浮现出姜思瑶与三皇子的婚事。为了家族的声誉,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等皇家亲事可是求之不得,绝不能因这些小风波受到影响。
姜父故作威严地说道:“这只是家事,不可闹得人尽皆知。”
姜宁儿向来备受宠溺,头一回遇到这种没人替自己出头的情况,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没事,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罢。” 姜父说完,刚转身欲走,就听到身后传来姜宁儿的声音。
“您不该不顾尚书府的声誉,去得罪宴亲王,她还在大街上大放厥词呢。” 姜宁儿心怀怨愤,将侍女告知她的消息说了一半,又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
“小姐在大街上对宴亲王无礼,引得众人围观,这严重损害了尚书府的声誉。” 丫鬟低着头,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姜父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如此肆意妄为,日后怕是要无法无天了。来人,上家法!”
姜思瑶眉头紧蹙,看着几个小厮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按跪在地上,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意。
她冷笑一声,“你们还是老样子,无论我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 她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还要给男主治病,她真想立刻离开这个冷漠之地。
她闭上眼睛,往昔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尚书府中,她从未感受到真正的温暖与关怀。父亲和母亲满心满眼只有家族的利益和声誉,二哥总是在一旁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五哥也只顾及自身利益。而姜宁儿,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心想要陷害她。
云氏见姜思瑶被按在地上,对上她那满含失望的目光,心中不免一阵刺痛,“老爷,思瑶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您要罚她,也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姜父一把甩开云氏的手,“哼,你别替她求情,今日若不给她点苦头吃,说不定哪天她就闯出大祸。”
姜思瑶听到这话,气得笑了出来,“呵,自从我回来后,吃的苦还少吗?这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苦吃不完。”
“姐姐,你怎能如此说话?”
“你!逆女!” 姜父气得胡子直抖,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鞭子。
“今天不管谁来求情都没用,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说着,他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姜思瑶身上挥去。
一旁的姜宁儿佯装惊慌地抬手捂住嘴角,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挑衅地看向姜思瑶。
姜思瑶咬紧下唇,看着眼前这些人,双手被小厮死死压在身后,无法挣脱。
第一鞭作为警示,抽到了她的腿侧,带起一阵强劲的风。虽未落在身上,却也能让人感受到那鞭子的威力。
正当姜父再次扬起鞭子准备抽第二下时,一名小厮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跑到他身边,“大人,宴亲王的人来了。”
“什么?” 姜父顿时惊慌失措,忙将手中的鞭子丢给一旁的小厮,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思瑶,然后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就见江白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气势昂扬地走了进来。
姜父见对方神色严肃,下意识地以为是姜思瑶冲撞了宴亲王,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官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江白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奉命前来给姜小姐送礼。”
“送礼?” 姜父惊愕地看向跪在一旁的姜思瑶,“思瑶,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王爷给令媛准备的厚礼,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姜小姐海涵。”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姜思瑶,她挣扎了两下,身后的小厮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松开了手。
“呵呵,官爷言重了。”
姜思瑶瞥了一眼堆在一旁的箱子,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搬进来几个,整整十大箱。虽不知里面装着何物,但单从木箱的质地来看,便能察觉到价值不菲。
真是凑巧,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原本还担心当玉佩所得的钱不够用,晏亲王此举可真是雪中送炭。
她扫视了一圈,看到姜父和几位哥哥满脸困惑的模样,又看向站在后面一脸震惊的姜宁儿,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
她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盈盈地看向江白,“替我多谢晏亲王,我定会遵守承诺,请他放心。”
“姜小姐客气了,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事成之后,自然还有更为丰厚的奖赏。” 江白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地传达着主子的话,给人一种耿直忠诚的印象。
姜慕安瞪大了眼睛,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站出来呵斥道:“姜思瑶,你是不是又轻易给别人许下什么承诺了?”
闻言,姜浩广露出一副 “果然如此” 的表情,“你真是死性不改,刚进府的时候天天变着法儿讨好我们,承诺就像喝水一样,一天一个,现在居然还跑到外面丢人现眼!”
这话让姜思瑶心生不悦,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客套笑容渐渐消失。
“五哥说出这话,难道就不心虚?”
