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纪长安黑玉赫的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阅读》,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衣傻乎乎的,一只手拿着鸡蛋,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胸部拍得啪啪响,“大小姐放心吧,它们咬奴婢,奴婢就咬它们。”“奴婢比它们毒多了。”瞧着青衣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纪长安笑了笑,让青衣出了门。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纪长安一个人。她解开了黑色的外衫,将盘在她腰上的黑玉赫拿下来。黑玉赫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落在床榻上的蛇尾游动着。又缠上了纪长安的小腿。它很不满,只想无时无刻的和纪长安缠在一起。但纪长安感受不出来黑玉赫的情绪。她葱段一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三角形的蛇头。黑玉赫的蛇头,与今日看到的那几十条毒蛇都不一样。虽然那几十条毒蛇脑袋也都是三角形的。但纪长安总觉得黑玉赫的脑袋上,像是要冒出两只角来。“蛇君,你说王嬷嬷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
青衣傻乎乎的,一只手拿着鸡蛋,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胸部拍得啪啪响,
“大小姐放心吧,它们咬奴婢,奴婢就咬它们。”
“奴婢比它们毒多了。”
瞧着青衣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纪长安笑了笑,让青衣出了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纪长安一个人。
她解开了黑色的外衫,将盘在她腰上的黑玉赫拿下来。
黑玉赫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落在床榻上的蛇尾游动着。
又缠上了纪长安的小腿。
它很不满,只想无时无刻的和纪长安缠在一起。
但纪长安感受不出来黑玉赫的情绪。
她葱段一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三角形的蛇头。
黑玉赫的蛇头,与今日看到的那几十条毒蛇都不一样。
虽然那几十条毒蛇脑袋也都是三角形的。
但纪长安总觉得黑玉赫的脑袋上,像是要冒出两只角来。
“蛇君,你说王嬷嬷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条蛇?”
“我真有些害怕,它们不会进入我的屋子吧?”
纪长安甚至都在心中想好了,明日就去找阿爹。
就说她梦到了阿娘,她要与阿爹到寺庙中去小住几日。
“嘶嘶。”
黑玉赫吐着蛇信子,它的上半条蛇身抬高。
血红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看着纪长安。
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藐视纪长安。
有它在,谁敢进入君夫人的屋子?
身为君夫人,纪长安就不该说这种没有胆色的话。
“算了,我还是早些睡吧。”
纪长安深吸口气,把黑玉赫的蛇尾,又从她的小腿上解下来。
“我去沐浴洗漱,你不要跟着。”
她拍了拍黑玉赫的蛇头。
黑玉赫不满的又吐蛇信子。
纪长安便在黑玉赫的脑袋上亲了一下,温柔又宠溺的说,
“乖啦,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真是可爱啊。
纪长安的脸上带着笑。
她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黑玉赫这样的可爱?居然还躲了黑玉赫那么多年。
等纪长安沐浴洗漱完回来,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了盘在床上的黑玉赫。
这条蛇宠,是坚决不肯一条蛇睡暖阁的了。
纪长安也没有办法,她既然已经将黑玉赫从宝库里头抱了出来养,就只能纵容着它了。
等纪长安赤着脚上床,刚刚躺下。
盘成一团的黑玉赫便游过来。
它非常娴熟的,从纪长安的腰上开始缠,一路往上。
蛇身缠了纪长安好几个圈。
蛇脑袋搭在纪长安的锁骨上。
间或伸生出它猩红色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平直漂亮的锁骨。
面对黑玉赫的亲昵,纪长安也习惯了。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一片桃林。
只是这回在桃林之中,身边的男人抱着她,一同躺在了一张贵妃椅上。
“怎么又是你?”
