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沈泠安乔成洲)》,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恩人?!”嘭——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否则……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
“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
“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
“恩人?!”嘭——
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
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
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
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
否则……
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
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她水性不好,也是被沈泠安救起来的……沈泠安自己把你们推到救生船上,她抓住的救生圈就被海浪吹走,直到两天后才被找到。”
乔成洲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可能呢?
乔成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看到黑不下盖着的东西,又猝然移开。
他甩甩脑袋,推开面前挡路的秦牧。
也甩开要来拉他的方明翰。
“不可能的……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死了,我,我该高兴,对,我要高兴……”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下楼。
秦牧闻言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方明翰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很多事,别人不懂,甚至连乔成洲自己也不懂,可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明白……
乔成洲一步一步,旁若无人,走出婚礼现场。
身后的嘈杂吵闹渐渐远去,冷风扑面而来,他茫然着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的一刹那,终于瞬间,天塌地陷。
身子陷在座位里,从手指头到肩膀。
一寸一寸,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他会觉得胸口一阵一阵收紧发痛?
为什么,当他看见那些照片,听到那些所谓的真相,本该一口咬定是谎言,却,不由自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死,可是看到那个黑布……却不敢、却害怕去掀开?
乔成洲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难过?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他偿还了欠小柔的,他,应该觉得畅快,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了,沈泠安死了。
他应该开心,应该,去庆祝。
乔成洲直起身,终于不再颤抖,他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开车,径直驶往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内,男男女女,热闹嘈杂。
有人被乔成洲的脸吸引过来,妖娆的身段贴在他身上:“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
乔成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面前的酒杯满地,吧台上的小哥都害怕了,来搭讪的美女也只敢远远看着。
方明翰处理完婚宴现场留下的麻烦事,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烂醉如泥的乔成洲,他醉眼迷蒙,隐隐约约觉出方明翰的脸很熟悉:“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方明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出来。
“别喝了!”
“胡、胡说,我爷爷早死了……”乔成洲笑,又凑近去看方明翰:“喂,你认不认识我老婆?”
方明翰顿住。
乔成洲笑嘻嘻地:“我老婆呢?你让她来接我,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在这喝,你让她来,不然我喝死了……她会难过的,”乔成洲喊:“快去啊……算了嗝……你认不认识她啊?她叫沈泠安,是个……坏女人。”
什么?
乔成洲一愣。
电话已经挂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不等他开口就急匆匆进来。
“乔少,您……您快看网上的消息。”
乔成洲愣了愣,还未从刚才的电话里理出头绪,又木木地打开电脑,网页。
旋即,一则消息弹到他眼前。
沈泠安无偿捐赠资产……股权……
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刚才,沈氏集团突然发布公告,将沈……沈总监名下所属的沈氏集团股权,以及个人资产全部无偿捐赠……”
乔成洲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门外,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方明翰。
“你先出去,”方明翰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点点头走出去。
乔成洲的目光依旧定格在屏幕上。
方明翰嘴角扯了扯,这样的局面,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可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先稳下成洲。
从这几天乔成洲的举动里,他已经看出来,或许,乔成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厌恶沈泠安,甚至……
事已至此,方明翰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故作轻松地嗤笑道:
“成洲,看来你说的没错,沈泠安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她连沈叔留下的沈氏都不要了,算了,这样的人,走就走了,你何必跟她纠缠?”
“何况,她走了不是刚刚好,你正好可以跟林夕柔在一起了,这几天,网上的风向已经开始逆转了,好些人都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合适的婚姻。”
“至于沈泠安,不要也罢,不懂浪漫,还是个女强人,不够温柔。”他绞尽脑汁,去‘诋毁’沈泠安。
乔成洲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
他站起身,神情并没有如方明翰想象中那样失魂落魄,反而很冷静,甚至,冷静到有些淡漠。
“你说的没错,”他点点头:“沈泠安连沈氏都能不要,真是个虚伪无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她连小柔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方明翰的笑容有些僵硬。
乔成洲又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跟她离婚,和小柔在一起,走。”他揽住方明翰的肩膀。
“去哪?”方明翰一愣。
“去酒吧,庆祝庆祝,我终于要跟那个女人划开界限了。”
“好。”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气氛沉闷,然而一进入酒吧,却是震耳欲聋的喧嚣。
灯光十色,乔成洲自顾自走去吧台,点酒,一杯杯灌下肚。
“帅哥,就你们两位吗?”两个性,感妖娆的美女凑到身边。
方明翰没心情,乔成洲却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对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俊美的长相,非富即贵的穿戴,美女咯咯娇笑着回搂住他:“哎呀,什么好日子呀这么高兴?”
