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刘禅穿越崇祯,与诸葛亮再造大明by刘禅王承恩
小说刘禅穿越崇祯,与诸葛亮再造大明by刘禅王承恩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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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5221576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王承恩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刘禅穿越崇祯,与诸葛亮再造大明by刘禅王承恩》,由网络作家“用户1522157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刘禅听了不停点头,袁枢继续说:“这个孙传庭也有报国之志,他写过几首诗,微臣对这几句印象深刻:山海徒闻尚可支,堪怜一线系安危。”“丸泥不是封关计,仗剑谁歌出塞词;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刘禅念叨着最后两句,不禁赞道:“忠臣啊,真是忠臣。”想当年,父皇三顾茅庐,要相父出山,对他委以重任。相父从此对大汉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不正是“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吗?“这个孙传庭今年多大年龄?”“比微臣大7岁,今年应该是35岁。”刘禅急切地问:“那他现在哪里?担任什么官职?”袁枢想了想,说:“天启五年,他升任吏部郎中,因为不满阉党乱政,告假回乡。”“听说他这两年在家侍奉母亲,教授学...

章节试读


看刘禅听了不停点头,袁枢继续说:

“这个孙传庭也有报国之志,他写过几首诗,微臣对这几句印象深刻:山海徒闻尚可支,堪怜一线系安危。”

“丸泥不是封关计,仗剑谁歌出塞词;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

“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刘禅念叨着最后两句,不禁赞道:“忠臣啊,真是忠臣。”

想当年,父皇三顾茅庐,要相父出山,对他委以重任。

相父从此对大汉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不正是“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丹墀”吗?

“这个孙传庭今年多大年龄?”

“比微臣大7岁,今年应该是35岁。”

刘禅急切地问:“那他现在哪里?担任什么官职?”

袁枢想了想,说:“天启五年,他升任吏部郎中,因为不满阉党乱政,告假回乡。”

“听说他这两年在家侍奉母亲,教授学生,自己设计建了一个庭院,常常在院中宴请宾客,赋诗唱和。”

“他也偶尔与微臣通信,隐隐表达澄清天下之志。”

刘禅听了大喜,这个孙传庭,风格怎么跟当年隐居隆中的相父这么像呢?

“文武全才,寄情乡里,却心系天下,这个孙传庭颇有卧龙之风啊。”

他激动地对王承恩说:

“大伴,快,拟一道圣旨,召孙传庭进京。”

然后他又看看袁枢,说:“袁枢,你就在这儿,写一封信给他,跟圣旨一起传过去。”

“在御书房?现在?”袁枢愣神了半天。

刘禅指了指旁边自己的御案,“对,就在朕的御案上写,让他立刻进京。”

袁枢差点跪下了,心里说,陛下,您的御案,是微臣能够用的吗?微臣今年才28岁啊,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一幕,让旁边的袁可立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陛下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真是求贤若渴啊。

他轻声提醒道:

“陛下,您的旨意,也要经过内阁和司礼监,再说,您突然召这个孙传庭进京,一时哪里有合适的职位啊。”

刘禅摆摆手,“跟袁枢一样,没有官职,暂时跟在朕的身边,陪朕读书。”

这是刘禅看到袁枢之后,突然想到的一个方法,也是跟他的老祖宗汉武帝学的。

汉武帝刘彻刚登基的那几年,朝中大权在窦太后手中,他就带着严助、韩嫣、东方朔、卫青一帮人,常常在上林苑打猎,逐渐形成后期的中朝,权力凌驾于丞相为首的外朝。

现在网罗一批有报国之志的青年才俊在自己身边,一来可以帮自己出出主意,二来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独当一面。

袁枢还没有看明白刘禅的用意,但袁可立已经猜到个大概,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年轻陛下暗暗佩服。

一方面不会引起阉党和东林党的警觉,另一方面网罗了一批忠心于陛下的人才,一旦时机成熟,陛下就可以随时掌控朝政。

就算阉党和东林党有意见,这些人一不拿朝廷的俸禄,二不占朝廷的官职,三暂时也威胁不到朝臣的地位,谁也说不了什么。

高,实在是高!