纪长安垂下眼眸,看着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衣袖绣着一些很古老的花纹。
并不是时下帝都城所流行的款式。
但却让纪长安觉得挺好看的。
这些五彩的花纹,有点像是什么图腾。
上辈子纪长安也看过不少的志怪话本子,据说远古的时候有一些部落,会有自己的图腾。
“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在纪长安的头顶响起。
他在今天的梦里,躺在纪长安的身边。
纪长安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喜欢,本君送你。”
纪长安没有反应过来,“送给我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自己微凉的唇贴在纪长安的额际边。
“傻夫人,你好香。”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纪长安的额上亲了一下。
纪长安气的心乱跳,“我不是求过你吗?不要碰我。”
在梦中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般亲密的抱在一起。
已经是纪长安的极限了。
结果这个男人还亲了她。
“你求本君的,可不是这件事。”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薄唇贴在纪长安的脸颊边,一路往下亲。
他的鼻尖在纪长安的耳后拱了拱,
“夫人洗干净了,也是很香的。”
“想一口吃了夫人。”
说着男人果真张开了嘴,咬了纪长安的耳后一口。
纪长安倒吸了一口气,半边身子都被咬麻了,
“你怎么跟头野兽似的?”
“快点放开我,我与你都未曾见过面,这样做不合礼数。”
男人却是理所当然的说,
“如何不合礼数了?是夫人求来的本君。”
“夫人先倒贴了本君,本君下了聘礼,夫人也没有拒绝本君。”
“本君的子民都知道你是君夫人,本君从未曾想着将夫人藏着掖着,这就是本君对你的明媒正娶。”
纪长安只觉得十分冤枉,她什么时候求了这么个冤家来的?
在男人的嘴里,她还是倒贴上去的?
怎么可能?
纪长安好歹也受过礼仪廉耻的熏陶,断不可能做出这样不值钱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谁派来要坏我闺誉的登徒子?”
纪长安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脸颊绯红,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这样对我都是不对。”
她都忘了此刻自己正在梦中,因为男人对她做的事,感受是这样的清晰。
纪长安一本正经的,与抱着她的男人讲道理,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她的话让男人胸腔震荡,失笑不已,
“本君不缺钱。”
那他就是无人指使,自己找上的纪长安?!
一整个晚上,纪长安都在梦里和这个男人讲道理。
而双青曼回到了闻家,就红着眼眶找上了闻母。
她十分委屈地对闻母说,
“纪长安还没有嫁给二郎,便对我十分无理,还将我从纪家赶了出来。”
双青曼咬着唇,一双泪眼直勾勾的看着闻母身边的闻夜松,
“往后二郎若与这样的姑娘成了亲,岂不是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房里的闻欢和闻喜见母亲哭了,便上前抱住了母亲。
才五岁大的闻欢,脸上都是愤慨的神情,
“阿娘不要伤心,儿子以后会替阿娘报仇的。”
阿爹与奶奶不是说过了吗?要将他记在那个女人的名下。
他恨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
总有一天,闻欢会让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后悔嫁给他的阿爹。
可是能够如闻欢这样口吐恶言,蛮不讲理的,让人心生极端厌恶的孩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帝都城中很多人都知道,闻家的家境其实并不如纪家。
但是纪家大小姐纪长安,礼数非常的周到。
这么多年来,纪大小姐对于闻家上下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好。
好到挑不出错来。
毕竟纪淮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死去的纪夫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
有着这样家教的纪大小姐,礼数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常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纪长安带着闻欢和闻喜这两兄妹,在这条街上买东西。
几乎是这两兄妹要什么,纪大小姐就给买什么。
可是闻欢对纪大小姐却态度如此恶劣。
甚至他还要求对他们极好的纪家大小姐,给他下跪磕头认错?!
“哪里有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对待自家的恩人?”
“你们不知道吧,当年闻家的人到帝都城来,投靠死去的那位纪夫人,身上穿的可寒酸了。”
“可是他们现在个个穿着绫罗绸缎,就连闻家的丫头,穿的比寻常人家的丫头好得多。”
“这全都是靠了纪家的接济呀,这么多年纪家的人不说也不介意这些,那闻家的人便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布庄的掌柜一边准备着敲锣打鼓去讨账的事宜。
一边与周围看热闹的人讨论着,
“唉,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纪家心善呢?”
