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小说 其他类型 陈学文张栋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小说
陈学文张栋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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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学文张栋的其他类型小说《陈学文张栋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小说》,由网络作家“简单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面的人伤成什么样,你知道吗?”何律师表情淡然,慢悠悠地道:“王队长,我想,您可能需要补习一下法律了。”“受害与否,与伤势严重程度,并无关联。”“严格来说,我的受害人,是正当防卫。”说着,他看向老黑那些人,朗声道:“这群人,有一大半都有前科,执法队这边应该有记录。”“而这些有前科的无业游民,拿着管制武器,冲进我当事人的家里,意图谋害我的当事人。”“王队长,换成是您,遇上这样的事情,您反抗吗?您自卫吗?”王队长被说的气愤不已,怒道:“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他们在家里做了陷阱埋伏,放了石灰,明明就是有预谋的蓄意伤人!”何律师淡笑接道:“王队长,我的代理人,父母刚刚去世,买了石灰,是打算给父母坟上撒的,这有什么不对?”“而他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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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伤成什么样,你知道吗?”

何律师表情淡然,慢悠悠地道:“王队长,我想,您可能需要补习一下法律了。”

“受害与否,与伤势严重程度,并无关联。”

“严格来说,我的受害人,是正当防卫。”

说着,他看向老黑那些人,朗声道:“这群人,有一大半都有前科,执法队这边应该有记录。”

“而这些有前科的无业游民,拿着管制武器,冲进我当事人的家里,意图谋害我的当事人。”

“王队长,换成是您,遇上这样的事情,您反抗吗?您自卫吗?”

王队长被说的气愤不已,怒道:“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

“他们在家里做了陷阱埋伏,放了石灰,明明就是有预谋的蓄意伤人!”

何律师淡笑接道:“王队长,我的代理人,父母刚刚去世,买了石灰,是打算给父母坟上撒的,这有什么不对?”

“而他们四个人,面对二十多个手持武器的黑恶份子,您说该怎么防卫?”

“他们能用这种方法,保证自己,那是他们幸运。”

“这没有什么不对吧?”

王队长被说的哑口无言,愤然道:“你跟我说这些没用!”

“我只是照规矩办案,你想辩论,回头去法庭上辩论!”

何律师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而此时,桌上电话突然响起。

王队长接了电话,刚听了一会儿,面色就立马变了。

他转过头看着陈学文四人,面色铁青。

最终,他只能愤然地一挥手,沉声道:“把他们四个放了!”

旁边几个手下都懵了:“队长,真……真放?”

王队长气愤地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放人!”

那些手下面面相觑,最终也没说什么,过去把陈学文四人放了。

赖猴李二勇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竟然会真的没事。

陈学文抚了抚手腕,朝王队长笑了笑:“王队长,辛苦了!”

王队长面色铁青,把头转到一边,没有说话。

陈学文带着李二勇几人离开了。

没多久,王队长接到一个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听说,你把那四个小崽子放了?”

“怎么回事?”

王队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具体的,我不能多说。”

“反正,是上面有人交代的,我只能照办。”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这小崽子,背后还有人保?”

王队长低声道:“你小心点,这小子,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老黑的事,我估计会不了了之。”

“你也别想着为他报仇了。”

电话那端的人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

走出执法队,陈学文直接走到何律师面前,笑道:“何律师,辛苦你了。”

何律师笑了笑:“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

“对了,五爷让我告诉你一声。”

“执法队这边的事情,他可以帮你解决。”

“但其他事情,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陈学文点了点头:“明白。”

他知道,侯五爷其实就是在逼迫他。

以侯五爷的实力,想摆平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侯五爷是什么人,让他帮忙,必须得付出点代价。

就像这次的事情,陈学文拿出一张证据作为交换,才算顺利走出执法队。

而侯五爷,也只是帮他到这里。

后续再想让侯五爷帮忙,就得再做出交换。

侯五爷会一点一点榨干他手里的这些证据,直到最后陈学文手里再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

到时候,陈学文要么成为侯五爷的走狗,要么,就只能成为一条死狗了!

送走何律师,陈学文回到李二勇这边。

他刚走过来,赖猴便径直走到他面前,然后,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文哥,我是真服了。”


赖猴挠挠:“哥,咱弱,根斗周景辉。”

“找,。”

“,咱找财,慢慢展,跟,找吧!”

陈摇摇:“。”

“游戏厅。”

“游戏厅,,,!”

赖猴瞪睛:“哥,……算硬抢啊?”

陈淡:“,抢!”

完,拍拍赖猴肩膀,指周景辉墅:“赖猴,锁,吗?”

赖猴:“题。”

“,干?”

