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门徒by初六苏梅》,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家,邹家。小小的哈北,倒是龙蛇混杂,派系林立。见我没说话,苏梅又说道:“你一会儿还有事吗?”我摇头。“那今天帮我一个忙,行不行?”“你说!”“和我去赌场,帮我盯着点大厅散客……”“怎么了?有人出千?”我问说。苏梅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是这两天,接了两个外地的团。来了很多赌客,场子里人手不够用。把那个场子的暗灯,都调来不少,但还是忙不过来。哎,我这两天,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觉……”我微微点头。怪不得今天一早,我在电梯口,遇到苏梅时。她眼圈发黑,一脸倦意。和从前一样。我和苏梅,还是一前一后,分别进了赌场。她还特意给我拿了五万的筹码。让我伪装成赌客。这样也能方便我观察,有没有人出千。苏梅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赌场里,几乎人满为患。各个赌...
齐家,邹家。
小小的哈北,倒是龙蛇混杂,派系林立。
见我没说话,苏梅又说道:
“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我摇头。
“那今天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你说!”
“和我去赌场,帮我盯着点大厅散客……”
“怎么了?有人出千?”
我问说。
苏梅摇了摇头。
“那倒是没有。只是这两天,接了两个外地的团。来了很多赌客,场子里人手不够用。把那个场子的暗灯,都调来不少,但还是忙不过来。哎,我这两天,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觉……”
我微微点头。
怪不得今天一早,我在电梯口,遇到苏梅时。
她眼圈发黑,一脸倦意。
和从前一样。
我和苏梅,还是一前一后,分别进了赌场。
她还特意给我拿了五万的筹码。
让我伪装成赌客。
这样也能方便我观察,有没有人出千。
苏梅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赌场里,几乎人满为患。
各个赌台,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就连平时很少人玩的转盘和番摊。
此时,也是人挨着人。
这种情况下,想要看眼防千。
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赌台,更别说挤进人群了。
没办法,我只能去休息区,找个坐的地方,先歇一会儿。
点了支烟。
还没抽两口。
我就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一转头,就看见我的老熟人侯军。
正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目光,依旧阴鸷。
从上次在这场子里抓千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此时的他,马甲颜色,和上次不一样。是淡黑色的。
看来,他升职了。
见我看他,他立刻把头扭到一边。
我也没理他,闷头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
一支烟马上抽完。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下。
一回头。
就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这人,就是老吴头儿。
和上次见他时,几乎一样。
银白的长发,梳成马尾。
穿着的,还是那个带“财”字的唐装。
手里,依旧是那把半月紫砂壶。
看着我,他笑哈哈的说道:
“小子,那个黑小子呢?你们不天天黏在一起吗?他怎么没来?”
“他有事吧……”
我淡淡答说。
“你叫什么名?”
“初六!”
“黑小子呢?”
“老黑!”
“这特么什么名儿?”
老吴头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老黑的真名。
当然,走江湖的。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可能今天在哈北他叫老黑。
明天换个地方,可能就叫小白了。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老吴头儿的。
潇洒乐观。
给人一种,看透世事,游戏人间的洒脱。
老吴头儿把他那把半月紫砂壶,举到我面前。笑呵呵的显摆问我:
“小六,你看我这小宝贝儿怎么样?”
小六?
这个称呼,让我倍感亲切。
这么多年,只有六爷,这么称呼我。
“不错!”
我不懂紫砂,随口答了一句。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老吴头儿一脸神秘。
神秘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我刚要说话。
老吴头儿马上拦住我,说道:
“等等,等等,你先别猜。咱俩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
“五百块,你猜里面是什么。敢不敢赌……”
“不赌!”
“别怕啊,来赌场不就是赌的吗?才五百块而已。来,赌……”
老吴头儿胜券在握。
开始不停的劝我。
“真赌吗?”
我又问。
“当然真赌啊!快猜,里面是什么?”
老吴头儿盯着我,一脸的期盼。
仿佛我只要一开口。
他就能赢五百块。
“筹码!”
我慢悠悠的说道。
啊?