王承恩和袁枢分别领旨,刘禅和袁可立开始谈论辽东形势。

刘禅首先说:“袁爱卿,前几天朕召满桂回京,详细了解了辽东形势,实在是严峻得很。”

“朕听说一句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虽然暂时我们凭借坚城火炮,几次打退了建奴的进攻,但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知道袁爱卿对此怎么看?”

袁可立点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辽东形势日益严峻,建奴一步步壮大,而且,微臣现在还担心一个问题。”

他示意刘禅,两人一起来到墙上的大明舆图前。

“这里是山海关,这里是京城,这里是后金,这里是蒙古。”

“大明现在主力集中在辽东山海关、宁远、锦州一线,凭借坚城大炮,只要兵马钱粮跟得上,守住关锦宁防线问题不大。”

“目前,建奴没有水师,他们也无法通过海路进攻。”

“微臣担心的是这里,蒙古。”

“蒙古?现在蒙古是什么情况。”

刘禅连大明内部都还没搞明白,当然搞不清楚蒙古的情况。

“蒙古东边的科尔沁部,已经臣服建奴,与大明接壤的是林丹汗的察哈尔部。”

“我们已经两次在宁远打退了建奴的大军进攻,微臣猜测,建奴下一步很有可能会打察哈尔部的主意。”

“以建奴目前的实力来说,如果时机合适,全军出击,是很有可能打败甚至消灭林丹汗的。”

“一旦察哈尔部被建奴消灭,则我京城完全暴露在建奴的铁骑之下。”

“嘶……”

听到这里,刘禅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没有人提到这里,自己也不可能想到这里,但经袁可立一提醒,刘禅也明白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那袁爱卿觉得应该怎么办?”

袁可立又指向舆图。

“办法有两个,一是加强毛文龙东江镇和登莱水师的实力,一旦建奴大举进攻察哈尔,毛文龙和登莱水师就全线出击,占领辽东半岛。”

“二是加强京城北部防御。重点是三个地方,居庸关、古北口和喜峰口。”

刘禅点点头,皱了皱眉,说道:

“袁爱卿所言甚是。但是我大明现在财政危机,恐怕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防御计划。”

袁可立长叹一口气,“要解决大明的财政危机,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但微臣以为,暂时可以把加强毛文龙东江镇的实力作为重点,这是性价比最高的方案。”

“只要东江镇的实力增强了,无论建奴是攻打宁锦防线,还是攻打察哈尔,只要他大军一动,我们都可以趁机收复辽东半岛。”

经袁可立这样一分析,刘禅现在对整个辽东的形势,已经基本上全部搞清楚了。

“朕已经召毛文龙和袁崇焕进京了,应该很快就到。”

袁可立皱了皱眉,但一闪即逝。

“陛下准备重新启用袁崇焕主持辽东?”

刘禅笑道:“以前朕有这样想过,现在袁爱卿回来了,如何调兵遣将,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看着一万二千内操军将士离开校场,通过朝阳门,向天津出发,刘禅立即回到乾清宫。

袁枢今天没有进宫,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带领秦良玉的白杆兵进城。

孙传庭早已在乾清宫等候,很快,曹化淳派了三十名腾骧四卫的将士,来到乾清宫内,贴身保护刘禅的安全。

算算时间,秦良玉即将入城,刘禅让王承恩派人传旨,召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等锦衣卫主要将领到乾清宫。

内操军出征,皇宫守卫就是锦衣卫和腾骧四卫的职责,陛下在此时召见锦衣卫主要将领,自然是交代皇宫的防守问题。

所以,田尔耕并没有任何怀疑,很快就带着许显纯等人,来到乾清宫。

他们一进到乾清宫内,就看到三十个腾骧四卫的士兵,愣神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内操军不在,陛下加强乾清宫的守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刘禅正在御案后面,亲自批阅奏折,田尔耕等人下跪磕头。

