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芳仪芳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沈芳仪芳仪写的小说东宫风华》,由网络作家“沈芳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宫之后,皇后大病了一场,扬言要和太子断绝母子关系。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皇帝对此避而不答。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
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
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
皇帝对此避而不答。
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
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
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
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
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
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是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和前朝贵族,可不会放心太子殿下。
若我不是太子妃,陆家没有和东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父亲手底下的将领,和与陆家有交情的贵族们,根本不会买父亲的账,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
皇后听完就哭了,她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听着几乎要碎了,“我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自那日落水事件之后,太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保住了沈芳仪的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得到指示,如今是往死里折腾沈芳仪。
太子消停了很长时间,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把我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太子和我冷战。
我却主动去找太子低头了。
我走至太子的寝宫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东宫的总管大太监薛公公,像撵苍蝇一样往外赶。
我侧开身子,跟在我身后的宫人便将一箱箱珠宝放置地上。
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这些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当是给沈侧妃赔罪了。
为了防止沈侧妃又觉得我陷害她,所以我今天亲自带着赔礼,先给太子殿下过目。”
薛公公进去通传了一声,我才终于得见太子的真容。
我刚跨过门槛,大门便从外面锁住了。
太子高坐于上首,声音阴冷,“陆倾颜,你今日来求见孤,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否则孤就只好先斩后奏,把你掐死了,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谢罪。”
太子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帝后独子,什么都敢做,完全不计后果。
倒也不怪他敢肆意妄为,毕竟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作死,依旧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我恭敬谦卑道,“妾身听说沈侧妃生长在江南,自从背井离乡来了东宫,忧思成疾。
殿下虽不能带着沈侧妃亲临江南水乡,但这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和红墙绿瓦的古镇,却是能一比一还原的建在京郊。
等园林建好,殿下带着沈侧妃去游玩赏景,想必沈侧妃必会展颜。”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还不等他有所提问,我便接着道,“这修建园林的银子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高抬贵手,让妾身在东宫安稳度日。
妾身愿意双手奉上所有嫁妆,为殿下和沈侧妃解忧。”
太子原本还有所踌躇,恰逢宫人来报,说沈侧妃的心疾又犯了。
太子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此一来,我的嫁妆便从库房里,流水似的搬了出去。
我和沈芳仪脸上都带着虚假的笑容,一同站在船边眺望远景。
我站在沈芳仪的前面,但凡再往前一步,就会掉进水里。
还不等我自己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沈芳仪猛地将我往前推去。
我整个身子都悬挂在船边,生生死死抓着甲板,才没掉下去。
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太子此刻就站在我和沈芳仪的不远处,我连忙向他呼救。
太子匆匆赶来。
沈芳仪也在此刻惊呼了一声,她的脚崴了。
太子原本朝我而来的脚步,立刻转了方向。
他心疼的看着沈芳仪,蹲下身去检查沈芳仪的伤势。
此刻,好巧不巧地掀起一阵狂风,我只觉得双手越发的无力。
我拼尽全力想要爬到船上,到底还是没支撑住,整个人猛地栽进水里。
落水之前,我听到了皇后几乎破音的尖叫。
等我被宫人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待在隔间里,被宫女服侍着换了衣裳,随行出宫的太医第一时间来替我诊治。
皇后端着姜汤,一勺一勺的喂进我的嘴里。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是太子一脚将门踹开了。
太子怒气冲冲的质问皇后,“芳仪身子弱,你把她绑在船头吹寒风,她会受不了的。”
我此时才知道,沈芳仪被皇后下令五花大绑,扔在了船板上。
皇后把手中盛着姜汤的瓷碗交到宫女手中。
她站起身来,狠狠的甩了太子一耳光。
即便这样,皇后也没解气,她左右开弓,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抽在太子脸上。
皇后一边打一边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我要是早知道你长成这样,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送走。”
皇后扯着太子的袖子就往门外走,她哭到岔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湖水有多冷啊?
