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体内一半灵力催生出来的双生木顶多也就是炼气后期的杀伤力，可由于树体被毁，它的攻击力直接暴涨到了筑基后期，硬生生提高了一个大境界！

而且这些木刺自身强度极高，炎络忍着疼痛，左手掏出储物戒指中的下品宝器匕首，边砍边催动灵力妄图点燃这些木刺。

可这些木刺的强度竟然如此之高，下品宝器竟是没能一下将其砍断。

老实说他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可还是慢了姚念一步。

土刺汇聚的地底一个身影猛然跃出，姚念左手操纵木刺将上方的人拉下来的同时自己一个跃起向着那人冲去。

二者相向而行，只一刹那，姚念的拳头就招呼到了炎络的脸上！

“砰”的一声，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只见炎络原本那张还算拿得出手的脸瞬间肿起了半边！

这还是姚念收了力的，毕竟不能违背秘境规则，不能对同门下杀手，她对待炎络可比对待那只金雕温柔多了。

但是……

接下来的画面，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由于没有第一时间摆脱木刺，炎络就像是个被木刺挂在空中的风筝，如今被收了线只能任由姚念为所欲为。

那一拳下手极狠，炎络半边脸都麻了，他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皓月宗没有体修，他哪里见过这种打法……

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他多思考了，只见姚念操控着木刺将他吊着一遍又一遍的迎向她的拳头……

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炎络一张脸逐渐变成猪头，而围观的修士们……

“这……这也太惨了吧……”

“嚯！炼气大圆满暴打筑基大圆满！注意！是真暴打！”

“嘶~为啥我的脸莫名的跟着疼了起来啊……”

“心疼炎络一秒，不过……该啊！让他刚刚那么不要脸！”

“这就是小人应得的报应啊！”

人群中炸开了锅，不少人感同身受的捂住了自己脸，仿佛被打的是他们一样。

“不是……你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姚念下手也太狠了吧？好端端的人都快打成猪头了……没有长老管管吗？不是不能杀害同门吗？这犯规了吧？”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炎络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都成什么样子了！”

“都是同门，怎么能这样呢……”

几个对炎络有些好感的女修忍不住嘟囔道。

“嗤……圣母是吧？看不到炎络刚刚对着地面释放的群攻火蛇？地面轰成啥样了你们是真一点看不见啊？

若是轰到只有炼气境的姚念身上不死也是重伤！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为姚念讨个公道？

再说了，没看到姚师妹都收了力了？你对比她锤金雕的拳法力道就能知道，她没想弄死炎络啊！

她现在不就是单纯的在……侮辱他嘛~多大的事啊~”

彦妍话一出，那几个圣母心泛滥的女修也闭了嘴，毕竟上面的长老们都没有动作，也是认可了她的这一说法，姚念对炎络并没有杀意。

“呵呵，有的男修无脑迷恋顾若雪，有的女修花痴炎络，也算打平了，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难怪凑到一起，要不然你们这些追随者也凑一起得了，省的出来祸害人！都什么东西啊！只知道看脸三观都没了！”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不少，再没了为炎络声援的声音。

那边，江离三人看着眼前魔幻的一幕各自反应不一。


他是真动了气，竟是直呼谢长生全名，言语之间全是教训之意。

这姚念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虽是执法堂长老却也是名丹修，姚念土木双灵根，他时常念叨可惜，若她是个法修，种植灵植定然是一把好手，且法修的攻击手段更能发挥她灵根的优势。

