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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姜虞月谢景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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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微微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姜虞月谢景澜)》,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驸马爷?那不就是谢云齐吗?姜虞月心中不觉冷笑,公主果然对他情深意重,竟还纡尊降贵替他拿药。“血心芝……”掌柜的听到这话有些为难,指了指一旁的姜虞月,“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敝店只有一株血心芝,可这一株昨日这位姑娘便下了定金要下了,恐怕……”闻言,宋锦婉斜睨了姜虞月一眼,但在看清姜虞月容貌之时眼底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了不易觉察的阴冷。姜虞月依旧身穿一身素衣,即便是裁剪并不那么完美的衣裳也并未掩去曼妙的身姿,粉黛未施也不掩底子的秀丽,一双美目若秋水,此刻正不卑不亢地望向她。京城里何时有了此等姿色的女子?宋锦婉自诩貌美,可见如此素净打扮依然姿色过人的姜虞月,没由来升起一丝敌意。“下了定金又如何?”宋锦婉双臂交叉于胸前,就差把...

章节试读


驸马爷?那不就是谢云齐吗?

姜虞月心中不觉冷笑,公主果然对他情深意重,竟还纡尊降贵替他拿药。

“血心芝……”

掌柜的听到这话有些为难,指了指一旁的姜虞月,

“公主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敝店只有一株血心芝,可这一株昨日这位姑娘便下了定金要下了,恐怕……”

闻言,宋锦婉斜睨了姜虞月一眼,但在看清姜虞月容貌之时眼底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了不易觉察的阴冷。

姜虞月依旧身穿一身素衣,即便是裁剪并不那么完美的衣裳也并未掩去曼妙的身姿,粉黛未施也不掩底子的秀丽,一双美目若秋水,此刻正不卑不亢地望向她。

京城里何时有了此等姿色的女子?

宋锦婉自诩貌美,可见如此素净打扮依然姿色过人的姜虞月,没由来升起一丝敌意。

“下了定金又如何?”

宋锦婉双臂交叉于胸前,就差把盛气凌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这血心芝本公主要了,你开个价便是。”

姜虞月不欲与这身份尊贵的公主起冲突,可也不会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

“公主殿下还是去别处买吧,这一株我昨个便定好了,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先来后到?”

宋锦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想要坐地起价也该换个说法,想要多少银子直说,不管你要多少本公主都给得起。”

瞧着宋锦婉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姜虞月暗叹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谢云齐和她在一起,也称得上是佳偶天成了。

“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我已先下了定金,那这株血心芝便是我的。”

姜虞月仍旧是不肯松口,声音同时也提高了几分,

“总不能因为您是公主殿下,便要强抢过去吧?”

药铺子的动静本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姜虞月这句话更是引起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宋锦婉虽说是公主,但也还是要顾及几分颜面的,若是她当街抢人药材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果然,宋锦婉听着外边的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脸上也是红一块白一块的,见着姜虞月不肯松口,便将压力给到了掌柜的身上。

宋锦婉面色阴沉的开口道,“你这药铺子里今日压根就没有血心芝,你也该把定金退给她。”

掌柜的顶着她的目光,背后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可是……可是血心芝分明就……”

“本公主说没有便是没有!”

宋锦婉居高临下盯着掌柜,轻飘飘落下威胁,“你这破药铺子还想不想开了?”

掌柜的霎时汗流浃背。

眼看宋锦婉以权压人,姜虞月心知肚明这血心芝要不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捞一波油水。

正当掌柜要改口之际,她率先开口,“罢了,既然这血心芝公主想要,那不如出一千两银子买走吧。”

一千两银子?

饶是她贵为公主,这一千两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个女人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宋锦婉脸色一变,似有恼羞之状,一旁的侍女则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

“公主殿下,外边的人可都看着您呢。”

姜虞月不经意勾起唇角,美眸中似有狡黠闪过,“公主莫不是付不起这个银子?可你先前分明说得清清楚楚,不管多少都给得起。”

这话一出,宋锦婉胸口更是气闷不已。

可偏偏她堂堂公主,金口玉言,断不能当众自打脸面。

“一千两就一千两!”

宋锦婉自小金尊玉贵,从未受过这样委屈,瞪着姜虞月,咬牙切齿般应下来。

“那就把钱拿来吧。”

姜虞月倒是毫不客气地朝着宋锦婉张开手,“既然公主说了要给,那现在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若是等会人都散了我又没证据,岂不是平白吃亏?”

