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姜虞月谢景澜的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五月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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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就在气氛稍凝凝滞时,谢大夫人却忽然道:“景澜身子弱,这些自然顾及到了,应是要立马启程才好,这安排的马车上可休憩,不用担心路途奔波。”

说着,已经嘱咐侍女安排好了马车在谢府门口。

这话点醒了谢大爷,跟着道:“夫人有心了,安排如此周到,还不立刻搀扶三少爷上马车!”

侍者们纷纷上前,作势要搀扶。

谢景澜又咳了几声,“不必,让吉祥来便可。”

事已至此,这趟京城已是非去不可。

谢大夫人短短时间就立刻安排好,又考虑到姜虞月寡嫂与小叔子间的名声,让姜桓曦也跟着同行。

姜桓曦莫名被安排了,那股气又升腾起来。

“姐,你为什么要救他?他都已经快死了,救了说不定也只能续几年命而已!”

看着姜虞月没什么情绪的脸,他反倒越想越气,“百里神医看诊一次千金难求,你就这么随意用了,还是给谢家人,你怎不为自己多做考虑?”

姜虞月思绪飘散,目光落在谢景澜身上。

过了片刻,她移开视线,声音有些飘忽,“没事,就算我出事了,不也有娘和你吗?”

姜桓曦恨铁不成钢。

而姜虞月实则也没想明白,为何将此机会用在谢景澜身上,只是看着他年纪轻便因病早逝,似乎也挺可怜。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谢家里,谢景澜跟她前世有着相同的处境。

不过,她也不是平白送给谢景澜,之后自然会索取回来。

谢景澜的视线也不着痕迹打量着姜虞月,一身素衣,面容苍白,浑身上下不余力表现着在为某人悼念。

只有那双眸子,望向他时眼波流转,不见一丝悲恸。

他扶着轮椅的指尖微攥,似在思索。

姜虞月这么大费周章救他,就只是为了孩子?

吉祥搀扶着谢景澜上马车,趁无人察觉时低头耳语,问道:“少爷,是否需要安排人手一同前行?”

谢景澜回神,上车前无意瞥见姜虞月朝他意义不明一笑。

那模样,好似即将勾引良家的女流氓。

谢景澜轻咳一声,拿着帕子拭唇角,遂面无表情颔首。

确实得安排些人看管姜虞月,以免姜虞月趁机将他拆置入腹。

吉祥不知深意,立刻去着手安排起来。

这事来得匆忙,姜虞月也着手准备起来,回房收拾。

除了必要的贴身衣物,她将针灸包以及一些药瓶随身携带,万一路上谢景澜出意外,也能应急。

收拾妥帖,姜虞月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

谢老夫人像是还不放心般,拉着她絮絮叨叨了半天。

“月儿,这一路上有你弟弟在,不仅要紧着景澜,你自个儿身子也得多保重啊。”

姜虞月不经意拂却手臂上的手,“祖母说的是,月儿定会注意。”

转身,她扯唇轻嗤。

谢老夫人当真是好主意,利用她两手抓。

忽然她对上谢大夫人视线,后者目光停在她小腹滞了一瞬,又迅速恢复。

谢大夫人朝她挤出一丝笑,“月儿,这些天辛苦你了。”

姜虞月佯装伤感,“这是我应该做的,夫君他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替他撑起府内的重担,以孝长辈们养育之恩。”

提及谢云齐的死讯,谢大夫人眼底暗了暗,面上还得勉强维持笑意。

她膝下一子一女,嫡长子没了,成了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若是正房嫡系无所出,只能指望那庶出的谢景澜……

待姜虞月越过她离开上了马车,谢大夫人浑身绷紧也未曾松懈,死死盯着马车扬长而去。

……

出发的时辰已晚,天至昏黄时,停到城郊外一处客栈歇脚。

此次是意外计划,一同前来的除了姜桓曦,还有服侍在身侧的吉祥和小柳。

姜虞月扫了眼众人,目光在谢景澜身上多停留了会儿。

“咳咳……我与吉祥一间便可。”他微偏视线,主动道。

姜虞月微微一笑,“那就订三间房罢。”

她与小柳一间,谢景澜吉祥一间,姜桓曦单独住。

客房并不充裕,但姜虞月特意要了两件紧挨着的房间,留有打照面的机会,另一间则较远。

听此安排,姜桓曦抢着道,“我来跟谢兄住近些,也方便突发意外我来照看。”

