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慕庭风姜岁晚

本书作者

云月白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慕庭风姜岁晚》,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大哥?”姜岁晚诧异,急忙收回簪子,“你……”“嘘!”黑暗中,她的唇被温热的手掌堵住,慕庭风道:“先离开再说!”外面到处是守卫,慕庭风担心二人交谈会被人发现,想立马带走姜岁晚。姜岁晚不知道慕庭风是如何追上来的,按之前的估算,最迟也要明日。然,他今晚却出现在了这里,身上还有些许血腥味,想来是赶路撕裂了伤口,又出了血。姜岁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劝他别白费力气,不管逃多远,墨临渊都会把她抓回来,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好‘!以慕大哥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逃离。若是被墨临渊发现,慕大哥便无法逃脱,只能先跟他走,再找机会劝他回去。慕庭风抓紧了姜岁晚的手,二人已经很谨慎的避开守卫,还是被发现。“有刺客——”黑夜中响起一声叫喊,紧接着有打...

章节试读


“慕大哥?”

姜岁晚诧异,急忙收回簪子,“你……”

“嘘!”

黑暗中,她的唇被温热的手掌堵住,慕庭风道:“先离开再说!”

外面到处是守卫,慕庭风担心二人交谈会被人发现,想立马带走姜岁晚。

姜岁晚不知道慕庭风是如何追上来的,按之前的估算,最迟也要明日。

然,他今晚却出现在了这里,身上还有些许血腥味,想来是赶路撕裂了伤口,又出了血。

姜岁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劝他别白费力气,不管逃多远,墨临渊都会把她抓回来,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好‘!

以慕大哥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她逃离。

若是被墨临渊发现,慕大哥便无法逃脱,只能先跟他走,再找机会劝他回去。

慕庭风抓紧了姜岁晚的手,二人已经很谨慎的避开守卫,还是被发现。

“有刺客——”

黑夜中响起一声叫喊,紧接着有打斗声,越来越多的守卫向二人靠拢。

慕庭风吹了一声口哨,星光下,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疾驰而来。

是踏雪!

踏雪是上等良驹,千里绝群,难怪慕大哥会来的这般快。

慕庭风快速解决拦路的守卫,回头喊姜岁晚,“阿离……”

姜岁晚心领神会,用力跑过去,慕庭风抱住她,提气一跃,踩着守卫的肩,借力飞到踏雪身上,而后疾驰而去。

墨临渊从营帐里出来,就看到夜色下疾驰而去的两人,周身杀气腾腾。

“追!”

玄青立马带着人追去,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洛清欢。

“出了何事?”洛清欢坐起身询问,小桌上一盏油灯燃烧着,照的帐内明亮。

守夜的玉莲急忙起身,“奴婢刚才听到外面喊,好像是有刺客……”

“刺客?出去看看!”

真有刺客,她这里早就有危险,没人闯进来,应当不是刺客。

玉莲立即出去查探,洛清欢坐在床铺上等。

很快,玉莲兴奋的跑进帐,“娘娘,不是刺客,是宣平侯只身闯入营地,救走了那女人。太好了,那女人终于走了!”

洛清欢面露诧异,没想到宣平侯来的如此之快。

“皇上在何处?”

“皇上?”玉莲愣了愣,“奴婢,没看到皇上,好像也……也没看到玄侍卫。”

洛清欢一听,就知道墨临渊去追人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皇上还真是不死心啊,任何像昭仁皇后的女子都要带回宫……

…………

踏雪是汗血宝马,普通马匹根本追不上,很快慕庭风就甩开了追兵,朝着夜色中绝尘而去。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踏雪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姜岁晚缩在慕庭风怀里睡的昏昏沉沉,整个人被他的披风包裹着,只露出脑袋。

慕庭风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满目心疼和不舍。

他就那么拥着她,看了她许久。

踏雪驮着两人到了一处江边的渡口才停下。

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阑夜快速上前,正欲说话,慕庭风抬手制止他。

“让夫人再睡一会!”