这孩子从小毅力惊人，勤奋刻苦，他自是都看在眼里，对他们师兄妹几人，秦晟一直当半个自家晚辈看，除了顾若雪！

至于他为何如此厌恶顾若雪，还要从他一次偶然路过之时发现顾、姚二人争执说起。

姚念是个话少的孩子，可那顾若雪却与他平日所见完全不同，她用言语刺激姚念，向她炫耀师尊的宠爱，师兄弟们的亲善。

却在谢长生来时不知用何物刺激自己那破罐子身子让自己晕倒，谢长生果然什么也没问带着她就回了主峰，徒留姚念一人默默流泪。

他是个丹修由于和百草峰峰主理念不合这才做了执法堂的长老，可炼丹一途上却从未怠惰，自然能判断出顾若雪的身体状况。

那种情况下她不可能晕倒，定是由于外物刺激导致的，这些谢长生自然不懂，可这顾若雪又是如何得知谢长生靠近的呢？

他和谢长生虽差了一个大境界，可他好歹也是化神境，他都不敢说能精准判断谢长生的位置，这顾若雪身上到底有何秘密？能得知谢长生的动向，却感知不到路过的他……

心中有了这个疙瘩他能看的顺眼顾若雪就有鬼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

这边秦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边谢长生听闻这话心下却是蓦然一痛，麒麟血藤？她为何要去寻那种东西……

他没发觉他一向沉稳的手在覆上姚念经脉时竟有些许颤抖。

确实如秦晟所说筋脉受损、修为倒退，甚至连本命剑的联系都断了……

谢长生慌了，这些天来他心绪不稳想着等姚念此次回来一定好好教训她一次，让她断了妄念，可现在……

还未等他深想，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念儿！”

这是穆泽的声音，作为大师兄，姚念算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她由于心智过于成熟和同龄孩子玩不到一块去，他和师弟周铎又比她大太多，因此一直不知如何养她。

好在她自己把自己养活的很好，甚至遇到什么新奇玩意哪怕他们不需要也会给他们带上一份，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一直知道，念儿是个非常懂得感恩的孩子。

后来师傅又收了江离，她们二人年岁相差不大，又同是亲传弟子，自是能玩到一块。

从那之后姚念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不少，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师傅又收了小师妹为徒，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此时他呆愣愣的看着浑身是伤如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的姚念，他整个人被恐惧填满，步履艰难的走向二人。

“师……尊，念儿她……”

谢长生还未答话，一旁的秦晟哼了一声道：

“经脉受损，修为倒退，经脉被麒麟岩浆灼伤，本命剑都毁了！

命是能保住，这一身修为……废了。”

他的话就好像死刑宣判一样，穆泽怔愣一瞬突然大吼：

“不可能！念儿她那么努力……她比我们都努力……她的修为怎么就会废了！这一定是假的……”

“哼！还不是为了这什么狗屁麒麟血藤！”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秦晟如何不心疼，他一把将手中麒麟血藤扔到穆泽怀中，怒道：

“你们这一脉是不是疯了？让个筑基的去寻麒麟血藤！”

看着手中的麒麟血藤，穆泽懵了，他双目猛然瞪大，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道：

“麒麟血藤……真的是麒麟血藤……小师妹不过是句玩笑话……你怎么就那么傻记在了心里……”

顾若雪乘坐飞行法器赶到时，正巧听到穆泽这句话，她心下突的一跳，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却本能的想上前打断众人谈话。

“师兄……”然她刚开口，谢长生却是动了，他猛然起身一把拉住穆泽的手质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句玩笑话，泽儿你说清楚！”

穆泽被这么一吓这才回过神来，却没隐瞒，“那日念儿和小师妹吵了架，我想着劝说一二便去寻了小师妹……”

“若雪，念儿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师兄~师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这身子也活不了多久，长此以往只会是师门的拖累，我理解师姐，可师兄……我也想活下去啊……呜呜呜。”

“若雪你别哭啊，念儿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她肯定没有这个意思！这样，我去寻她来给你道歉！”

“师兄你就别骗我了，师姐那般厌恶我怎会来同我道歉？这玩笑就如同师姐送我麒麟血藤一般可笑……”

他毫无保留将那日二人对话重复了一遍，末了懊恼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竟没察觉到念儿没走远，她当时一定是听到了这些玩笑话当了真……

师尊！是我害了念儿啊！”

他说着，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看着前方地上姚念凄惨的身影泣不成声。

身后的顾若雪听闻这话再一看穆泽手中的麒麟血藤，心道：“完了！”