陈,慢慢计划。

赖猴李二勇觑,陈计划,简疯狂啊。

李二勇咽唾沫,低:“……?”

陈静:“害怕!”

“,怎甘交游戏厅?”

李二勇赖猴,赖猴则:“试试。”

“反罪周景辉,,咱跑,躲段。”

赖猴,李二勇叹:“吧。”

,赖猴附近医院,药房偷药。

药,麻醉。

陈药拌火腿肠,准备妥,坐墅巷静静待。

凌晨,陈拿火腿肠,周景辉墅院。

狗,拴院。

陈,狗静,,呜咽。

陈,火腿肠扔。

狗,,凑火腿肠跟,仔细嗅嗅,始。

根火腿肠,狗。

狗,陷沉睡。

陈附近遍,确狗彻底昏迷,悄悄。

赖猴站。

陈朝挥挥:“吧。”

赖猴掏具,,锁。

陈悄悄溜墅。

周景辉守卫,侯五爷。

虽,。

凌晨,睡熟,保镖睡。

陈悄息溜墅院,寻昏迷恶犬。

掏剔骨刀,恶犬狗割。

,拎血淋淋狗,墅。

周景辉房,血淋淋狗塞周景辉,悄悄离。

二清晨,周景辉喧闹惊醒。

耐烦坐,怒:“,谁清早睡,!”

,双脚黏糊糊,翻。

谁,刚掀,血淋淋狗露。

鲜血,染红,染红周景辉双腿!

周景辉股凉,冲灵盖。

纵血腥,幕,周景辉吓呆若木鸡,愣!

,弟跑,惊呼:“辉哥,辉哥,!”

“哪王八犊,半夜,您狗宰,狗……”

完,床狗,顿愣。


平城南区。

陈学文行走在破破烂烂的水泥路上,四周偶有狗吠声响起。

这里是平城最破旧的地方,跟农村的区别不大。

他的发小李二勇,就住在这里。

李二勇父亲是个瘸子,母亲是个纺织工。

早些年,母亲下岗,就跟父亲一起摆了个地摊卖菜,艰难生活。

陈学文家里的条件比李二勇稍好一些,那时候也帮过李二勇不少忙。

李二勇脑子很聪明,是个上学的材料。

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不得不提前辍学,出去干活儿帮衬家里。

那时候,他帮人照看一个游戏机厅,那老板是个混混,李二勇就跟着他混了。

陈学文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李二勇喝得酩酊大醉,哭着喊着要让陈学文好好上完大学。

可没想到,陈学文还没去上学,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而李二勇,竟然为了陈学文的事,被人打断手脚,这也着实让陈学文心里感动。

陈学文知道,自己不一定还能再活几天了。

他今晚过来,是想再看看这个兄弟。

明天查出幕后真凶后,陈学文就要用命去复仇了,今晚这一面,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陈学文一路走向李二勇家,可是,在经过一片空地的时候,却发现远处有火光闪耀。

陈学文诧异走了过去,远远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地上,焚烧纸钱,那火光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仔细一看,这个人,赫然正是李二勇!

李二勇一只手一条腿都在包扎着,根本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

他旁边放着两根拐杖,看样子是拄拐出来的。

陈学文悄悄走到李二勇身后一堵石墙后,听着李二勇坐在地上絮叨:“兄弟,上学那阵儿,咱俩就缺钱。”

“你那时候一直说,等以后有钱了,就买大彩电,小轿车,大别墅。”

“喏,我给你买了大彩电,买了小轿车,买了大别墅,一会儿再给你烧几个大美女。”

“我再给你多烧点钱,你在下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可是你他妈怎么就死了呢?”

说到这里,李二勇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陈学文躲在石墙后面,眼眶发红。

李二勇嚎着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将地上的纸全部烧完。

然后,他艰难地拄拐站起身,道:“兄弟,我这次烧的可是两人份儿的。”

“我那一份儿,你先帮我保管着。”

“等我伤好了,我说啥也要帮你查出来,到底是谁害的你,我要帮你报仇!”

“要是我命好,不用死,那我这份儿就送你了。”

“要是我没这个本事,等我下去,你得把我这份儿给我啊!”

李二勇说着,又拿起地上酒瓶,往地上倒了半瓶,自己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然后,他坐在火堆边,哼哼唧唧地唱着歌。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度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陈学文躲在石墙后,也轻声跟着吟唱,这是他们经常一起唱的那首《友情岁月》!

良久,陈学文轻轻吐了口气。

他看着已经在地上慢慢睡过去的李二勇,眼中闪过一道坚毅。

他握紧双拳,转过身,再次朝着市区走去。

今晚,见过这位兄弟,他已无遗憾,也该去处理自己的后事了!