“这两间客房比较宽裕,适合二人住。”姜虞月露出为难之色,“只能委屈了阿曦,让你隔得远些。”

主动抢房的姜桓曦:“……”

无法,他只能作罢。

还眼睁睁看着自家姐姐,还主动帮衬吉祥接过轮椅,将谢景澜送上楼。

这般关怀看在眼里,姜桓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到客房门前,姜虞月还十分‘贴心’道:“夜里若是有事,只管来找我。”

谢景澜背对着她,一股冷意从周身窜出。

“谢过大嫂好意,就不必麻烦了。”

这“大嫂”二字,他咬字极重。

姜虞月却像听不明白似的,自顾自道:“三弟不用担心麻烦,也不用顾虑身份有别,你我皆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谢景澜:“……”

眼见着少爷身畔寒气逼人,吉祥赶紧道:“奴才谨记大少夫人的话,断不让少爷发生意外。”

姜虞月看了眼低着头的吉祥,心想还是这小侍从机灵,不让她热脸贴冷屁股。

这谢景澜好看是好看,脾性却是有些难以靠近。

不过,总有机会接触的。

待姜虞月转身离开,吉祥才稍微松了口气,将房门锁紧。

四下寂静,吉祥边扶着谢景澜上塌,边压低声音询问,“殿下,如今事发突然,还要按原计划走吗?”

按原定计划,谢景澜只需待在谢府,等朝廷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便能假死离开。

可现在脱离了谢府,容易招惹上是非,随时有事发的风险。

然谢景澜神情自若,淡淡掀唇道:“一切照常。”

“那您……”吉祥担忧看着自家主子。

谢景澜面色几乎如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我的身体无碍,只要拖延时间即可。”他声色淡漠,对此已习以为常。

“是。”

吉祥应下,依旧不敢懈怠。


“大人稍等,我瞧着大人像是这黑市里头的老手了,有件事情想托付给大人去办。”

说着这话,姜虞月又是两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这人顿时喜笑颜开,

“姑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姜虞月闻言立刻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心领神会,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目送着男子离开后,姜虞月走近了这个药材小摊,立刻就被这里摆着的各类药材给震惊了。

天山雪莲、菩提花、青龙果……

各种珍稀无比的药材跟不值钱的玩意儿似的随意的摆在地上,若不是姜虞月认识这些药材,外行人瞧着这幅杂乱的样子估计会认为这些都是些寻常杂草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摊子里还摆着一株血心芝!

“请问这株血心芝多少钱?”

姜虞月立刻望向摊主连墨问价。

方才她光看药材去了,此刻一瞧,才发现这连墨竟是一位看上去同她弟弟姜恒曦年龄相仿的一位少年。

这少年的脸上带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相貌虽成熟不足但却是俊秀非常,面庞白皙如玉,恐怕寻常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浑身透出的那一股淡漠气息,显然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号。

见着姜虞月问价,连墨垂眼扫了一眼她所指的血心芝,草草报了价。

“一百两一株。”

一百两?

姜虞月听得这个价格眉头微微一皱,这血心芝寻常价格不过在五十两上下,没想到这连墨一开口便是一百两,直接把市价翻了一番。

不过想着谢景澜的药材要断了,再加之这一百两一株的价格她尚且负担得起,没犹豫直接接受了这个价格。

“行,一百两便一百两,我要了。”

连墨是真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竟然不同他讲价,按照着他在黑市卖药材的经验来说,出价一百两的话通常会被买家砍价至八十两左右的价格成交。

上下打量了一下姜虞月,连墨瞧着她眼生,便知道估计是没怎么在这黑市混过了。

这么爽快的买家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你还要别的药材吗,我这什么都有。”

连墨开口问道,虽心里有着许多的小九九,但那张脸上却是瞧不出什么波动来。

“这血心芝你也还有?”

姜虞月多瞧了他几眼,“你若是有的话,我或许会长期在你这里买。”

“都有。”

连墨说话惜字如金,“我家里有药田,什么药材都有,你若是要的量大,价格可以谈。”

听到这话姜虞月眉头一挑,她外祖一家世代行医,她身上能赚钱的手艺也就这一门,最近姜虞月正打算着自己开个药铺,正愁着药材不知如何采购,不成想这瞌睡刚来就有人送枕头了!