“我要离婚了,跟我那个恶毒又做作的老婆彻底划开界限,你说,是不是个好日子?”
“……那倒是……”美女愣了愣,又笑起来:“帅哥看看我怎么样啊?”
“你?”乔成洲嗤笑一声:“你想被lunJian?告诉你,我那个老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要是敢跟我在一起,信不信,她明天就能找人LunJian了你?”
“神经病啊!”美女闻言脸上的娇笑顿时变成愤怒。
拿起一杯酒直接朝乔成洲头上浇下去,动作快的,方明翰拦都拦不住。
乔成洲却不生气,反而呵呵笑了两声。
“别喝了,你醉了……”方明翰有些无语,把一杯酒从乔成洲手里夺过来,拖着他就往外头去。
乔成洲整个人死沉死沉的。
拖到外头,就趴在路边垃圾桶上吐起来。
方明翰被熏的距离他八米远:“早知道不跟你来喝酒了,作孽。”
乔成洲自己吐了一会,仰倒在地上。
纷纷扬扬的雪花突然从头顶落下来,乔成洲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冷到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忽然,转头看向蹲在旁边刷手机的方明翰:“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你信吗?”
方明翰的手猛地顿住。
他想到保洁从别墅找到的药瓶,想到老专家的惋惜,想到沈氏的捐赠……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沈泠安会放弃沈氏,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乔成洲吗?所以……他知道答案,可是……
“怎么可能呢?沈泠安年纪轻轻身体又好,连轴转三天都精神抖擞。秦牧跟她什么关系?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更何况,”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秦牧说他把沈泠安的离婚协议寄过来了,你都要跟她划清关系了,她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
再管下去,他真怕……乔成洲会后悔终生。
如果后悔还有机会弥补也就罢了……可……
方明翰心里叹了口气。
乔成洲转过头,目光盯着纷纷落下的雪花,良久,终于扯出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沈泠安那样的女人,铁石心肠,遗臭万年,她怎么可能死?她要是死了,我这就去锣鼓欢送,万炮齐鸣,可惜,她怎么会死,呵呵。”
他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
“送我去半山别苑,我欠小柔的,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草坪上,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窃窃私语,乔成洲只觉得耳膜嗡嗡的,像是有无数把尖针刺入。
他眸光定定落在那黑布盖着的东西上。
忽地,唇角勾起,下一瞬,竟露出一个鄙夷又不屑的神情:“秦牧,沈泠安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和小柔的婚礼?还有你,居然连这种谎都能配合她撒得出来?沈泠安那贱人到底是在床上怎么伺候你、收买你的?”
话一出口,秦牧的脸色陡然一变。
身后一间房门也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打开。
方明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够了!成洲!”
“秦牧,她……真的……”
“是不是,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牧抬起眸,嘲讽地目光却落在乔成洲身上。
乔成洲嘴唇翕动。
继而,他指指楼下,又指指秦牧,忽然,轻笑出声:“哈哈明翰你居然信他?他对沈泠安比狗还忠心。”
“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她该死!她毁了小柔的一辈子,就算她死了,也是为小柔赎罪,怎么,难道,还要我可怜她吗?”
“哈!”他声音笃定:“不可能!她真死了,我立刻去庆祝!”
方明翰抿嘴无言。
秦牧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他想起最后那天,自己问过沈泠安的话:“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
这么爱他,为什么最后了还要带着他的误解和恨离开?
他心疼,又不解。
可沈泠安啊,那个傻姑娘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我都要死了,干嘛还让他挂念,心有不安?他啊……只负责幸福就好了。”
呵……
他看着眼前的乔成洲。
冷漠薄情、刚愎自大,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沈泠安你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为什么,死了,还要想着让他心安呢?
凭什么?
他凭什么心安?
秦牧收住笑,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乔成洲面前:“你的小柔,你的心肝肉,好好看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纷纷扬扬的照片,洒得乔成洲满身满脸。
尖锐的照片,刺破脸颊。
乔成洲却恍然未觉,下意识低头,目光扫到地上的照片。
倏然,瞳孔颤了颤!