“你……!”宋锦婉一时语噎。

她平时要什么没有,别人都是自愿奉上的,哪有像姜虞月这么伶牙俐齿,还不识抬举真让她给钱。

没想到姜虞月竟然伶牙俐齿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依照着她的脾性,宋锦婉早就叫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打出去了!

可一千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宋锦婉只想快些摆脱掉她,也等不及叫人来送银子,只得伸手往头上一摸,拔下两根金簪就扔到了姜虞月怀里。

“这两根金簪便赏给你了,价值必然是超过一千两银子的,这下你满意了?”

“公主殿下赏的东西,民女怎敢不满?”

姜虞月打量着这两根金簪,这金簪倒恰好是一对,纯金打造的簪子掂在手里便是颇有分量,上头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周身还镶嵌着数颗宝石,将奢华二字刻画得当真是淋漓尽致。

虽是一笔意外之财,但宫中之物根本动不得。

不过留着,往后说不准也有用处。

姜虞月心安理得收了下来,笑意盈盈道谢。

看着姜虞月这样子宋锦婉便是来气,转头看向一旁的掌柜,怒喝道,“还不赶紧把血心芝拿出来?!”

掌柜的被这么一吼也是吓得一激灵,赶忙在柜台里翻找了片刻,这才取出来了个药盒子将其双手奉上。

“公主殿下,这便是血心芝。”

药材虽已抢到手,宋锦婉却不觉得解气,反倒是心疼起了她那两根簪子。

那可是皇兄送给她的生辰贺礼,不成想今日竟便宜了这贱人!

姜虞月得了好处本是打算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可瞧着这公主殿下似乎是个受不起激的性子,顿时计上心头。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何不捞一波大的?

想到这个姜虞月随意指向了柜台上的一排药材,“掌柜的,你这几样药材多少钱?帮我包起来吧。”

宋锦婉此刻正在气头上,见姜虞月还要买别的药材,便立刻开口截胡,

“那些药材本公主也要了!”


“老夫人,打听到了,大少爷战死疆场,尸骨无存……”

一句话让谢府众人寂静了片刻,随着一声啜泣声响起,谢老夫人霎时回过神,接着气血翻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夫人!”

“快叫大夫!赶紧把老夫人扶进去。”

一阵兵荒马乱,有人悄悄望向一言不发的大少夫人。

大少爷同少夫人成婚方才不足一月,就死了夫君,成了寡妇,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只是少夫人表现得未免过于镇定了,姣美如月的瓷白面庞不见哀恸,仿佛死掉的只是一只老鼠,勾不起她心里半点波澜。

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哭不出来?

姜虞月确实哭不出来,反而想笑。

前世,谢云齐死讯传回,姜虞月郁郁寡欢了半年,虽悲痛却也为夫为国战死而骄傲,为夫家尽心竭力,上尊敬侍奉老人,下照拂夫家弟妹。

她支撑起了整个谢家,短短三年,让谢家成为了江南一带的富庶之家。

然而三年后,谢云齐风光回来了,以驸马的身份,阳事不举的他孩子都生了两个。

姜虞月这才明白,他哪里是死了,是救了公主,被公主看上,尚了公主,那方面毛病也治好了,从此平步青云。

谢云齐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休妻,理由是她三年无出,私藏财物,不顺父母。

不顺父母就是个笑话,她用嫁妆为谢家赚了一摞摞的白花花的银子,自己只规矩领府中月俸,却说她私藏财物,贴补娘家。

最可笑的便是无出。

新婚当夜,姜虞月才知道谢云齐阳事不举,尚未治好他便离家上了疆场,三年不见踪影,她同什么鬼一起生孩子。

偏偏被她侍奉照顾的谢家众人眼瞎耳聋了一般,对谢云齐休妻之事没有半句意见。

姜虞月付出了三年,哪甘愿就这么被休,她只是提出要和离,同时带走所有她为谢家赚的银子以及开的所有铺子。

谢云齐贵为驸马,依旧贪心不足,半个铜板都不愿吐出,让她净身出户,最后将姜虞月杀了抛尸荒野。

姜虞月重生半个月了,当天是她和谢云齐的新婚之夜,她没有提和离,亦没有张扬谢云齐不举之事,更没有阻拦谢云齐上战场。

但她提前做了一件事。

在谢云齐出发后,雇了杀手彻底废掉了谢云齐的第三只腿,彻彻底底。

只是没想到,谢云齐还是和前世一样,传了个假死讯回来,难不成废了那玩意儿还是入了公主的眼?