更有大嗓门的布庄伙计,将平日里闻家几个人在布庄打秋风时的嘴脸,宣扬的到处都是,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位纪老太太可挑剔了,她真把自个儿当成富贵人家的老太君,什么都要最好的。”
“就连公主郡主身上穿的料子她都看不上,每次来我们这儿,非得我们拿最贵的料子给她!”
“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闻家又不给钱!”
听完了布庄掌柜和布庄伙计的这些话,大家更是对着闻欢和闻喜指指点点的。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
“真是有什么样的阿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呀。”
“我家的孩子就不会这样,我家的孩子可懂得感恩了,对人有礼又聪明好学。”
“我家孩子从小就知道自食其力,什么都要靠自己,绝不做蛀虫。”
又有不少的人,拿着闻欢和闻喜说事儿,但明里暗里的都是捧着自家的孩子。
确实,与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小白眼狼相比,自家的孩子简直就是好孩子中的好孩子了。
而外人的这些议论与指责,便正是纪长安要的。
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了闻欢一巴掌便走了。
但其实纪长安深谙其中的道理,她说的越多,世人反而越不信她说的话。
事实只有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从此往后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孩子,至少在帝都城知情人的心目中,被戴上了不知感恩的帽子。
在此时,双青曼已经跑回了闻家,她见到了闻夜松。
也没管闻夜松此刻脸上难看的神情。
双青曼直接扑进了闻夜松的怀里,她哭道:
“二叔,你说说看,纪长安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她究竟还拿我当大嫂吗?”
既然是在闻家,双青曼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的双手搂着闻夜松的脖子,身子与闻夜松贴的极近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己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添香今日开始起,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嫂嫂,你收拾一间房给添香住。”
闻夜松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握住了添香的手。
一见他这幅姿态,双青曼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强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个说法?添香姑娘不是纪大小姐的人吗?”
同所有人一样,双青曼也知道纪长安的那些美貌丫头,最后多数都会给闻夜松。
可双青曼有这个自信,未来她会让自己成为闻夜松所有的女人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现在纪长安都还没有和闻夜松成婚,添香就住在了闻家。
“这哪里有小姐还没过门,丫头先住过来的道理?!”
双青曼看着添香,态度逐渐尖锐。
添香则可怜兮兮的低头,带着一丝哽咽,
“闻公子......不,公子......奴婢害怕......”
闻夜松皱眉看着双青曼,
“嫂嫂,这是我与纪家的事儿,嫂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说完,闻夜松就牵着添香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的闻家,住的是纪家的产业,三进的院落里也养了几个下人。
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闻母与闻夜松,以及双青曼都忘了,当初闻家可是举家逃难来的帝都城。
当时闻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闻夜松走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闻公子”。
闻母则是“闻老太太”。
添香靠入闻夜松的怀里,“公子,今后奴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公子,别再生奴婢的气了,奴婢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遇到了委屈,也只能来找公子。”
她揣摩了闻夜松近五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闻夜松为什么生气。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闻夜松不那么生气。
果然,闻夜松在添香主动的投怀送抱下,他心头的怒火缓缓的消散。
最后彻底没有了踪迹。
添香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太爱他了而已。
“以后你住在闻家,就是我的人了。”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纪长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丢在长街上的闻欢和闻喜。
闻家的人这是笃定了,她会送闻欢和闻喜回去!