她正欲开口补救，却见谢长生一把抱起姚念对穆泽道：

“将麒麟血藤交给你小师妹，我去请源泽道尊救治念儿，你……闭门思过去吧，没我命令不得下山。”

一听他仍要将这麒麟血藤交给顾若雪，秦晟气结一甩袖袍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顾若雪本以为师尊这是不怨她当初那番话了，哪曾想师尊抱着姚念直接原地消失，从始至终竟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这边姚念还在琢磨如何让谢长生同意她离开仰月峰，毕竟那功法特殊，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谢长生眼皮子底下修炼难保不会露馅。

本来她以为只要她提出离开师门，谢长生巴不得八抬大轿给她送走，没想到，这谢长生竟是玩起了渣男后悔那一套，死活不放人。

然还不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门外传来江离的脚步声。

姚念皱眉，师弟不是被罚禁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江离速度极快，一头扎进姚念房内，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竟是哭过，姚念一惊，江离虽然还小，可他很少哭，毕竟是拥有天生剑心之人，哪里有那么脆弱！

“你……”

“师姐！我不要你走！”

姚念刚开口就被江离的话打断，他扑到床前一头埋在被子上妄图借此掩盖眼角的泪水。

“出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姚念懵了，谢长生同意放她走了？怎么没先和她说一声直接告诉江离了？

“呜呜呜~师姐！他们说你要改拜望月尊者为师……呜呜呜，我不要师姐离开，你是我的师姐，永远都是我的师姐……”

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姚念懵了。

望月尊者？谁？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猛然想起前世望月山那位未曾谋面的合体境大能。

听说她常年游历在外很少回宗，不足千岁就突破到合体境，是整个云泽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天才。

且她长的冰肌雪肤，眉眼如星河般璀璨……总之，前世她听得那些人形容起望月尊者的长相时，那是各种溢美之词源源不绝，可惜她从未亲眼见过。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她唤了唤江离，想让他再说的具体点，哪知这小子埋头哭的直哽咽，哪里说的明白话。

正纠结着，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姚念可在？随本君去一趟天紫峰，掌门有请。”

这说话之人自然是秦晟，一听这话，江离哭的更凶了。

姚念来不及安慰他，连忙起身走到门边，看到门外站着的秦晟，无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晟笑笑道：“去了就知道了，反正对你来说是喜事！”

听他这话，姚念放下心来，秦晟前世对她也算亲厚，且每次她与顾若雪争执，同门师兄弟们不信她之时，他也愿意相信她，甚至还为她出过几次头。

可她还是犹豫道：“我……师尊……”

听闻她提起谢长生，秦晟嘴角一抽，脸上表情甚是精彩，无奈道：

“不用管他，你放心他现下顾不上你！”

这下姚念放了心，她以为是顾若雪又出事了谢长生无暇分心管她的事。

可实际上……谢长生此时正在闭关养伤，没错，昨日他去寻掌门之时正好遇到苏清雅。

秦晟赶到之时二人已经打了起来，这合体初期打炼虚后期，结果自不用多说……

谢长生是被他抬回去的，掌门见此哪里还敢耽搁，让他趁着谢长生闭关养伤期间，早早将姚念拜师之事抓紧定下来！

于是才有了今日之事，现在掌门已经通知了宗门上下前来主峰广场，众长老和弟子们已经都等在那里了！

今日除了要宣布姚念改换师尊之事，正好一同宣布苏清雅晋升至合体境的事，也算双喜临门了。

见姚念跟随秦晟走了，江离连忙掏出飞行法器跟了上去，他虽然改变不了一切，却还是想亲眼见证师姐的拜师仪式的。

毕竟师姐上次的拜师典礼他无缘得见……

姚念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路上秦晟倒是给她透了些底。

“你放心你这新师尊的位置是她自己抢来的，她这人虽然不着调可好歹也是合体大能，只要你别碰触到她底线，往后的日子过的肯定要比在仰月峰上舒服。

她这人虽然不靠谱可对认定的人还是很好的，你也知道咱们皓月宗虽然一直位列五大宗门之一，实力却是最差的，掌门时常为宗门内外事务头疼不已。

这些年遇到不少不好处理的事情都是你这位新师尊出面解决的，就因为她和掌门师出同门关系亲厚，所以你放松些不用这么紧张。”

