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欢顾裴衣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笔辛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此次骚乱事件的主人公,苏清欢第一个被抓起来。审室设在马棚里。就算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毁了长公主的马会,总是有罪,苏清欢只得理亏地跪在地上,等候发落。“你这踏雪宝马,吃的东西可不一般。”“苏清欢,你不为自己分辩几句?”站在马槽边的尹寒拍拍手心里的残余的饲料,俯眼盯着低着头的苏清欢。跪在地上的苏清欢心中一动,刹那间明白是有人在马饲料中下了药。若自己真是十几岁的年纪,定要跳起来骂那陷害的人一番。前世后宅蹉跎,苏清欢早就没了年少的鲁莽,如今静下心,细细想来,这人,此时分明是在怀疑自己求胜心切,是不是自导自演。只是自己没有证据,踏雪又是自己哥哥的马,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像是在狡辩。想罢,苏清欢垂眸道。“臣女无意搅乱了长公主的马会,已是有罪,...
身为此次骚乱事件的主人公,苏清欢第一个被抓起来。
审室设在马棚里。
就算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毁了长公主的马会,总是有罪,苏清欢只得理亏地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你这踏雪宝马,吃的东西可不一般。”
“苏清欢,你不为自己分辩几句?”
站在马槽边的尹寒拍拍手心里的残余的饲料,俯眼盯着低着头的苏清欢。
跪在地上的苏清欢心中一动,刹那间明白是有人在马饲料中下了药。
若自己真是十几岁的年纪,定要跳起来骂那陷害的人一番。
前世后宅蹉跎,苏清欢早就没了年少的鲁莽,如今静下心,细细想来,这人,此时分明是在怀疑自己求胜心切,是不是自导自演。
只是自己没有证据,踏雪又是自己哥哥的马,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像是在狡辩。
想罢,苏清欢垂眸道。
“臣女无意搅乱了长公主的马会,已是有罪,岂敢狡辩。”
“况且臣女相信,长公主定会查清此事,还臣女清白。”
说罢,苏清欢老老实实地叩首在地。
听到苏清欢的回答,尹寒的眼眸微暗,负手踱步,一步一步走到苏清欢面前,一双鹰眼似乎在考量什么。
苏清欢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忽而听得尹寒低喝一声:“来人,把赵梅儿押进来。”
赵梅儿?
苏清欢眼睛一眨,慢慢直起身子,看向被押着推搡进马棚的赵梅儿。
“尹寒将军,你抓我来这臭烘烘的地方做什么?”
赵梅儿甩开压制自己的侍卫,不解地质问着尹寒。
尹寒将军?
苏清欢心头一震。
前世她被顾裴衣困在后宅,但也听了不少关于尹寒的传奇事迹。
这人是尹家唯一的男丁,可谓是天潢贵胄,年纪轻轻就为南国立下汗马功劳,驻守边界,震慑高戎国不敢来犯。
只可惜没过多久,尹寒就战死沙场。
尹家因此没了男子担当大任,从此没落。
没了尹寒镇守,新上任的将领又远不如他,自此边界高戎也不断来犯,民不聊生。
想罢,苏清欢看向尹寒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些可惜。
尹寒注意到苏清欢奇怪的眼神,眉心微皱,拔出腰间寒剑。
唰——!
苏清欢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那剑就插向了自己——身后的马槽。
“.........”
苏清欢无语地垂下眸,擦擦额头的冷汗。
她怎么感觉,这尹寒是在逗她。
不会,不会,她从未见过此人,想必是为了审清此事,恐吓她一番。若是胆怯的,想必此时就已经招认了。
对,一定是这样。
尹寒扫了一眼神色不改的苏清欢,眉尾一扬,剑尖挑起马饲料,走到赵梅儿跟前。
剑尖蘸着饲料粉末,直指赵梅儿的鼻子。
“这密若药,虽然无色无味,隐匿稀罕,平常人难得。但这种药,在王室不过是家常便饭般寻常。”
赵梅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道:“什么密若药,我根本不知道,我一直老老实实和我阿姐待在一起。”
继而赵梅儿秀指一抬,指着跪在地上的苏清欢道:“说不定,是这苏清欢为了赢,给自己的马儿下了药!”