那么在闻家一定会发生一件,让纪淮连亡妻的信,都顾不上看的事情。
纪长安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闻夜松还真是让人恶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门边候着。”
纪长安的屋子分为好几间,外屋与寝房连接着,中间有一扇门,门后有一道屏风。
自从养了黑玉赫之后,纪长安就没有让别的丫头进过寝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来纪长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头被清空了。
立春、惊蛰、谷雨、春分那几个丫头,就一直在外屋伺候着。
能够进入寝房的,就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丫头。
春分立在屏风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闻家,把添香叫过来。”
纪长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着一顶金灿灿的冠,爬了进来。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但她感觉到了冰凉的蛇身,贴着她的脊背。
自从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纪长安不但身体体质变好了,还比别人的身体温度更高。
黑玉赫冰凉的体温,会让她感觉到非常舒服。
纪长安闭着眼睛,继续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来,你就告诉她,我有办法让她立即成为闻夜松的侧室。”
话音刚落,纪长安头顶便一沉,是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在寝屋内伺候的青衣与赤衣两个丫头,立即双膝跪下。
她们额头磕在地上,双掌平摊往上。
这是忠心与臣服的姿态。
春分立在屏风的外面,并没有注意到寝房内发生的事情。
纪长安一抬手,便摸到了头顶上的一顶金冠。
她的心中惊讶,想要将头顶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来看看。
黑玉赫却将它的蛇脑袋压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纪长安的双肩,上半身便盘着这顶金冠。
春分离开,纪长安急忙起身。
此时她也顾不得管青衣与赤衣,只急忙来到铜镜前。
一瞬间纪长安的心,比起她头顶上的金冠还要沉。
这顶金冠便是今日在纪家布庄里头,她我看见的那一顶。
价值连城的蛇形金冠上,插着一条黑色的蛇。
衬得纪长安容颜秾丽中,又带着极端的危险。
“蛇君,你先下来。”
纪长安浑身发冷,她抬起手,抚摸着金冠上趴着的黑玉赫,
“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顶金冠?先下来,别趴在上面。”
意识到这顶金冠,是梦中那个神秘的孟浪男人送给她的。
纪长安下意识的就不想要。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明明都已经拒绝了那个男人的馈赠。
那个男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前脚刚进门,后脚这一顶金冠便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竟然还被黑玉赫出门溜达找着了。
看着趴在金冠上一动不动的黑玉赫,纪长安简直哭笑不得。
黑玉赫不愿意挪开,长安便无法将置顶金色的蛇冠,从她的头顶上摘下来。
于是纪长安只能够呼唤帮手,
“青衣、赤衣快些来,替我把蛇君从这顶蛇冠上弄下来。”
伏在地上的青衣与赤衣,用额头磕着地,微微偏头互相看了一眼。
天爷啊,大小姐,她们俩不敢动啊。
“快些过来呀。”
双青曼皱着眉头看王嬷嬷这个样子,她不由得往前凑了凑,着急的说,
“王嬷嬷,是我呀,你还认识我吗?”
看到王嬷嬷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双青曼在心中直骂王嬷嬷不中用。
眼看着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婚期要定下来了,双青曼连进入院子,玷污纪长安清白的男人都找好了。
王嬷嬷却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双青曼气的只想打王嬷嬷一顿。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王嬷嬷。
但是王嬷嬷在纪府的地位非同凡响,因为她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所以纪淮非常看重王嬷嬷。
双青曼虽然着急,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对王嬷嬷说过多责备的话。
王嬷嬷仔细的看着双青曼。
她当然认识双青曼了,她只是被吓的,又不是傻了。
正当王嬷嬷缓缓的安静下来,想要同双青曼说什么时。
一条黑色的蛇,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朝着王嬷嬷张开了血红色的蛇嘴。
王嬷嬷的白眼往上一翻,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晕了过去。
“王嬷嬷,王嬷嬷?”
双青曼气急了,上前忍不住伸手拍打着王嬷嬷的脸。
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如今神经失常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她的计划怎么办?