闻言,阑夜看了眼侯爷怀里的夫人,心情很是复杂。

都这种时候了,侯爷还在为夫人着想。

倘若皇上追上来……

今日一别,夫人恐怕再也见不到侯爷。

阑夜心情十分沉重,慕庭风眼里则只有姜岁晚。

没有多久,姜岁晚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踏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吹在脸上的微风还带着些许潮湿之气。

“阿离……”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便对上慕庭风柔和的目光。

“慕大哥,我们……”环视了眼四周,看到岸边停靠着一艘小船,阑夜还站在那儿,她疑惑道:“要去哪?”

这不是回汴州的路!

“先下去再说!”

慕庭风率先下马,才伸手去接姜岁晚。

将她抱下马,他拢了拢她身上的玄色披风,将领口系紧,动作极其娴熟自然,又温柔。

姜岁晚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目光落在慕庭风身上,看他可有受伤。

外表没有受伤的地方,可身上一股血腥气。

为免身上的伤裂开出血被姜岁晚看到,慕庭风特意穿了玄衣,就是不想姜岁晚担心。

但他身上的血味太重,姜岁晚还是知道他身上的伤势又加重了。

“慕大哥,你的伤……”

“不要紧!”

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慕庭风安抚道:“放心,这点伤不至于要命。阿离,我知道你不想回宫,我已经安排好了,让阑夜送你去幽州。”

“幽州是你的故乡,只要你隐姓埋名,找个地方隐居,他永远都找不到你。”

姜岁晚愣了下,没想到慕庭风要送她回幽州。

这仿佛交代后事的遗言,让她不安。

她早该想到的,走水路就是要把她送走。

一旦墨临渊找不到她,慕大哥就……

“不行,我不能走,慕大哥,我……”

姜岁晚急了,谁知慕庭风突然打晕她,当即晕倒在他的怀里。

“阿离,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愿娘子岁岁无虞,长安常安!”

这声藏在心里很久的‘娘子’,终于在这一刻喊了出来,可惜她听不见,他却心满意足。

恋恋不舍的看了她最后一次,慕庭风把她交给阑夜。

“务必将夫人平安送到幽州!”

阑夜心情悲怆,抱着姜岁晚一动不动。

“侯爷,让属下留下吧,由其他人护送夫人去幽州。”

“走!这是军令!”

其他人护送,他不放心。

军令如山,不可违!

这一刻,堂堂七尺男儿的阑夜,眼眶一涩,想要落泪。

“属下……领命!”

阑夜咬了咬牙,抱着姜岁晚上了船。

看着小船划走,渐渐驶入江中,慕庭风才安心。

他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眼江中的船只,那一眼带着诀别和不舍。

回到官道上,慕庭风骑着踏雪想把墨临渊引回汴州,给姜岁晚争取逃脱的时间。

然而,没多久,前面的路被官兵挡住。

他勒住缰绳,停下马儿。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拱手道:“宣平侯!”

“许知州,你拦着本侯是何意?”慕庭风锐利的目光扫过一众官兵。

官兵把路堵的水泄不通,硬闯必定闯不过去。

为了尽快救出姜岁晚,慕庭风骑着踏雪独自去救人,安排阑夜去渡口等着,剩余的人则还在后面没追上来。

所以此时,他没有帮手。

“下官奉命在此拦截侯爷,还请侯爷稍等片刻,等皇上来了,若皇上让侯爷走,下官必定放行。”

许知州说着满肚子的疑惑,也不知皇上命他拦宣平侯作何?

“是吗?本侯要走,你拦不住!”

“那下官得罪了!”

慕庭风拉起缰绳,气势凌人。

踏雪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境,躁动的嘶鸣一声。

就在慕庭风要硬闯时,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传来。


天色渐晚,墨临渊却没有选择就地休整,而是下令启程赶路。

未免夜长梦多,他要尽快带姜岁晚回宫。

回到宫里,哪怕慕庭风不怕死,也再也见不到她。

除非慕庭风——

造反!

