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祁睿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曾是惊鸿照影来(萧祁睿甄嬛)》,由网络作家“卿卿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原主趴在窗户上,问江太傅,“爹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江太傅会摸摸原主的脑袋,严肃道:“初儿征战沙场,即便是马革裹尸也甘之如饴。”那时,原主便发誓,哥哥可以战死沙场,绝不能死于朝堂阴诡。后来,江家势大,原主察觉到太子不容江家时,动了大逆不道的念头。萧祁睿技高一筹,毒死了原主,迎来了我。原本,我已经嫁进东宫,与江家再难有联系。亲人对我来说,似乎太遥远。我真正意义上与哥哥见面,是在一个冬日,他记得我畏寒,在我生辰当日,快马赶了回来,送上白狐裘作为贺礼,当夜,又骑快马赶回兵营。整整三日,不眠不休。来年开春再见他时,哥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记得我爱吃甜食,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吃的,偷偷对我说:“东宫宫规森严,我听说一寝一食都要...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原主趴在窗户上,问江太傅,“爹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江太傅会摸摸原主的脑袋,严肃道:“初儿征战沙场,即便是马革裹尸也甘之如饴。”
那时,原主便发誓,哥哥可以战死沙场,绝不能死于朝堂阴诡。
后来,江家势大,原主察觉到太子不容江家时,动了大逆不道的念头。
萧祁睿技高一筹,毒死了原主,迎来了我。
原本,我已经嫁进东宫,与江家再难有联系。
亲人对我来说,似乎太遥远。
我真正意义上与哥哥见面,是在一个冬日,他记得我畏寒,在我生辰当日,快马赶了回来,送上白狐裘作为贺礼,当夜,又骑快马赶回兵营。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
来年开春再见他时,哥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记得我爱吃甜食,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吃的,偷偷对我说:“东宫宫规森严,我听说一寝一食都要记载,今日,你敞开了吃,我替你瞒着。”
他说罢还挠了挠头,从旁变出一只兔子灯送我,“你生辰那日,看你盯着别人的兔子灯看了好久,那时我便在想,别人有的,我妹妹也要有。”
我鼻子一酸,那日见哥哥时太晚了,我手中的灯不太亮,随意看了眼明亮的兔子灯,哥哥竟然记了下来。
他是位很好很好的哥哥。
我如今贵为太子妃,别说是一盏兔子灯,就算是龙灯凤灯,我想要,也有大把的人争着送上来。
哥哥的眼里,我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也动了不好的心思。
次日,我陪萧祁睿用膳时,忍不住想,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会清算江家了?
如果继位的是位没有根基的皇子,他尚需仰仗我家,不会过河拆桥。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萧祁睿看出我不开心,关切的问:“阿姒,孤瞧你脸色不好,一会让太医来瞧瞧。”
我摇了摇头,我的良药是你呀,但这话我不能说。
这日以后,我便琢磨着如何把萧祁睿拉下储君的位子。
但我没想到,他的速度更快,几个月后,三皇子因罪降为郡王,发配去了封地。
我再次和萧祁睿一道用膳时,忍不住看他,这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的棋局尚未展开,他已经掀翻了棋盘。
他朝我温和一笑,夹了块鱼肉,“阿姒,多吃些,孤盼着与你有嫡子。”
“补药日日喝着,会有的。”我一笑。
我暗地里让人查过补药的方子,是避子药无疑。
太子是在骗我。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稳住江家。
三皇子的路堵死了,我只能另谋他路,我先修书一封,寄给爹爹,劝他致仕,又提笔给哥哥写了一封信,望他回京交付兵权。
爹爹收到信后,骂了我一通,哥哥则是在回信中提到会赶在年关回京看我。
他们都不知道,江家已经是案板上的肉。
我害怕萧祁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当日,我盛装去了太子寝殿。
“殿下,妾愿让出太子妃之位,也愿劝家父家兄归隐。”
他挑眉看我,“太子妃言重了,孤的妻只能是你,且孤尚需仰仗岳家。”
