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完结版小说纪长安黑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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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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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纪长安呼出一口气,顺势而为,

“阿爹,他们是想打出阿娘的名号来,阿爹就能顾忌着点阿娘的脸面,想起阿娘的嘱托。”

被纪长安这样一说,想不通的纪淮,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

当时在纪家,他一再追问,为何要骗他?!

闻夜松和闻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纪淮现在被女儿点醒,他想明白了,

“岂有此理,礼义廉耻,诚信君子,他们不懂吗?”

读书人最看重的便是诚信。

很显然,闻夜松在纪淮这里,已经丢了诚信的品质。

纪淮怒不可遏,“把媒婆叫过来,这婚立即退,片刻不能耽误。”

原本,纪淮还想着顾念爱妻,毕竟爱妻年少时,曾与闻母是旧交。

他不愿意让闻家的人多难堪。

所以把媒婆叫上门,只为了商议如何能够补偿闻家。

要他多给些银子,甚至把闻家现在住的那套宅子,送给闻家人也无妨。

但现在闻家人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夫人已经死了那么久,闻家人还能拿出来做文章。

难保以后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纪淮绝不让此事发生。

纪长安坐在阿爹的身边,眼眸有着一丝深沉,

“阿爹,此事交给女儿来办。”

“您今日已经够难受的了,终究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惹来了居心叵测之人,让阿爹伤心了。”

纪淮充满了感怀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懂事了,她是爱妻留给他的唯一亲人。

纪淮点头,红着眼眶说,“阿爹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想如何做,阿爹没有意见。”

纪长安扶着纪淮,回了他自个儿的院子。

又交代了平日里伺候阿爹的几个贴身小厮,这才转身拿着她和闻夜松的庚贴,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她歪着身子,一只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摁着她的太阳穴,一边安安静静的想着事儿。

腰上的黑玉赫动了动,纪长安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它的蛇尾。

蛇身又开始颤动,细细密密的,带着稀碎的玉片刮擦的声响。

没一会儿,丫头立春领着添香从纪府后门,进了纪长安的屋子。

她就坐在外屋,院子里的灯火黯淡,纪长安的屋子里,也没有亮几盏灯。

添香一进门,便大喇喇的站在纪长安的面前,

“纪大小姐,你找我?”

态度还是一如既往,那样的傲慢无礼。

纪长安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因为光线的原因,添香只能看到纪长安的手在动,仿佛在抚摸把玩着什么物件儿。

“先跪下说话。”

既然添香不懂规矩,那纪长安还是先教教她规矩。

添香身子一犟,“跪就不必了吧,毕竟你现在也不是我的主子了。”

青衣要上前,纪长安抬起手来,制止了青衣踢添香膝窝的动作。

“你也可以不跪,但闻夜松和双青曼夜夜笙歌,保不齐双青曼又能给闻夜松怀上一胎。”

纪长安没理会她这话过后,添香脸上难看的神色。

她只是了然的笑道:

“所以有双青曼在,你要当上这个闻夫人,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添香,“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知道,闻夜松和双青曼之间的秽乱事?”

纪长安的手,缓缓的抚摸着黑玉赫的尾巴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对不对,添香?”

添香看着纪长安。

她抿着唇,倔强的不肯弯下她的膝盖。

纪长安也不着急,只是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黑玉赫的尾巴尖。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自己还歪在暖阁上。

黑玉赫盘在她的细腰上,不再压着她头顶的金冠。

纪长安动了动,怀里的黑玉赫便睁开了眼睛。

她将头顶沉重的金冠拆下来,低头一看,暖阁的凭几上,放着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纪长安的心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不见梦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金钗,钗头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

足有鸽蛋那么大。

这血宝石的价值,也是有价无市。

纪长安的内心,一阵阵的发寒。

所以那个梦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偷偷潜入她的寝房?

她也就在暖阁上打了个盹儿,这个男人在梦里说要给她送别的。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这支血宝石发钗。

纪长安紧紧的拧着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志怪话本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惊蛰在屏风后面说话。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血宝石发钗。

想了想,她又将这支发钗放到了梳妆匣子里,连同那支装金钗的墨玉盒子。

这盒子也是价值不菲,这样水头极好的墨玉,竟然被用来做装发钗的匣子。

可见送礼给纪长安的这梦中男人,出手阔绰大气的很。

纪长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前厅去。

纪淮一回来,就开始拍桌子,气的都快要失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岂有此理?”

“闻夜松和他那个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头戏弄我?!”