那真是有趣,她倒是要看看三年后谢云齐能带几个孩子回来。

思忖间,姜虞月忽地和一双平静却深不可测的黑眸对视上,神色微怔。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乌发被一条青色缎带轻绾,身着素色布衣,仅腰间一块鱼形玉佩的配饰,却掩不住一身清靡风华,往上的一张脸棱角分明,俊美非凡,五官细看粗看都让人惊艳,但苍白的脸色与古井无波的眼眸却有种淡淡的威慑力,让人不敢多看。

谢景澜,谢家庶子,排行老三,自幼体弱多病,一年前不小心摔下山崖,双腿也废了。

姜虞月对他印象不深,前世谢云齐死讯传来后三个月,谢景澜也病逝了,那几个月她还因丧夫悲痛,跟谢景澜可以说毫无交集。

严格来说,谢家人里,也就谢景澜真不欠姜虞月什么。

姜虞月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暴露了眼里的恨意与漠然,但想到眼前人活不过三月,干扰不了她什么。

她弯了弯唇,“三弟节哀。”

谢景澜瞥她一眼,“大嫂亦是。”

两人一个死了新婚丈夫,一个是亲生大哥,却说不清谁表现得更加平静淡然。

至少,谢景澜觉得姜虞月笑得一点不勉强,反而挺快意。

姜虞月确实挺快意的,此时心里的想法是:谢家老三生得好看,声音也如白玉干净纯粹,真是蓝颜薄命。

叔嫂二人没有再交流,各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大夫来后,诊断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谢老夫人醒来后,哭得眼皮子都肿了,瞥到姜虞月平静的脸庞,火气腾地上来了。

“有些人冷血得很,夫君身亡,竟不见半点哀恸,怕是恨不得赶紧找下一家把自己嫁了,可怜我儿尸骨无存,连个后都没留下……”

谢老夫人越说越心凉,又狠狠瞪了一眼姜虞月的肚子。

姜虞月侍奉谢老夫人三年,再清楚不过她的性子,心情不好便喜欢迁怒责罚他人,别人痛苦她心情便能好些。

“夫君是为国牺牲,我心中哀恸,却也为他骄傲。我既嫁进谢家,往后便是谢家人,除非谢家没了,我终身不离。”

谢家众人一惊,姜虞月这话说的,意思是不会改嫁,一辈子为谢云齐守寡了?

唯有谢景澜眼带深意,她这话,分明更像是咒谢家早日灭亡。

谢老夫人听姜虞月铿锵有力的话,却觉得她这是在表忠,对她的不满褪了大半。

只是谢云齐无后,让她心里沉重。

谢家这一代三个男儿,长子谢云齐是个正常人,老二谢进博是谢二爷一脉,是个好色荒唐的,大概是身体亏空太多,屋内妻妾成群,几年都无所出,老四年纪小,才四岁。

老三和谢云齐同父,但是外室的私生子,还是病秧子一个,还废了双腿,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

如今谢云齐也不在了……

谢云齐生母大夫人掩面而泣,还是安慰了谢老夫人一句:“齐儿命薄,但他一向孝顺忠义,说不定老天眷顾……”

她看了一眼姜虞月的肚子,意思不言而喻。

谢老夫人一怔,眼底多了一些光亮,看姜虞月都顺眼了一些。

姜虞月想笑,前世她悲痛十足,还真没注意到她们这般期盼她肚子里已经怀了谢云齐的种。

她若真怀上了,他们敢养吗?

姜虞月眼睫垂下,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

就是孩子爹找谁合适呢?

姜虞月抬眸,正正看向了轮椅上的男人。


小柳在床边伺候了一整天,本打着瞌睡,听到动静惊醒,见着姜虞月醒来了顿时欣喜不已,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小姐……小姐您可算醒了!奴婢昨日瞧着您受伤的样子真是吓得不得了……”

看着小柳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姜虞月赶忙开口哄道,“别哭别哭,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别担心了。”

说着这话,她这才发现自己肩膀竟裸着,低头瞧了一眼伤处的包扎,这略显外行的手法似乎不像小柳的手笔。

“我这伤口是你处理的?”