双青曼恨不得直接把王嬷嬷摇醒。
站在她身后的纪长安,将露出衣襟的黑玉赫,又塞回了她的衣服里。
她凉凉的看着双青曼,不停的抬手拍打着王嬷嬷。
这双青曼急了。
纪长安也不出声制止,只站在双青曼的身后,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纪淮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双青曼拍打着王嬷嬷的手一顿,她回头,另一只手还抓着王嬷嬷的衣襟,看到纪淮正站在门边。
此时纪淮的脸上又惊又怒,他走入门内,指着双青曼,
“王嬷嬷年纪已经大了,又身子病着,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王嬷嬷是他死去的挚爱,留给女儿长安的人。
想起死去的妻子,纪淮的心中便一阵阵的闷痛。
看到双青曼对王嬷嬷又是打又是抓衣襟的,纪淮心中非常不舒服。
“王嬷嬷她好像晕过去了,我,我只是想让她醒过来……”
双青曼着急的解释着,可是她方才又粗鲁又恨极了王嬷嬷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要王嬷嬷醒过来的。
反而倒像是在泄愤。
说实话,纪淮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双青曼出身青楼。
闻夜松哪里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大嫂,出身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一些。
原本纪淮看在死去的妻子,及闻夜松的面子上,尽量的忽视双青曼这闻家大夫人。
可是她跑到王嬷嬷这里来,对着王嬷嬷一个晕过去的人扇巴掌。
尽管双青曼给了纪淮解释。
但纪淮心中就是很不高兴。
“我女儿都说了,王嬷嬷的身子不大好,不见外客。”
纪淮上下打量着双青曼,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往后还希望闻夫人在家中多多修身养性,改一改自己的脾性。”
双青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她想要让纪淮消消怒气,于是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子,
“哎哟,纪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奴家……”
话还没有说完,双青曼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向纪长安。
其实她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纪淮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
纪长安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眼中轻蔑更甚。
双青曼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副做派,以及说话的口吻?
她从小在青楼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上的勾栏作派其实很重。
她说话的口吻,就好像青楼妓女在街上揽客一般。
闻母和闻夜松不常出入那样的地方,所以对双青曼的言词举止,品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他们的出身不高,底层人的举止轻浮,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这有什么问题。
但纪淮饱读诗书,他出生富贵,从小在金山银山堆里长大,身周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很有讲究的。
包括纪淮花了大量的银钱,找了好几个先生培养纪长安。
他对纪长安的要求也是举止有度,端庄大方。
原先是因为男女有别,纪淮并没有与双青曼过多的接触。
甚至纪淮与闻母都不是很熟。
闻家最常在纪淮面前走动的人,便是闻夜松了。
因为闻夜松是纪夫人在“生前”看重的,所以纪淮对闻夜松的第一印象便很好。
即便闻夜松忘记了他的伪装,偶尔有举止粗俗轻浮的地方。
纪淮也会在脑中自动的给闻夜松找借口。
他就是这样的,深深的爱着那个“死去”的妻子。
甚至在纪长安看来,在她与那个好阿娘之间,纪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阿娘。
原本那位好阿娘在纪淮的心目中,不会占这样过重的比重。
她是第一个让纪淮心动的人,又与纪淮琴瑟和鸣了十几年。
最后她一“死”,便成了纪淮心中的绝唱。
人总是对死了的人念念不忘,即便五分的感情,对一个死了的人,都会成为十分。
要让阿爹成功地接受真相,这件事情急不来。
得抽丝剥茧的让阿爹自己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
现如今,纪淮的脸气的铁青,他指着院子正门的方向,
“你赶紧的从我家出去,如果没有我女儿的允许,不准再上门来看望王嬷嬷。”
就双青曼这样的轻浮举止,纪淮真担心双青曼与纪长安走的近了,会把他的爱女带坏。
双青曼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纪家。
纪淮看向纪长安,
“你派人来说王嬷嬷好了一些,阿爹这才过来看看。”
“若非阿爹过来,还不知道王嬷嬷病得这样重。”
“往后这个闻夫人,你少与她走动,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难说王嬷嬷看到她就一脸惊吓的样子,不是被那位闻夫人平日里的勾栏做派给气的。”
纪长安点点头,伸手扶住了纪淮。
纪淮站在王嬷嬷的床边,难免又想到了死去的爱妻。
他叮嘱着纪长安,
“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人,咱们还是得尽量的给她医治。”
纪长安乖顺的说,
“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顿,在纪淮看不见的地方,黑玉赫的蛇头又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它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轻轻的舔着纪长安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