陈学文来到平城殡仪馆外。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里依然有不少店铺在开着。

毕竟,人的生老病死,向来是不分时间的。

陈学文在一个店铺买了一些纸钱,来到殡仪馆的路边,跪在地上开始焚烧。

他父母已经下葬了,但陈学文甚至都不知道父母葬在哪里。

他也不敢去问去找,一旦暴露踪迹,那他就不用想报仇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祭拜父母。

所幸的是,殡仪馆周围,这样的事情很常见。

经常会有人,在这附近焚烧纸钱,来祭拜先人。

陈学文跪在地上,一边焚烧纸钱,一边默默地流泪。

将所有纸钱全部烧完,陈学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加倍偿还你们!”

陈学文低声发誓。

父母恩情,丝毫未报,却再无机会,这是陈学文心中最痛苦也最愧疚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陈学文走进殡仪馆。

这殡仪馆里,还有不少人,有工作人员,也有死者家属。

陈学文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和衣躺下,慢慢睡着。

他不敢再回宾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份是否暴露。

他只能选择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精神,他要准备明天报仇的事情。

殡仪馆里面,有不少守夜的家属,熬累了都会找地方休息。

陈学文睡在这里,就和那些熬夜的家属差不多,倒也没人在意。

一觉醒来,天色已亮。

陈学文戴上帽子,找了个早餐摊儿吃了早饭。

中途,在经过一个肉摊儿的时候,陈学文停下了脚步。

他发现,这个杀猪佬用的剔骨刀,极其锋利。

而且,这剔骨刀,也是比较坚硬的,在骨头当中刮来刮去,也不会损坏。

陈学文想起昨晚折断的匕首。

接下来,他不知要面对怎样的情况,必须换一把武器了。

而这剔骨刀,便是最适合的工具。

陈学文假装买了一些肉,趁着摊贩不注意,将剔骨刀夹在猪肉里面,带上离开了。

拎着这一些猪肉,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陈学文将剔骨刀取了出来,夹在衣服当中。

准备好武器,陈学文方才安心一些。

他走进城区,买了一份平城日报。

上面,还刊登着通缉令,而通缉的人,依然是杜老。

也就是说,平城执法队这边,暂时还没发现陈学文的身份。

这个情况,也让陈学文稍微安心了一些。

至少,目前他的行动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陈学文去了平城人最多的大商场,在这里面潜藏了一上午。

这商场人很多,就算执法队想来这里寻找他,也并不容易。

陈学文在这里一直躲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在附近吃了碗面,这才起身离开商场。

接下来,他要去跟吴丽红见面,搞清楚到底是谁陷害自己!


陈学文躺在杂草堆当中,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思索着报仇的方法。

他现在想报仇,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得把幕后真凶找出来。

而想找出幕后真凶,那就必须找到吴丽红,从她口中问出幕后真凶的身份。

所以,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吴丽红身上。

但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吴丽红那边肯定是处于高度警惕当中,他又如何找吴丽红询问这件事呢?

而且,现在平城执法队,估计正在到处搜捕他。

这种情况下,陈学文如果露面的话,也是极其危险的。

一旦被执法队抓回去,那就万事皆休了啊!

沉思许久,陈学文都想不出适合的办法,这让他不由有些急躁。

他从草堆爬了出来,走到附近的河边,把头扎进冰冷的河水当中,来让自己尽量头脑冷静。

刺骨的河水,让他全身都是一个冷颤,但他却没有退缩,只是把头扎在水中,闭着气思索。

这个闭气的过程,让陈学文不由想起,之前在水中跟杜老拼死一搏的事情。

想到杜老,陈学文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立马把头伸出水面,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如果是姓杜那个老狐狸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会怎么做呢?”

陈学文在监狱里的时候,听杜老跟他讲过不少做事的策略,以及一些堪称阴险的计谋。

而其中,杜老曾跟他说过的一些话,也让陈学文受益匪浅。

比如那句事出反常必有妖,便让陈学文保住了一条命。

杜老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不得不说,此人的谋略,的确非一般人所能比的。

陈学文静坐在地,仔细在心里思索着杜老教他的方法。

杜老曾说过,遇上事情,必须三思。

而这三思,不仅是要从自己的角度来思考,还得从对方的角度思考,以及从一些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

陈学文之前一直是在思索,自己如何能够突破对方的防线,抓走吴丽红,从未想过其他角度。

现在,陈学文突然来了灵感,他要尝试一下,从吴丽红的角度来思考一下这件事。

如果自己是吴丽红,遇上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呢?

