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裴迹之沈亦谣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小说
裴迹之沈亦谣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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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狗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迹之沈亦谣的其他类型小说《裴迹之沈亦谣世子痴情人设要塌,亡妻要回归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白的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国公“啪”地挥杖,扇在儿子脸上,裴迹之白净的脸上顿时现出一道横贯额角到下巴的红痕。“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两年升到五品大员就觉得尽在你掌握之中了?你贸然辞官,可想过后果?你这两年来攀附了多少人,又在升迁后将多少人踩在脚底,他们都等着在背后捅你的刀子!”梁国公用拐杖戳着儿子的心窝,“你不肯读书,不肯入仕。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我以为你这两年来,混迹官场长进了几分,到头来还是为了那沈氏。一夕之间,前功尽弃,你为何要退!你入了这斗兽场,就该知道,你只能往上厮杀,没有全身而退!”裴迹之猛地攥住胸口的拐杖末端,“进也是退!退也是退!你们想的都是来日,可若我没有来日呢!”梁国公僵在原地,下颌的白须不住颤抖。“父亲。你们筹谋、算计,都以为时间...

章节试读


梁国公“啪”地挥杖,扇在儿子脸上,裴迹之白净的脸上顿时现出一道横贯额角到下巴的红痕。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两年升到五品大员就觉得尽在你掌握之中了?你贸然辞官,可想过后果?你这两年来攀附了多少人,又在升迁后将多少人踩在脚底,他们都等着在背后捅你的刀子!”

梁国公用拐杖戳着儿子的心窝,“你不肯读书,不肯入仕。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我以为你这两年来,混迹官场长进了几分,到头来还是为了那沈氏。一夕之间,前功尽弃,你为何要退!你入了这斗兽场,就该知道,你只能往上厮杀,没有全身而退!”

裴迹之猛地攥住胸口的拐杖末端,“进也是退!退也是退!你们想的都是来日,可若我没有来日呢!”

梁国公僵在原地,下颌的白须不住颤抖。

“父亲。你们筹谋、算计,都以为时间还多,来日还长。可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当年他匆匆赶到檀州,妻子娇小的身子,装不满一具棺木。

他没有时间共妻子陈情,没有时间共妻子白首。

妻子的一缕亡魂来到人世,她随时都可能毫不留情地离开,一天、一个时辰、一个眨眼,她都可能从他的身边消失。

让他回到这三年孤独的日日夜夜。

“可你们终究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啊!”

“本来就是殊途了。”裴迹之一手攥着胸口的拐杖,身子发抖,眼角猩红,“本就是殊途了啊父亲。我只想要片刻幻梦都不行吗?她不会留下的,我留不住她。我留不住她啊。”

“如果今天是大哥在这里,是他的亡魂重返人世。”裴迹之颤抖着出声,“你能忍住心中想念,什么也不做,只是冷眼旁观,让他回去该去的地方吗?”

梁国公愣在原地,混沌的眼睛里渐渐现出大郎的影子。

他朝气蓬勃、志得意满,朱紫服红地出现在他眼前,他说,“父亲,儿子做了驸马,以后父亲还得给儿子行礼了,你恼不恼?”

又是他更小的时候,和弟弟掐完架,两人站在祠堂里,他把弟弟护在小小的身躯之后,把手心伸到父亲面前,“都是我的错。父亲不要打弟弟了。”

为何沈氏能重返人间,他那向来孝顺乖巧的儿子从不曾有丝毫眷恋,回来瞧一瞧他呢?

为什么离开的人都那么狠心,不肯叫人间窥见他们丝毫幻影,叫他们日夜空空想念。

“易经讲,夫妻是人伦之始,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裴迹之手撑地,两膝颤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儿女之情,不比父子兄弟之情卑劣低下。”

他从地上拾起外袍,披在自己身上,一瘸一拐地迈出了门。

“跪下。”梁国公声音发颤,他必须拦住儿子去做傻事。

裴迹之脚步没停,高声一呼,“回来再跪!我还有要事!”

“把他给我拦住!”梁国公手中拐杖连连杵地。

“谁敢拦我?!”裴迹之红着眼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父亲,“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半个月前,我从熙春阁拿回来的金坠,是怎么消失在书房的?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梁国公愣在原地,眼神中终于有惊涛骇浪的恐惧。

半个月前,裴迹之在熙春阁妆奁里捡了一块金坠放在床头。第二日却不翼而飞。

想来是儿子的半分异动,都逃不过父母的眼睛。

他们都知道了,他不想活了。


裴迹之如今脸皮倒是薄,容易臊得慌。逗起来甚是好玩。

倒不像是他们成婚后几年那般没皮没脸。

那时候裴迹之就算光着屁股在屋里走也不见半分羞模样。

死别胜新婚呐。

“今晚你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来上值呢。”沈亦谣同裴迹之一道上了驴车,看他小心翼翼撑着座斜躺下,在车轮辘轳声中同他说话。