他自是察觉出姚念的紧张只得尽量美化苏清雅，让她放宽心，不过他说的其实也不是假话，这苏清雅虽然性子古怪，可确实有恩必报，因此秦晟并不讨厌她的离经叛道，对她更多的是欣赏。

“好~谢谢秦长老！”

姚念嘴上说着，精神却高度紧张根本放松不下来，她想不通她是如何引得对方注意的！

前世可没有这种事，甚至前世苏清雅只是对外宣布了她晋升合体境后就基本没再在宗门露过面。

起码姚念没见过她，那么如今突然要收自己为徒……

她能想到的只有那本“生机诀”！这是两世之间唯一的不同之处。

难道她是知晓自己拥有此等功法这才……

可不对啊，先不说她如何得知，就以她不足千岁就能入合体境的绝世天资来说，想要这心法怎么也用不着委屈自己收她为徒吧？

更何况她都合体境了也不可能为了个功法废弃先前的心法啊！

实在想不通，姚念只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秦晟为照顾她此时羸弱的身体速度并不快，江离都能架着飞行法器坠在后面，可想而知速度有多慢。

可直到到了地方，姚念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然……到达广场边缘处，她一抬眼就看到前方浩浩荡荡的人群！

她惊呆了！最外围的自然是外门弟子，再往里走是内门和普通宗门管事，最前方的则是宗门的亲传弟子们和各个峰头的峰主以及各个堂的长老们！

这阵仗，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为过，姚念怀疑皓月宗在宗门内的所有弟子都来了。

其实她想少了，在附近不远城镇出任务的弟子们能回来的也都回来了！

掌门可是发了宗门召集令的，那么今日必有大事啊！

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跟姚念一样还处于懵逼状态，此时见秦晟带着姚念径直走向掌门方向，人群骚动起来。

“什么情况！那不是姚念吗？不是说她修为全废了？如今这秦长老带她来此干什么？”


炎络是五火道君的亲传弟子，当初和姚念一同拜入师门，可惜他虽然是天火灵根，却在心性比拼上输给了姚念，最终拜入了五火道君门下。

这五火道君是个化神境，境界上本就矮了仰月剑尊一截，炎络哪里甘心，因此一直对姚念心存不满。

可后来姚念修行上总是快他一步，他这个天火灵根的天才在她面前就像个笑话一样，永远被姚念压上一头。

后来他无意中结识了仰月剑尊的小徒弟顾若雪，与其成为好友。

这顾师妹身娇体软，说话声音都是娇里娇气的他很是喜欢，哪里像那个姚念！天天一副冷冰冰别人欠她钱的模样。

他曾多次听到顾师妹‘无意间’的抱怨，说是姚师姐不喜欢她，甚至还见过她为此垂泪的模样。

前些日子麒麟血藤的事闹那么大他自然知晓，他可不觉得那是顾师妹的错，他觉得这就是姚念活该，谁让她爱逞强？

初闻她修为全废时，炎络狠狠松了口气，这之后，同辈之中就再也没人能压自己一头了，如今他的修为也已经达到筑基大圆满，仅差一步就能迈入金丹境，到时定能成为同批弟子中的天骄！

然还没等他高兴几日，他就亲眼见到姚念拜入了望月尊者门下！

那可是合体大能啊！她姚念凭什么？

想到此他心中暗恨，刚刚听闻那些人的话他自然忍不住直接跳出来反驳。

那几名弟子回头一见是他，连忙闭了嘴，他是亲传弟子，哪怕他师尊修为不能和仰月剑尊他们比，却也是宗门长老，哪里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几人连忙装做没听见，生硬转了个话题四散开来，周围其他翘着耳朵听八卦的修士们见此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事，连忙都寻了个由头走了。