姜宁儿得到消息赶来时,恰好将姜思瑶的狼狈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转瞬,她便垂下眼睫,一步三咳的焦急走来。
姜幕安见她来了,收回落在姜思瑶身上不忍的视线。
“宁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会让害你的人亲自到你床边谢罪,你的病还未好,何苦自己折腾一趟。”
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落了空。
姜宁儿仰起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鼓起脸颊,不满的撅起了嘴,“二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何必要在为难姐姐,而且她为了救我跳下水中被利石所伤,这些日子未必比我好受。”
“伤?”
姜幕安扫了一眼姜思瑶,果真在她的衣裙上看到早已干涸的血迹,他脸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几日他光顾着照顾宁儿,竟全然忘了那日姜思瑶也落了水。
若是爹娘回来知道此事,定要恼他有所偏颇了。
他拧起眉头,语气生冷,“你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姜思瑶看着他,突然讥讽的笑了,“何必假惺惺,究竟是我没有说,还是你一颗心都扑在别人身上,根本不在意我说了什么?”
被戳中心思,姜幕安神色微变,那点关忧顿时荡然无存,“牙尖嘴利,真是多余担心你,也是,你修了那些鬼鬼神神的术法,怎么会轻易出事。”
“宁儿,你就是太善良,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你还想着替她求情,可惜,别人压根就不领情。”
和姜宁儿说话时,他语气不由得柔软下来。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会伤了姐姐的心的”,姜宁儿的表情更恼了,急的跺脚,险些都要落下泪来,但眸底却泛起得意之色。
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又能如何?
姜思瑶回府已有六年之久,兄长们的眼中还不是只有她一个妹妹。
姜思瑶绞尽脑汁的费力讨好,都不如她掉几滴眼泪更能牵动他们的心弦。
听到这话,姜幕安只觉她越发的善解人意。
护着她、为她出气的念头更甚,面对姜思瑶的表情也越发的不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宁儿道歉!宁儿因为你已失去太多,你分走了爹娘的疼爱,抢走了她的婚事,你......”
“什么叫分,什么叫抢?姜幕安,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倚靠在门框上的姜思瑶突然起身,一脚踹在了姜幕安小腿上,忍无可忍道:“你别忘了,是谁体内流淌着和你同样的血脉!
姜宁儿占了我的位置,代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如今我回来了,不过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真正抢了别人东西的到底是谁!”
说起来,倒也是老天在推波助澜。
当年她刚下山,便机缘巧合下救了邪气入体的姜幕安,顺理成章的认了亲。
那时她年纪尚轻,还不会察言观色,没能看懂回府马车上姜幕安铁青的面色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来,恐怕是担忧她回府后会让姜宁儿无地自容。
她几乎怀疑,这整个家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希望她回来。
还没等姜幕安说什么,姜宁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便簌簌而落,“姐姐,你别这样说二哥,都是宁儿的错,我给姐姐道歉......”
说着,就要跪下去。
“你道什么歉”,姜幕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满眼鄙夷的看向姜思瑶,“你这是装不下去了?”
这几年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二哥喊得亲,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辱宁儿,编排诽谤,颠倒黑白,还次次都装的一副无辜模样。
仿佛是宁儿故意诬陷你,我们故意苛待你似的!现在还有脸叫板上了,你最该庆幸的就是你体内流淌着姜家的血,否则......”
“啪!”
两道响亮清脆的巴掌声,接连炸响寂静的院落。
姜宁儿头被打的偏向一侧,脸颊高高的肿起,姜幕安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俊美的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他最先反应过来,怒而暴起,咬牙切齿的道:“姜思瑶,你疯了?!”
她竟然对他和宁儿动手!
“我确实是疯了,把你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内,整整五日,不吃不喝,看看你们疯不疯!”