这一路当真没在停过,除了途中歇息用饭,一直在赶路。

姜岁晚身子弱,长途跋涉的难免吃不消,脸色越来越差。

然而,墨临渊好像看不见她的不适,非但不让队伍停下休整,反而加快速度赶路。

如此一来,别说姜岁晚,就是洛清欢都受不住了。

洛清欢一路上不知吐了多少次,几次请求墨临渊停下休整一日,墨临渊都未答应,最后直接病倒了。

这时,洛清欢才意识到帝王薄情,皇上对她的宠爱犹如昙花一现。

“娘娘,您喝口水吧,吐了一日,您什么都没吃,胃如何受得住。”

玉莲递过去一个水囊,洛清欢躺着,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车顶。

这辆马车没有皇上那辆舒适,坐着极为颠簸。

出宫的时候,她在各宫艳羡的目光中伴随圣驾去游玩,何等风光?

皇上一路对她呵护备至,舍不得她受点罪,但凡她出现不适,皇上马上叫停马车,命那些奴才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而今回宫,却是这副光景。

洛清欢苦笑,喃喃道:“玉莲,你说本宫是不是失宠了?”

“娘娘千万别如此想,皇上最宠爱娘娘了,当年在普渡寺,皇上一眼看到娘娘,就召娘娘进宫,赐封纯妃。”

玉莲宽慰道:“秀女入宫都是从最低位分往上晋升,出身好的位分或许高些。可像娘娘一入宫就为妃的,鲜有。”

“你也说了鲜有,并非本宫一人有此特例,宸贵妃当年入宫时,不也是妃位?”

洛清欢干呕了下,胃里没有东西可吐,胆汁都呕了出来,满口苦涩。

玉莲忙掏出手帕给娘娘擦了擦唇角。

“可宸贵妃最后失宠了,哪怕诞下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还是翻不了身,连亲生儿子都没资格抚养,本宫不想变成她那样……”

“娘娘……”

知道娘娘心里苦,玉莲不知该如何宽慰。

大抵是想到宸贵妃的遭遇,洛清欢情绪忽然变的不稳定。

“对,本宫不能变成她那样!本宫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出来,不再是文远侯府那个人人都能践踏的庶女。”

“本宫费尽心思才成为皇上的妃子,谁都不能毁了本宫拥有的一切。”

“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本宫就要保住地位。不,本宫要爬的更高,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那一瞬间,玉莲感觉娘娘好像变了,变得野心勃勃。

明明是好事,毕竟主子得势,她们做奴婢的日子才会更好过,可这样的娘娘莫名让她害怕。

“水给本宫,再拿点吃的,本宫不能倒下,活着才能回去争权夺利。”

洛清欢爬起来坐着,喝了口水,又吃了一口点心,可刚吞入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吐了出来。

“娘娘……”

玉莲慌忙拿帕子擦娘娘身上的污秽,却被娘娘一把推开。

“放肆,阻拦本宫吃东西,你是要本宫死吗?”

洛清欢眼神变得极为凶狠,玉莲吓得僵住。

“娘娘……奴……奴婢没有!”

“哼!谁都不能阻拦本宫的皇权路,本宫要当皇后,凤位是本宫的……”

洛清欢自言自语着,抓起小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一口点心一口水!

吃了吐,吐了吃,弄的满身污秽,还疯狂的吃着。

玉莲呆呆的看着,一脸惧色。

娘娘好像……

疯了!

…………

马车疾驰而行!

姜岁晚靠着车厢,虚弱无力,还不忘讽刺墨临渊,“纯妃几次差人来请求休息,看来是真病了,不管你的宠妃?”

墨临渊闭着眼,脸色也极差,胸口的伤只是随意擦了些药,还疼的厉害,长途跋涉的赶路,他自己也不好受。

姜岁晚知道他听着,见他不说话,又道:“以前我以为你最爱的是宸贵妃,没想到不过几年就换了新宠。如今我出现,又不在乎新宠的死活,还真是个……”

“是个什么?”

墨临渊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闭上眼不说话了。

墨临渊却道:“滥情的男人?”

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岁晚仍旧不出声,墨临渊忽而说,“朕爱的只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从始至终都是你!”