“这是……”方明翰也愣了,下意识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柔,几年前的林夕柔,赤,身,裸,体在不同男人的身下,面容娇媚,笑容勾人,而其中一个人,乔成洲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
乔成洲手指颤抖。
当初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凶手之一”,被他打断双腿依然死咬沈泠安才是幕后指使的人,怎么会……和林夕柔认识?!
“这个人,眼熟吗?哈哈,乔成洲,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坏,毁了你的小柔,那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人,在你的小柔没有被找到之前,砸锅卖血,供她上学?”
“哈哈!多可笑啊,乔成洲。”
秦牧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乔成洲。
“你自以为是的愧疚,在你的小柔眼里,傻透了!蠢透了!”秦牧一字一句:“她可以为了一个包,卖一次身,你以为她喜欢你?哈!你要是没有钱,她凭什么喜欢你?”
“乔成洲,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你一无所有也会继续爱你的人,是沈泠安!”
“是那个你厌恶的、鄙夷的、骂得再难听也从不放手的沈泠安!!”
“而你……”
秦牧抓住乔成洲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他一字一句:“而你,亲口,害死了她!”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帝豪会所。
京都顶级的销金窟,男人的天堂。
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能想得到,就没有买不到的乐子。
而乔成洲作为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其中翘楚,自然更是这里的常客,大把的名模美女哪怕知道他从不碰这里的女人,就冲着他的大方和俊美,也乐意往上冲。
再说,万一呢?
就算做不成乔太太,当个能被包在外头的金丝雀也不错。
“乔少~喝嘛~”暧昧包间内,娇嗲嗲的性,感女郎将殷红的酒杯递到乔成洲面前。
胸前的波浪顺便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乔成洲却似乎毫无察觉,面无表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女郎没被拒绝,动作在暧昧的灯光遮掩下越发大胆起来。
对面,方明翰翘着腿享受美女嘴对嘴投喂的葡萄,扫到这一幕,想到要是被沈泠安看见,那还不得被气疯了?
他作为哥们,总该提点着点,想到这忍不住开口:“哎哎哎干嘛呢?咱乔大少爷可跟我不一样啊,人家有家有室的……”
女郎一顿。
乔成洲神色不虞地瞥了方明翰一眼,一把将女郎搂入怀里,站起身:“我的事可轮不到别人管,今晚上,伺候好我。”
女郎面色一赧,继而大喜。
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居然真的能落到她头上!
“乔大少!乔成洲……你来真的?”方明翰愣住了。
可乔成洲看也没看他,砰地一声,将他的声音落到门后。
这一夜,乔成洲夜宿帝豪。
翌日,又是被一阵接着一阵的手机铃声催醒。
“喂,你最好有事。”乔成洲扫了一眼手机上的人名。
方明翰的声音顿时从电话那头传来:“卧槽!乔大少爷,别告诉我你还没起床!赶紧的,快打开围脖,你上热搜了……”
“嗯。”乔成洲唇角勾了勾,意料之中。
打开围博,果然热搜第一是他昨夜搂着美女夜宿帝豪的事,而且有图有真相,拍照的人显然将时机拿捏的很好,恰巧是他搂着人走进房间的那一刻。
乔成洲挑眉:“照片拍的不错。”
“……你就一点不在乎沈泠安?你可是结了婚的。”方明翰无语。
“在乎她?也配。”
其实自从跟沈泠安结婚后他一直是帝豪的常客,甚至在其中有自己的包房,从前之所以不见报,是因为有沈泠安在背后拿钱打点。
那女人过于虚伪,明明跟他之间连怨偶都不如,却硬要在外人面前装出夫妻和睦的作态。
欣赏着手机上的报道,乔成洲一点不生气,甚至心底还有些不知来由的畅快,挂了方明翰的电话,简单收拾后直接开车到公司。
至于那位所谓和他春宵一夜的女郎,早在昨晚就被他打发了。
乔成洲没把这回事放到心上,回到办公室,桌子上依旧空荡荡的。
乔成洲毫不在意。
没有沈泠安的存在和打扰,就连空气都变得香甜自由起来,乔成洲感觉这两天自己过得前所未有的好。
不止是他,就连乔氏,乍然失去了沈泠安这个销售部总监,也并如预想中一样受到任何影响,顶替她的安娜工作能力非常突出,哪怕临危受命,也将任务完成得很漂亮。
乔成洲决定明天早上就将安娜正式提拔为销售部总监。
至于沈泠安,呵!