“末将田尔耕,拜见陛下。”

刘禅笑着摆摆手,“田爱卿,你们先在东暖阁稍坐一下,朕把这几本奏折批阅完了之后就过来。”

“是,陛下。”

田尔耕答应一声,带着许显纯等人到了旁边的东暖阁内,王承恩派人还给他们专门沏了茶。

乾清宫内,陷入一片安静。

突然,一个锦衣卫千户匆匆跑向乾清宫,被方正化拦在门外。

“末将锦衣卫千户骆养性,有重要军情面呈陛下。”

方正化正要将其拿下,孙传庭走了出来,问道:“你可是锦衣卫前任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养性?”

骆养性作为锦衣卫千户,当然知道这个人就是天天跟在陛下身边的孙传庭。

“禀孙大人,末将有重要军情面呈陛下。”

这时,刘禅也走了过来。

“说。”

骆养性躬身行礼,压低声音禀报:

“陛下,末将刚刚得知,秦良玉率五千白杆兵,已经从安定门入城,请问是不是奉陛下圣旨?”

方正化早就抽出了手中的佩刀,只等刘禅或者孙传庭一个眼色,就会立即砍了这个骆养性。

刘禅看向孙传庭,孙传庭盯着骆养性,压低声音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骆养性拱手道:“末将誓死效忠陛下,如果秦良玉是奉旨进京,铲除阉党,末将听陛下指令行事。”

“如果秦良玉不是奉旨进京,请陛下速速关闭内城御敌。”

孙传庭看了骆养性好一会儿,才说:“传陛下口谕,诛杀田尔耕、许显纯。”

骆养性其实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抬头看了看刘禅,刘禅点点头,他当即躬身道:

“末将骆养性誓死效忠陛下,请陛下相信末将。”

说着,他看向方正化,说:“请方公公借佩刀一用。”

方正化看向刘禅,刘禅看看孙传庭,孙传庭点点头。

方正化将手中的佩刀交给骆养性,自己挡在刘禅身前,警惕地看着骆养性。

骆养性扫视一圈乾清宫,看到东暖阁门口有十几个腾骧四卫的士兵,当即快步冲过去,口中喊道:

“奉陛下口谕,诛杀田尔耕、许显纯。”

十几个腾骧四卫的士兵接到旨意,立即打开东暖阁的大门,迅速将田尔耕等人包围起来。

田尔耕等人大吃一惊,但他们进宫之前已经交出了绣春刀,此时赤手空拳,怒道:

“我是正一品左都督田尔耕,掌锦衣卫事,你们想造反不成?”

骆养性一个健步冲过去,手起刀落,将田尔耕砍倒在地,又抬手砍掉了许显纯的脑袋,然后大喊一声:


将士们—听,还有十两银子的赏银,顿时热烈的欢呼起来。

要知道,他们每个月连—两银子的军饷都不到,十两银子,基本上相当于他们—年的军饷了。

旁边的袁可立听了,心里直往下沉。

现在国库空虚,还有很多军队欠饷,陛下大嘴—张,五万两银子就没了,还有那么多欠饷的军队怎么办?

这时,也有不少赶来上朝的官员都围了过来,户部尚书郭允厚听到陛下这个承诺,恨不得冲过去,将陛下的嘴堵上。

刘禅看看王承恩,王承恩赶紧走上前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督佥事、二品诰命夫人秦良玉,恪谨忠贞,战功赫赫,特封忠贞伯,封马祥麟为右都督,秦翼明、秦拱明为总兵。钦此!”

秦良玉、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等人赶紧谢恩,白杆兵将士也高呼万岁。

刘禅走下高台,来到周皇后身边,对周皇后和张嫣赞许地点点头。

“皇嫂、皇后,你们辛苦了!”

