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周妄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许见溪周妄野》,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妄野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看得季南行心里有些发毛。这小子眼黑沉沉的,一盯着他准没好事。他刚要开口,包厢门被人猛地拉开,一道人影直直跑到两人面前,满脸气愤:“操,林蔓那女人竟然趁陆亦扬不在家,跑出来找鸭子。”季南行瞠目结舌:“不能吧,那女人爱陆亦扬死去活来的。”“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顾西安卷起衬衣袖子,咬牙切齿,“别哔哔了,是兄弟就跟老子去抓奸。”他一手扯过季南行往外走,回头冲周妄野道:“周爷,你别急着走啊,回头有事找你。”临出门时,对着因好奇想跟出来的其他人大吼一声:“都给老子坐着,谁要跟出来看热闹,老子挖了他眼珠子。”众人顿时老实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不老实不行啊。京圈顶级豪门四大家族,傅、季、顾、陆四家,傅家为首。而这...
周妄野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看得季南行心里有些发毛。
这小子眼黑沉沉的,一盯着他准没好事。
他刚要开口,包厢门被人猛地拉开,一道人影直直跑到两人面前,满脸气愤:
“操,林蔓那女人竟然趁陆亦扬不在家,跑出来找鸭子。”
季南行瞠目结舌:“不能吧,那女人爱陆亦扬死去活来的。”
“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顾西安卷起衬衣袖子,咬牙切齿,“别哔哔了,是兄弟就跟老子去抓奸。”
他一手扯过季南行往外走,回头冲周妄野道:“周爷,你别急着走啊,回头有事找你。”
临出门时,对着因好奇想跟出来的其他人大吼一声:“都给老子坐着,谁要跟出来看热闹,老子挖了他眼珠子。”
众人顿时老实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
不老实不行啊。
京圈顶级豪门四大家族,傅、季、顾、陆四家,傅家为首。
而这两位是季家和顾家的两位少爷,虽都是私生子,但都是过了明路的。
还有那陆亦扬,也是个私生子。
三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纨绔子弟,私底下被人叫私生三兄弟。
至于角落那位自始至终没正眼瞧过他们的……
不认识,没见过。
京圈几个豪门世家好像也没有姓周的。
但能跟季南行和顾西安玩到一起,要么跟他们一样也是京圈哪家的私生子,要么就是从外地来的哪家富少爷。
当然,众人不敢靠近那位的原因,并不是身份不明。
而是他姿态看似慵懒随性,却又隐隐透着股危险气息,仿若蛰伏在林间的猎豹,随时准备扑杀猎物。
所以,当那男人跟在顾西安两人身后闲散踱步跟上去时,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心想着,顾西安要挖眼珠子的对象应该不包括他吧。
*
或许是酒精作祟,许见溪站在一排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脑袋竟有些晕乎乎的,面颊发烫。
眸光一一扫过十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林蔓看她这模样,勾唇笑着,正要开口,熟悉的手机铃声却响起,她脸色微变,拿起电话便进了洗手间。
许见溪手上还端着酒杯,为了掩饰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不自在,又小喝了一口酒。
眸光透过玻璃杯思绪有些飘远,默了数秒后,细长指尖摩挲着杯壁,浓密长睫微垂,轻声道:
“几位能把上衣都脱掉吗?”
她想看看,这些男人跟周妄野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猝不及防,会所里最优秀的十位男公关齐齐愣了一瞬。
女人一身米色飘逸长裙,脖颈上围了条同系列丝巾,微卷长发自然垂落,真正的乌发雪肤,清冷中又带着丝柔美娇媚。
那气质一绝,实在不像是一开口就如此劲爆的女人。
但奇异的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不带任何猥琐,自然随意得就像是在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几人到底是久经女人窝,职业道德杠杠的,站C位的男人扬唇笑了笑,开始解扣宽衣。
其他人也不甘弱。
一分钟不到,许见溪面前就多了十个光着上身,自信秀着肌肉的型男。
冷白皮、小麦色……
不得不说,各有各有的特色,一身肌肉都很漂亮,六块腹肌、八块腹肌都有,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许见溪细细看着,目光定在站C位那男人身上。
就他跟周妄野肤色和上半身最像,除了那张直勾勾朝她释放暧昧信号的脸外。
她心底的恐惧溢出眼眶,话都说不利索,“我不想……”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周妄野去了怎么解决的?”
