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就走了。
我心里冷笑。
铺子里的春瓶少说也有五七八个。
从官窑到民窑，从高货到仿品，门道多了去了。
她一个外行，给她哪个还不是我说了算。
没想到，二姑却是有备而来。
2.
两天后，二姑如约而至。
除了二姑父，还领来一个老头子。
这老头子我认识。
外号陈麻子，是个专门挣差价的二道贩子，也算是行里人。
我心里一沉。
二姑这是下了本钱算计我来了。
博古架上摆着三个玉壶春瓶。
一个是清代早期官窑的，最少能卖50万。
另一个是清晚期的，5万顶天了。
剩下那个是现代仿品，千八百块钱的玩意儿。
陈麻子伸手就摸上了那件几十万的。
我用手中的白手套一挡。
“老陈，你连规矩都忘了么？”
陈麻子手一顿，讪笑道：“嗐！哪能呢！”
我不知道二姑跟陈麻子怎么谈的。
她这种看热闹都看不明白的外行。
陈麻子那张嘴，几万块钱就能把她打发走。
二姑见我不让动，气势汹汹就冲我来了。
“你个屁孩子懂个屁的规矩！我告诉你，我今天相中哪个就是哪个！你敢不给，我天天在你铺子里闹！”
我没搭理二姑。
把白手套塞在陈麻子手里。
慢悠悠地说道：“老陈，你那幅牡丹图真不错！”
陈麻子脸色一变。
他那幅牡丹图来路不太地道。
只有几个老行尊知道来龙去脉，我师父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正急着脱手，最怕节外生枝。
陈麻子的死鱼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若无其事的一笑，“老吴头儿前天还跟我说起这幅画呢！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不太好脱手。”
陈麻子秒懂。
带上手套，半点没犹豫，把那个现代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