虽说这个连墨的药材价格虚高,可卖的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一旦拿到外边去卖,只会卖出更高的价格,断然不会亏的。

“行。”

姜虞月当机立断,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商机的,“你这里的血心芝我包了,至于价格……就六十两一株买给我吧。”

听到这话,连墨的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了一下。

方才他还心想这姜虞月老实不会砍价,这一下子就给他砍到六十两一株了?

不过就算这个价格他也有得赚,连墨倒也没还价,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还要什么别的?”


说着这话忙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药方,虽是吉祥给的,但她也是去找外头郎中证实过的。

“奴婢虽不如小姐那般精通医术,但大多药材还是认得的,奴婢看过了,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是好东西,必然不会有错,不信您看!”

姜虞月草草扫了一眼这药方子,确实如同小柳所说的那般是对伤口恢复有益无害的好方子,可是……

可是她确实不愿喝药。

姜虞月生于医术世家,姜父姜母将她养得极为精细,从小到大基本没生过什么病更没受过几次伤,喝药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如今突然这么大一碗苦药让她喝,姜虞月自然是不肯的。

平日里看着谢景澜大碗大碗的喝着药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自己头上了,姜虞月这才意识到喝下这么一大碗药有多难,只能想方设法地推脱,

“……太烫了,先放一放吧。”

小柳用汤匙舀起一勺,“不烫不烫,小姐快喝吧,这药就是要热热的喝下去才好呢!若是冷了,药性就下去了!”

可姜虞月就是铁了心的想要逃避,立刻又找了其他借口,

“我这会刚醒有些饿,先吃些东西再喝吧。”

谢景澜在一旁倒是看得明白,这姜虞月翻来覆去找了这么多借口,不就是不想喝药吗?

“莫非大嫂怕苦?”

谢景澜不着痕迹勾了唇,往日都是姜虞月来调侃他喝药,不成想姜虞月竟是个说的比唱得好听的绣花枕头,一轮到自己喝药便蔫了?

被说中了心事,姜虞月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谁说的,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怕苦!只是……只是这药……”

后续的话,怎么也憋不出说辞。

见状,谢景澜伸手从小柳手上拿过药碗,“给我吧。”

小柳神情惊疑不定,“三少爷,您是……”

吉祥刚走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该不会殿下是想要自己把药含在嘴里再……

姜虞月警惕看他,心里却不自觉小九九。

难道关系要进展了?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们都多想了。

只见谢景澜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捏住了姜虞月的腮帮子。

姜虞月:??!

没待她反应过来,那手便大力迫使她将嘴张开,而后便是直接将药从她嘴里灌了进去。

姜虞月虽奋力挣扎但药还是被喝进去了大半,被子上都被洒得到处都是,再加之谢景澜灌得实在太猛,姜虞月被呛得连连咳嗽。

见着挣扎不开,姜虞月情急之下便张口猛地咬住了谢景澜的手。

“唔……”

她粉白的唇紧抿着,白皙的俏脸因苦涩拧成一团,泛着水光的眸紧紧瞪着他。

谢景澜神色微动,但灌药的动作没停,直到姜虞月将药喝进了才松了手。

“……!”

一旁的吉祥和小柳都是看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谢景澜喂药的方法竟是如此的狂放,小柳虽有些心疼自家小姐被如此对待,但这似乎是唯一让她乖乖喝药的方法了。

小柳在心中默默地向姜虞月赔了个不是。

而吉祥更多的则是注意着自家殿下的手,一圈乌青的牙印在谢景澜修长如玉的手上着实是显得有些突兀,仔细一瞧,竟还隐隐渗了些鲜血出来。

这姜虞月下口也着实是太狠了点吧。

“若是下次还不肯老实喝药,那我就继续灌。”


光天化日,她就敢口出狂言。

而她也并非光说不做,手已触碰到胸襟,隔着似乎都能感知她指尖的温度。

谢景澜眸色一颤,蓦地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姜虞月只当他羞赧难堪,刚想松了这逗弄的心思,谁想耳畔传来一阵透着低哑的嗓音。

“怎么,光说不做,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他抓着她的手腕,指尖泛着冰凉,黑眸里却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眼底,似隐藏着更深的情绪,触之令人心惊。

