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予冯既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慕予冯既川写的小说不当舔狗后,你们怎么疯了呢》,由网络作家“五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予接得很快,或许是因为要找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屏幕是对着地面,理所当然的冯既川就看见慕予又长又直的腿,一步顶两步的走出了被灯光笼罩的地面来到外面的泥土上。里外差距挺大。他问:“怎么不去房间?”声音沙哑的厉害。“屋里有些闷。”慕予的脚步一顿,继而镜头翻转,他的脸出现在冯既川的视野里,月光和屏幕冷光折射在慕予脸上,冷淡的白。砰——心跳快了一拍。叫冯既川想到一些乡野异事,什么壁画女妖、破庙女魅、林间狐狸精,专门吸男人的精血,但他觉得这感觉有些不正确,那些引诱男人的不都是女性角色吗,他怎么看着慕予想到那上面去了?冯既川不由仔细打量慕予。他轮廓虽然生的秀雅,但长眉凌厉,鼻锋锐利,桃花眼虽然看着柔和,但慕予整张脸漂亮归漂亮但不能用女气来形容,不...
慕予接得很快,或许是因为要找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屏幕是对着地面,理所当然的冯既川就看见慕予又长又直的腿,一步顶两步的走出了被灯光笼罩的地面来到外面的泥土上。
里外差距挺大。
他问:“怎么不去房间?”
声音沙哑的厉害。
“屋里有些闷。”慕予的脚步一顿,继而镜头翻转,他的脸出现在冯既川的视野里,月光和屏幕冷光折射在慕予脸上,冷淡的白。
砰——
心跳快了一拍。
叫冯既川想到一些乡野异事,什么壁画女妖、破庙女魅、林间狐狸精,专门吸男人的精血,但他觉得这感觉有些不正确,那些引诱男人的不都是女性角色吗,他怎么看着慕予想到那上面去了?
冯既川不由仔细打量慕予。
他轮廓虽然生的秀雅,但长眉凌厉,鼻锋锐利,桃花眼虽然看着柔和,但慕予整张脸漂亮归漂亮但不能用女气来形容,不会一眼瞧去产生是女孩子的感觉...
冯既川想,可能是发烧把脑子都烧出毛病了,看兄弟都能看出眉清目秀的感觉...
他是不是该找女朋友脱个单了?
要找个和木鱼一样漂亮的女朋友...
找好地方,慕予低眼看屏幕,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不是慕予大惊小怪,屏幕上的冯既川那张脸红的就像海鲜过敏后的猴子屁股一样红,不止的脸红,从下颚到可见的脖颈也泛着一层红晕。
如同被煮过的虾一样。
早上还是一只跳跳虾,晚上就红了。
慕予眉拧起,据他所知冯既川没有什么药物过敏,不存在吃错退烧药过敏,那现在就是纯粹的...烧的?
慕予的声音低沉又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冯既川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还成,头有点晕,喉咙有些发涩...”
看他这样,慕予微微抿了下嘴角,知道这人都快烧糊涂了,他把声音放低:“我帮你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不用,小感冒而已。”少爷反应缓慢,但还是不喜欢看医生,坚持己见。
慕予轻叹就知道会是这样,有办法对付这位少爷,他声音有些低:“既川,你这样我有些担心,心下难安,不如...我回京看看你吧?”
他说话的样子,眼尾微微低垂,满眼只有你,桃花眼里春水荡起涟漪,水光粼粼的被簇拥着,像...月光下的美人鱼。
那种用声音诱惑人心甘情愿走入海底的美人鱼,生命由此沉沦、迷失、溺毙,欲望在诱惑中澎湃而起,想抓住、想占有...
冯既川的眼睛很深邃,即使他在慕予面前绝大多数时是温和无害的,但常年浸透在权利场的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直勾勾的盯着慕予,无意识舔了下干涩的唇,慕予的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自动的切换成美人鱼充满诱惑与沉沦的歌声...
“...冯既川。”
可能是发愣太久,慕予连名带姓的喊他。
冯既川眨了眨眼,美人鱼的歌声在脑子里褪去,他抚了下额,脑子都烧出幻觉了...“嗯?”