陈学文仔细思索着,如果有一个人,被自己诬陷,这个人逃狱出来,不要命地都想杀了自己,那自己肯定会很害怕。

而人在很害怕的时候,又该如何做呢?

毫无疑问,他肯定是要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样才能安心。

对吴丽红而言,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呢?

毫无疑问,贺飞的网吧,对她而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那是她男朋友的地盘,附近有贺飞十几个手下,网吧里还有近百人,换成是谁都不敢在那个地方对她下手啊。

而且,陈学文去过那里,被人发现了,正常人的思维来看,陈学文肯定不敢再回去了啊。

所以,吴丽红极有可能还是躲在贺飞的网吧里面!

但是,如何才能从网吧里把吴丽红弄出来呢?

陈学文紧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之前逃狱的事情。

他们逃狱的时候,被那么多警卫盯着,根本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事情。

但是,杜老让他制造了一场混乱,把警卫的注意力引走,声东击西,带着他逃掉了。

如果说,陈学文能在网吧里制造一场混乱,那么,是不是有机会带走吴丽红呢?

想到这里,陈学文心里不由一激动,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陈学文在心中暗暗谋划着,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计划完全制定好。

想清楚这一切,陈学文也总算舒了口气,他总算有报仇的希望了!

接下来,陈学文又在这杂草堆里藏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五点多,天色开始变暗。

陈学文走进附近一个村庄,在一户人家外面的晾衣绳上,顺走了几件衣服。

换了一身衣服,陈学文便趁着天色变暗,从小路进了平城。

进城之后,陈学文发现,街上巡逻车明显多了。

看样子,执法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又开始严查搜寻了。

陈学文没有去贺飞的网吧,而是先找了一个理发店。

借口洗头发,陈学文从理发店里捡走了一些头发碎屑。

离开理发店,陈学文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用这些头发碎屑,简单粘贴在脸上,做出了胡须的模样。

天色黑暗,这胡须虽然挺假,但在黑暗之中,也很难分辨真假。

陈学文又换了一顶帽子戴上,这个帽子,只盖住耳朵,不遮脸。

配上这胡须,再加上穿着一身中年人的衣服,陈学文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中年男子似的。

一路走来,街上巡查的执法队,也没在意他,毕竟执法队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在盯着一二十岁的年轻人。

陈学文乔装打扮,来到了贺飞网吧附近。

他先整起衣领,走进网吧溜达了一圈探探水。

结果,压根没人理会他,那些人都在忙着打游戏。

同时,陈学文发现,吴丽红还坐在贺飞那个包间里。

贺飞也坐在里面,看得出,吴丽红应该是有些恐慌,所以躲在这里。

陈学文确定了吴丽红的位置,心里便更加安稳了。

他走出网吧,来到后巷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了赵栋的小灵通。

他凭着记忆,拨通了以前高中那个政教主任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

陈学文立马压着嗓子道:“王主任是吧?”

王主任立马道:“哎,是我,您是?”

陈学文:“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前几天你来局里开会,我怎么跟你说的?”

王主任先是一顿,然后连忙道:“是……是侯局啊?”

“哎哟,不好意思,我……我刚才走神了。”

“侯局,您有什么事吩咐?”

陈学文:“什么事?”

“你这政教主任怎么当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新街口那个地下网吧出事了,有个杀人犯逃犯去了那里。”

王主任:“呃,我……我听人提起过。”

“不过,这跟咱们教育上,没啥牵扯吧?”

陈学文:“你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多少学生,逃课跑到这个网吧,现在还在里面上网呢!”

“这要是出什么事,你负责?”

王主任吓得声音都变了:“啊!?”

“侯局,您……您别生气。”

“我……我这就带人去把这些学生抓回来!”

陈学文挂了电话,如法炮制,又给其他几个学校的政教主任打了电话,说了同样的话。

反正他没说自己的身份,只让这些人猜。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有好几伙人赶到了贺飞网吧外面。

这些人,都是附近几个中学的人,都是政教主任带队,进去抓各自的学生。

陈学文见状,便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进了人群。

他知道,网吧里,很快就要乱起来了,他做事的机会来了!


2003年,仲夏。

刚满十九岁的陈学文,戴着手铐脚镣,被送到平城监狱。

一周前,陈学文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

当晚,心情沉郁的陈学文,喝得酩酊大醉。

一觉醒来,却发现校花赤身裸体,满身狼藉地死在他身边。

死前,明显遭受了暴力侵犯。

之后,有几个证人站出来,指认陈学文当晚强行拉走校花,把她带进宾馆。

因为这几个人的证词,陈学文被抓捕,不到一周时间,就被定罪,判刑入狱。

任凭陈学文如何喊冤,却都没人理会。

监狱门口,陈学文的父母拿着硬纸板,上面用血写着冤枉两字,跪在地上喊冤。

另一边,则是十几个戴着白布的校花家属,哭天抢地。

眼见押送车过来,校花父亲冲过来,指着陈学文怒吼:“陈学文,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判他死刑?”