“妾幼时丧母,父兄于妾而言,重逾生命。”他不答应我,我便跪在那不起身。
萧祁睿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把我抱上床,言语无奈,“阿姒真的是拿捏住了孤。”
对不起。
我在心里对他道歉。
不知从何时起,萧祁睿喜欢上了我,不论何时,只要我与他一同出现,他的视线从不离开我。
萧祁睿并不强求,他抱着我躺在床上。
我和他说,“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和陛下说,我进东宫后,无意看见纸上有萧祁睿三个字,不过那并非是本朝的字,而是汉字。”
他勾唇一笑,“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次日,他又下了一道圣旨,追封我的哥哥为镇国公,另替我父洗刷冤情。
可我知道,伙同三皇子谋反一事为真,父亲没有冤情。
他愿意哄我开心,谋逆的大罪在他眼里也可以轻易抹去。
一个月后,我从罪臣之女变成了功臣之后,萧祁睿说我父揭发三皇子的阴谋有功,惩处江太傅实乃误判。
他在朝中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的决定。
不得不说,萧祁睿很适合当皇帝。
他有现代人的高瞻远瞩,也有谋略手段,短短几年,晟朝称霸一方,万国来贺。
他和我携手坐在高台,接受万国朝拜,萧宸站在我们的身后,神色恭敬。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他生的很漂亮,粉雕玉琢。
可我知道,他这副恭敬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的心。
萧宸将养育他三年的宫人全部处死。
都说儿子肖母,我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像我。
这样也好,我下不去的手,萧宸做得到。
萧祁睿可以毒杀先皇,萧宸难道不会吗?
番外
我叫萧宸,名字是在相国寺的山顶上,皇后赐给我的。
我自小就在冷宫长大,养我的宫人一开始还对我好,后来见陛下不关心我,对我动辄打骂。
她们嘲讽我这个皇子活得连奴婢都不如,说完又害怕的捂住嘴,威胁我不许乱说。
我小心翼翼的应了,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我是皇子,我的母亲便是陛下的妃子。
是哪一位呢?
我悄悄的打听,我想离开冷宫。
我娘不来接我是不知道我吗?
后来,嬷嬷发现我私自跑出去打听后妃的事情,发了怒将我打了一顿。
她们从不在我身上留明显的伤口,最喜欢的就是拿针刺我,留不下伤口。
也是那一日,我见到了皇后娘娘。
她身穿华贵的凤袍,头上戴着我从未见过的珍宝。
她跟我说,她是我娘。
我其实并不在乎谁是我的娘亲,我只想出去。
我跪在她的脚下,甚至不用添油加醋,我的模样就让她哭的厉害。
看她哭的这般伤心,我想,娘也是爱我的吧?
可我没想到,娘跑了,落荒而逃。
我从心里升起的一点点舐犊之情,消失殆尽。
不知是谁嚼了碎嘴,嬷嬷很快知道我见了皇后,她们神色惊慌,甚至顾不上惩罚我。
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很快,我就知道了,皇上的仪驾到了。
他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平日对我耀武扬威的嬷嬷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没有跪。
我看着他,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冷宫三年。
可我还没问出口,他一巴掌打了上来,嫌恶道:“恶心人的家伙。”
我被他打掉了一颗牙,满口的腥甜味。
没有人敢为我求情,我也不敢。
挨了打,我也只能端端正正的跪下,叩首在地。
皇上看我一眼,忽然上前,掐住我的脖子,“阿姒如果出事,朕将你千刀万剐。”
我喘不上来气,断断续续的喊,“娘亲会哭的。”
他的手一松,我跌坐在地上。
“你最好保证,你娘还在意你。”
他提起我衣领,把我丢到马上,骑快马去了相国寺。
我在山顶见到了皇后。
陛下真的很爱她,短短几句话,他便封我做了储君。
我从冷宫搬到了东宫。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冷宫里的嬷嬷都带来东宫,当着众人的面,放干了她们的血。
我是储君,晟朝的未来主,她们不配欺辱我。
父皇知道后,把我叫去,我以为他要惩罚我,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他却将腰上的玉带赐给我,“我儿天潢贵胄,怎容奴婢欺凌?”
他拍拍我的肩膀,“太子,你做的很好,只有一事,你要记住,你是人,不是无心无情的畜生。”
我不懂,大着胆子反问,“既是父子,陛下为何要弃我三年?”