艳红身体僵住,满脸羞愧低下头:
“我也不知道他跟那些人是怎么谈的,最后他帮我……还了五万,剩下的,那些人答应再宽限十天。”
嘈杂的小餐馆里,她声音越来越小,但许见溪仍听得清清楚楚。
一口气也憋在胸口,堵得慌。
“剩下的五万,他也准备帮你还?”
艳红忙摇头:“没有,五万已经是他全部积蓄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帮我还剩下的。”
许见溪唇角微扯。
全部积蓄就这么给人还债了。
“你跟他是……”
她淡定的眸直视艳红眼睛,艳红目光闪了下,尴尬道: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硬要说的话,是我之前在追他,但他没接受,我脸皮厚,想着缠久了他总会动心的,就经常去他们店,大家都知道我对他有意思。”
见许见溪脸色淡淡的,她忙解释,
“你别误会,他帮我是他人好,我们没有其他关系的。他陪我去医院,也是我求他帮忙的,我怕那些要债的会跟着我。对了,你……是他女朋友吗?”
她又不确定了。
因为那天上午从医院回来遇上这女人,她误会自己是周妄野女朋友,周妄野也没有否认。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明显是在闹别扭。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对分手的恋人,明明对彼此有情,却又不愿拉下面子承认,甚至故作洒脱的祝福彼此。
许见溪微愣后摇头:“不是。”
艳红心想,果然是她猜的那样吧。
许见溪沉思一瞬,开口:“请问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艳红吧。”
许见溪的客气让艳红无端多了丝局促。
“好。”
许见溪点了点头,“艳红,我想请你帮个忙……”
听完,艳红瞠目结舌,缓了下后满脸羞愧和复杂:
“对不起,你的钱我不能要,这是我爸欠的钱,我们非亲非故的,没道理让你帮我们还,周妄野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他的,你放心,我是穷,但也有骨气。”
“有骨气是好事。”
许见溪弯了下唇角,说:“我也实话实说,我并不是为了帮你,那十万我也不是无条件给的,算我借你,你给我打个欠条,几年内可以还清,利息一起算上。”
“周妄野那五万块,你记住过几天再还给他,别说是我借你的钱就行,理由随你编。”
艳红沉默了,咬紧唇,自己当然知道这女人是为了周妄野才帮她的。
人在掉进深坑绝望时,就想抓住一切可以往上爬的机会。
欠这女人的,总比厚着脸皮,低声下气地到处去找人借钱得好。
而且很可能分文都借不到。
这两年,所有亲戚朋友视他们父女俩如蚂蟥,避而远之。
“好,我答应你。”
许见溪唇角的弧度加深,拿出手机立马给她转了十万过去。
旋即又找餐馆老板借了笔和纸,让艳红写下欠条。
临走前留下联系方式,起身时想了想,又提醒艳红一句:
“如果我是你的话,还完这笔债就走得远远的,不然,我很担心我这笔债会收不回来。”
艳红怔住,直到许见溪背影走出餐馆门口,才垂眸沉思。
许见溪离开餐馆,直接打了辆车去吴建国葡萄园,车刚开,就接到她妈吴莲之的电话。
母女俩谁也没先开口,许见溪是闭目养神,吴莲之则是情绪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电话那头的徐毅州呼吸凝滞,嘴里泛苦:
“溪溪,你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你还好吗?”
“全世界都看到我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上*了,你觉得我能好?”
许见溪扯唇苦笑,眼藏寒霜和嘲讽,
“徐毅州,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比恨我爸还恨,恭喜你,你是第一个!”
想想真讽刺,她爸当年就是出轨小三才抛妻弃女,现在她订婚的男人同样出轨。
徐毅州闻言,心痛得无以复加,握着电话的手紧到骨节泛白。
“溪溪,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自己一个人呆着,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他低声哀求着,阴狠的眼却是如同看死人般,瞪着跪在自己面前脸颊红肿的女人。
“网上的照片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处理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许见溪浓密卷翘的长睫垂下,淡声问,“解除婚约吗?”
“……你知道不可能。”
徐毅州深吸一口气,“溪溪,我知道错了,李娜我已经让她滚出京市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好吗?我是真的很爱你。”
“相信你?”