百无聊赖,乔成洲用鼠标下滑着看网友的评论,一整天了,关于他的那条热搜依然居高不下。总有些生活平淡无趣的人,喜欢在网上指点江山,用公众人物的爆料来满足自己内心的匮乏。
管中窥豹,或谩骂或支持或羡慕。
乔成洲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目光却不受控制,时不时扫向旁边毫无动静的手机。
都快下班了,沈泠安那女人居然依旧坐得住!
乔成洲关上网页,闭眼小憩。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拿过手机打开,信号满格的,账单也不可能欠费。
所以,那女人这次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乔成洲将手机扔到一边,站起身,目光落到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似乎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嗡嗡-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乔成洲下意识地快速接起。
嘴角上露出嘲讽的弧度,呵,终究是坐不住了吧,怎么?想要对他说什么?
乔成洲好整以暇,已经在脑海中想好通话接通后应该怎么嘲讽对方。
不,应该直接挂断。
就是这样,她不是硬气吗?
那就该硬气到底。
乔成洲冷笑着,目光落到手机上,只是看到来电显示,眉心微微蹙了蹙,心里的畅快骤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他自己也未能察觉的烦躁。
“喂,张姨。”
电话接通,那头张雪枝的声音慌张又无措的传来:
“少爷,刚刚……刚刚外头突然来了好多记者堵在门口,他们、他们说我的小柔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是情妇!喊着要小柔出去,小柔她……她快受不了刺激了……”
张雪枝呜呜哭起来。
乔成洲猛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身,面色难看:“我马上过去。”
“好好……”
挂断电话,乔成洲一边打开围脖一边往外走。
果然,就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关于他在半山别苑金屋藏娇的爆料已经火速压过了昨晚会所夜宿那条。
爆料者将时间线和配图结合,时间跨度近七年,其中有他购买豪奢礼物后开车进出别苑的照片,以及他和林夕柔站在一起的侧影、背影照,甚至,还有他亲自揽着林夕柔喂饭的偷拍图!
“乔氏总裁一夜,情后更大绯闻爆料,豪门深宅藏真爱!”
指尖滑动,乔成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想到什么,眼底一闪而过,满是狠戾。
这样的偷拍照要不是近距离不可能拍得到,可为了让林夕柔好好修养,半山别苑保密措施向来注意,知道的也就寥寥几人……
而针对林夕柔的,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沈泠安!
想到这,他阴沉着脸拨通方明翰手机。
“喂,乔……”
“半个小时内,我要知道半山别苑的照片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乔成洲隔着车窗,看到双手张开挡在车前的女人,眉心皱起,眸底冷意森然。
“沈泠安,你发什么疯!”他落下车窗。
沈泠安疯了般扒上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准去!不要去!最后一次了!乔成洲,最后一次了!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从最初的疯狂,到后面,变成祈求。
沈泠安从没这么脆弱。
以前的她,笑靥如花,巧言善变,辗转在各种饭局之中,亦或者,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商业陷阱,诱人入内,谁不说她是乔成洲的贤外助?
可是今天,她放纵自己。
撕下那层贴了七年的面具,彻彻底底,将自己的脆弱和祈求暴露在乔成洲面前。
甚至,隔着车窗,她去拽男人的衣角,近乎哀求的声音,倔强又疯狂。
“发什么疯?滚开!”乔成洲扯开衣角,伸手关窗。
“乔成洲!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在我生日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沈泠安就是不松手,汽车的车窗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
乔成洲不耐极了。
“凭什么?就凭你该死!”他双眸冷戾,阴沉又狠地盯着沈泠安:“很多事我不说破,你真的当我不知道?沈泠安,我是看在沈叔的份上给你留脸面,既然你自己不要脸,那我告诉你!”
他猝不及防打开车门,下来。
一只手狠狠钳住沈泠安无措的下巴,盯着她:“七年前,夕柔为什么会出意外?不要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约她出去,沈泠安,你真当别人是傻子?”