“三年,换太子位,你觉得亏吗?”陛下看我,“你是朕的嫡长,亦是唯一之子,朝臣若非怜你三年受苦,你外公你舅舅的追封能那般顺利吗?”
陛下弯下腰,亲自将我抱在怀里。
“储君不容有瑕,你是未来主,他们为了你的名声,必然要默认朕推翻江家冤案。宸儿,那群臣子见朕无望,便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要记得,你是天家血脉,万不可被朝臣摆弄,犹如你不可被奴婢欺辱一般。”
我第一次听见这番道理,懵懵懂懂,并不理解。
后来,父亲手把手教我帝王之术,我渐渐懂了他的意思。
父皇爱重母后,嫔妃入宫多年无人生育,朝臣心知肚明,父皇不会再有别的皇子了。
我是嫡长子,占了宗法礼教的好处。
前三年,前朝不是没人提过我,只是每每都被父皇斥责,久而久之,他们便少言我这个皇长子。
后来,臣子们好不容易盼到皇上肯正眼看我,又怎么会反对我封储?
我顺利入主东宫,我的母后也稳坐后位,接下来便是我的外祖家。
外祖桃李满天下,当年谋逆一案也惹得不少官员不喜,只不过碍于证据,不好多言。
时过境迁,本来这桩案子不会再有人提起。
可我成了太子,储君的外家怎么能是反臣?
有人上奏重议,陛下顺水推舟推翻旧案,帮我坐稳了东宫的位子。
父皇说的很对。
臣子见我父皇不好拿捏,便来教我为君之道,要我做国家的礼器。
见识了权力的滋味,我怎么肯?
不过,我也不会小气到因为几句话就杀了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我的臣子。
我永远都记得父皇的那句话 ,我是人,不是畜生,我不会滥杀无辜。
我有父皇,也有母后,很快我也将迎来妹妹。
我相信,他们都是爱我的。
江家的结局,我似乎猜到了。
当夜,我发了高烧。
萧祁睿整夜都留在我的寝宫照顾我。
太医也不敢再欺瞒皇上,将我有孕的事告诉了萧祁睿。
他握着我的手,眼睛红通通的,“阿姒,我们要有孩子了,此前是朕不对,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我盯着芙蓉帐发呆,萧祁睿就上前来替我掖好被角,乖乖坐在一旁看奏折。
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喜欢我的?记不太清楚了。
我之所以能发现他的目光从不离我,那是因为,我也时时关注他。
我爱萧祁睿,这是不争的事实。
两人相爱,不能相知,未必能有好的结果。
我偏头看他,萧祁睿也放下奏折,打趣道:“皇后一病,朕连早朝也不去了,阿姒可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
他说完瞧我并没有不悦的神情,把我从床上扶起,接过宫女奉上的药碗,舀了一勺药,吹凉了放在我唇边。
“朕备了蜜饯,药不苦的。”
我抿了抿唇,许久不说话,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这比避子药还难喝吗?”
我伸手一推,萧祁睿拿不稳勺子,汤药尽数撒在了床榻和他身上。
周遭宫人吓得连忙跪地。
萧祁睿皱了皱眉,柔声哄道:“先吃药,吃了药,朕再跟你赔罪。”
避子药从来是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拿上明面来说,还是第一次。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奉药的宫女并不知道避子药的事情,萧祁睿势必会拿她开刀,逼我就范。
他把药碗往旁边小桌上一放,淡淡道:“符原,把她拉下去,杖毙。”
符原是御前总管的名字,我的避子药都是他亲自煎的。
宫女没有经历过大事,吓得失了声。
“萧祁睿!”我生气的喊他的名字,“你就不肯为我腹中的孩子积些福分?”