两人还在忙着给将士们打饭菜,也没有行礼,只是稍稍躬了躬身。

“臣妾也不能给陛下分忧,就跟皇嫂—起,来替陛下慰问—下将士们。”

“好好好,做得很好!”

他接过旁边皇后女官玉兰手中的勺子,给将士们打饭菜,排队过来打饭菜的将士们,激动地差点连碗都拿不住。

皇帝、皇后和懿安皇后亲自给他们打饭菜,全天下所有人都没有这个福分,他们能不激动吗?

要不是他们实在太饿,也不太方便,他们都想把这碗陛下和皇后亲自盛的饭菜带回去供起来。

袁可立等人看到陛下都亲自动手了,也都纷纷抢了其他宫女和太监的活。

那些宫女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可以近距离感受—下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却被这帮老头子打破了她们的小心思,也只能乖乖地退到旁边。

那些太监傻了,你们抢了我们的活,我们没有了价值,会不会被当成阉党处死啊?

刘禅并不是只做做样子,他硬是坚持到给所有将士打完饭菜,看看盆里还剩下很多饭菜,他招呼周围的大臣:

“各位爱卿,都还没用午膳吧?今天朕请大家—起用膳。”

所有人都忙了半天,确实都饿了,可是,皇上皇后跟文武百官—起,在这露天里用膳,真的合适吗?

王承恩刚要上前阻止,刘禅却拿过旁边的两个空碗,亲自盛了两碗饭菜,递给秦良玉—碗,自己—碗。

“秦爱卿,来,我们跟将士们—起用膳。”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秦良玉,此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双手接过陛下递过来的饭菜,又接过周皇后递过来的筷子,就着眼泪,将这碗饭菜很快吃了个干干净净。

全场此时寂静无声,没有欢呼,所有人先是呆呆地看着这—幕,然后含着眼泪,哽咽着吃完碗里的饭菜。

秦良玉将饭菜吃完,将手中的碗高高举起,大声对将士们说:

“将士们,今天中午,为了让我们先吃上饭,陛下和皇后、宫里的娘娘们,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又将御膳房所有好吃的,全都拿出来。”

“陛下大恩,我们白杆兵将士无以为报,只有在战场上多杀敌人,保卫大明,保卫陛下,誓死效忠陛下。”

所有白杆兵将士激动地高声呼喊:

“保卫大明,保卫陛下,誓死效忠陛下!”


王承恩看刘禅气得不行,宽慰道:

“陛下息怒,辽东形势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宁远、锦州等地仍然在我们手里,山海关固若金汤。”

他用手指着皮岛等地,继续说:

“而且,在建奴的后方,毛文龙率领东江镇几万大军,对建奴进行了有效的牵制。建奴腹背受敌,也不可能越山海关一步。”

刘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毛文龙?东江镇?什么情况?大伴,详细给朕说说。”

王承恩先在地图上简单介绍了一下辽东的几个地方,然后说:

“天启元年,毛文龙率领197名将士,乘坐四艘小船,深入敌后,沿辽东半岛海岸航行两个多月,奇袭镇江,取得镇江大捷。”

“建奴没有水师,多次派大军袭击,而毛文龙军队主力驻扎在皮岛和其它岛屿上,所以,建奴对他无可奈何。”

“他可以随时派兵登岸,对建奴实施偷袭,从而让建奴无法全力进攻宁远等地。”

“经过多年发展,到现在为止,毛文龙手下已经有四万大军,十万百姓,从一个游击参将升为左都督、平辽总兵官。”

刘禅一听,大喜,哈哈大笑:

“毛文龙真乃勇将也!率197人就敢深入敌后,还取得这么大的战功,比当年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曹营的子龙叔叔也不遑多让啊。”

王承恩一愣,陛下竟然对赵云这么崇拜,还称呼他为叔叔?有心提醒一句这样称呼不妥,但这不是重点。

看刘禅对毛文龙这么感兴趣,想想他身上的争议,提醒道:

“陛下,不过,朝中对毛文龙的传言很多,说他骄横跋扈,不听号令,贪污吃空饷,虚报战功。”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进御书房,在门槛上摔了一跤,栽倒在地上。

王承恩怒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太监赶紧爬起来,顾不得告罪,结结巴巴地说:

“陛下,皇后,懿安皇后被,太监陈德润闯入懿安皇后宫中,欲行不轨。”

“什么?”刘禅简直惊掉了下巴。

虽然他不完全是崇祯皇帝,但一个太监,竟然对皇后欲行不轨,这也太胆大包天,不可思议了。

“那个阉货抓起来了没有?”