“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亲口告诉我,是你私下委托他,他手里还有你和他的转账记录。沈泠安,你还要说什么!”
“什……什么?”沈泠安愣住。
双眸因为诧异无措而猛地瞠大。
可她的这些反应在乔成洲看来不过是又一场表演罢了,他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出。
沈泠安的后腰磕在花园凸起的墙角,脸色煞白。
乔成洲视若无睹。
和夕柔受过的伤相比,沈泠安这些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沈叔的份上,沈泠安,你现在应该在监狱待着!所以,别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你这辈子,就只配为了赎罪活着!”
话落,乔成洲上车。
毫不犹豫就要发动引擎。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在这时传入耳朵:“乔成洲!我没有!我快要死了!我没做过那些,你别走好不好,你陪我过最后一个生日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话凌乱又疯狂。
乔成洲发动引擎的动作却没停,他只是冷漠往外看了一眼:“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车尾的灯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
沈泠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意思,却怎么都搞不明白。
她要死了?
是的……她好像,的确快死了。
沈泠安蜷缩在花园边上,笑笑,骤然,又放声痛哭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乔成洲希望她去死啊。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追逐了这么多年的光,其实,一直都恨不得她去死。
呵……呵呵……
腰上的疼痛已经被忽略,和心里的疼相比,这些算什么?
沈泠安哭够了,赤着发木的脚一点一点走进别墅。
微有些颤抖的手推开门,撑着身体,干涩无泪的双眸缓缓的环顾过四周。这个别墅内,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倾注了她的心思,进门的脚垫,墙上的挂画,角落里长势喜人的小小植物……
这里,是她曾满怀着与他幸福生活的憧憬,一点点打理起来的。
那些期盼犹在眼前,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沈泠安扶着墙壁,最后一次环视她和他的这个家,然后关门,走出去。
深暗的海,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沈泠安迈脚走入其中。
海水一点点,没过小腿,没过膝盖,再没过腰,最后,终于,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吞噬进去。
冰冷的海水,明明应该是很痛苦,沈泠安却在此时难得的感受到温暖。
琳琳的海水在她的头顶折射出好看的光,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沈泠安似乎看到少年时候的乔成洲蹙眉向着自己走来,她笑了笑,紧攥着的手终于一点点的松开:“乔成洲,再见。”
“乔成洲,再也不见。”
男人的动作粗暴极了。
恍惚间,沈泠安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痛苦的新婚夜,一样的粗暴,一样的毫无安抚,将她撕碎。也是那时候沈泠安才知道,乔成洲不爱她,相反的,他恨她!
因为认定是她找人害了林夕柔,所以无论她如何解释,他都不听不信。
娶她,也只是为了折磨赎罪。
可是……她没有啊!
她已经时日无多,快要死了,难道死前的最后一次也要这样痛苦吗?不,她不要!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热烈一次,最后,最后再好好感受他一回。
沈泠安狠狠咬了咬唇。
下一刻,她突然挣脱开男人的大手,转过身,纤瘦的手臂紧紧攀住男人的肩颈,指甲嵌进肉里,刺痛皮肤。
乔成洲蹙眉,正要呵斥,却不期然对上一双潋滟的眸。
这还是第一次,在做这种事时,沈泠安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之前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莫名生出。
乔成洲皱眉别开目光,语气不耐鄙夷:“沈泠安,你又要干什么?”
沈泠安没说话,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他,手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
下一瞬,双唇狠狠吻上去!