鼻音轻挑,是疑问。
然后,他看见慕予眼睛微眯,眸中幽黑,成功的想起对方刚才的话,漂亮的美人鱼要摆动尾巴回京看他...:“ 别折腾了,你昨晚就没休息,我等会就叫医生过来,你早点睡...”
慕予乘胜追击:“可以,那我帮你叫医生好不好?”
冯既川看他,面颊的红让其面若桃李,凝视两秒过后,答:“好啊,麻烦木鱼...”宝宝了。
节目组直播一开,无数观众涌入直播间,他们还没开喷,一进去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
十来个青壮年乌泱乌泱围着镜头前,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凶神恶煞,手里更是拿着家伙事,锄头,扁担,乃至大铁锅铲,他们从节目组安排人挥舞着手中武器。
“交出来!”
“你们这些外乡人把我们娃儿叫出来!”
“肯定是他们,村子里就他们是外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里夹杂一个道女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她几乎在对着某人哀求:“我求求你了,这个玩笑开不得,你不是答应帮我看一哈娃娃吗,他人呐!你把他还给我...”
导演一看这情况拿着喇叭大声开口:“姑娘,你把问题说明白,我们肯定帮你们解决问题!”
成南快速接话:“解决什么问题,这明明就是这个当妈的没有看好自己的孩子跑我们这来诬陷人,要我说就直接报警来解决,快点报警孩子还能快点找到。”
那女子眼泪鼻涕的瞪着他:“啥子是我没有看好娃儿,明明就是你说啥子要和大宝拍视频我才转身去晾衣服的,那院子里除了你们就莫得其他人!
肯定就是你偷了我的娃娃!”
最后一句女人喊得撕心裂肺,那眼神恨的几乎要把成南抽皮剥筋。
成南轻笑了下,有点临危不惧:“大姐,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了你的孩子,孩子丢了赶紧报警,别在这里找我们节目组无理取闹。”
那女子眼神一狠:“找!搜他们的车,出了事让警察抓我,我去坐牢!我倒要看看,我男人当兵牺牲了,就剩下这一个娃儿,国家给我啥子说法!”
“翠姐你放心我们过桥村绝对不会放过偷娃儿的人贩子,他们敢偷人,打死了大不了让警察把我们一村人全部抓进去枪毙!”
“都让开让开!”
随着女子的话落,十几个青壮年外加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是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要去搜房车和物资大卡车,那架势看得人心里一沉。
牛导是路子野的,他一听是真丢了孩子,拿上大喇叭爬上桌,大喊:“让他们搜!我们节目组不可能偷孩子,清者自清,要是谁真缺德偷了,我们节目组往死里告他!”
轰——
一道汽车引擎的声音响起,五菱宏光悄然而至,方块刹车一踩,扬起灰尘一片。
他气沉丹田冲乱糟糟的场面一喊:“村里有没有丢孩子的?!”
村民们脑子卡壳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播间里的弹幕就瞬间飞起!
泡芙:我去!!!剧本吧!!!???
棉被:别管剧不剧本!快喊!快告诉他!这里丢孩子了!!!
钢琴没有了:这剧本虽然土,但我爱看,求出场的人帅一点。
牛导占据高位,他眼疾手快的给村民一指:“那边那边,是那边那辆面包车在喊...”
苗翠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那辆距离他们几十米之外的面包车奔去,并大喊:“有!我孩子丢了!
是我的孩子丢了...”
最后几字,她声音里带上浓郁的哽咽。
牛导一个示意,八个机位的摄影师齐刷刷狂奔而去,跑的比苗翠还快,争气要拍下这劲爆又感人的一幕。
“?”
那拼命的速度,让苗翠都愣了一下。
在直播的镜头抖的那叫一个厉害,直播间里的观众沉浸式体验被人拎着高速别跑。
念念不忘:这辈子,有没有人为你拼过命...
随缘: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下雨天:我只想说,小哥,跑快点!