“嗯。”裴迹之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眉心微蹙同她答话。

“谢谢你。”沈亦谣转头看车窗外,日薄西山,暖光将京城楼阁的飞檐罩上一层光晕,檐角铜铃被风刮得叮铃响。

她没有说明日不再来了这种话,她不想用自己的关心去驳裴迹之的好意。

她想,她大概明白裴迹之的坚持。

像这样坐着同人谈诗论句,若是她还活着,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有公主的权势,即便与男人同席以对,真正的男女有别,是不可能越过去的。

他们心底,永远对她有一分轻视。即便是真心的赞许,也隔着一层男人对女人的成见。

只有当她不再拘泥于女人的身份,甚至不再是人,终于得到了他们真正的尊重。

沈亦谣转过头回来,低下头,披散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她可以为裴迹之梳头,却无法绾起自己的发髻。她死的时候是在船舱床上,没有束发。

“我很开心。”沈亦谣手轻捏住自己发丝的尾端,由心微笑,明明是开心的时刻,心头却因他的自伤有些酸胀。

“沈亦谣。”裴迹之一手撑着脑袋,闻言浅笑,“你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同我说过话。”

“是吗?”沈亦谣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竭力抑制着心头呼之欲出的酸楚,仍作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以前是这么不知感恩的人吗?”

她应当说过谢谢的,在檀州父亲丧仪那次。

“不是。”裴迹之睫羽微颤,如蝴蝶振翅,落日余晖透过窗棱,将他如玉的面颊镀上一圈金光,“你从来不说你很开心。我想,是我做得不够好。”

沈亦谣胸口的那只蝴蝶也扑扇着翅膀,一下一下撞着胸口,几乎要从喉咙破出。

说啊,不过是说句心里话。

有那么难吗?

沈亦谣头越发低下去,看着自己膝上的红裙,鼻子发堵,眼眶发酸,却再也无法落下一滴泪来。

原来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她听到自己压住喉咙的颤抖,说了一半的真心话,“对不起。你做得很好,是我太贪心。”

要真情,也要自由。

她要被困住的那一半自我,挣扎着不肯低头。

现在裴迹之将她要的一切双手奉上,但她能回报的,只剩亏欠。

“说什么对不起。”裴迹之勉强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

沈亦谣以前是个很难取悦的人。

但也很容易哄,如果在熙春阁门口多站一会,扮会可怜,沈亦谣就会心软,放他进去。

只要抱着沈亦谣,小声哄着,就能把事情盖过去。

是他从未想过,沈亦谣不是真的开心。

沈亦谣父母走了以后,心思越发难捉摸,以前那些做小伏低的招数,渐渐失灵。

裴迹之想,大概是自己没保护好她,错过了她那些真正伤心脆弱的时刻。

即便三年之后,他从沈亦谣留下的痕迹中,渐渐触碰到她不为人所知的灵魂与豪情壮志,即便她坐在自己身边,同自己说生前很少提及的“对不起”和“谢谢”,他仍不敢确认,这是否就是全部的沈亦谣。


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发出一声细微的喟叹,“好不好,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呀。”

沈亦谣蹲下身,轻轻贴在绿竹膝头,用手指一点点刮着绿竹衣裙上的绣线,“绿竹。你也要过幸福美满的一生啊。”

不要因为我被困住。

要往前走啊。

“我给绿竹做了个很坏的榜样。”绿竹走后,沈亦谣背手站在花窗前,锁眉沉思了很久,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裴迹之从床上抬起眼来看她,“你做什么了?”

“因为我们俩是一对怨偶,绿竹整日里看着我们俩鸡飞狗跳。”沈亦谣摸着自己的下巴,“她恐婚了。”

裴迹之一梗,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头一仰,重重跌在床上,“那也没办法。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也许不成亲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呢。”

“那你呢?”沈亦谣转头,目光灼灼盯着床上的人,“你不续娶,是好事吗?”

“你别管我。”裴迹之侧过身,背对着沈亦谣,从脊梁处渐渐漫上来针锥之痛,“我早说过了。那是我的余生。”

“死人是没办法对活着的人负责的。”过了好半天,裴迹从喉咙挤出一声闷闷绵绵的絮语。

沈亦谣睡不了觉,月光如瀑照了她一整晚,庭院里微风吹得杏子树沙沙作响。

·

第二日一大早,裴迹之带着青黑的眼圈从床上爬起来。

“嚯!”沈亦谣一见吓了一大跳,“你是鬼还是我是鬼?”