“哦?”姜岁晚睁开眸子,笑的讽刺,“能被皇上偏爱,那真是我的荣幸。”

‘荣幸’二字咬的极重。

“不管你信不信,朕爱的女人只有你!”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认真,姜岁晚莫名不敢与他对视,淡淡的挪开目光看着窗外,不再与他说话。

墨临渊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一直到上京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车杖在宫门口停下!

墨临渊下车后又伸出手扶姜岁晚。

姜岁晚看了眼他的手,也没矫情,抬手放在他掌心里。

不过,下车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且力道不小。

墨临渊眉梢拧了拧,什么也没说。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姜岁晚,还以为是纯妃,转而见洛清欢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全都傻眼了。

两位纯妃娘娘?

太后身边的红人孙公公,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眼姜岁晚,倒是没把姜岁晚误认成纯妃。

寿康宫早就收到消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位长相像昭仁皇后的女子。

他正是奉太后之命,等候在此,请皇上去寿康宫见太后。

孙公公快步走过去,恭敬道:“皇上,太后请您去寿康宫一趟。”

姜岁晚扫了眼孙公公,站在墨临渊身侧默不作声。

墨临渊知道太后为何找他,便吩咐玄青先带姜岁晚去未央宫。

孙公公一听,震惊不已,就是刚走过来的洛清欢都惊住。

“皇上,未央宫可是……”

孙公公话未说完,墨临渊睨了他一眼,“朕做事,需要你指点?”

孙公公惶恐躬下身子,“奴才不敢!”

把姜岁晚交给玄青,墨临渊拂袖而去,孙公公也跟着去了。

姜岁晚看着威严的宫门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许多往事的光影。

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红墙深宫里,可造化弄人,不过五年,她又回来了。

以一个民间孤女的身份回来。

“阿离姑娘没见过如此巍峨的宫殿吧?”

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姜岁晚侧眸看去。

洛清欢缓步而来,话对她说,目光却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

“以你的身份,本没有资格住进这里,可你长了一张酷似昭仁皇后的脸,才被皇上带回宫。”

“别以为入了宫,你就能得宠。”

“往后,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洛清欢说着,转眼看向姜岁晚,眼中冷意连连。

“阿离姑娘,觉着自己能走上哪条路?”


“我选……”

姜岁晚一步上前,逼近洛清欢,朱唇轻启,“你的路!”

“什么?”洛清欢愣了愣。

姜岁晚唇角一勾,“让你无路可走!”

“……”

这个回答出乎洛清欢的意料,这贱妇哪来的自信?走她的路?也配?

洛清欢阴沉着脸色,凑近姜岁晚,仅用二人能听到声音说:“本宫会让你……走上死路!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如果……你想找死!”

姜岁晚轻蔑的眼神从洛清欢面上掠过,便朝宫门走去。

洛清欢气的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她的身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玄青张了张口,想劝纯妃别作死,那可是皇后娘娘,但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

踏入宫门那一刻,姜岁晚不禁想起初入宫时的情景。

那时年少,她和墨临渊都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进宫。

他想要君临天下!

她想要白头偕老!

二人执手一路入宫,那时她满心欢喜,眼里只有身边人,从未觉得这条宫路幽深狭长。

因为身边有他!

半生过去,再踏上这条宫路,身边已无他,这周遭的红墙青瓦在她眼里,也成了金丝笼。

“其实皇上这些年一直都念着您,从未忘记过!”

身后传来玄青的话,姜岁晚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路过的宫人瞧见她,全都露出惊讶状,但见玄青跟在后头,又纷纷退避。

玄青瞧着前面纤弱的倩影,没等到回应,又道:“当年未央宫烧了三天三夜,皇上也守了三天三夜,若非太后阻止,皇上就随您而去了。”

“之后皇上重建未央宫,将自己关在未央宫整整三月,日日夜夜抱着您的牌位痛哭,沉浸在失去您的悲痛里。”

“百官劝谏,皇上非但未振作起来,反而砍了几个带头劝谏的大臣,自那,皇上就变得阴晴不定,还犯上了头疾。”

姜岁晚听着,面色淡淡的,脚步不停。

玄青自顾道:“皇上对您用情至深,以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

“为了我好?”