小柳听得这话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但对上姜虞月探究的目光,小柳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是……三少爷。”

谢景澜?

姜虞月脸上的表情登时就像见了鬼一般,这谢景澜平日里不是一向清高不肯屈就吗?没想到竟然肯亲自为她包扎伤口?

而且这伤处在肩膀,自己的身子岂不是也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

说起谢景澜,姜虞月这才想起在昏迷前看到他站起来的那一幕,赶忙询问小柳,

“三少爷是不是站起来了?他是不是自己能走?!”

“对……”

小柳点了点头,这一晚上的变故实在是太大了,不仅小姐受伤,连一向病怏怏的三少爷竟也奇迹般地恢复了行走……

看着姜虞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小柳赶忙道,

“小姐既醒了,那奴婢便先替小姐换药更衣吧!”

待到衣裳换好,小柳便走出房间为姜虞月煎药去了,谢景澜在偏屋小憩,吉祥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过来汇报了一声。

“殿下,她醒了。”

“嗯。”

谢景澜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起身朝着房间走去,昨日已然暴露他无甚腿疾的事情,现下便不必再演戏了。

斜倚在榻上的姜虞月同走进房间来的谢景澜对上视线,虽说他依旧是面无波澜同往日无甚分别,但姜虞月一想到自己竟被他骗了这么久,顿时就没了好语气。

“三少爷怎的今日不坐轮椅了?莫非是轮椅坐久了不舒坦,要站起来活动活动?”

若不是担心谢景澜行动不便,她怎么会平白挨了这么一箭?

谢景澜对她的讥讽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伤势还未恢复,动气不利于身体康复。”他目光落在她的肩上。

姜虞月:“……”

这话一出便让姜虞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她扬眉,目光探究,“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回应姜虞月的是沉默,谢景澜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是他不肯主动说明,那即便自己再怎么问也是徒劳。

两人正僵持不下之际,小柳则是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了。

“小姐,药煎好了,奴婢服侍您服下吧。”

看着这热气腾腾的一大碗汤药,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鼻而来,直叫姜虞月眉头紧皱。

“不喝。”

姜虞月扭过头去,对汤药充满了抗拒,

“你这药方子是找谁开的,确定对我的伤有好处?来路不明的药我可不随意喝。”

说着这话时,她不经意瞟向身旁某人。

可那人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像是不清楚这是在说他。

姜虞月蓦地有些恼,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自己,只是她应不是像谢景澜摆着个脸一副欠揍样。

她在暗自较劲,可小柳却没发觉奇怪,连忙道:“有有有,奴婢对小姐的事情怎能不细细把关?当然是对小姐伤势好的东西奴婢才敢拿给小姐喝呀!”


这个想法吉祥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恐怕她真得曝尸荒野了。

都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如今姜虞月好似那周幽王,但这“褒姒”……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

眼看着吉祥怀里都抱不下了姜虞月还在挑选,谢景澜眉头拧出一丝不悦,肃声道,

“差不多得了,再买下去整条街都要被你买空了。”

“这才哪到哪?”

姜虞月倒是乐此不疲,“不过这水镇的商铺确实是比不上京城,这些个玉佩的成色都要差上许多,不过也能勉强将就着戴。”

“……”

待到入夜,姜虞月和吉祥两人这才怀抱着一堆物件回了宅子。

看着今日姜虞月强行买的这一大堆衣裳首饰,吉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询问着谢景澜的意见,

“殿下,这些东西……”

“她既花钱买了,那便用着。”

谢景澜依旧是保持着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吉祥也瞧不出来他对此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便将东西都先收起来了。

夜深了,谢景澜想着原先住在京城之时姜虞月便是三天两头的翻到他这院子里来,这次新住的宅子他们距离如此之近,料想姜虞月今日必定又会故技重施。

“灯先留着。”

看着吉祥进来熄灯,谢景澜则是叫住了。

他吉祥一顿,心中也是了然,便很是知趣的退下了。

可在院墙的另一边,逛了半天的姜虞月却是梳洗完毕早早的就准备睡下了。

“小柳,明日早些叫我。”

“好嘞小姐!”

……

谢景澜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就等着姜虞月上门,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半夜,隔壁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暗卫早就看到姜虞月那边熄灯了,瞧着都这么晚了自家殿下房里的烛火还亮着,竟有些心疼起了殿下。

暗卫月影实在是看不下谢景澜继续熬着了,忙去知会了一声吉祥,

“这隔壁那位早就睡下了,今日怕是不会过来了,可殿下还没歇息,你是不是过去提醒一声比较好?”