老吴头儿一下呆住了。
张着大嘴,瞪着眼睛。
看着我,一脸的匪夷所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能透视?不对,那是扯淡的。要不就是你小子,一直在暗中盯着我,对不对?”
鲜血,从青三的脑袋上,缓缓流出。
而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心寒。
这就是赌博。
这就是赌徒。
平时他们称兄道弟,互为朋友。
而现在,因为赌。
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
赌狗无义,庄狗无情。
十赌十诈,不赌为赢!
他们具体怎么处理这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和陶花出门上车。
陶花很高兴。
简单点了一下,赢了二十三万多。
拿出五沓,递给我。
陶花一脸妩媚的说道:
“来,宝贝儿,这五万是你的……”
我皱着眉头,接过了钱,冷冷说道:
“叫我名字!这称呼,我反胃!”
陶花咯咯笑着。
她毫不在意。
一脸骚柔,娇滴滴的说道:
“别说叫你名字,帮我赢了这么多。让我叫你爸爸都行。初六,要不去花姐家睡一觉,晚上咱们继续啊?”
继续?
我心里冷笑。
这个局,看着挺稳。
实际是暗流涌动。
朱哥和胖子,早就知道青三出千。
青三也同样知道,他们出千。
但谁都没说破。
我猜今天胖子忽然把青三点破了。
估计是今天输上头,一时冲动。
也幸亏,我今天没抓千。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
可能就是我和陶花了。
但我对那个朱哥,还是很有兴趣。
我就问陶花说:
“那个朱哥,什么来头?”
陶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
“你知道红棍吗?”
红棍?
曾听六爷说起过。
早年间香江最大的帮会,就属洪门。
洪门在香江影响极大。
后来南粤一带,也深受影响。
一些地下帮会,以洪门分会自称。
而洪门的金牌打手,便称之为红棍。
说直白些,就是打手领班儿。
比红棍更牛的,则是双花红棍。
只是不知道,这和朱哥什么关系?
见我没说话,陶花继续说道:
“朱哥以前在南粤那面,就是红棍!”
“那怎么回来了?”
“把老大弄残了,就跑回来了……”
呃?
我有些无语。
这种红棍,也是无敌。
没干倒对手,反倒把老大弄残了。
“那他现在呢?做什么?”
我又问。
“在中街一带,看两个场子。别看他看着瘦的像个猴儿似的。但听说人特狠。你没看青三今天让他吓成那德行吗?”
“他势力大吗?”
我有些刨根问底。
但这些,我必须了解。
上次蜈蚣,如果我把他的背景搞清楚。
也不至于被他绑走,吃了暗亏。
“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小兄弟,但算不上什么大势力。就是帮几个夜场,看看场子而已。一个月赚点小钱……”
我点了点头。
“别说他们了,你告诉花姐,你是怎么认识牌的?”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是通过他们洗牌,记住的牌序。
我便随口谎说:
“那扑克是魔术扑克,我恰好用过……”
我本想随意搪塞过去。
可没想到,花姐立刻大声说道:
“不可能!”
“怎么?”
“那扑克,是我买的。我直接买了两箱,放在胖子家。怎么可能是魔术扑克?”
我暴汗。
没想到撒谎,还遇到正主了。
“那可能是超市给你拿错了吧。或者,被人换了!”
陶花倒是没再追问,只是嘟囔一句。
“这么说,这个局还真不能玩了。没特么一个好东西……”
不玩最好。
就是玩,我也不绝对不会再陪她。
没有赌术,找不到好局,更不能善后。
和她合作。
早晚出事儿。
我不可能去陶花家睡。
回到家,躺在床上。
我依旧失眠。
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两个人的影子。
朱哥,和李大彪。
今晚,就是我报复李大彪的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可没想到,小乞丐竟梗着脖子,瞪着老黑,说道:
“你个大黑鬼,你才是臭要饭的……”
一句话,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
我俩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意外。
本都以为,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
可一开口,竟是个女的。
“你就不是要饭的,你也是个小偷,小贼,小蟊贼,女毛贼!”