看着犹如丧尸浪潮奔跑过来的众人,慕予定定的看了会跑在最前面的女人,低头捏了捏放腿上的这个婴儿的小脸蛋,胖嘟嘟的,蛮喜庆,在酣睡着,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小胖子,有人在等你哦。”
方块墨镜一戴谁也不爱,瞥了眼所谓的小胖子嘴角微抽,打开副驾驶车门。
慕予有些不习惯的把这个四五个月的婴儿抱起来,小孩子过于柔软了,像没有骨头的鱼一样,下车,把孩子交给奔跑而来的母亲。
苗翠在接过孩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嘴里是哽咽到含糊不清的谢谢,止不住的谢谢。
慕予看着她这样有些出神,后微微摇头:“他可能被喂了药,带他去检查一下为好。”
“好好好,谢谢你...”苗翠激动的亲亲儿子的小脸,捏捏儿子的小脚,那小胖脚上穿着红彤彤的袜子,她整个人激动的无与伦比。
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方块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人抱着他躲山沟里,鬼鬼祟祟的姿态我们提出送她去医院,她丢下孩子就往山里跑,我们在路上就报过警,人现在在我们车上。”
一下子,那好评如潮来袭。
慕予悄悄地退出拥挤的包围圈,但他不知道,就他转身背对人群而走的那几步,几乎快把直播间里的网友迷成智障。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双手插兜,漠然又清冷的离开喧嚣的人群,黑色大外套的衣角被风撩起,像从无限流里走出的男主,秋风,芦苇荡,人群,他是喧嚣世界里目之所及处唯一的静谧。
氛围感被拉满。
更别说,他那张脸简直就是女娲毕设,人间最高理想!
黑发黑眸,轮廓雅致,极致的古典东方美学。
爆灯!
爆灯爆灯爆灯!
闹剧经历过半小时才停歇,村民们道歉后离开做正事,节目这才提上正轨,刚才乱掉的桌椅被重新摆好。
7张椅子面对直播间一字排开,邵江年稳坐c位,作为娱乐圈的当红顶流他的颜值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慕予身上,眼见慕予落坐在最右边。
邵江年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眼见两位其他嘉宾把他的一左一右占了,低眉看地面。
那分量不是他们三个人能吃完的。
慕予稍微和邵江年拉开距离:“那偷孩子的人挺缺德的。”
他把锄头放下。
这时,那个小胖墩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嗷嗷的委屈哭声从厨房里传来,苗翠手里又在用锅铲盛腊排骨炖土豆,着实没手来哄他,只得低声唱童谣。
但是这只安静许久的小胖墩就是来脾气了,要抱抱,那哭的声音挺撕心裂肺,听的直播间的网友都心疼起来。
桥头排骨:这小宝宝哭的好可怜,妈妈快抱抱他呀。
炸蘑菇:那小宝宝长的那么可爱,哭起来肯定也很可爱,就是家里怎么只有妈妈一个人呀?爸爸和爷爷奶奶呢?快来个人哄哄他吧。
念念不忘:胖崽,别哭了T﹏T
爱知知:唉,听他哭心都要碎了,你们不知道,我刚从知知和温老师那边回来,那群小朋友把这胖崽家的情况七嘴八舌的都给都完了。
苗大姐的老公牺牲了,公公在她老公小时候就离婚了,婆婆又身体不大好,一直陆陆续续的治疗,前两年老人家走了,去年日子刚好些,孩子怀到六七个月时就传来噩耗。
最后,苗大姐还是选择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为此和她娘家人闹了大矛盾。
惊蛰:只想沉默,觉得这个宝宝好可怜...哭的人心里酸酸的。
慕予洗过手,进入厨房,瞥见那哭的小脸通红的孩子,静了一下,对苗翠说:“我来吧,你哄哄他。”
苗翠的动作一顿,她回头看慕予一眼,在镜头下,这一眼被无数网友捕捉到,无数的网友眼中,他们在这个女人眼中看见了名为感动的星光。
“谢谢你啊,他吵到你们了吧。”苗翠笑了起来,带着歉意,却没将手里的锅铲和碗放下,干活麻溜:“这是最后一个菜不用你帮忙,你快去客厅里吃饭吧。”
小墩墩的哭声化为背景,对于苗翠那带着歉意的笑容,慕予挑了下眉,没过多纠缠,转手拿上碗筷出了厨房。
菜上好,苗翠热情的招呼他们吃,自己则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踱步哄着,轻缓的童谣从女人嘴里哼出,慕予听着有点出神,没有动筷子。
“章鱼哥,我想资助这个孩子...”邵江年端着白米饭,目光也定定的追逐着在哄孩子的苗翠,女人的身形不孱弱,却感觉重担仿佛要将她压垮。
她们家的遭遇光是听起来就令人心里泛酸,整个家里就只剩下女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邵江年想为此尽一份力。
慕予听见邵江年的话,没有发表什么评价,只说:“你得问问当事人。”
“哦...”