我当初就是在水里泡着,才寒气入体,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倾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掉进冷水里,你这是要把她的身子毁了!
你根本就不配在这里站着,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水里。
你怎么不替倾颜掉进水里淹死啊?”
我将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皇后,心里浓浓窒息感,几乎要压的我窒息。
我选择落入冰水里,就是为了能让皇后感同身受,对我更加怜悯同情。
皇后全心全意的爱护我,我却利用了她。
我原本只想着在船板上吹吹冷风,并未真的打算掉下去。
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沈芳仪故意崴脚吸引太子的注意力,我竟真的落水了。
大概,这就是我欺骗皇后真心的报应吧。
皇后忙着照顾皇帝。
而我拿着皇帝的腰牌,指挥着禁卫军将太子,哦,不对,应当是废太子押送回了宗人府。
废太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状况。
他只是拿废太子之事来要挟皇帝,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被废掉。
废太子瞪视着我,质问道,“什么哥哥?
父皇母后只有孤这一个孩子,孤哪里来的哥哥?”
我没回答废太子的问题,而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你却让朝廷大军因为没有补给,而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况。
数万将士因你枉死,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做噩梦吗?”
废太子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敢打他,他怒而暴起,却被禁卫军死死禁锢住。
废太子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声嘶力竭的朝我怒吼,“陆倾颜,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父皇母后执意把我送去西北。
但你别忘了,你是孤的太子妃。
孤若真的被发配到西北,你也得跟着孤一起受苦。”
我轻笑一声,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对啊,我是太子妃,又不是废太子妃。
你被送出京城受苦,我依旧可以好好的待在东宫,当我的太子妃。”
废太子也朗声大笑起来,像是疯了一样,“陆倾颜,我就算被送去西北边城受苦,我只在那里待个七八日,最多不过半个月。
父皇和母后只我一个儿子,我迟早也是要重回京城,再次入主东宫的。”
我从丫鬟手中接过水盆,反扣在太子头上。
彻骨凉水兜头而下,废太子被冻的牙齿都在哆嗦。
我笑道,“怎么样?
淋了这盆凉水,你现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哪里来的哥哥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母后当年诞下的其实是双生子。
‘双生帝王家,一子去而一子还’。
你和你的哥哥原本必定要死一个。
而历朝历代,皇室都会杀死双生子中那个弱小的孩子。
原本弱小的你应该被太医杀死的。
可因为母后娘娘心善,提议用抓阄来决定去留。
你很幸运的留了下来,而你的哥哥自幼便被送去西北。
你们的人生彻底调转。”
我一番话,太子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我坐在宫女替我搬来的椅子上,低头俯视着跪坐在地的废太子,“原本在你上次花费巨额银两,为沈芳仪修建园林时,父皇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动了将你哥哥接回来的念头。
你本来早就该被废掉了,是母后又一次心软,替你求情,才为你争来了最后的机会。
可惜你拿行军打仗当儿戏,如今落得个庶人的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
不等废太子有所反应,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皇后和大皇子先后走进屋来。
我很是诧异的看着大皇子。
皇后解释道,“原本按计划,大皇子应该在晚几日才能回京。
不过,你父亲想的周到。
在废太子被论罪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去了西北。”
太子盯着大皇子那张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咬牙切齿道,“这怎么可能?
事情怎么会这样?”
他又转而看着皇后,“父皇呢?
父皇在哪里?
你们两个欺骗了我这么多年,就是在把我当猴耍,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皇后冷冷的瞥了废太子一眼,“你父皇被你气的卧病不起,你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他了。
至于本宫,若不是大皇子想要见倾颜,本宫也不会陪同前来。”
自从大皇子进屋,我的目光就粘在他的身上,没有下来过。
大皇子明明和废太子乃双生兄弟,可他的身形却比太子更加高大,五官比太子更为硬朗。
他每次见到我,眼中都会亮有星光,“阿颜,你知道吗?