姜虞月被他看着,犹如被吸入深渊,下意识抽回了手。

“你……”她莫名有股羞恼的情绪上头。

之前只顾着调戏谢景澜,根本不成想他会占据主动方,一时脑子空空,不知该做出什么举动。

不做多想,她将药碗一股脑塞入谢景澜手中,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院子。

而在暗处的暗卫,以及躲至一旁的吉祥,纷纷睁大了眼。

姜虞月匆匆回到了自己院子,本来今日解决了日后药材的难题,只觉浑身轻松。

不成想这谢景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态度竟然一反常态。

她心里有股不知名的气,发也不是,憋也不是,只能从谢景澜最开始的冷漠作态挑刺。

“这谢景澜真是个没良心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姜虞月忿忿不平地向着小柳大倒苦水,

“我辛辛苦苦地给他买药材,他莫名其妙的跟我甩脸子?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小柳则是笑着劝慰道,

“小姐便别同三少爷置气了,三少爷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您为他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今日累了一天,奴婢还是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姜虞月想着谢景澜身子都没好全,她怕他做甚?

更何况,他要是好了能做那档子事更好,也不知为何心里怪怪的。

算了。

多想也无益,等事情弄好,她反正也不用再多面对谢景澜了。

……

入了夜,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座宅子。

潜藏在暗处的暗卫月影瞧着这群歹人找上门来,眉头一皱,低声询问着一旁的暗卫风灵。

“想必是谢云齐派来的人,怎么办?要动手吗?”

风灵虽神色严峻,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们不可轻易现身,静观其变吧,有吉祥在身边,殿下应当不会有事。”

许是被这浓浓的杀意给惊醒了,姜虞月刚一睁眼,便瞧见窗外掠过数道黑影,心中顿感不妙,立刻轻脚来到侧屋寻小柳。

“嘘,外边有刺客。”

姜虞月压低了嗓音开口道。

小柳闻言一惊,立刻起身作势便要护住姜虞月,但姜虞月则是摇了摇头。

“我看他们人数不少,我们几个恐不是对手,你先自行从后院逃出去,我去把谢景澜带出来,晚些时候咱们再回来汇合!”

姜虞月清楚,这刺客的目标八成是她和谢景澜,小柳一个小小婢女的身份这些刺客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的这话小柳脸色一变,忙拒绝道,

“不行小姐!少爷将您托付给了奴婢,奴婢怎么能……”

“别耽误时间了!”

姜虞月心中着急,虽外边还未有动静,但这些人动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全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容易被一网打尽,你一个人先逃走,也可先为我们分散些人!”

见着姜虞月这么说,小柳咬了咬唇只能答应下来,匆匆从后院跃了出去。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叩响。

谢景澜从思绪中抽离,清淡的眸子掠过面前女子,抿唇不语。

吉祥领着郎中走近,不巧碰见这一幕,面上又惊又怒。

为了不时之需,将姜虞月暂时安置在了偏院的客房。

不过短短一柱香时间,她便转醒,苍白之色全无,那粉腮盈唇,看架势是像、像……

先前分明就是装晕!

吉祥面色涨红,不着痕迹遮掩了谢景澜身子。

“少爷,大夫为您开了药方,服药后得静养调息。”

他特意强调静养二字,只差没直言赶人了。

姜虞月瞥了眼吉祥,压了压唇角,“是我叨扰了三弟,既是醒了便不劳烦大夫,这就离开。”

所言所行,皆是坦荡。

说完,她起身绕过谢景澜离开。

纤弱素裹的身姿,迎着门风而行,仿若三月折柳,尤为脆弱易碎。

吉祥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又怀疑是否错怪了她。

这般刚丧夫沉浸苦痛的新妇,怎会行如此龌蹉之举?

谢景澜眸光平静,在她即将踏出门槛时,出声制止。

“大嫂忧思甚重晕厥,不可轻视,若是错失治疗,恐追悔莫及。”

姜虞月身形一顿,回头望他。

此时郎中也紧接着开口:“三少爷所言极是,且让老夫替大少夫人诊断一二,也好安心。”

姜虞月没遗漏那郎中额角的涔涔冷汗,看出背后有人指使。

那背后的目的,显而易见。

如若她这么走了便罢了,可谢景澜偏不让她走。

姜虞月干脆回头,让郎中诊脉。

吉祥推着谢景澜走出去,不宜共室。

郎中紧皱着眉,反复诊了多次,也是同一结果。

——并未有孕。

姜虞月心中有数,面上未显,故作忧虑道,“大夫,我这心病可能医治?”