赵梅儿立刻跪下,楚楚可怜地红了眼道:“请尹将军明察,我不过是赵府的小小庶女,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的药?”
“反倒是苏清欢。”
“她爹娘素来对其宠爱无度,一时心软爱女心切为了她求来这等秘药,才是大有可能。”
尹寒缓缓放下剑,盯着赵梅儿冷笑道。
“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不像有些人,笨嘴拙舌。”
虽然尹寒没有看自己,跪着的苏清欢总感觉,这笨嘴拙舌四个字,是冲自己而来的。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你一个小小庶女,确实难以得此药。”
尹寒双手一拍。
被人鞭打得皮开肉绽的驯马官,被拖了进来,奄奄一息地指着赵梅儿道。
“尹将军,就是她,就是她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让她进去看一眼踏雪马。”
冬日。
相府的朱红深门中。
一阵阵苦药味伴随女子的哀嚎从清寒轩传来。
“苏清欢,你害死了梅儿的孩子,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冷得哈口气都能凝结成冰的厢房里。
一袭褪色长裙的女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苦药汁。
痛彻肺腑的毒药,从腹部渐渐传来,苏清欢目光凄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景国的丞相,她的结发夫君——
顾裴衣。
“顾裴衣,你我夫妻数十年,你竟不信我?”
苏清欢凄凄一笑,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都怪我信你才让你去照顾梅儿的身孕,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裴衣厌恶地盯着苏清欢。
“那赵梅儿明明是自己跳入水里,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苍白着脸的苏清欢绝望地发出一声冷笑。
“梅儿对孩子视如珍宝,怎会为了设计你这种贱妇害死孩子。”
“明明是你不得有孕,心怀嫉妒,想让她们母子俩一尸两命!”
顾裴衣一挥衣袖,怒气冲冲地指着苏清欢的鼻子骂道。
“我不得有孕?你怎敢提这个!我的不得有孕还不是为你试药!!”
剧痛再次袭来,但抵不过心头的万般刺痛,苏清欢的指甲扣进床板里,死死盯着顾裴衣双腿。
“你那腿疾,是我辛勤侍疾十年,花尽我苏家所有财产才治好。”
“我更是为你尝药,饮多了凉药,才落得终身不愈。”
“你呢,腿才好不过半年,就将那赵梅儿纳进家中,你可对得起我?”
顾裴衣大怒,揪起苏清欢的衣领。
“你还有脸提我的腿伤?”
“都怪你哥哥给我的马在马试比赛上发狂,将我甩落让我落下如此残疾!”
“你这个妹妹为我当牛做马,乃是还债!”
苏清欢双手撑在床上,咳出一口黑血。
“这都是意外,马试本就要签生死状,你比试的名额都是我家为你求来,你有什么资格苛责我家。”
听到苏清欢这样说,顾裴衣讽刺一笑。
“意外?”
“若真是意外,为何你家要给我那么多的金银补偿。”
“不就是你哥哥嫉妒我,害怕我夺得魁首,故而设计陷害!”
“若我哥哥嫉妒你,怎会将自己的爱马踏雪送给你武举?”
苏清欢气得浑身发抖,原来,原来顾裴衣是这样看待她哥哥的。
当初顾裴衣还只是黄州一个穷酸秀才,和哥哥有些同窗之谊这才进了苏家做门客。
苏家惜才。
给顾裴衣的吃穿用住,无一不重视。
之后落下残疾也是十分照顾,给了其大量财产。
没想到在顾裴衣眼里,竟然是苏家亏欠他的心虚表现!
荒唐啊......
“皇城谁不知踏雪是你哥哥的爱马?”
“你哥哥性子秉直在皇城树敌颇多,焉知不是故意让我当了替死鬼。”
顾裴衣松开苏清欢,合掌阴沉一笑。
“不过你既然说起意外?”
“我倒想起你家那场灭门的火灾。”
“既然你都要死了,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
“那把火,是我放的。”
苏清欢浑身一震,目眦欲裂地瞪着顾裴衣:“你说什么!”
轩睿院。
身穿一袭藕色荷花衣的苏清欢匆匆赶来。
看到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苏清欢忽然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母亲,哥哥。”
都还活着,太好了。
苏清欢的手掩着唇,忍住眼眶里的泪,踏步走了进去。
“母亲......”