我现在真的好乱。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我自出生起,就被父皇和母后遗落在外。
来找我的人说,我身上留着皇室的血脉。
我到现在都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是一场梦。”
大皇子说,他来到京城最开心的事,就是又见到了我。
废太子的目光,在我和大皇子之间来回移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想明白了一切,“陆倾颜,我记得你曾经随着你父亲去过西北。
这段时间,你一步又一步的诱导我闯祸,是因为,你在几年前就和大皇子有了苟且。
你早就背叛了我,你就是想让我被父皇母后驱逐出京,好把你的奸夫名正言顺的送进东宫。”
大皇子的眼睛充血,他一拳打在废太子的脸上,“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在说什么鬼话?
我和阿颜清清白白的,你若再敢污蔑阿颜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废太子坚定的认为我绿了他。
大皇子撩起自己的衣袖,把他手臂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展示给废太子看。
他目色沉沉向废太子解释道,“那时我和阿颜双双中了迷情药。
为了不酿下大祸,我只好一刀又一刀的割在自己身上,用痛感保持清醒。
而阿颜将自己浸泡在冰水中,等的药效消退后,她发起了高热,几乎要烧死过去。
阿颜恪守本分,你却用你那下作的脑子质疑她,你根本不配当阿颜的夫君!”
我并没有因为废太子的侮辱而恼怒,我看着他,声音平静,“你若是曾经碰过我,就该知道,我嫁给你的时候,仍然是完璧之身。
不过现在你相信不相信我,也无所谓了。
我是太子妃,而你只是个庶人。
等你今晚出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我了。”
太子最终还是稳坐东宫。
正如他所倚仗的那样。
皇室只有他一根独苗。
但皇帝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帝当着太子的面,赐给了沈芳仪三尺白绫,又下令将太子关进宗人府里教育改造。
太子被人拉走的时候,嘴里仍旧不忘叫着沈芳仪的名字。
沈芳仪被两个宫人架起,用白绫勒住脖子。
她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脸色灰败的,几乎再无生机。
我抬手用飞镖割断了勒着沈芳仪脖子的白绫。
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我面不改色道,“往后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就只有沈侧妃了。”
皇帝眸中神色不停跳动,纠结而又痛苦。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遥遥望向西北的方向。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些日子太子的连番折腾下,他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是仿若苍老了十岁。
皇帝并不避讳我,他带着我去了凤仪宫。
皇后扑在皇帝怀里大哭了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拉住我的手,神色黯然,“皇上从前骂我慈母多败儿,我时常怀疑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总为太子求情。
如今太子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我再也不该为自己找借口了。
明明皇上时刻警醒我,我却总是记不住,他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国之储君。”
我紧紧回握住皇后的手,“我的生母早亡,自幼受您的照顾和教导,我在父亲身边的时日,都不及在您和父皇身边待的时间长。
我的生活富足,比之公主规格只多不少。
我只记得母后对我的慈爱关怀父皇的威仪教导。
太子殿下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娘娘对他的关怀教育,不比对我的少。
娘娘为了太子殿下尽心尽力,并无任何过错……”我一句话还未落,皇帝重重的一拍桌案,“什么狗屁的慈母多败儿,太子他天生就是个混账玩意儿,朕这些年对他言传身教,难道教育他教育的还不够彻底吗?