他因为着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去了闻家。

因为期待越高,所以闻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来,就更让纪淮伤心失望。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吗?”

纪淮一边怒骂闻家,一边红了眼圈。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走进来的纪长安说,

“长安啊,我的儿啊,你阿娘已经死了五年了。”

“闻家人连一个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不是良人啊。”

这也是让纪淮更为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闻家识破了闻夜松和闻母,知道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信时。

纪淮也曾质问过二人,为何要欺骗他这么一个伤心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纪淮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们不懂我对你阿娘的四娘,他们是踩着我的伤口欺骗我啊。”

所以才更可恨,可气。

纪长安看着阿爹伤心欲绝。

她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真相说出来。

阿娘没死!她活得好好儿的,她来到纪家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帮她真正的心上人,窃取纪家的财富。

就连她的“死”,其实都是诈死,她已经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阿娘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阿爹活得有多痛苦。

他们甚至还把阿迪的痴情与痴心,当成一桩笑话,一直在幕后看着阿爹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纪长安想说,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阿爹就不会哭成这样了。

但是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的捏紧。

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因为她没有证据,阿爹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居然会是大盛朝首富纪淮的亡妻呢?

“闻夜松和他母亲,就是想把阿爹骗去闻家,阻止阿爹退婚。”


纪长安从头凉到脚。

她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梦。

他在梦里说过,纪长安喜欢他身上的衣裳纹路,他便要送纪长安的。

想起梦中的种种,纪长安连细节都记得十分的清晰。

就连男人啃咬着她后肩的触感,都真实的宛若在现实中发生过一般。

尤其是这沉香木的匣子中,还放着一顶黄金做的冠。

这顶黄金做的冠,与寻常女子戴的花冠又不一样。

它看起来是蛇形的,但异常的华贵。

黄金做的冠上,还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石。

纪长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

这顶黄金冠,看起来就很沉,她若是戴上这样的冠,不出一个时辰,脖子就会酸痛。

可寻常时候,她也用不上戴这样的黄金冠。

纪长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商户女。

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在大盛朝,她的身份地位与官家女子还是没法儿比。

这样隆重的黄金冠,她没有场合戴。

即便是有盛大的场合需要她盛装出席,她也不可能戴着这么华贵的黄金冠,出去抢那些官家女子的风头。

“把它送回去吧。”

纪长安脸色苍白的吩咐布庄掌柜。

那个邪门儿的孟浪男人送的东西,纪长安不可能要。

而且无功不受禄,她又为什么要收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青衣急忙站出来,摆着双手摇头,“大小姐,不可不可呀……”

但问她为何不可,青衣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长安不搭理青衣。

她吩咐了布庄掌柜一声,东西她是不会带回纪家的,便暂存在布庄掌柜这里。

若哪一日布庄掌柜碰到了那位送东西来的男子,便将东西还回去。

布庄掌柜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

能将这么华贵的无价之宝送出手的人家,哪里会随随便便的要回去?

大小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布庄掌柜见识的人多,他常年在商场上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

布庄掌柜便知道,对方根本不求财。

很有可能对方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

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地位十分的低下。

若对方要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纪家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纪长安转身匆匆的离开,布庄掌柜也只能深深的叹口气。

青衣看了看布庄掌柜手里捧着的沉香木匣子。

又着急的看了看大小姐的背影。

完了完了,大小姐连君夫人的衮服都不要。

君上要气疯了。

此时正巧,纪长安还没有从布庄迈出步子。

便看到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那对龙凤胎,从纪家布庄外头进来。

“哼!”

看到纪长安,才五岁年纪的闻欢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他撇过了头去,压根儿就不想搭理纪长安。

纪长安眼中带着冷笑。

上辈子的闻欢是她的养子,可是对纪长安一向态度很冷淡。

那个时候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想想,为什么闻欢闻喜这一对龙凤胎,一直对她这么不冷不热的?