听得这话,吉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敢去?此事本就没挑明,若是我去明说岂不是要下殿下的面子?你想说你自己去便是,可别拖上我!”

主子态度模糊,本是抗拒,但这段时间下来,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

吉祥补充了一句,“主子的事,没有命令就不要插手,做好本职工作。”

月影被驳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只得讪讪一笑,转而心疼起了空等的殿下。

这谢家大少奶奶不是常爱翻墙吗?怎么偏偏今日不来了呢?

第二日。

吉祥进屋去为谢景澜梳洗,不难觉察到这屋内的低气压。

“姜虞月在何处?”

谢景澜张口便是问起了姜虞月的下落,吉祥赶忙答道,“回殿下,她今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

谢景澜眉头蹙起,前些日子姜虞月一日三餐都巴巴的要来同他一起,这刚到个新地方便迫不及待地抛下他自个出去了?

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眼看着谢景澜的脸越来越冷,吉祥赶忙说起了从暗卫那里得知的最新情报。

“殿下,方才月影来报,说是又有一队人跟上咱们了,看他们的身法应当和之前的刺客是同一批,想来又是谢云齐派来的了。”

“是吗。”

一说起此人,谢景澜神色淡了些,“如若那些人敢动,便让月影解决掉,免得让一些阴沟里的老鼠到处膈应人。”


“大人稍等,我瞧着大人像是这黑市里头的老手了,有件事情想托付给大人去办。”

说着这话,姜虞月又是两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这人顿时喜笑颜开,

“姑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姜虞月闻言立刻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心领神会,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目送着男子离开后,姜虞月走近了这个药材小摊,立刻就被这里摆着的各类药材给震惊了。

天山雪莲、菩提花、青龙果……

各种珍稀无比的药材跟不值钱的玩意儿似的随意的摆在地上,若不是姜虞月认识这些药材,外行人瞧着这幅杂乱的样子估计会认为这些都是些寻常杂草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摊子里还摆着一株血心芝!

“请问这株血心芝多少钱?”

姜虞月立刻望向摊主连墨问价。

方才她光看药材去了,此刻一瞧,才发现这连墨竟是一位看上去同她弟弟姜恒曦年龄相仿的一位少年。

这少年的脸上带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相貌虽成熟不足但却是俊秀非常,面庞白皙如玉,恐怕寻常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浑身透出的那一股淡漠气息,显然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号。

见着姜虞月问价,连墨垂眼扫了一眼她所指的血心芝,草草报了价。

“一百两一株。”

一百两?

姜虞月听得这个价格眉头微微一皱,这血心芝寻常价格不过在五十两上下,没想到这连墨一开口便是一百两,直接把市价翻了一番。

不过想着谢景澜的药材要断了,再加之这一百两一株的价格她尚且负担得起,没犹豫直接接受了这个价格。

“行,一百两便一百两,我要了。”

连墨是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不同他讲价,按照着他在黑市卖药材的经验来说,出价一百两的话通常会被买家砍价至八十两左右的价格成交。

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虞月,连墨瞧着她眼生,便知道估计是没怎么在这黑市混过了。

这么爽快的买家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你还要别的药材吗,我这什么都有。”

连墨开口问道,虽心里有着许多的小九九,但那张脸上却是瞧不出什么波动来。

“这血心芝你也还有?”

姜虞月多瞧了他几眼,“你若是有的话,我或许会长期在你这里买。”

“都有。”

连墨说话惜字如金,“我家里有药田,什么药材都有,你若是要的量大,价格可以谈。”

听到这话姜虞月眉头一挑,她外祖一家世代行医,她身上能赚钱的手艺也就这一门,最近姜虞月正打算着自己开个药铺,正愁着药材不知如何采购,不成想这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了!

虽说这个连墨的药材价格虚高,可卖的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一旦拿到外边去卖,只会卖出更高的价格,断然不会亏的。

“行。”

姜虞月当机立断,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的,“你这里的血心芝我包了,至于价格……就六十两一株买给我吧。”

听到这话,连墨的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了一下。

方才他还心想这姜虞月老实不会砍价,这一下子就给他砍到六十两一株了?

不过就算这个价格他也有得赚,连墨倒也没还价,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还要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