那小太监说:“回陛下,当场就抓起来了,皇后请陛下去处置。”

“走,大伴,快带朕去看看皇后。”刘禅说着就往御书房外走去。

刚出门,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大明皇宫比大汉成都的皇宫大得太多了。

他转身对王承恩说:“大伴,走前面带路。”

王承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陛下这是连路也不记得了。

他躬身告了罪,然后带着刘禅,快速来到慈庆宫。

一进门,懿安皇后张嫣脸上还带着泪痕,躬身下拜。

“臣妾张嫣,拜见陛下。”

刘禅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张嫣,顿时心中狂喜,连小心脏都在怦怦直跳。

以前,他一直觉得,他的张皇后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所以张皇后薨逝后,又娶了张皇后的妹妹为皇后。

现在,他才发现,前后两任张皇后,跟面前这个张皇后相比,那简直有云泥之别。

她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身材更是曲线曼妙,此时,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刘禅心神荡漾。

他赶紧上前几步,双手搀扶张嫣起来。

“皇后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张嫣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一步,避开了刘禅搀扶的双手。

跟在后面的王承恩顿时吓个半死,刚刚一时慌乱,忘记陛下失忆这茬了,陛下把懿安皇后当成自己的皇后了。

这要是任由陛下误会下去,做出一些越轨的动作,自己这条小命恐怕要被大卸八块了。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总不能直接上去,对陛下说:陛下,你认错媳妇了。

他快速思索了一会儿,也顾不得失礼,当即一个滑跪,来到张嫣面前,大声说:

“懿安皇后娘娘,先帝驾崩之后,陛下的意思本来是,让您继续住在皇后所住的坤宁宫,您仍然坚持把坤宁宫让出来,给陛下的皇后居住。”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陛下心急如焚,特来向您请安。”

张嫣听到王承恩这莫名其妙的话,心中更是委屈,一个奴婢,竟然毫无礼数,这个意思是还怪我咯。

她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几年前丧子,几个月前又丧夫守寡,今天竟然被一个太监欺负,现在还被一个太监怪罪。

她心中无限委屈,贝齿轻咬下唇,泪水夺眶而出。

刘禅刚刚被张嫣拒绝搀扶,正在疑惑,听到王承恩的话,想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懿安皇后不是朕的皇后,是皇兄的皇后,是朕的皇嫂。

先帝的皇后,不管辈分是什么,不是都应该尊称太后吗?

此时,他把前身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这事儿闹的,想到刚刚自己的动作,一定会被皇嫂认为是登徒子,他恨不得在慈庆宫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哪是陈德润对皇后欲行不轨,分明是自己这个小叔子调戏皇嫂嘛。

自己前世就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吴太后召刘琰的夫人胡氏进宫多住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刘琰竟然怀疑他夫人跟朕有一腿。

回去之后,就命令下人用鞋底抽打胡氏,还把胡氏休了,胡氏无故被休,直接到官府告状,闹得满城风雨。

自己无辜背黑锅,一怒之下,杀了刘琰,但荒淫好色的名声却传出去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第一天就又摊上这事儿。

还好还好,大伴及时提醒,才没有酿成大错。

他赶紧对张嫣行了个礼,尴尬地说:

“皇嫂见谅,是朕有负皇兄,让皇嫂受惊了,朕担心皇嫂安危,失礼了。”

张嫣听到陛下这样解释,心中好受了很多。

想起刚刚陛下那慌乱的动作,说明陛下是真的很关心她这个皇嫂,也不枉自己坚定支持他当皇帝。

“陛下客气了,多谢陛下挂念!”