苏清欢正要对苏母行礼,目光一抬,却见苏母旁边坐着的赵秀珠。
赵秀珠穿着深碧芙蓉衣,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面容慈祥,只是眉尾锋利,使得那张慈祥的面容透着一股算计。
赵秀珠靠着相面算命之说,在女宾之围混得如鱼得水。
前世也就是这赵秀珠前世一力说服苏母,将顾裴衣留在苏家,说什么顾裴衣面相好八字好,日后是龙凤之才,要好好地照料着。
苏清欢怀疑,赵秀珠必然是看出了顾裴衣这白眼狼之相,将这祸水往她苏家引。
“清欢是越发大了,这礼数却不像之前那般周全,午睡这般久了才过来,像小猪似的。”
“不过也是,毕竟是武人之子,有些莽气也是好的,不像咱们赵家,书香清流顽古做派,若是午睡昏了头,可是要挨手板子的。”
赵秀珠搁下手中茶盏,嘴唇笑着,眼皮却是轻轻一抬,扫向苏清欢,流露出一丝鄙夷。
前世苏家还未没落的时候,苏清欢对这些表情眼神里的细枝末节不甚在意,但后来大厦垮塌,见了似鬼人心后,苏清欢自是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苏清欢暗忖,这赵秀珠本是定给阿爹的,可阿爹家族落魄,赵秀珠死活不肯嫁。赵家于是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把她娘偷摸替嫁过来,本以为东窗事发,阿爹会恼火搓磨阿娘,没想到,二人恩爱的很。
后来赵秀珠找了一文官嫁了,发展却不如现在的阿爹。
这赵秀珠对他们苏家,是一半鄙夷,一半嫉妒。
说话更是绵里藏针变着法地骂人,偏偏苏母和阿爹都是实心眼的,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这才让她蒙蔽了去。
“清欢还小,不被拘束着也是好的。”
果然,苏母乐呵呵的不在意,还帮着赵秀珠添茶。
“赵家规矩多,那女儿活得跟鹌鹑似的,我可不想妹妹变成这样。”
哥哥苏畅武也是没心没肺道。
鹌鹑二字刺得赵秀珠神色一变。
苏清欢心中一动,必须让苏母和哥哥早早意识到赵秀珠不是好人,不然日后麻烦可就多了。
于是苏清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啪啪啪地掉在面上,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
苏母诧异地看着苏清欢,招招手,示意苏清欢来怀里。
苏清欢趴在苏母膝上,前尘往事一并而起,哭得更厉害了。
“阿娘,我不过是来迟了些,赵姨又骂我是小猪,还说我不守礼仪有莽气,还要打我板子?”
“咱们苏家向来都不规定什么午睡时间,我怎就不守礼数了。”
见苏清欢哭得可怜,苏母宽慰道:“你赵姨说的是赵家家规,和咱们苏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打你手板子。”
苏清欢只得加把劲,咬牙道:“既是赵家家规,三天两头跑到咱们苏家来说什么?”
“我是苏家女又不是赵家女,我是娘和爹的女儿,又不是赵姨的女儿,整日被管教来管教去,女儿觉得委屈得很。”
“你看看你家这小丫头片子,还说不得了。”
“若不是你娘当年横刀夺爱,当年嫁过来的就是我,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你娘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赵秀珠笑道。
“赵姨说的是当年的替嫁之事吧。”
苏畅武还没反应过来赵秀珠的深意,只当是长辈之间的八卦。
“可不是.....”
赵秀珠还想往下说,却被苏清欢打断。
“横刀夺爱?”
“阿娘,爹爹不是说,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吗?”
“夺的不是阿爹的爱?难不成夺的是赵姨的爱?”
“可赵姨要是喜欢爹爹,怎么不嫁呢?”
苏清欢佯装不解道,果不其然看到赵秀珠笑容僵在原地。
“一定是这样,不然我都这么大了,赵姨还念着当年的事,一定是一直都没放下吧。”
苏清欢再接再厉补刀道。
她可没忘了前世灭门后,这赵秀珠,连她爹娘的定情簪子,都要从尸体上夺走踩碎,可见对她母亲是有多恨。
“非议长辈,你母亲平日这样教导你的吗!”