“我一定要上诉,一定要判他死刑!”

陈建国气愤:“我儿子是无辜的!”

校花父亲一拳打在陈建国头上:“你儿子还无辜?”

“我女儿就是被你儿子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校花这边的家属也都扑了上来,将陈建国按在地上暴打。

还好门口警卫冲过去,将众人分开。

陈建国头上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去,他却不管不顾,冲着进了监狱大门的押送车大喊:“儿子,别怕!”

“爸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爸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还你清白!”

陈学文看着这一幕,眼泪夺眶而出。

进了监狱,办完手续,陈学文被送进牢房。

这个牢房里有七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凶相的汉子。

看着清清瘦瘦的陈学文,这些汉子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等警卫离开,几个汉子立刻将陈学文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上下打量陈学文一番,冷声道:“小子,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低声道:“我……我是被冤枉的……”

没说完,刀疤便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陈学文从小到大,何曾挨过这样的打,这一拳,只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不由得趴在地上呕了出来。

刀疤一脚踩在陈学文头上,骂道:“妈的,既然进了这里,就是有事。”

“老子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不懂规矩,就得挨揍!”

陈学文带着哭腔:“我真是被冤枉的……”

刀疤一挥手,几个汉子冲上去,将陈学文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陈学文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被拖到刀疤面前。

刀疤踩着陈学文的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向来性子倔强,咬着牙道:“我是被冤枉的……”

刀疤气坏了:“妈的,还嘴硬!”

“给我吊起来打!”

几个汉子用床单捆着陈学文的手,把他吊在床边,轮流打了一个多小时。

陈学文直到被打晕,都还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刀疤几人也不敢把他打死了,最后也只是放了他。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刀疤几人压根没把他当人看,只要一个不高兴,都会甩他几个耳光,或者干脆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陈学文试着跟警卫报告过这件事,导致刀疤的一个小弟受罚。

但这个结果,就是陈学文被刀疤几人吊在牢房里打了一个通宵,差点没把命丢了。

自此以后,陈学文老实多了,见到刀疤几人都是躲着走,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帮他伸冤,能让他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这几天,陈学文心情异常烦躁。

因为,父母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他了。

每个月都有探视,这是父母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是他和父母都掰着指头算的时间,从未错过。

但这个月,父母竟然没来探视他,这让他心神不宁。

他知道,父母不会放弃他,莫非父母是出什么事了?

这天晚上,陈学文硬着头皮,请求一个比较和气的警卫张栋,求他帮忙看一下父母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陈学文正在吃饭的时候,张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

“小陈,我刚接到消息,你……你要坚强点。”

陈学文的手不由一哆嗦,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已冲到了眼眶。

张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父母,他们半个月前骑摩托去市里帮你上诉的时候,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

陈学文眼眶里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母,果然是出事了!

张栋看着陈学文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学文的肩膀:“小陈,节哀。”

陈学文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处,已全然失去了知觉,脑海里只有父母的音容笑貌。

张栋离开没多久,刀疤几人凑到陈学文这边坐下。

刀疤顺手把陈学文的饭拨走了一半,然后,将自己餐盘里的一些食物碎屑扔到陈学文餐盘里。

“小子,今天吃肉,这些骨头,老子送你的,别客气啊!”

刀疤说着,跟几个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陈学文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刀疤以为陈学文在盯着自己,不由恼了,指着陈学文怒骂:“你他妈瞅谁呢?”

“咋的?老子吃你点东西,不高兴?”

“行,那老子也还你一点!”

说着,刀疤直接吐了口痰,吐在陈学文餐盘里,然后指着餐盘道:“妈的,给老子吃干净了!”

“敢剩一点,老子今晚再吊你一个通宵!”

陈学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中,逐渐有了神采,或者说,是凶光。

他渐渐回过神,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右手抓紧了筷子,看着眼前的刀疤几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冲。

自己含冤入狱,父母因此遇难,这让他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他不再畏惧,心里只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但是,死之前,他也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啊!

刀疤见陈学文没有吃饭,更是恼了:“妈的,老子的话没听见?”

“我让你吃饭,你他妈听到没?”

刀疤说着,拿起餐盘,准备扣到陈学文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学文也动了。

他握紧了筷子,突然一声怒吼,对准刀疤的眼睛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