老黑继续说着。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老黑,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有时候还憨的泛傻。
可今天接触下来,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
这些特征,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
小乞丐也不认怂,马上反驳。
“我就是贼,也比你们强。你们出老千骗人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乞丐的话,说的我心里一惊。
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还算高明。
一般老千,都不可能看破。
可这小乞丐一开口,就点明我的身份。
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被她给看出来了?
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
他先是一愣,马上说道:
“放屁!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老子要是老千,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还在这鬼地方混?”
在老黑的眼里。
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出入赌局赌场,说赢便赢。
而真实的老千,却是谨小慎微,处处小心。
既要盯着牌桌,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
因为一旦失手,那就是万劫不复。
“切!”
小乞丐面露不屑,指着我说道:
“他就是老千。他先是等着坐庄,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他怕蜈蚣抢他的钱,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把钱转移到你那里……”
老黑惊了。
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
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
脸上,一片茫然。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
但我还是惊讶。
这么多年,除了六爷。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我内心的计划,洞悉的如此明晰。
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
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忽然站了起来。
右手握拳,左手再上。
接着,左大拇指朝天一立,开口说道:
“西山北岳万支花,金戈蓝荣是一家。敢问小兄弟,走的是什么道,入的是什么门?”
老黑和小乞丐,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我也同样抱拳,左拇指朝上,答道:
“万水恒流总归海,四方五行称八卦。我走的是蓝道,入的是千门。即是旁门,也是左道……”
我们两人说的,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
金道,指的是阴阳算命。
戈道,指的是江湖卖艺,玩杂耍的。
蓝道,就是我这样,以赌为生的人。
荣道,说的就是小偷儿。
对于这些春典黑话,我懂的也不多。
也曾见六爷,和人说起过。
我本想和六爷学学。
但六爷摇头叹息。
说现在的江湖,金钱为大,利益为上。
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早就没用了。
老乞丐马上又说:
“五湖四海万条河,太上老君背上驮。能问一下,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
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是告诉我他姓牛。
太上老君的坐骑,就是一头青牛。
我答:
“爹赐姓,妈赏名,贱名初六。给牛老先生道好……”
牛老听着,微微躬身。
接着,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
“虽非同门,但是一道。小朵,你学艺不精,拿人财物,被人追上门。还不赶快磕头道歉,把钱还给人家……”
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倔强说道:
“不行,这钱还了,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
我一听,便明白了。
见苏梅没说话,侯军话锋一转,又说道:
“本来是应该罚八百的。但初六属于连续旷工,性质恶劣。所以对他的罚款,也应更重一些。我建议主管和经理,对初六罚款要翻倍。免得其他员工效仿……”
翻倍?
人群中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感叹。
我们服务生一个月工资一千块。
而侯军说的翻倍,就要扣掉我一个半月的工资。
幸亏之前,我还有些小积蓄。
否则,我这两个月,就要吃土喝风了。
换做别人,可能直接选择辞职不干。
但我依旧沉默,看着窗外。
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和我无关。
侯军说完,再次看向梅姐,恭敬问道:
“梅姐,你看可以吗?”
苏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我的方向,问说:
“初六,你有意见吗?”
大厅里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我。
所有人都以为,我一定会辩解,或者说点什么。
但我却淡淡摇头,说了两个字:
“没有!”
昨晚是苏梅带我去的赌场,她应该替我解释,但她故意没提。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一个地位很高的职业经理。
又生的天香国色,千娇百媚。
多少男人,把她视为女神。
就是这样的女人,却在我面前放下尊严,脱下裙子,和我道歉。
但我却还是拒绝她,让我做暗灯的请求。
所以,她也不阻拦。
任由侯军对我发难。
而对侯军,我更加不在意。
如果把蓝道千门比喻成狼群。
那我,一定是想要成为狼王的孤狼。
既然想成为狼王,又怎么会在意狗崽子的几声犬吠呢?
见我说没意见,侯军以为我怕了,怕丢了工作。
他更加嚣张,用下巴朝我的方向点了点,不屑说道:
“没意见,现在就把罚款交了吧……”
我转头看了侯军一眼,他也正看着我。
目光中有示威,挑衅。
更多的,是一种吃定我的霸道。
我刚要说话。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替他交!”