姜思瑶扭动着手腕,她这一下用了实打实的力气,手都发酸,但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她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心。
虽说是为了修道,但在侯府的日子里,她早已经迷失了本心,像玩物一样被人戏耍在手心。
可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当年,姜幕安被邪祟入体,一度濒死,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放血相救。
那时候她才不过十岁,生生将身体内一半的血换给了姜幕安,虽然没死,却也落下了难以根治的旧疾,每每发作,便会痛不欲生。
又比如十二岁那年,朝中动荡,姜幕安孤身一人被仇家所擒,是她闻讯赶至,为了护住他,以心头血画符,虽击退了众人,但自己却遭到了严重反噬,险些瞎了一双眼......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可以斥责她无情无义,但唯独姜家人不能,唯独姜幕安最不该!
可他后来又做了什么?
囚她十日,折断她的傲骨,废了她的一双腿,取尽她的心头血,将她丢弃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野狗分食。
他说:“今日你遭受的一切,是你这恶人罪有应得,若不是你害宁儿,让她患上心疾,她怎么会如此痛苦。
如今你血已取尽,宁儿心疾大好,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以安心去死了。”
姜思瑶看向低声哭泣,一脸无辜的姜宁儿,突然很想问问,她究竟何时害过她、伤过她?
更想问问,她是如何做到,仅凭一张嘴就能让所有人对她深信不疑的。
姜思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冷冷开口,“清者自清,歉我今日绝不会道,你们若是在加以相逼,就别怪我一纸状书告到大理寺,届时,怕是就不只是家事了。
这几日不给吃喝的囚禁,要是真论起来,可是枉顾法度,擅自动用私刑。
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还会不会重用二哥?尚书府的声誉会不会因此受损?”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呵。” 姜思瑶一声嗤笑,向前迈了两步,“看来五哥这记性不太好呢,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阜南的商铺是怎么来的?”
“你!” 姜浩广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那被戳到的痛处,是他刻意遗忘的不堪,毕竟好面子之人,总会选择性地忘却自己那些不光彩之事。
江白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看向姜思瑶。他知晓阜南一带的商铺,地契在刘姥爷手中。那地段堪称绝佳,更有传言说那片商铺有旺人之效,引得不少人趋之若鹜,为求一铺,不惜四处托关系送礼,可刘姥爷性情乖张,对这些讨好根本不屑一顾,使得众人皆无从入手。
若那商铺真是姜思瑶所得,那这女子,确有几分能耐。
“我姜思瑶从不会盲目承诺做不到之事,更不会轻易许诺。那个商铺,是五哥你想要,我才千方百计换来的。若你现在不想要了,我就还给刘姥爷。” 姜思瑶一字一顿,神色认真至极,唬得姜浩广大气都不敢出。
往日里,这个寻回不久的便宜妹妹,总是竭力讨好全家人,今日却屡屡顶嘴,让他们下不来台。
姜父脸色骤变,倘若此番传出去,竟是他尚书府靠嫡女抛头露面来换取利益,那他这老脸该往何处安放?顾及有外人在场,唯恐给江白等人留下不佳印象,他赶忙转移话题,“思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慕安眼珠一转,已然洞悉父亲的想法。他日后是要在官场为朝廷效命的,面对宴亲王这等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能失了仪态。
“是啊,妹妹,有误会说清楚就好,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瞧瞧这副嘴脸,这时候倒知道装好人了。若是上一世的姜思瑶,定会认认真真地向他们解释,可如今的她,已没了那份闲心。
“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还是让宴亲王身边这位官爷为我作证吧。”言罢,她朝着江白施了一个万福之礼,“有劳官爷。”
“......”江白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姜思瑶,这情形,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于是,他只能略过一开始那些不愉快的细节,向众人讲述了大致的情况。
姜家人听完,半晌没有回应,他们显然难以相信姜思瑶竟有如此能耐,可有人证在此,却也容不得他们置疑。
而姜浩广气得咬牙切齿,毕竟先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了姜思瑶,再者,商铺之事,也确实是自己占了便宜。虽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恰在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姜宁儿站了出来。
“但是关于商铺之事,这样不妥吧。五哥毕竟是兄长,为府上出了不少力。姐姐承蒙尚书府的照顾,帮五哥这点小忙也是应该的,不知姐姐为何如此较真呢?”