见没人搭理自己，炎络怒极，想到什么，他突然转头走到那名任务堂弟子身边张嘴问到：

“姚念刚刚接了什么任务？”

“啊？”

那弟子没反应过来，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姚念刚刚接了什么任务？听不懂人话吗？”

这弟子是筑基中期，宗门内这些负责接待分发任务的弟子无非是两类人。

一类是资质太差，修为卡在原地很久，自觉突破无望的，便会接了宗门内的零散职位赚些灵石。

另一类则是家境普通、资质普通，没有什么灵石来源的弟子，为了积攒修炼资源不得不前来打工赚取灵石。

无论哪一种都是和他这种天之骄子没法比的，因此他态度很不客气。

“可……这是不能对外透露的……”

“呵！你难道还怕我对她做什么不成？这是我们亲传弟子之间的事，你若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其他的人去查，到时候……”

他眼带威胁的看了一眼面前弟子，那弟子终是没抗住压力将姚念接取的任务指了出来。

见都是些收集低级灵植的基础任务，炎络撇了撇嘴，不屑一笑：

“呵！果然是变成了废物，这接的都是什么破任务！”

这让他去哪找人？这些都是低等的灵植，是用来炼制低级补灵丹和回春丹的原料，不过需求量很大，因此宗门的悬赏任务天天挂着。

大家平日里出任务遇到了会顺路采些，回宗门时一并交了，这些灵植并没有特定的生长地点，想从这上面下手得知姚念的动向很难。

见此炎络不甘心的走了。

出门后，却是掏出了张传讯符让人去查询姚念行踪！

此时刚刚被那些弟子们讨论过的谢长生却是非常不好受，他被苏清雅打伤后无奈之下只得闭关养伤，可却没有错过外面的消息。

听得好友秦晟传了信来说，姚念已成功拜入望月山与他彻底断了师徒缘分！他猛地一口血吐出来喷洒到地面之上。

不知为何他心内莫名一阵抽痛，体内仿佛有什么在撕扯一般，谢长生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往日种种仿佛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以前的姚念总是用孺慕崇拜的目光望着她。

会细心的为他烹制灵茶，会在他练剑之时陪在身旁认真学习，会将仰月峰上内外事物打理妥帖，从不让他操心。

顾若雪未入门前他们峰上只有她一个女孩，这些小事他们根本注意不到，毕竟就是捏几个法诀的事。

而他生性不喜处理俗务，但毕竟是一峰之主总有些杂事需要处理，这些原本都是由姚念负责的。

后来姚念搬出仰月峰后这些就都交给了大师兄穆泽。

不知为何，往日种种他忽视的细节此时竟如此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再后来是她含泪望着自己的双眸，那双眸子中的神情又渐渐从委屈逐渐转变成失望……

想到那日她对自己说想同他并肩观天地万物，赏九州美景，共研大道的话，他的呼吸蓦然一紧。

此时他竟然觉得如此……倒也不坏……

姚念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前世她虽然知晓此人由于拜师之事记恨于她，可却从未将他的记恨放在心上过。