明明她已经将闻欢和闻喜,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那样疼爱,可这两个孩子,就是与她亲近不起来。

现在来看,在闻欢闻喜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很不喜欢纪长安了。

上辈子的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双青曼大概也没有想到,会在纪家布庄的门口遇到纪长安。


屋子外面的那些丫头,一个个的正坐着嗑瓜子。

有几个丫头还坐在一起笑着。

她们从小陪着纪长安长大,纪长安将她们当成姐妹。

这也愈发纵得她们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不过这也好,纪长安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方才王嬷嬷的动静儿不小,这群丫头却只忙着偷懒。

自然没发现王嬷嬷晕倒了。

纪长安转身准备将黑玉赫放在暖阁上。

她打算过两天再给黑玉赫做一个窝。

“蛇君,委屈你暂时先待在这里,等我去收拾这个婆子再回来。”

缠绕在她纤腰上的蛇身滑动,黑色的玉质蛇鳞,在日光下泛起一层微光。

它并未睁眼,但蛇身却将纪长安箍紧了一些。

纪长安没办法,只能将黑玉赫的上半身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它也就只有纪长安的手臂粗,纪长安本就瘦,手臂看起来就很纤细。

只是因为黑玉赫通体黑色,一看脑袋便是一条剧毒的蛇。

等闲人看到黑玉赫的第一眼,自然会被吓没了魂。

纪长安挂着黑玉赫,走到王嬷嬷的身边。

她抬起绣鞋,踢了踢这个老虔婆。

见过黑玉赫后,王嬷嬷肯定留不得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王嬷嬷早已经和闻夜松的大嫂勾结在了一起。

但让这个老虔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纪长安又觉得不解恨。

她琢磨着,找来一件大袖衫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纪长安惊慌失措从里屋出来,对外屋的丫头们轻喊,

“嬷嬷晕倒了,快点儿去寻大夫来。”

王嬷嬷可是纪长安那个好阿娘留给她的。

在这纪家可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几个原本懒懒散散的大丫头,立即起身。

有的去看王嬷嬷,有的急急忙忙去请大夫。

甚至还有个大丫头,语气中含着责备,问纪长安,

“大小姐,嬷嬷怎么会晕倒?她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康健?”

纪长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大丫头,

“难不成是我害了嬷嬷吗?”

这纪家就跟个筛子似的,不仅到处都是细作。

还用锦衣玉食养刁了一大群的奴仆。

大夫很快赶来,跟着一同来的,还有闻夜松。

丫头们看到闻夜松,就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般,一个个的围上去表达自己的忧心。

纪长安看在眼里,心头一片片的泛冷。

上辈子,她只以为闻夜松得了纪家上下所有人的喜爱。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闻夜松一个外人,能够得到纪家上下所有人的欢喜,这本就不是正常的。

纪家这些人,没一个能留的。

“王嬷嬷怎么会晕倒?”

闻夜松带着同样的质问,看向纪长安。

纪长安低下头,表面上一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

“嬷嬷再怎么说,都有那么大的年纪了。”

“早几年阿娘去世的时候,我就想给嬷嬷一笔银钱,让她回去养老的。”

“要不是嬷嬷自己坚持,她又怎么会劳累的晕倒?”

呸呸呸,王嬷嬷究竟劳累什么了?

她在纪家所享受到的富贵与权势,比起普通人家的老太君都要过犹不及。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王嬷嬷是“故去”的纪夫人的心腹。

闻夜松的眉头紧皱,王嬷嬷的身体有这么差了?

不过这个老嬷嬷并不重要,没有王嬷嬷在纪家,对他娶纪长安并不影响什么。

他今日跟着大夫进入纪长安的院子,是来找纪长安的。

闻夜松很不满意的看着纪长安,

“你知道我在外院等了你一个时辰......”

“嬷嬷,嬷嬷她没事吧?”

纪长安压根儿就没等纪长安把话说完。

见大夫出来,她急忙上前去。

那大夫说,“无妨,就是受到了点惊吓,神思惊恐过度,好好儿的养养就是。”

闻夜松心头本就憋着气,他自从和纪长安订婚以来,还从没有等过她这么长的时间。

他今日好不容易忍着不耐烦,要与纪长安来商议婚期。

进入纪长安的院子,纪长安却正眼都不看他,一心只与大夫说话。

“纪长安!”

闻夜松呵斥一声,“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纪长安回头,眼眶红红的,诧异的看着闻夜松,

“闻公子,你究竟有什么事?”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的人,她如今出了事,你有什么话不能等嬷嬷醒了之后再说吗?”