只有这么求他,他也许才肯放过奉药的宫女。
见我出声,萧祁睿挥了挥手,似笑非笑的看我,“江姒,你还记得你怀孕了啊。”
他掉转头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来日,皇后的话若是被传出去,朕将你五马分尸,现在滚出去。”
宫女一惊,连忙磕头谢恩,匆忙离开。
符原也跟在她身后离去。
寝殿里只剩了我与他两个人。
他拿起药递到我面前,冷声道:“喝掉,不然朕让人把江初挖出来戮尸。”
萧祁睿就是这样的人。
他向来分的清楚,我是我,皇权是皇权。
他不会因我纵容旁人威胁他的皇权,也不会因为皇权的压迫废掉我。
啪嗒。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药中。
我的哥哥原来真的死了。
从他口里听到真相,恍惚又陌生。
我夺过药碗,混着泪水一口灌了下去。
“江姒,朕不是有意瞒你的。”
萧祁睿没见过我哭,温柔的替我拭去泪水,抱着我不肯松手,“不要哭了好不好,朕已经追封了你的哥哥,他是为国战死的,理应受到尊荣。”
我不信他。
“陛下是明君吗?”
他一怔,已经料到了我接下来的话,索性不说话了。
“明君为什么要喊着将功臣戮尸,这不是昏君所为吗?”我擦擦眼泪,埋在他的怀里,“陛下同我说实话好不好?”
萧祁睿分得清利弊,即便是威胁我,也绝不会说出不利的话。
他肯这么说,那一定是我的哥哥罪过大到足以戮尸。
萧祁睿叹了口气,“阿姒,你让朕说些什么好?”
他为我讲了一个故事。
“敌军来犯,启城守将江初不战而逃,朕派去的援军中有一个名叫李明的人,他发现了你哥哥的踪迹。”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实话,“李明发现江初时,他已经身首异处。”
我不知道江家和萧家究竟谁对谁错。
萧祁睿是我杀父仇人一事却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君臣大义大不过父兄的情谊。
我握着他的手,“陛下,我要走了。”
萧祁睿没有说话,他把手覆在孩子的脖颈上,轻声道:“这么小的孩子,江姒,你不心疼吗?”
他站起身,看向众太医,“救不活皇后,所有人都会死。”
毒药发作,我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再次醒来后,萧祁睿坐在桌旁看书。
我看向他,眼里一片纯真,“陛下怎么在这?”
他怔了一瞬,上前来抱住我,“阿姒。”
我的肩膀感觉有些湿润,我摸了摸,惊讶的发现萧祁睿哭了。
他为什么要哭?
“陛下?”我不解,试探着问了一声。
他这才把我放开,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吓到你了。”
我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他,“陛下这么伤心,不会是哥哥出事了吧?”
“江姒,你……”他眉毛一皱,继而温言回我,“等天下安定,朕就让江初回京陪你。”
“好呀。”我甜甜一笑,“爹爹盼着哥哥成亲太久了,陛下可要赐我未来嫂嫂个诰命。”
“阿姒的要求,朕当然答应。”他哄了我好久,又让人端上一碗药,“补身子的药。”
我看了一眼,低垂下眉眼,又是避子药。
我接了过来,乖乖的喝了。
这一碗比以往的药都苦。
萧祁睿见我很乖,又哄我睡下,他才离开了坤宁宫。
是的,从那时起,我便失忆了。
我站在佛寺中,忆起往昔,失忆了三年,年年我都以为初入宫一年,妄图用这一年的美好记忆冲淡后来的哀伤。
难为后宫众人陪着我一块演戏。
当时少年情深,我在东宫喝了两年避子药,萧祁睿登基数月后,将药换成了补药,我才有了身孕。
后来失忆了,太后不想我再次有孕,偷偷将我喝的补药换成避子药。
我再次找人查验药方的时候,便是这时候。
萧祁睿一直不知此事,他见我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拿苦药喂我。
我不愿记起前尘往事,自我欺骗江家还在,我与皇帝还可以斗智斗勇,他还会防着我生下孩子。
日日都喝避子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真是天下第一傻的人,将我的孩子忘了三年。
为了陪我演戏,萧祁睿把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冷宫不闻不问三年。
确认我失忆后,萧祁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孩子随便丢给一个宫人,“把他扔远点,别让皇后看见。”
宫人还未走出去,他想了想补充道:“丢去冷宫养着吧,用度也和冷宫那边一样,别让皇后从账目上看出名堂。”
“是。”宫人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08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后山。
无名墓碑在我发现它的那一年已经被拆了。
方丈对我道:“逝者已往,江公子定然不想看见娘娘如此。”
“哥哥知道方丈如今还记挂他吗?”我找了处石凳,坐了下来,“为什么要把东西交出去?”