姜岁晚骤然停住,玄青险些撞上她的后背,忙刹住步伐,后退了一步。

姜岁晚转身看着玄青,“他以前独宠宸贵妃,从而伤害我,无非是因为当时刚登基,权力分散,处境艰难,朝堂又以楚绍钦为一派,他不得不宠宸贵妃,稳住楚绍钦,从而收回分散的权利。”

楚绍钦是宸贵妃的父亲,也是上一任丞相,她当年诈死后不久,楚家就被灭门了。

“他除了想巩固皇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利用宸贵妃替我挡危险。”

“后宫亦是权利相争之地,不比前朝风平浪静,甚至比前朝残忍,每个嫔妃都想往上爬,为了高位,互相坑害诬陷,不择手段”

“谁得宠,就想拉谁下地狱!倘若他宠我,所有嫔妃的矛头就会对准我。”

“所以当宸贵妃入宫后,他就选择了宸贵妃当棋子,他越宠宸贵妃,宸贵妃就越遭人嫉妒,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声落,玄青一脸惊讶,“您都知道?”

她当然知道!

从他开始独宠宸贵妃,她就看出了端倪,也大致猜到了原因。

她几次想和他推心置腹,想告诉他自己不惧怕危险,她既然选择陪他杀回上京,选择做他的皇后,就做好了应付一切阴谋诡计的准备。

可他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漠视她,冷落她,伤害她。

姜岁晚默不作声,玄青皱了皱眉,“您心里既然清楚,为何这一路都对皇上冷眼相待,为何不原谅皇上?”

“所以你和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替你的主子说情?”

对上姜岁晚的目光,玄青感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皇后娘娘看穿了,一点秘密都没有。

“您现在知晓皇上的苦衷就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恨他?还是不该给他难堪,伤他的心?”

姜岁晚眸色变冷,冷笑道:“打着爱的名义为我好,做出的却是伤害我的事。我被冤枉诬陷之时,即便他心知我无辜,也依然罚我,屡屡伤我的心。”

“不是他有苦衷,他的目的是为我好,就能伤害我,让我不计前嫌的原谅他。”

心不是一日寒的!

是无数次失望和伤害变寒的!

“未央宫的路我识得,不必送了!”

姜岁晚独自离去,玄青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这一路看皇后娘娘对皇上太过冷漠,本想帮皇上劝和,没想到皇后娘娘的心如此冷硬,当真不回头。

…………

姜岁晚走在宫里,看到她的宫人都误以为她是纯妃,皆行礼避让。

她也未做解释,淡然走去。

身后宫人小声低议:

“纯妃娘娘怎么独自回来了?看起来和出宫时不大一样!”

“好像气色差了,瞧着弱不禁风,难道是舟车劳顿累着了?”

“不对啊,那玉莲姑姑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纯妃娘娘才是,怎么不见人?”

宫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姜岁晚已经走远了。

“你们在说什么?私下说议娘娘,都活腻了?”

玉莲呵斥,几个宫人抬头一看,瞧见走来的洛清欢都懵了。

“纯……纯妃娘娘?”

“纯妃娘娘在这里,那刚才过去的是……”

几人惶恐的面面相觑,洛清欢走过去,倨傲道:

“这次本宫姑且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全都送去慎刑司!”

“谢纯妃娘娘开恩!”

众人忙不迭下跪,洛清欢嗤了声,“各自掌嘴十数!”

说罢,宫人们脸色都变了,她们也没说纯妃娘娘坏话,就是讨论了几句,竟然就被掌嘴?

纯妃娘娘一向柔善,又得宠,从未掌罚过宫奴,这还是头一次。

几人惴惴不安,跪在地上自抽嘴巴。

洛清欢罚了几个宫奴便走了。

姜岁晚此时走到御花园,就听到一声痛呼。

“啊——”

“贱人,本宫为了见皇上,特意做的新衣,都被你弄脏了,你让本宫如何去见皇上?该死!”