她闭上眼。
七年了,谁敢信?无数次的床事,这却是她第一次吻上他的唇。不,准确来说,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那次两人坐在秋千床午睡,他睡着了,面向她,而她想要跟他分享一朵花朵形状的云,转过脸,嘴唇不经意擦过他的。
心如擂鼓,一下一下,依稀间,似乎又回到那个夏日的午后。
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再次涌出来。
涩而凉,让正要厌恶将她推开的乔成洲顿住。
他眸色黑沉,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血腥味隐隐从其中传来,呼吸急促,乔成洲终于转守为进,更加粗犷的在沈泠安之内攻城略地。
欲望,似被加了一把火。
热烈、灼人。
而此时的沈泠安也跟往常不同,像是一只恨不得将自己燃烧殆尽的飞蛾,扑火而去,只为一场绚烂淋漓的贪欢。
破碎淋漓的话,轻得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
可是,乔成洲听见了。
多年前,午后,同样一句话,他弯了唇,而现在,他心里只能涌出翻卷的愧疚和愤怒!是啊,她爱他,要不是因为爱他,林夕柔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猝不及防的,他抽身站起。
沈泠安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到地上。
他抽出纸巾,一下,一下,擦拭沈泠安亲过的唇:“以后别说这种话,让人恶心。”说罢,他转身,走出浴室。
沈泠安身子轻颤。
身体的热和心里的冷冰火交融,眼底的某些光彩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她趴在地上,苦笑一声。
乔成洲很快整理好了自己,再进来,就看到沈泠安正在艰难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他移开目光,将一瓶药丢到她面前:“记得吃,否则,你知道后果。”
男人话落,沈泠安目光落到药瓶上。
结婚七年,每一次,乔成洲在她身上发泄完,都是如此。
紧急避孕。
沈泠安垂头没有说话,一言不发拿起药拧开,吞下。
以前,她会求他,现在不必了,因为即便怀孕,她也再没有机会将孩子生下来,药片刮过喉咙,她眼角微红。
只是这样反常的缄默和顺从,反而让乔成洲心底生出怀疑。
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瓶,将药片倒出来检查。
这女人,倒是做得出换药这种事,不然怎么会这样听话……
心里的想法只到一半,猛地顿住。
药片还是从前的药片,为了防止沈泠安换药,这些药是乔成洲专门找自己的私人医生拿的,每一粒上都有特殊的标注。所以,真的是紧急避孕药。
可是,这女人怎么会突然这么老实?
沈泠安听话,他本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今天的沈泠安跟以前很不一样,总是让他有一种很莫名的不安和烦躁。
“不用担心,我不可能怀孕。”
站在一旁目睹他所有动作的沈泠安心底抽痛,小脸微微垂着。
从乔成洲的角度,只能看到又长又黑的睫毛轻颤。
蹙了蹙眉,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沈泠安已经走出去,从厨房端出之前做好的蛋糕。
奶油做的栀子花因为放了一段时间有些软塌,乍一看上去,像在凋败。
“再陪我过个生日吧。”也是,最后一个生日。
她话里的意思,乔成洲没有注意,只是目光落到蛋糕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要往外走。
沈泠安怔住。
直到快到门口了,才听到乔成洲的声音传来:“今天,也是夕柔生日。”
啪嗒——
手里的蛋糕砸在地上。
奶油飞溅。
和乔成洲关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一记巴掌,狠狠甩在沈泠安脸上,又像是一把刀,捅进心里,拔出,再捅进去,反反复复,撕心裂肺。
她目光茫然又无措地盯着地上狼藉的蛋糕。
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一点送到嘴边。
甜的,很甜。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苦?
沈泠安捂住心脏,手指一点一点攥紧。
看着面前摔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听着外头引擎发动的声音,心底强行压下去的不甘终于如同野草疯狂生长出来。
明明与乔成洲结婚的人是自己!
七年了,林夕柔就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无时无刻的出现,刺的她生疼。只要林夕柔出现,声音也好,名字也好,只要提到她,就能牵出乔成洲的怒火,最后,通通发泄到自己身上,变成一个个让她恐惧的梦魇。
可想到那张诊断书,想到医生说的话。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沈泠安忽然就站起身,光裸的双脚踩过地上的奶油,冲出去!
拦住他!
不让他走!
是了,乔成洲是她的丈夫,凭什么要在她的最后一个生日,还要去陪别的女人?!不行!
“不准去!”
“乔成洲,你下来!你不准去!你要陪我过生日!”
半山别苑。
乔成洲正陪着林夕柔。
医院回来之后,林夕柔的病情就有了反复的征兆,甚至变得比那时候还要抗拒外界,畏惧与人交谈,甚至就连张雪枝都不能靠近。
只有乔成洲,才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愿意吃饭,说话。
方明翰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端着粥碗亲自喂饭。
林夕柔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吓,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猫又缩了回去。
乔成洲掐断电话,安抚了几句。
没想到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且,锲而不舍,挂断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三遍,乔成洲才蹙眉,安抚了林夕柔后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喂!你最好有正事!”乔成洲声音冷冷的。
方明翰却根本没在乎,只急切地开口:“你现在在哪?”