这话可真是巧妙,避重就轻,将姜思瑶付出的心血一笔带过,反而用道德来压制她,甚至对刚才她被当众污蔑之事也只字不提。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而且还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妹,姜浩广心中一暖。
他顿时有了底气,理直气壮道:“连小妹都懂的道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不如妹妹,果真是在山上野惯了的人,和府里的千金没法比。”
姜浩广这话,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一个是姜思瑶,她本是被师傅收养,此前一直与兄长们在山上刻苦修行,直至师傅离世,为突破瓶颈才下山寻亲。
另一个便是江白。江白从军之前在山上生活,后因战乱入伍。好不容易战争结束回到家乡,却发现家人已被山匪杀害,报仇途中险些丧命,最后是谢北宸救了他。
姜家人只知姜思瑶从山上而来,却不知宴亲王的心腹江白,也是个 “山上散人”。
江白虽心中不快,却也不能当场发作,否则丢的是王爷的脸面。他紧握着腰间的拳头,刚欲告辞离开,便听到一声嗤笑。
“嗤——”
姜思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京城府中又如何?日复一日被困在这府中,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整日蹲在这狭小之地,乌烟瘴气,还不如山上空气清新、自由自在呢。” 说着,她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满脸嫌弃。
这番话让江白大感意外。来的路上,他已派人打听了姜思瑶的事。
说实话,起初他满心不屑,他本就不信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虽说玄学修仙者确实存在,但在这骗子横行的世道,百人之中九十九个都是假的,更何况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笃定姜思瑶也是个骗子。
但没想到,这江湖小丫头脾气倒是不小,这话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让他心中畅快不少。
“姜思瑶,你今天吃错药了?” 姜浩广指着她,怒气冲冲,脸涨得通红,“你今日三番五次地扫我面子,是不是认定我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你?”
“咳咳,老五,够了。” 姜慕安瞪了姜浩广一眼,示意他收敛。
“可是......” 姜宁儿刚要开口,就被姜父一个眼神制止,只得心有不甘地把话咽了回去。
姜慕安换上一副假意谦和的笑容,走上前道:“这位官爷,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江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如霜:“茶就不必了。此前只闻尚书府的少爷们个个出类拔萃,却未料到千金更是能力卓绝,宴亲王对姜小姐的才能赞赏有加。在下尚有公事在身,告辞。”
言罢,江白抱拳行礼,而后带着手下人潇洒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姜慕安和姜浩广顿感无地自容,这与当场被扇耳光又有何异?
在场的家仆们纷纷低垂着头,满心希望自己能失忆、失聪,没听到刚刚那番话语才好。
唯独姜思瑶却抿着唇角压着笑意,甚是愉悦,这位官爷可真是深谙先扬后抑之道啊。
不愧是宴亲王身边的侍卫,就是有气魄和胆识。
虽说这次晏亲王送了不少珍贵的礼物,仅仅是其中一箱,便看得出皆是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
然而,也正因这些礼物太过稀奇贵重,根本无法拿去换钱,甚至有些物品于她而言并无实际用处。
她不禁暗自感叹,要是对方直接送钱该多好啊,难道他是觉得送钱显得没诚意?
......
此时,在王府的书房中,谢北宸正慵懒地靠在逍遥椅上,宛如一只休憩的猎豹,双目紧闭,似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不知为何,双耳竟微微发烫。他鬼使神差地将玉佩贴在耳朵上,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燥热。
寂静清冷的书房里,窗户边站着一只羽毛光泽亮丽的鹦鹉,它不紧不慢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偶尔偏头看向门外的走道,黑豆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不多时,走道外传来一阵轻巧快捷的脚步声,宛如一阵微风拂过。
“王爷。” 江白单膝跪地,声音沉稳,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淡神色,“谢礼已经送到尚书府。”
“嗯。” 谢北宸只是懒散地轻哼一声,眼皮都未抬一下。
“正如王爷所料,姜小姐与尚书府关系并不融洽。” 江白继续说道。
谢北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继续。”
“我们将东西送到时,吏部尚书似乎正准备对姜小姐行家法。” 江白停顿了片刻,然后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逍遥椅停止了摇摆,谢北宸缓缓睁开双眼,那幽暗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看来她不仅胆子大......”