赵秀珠恼恨的抓住椅子扶手。
“明明是你自己个先提起来的陈年烂事,逼我母亲替嫁,要是我爹是个凶恶的,说不定直接就把我娘打死了。”
苏清欢一边嘀咕,一边害怕的缩到苏母面前。
“清欢!”
“妹妹,当着孩子,就莫要提当年之事了。”
苏母轻拍一下苏清欢的手背,望向赵秀珠,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况且,女孩子家家长大了,知道要脸面了,妹妹日后少说几句吧。”
这还是第一次苏母逆着她,赵秀珠嘴角一扯一甩帕子:“我也是为她好。”
苏母又打了两句圆场,苏清欢干脆让人搬了小凳坐在苏母膝边。
好久不见母亲,苏清欢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母亲身边。
“惯子如杀子,妹妹你真是太溺爱她了。”
赵秀珠忍着气暗暗翻了个白眼,眼神瞟到苏畅武,转移话题提起来顾裴衣。
“还是畅儿好啊。”
“我听说畅儿带回来一个同窗,叫做顾裴衣,哎呀呀,这名字一听就是龙章凤姿,不如带进来让赵姨看看。”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外面的丫鬟们纷纷看下屋门。
下一秒,屋门推开,赵秀珠面色难看地匆匆走出。
“赵玉珍,我好心帮你出谋划策,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一个嫁为人妇的贵女回门带一个外男回来,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
屋内。
“这赵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变了一副样子。”
“阿娘,我听闻赵姨会相面算命之术,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所以非要把顾裴衣安排进我们府里。”
苏清欢看着赵秀珠气急败坏的样子,目光转向苏母。
“不会吧,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苏母皱着眉,方才她也不过是开玩笑试探试探,谁知赵秀珠瞬间就变了脸色,仿佛那顾裴衣是灾星似的。
“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哥哥,那顾裴衣就不要安排进府里了,随便安排在皇城的什么客栈里去打发了他。”
“武试之前,你好好备考,你们就不要来往了。”
苏清欢攥着帕子紧张地望着苏畅武。前世,哥哥和顾裴衣可是很要好的,不然不会连爱马踏雪都相赠。
苏畅武见苏清欢紧张得像个小兔子,心中霎时一软。
什么顾裴衣张裴衣的,都没有自己家人重要。若只是听了名字,就让家人如此紧张,这家伙八成和苏家八字相冲。
“妹妹放心,我一会儿把顾裴衣安排到流连客栈,再给他些银钱使用,那里离咱们家远远的,你不用害怕。”
苏畅武拍着胸脯保证道。
“也好。”
苏清欢点点头。虽然她恨顾裴衣恨得咬牙切齿,可重来一世,她发现保护家人比报仇更重要。想到顾裴衣前世阴险的手段,苏清欢并不想正面和他冲撞上。她如今先保住苏家,日后再慢慢算账。
“瞧你这样子,我现在就把顾裴衣赶出咱们家去。”
苏畅武直接起身,冲着苏母一行礼就要离开。
正迈过门槛就要离开。
忽然,苏清欢再次叫住了苏畅武:“哥哥,我有一事想求你。”
“什么事?”
苏畅武不禁回头。
......