裴迹之虚着眼睛,为自己选好衣裳,穿了件月白色的连珠纹锦缘边翻领袍。

书房的院子里没什么人气,裴迹之这三年来不要人照顾,什么事都自己来。

他照着铜镜为自己梳头,动作越来越暴躁,低头一看,檀木梳上细细密密缠了一堆头发。

他迅速扯下梳子上的头发,团成团,小心翼翼瞧着周围,趁人不注意就往地上扔。脚悄悄移过去踩住。

“藏什么呢?”背后传来一声鬼气森森的质问。

裴迹之被吓得一抖,肩膀落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能瞒得住鬼呢?

“梳头得这样。”沈亦谣从桌案上捡起木梳,将裴迹之柔顺黑亮的头发握在手心,“从发尾慢慢梳,把结梳开。”

裴迹之的后背绷得笔直,像一张拉满的弦,一点点感受着沈亦谣的动作。

铜镜里他的头发在空中飘起,映出他的脸,唯独照不见沈亦谣。

“沈亦谣。”裴迹之垂下眼,熟悉的亲昵和旷远的回忆让他疼,心口犹如裂开一条巨缝,“你现在长什么样子?”

“谁知道呢?”沈亦谣随口答道,“我照不了镜子,又看不了自己的脸。但是我还是摸过的,有皮有肉,不是白骨。”

沈亦谣一面把裴迹之头发细细笼在手里,一下一下从头到尾缓缓梳着,想着别人看不见自己也是挺好的。毕竟自己是带病死的,死相不会太好看,要是青面獠牙的,少不了吓着人。

“穿的什么衣服?”

“红绫石榴裙,外头罩了件白色的笼裙,贴金的乳白紧袖小衫……”沈亦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下一抖,瞧见裴迹之青丝之下藏着一层白发,发根处白了一片,她不动声色地将头发束拢,悉心牵来一层头发将白发盖住,“穿着五色绣鞋。”

裴迹之,他还这么年轻啊。

手下的人眉头一皱,“这些年给你烧的衣服你穿不了吗?”

“没收到呢。也许去了天上就能收到了。”沈亦谣在裴迹之发髻上一拍,“好了,去戴幞头吧。”

裴迹之一边给自己缠着幞头,早起喝了几杯蜀中的浓茶,眼窝的青黑已消了大半,面色恢复了往日神采,“今日见完义恩公主,带你去西市挑衣裳好吗?”


公主声如凝冰,“此事本宫先前没有同你通气,你可怪本宫?”

沈亦谣“咚”地一下双膝跪地,伏下头。

公主和她之间,原先不需要跪。人一但跪了下去,就得一跪到底。

沈亦谣后背冒着冷汗,脊骨打颤。

生死时刻,她不敢想若是自己答错了话,会如何牵连父亲,牵连梁国府,她审慎着答,“不移不敢怪罪。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愿意提携一二,今日亦对我有再生之恩。不移感念公主的恩德。”

义恩公主松了神色,在沈亦谣肩上一拍,恩威并施,“本宫亦有难处。你也体谅本宫。今日你做得很好,放得下身段,知进退,堪能成事。”

“不移谢殿下谬赞。”沈亦谣躬身一拜。

“你嫁了个龙潭虎穴,是你自己命苦。”义恩公主拉过沈亦谣的手,把沈亦谣从地上牵起来,“裴敬那个老头子死了儿子,一身的锐气都挫没了。到底不是当初掌握五大禁军逼宫我父亲的时候了,一味只知道退。本宫父母兄弟姐妹死了一大堆,也没吓成这样。”

“我要你知道,朝堂之事,若手中一日没有权势,一日便是砧板上的鱼。你要保全梁国府,回去找裴敬,告诉他旧情已没,恩义尤在,他自己会清楚怎么选。”

·

沈亦谣心中对此事的芥蒂早已放下了。

如今公主旧事重提,她心头隐隐重又泛起酸痛,却不是因为崔蕤的折辱。她当日回了梁国府,对梁国公和许氏据实以告,他们对她回赠的礼,是另一番羞辱。

公主应下了裴迹之的求,答应两日后去大雁塔,却唤了沈亦谣单独和她说说话。

沈亦谣和公主并肩而立,两人重又一道并立于这道纱帘之下。

那日崔蕤的事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

梁国公到底还是没有拜公主的码头,他接了沈亦谣递的消息,虽是廉颇老矣,尚有些手腕。当日联名上书的四相全部被抄家流放,悉数死在了流放途中。据说是被凌虐而死,剖肠挖肚,死状惨烈。

而梁国公却复起,再做了一年半的宰相,沈亦谣想,他大概是为圣人办了一件大事。那一年半,朝中几乎换了大半的旧臣。做完这件事,梁国公功成身退,保全至今。

“不移。”公主同她算来已有五年没见了,虽仍旧美貌,却色衰了许多,眼神不复当年那般凌厉,唤她时反倒显出几分似亲似友的慈爱。

“我在。”沈亦谣出声提醒公主自己所在的方位。

“你不该出现在人前。”公主垂下眼帘,谆谆教导,“像你这样的身份,是会让有些人害怕的。”