邵江年低叹,随后沉默的扒饭,他心情其实也不大好,华姐已经从局子里接受调查出来,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她参与此事,但也被限制不能出京,这件事的热度还在飙升。
关于这件事邵江年内心格外惴惴不安,仿佛有看不见的毒蛇躲在阴暗处,伺机而动的要他的命。
苗翠的童谣哼得很温柔,小胖墩在妈妈的怀抱里,逐渐安静下来,小嘴瘪了瘪,眼里含着的泪花将眼珠浸透。
忽然一道惊响,又将他吓哭了。
“翠翠啊!”
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发生斑驳,脚步生风,人未至,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率先传来,惊的刚安静下来的婴儿又哇哇大哭起来。
苗翠抱着孩子的手,略微一紧,眼里闪过一丝狠绝,而后明显的瑟缩一下,仿佛听见这个老妇的声音就不由自主的出现害怕的情绪,她嗫喏出声:“妈,你怎么来了...”
轰隆———
惊雷声穿过厚厚的墙壁,电光快它一步从铁门下的缝隙钻进来些许,照亮屋里一瞬,在电光中慕予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微微低着头,漠然的垂着眼帘。
汽车咆哮的声音在雷鸣中奔来。
黑色越野车一个急刹,车轮在布满青苔的水泥地上划出深刻的痕迹,车都还没停稳,驾驶室的车门被猛然推开,上面的男人就蹿了下来。
他被眼前的阵仗惊了一下,十几个黑衣壮汉严阵以待的守着大门,地面被铺上洁白的毛绒地毯,矜贵的年轻男人坐在椅上在电脑上看着什么,连鞋底都没沾到地。
冯既川看了被死守的大门,心头一跳,慕予在里面...
一瞬间,他又气又恼还担忧,想直接暴打慕予一顿。
打死算了!
他奔到赵党青面前,深吸一口气:“党青哥这次的事情是他有病,大病特病,简直神经病一个,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回,把他当一团空气一团雾给放了...
他也是魔怔了以为陆弦舟对你...”有意思。
后面3个字冯既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气的牙都快咬碎了,慕予怎么敢的?!
以他的名义把赵党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黑社会轮x,拍视频...
真是,活腻歪了!
赵党是什么人,名字都敢带党,木鱼是真敢做啊!
纯木鱼脑袋!
没看出这人来这地方就是想整死他吗。
冯既川深吸一口气,牙都快气的咬碎了,极度认真的望着赵党青:“党青哥,我保证,这次之后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们的眼前。”
赵党青的电脑屏幕是股市的曲线图,仿佛那曲线图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冯既川说了这么大一堆,他还是在看屏幕,冷光折射在男人锐利英俊的脸上:“既川,你既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你还是希望...”
他抬眼,深邃的眼睛对上冯既川的眼神。
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楚:“我放过他?”
冯既川倏然攥紧掌心,面对这样不动声色的赵党青,即使他认识他20来年,在这一刻还是感到一股压迫力袭来。
少有人能扛住,冯既川也不动声色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看着慕予死在里面。
他又看了一眼被死守的大门,顶着压力,一字一句:“哥,慕予是我朋友,他的所作所为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你能不能.....