心病自是不能医,郎中草草开了几副养身的方子,便提着药箱告退了。

小柳打了热水回来,正巧碰见郎中出来。

“小姐,您的身体……”

姜虞月打断她后续的话,“无妨,还有更重要的事。”

听她说完,小柳神色惊疑不定,看向姜虞月目光满是心疼。

外人皆羡小姐高嫁,可谁知这其中苦楚。

这谢家,当真是深藏不露的豺狼虎穴。

……

正厅。

谢老夫人瞥见郎中回来,眉眼倦怠一扫而空,立刻问道:“情况如何?”

谁料,郎中扑咚一声跪倒在地。

“ 大少夫人她……并未有孕。”

此言一出,谢老夫人眉头蹙紧。

本就寂静的厅内,此刻更是消沉。

不知是谁端起了茶盏,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僵局。

当目光齐聚,谢鸢掩唇轻抿了口茶水,轻声嘀咕,“如今大嫂嫁来不过半月,大夫诊不出喜脉不也正常?说不准过些时日便不同了呢?”

在她心中,始终不认为大哥就这般英年早逝。

谢家也根本没必要如此沉寂。

谢大夫人坐在她身侧,帮衬道:“母亲,鸢儿她年少不知事胡乱发话,但却也在理,太过心切也拿不准信儿。”

谢老夫人眉目舒展,也知是这个理。

若不是传讯突然,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罢了,那便过段时日再说。”

主位的谢老夫人发了话,众人也从消沉中回过味儿来,到底还有一丝期盼。

而人群中,谢进博心思热络起来,目光有意无意望向某处。

-

转眼间,夜深人静。

为了掩人耳目,谢进博特意绕了远路,从旁的别院经过。

鬼鬼祟祟的身影,躲不过在门口守夜的吉祥。

他一瞧,便晓得那身影是谢二少爷。

这深更半夜,谢二少爷为何会出没自家少爷别院?

而且,这要去的方向,瞧着像是……

吉祥提着烛火,赶忙回神敲了敲房门。

“少爷,二少爷方才经过院子,往北侧过去了。”

房中寂静无声。

若非里头烛光不曾熄灭,只以为是已歇息了。

正当吉祥纠结着开口时,里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如夜风寒凉。

“不必理会。”

只道一句,便再无声息。

吉祥意会,不自觉望向北侧,心中只能感叹自求多福罢。

在此期间,谢进博已摸着黑到了北边的院门。

他看着偌大的院子,眼中不掩嫉妒。

谢云齐自小便处处压他一头,只可惜气运耗尽,早早就撒手人寰。

谢进博暗自得意,现下睡了他谢云齐的女人,这院子、子嗣……迟早都是属于他的!

正当他溜进院子,透过厢房的纸窗,去幻想里面衣衫不整的女子时……

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谢进博兀地被泼冷水,冷得他浑身颤栗。

“谁?!”

不等他再反应过来,面前的门倏地被打开,将他拉入暗处。

接下来,是被布袋蒙着头,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殴打。

“哎哟,别、别碰那里——”

话音戛然而止。

谢进博捂着被狠狠碾压过的下半身,神情痛到僵住。

但殴打并未因此而停止,直到他疼到晕厥为止。

看着昏过去的谢进博,小柳揍得气喘吁吁仍不解气,“小姐,就这么轻饶了这个混账东西吗?”

与小柳不同,姜虞月淡定地瞥了眼地面。

“当然不仅如此。”

这只是开头罢了。

她利落地剥掉谢进博的衣裳,边指挥着小柳,“将麻绳拿来,将他捆住。”

小柳依命照做,忽然后知后觉过来。

“小、小姐,您看了这外男的身子,这这……”她瞪大了双目,语无伦次。

姜虞月浑不在意,单手拎起昏死的谢进博,还掂了掂。

“看了便看了,这与那街上待宰的猪有何区别?哦,倒是有点,这看得着实有些倒胃口,不如烤全猪香。”

小柳:“!!!”

她实在不敢想象,这话竟出自自家小姐之口。

不等她再震惊,姜虞月已经拎着人走出了出去,轻跃上墙,出了院外。

在暗处,一道视线目睹这幕,惊得几乎掉下眼珠子。

吉祥心里风暴了一阵,默默收回视线,回了西院。

意料之外的是,卧房竟还点着灯。

思忖了一秒,他还是决定汇报一声。

“少爷,大少夫人她……提着二少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