沈亦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天潢贵胄最重礼仪,祭祀天地,敬拜鬼神。是因为恐惧的、愧对的人太多了。你回来了,那么平和可亲。竟像没死过一般。我既疏怀,也害怕。那那些人呢?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公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颤抖。

沈亦谣扯了扯公主的衣袖,“我没见过其它的鬼,就算回来了,想来人死过一遭,也会像我一样,看淡许多。”

公主眼中愁绪一闪而过,“罢了。你回来一趟不容易,不说那些旁的。听说你死的时候,其实我有些惆怅。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呢?”

“殿下。”沈亦谣轻轻捏住公主腕上衣袖,“其实我当年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当时我……有很多顾虑。”


“你也知道是神非鬼!沈氏身份要是暴露,你愚弄天子,你是要我们满府人给那沈氏陪葬!”

“谁敢查,谁敢奏?”裴迹之按下梁国公竖起的手指,替他放到被子里盖好,“就算是鬼,这丧事也非得喜办了不可。”

新罗婢端来药碗,裴迹之顺手接过,“来父亲,喝药。何必为此事烦忧,交给儿子去办就行了。”

梁国公随手一拂,裴迹之手中药碗被打翻,白瓷迸裂,药汤滚了一地。

“她是个女鬼!你和公主参与此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祥瑞庇佑的到底是谁!”

新罗婢闻声上前来,蹲在脚边收拾瓷碗碎渣。

“出去。”头顶裴迹之低声喝道。

新罗婢后脊背一抖,这声音不怒自威,与昨日吊儿郎当的口吻大不相同。

手下差点被瓷片划破,站起身连忙快步走了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待里屋的门合上,四下昏黑,只剩窗边一点日光。

裴迹之才缓缓开口,“父亲。你得服老,有些事情操心不得。急也急不来。”

梁国公一急,“你要造反吗裴迹之!”

“父亲,你今日是因此事急病的吗?”

“你别同我说这些旁的!”

“不。”裴迹之上前按住梁国公的手,“此事对儿子来说很重要,儿子有心中所求之事,但仍孝敬、尊重父亲,不愿父亲为儿子担心。”

“你既然不要我担心,就不要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整日同女鬼厮混!攀附公主!义恩公主如今是圣人的眼中钉!圣人要复用崔家,就是把我们和公主都架在火上烤!”

“当年崔家的事情,儿子不也做成了吗?为何父亲始终不信任我?”

“你!”梁国公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手戳着裴迹之的胸口,“当年圣人想留崔皇后一命。是你在背后推着满朝谏官苦苦相逼。圣人同崔皇后是同甘共苦的旧人,一道从流放地里走到万人之上的夫妻之情,即便她要权、要谋反,圣人都念着旧日情分。如今时过境迁,圣人忆起当年旧事,背地里有多恨你,你不明白吗!”

“他们夫妻情深,就要我们生离死别。没有这样的道理。”裴迹之背对着花窗,头顶一层光晕笼罩,脸色晦暗不明,“当年四相案背后,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你!”

“你投靠了崔皇后,是吗?圣人复用你,利用你铲清旧臣。崔皇后与你结党,你们当时已经定好了两家结为姻亲是吗?你拿沈亦谣的命去算计?”

“当年不都定好了和离吗?谁也没想要她的命!”

“那她要是不肯呢?你的后招是什么?”裴迹之眸中一片幽深。

床榻上梁国公的脸色越发灰白,嘴唇翕动了半晌,嗫嚅着说,“……她心气太高,迟早会害了你。”

·

明理堂重修了,沈亦谣半是恐吓半是认路的拎着喜鸳的衣领,一路走过来。

门口的陈妈妈见喜鸳面如菜色地走上阶来,“世子夫人领来了吗?”

喜鸳抖如筛糠,“在……就在此处。”

沈亦谣伸出手,在陈妈妈头上随手一拈,陈妈妈头上的簪子应声滚落在地,发髻散落。

“啊!”陈妈妈慌忙捂住自己的头发,弯腰去捡地上的发簪。

“让沈氏在廊下站着!”门内传来许氏的厉喝。

不是吧?让鬼魂站规矩?

沈亦谣无奈地歪头一笑,一脚将门扉踢开!

“砰!”

许氏高坐堂上,听这声动静也吓得肩膀一抖。

慌张一闪而过,许氏迅速拉下脸,朝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道,“沈氏。你虽死了,但我仍是你的婆母,你若还认自己是迹之的妻子,就不该对你的婆母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