给他一条活路。”
是的,活路,没有人能在京市的地盘上意图对赵党青做那样的事情还能全身而退,何况只是一个暴发户家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子。
慕家的情况不算复杂,慕予父亲那辈一共两兄弟,慕老大经商,慕老二早些年走狗屎运运娶了个高门贵女步入政治,他仿佛有主角光环一样如身居高位。
而动了赵党青,就算是慕老二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都得老老实实的弯腰认错,赔礼道歉祈求原谅。
赵党青凝了他两秒,倏然收回目光,声音温和:“既川,这是最后一次。”
他起身,秘书熨帖的接过电脑。
眼见赵党青离开,冯既川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忙不迭保证:“是是是!这肯定是最后一次,哥你放心,我保证慕予从此往后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赵党青上车走了。
追逐着冯既川而来的黑色轿车和离开的车队擦肩而过,那车在看见赵党青的车时远光灯熄灭。
冯既川站在原地,盯着那紧闭的大铁门深吸了好几口气,做足心理准备:“把门打开。”
嘎吱——
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手电筒的光还未穿透黑暗,一股血腥味就蔓延出来,冯既川脸色微变,拿过手电筒率先进去,几个扫视间,里面的场景就完整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男人们,胯下都蔓延着血迹,血腥将裤子浸染,那上面是整齐的切口。
他们,被人废了!
在场的都是男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胯下一凉,而后又觉得,这都是人渣,废的好!
慕予没过两秒就出现在探照灯的光里。
有人惊呼:“找到了!”
冯既川寻声一看,那是一个狭小的角落,慕予抱腿坐在角落里,他将头埋在双膝间,指尖上有隐隐的血迹,这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就像溺水的人,用力拯救自己...
“慕予,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冯既川三两步的冲到角落里,强硬的拉起慕予的衣领,一手掰过对方的肩膀,让人直视他。
衬衫卡脖子,这感觉让慕予忍不住咳嗽两声,缓了两秒才借光看清楚眼前人的面色可以称得上恐怖。
面对盛怒的冯既川,慕予弯了下眼睛,逐句,说得很慢:“既川,我想活着。”
“屁!”少爷直接爆粗口。
冯既川对于这个答案是忍不住冷笑,3年来,他给慕予擦过多少次屁股,慕予有病,他可以理解,也可以包容,大不了就是丢点人。
少爷我脸皮厚。
但这次...
他把脸完全冷了下来,手上的力度倒是倏然一松。
慕予捂着脖子咳嗽,颤抖中,他似犹如盛满积雪的翠竹,似要摇摇欲坠的断裂,又似在抖落霜雪获得新生。
冯既川声音很冷:“慕予,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帮你接近陆弦舟一步,我劝你最好对陆弦舟死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
怕慕予继续作死,他说的话现实又扎心:“你能正视自己吗,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陆弦舟百年家族的继承人,地位无人可动摇,你呢,慕家充其量就是一个暴发户,更别说其他。
说句现实点的,你们之间就是隔着一道天堑,他一句话,你就得从整个京城消失。”
慕予咳嗽着接话:“嗯,的确是天谴...”
暴发户家的私生子和陆弦舟那种顶级太子爷,如果不是有冯既川的关系在里面,慕予想见陆弦舟一面都难如登天。
更别说痴人说梦的纠缠。
他挺认同冯既川的话,还微微点头。
而令人震撼是...
慕予拿着银色叉子的那只手,因用力,青筋浮现,他在缓缓地转动叉子,往下是邵江年紧绷的大腿,他的牛仔裤不已经落到腿弯,白色四角裤染上血色,四肢在动...
邵江年的挣扎渐渐停歇,胸膛剧烈起伏。
慕予微微偏头,眉眼很黑,压低声音:“清醒了吗?”
眼神恢复些清明的邵江年在明白过来自己处境的一瞬间,冷汗爬满后背,眼里的骇然近乎要溢出来。
听见慕予的询问,他用力点点头。
下一秒,对方捂着他嘴的手松开,叉子无情的拔出,痛的他脸色扭曲的想在地上滚一圈,但昏昏沉沉的大脑让他滚不起来。
方块过来把邵江年从慕予怀里拎开,顺手把对方裤子拉上来,低声询问:“鱼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这副德行在你房间里?”
手指上染上血迹,慕予有些嫌恶甩了甩指尖:“有人给他下春药,药效太猛烈把脑子烧糊涂了。”
他扯过纸巾擦手,瞥一眼脑子清醒又不清醒的邵江年:“江先生,你要怎么处理这事?”
邵江年看他,眸色朦胧带水光,是既委屈又难过还迷茫,张了张嘴:“...我,我不知道...”
邵江年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知道肯定是徐助理给他的食物有问题,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还有...我姓邵。”更委屈了:“不姓江...”