“半山别苑,有什么事?”
方明翰闭了闭眼,半山别苑,又是半山别苑。乔成洲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妻子,怪不得,他连沈泠安得了癌症都不知道。
方明翰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你现在回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乔成洲蹙眉。
“到底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很忙。”
忙?在半山别苑能忙什么?
左不过是林夕柔罢了。
方明翰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是沈泠安,你之前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她……”
“方明翰!”
可能病了几字还未出口,就被乔成洲不耐的声音打断:“你要是真看上那女人了就自己去。不要在我这里用她的名字恶心我!”
说罢,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
方明翰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半晌,突然没忍住苦笑一声。
是了,他怎么忘了,乔成洲怎么会在意沈泠安,结婚七年,乔成洲对沈泠安可是从头到尾的厌恶!
“成洲哥哥……”乔成洲挂断电话,看到房门已经打开了,林夕柔苍白着一张小脸,紧张又委屈地看着他:“你……你要走了吗?”
乔成洲叹口气,心里头愧疚和无力杂糅在一起:“我不走,我陪着你吃饭。”
“真的吗?”林夕柔脸上迸发出笑容。
“那……那我想喝虾仁粥,不想喝青菜粥了,成洲哥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要喝虾仁粥啊?有的有的,我这就端过去。”楼下,张雪枝听到乔成洲的话眼神闪了闪,不过只是一瞬,她脸上又露出感激歉疚的笑意:“那孩子就是要求多,少爷,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我现在就去盛粥,麻烦您再陪她一会。”
“好,不用着急。”
乔成洲点头上楼。
张雪枝回到厨房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
虾仁粥是林夕柔和她对好的暗号。
只要林夕柔说要喝虾仁粥,那就是她觉得下手的机会到了,所以……
张雪枝将药粉倒入锅内,鲜虾和蔬菜的香味很快将那一点点味道遮掩过去。
很快,张雪枝端着两碗粥到了门外。
“少爷,您也饿了吧?我记得您小时候也很喜欢我熬的虾仁粥,所以特意多盛了一碗。”
“嗯。”乔成洲点头,将粥端过来。
林夕柔怕生,所以卧室内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成洲将粥放到桌子上,林夕柔乖乖和他坐在一起,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看到乔成洲不动,便咬唇委屈地看向他:“成洲哥哥不喝吗?那小柔也不想喝了……”
“喝,我们一起喝。”乔成洲笑了笑,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看着他将加料的粥喝下去,林夕柔唇角微微翘了翘。
灯光朦胧中,女人的身体越靠越近,乔成洲晃了晃有些发沉的头,只觉得小腹处似乎有热意涌动。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林夕柔担忧地看向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洲哥哥?成洲哥哥?”
谁?
是谁在叫他?
乔成洲抬了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她伸出手:“成洲哥哥~”
“安……安安?”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的笑褪去了冷漠。
却无端听的满脸潮红的林夕柔浑身僵硬,一股愤怒和嫉妒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
安安?
沈泠安?
这时候了,乔成洲心里想着的人,居然是沈泠安?
怎么能是沈泠安?
明明他以为救了他的人是自己,明明在她的设计下,沈泠安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他不是该厌恶、憎恨沈泠安吗?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个时候,居然喊出的是沈泠安的名字?
还……是安安,那样缱绻、温情!
凭什么?
林夕柔嫉妒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面前的男人却似乎无所觉,只是呢喃着闭上眼:“安安……别哭啊……”
林夕柔浑身发抖!
这些年她精心布局,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从沈泠安手中夺走所有,她的家世,财富,她喜欢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可是现在!
恨意混杂着不甘,林夕柔上前一步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将自己倒进男人怀里。
那又如何?
就算乔成洲真正喜欢的人是沈泠安,可她有把握,将这个男人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愧疚,总有一天,她能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
这样好的男人,钱权样貌,什么都好,凭什么是沈泠安的?
现在,将来,他将属于自己……
林夕柔闭上眼,将唇凑近乔成洲的唇瓣。
可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从楼下传来——
“方先生,您不能上去,方先生!”张雪枝又急又气跟在后头。
可方明翰却毫不理会,直接绕开她大步冲上楼。
“乔成洲!乔成洲你出来!”方明翰大声叫着,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脚步猛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