苏府的客院。
顾裴衣站在偌大的园林之中等待苏畅武。
一袭淡白粗衣,立于竹林之下,虽有些穷酸,但其眉眼俊朗,身姿挺拔,像是落入凡尘的凤凰,只待一场得势大风,翱翔九霄之上。
苏府的丫鬟们躲在梁柱之后,窃窃私语。
“苏少爷带回来的这公子哥可真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一股子穷酸味。”
“可他是武举子,没准以后有大官做呢。”
“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丫鬟们红着脸相互打趣。
院口处,苏畅武走了过来,丫鬟们做鸟雀散去,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
“顾兄,久等了,求学太久未曾顾着家里,这才让你久等了些。”
苏畅武爽朗一笑,拍了拍顾裴衣的肩膀。
“承蒙苏兄照顾我武试,不然我连皇城的路都找不到。”
顾裴衣恭谦一笑,问着苏畅武。
“你太过谦虚了,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我给你在流连客栈安排了一甲子客房,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苏畅武搂着顾裴衣的肩膀,准备离开苏院。
可顾裴衣脚步一滞,疑惑地看向苏畅武:“苏兄,你是不是忘了,来皇城之前,你还邀我同住苏府,说是一同温习武试。”
苏畅武摸着后脑勺,大大咧咧一笑道:“嗨,我这人没脑子,只想着帮你一把,忘了些顾忌,我家中女眷众多,不适合外男居住,方才被我娘好一番训斥。”
“原来如此,只可惜我还想看一看苏兄你所说的爱马踏雪的风姿,只怕无缘相见了。”
顾裴衣颇为可惜地跟在苏畅武身后。
“啊,我那踏雪,我妹妹要走了,说是要拿来参加之后的马会。”
“真稀罕,她这人向来不爱赶热闹,如今竟上赶着去,不过也好,年纪小,多去马场上交些朋友也好。”
苏畅武随口一答没作它想。
“而且,这次的马会是长公主公孙荣举办的。”
苏畅武挠挠头,不知道妹妹怎么会有兴趣去凑热闹。
“长公主举办的马会。”
顾裴衣心头一动。
见状,苏清欢一下子就明白了。
竟然是赵思容要害她。
对了,上辈子,赵思容可是这次马会的女子魁首,获得了长公主的侍女之位。
想必是赵梅儿告诉赵思容她马术高超,故而想对付她。
看着赵梅儿惊慌不已的样子,苏清欢不禁眯起眼来。
这强装声色的样子,她可太眼熟了。
这赵家姊妹,是要狗咬狗啊。
“妹妹,你怕什么?”
赵思容疑惑不解地望着赵梅儿,继而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镯子:“这镯子确实是我的,可今日你见了说这上面的芍药花纹,你娘平日最喜欢,便讨要了去,旁边的人都见到了。”
“妹妹,你怎么见了这镯子,这么害怕?”
赵梅儿神色一震,看着赵思容眼中一丝浅笑,不禁心寒了起来。
这镯子查出来,定然是会查到自己身上。
她本想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赵思容,没想到赵思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又推回她的头上,还用她娘威胁她。
正当赵家姐妹相顾无言时,尹寒出声了。
“你赏给你庶妹的镯子确实精美,可里面却是空心的。”
“总不能你庶妹力大无穷,短短时间内,就将其蛀空,然后又找来大小适合的秘药,塞到里面,嫁祸于你。”
“而你堂堂赵家嫡女,怎戴个寒酸的空心镯子常年在身上。”
尹寒刻意将嫡女儿子咬得重些,一旁的苏清欢差点笑出声。
这人分明早就清楚了,还非得在这里猫戏耗子,可见是被赵思容惹怒了,故意让其再出丑。
“赵家家风节俭,我身为嫡女,自应坚守准则,带个空心镯既不失体面,又不虚耗内资,有何不可。”
“旁人我瞒着就是,赵梅儿身为我的庶妹,她自然知晓我这镯子的关窍。”
“至于那秘药,可碾碎,可融化,灌进去,又有何难。”
赵思容平静着脸,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继而,赵思容转头看向一旁看戏的苏清欢。
“苏小姐,我常常听我庶妹提起你,说你马术绝佳,姿色非凡,言语间长流嫉妒之态,我屡次劝训,她都不以为意,不料我今日才发觉,她还对我怀恨在心。”
“今日她想一箭双雕,想要害你我二人,你可不要因为此事怨恨于我。”
见赵思容一副从容模样,若不是知道上一辈子赵思容是魁首,她险些就要被骗过去。
“赵大小姐何必着急,尹将军方才说了,这秘药虽是稀罕物。”
“可我想,就是因为太稀罕,这药物的渠道,买家卖家想必也甚是稀罕,只要一查是谁采买,不就真相大白。”
苏清欢盈盈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绝。
“清者自清,任凭将军去查。”
赵思容自信回首。她要害人,怎会亲力亲为,更何况是买药。这查来查去,又是一番功夫,到时候,她自有一番说法。
“好一个清者自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尹寒正要拍手招人。
忽而外面一声妇人啼哭。
“我的儿,你这么牵连进这污泥浊水的事情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