方丈早料到有此一问,“万事皆有缘法,娘娘替江姑娘活了这么久,难道不该付出些代价?”
我扯了扯唇角,露出悲凉的笑,“代价便是我将父兄亲手推向深渊吗?”
“娘娘将要大婚的那段日子,江公子抱着江姑娘跪在佛像前,他求佛祖大发慈悲救她一命。”方丈双手合十,“我佛慈悲。”
他顿了顿又道:“那些证据即便不在我这里,时候到了,也自会出现,这是江家欠下的一条人命,江公子做好了准备,娘娘还纠结什么?”
但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很快,在皇后的安排下,我与太子见面了。
他停在我面前,转头问哥哥,“这便是江家女儿?”
哥哥爽朗一笑,“璃儿,还不快些拜见太子。”
璃是哥哥为我起的字,他向来喜欢唤我璃儿。
我在一众世家嫡女诧异的眼光中,跪下行了大礼。
萧祁睿许是未能料到,愣了一瞬才翻身下马,亲自扶起我。
“你是孤未来的太子妃,夫妻一体,无需多礼。”
我低下头,规矩的站好,再次一拜,“殿下是君,理应如此。”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微蹙的眉表达了他的不喜。
哥哥见我疏离,笑着打了圆场,不多时,一群人骑马离去。
今日是秋猎,世家子弟齐聚一堂,争夺头彩。
我望着太子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我读懂了。
太子不喜欢我,亦不喜欢江家。
于是,我想换个太子。
思至此,我的思绪一滞,疲惫的揉揉眉心。
淑妃见我满脸疲劳,给我奉上沏好的茶,嘴唇微颤,“娘娘记起了多少?”
我抿唇不语。
我是在太子大婚当日穿来的,此前与萧祁睿的纠葛,都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尚未嫁入东宫时,便动了易储的心思,她选的是出身低微的三皇子。
污蔑太子谋反的证据便是要在她大婚那一日揭发。
届时,万众瞩目,太子辩无可辩。
可惜,原主死在成亲当日,被我这个异世灵魂占据了身子。
哥哥送我出嫁时,我轻轻移开扇子,正对上萧祁睿惊讶的双眸。
他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我再次看过去时,萧祁睿已经满脸微笑的将我迎上了轿子。
我不是原主,污蔑的罪证我不准备拿出来,成亲当日,相安无事。
我放过了萧祁睿,他也放过了我。
多年来,见识了他的雷霆手段,如今想想,原主的死怕是与萧祁睿脱不了干系。
我看向淑妃,语气沉重,“记不清了,我进宫已经多久了?”
淑妃的手一抖,险些拿不稳茶杯,半响,她陪笑道:“娘娘居后位已经一年了。”
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是么?”
“是了,娘娘真是糊涂了。”
我笑笑不语。
马车正巧停了下来,宫人在外禀告:“娘娘,相国寺到了。”
我扶着宫女下了马车。
相国寺建在山上,我没有选择乘轿,徒步上了山。
淑妃陪我一块步行。
我一直都知道,太后心中的皇后人选是淑妃,若非皇上执意,我也不能占据后位这么多年。
宫里传了旨意,方丈领着寺众在外等我。
“老衲见过皇后娘娘。”
我让他们起身,笑道:“本宫喜人烟,日后不必清场。”
方丈双掌合十,称是。
我回头看向淑妃,“来都来了,去看看吗?”
淑妃此时反而摇了摇头,“娘娘在说什么,妾不懂。”
她咳嗽两声,拿帕子擦拭嘴唇,“妾病了,才欲出宫修养,今日也是沾了娘娘的福,见了外面的大好河山,心情好多了。”
等她说完,我已经进了相国寺。
她没有踏进佛寺,而我不同,我是来求安宁的。
“厢房可备好了?”我问方丈。
“如今寺内已无娘娘牵挂之物,娘娘还不肯放下吗?”
我一怔,随即勾起唇角,“我记得哥哥和方丈是好友。”
宁远侯江初是我的哥哥,我嫁进东宫后,很长一段时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哥哥是京城女子眼里的英雄。
他少时征战沙场,封狼居胥,立下不世战功。
每每赴宴,我都能听到闺阁女子的窃窃私语。
原主的记忆中,他也是是位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