看起来,纪长安对王嬷嬷当真感情深厚。

而上辈子也的确如此。

她和纪淮都是本性纯良之人,从没有想过纪夫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会内心藏奸。

纪长安对王嬷嬷,就像自己长辈那样的,她听话,又对王嬷嬷怀有敬意。

此后纪长安的丫头们也都知道,所以王嬷嬷的地位,在纪家也愈发的高。

见纪长安不赞同的看着闻夜松,院子里的丫头们纷纷不再说话。

闻夜松是未来纪家的姑爷,可王嬷嬷直接管着她们。

这个时候当然还是王嬷嬷的安危比较重要。

闻夜松脸上神情紧绷。

他深吸几口气,将内心的怒火和不满勉强压抑了下来,

“我也是关心王嬷嬷,想让你不要惊慌,失了分寸。”

纪长安“嗯”了一声,

“今日我无心招待闻公子,你我也未曾婚嫁,闻公子还是不便久留的好。”

摆明了送客。

闻夜松神色不好,但他并未察觉出纪长安的什么异样。

想一想,心中不由得怨怪上了王嬷嬷。

怎么这个王嬷嬷被纪长安看得这样重?

一个老奴仆而已,被吓着了,还值得纪府这样兴师动众的?

都怪这个王嬷嬷,早不晕晚不晕的,偏生在他上门商议婚期的时候晕。

可真能坏事。

闻夜松板着一张脸离开,离开之前说了几句宽慰纪长安的话。

而就在闻夜松离开不久,有丫头高喊,

“嬷嬷醒了。”

纪长安快步进入王嬷嬷的屋子,她坐在王嬷嬷的床边,一脸的关切,

“嬷嬷,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儿?”

说话间,纪长安扯了扯大袖衫的衣襟,露出贴在她锁骨上的黑蛇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黑蛇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直盯着王嬷嬷。

“啊!!!”

王嬷嬷刚醒过来,又看到了这一幕,她浑身抽搐,被吓的口吐白沫,

“蛇,蛇,啊啊啊啊!”

她又晕了。


她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年轻时和纪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这样的谎话,是笃定了纪长安会先上门。

等闻夜松和纪长安在床上云雨时,纪淮后上门。

闻母会假借带纪淮去取信,两人路过闻夜松的门口。

闻夜松会将纪长安折腾的叫出声音来。

届时纪淮发现不对,只会忙着生气,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浪荡行为。

心情愤怒与现场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会有那个时间,还惦记着纪夫人的信。

到时候闻母再请“死去的”纪夫人,给她写一封信备着。

等到纪淮忙过了闻夜松与纪长安的婚事,想起这件事情后。

闻母再把纪夫人的信拿给纪淮看。

纪淮见闻母和闻夜松两人不说话,他心中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里?”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关于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纪淮对爱妻的缅怀。

“这……”闻母吞吞吐吐的,不断的用眼睛看着闻夜松。

现在该怎么办?纪长安究竟带着欢欢和喜喜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个贱人不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回来?

闻夜松也是低垂着眼眸,在纪淮的逼问下,额头泛起了一层冷汗。

“纪老爷,先喝点茶水,不着急……”

闻夜松想要拖延时间,“纪夫人的信,还是得有一个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闻夜松的说辞,一点都说服不了纪淮。

纪淮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们最好能够拿出与我夫人年轻时候的通信!”

此时的纪长安,坐在马车之中,被身上的黑玉赫缠的没有办法。

它的蛇身在纪长安的身体上游走,把纪长安的细腰紧紧的箍着。

蛇尾还蹭着纪长安的腿。

纪长安想要安抚它,它却冲纪长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张开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纪长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从布庄出来,黑玉赫就显得特别暴躁。

回应纪长安的,是黑玉赫蛇身往上,缠住纪长安的脖子。

它气的想勒死纪长安。

“突然就生气,果真野性难驯?”

纪长安被蛇身勒着脖子,她一点都不着急。

黑玉赫是一条剧毒的蛇,观看它三角形的蛇头,都快要冒出角来了。

就知道黑玉赫的毒性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黑玉赫不会伤害她。

纪长安非常的笃定,黑玉赫喜欢她。

从上辈子开始,黑玉赫就一直很喜欢她。

有时候,动物比人来的简单。

人心是不可估量的,但是黑玉赫可以信任。

纪长安白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她柔声的安抚黑玉赫,

“好啦,好啦,不管你为什么生气,我摸摸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黑玉赫眯了眯它的蛇眼,很显然,纪长安这次惹到了它的底线。

根本就哄不好。

它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蛇身往纪长安的手心中蹭了蹭。

无声的威胁纪长安:快点摸!

纪长安摸着手心下坚硬的蛇鳞,顺着黑玉赫的蛇身一路往下,摸到了它的尾巴尖。

黑玉赫闭上了蛇眼,整个蛇身都在细密的颤抖。

啊,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但是他没有那么容易消气,想都不用想它会被这点手段安抚。

纪长安这个臭女人!已经被它宠坏了。

多摸一摸它,快点多摸一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