江白并未提及自己临走时替姜思瑶说话之事,他虽对姜思瑶那玄乎的本事存疑,但王爷既然需要这个人,那他便勉为其难地加以维护。
就在此时,门口走来一名丫鬟,她手中端着药,轻声说道:“王爷,您的药。”
然而,并没有人传她进来,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外,药的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腾。
半晌后,江白起身,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缓缓走向谢北宸。
谢北宸坐在逍遥椅上,眼神淡漠地望向窗外,仿若对江白手中的药视若无睹。
江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他跟随谢北宸以来,便深知王爷的身子需要这苦涩的汤药来调养。每当想到王爷自出生起身体就一直欠佳,这么多年不知是如何熬过那些病痛的日子,他的心中就满是心疼,同时也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王爷承受这般苦难。
江白眉头一皱,喊了声窗户边鹦鹉的名字,“呼呼。”
呼呼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它会说的话不多,“吃药” 便是其中之一。
只见鹦鹉停住了梳理羽毛的动作,歪着头,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看向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询问。
片刻后,它在窗户边欢快地叫唤起来。
“呼呼 —— 吃药!吃药!吃药!”
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谢北宸皱了皱眉头,终于,他忍受不住这聒噪的声音,一把夺过江白手中的汤药,仰头一口气直接喝完。
江白连忙递上一块柔软的帕子,谢北宸接过,擦了擦嘴,然后重重地靠在逍遥椅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语气平淡地问道:“我的身子真的能治好吗?”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飘荡,带着一丝对健康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迷茫。
江白心中一紧,他压抑着心中的难受,眼中满是坚定地安慰道:“王爷万福金安,一定会好的。” 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希望。
谢北宸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姜思瑶与他说的那些话,心中升起一团困惑的迷雾。
帝王世家,就像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迷宫,其中存在的利益纠纷多如繁星。即使他无心觊觎皇位,仅仅是为了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生存下去,也如同在荆棘丛中行走,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曾经,想要他性命的人数不胜数,那些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机而动。不过,那些敌人早已被他一一铲除,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
如果姜思瑶说的是真的,那能对他下手的只能是最亲近和信任的人。这个范围看似缩小了许多,可依然如同大海捞针,毫无头绪。
究竟是谁呢?这个疑问如影随形,萦绕在他的心头,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诅咒。
......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姜思瑶决定,既然没办法从原有的物品上获得所需,那就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钱。
于是,她把之前买的符纸和朱砂笔墨拿了出来,准备将自己关在屋内,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来画符,隔日再到街上售卖。
画符纸绝非易事,这是一件需要耗费极大精力的历练,就像攀登一座陡峭无比的悬崖,需要全神贯注。碰到状态不好的时候,一天下来可能连一张像样的符都画不出来,稍有差池便失去了神韵。
所以在街道上,那些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把符,自称是修仙者的人,基本上都是江湖骗子。
当然,世间之事也不排除有例外的情况,就像乌云遮不住所有的阳光。
画到一半时,有丫鬟来敲门,说是大人喊她过去一起用膳。她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她今天一早就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出门必破财。虽然她不清楚这个 “门” 到底是指大门还是房门,但她认为保守起见,还是连房门都不出最为妥当。
毕竟昨天姜家人才亲眼目睹了那几箱谢礼,天知道他们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指不定有什么阴谋正等着她上钩呢,她可不会傻乎乎地自投罗网。
但转念一想,如果连晏亲王送的东西都有人敢惦记上,那她做事得更加小心才行,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姜思瑶打开谢北宸送来的那几个箱子,仔细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从中翻到了一个白脸陶瓷面具。
这可真是太巧了,她刚好需要一个能隐藏自己身份的物件,有了它,她在外面就不会轻易被人认出。
为了避免被谢北宸的人认出,她又在面具上精心画了几笔,让面具更具独特性。
一切准备妥当后,姜思瑶重新坐回桌前,继续画起了符纸。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
墙外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听到这声音,姜思瑶伸了个懒腰,轻轻吹灭蜡烛,准备休息。
那时,她还在以为自己的符纸将会如何抢手,全然没想过会是另一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