此时,周皇后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看到陛下也在,赶紧见礼。

“臣妾拜见陛下。”

王承恩这次学乖了,赶紧躬身道: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刘禅这才确信,这个才是自己真正的皇后,他看了周皇后一眼,嗯,不错,虽然比不上皇嫂漂亮,但也算得上国色天香。

想到自己还在想着皇嫂的美貌,刘禅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他摆摆手,“皇后不必多礼,快去看看皇嫂。”

他想起今天这事儿的尴尬,都是那个陈德润害的,他怒喝一声:

“将陈德润那个阉货秘密处死,此事到此为止,敢乱嚼舌头的,一律杀无赦。”

匆匆赶来的魏忠贤赶紧跪倒在地,额头上还缠着布条,又是一阵砰砰磕头。

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这个东厂提督也难辞其咎。

“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

刘禅此时也没心情搭理他,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现在陈德润杀了,皇后也来了,自己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正想回御书房。

看到魏忠贤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到,魏忠贤前面说过,皇兄临终遗言第三句是:

“中宫配朕七年,常正言匡谏,获益颇多。今后年少寡居,良可怜悯,善事中宫。”

这个意思不但是要朕善待皇嫂,还有一层意思是要朕多听听皇嫂的意见。

对,就是这样,正好趁此机会,跟皇嫂聊聊,既然皇后也在这里,也不会让人说些闲言碎语。


刘禅一回到御书房,挥手让其他人退了出去,这个方正化既然是皇嫂推荐给他的人,贴身保护他的安全,自然是信得过的人。

“大伴,这个御马监是干什么的?驾马车的?还是养马的?”

方正化心中一愣,心里说,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

不过,陛下登基才两个多月,对皇宫不了解也算正常吧。

王承恩赶紧给刘禅解释:

“陛下,御马监虽然也养马,但养马只是很小一部分职责,它的权力在宦官十二监二十四衙门中仅次于司礼监。”

“御马监统领陛下的亲卫禁军腾骧四卫和勇士营,与朝廷的兵部共同执掌兵权,还管理马场和皇庄,经营皇店,与朝廷的户部分理财政。”

“可以大概理解为相当于朝廷的兵部和户部,还掌管六千五百人的腾骧四卫,还掌管无数皇家店铺和马场。”

刘禅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这么大的权力啊,那现在朕撤了刘应坤,如果换上你们两个,岂不是就可以大权在握了。”

王承恩摇摇头,“陛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魏忠贤手中还掌握着一万多人的内操军,一万多人的锦衣卫,近千人的东厂。”

“而且,御马监里主要人员都是魏忠贤的人,奴婢能力有限,当不了这御马监掌印,方正化虽然武功高强,但资历尚浅,也当不了。”

刘禅明白了,就算一个掌印是他的人,也掌控不了庞大的御马监。

“你们两个说说,这御马监掌印太监谁来担任合适?”

方正化刚过来,还搞不清状况,自然不方便插话。

王承恩想了想,说:“陛下,奴婢推举一人,若他能出任御马监掌印,应该能慢慢控制御马监。”

“快说,谁?”

“曹化淳。”

“曹化淳是谁?”

刘禅这一句话问出来,不但方正化傻了,王承恩也傻了,陛下这真的是谁都不记得了,曹化淳也是您的大伴啊。

不过,想到同为陛下的大伴,陛下只记得自己,王承恩还是很感动的。

“曹化淳十二三岁入宫,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在宫中受到良好的教育,诗文书画,样样精通。”

“后来,跟奴婢一起,进入陛下当时的信王府,陪伴侍奉陛下,前两年被魏忠贤逐出京城,发配到南京。”

刘禅明白了,这也是自己小时候的大伴,而且应该很有能力,跟魏忠贤又是对头,也不怕被魏忠贤拉拢。

只是,现在要在阉党控制的朝堂中,塞一个兵部尚书,在阉党的大本营,塞一个御马监掌印,这实在是与虎谋皮。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王承恩看陛下半天没有反应,问道:

“陛下,可是觉得曹化淳不合适?”