一句话,惹的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所有目光,都不由的聚拢了过去。
就连苏梅,也同样看着。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嫌弃和厌恶。
说话的人,正是陈晓雪。
陈晓雪似乎也很享受这被众人瞩目的感觉。
她拎着手包,踩着高跟鞋。
黑丝长腿,杨柳细腰。
一步三摇的走到侯军的面前。
打开手包,快速的从里面点出一千六,递给侯军。
“我替初六交了,一千六,你点一下……”
看着陈晓雪。
侯军的脸色,由惊诧,慢慢变成愤怒。
虽然两人分了。
但能感觉到,侯军依然对陈晓雪色心不死。
而作为谁都知道的,他侯军的前女友。
竟然当众要给另外一个男人交罚款。
这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陈晓雪,你什么意思?”
陈晓雪倒是很洒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没什么意思啊,初六赚的少,我帮他交下罚款而已。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忙嘛……”
陈晓雪的话很聪明。
看热闹的人,肯定会暗赞她的大气。
而对于我来说,等于缓解我当众尴尬,还送我一个不小的人情。
她知道,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并且只要还,就一定会加倍。
侯军气的嘴唇发抖,脸色泛白。
他回头瞪着我,问道:
“初六,你这是想当小白脸,花女人钱了?”
小白脸指的是靠着脸蛋,专吃软饭的男人。
在哈北,这样的男人一向被人瞧不起。
我没等开口,就听陈晓雪冷哼一声。
“说别人小白脸,花女人钱。侯军,我的钱你少花了吗?”
话音一落。
人群中立刻传出一阵低声哄笑。
两人在一起的事,在洗浴人尽皆知。
陈晓雪表面是技师。
但偶尔也会接几个皮肉单。
她赚的要比侯军多不少。
天象的人背后都说,侯军就是陈晓雪养的小白脸。
本想侮辱我的侯军,却把自己侮辱了。
侯军气的浑身颤抖。
他甚至握着拳头,想给陈晓雪一巴掌。
但这是员工例会,他还没这个胆子。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直冷着脸,没说话的苏梅忽然看向我,问说:
“初六,你确定要陈晓雪给你交罚款吗?”
我没说话,而是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路过陈晓雪身边时,我淡淡说道:
“谢了,这钱不用你交!”
接着,我便走到苏梅面前。
“罚款我自己会交,但苏经理您欠我的钱,是不是该还一下?”
我的口吻,听似尊重,实则冷漠。
我话一说完。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一个天象最底层的服务生。
苏梅,除了老板,天象她说了算。
而她居然会欠我钱?
这怎么可能?
就连苏梅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反问说:
“我欠你什么钱?”
“昨晚那一万块!”
昨天去赌场,是用我的一万块买的筹码。
最后赢的二百万筹码,又给了苏梅。
我们谈崩后,那一万块也没再给我。
虽然,这一万块是之前苏梅给我的喜钱。
但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所以,我必须要。
“呦,记性挺好的嘛?”
苏梅嘲讽的说了一句。
但她还是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递给我,冷冷说道:
“一万块,够了吧?”
看着苏梅,我并没有接过这钱,而是慢慢的摇了摇头。
“不够!”
我的话,让苏梅一怔。
明明是我说的一万块,怎么我忽然又说不够?
苏梅的脸色,更加冷冽。
她压低声音,口气生硬的说道:
“初六,你不会还想要昨晚你赢的那些吧?我都说了,昨天不过是个试探你的局而已。并且那个局,也是善意的……”
说着,她又狠狠的盯着我,话语间带着些许威胁。
“初六,人心不足蛇吞象。昨晚那个钱,你就别想了。不然,惹出麻烦,你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在苏梅眼里。
我不过是个会点千术,但又贪得无厌的人。
我当然不稀罕和她解释。
“不是这个钱!”
我说道。
“那还有什么钱?”