“啊——”

“丽嫔娘娘,慎贵人无意弄脏您的衣裳,求娘娘开恩。”

“开恩?一个被皇上厌弃的罪人,本宫就是打杀了,皇上也不会问罪本宫。”

话落,又一声惨叫。

姜岁晚站在不远处,幽幽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想不到昔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光大盛的宸贵妃竟然会被人踩在脚下。

丽嫔狠狠踩着宸贵妃……

不,现在是慎贵人。

慎贵人一只手被宸贵妃死死踩着,疼的她满头冷汗。

她痛苦的哼着,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的姜岁晚。

刹那间,她瞳孔一震,仿佛受了刺激,猛然推开丽嫔的腿。

丽嫔没站稳,顷刻往后倒去。

“啊!”

“娘娘……”


林太医说完,两个宫女脸色唰的白了,纷纷狡辩说她们记错了,姜岁晚用的凶器是棍子。

这时,孙公公站出来道:“太后,奴才在莲池发现大皇子的时候,并未发现有木棍之类的凶物,林太医可会瞧错了?”

林太医一听,吹胡子瞪眼,“孙公公,本官行医数十载,从未出过任何差池,岂会看岔眼!”

孙公公还想说什么,姜岁晚便说:“也许大皇子并非是在莲池被人谋害。”

“你的意思是奕儿是在别的地方被害,凶手刻意将他带到莲池?”祯妃皱了皱眉。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姜岁晚。

姜岁晚嗯了声,“娘娘可还记得在宜春宫,我就跟你说大皇子去找皇上的事?”

祯妃点了点头,姜岁晚道:“大皇子大概率是在去乾清宫的路上被歹人所伤,然后又被带去莲池。”

“可凶手为何要带大皇子去莲池?”慧嫔疑惑问。

姜岁晚视线掠过慧嫔,又从娴妃纯妃面上扫过,最后看着太后。

“因为真凶是冲我而来,莲池离寿康宫近,凶手刻意将大皇子放在莲池就是为了惊动太后,利用太后除去我。”

话至此,慧嫔不再问了,娴妃和纯妃更是默不作声。

姜岁晚的意思众人都听出来了,针对她的无疑就是后宫里的几位嫔妃,具体是谁便不得而知。

“孙公公,带人沿着乾清宫的路找找。”

太后发话,孙公公略显犹豫,姜岁晚感到奇怪,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冷声。

“不必了!”

“参见皇上!”

墨临渊迈步进殿,除了太后和姜岁晚,其余人都立即行礼。

姜岁晚淡淡的看了眼墨临渊,便注意到他身后,玄青手里拿着一根带血的木棍。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太后见到墨临渊并不是很高兴,因为墨临渊一来,她就动不了姜岁晚。

“皇上来的正好,哀家正在审问打伤奕儿的罪魁祸首。”

“太后,方才已经审清楚,是这两个宫女诬陷民女,真凶另有其人。”姜岁晚纠正道。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

墨临渊没说什么,先问林太医小奕儿伤的如何。

林太医说伤的不轻,但没有性命之忧,因为是头部受到重创,所以需要好生观察休养,怕有其它问题突生。

墨临渊便命林太医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奕儿,直到人醒来,诊察后确保无其它问题才能离开。

随后,喊了玄青一声。

玄青拿着那根棍子,走上前来。

“太后,皇上听闻大皇子的事后就查找凶手,这根棍子是在去往乾清宫路上的草丛所发现,阿离姑娘的推断无误,大皇子并非她所伤。”

寿康宫发生的事,每个人所说的话,墨临渊都清楚,来的迟就是去找凶手和凶物。

墨临渊亲自审查,姜岁晚便不吭声了,安静的站在一旁。

“如此说,皇上已经找到凶手?”娴妃柔柔问道。

墨临渊不语,玄青回道:“娴妃娘娘,除了这根棍子,并无其它发现。不过,只要审问此二人,想必就能知道是何人伤了大皇子。”

说罢,玄青看了看皇上,得到皇上的同意,倏地将那根木棍架在一个宫女的脖子上。

“说,你们受何人指使陷害阿离姑娘?打伤大皇子的贼人是谁?”