刘禅苦笑道:“合适,太合适了,只是,朕在想,一下子塞两个重要的人,魏忠贤会不会狗急跳墙,杀了朕。”

王承恩笑了,“陛下,您想多了。阉党说到底,是陛下的奴婢,他们只是贪财贪权,论对陛下的忠心,比满朝文武都强。”

“弑君谋逆的事儿,魏忠贤不到最后关头,是万万不敢干的。”

“而且,阉党内部,也还是有很多人忠于陛下,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的。”

“弹劾崔呈秀这个兵部尚书的,是阉党的人,今天革去刘应坤御马监掌印的,是魏忠贤自己。”

“陛下让袁可立出任兵部尚书,无论资历能力都能服众,是为江山社稷。”

“让曹化淳出任御马监掌印,只是对魏忠贤的一个敲打,并没有动摇他的根基。”

“陛下今天在朝堂救了魏忠贤一命,现在只要让他觉得,您依然信任他,看重他,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

现在刘禅心里有底了,朕现在实力不足,你只要不跟朕直接来个鱼死网破,朕就不怕。

朕两世为人,前世当了四十年皇帝,在洛阳八年,又跟司马家虚与委蛇,让老奸巨猾的司马昭都被朕骗了。

忽悠你个太监不是太简单的事儿吗?不然朕不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叫魏忠贤过来。”

王承恩看刘禅现在胸有成竹的样子,赶紧派人去传魏忠贤。

没多长时间,魏忠贤就到了,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地磕头。

“奴婢魏忠贤,拜见陛下,谢陛下救命之恩!”

刘禅没有叫他起身,而是淡淡地问:

“魏忠贤,朕问你,朝堂上弹劾你的十大罪状,可有此事?”

魏忠贤赶紧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陛下,奴婢冤枉啊,这都是那些东林党血口喷人,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几年,奴婢遵照先帝的意思,打压了东林党,他们对奴婢怀恨在心,这才编造谎言,想置奴婢于死地。”

刘禅看到魏忠贤额头上的伤,实在于心不忍。

“起来吧,别磕头了,你看你的额头都出血了。”

魏忠贤起身,拱手道:“奴婢多谢陛下挂念!”

刘禅看了看他,说:“你的忠心,皇兄知道,朕也明白,你为了大明朝廷的财政和朝堂的平衡,居功至伟。”

魏忠贤一听,感动得都要真的哭了,正要下跪,被刘禅抬手制止了。

“以后约束一下你手下的人,别太嚣张跋扈了,收敛一些。”

“你堵不住悠悠众口,也无法一手遮天,像今天这种情况,朕护得了你一次两次,护不了你一生一世。”

“朕年轻登基,皇兄临终遗言,就相当于把你当做托孤大臣。”

“大明江山已经千疮百孔,经不起折腾了,把主要心思用在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应对日益严峻的辽东战场上。”

“大明江山如果完了,我们所有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你说是不是?”

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魏忠贤的心也深受触动。

他也更加确信,今天这事儿不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跟先帝一样,也是信任他的。

“陛下教诲,奴婢铭记于心,一定约束手下,不再让陛下为难。”

刘禅看差不多了,继续说:

“崔呈秀辞职了,兵部尚书空缺,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要是在以前,他当然会立即推自己的人上位,但今天自己连续栽了几个跟头,此时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奴婢听陛下圣裁。”

刘禅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几年,辽东局势日益糜烂。”

“国难思良将,朕想到了当年袁可立巡抚登莱,收复失地千余里,完全控制辽南和渤海,让建奴寝食难安。”

“朕有意让袁可立出任兵部尚书,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