苏梅不解。
我们之间的金钱往来,也不过这两次而已。
苏梅实在想不通,她还欠我什么钱。
“打车钱!从你带我去那个场子回去的打车钱,我花了八十七。这个钱,应该你出……”
苏梅顿时无语。
我的话,让她觉得荒唐的可笑。
我可以用一万筹码,两把牌就赢到两百万。
也可以挥手之间,便拒绝她百万年薪的邀请。
但我却在斤斤计较,和她讨要这不起眼的八十几块钱。
苏梅当然不懂。
千门规矩。
是我的,就是我的。
该金主出的,必须金主出。
这并非是我不懂人情世故。
而是老千这行,必须要懂规矩。
否则,任何一个金主,都不会敬你。
只会把你当成一个会点手艺的工具人罢了。
苏梅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连同之前的一万块。
“啪”的一下,拍在我手里。
“这下够了吧?对了,还剩下十三块呢。不过你不用找了,就当给你的小费……”
说着,苏梅气呼呼的转身上楼。
也不管还在大厅里站着的,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员工。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能猜到,我和苏梅一定有一种关系。
确切的说,是一种联系。
但是一种怎样的联系,他们却又想不明白。
陈晓雪点头。
“还有,今晚这个局,只能输,不能赢。至于输多少,怎么输,老黑会告诉你……”
陈晓雪先是一愣。
但马上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懂,我懂。放长线,钓大鱼嘛……”
她着急的和我显摆着。
好像生怕,这个局我不带她一样。
“不过也不用输太多。到时候,老黑会找借口先撤的。但你不能撤,也不继续玩。你的目的,是勾住一个叫李大彪的男人。并且在明天,或者后天的局上,出钱和他合股,你们俩一把牌。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的这点,看似有难度。
但陈晓雪在风月场,摸爬滚打这么久。
这个本事,她肯定有的。
陈晓雪立刻点头。
但还有些疑惑的问我说:
“可万一他像你一样,看不上我怎么办?”
陈晓雪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不可能!”
我回答的很笃定。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观察着李大彪。
他带的女人,长相普通。
并且,他和这个女人之间,很少互动。
这就说明,他对这个女人感觉一般。
我甚至隐隐觉得。
李大彪现在能有点钱,并不是靠他下焊的那点小伎俩。
很有可能,钱就来自于这个女人。
而昨晚分开时,老黑还特意悄悄告诉李大彪。
让他第二天别带女朋友。
打完牌,要可以一起出去找妹子。
李大彪也绝对是个色胚。
昨天在棋牌室时。
但凡过去个有点姿色的女人。
李大彪的眼睛,就像拔不出来一样。
恨不得用眼神,就把她们的衣服扒光。
这样的人,我不相信陈晓雪拿不下他。
“那用不用陪他睡啊?”
陈晓雪问的很直接。
“随便,看你自己。只要这几天把他拴住了就行……”
陈晓雪面露不屑,哼了一声。
“那我可得好好吊着他,不能让他白占我的便宜。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他就不把你当回事儿了……”
可能陈晓雪觉得,这话把我也带进去了。
她马上笑眯眯的冲着我,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们的初六爷除外……”
我也没理她。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钱。
我昨天就和老黑说了。
那辆桑塔纳2000,先找地方抵押。
老黑和那些大耳窟们很熟。
押个十二三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切安排妥当。
我就在备品室里,一遍遍的想着自己的计划。
如果哪个环节出现意外,我该如何补救。
甚至,我已经开始设计第二套方案了。
快下班时。
桌上的对讲机,传来休息大厅主管的声音。
他告诉我,大厅备品不足,让我现在过去补一下。
拿着备品,我便朝着休息大厅走去。
大厅里。
除了壁角处,几个射灯发出幽暗的光亮外。
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窗户,更是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的。
这样能方便客人休息。
而洗浴的休息大厅,是男女混用的。
这也导致,这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有见到美女,故意去撩闲的。
还有喝多了,上错床的。
更有甚者,为了找刺激,在休息大厅就偷偷苟合的。
不过一般这个时间。
休息大厅里,几乎都没什么客人。
今天也差不多。
只有靠墙的位置,一个技师在给一个女人做着“贵妃松腿”。
我把备品换完,还没等走。
忽然,就听那个女人冲我的方向,轻声喊了一句。
“是小处男吧?”
从小到大。
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称呼,我是一点都不喜欢。
我假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