朕现在就让人把他从宗仁府接出来。
让他立刻马上给朕滚去西北。
他皇兄再怎么不济,也总不会比这个废物点心更差了!”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当年其实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若他的哥哥也在皇宫长大,他其实应该行二,而他的哥哥才是大皇子。
自古以来,双生子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故此,大皇子自出生起,就被送往了西北苦寒之地。
而双生子出生在皇室,为了皇位继承不出差错,更是必须要残忍的二选一。
当年太子和大皇子一同抓阄,选中“留”字的可以留在皇宫继承大统,而选中“去”字的便只能去死。
大皇子很不幸抓中了“去”,可皇后实在不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大皇子虽侥幸保住一命,却一生都要待在西北边城,永远不会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双生子同时存在,一直是帝后心中的大患。
太子和大皇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因为帝后既怕太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又怕大皇子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对皇权富贵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皇后扯住了皇帝的袖子,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终只艰涩道,“不要把太子送去西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尽管只有这一句话,却已经抽干了皇后身上所有的力气。
大皇子若回京成为储君,难保他不会为了让自己手中的皇权更加稳固,对太子痛下杀手。
两个儿子都是皇后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无论谁死了,都如同在皇后心上生生割掉一块肉。
我去找皇后告状的隔日,太子就被叫去了凤仪宫。
我不知道皇后同太子谈了什么,太子回来时,周身的戾气几乎能把屋子淹没。
太子用力捏住我的双肩,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愤怒,“陆倾颜,你个贱人,孤说了,你要是再敢进宫告状,孤定饶不了你。
看来你是把孤的话当耳边风,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
太子说完,用力将我往后推。
如今我站着的地方,是由琉璃石铺成的小路,美则美矣,若是后脑着地,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了。
我双手迅速的抱住后脑,脑壳倒是没事。
我的手却被砸的迅速充血,伤口处渗出鲜红的血液。
看来太子是真被我惹恼了,他气急上头,完全不顾后果的要把我弄死。
太子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
他看我仿佛就像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陆倾颜,你不过就是过敏了几天,上完药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你小肚鸡肠,撺掇着母后给芳仪找了宫里最严苛教习嬷嬷。
芳仪从小长在乡野,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你这么做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太子猛地松开提着我衣领的手,我毫不设防,再次摔倒在地。
膝盖重重的砸在鹅卵石上,我只感觉自己的腿骨都要断了。
我此刻被吓得脸色煞白,双目含泪。
苍白的脸色,是我提前服药装出来的。
可我眼睛里的泪,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听着太子极为恶劣的训斥声。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形样貌言谈举止。
他们明明共用着同一副面孔。
可我从太子脸上,却只能感觉到面目可憎。
而我曾在西北结识的少年郎,却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我的泪水多到让我提前藏在袖子里的辣椒粉,都没了用武之地。
我真的好委屈,委屈到止不住泪水。
我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想念他。
从前的我只是稍微皱下眉头,他都会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
若是他看到,我如今被太子欺负成了这般惨样,他一定会心痛到和我一起流泪,会为我处理伤口,会温言细语的安慰我……他或许……还会为了我和太子拼命。
太子又是一脚踹过来。
我险之又险的才避开,纷乱复杂的思绪,却也被这一脚打断了。
我在心里嘲弄自己,当真是可笑。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梦早该醒了。
我的大脑清醒的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我是太子妃。
而且,我这辈子也只能是太子妃。
我的存在,是维系皇室和镇国将军府最坚固结实的纽扣。
就算我将来死了,也要和太子合葬。
我声音颤抖道,“妾身知道错了。”
太子冷笑一声,“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芳仪还不是要被教习嬷嬷搓磨?”
我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刺痛,跪在了太子脚边,“京城北郊的沧云湖景色雅致,妾身可以说动皇后娘娘出宫一同泛舟游玩。
到时在船上,当着殿下的面,妾身愿意向皇后娘娘解释,妾身与沈侧妃早已冰释前嫌。”
太子冷冷的盯着我,“陆倾颜,你最好说到做到。
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招,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狼狈的惨样。”
太子放完狠话,转身离去。
我抬头去看太子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倒也不枉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鱼儿终于上钩了。
……冬季的沧云湖的确景致优美,而且并不会像京城的其他河流一样结冰。
不过,不会冻结,并不代表里面的河水不冷。
事实上,沧云湖比其他河水更加冰冷刺骨。
巨大的船舫之上,我和沈芳仪难得同处一室,还能气氛融洽。
此时船上的四个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
皇后真心待我的,上次我去凤仪宫向她诉苦,她甚至动了让我和太子和离的念头。
如今,我能和太子和平相处,她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皇后的笑颜,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心里难得生起了愧疚。
只是我余光看见太子那张脸,再联想到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和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种种荒诞行径,我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做的这些事,不仅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