“奴婢……奴婢不……”

[砰!]

“啊——”

玄青突然一棍子打死了那名想要否认不知道的宫女,出手又快又狠。

有宫人吓得惊叫,娴妃和纯妃脸色都白了。

慧嫔勉强镇定,心却跳的厉害,而太后阴沉着脸。


“是!”玄青称道:“还有属下查了进出宫的记录,当年未央宫失火的次日,祯妃娘娘的确出过宫,回镇北将军府。”

“祯妃娘娘的父兄皆在颖川郡镇守关隘,府中并没有人,这突然回府,属下猜测皇后娘娘便是祯妃娘娘送出宫的。”

墨临渊听了,怒意横生,怒气冲冲的去宜春宫。

待他从宜春宫离开后,就下了两道口谕。

一道是禁足祯妃三个月的口谕。

另一道是说丽嫔失德败行,骄纵不法,降为贵人,以儆效尤。

曹公公当面宣了口谕后,丽嫔崩溃的吐血晕厥,事情传到太后耳里,太后心烦的命孙公公差人把丽嫔抬回毓秀宫。

孙公公前脚刚走,张嬷嬷急匆匆的进到屋里。

“太后,出事了!”

张嬷嬷匆匆跑到太后身边低语了几句,太后顿时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皇上在查哀家?他怀疑哀家当年给昭仁下毒?他……”

“太后,太后……”

太后生生被气晕过去,张嬷嬷慌的忙喊宫人传太医。

姜岁晚也知道了墨临渊下的口谕,两道口谕在后宫传开后,秋桐就告诉她了。

她便让秋桐去宜春宫看看祯妃,担心祯妃被墨临渊伤着。

秋桐很快就回来了,“娘娘,祯妃娘娘让奴婢带给您三个字。”

秋桐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一根根的数:“死不了!”

姜岁晚哑然失笑,沉重的心情被这三个字一下子打散了。

秋桐见娘娘笑了,松了口气。

还是祯妃娘娘知道如何让娘娘开心,她不过在宜春宫提了一嘴娘娘和皇上大概吵架了,祯妃娘娘就让她如此回话。

…………

沉淀了一晚上,第二日的心情好了些许,姜岁晚准备去看祯妃。

虽然祯妃回了那样的话,大概率没事,可只有亲眼看到人安然无恙,她心里才踏实。

“祯妃娘娘正禁足呢,娘娘去宜春宫,皇上可会生气?”

秋桐跟在她身后,同她一道出了寝殿。

“皇上只说禁足祯妃,没说不让我去宜春宫。你无需跟着,在未央宫待着吧!”

“娘娘……”

姜岁晚脚步不停,独自走了。

娘娘又不带自己,秋桐郁闷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杵着腮帮子,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宫里的每条路姜岁晚都熟悉,不带秋桐在身边也是为了这丫头好。

不知暗处有多少人见不得她好,若秋桐太亲近她,难免会遭人暗算,利用秋桐对付她。

“哇……”

一团小身影不知从哪蹿出来,撞在她腿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揉着红红的鼻尖,哼唧哼唧的。

姜岁晚皱了皱眉,淡淡的看着那小团子,“撞疼了?”

小团子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朝她伸出肉乎乎的双手。

“漂亮姨姨,可以抱奕儿起来吗?”

小奕儿模样与墨临渊有几分相似,可那双眼却像极了慎贵人。

看着那双眼,姜岁晚仿佛看到了死对头楚悠然。

哪怕面前的小团子可爱的过分,她也不禁生出一丝排斥感。

“你是小男子汉,自己起来!”她冷着脸,语气也冷冷的。

哪知话落,这小团子就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红,张嘴就要哇的哭出来。

那片刻,姜岁晚竟是慌了,忙蹲下去,捂住那小嘴巴。

“你要敢哭出来,我揍你!”

姜岁晚怕孩子一哭引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孩子,才装作凶巴巴的警告。

小奕儿忍住眼泪,委屈的点头。

看着这副小可怜的样子,姜岁晚心底的排斥变成一丝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