毕竟这人从入门后修为就一直不如自己，平日里他们二人除了门派内的比试外私下里也没什么接触，姚念哪里知道这人什么品性？

也想不到自己如今修为被废却是让这些蛇虫鼠蚁们动了心思。

飞舟速度很快，不多时姚念便来到青玉城坊市。

此次她需要采购的东西很多，好在她储物戒指中这些年来积攒的灵石不少。

以前她信奉谢长生那一套，觉得剑修就该专注于剑道之上，因此除了在修行上必要的花费外，她很少在外物上费心。

她先去了一家售卖低级灵植的铺子。

这次，她准备从低级的补灵丹和回春丹炼起，因此并不需要多么珍稀的灵植，最基础的就好。

这两味丹药所需的主材料是千灵花和回梦草，也就是她今日所接任务上的两种低级灵植。

这两种她不准备买，而是打算直接去一趟千霜岛亲自采摘。

这岛的名字是她起的，前世她有一次出任务受伤后误入了此岛，她发现岛上盛产低级灵植，尤其是千灵花和回梦草！

同时这座岛上守护的也都是些低级灵兽，危险性小，正适合她这个境界的前去历练。

上一世发现这座小岛之时她已经是金丹中期了，因此并未多留。

却记得这岛中央有一处地方非常古怪，她去查看过，可惜那里有禁制，只有筑基期以下的修士才能入内。

不得已她退了出去，却还是将此事记在了心上，想着若是以后自己有幸收了徒弟可以带徒弟来此地探索。

没想到徒弟没收到，现如今倒是便宜了她自己！


每提升一级，肉身强度就会直接提升一个档次，武力值自然也一样。

等她成功筑基，暴打筑基大圆满妖兽应是不成问题，更不用说身体孱弱的法修，就是剑修她也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她与寻常体修不同，无论是剑道还是术法，亦或是符箓丹药她都有涉猎。

人们常说贪多嚼不烂，但对于修士来说，尤其是像她这种经历过多世之人，其实会的越多越好。

毕竟修真路漫长，能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既然有这个天赋，她当然要为自己增添保命手段。

解决完这窝妖蜂姚念体内灵气还剩将近一半，她没有冒进而是选择在土木构建出的防御罩中打坐恢复灵力。

此次秘境会开放30天，丹药自然要省着些用，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妖蜂蜂王，想必它是察觉到威胁跑路了。

毕竟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点对于妖兽们来说也同样适用。

一天一夜过去，姚念体内灵气恢复的差不多，她这才拿出储物袋内一只妖蜂尸体仔细观察。

低级妖兽谱姚念基本倒背如流，但是妖蜂种类众多，她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圈还是没判断出这种妖蜂究竟是寻尾蜂，还是觅灵蜂。

这两种妖蜂算得上是近亲，它们的工蜂长相并无二致，主要的差别在蜂王的长相和生活习性上。

前者深受驯兽师的喜爱，因此它们的蜂王战斗力极强，与普通工蜂战力完全不同。

后者则更擅长酿造灵蜂蜜，蜂王浆更是具有特殊功效。

判断不出来，姚念索性放弃了，毕竟没见到蜂王根本无从判断。

收拾好一切姚念撤了防护罩，一天过去按照她的估算自己的积分应是已经稳定在前三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正常狩猎妖兽就好。

与她的轻松相比，那边顾若雪就难受的多。

她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还是靠着那些灵植硬灌上来的，要不是她有系统商城内的保命手段她也不敢轻易踏足秘境。

她的系统是攻略系统能为她提供的战力加成很小，除了各种能制造和男人相处机会的道具，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像是暗器、毒药这些玩意。

别的秘境还好说别人也看不到，这后山秘境可是有水镜全程直播的。

若是被人发现了她暗地里的手段那还得了？

这也是她为何一直待在仰月峰上轻易不外出的原因，毕竟如今大师兄和小师弟对她有成见，不再陪她任务历练保护她。

而二师兄因为家族从商的原因因此很忙，像今日他就回到族中去处理事务根本没在宗门内。

而她自己又是个怕死的，因此平日里搜集的法宝法器都以防御类的居多。

谢长生又最讨厌借由外物提升战力，为了讨他喜欢，顾若雪自然也不敢拐弯抹角的问他们要，只能他们送什么她收什么。

可他们由于她的身体原因，往日里送的都是些防御法器！

她一无家族二无太多的攻击手段，如今身上的一切都是靠着攻略系统哄着师父师兄们给予的。

她是木系伪天灵根，这还是靠着谢长生找来为她续命的各种天材地宝勉强提上来的。

木灵根的战斗力是真的不强，也不适合修剑，可她得攻略谢长生啊，自然同以前的姚念一样修着不适合自己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