慕予在慢条斯理的擦手上血迹,轻轻笑了下,温和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不知道怎么处理,那邵先生把这事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好。”邵江年也的确被蛊惑了,亦或许说,在慕予怀里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有点被蛊惑。
毕竟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邵江年晕头转向的看着慕予进入卫生间,门只剩下一条缝隙,低低的声音传来...
“...是,投毒...”
“当事人神志不清...”
“对,明星邵江年...”
“...即将送往医院...”
明明都听的不大清楚,这样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邵江年却觉得心下安定,那种被背叛、陷害的惶恐不安好像江水一样,逐渐平息。
药劲太过强悍,邵江年的神智又逐渐模糊起来,他眼前的重影在加重,在陷入黑暗前,那扇门开了。
慕予出现在他的世界。
邵江年呢喃一声:“ 小鱼...”
青年如野兽,眸底一片猩红,他挣扎,他失智,但他逃不过脑子不大行武力值点满的方块之手。
“把他绑了,送医院去。”
慕予嘴角微弯,心情有点美。
方块同志康呲康呲的执行命令,绑人,但他不是很懂,出了小院方块疑惑:“鱼总,你在高兴什么?”
慕予对着邵江年吹了声口哨:“要小赚一笔咯...”
现在的互联网流量就是财富,财.邵江年.富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实际也是惨兮兮的。
“独家新闻,一夜暴富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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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江年做了个很长时间的梦,梦里的他在全网直播下和人纠缠到一起,无数人听见了...
喘息声。
叫船声。
无数谩骂,无数恶俗的言论,无数对他的恶意,有向他泼油漆的人,有朝他丢鸡蛋的人,有人喊他“婊子下贱还明星”,有人想碰他...
他们全部没有脸,脸部是一片黑暗。
他像鱼一样,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分食。
他失去了一切,站在高楼上,一跃而下。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那是兽药,给动物发情交配用的,幸好送医院及时。”
“那他的腿?”
“哦,江先生是一名合格的艺人不乱搞关系,凭借强大的毅力给自己扎的。”
“...他姓邵,叫邵江年。”
对话出现在耳边,邵江年倏然睁开眼睛,看见慕予和华姐在病床边聊天,慕予神色有些倦怠,华姐眉眼忧愁...
他极速跳动的心脏缓了下来...
刚刚是噩梦...
那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一场噩梦.....
不!
就是有人要害他!
邵江年惊坐而起,一下子彻动到在输液的针头,针头一歪,皮破,血液回流,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邵江年的动静惊动一旁的人,华姐立即上前关心,眼见那血液回流,拧着眉把针头拔下,回头正欲叫护士,那位叫张鱼的人就率先叫来了护士。
华姐心头一动,这是个靠谱的人。
或许是邵江年够红,这县城里的护士也认识他,重新扎血管的动作麻溜语气温柔:“邵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叫我。”
邵江年反应慢半拍,礼貌点头。
护士离去,华姐在病床边沉着一张脸:“江年,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邵江年认真点头,声音嘶哑:“记得,我吃了徐助理带来是花卷和粥之后,就觉得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模糊,后来...”
他看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玩手机的慕予,继续说:“我摸索到他的房间,然后张鱼哥就把送医院了。”
“江年,你相信我吗?”华姐凝视着他,眸色很沉,也很认真。
看她这过于严肃的样子,邵江年心里是有点怂的,华姐真的是他姐姐——表姐。
他父母在小时候出车祸走了,从此之后就被养在大姨家。
表姐年龄比他大很多,他在还闹着要吃棒棒糖的年纪,表姐就已经高考完上大学,他误打误撞进入娱乐圈时,表姐已经是圈里知名经纪人,强行把控他的未来。
原本是他要作为偶像男团出道,表姐动用关系给他换了下来,反而是把他塞入一个剧组当18线龙套演员。
表姐强势,说一不二,看起来对他挺苛责,控制欲极强,但在娱乐圈漂浮了3年多的油条,邵江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清澈的大学生了,怎么会看不到表姐的良苦用心。
徐助理是表姐身边的老人,一般出了这种事,正常人都会怀疑表姐...
“姐,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这世上我大概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