许见溪纤细指尖戳了戳小臂上渗出血丝的深深齿印,疼痛感让她眉心一拧,鼻音再现,嗓音带着哭腔低吼:
“徐毅州,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只要一想到你恶心的身体碰过别的女人,我就想吐,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
“别再给我打电话,连你的声音都让我想吐,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颤着声说着狠话。
徐毅州在电话那头手机都快捏碎了,双目赤红,猛地抓住面前女人的头发往后扯。
女人面露痛色,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好,我不找你,你在老家好好散散心,过几天我来接你。”
手机挂断,徐毅州斯文俊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一巴掌朝女人脸上扇去:
“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拍……”
*
许见溪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神色清冷地擦了下微湿的眼角,刚把手机关机,旁边的木门响起咯吱一声。
她心一惊,蓦然转头。
周妄野双手抱胸靠在木门边,慵懒散漫,斜眼睨她,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黑和讥诮。
“许见溪,你真是一点没变,演技还是这么精湛。”
男人听了半天墙角,丝毫不觉羞愧,这性格也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许见溪收回视线,瞥了眼白皙小臂上异常显眼的齿印,没反驳,也没问他听到了多少。
缓缓站起身时却因蹲得太久,脚麻了,身体猛然往旁边墙壁倒去。
她下意识抬起手肘撑住,却被粗粝的斑驳红砖墙面摩擦得生疼。
蹙眉轻嘶一声,心底轻叹。
今天选的日子可真是太好了,伤心又伤身。
抬眸,对上周妄野淡漠黑眸:“家里有药箱吗?”
周妄野视线下移,落在女人微抬的小臂外侧。
肤如凝脂,却被一片渗着血珠的擦伤和一圈已然青紫的齿印破坏了美感,刺眼极了。
他漫不经心朝屋里偏了下头:
“进来吧。”
再次回到逼仄的客厅。
许见溪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弯腰从茶几下摸出一个泛黄的白色药箱,旋即,一屁股坐在她右手边,双腿自然敞开。
显然是准备给她擦药。
两人座的旧沙发因他的加入,座垫往下陷得更深,她腿不受控往他那边靠了下,膝盖轻轻擦过他运动短裤下露出来的大腿。
就那么一下,隔着薄薄的阔腿裤,她似乎都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紧实和灼热。
她心轻颤了下,五感变得敏感。
眼角余光里,上身套着白色背心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随着他翻药箱的动作,青筋微鼓,满满的力量感。
连带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秋冬寒气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也钻入她鼻间。
跟年少时没太大区别,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浓郁,更好闻,更有男人味。
“抬胳膊。”
恍神之际,周妄野手上拿着瓶生理盐水,侧身冲她微抬下巴。
“喔。”
许见溪温顺地听他指令。
他却不满意她抬胳膊的高度,直接上手扣住她手腕,往下压了压,利落地往她破了皮的擦伤处淋生理盐水冲洗。
“啊……”
刺痛刺痛的,许见溪没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蹙眉,脱口而出:
“阿野,你轻点行吗?”
久违的亲昵称呼,以及熟稔的娇嗔语气,让空气仿若凝固般。
她手腕上那只大掌猛然收紧,紧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指腹的粗糙。
意识到那或许意味着什么,她心口莫名发酸。
红唇微动,想说点什么。
男人却很快松开力道,面无波澜地将生理盐水随手扔进药箱,拿了棉签和碘伏出来。
接下来,消毒、缠无菌纱布,许见溪咬唇忍痛,男人始终低垂眼睫,一言不发。
他动作利落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可许见溪知道,那是他从小被打,练出来的手艺。
思绪飘远,那个衣衫单薄的瘦弱男孩缩在巷子墙角,咬牙给自己擦药的小小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嚓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燃起小火苗。
许见溪回神。
身旁的男人整个人放松地靠向沙发背,不薄不厚的好看唇瓣间,咬着一根香烟,微低头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白色烟圈从他唇间缓缓吐出时,他侧头轻掀眼皮,直直盯着她。
她不闪不避。
烟雾缭绕,他眉眼透着锋利和深沉。
忽而,他勾了勾唇,眼头深邃的桃花眼尾微挑,浑身充斥着股野痞的慵懒劲儿。
“许见溪,你是不是很想问,我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许见溪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说,我是很想知道。”
其实他不说,她也大致猜到了。
只是,终究还是鸵鸟心态,怕知道得越多,内心的负罪感会将自己淹没。
男人犀利的眸光似看穿她的心思,轻嗤一声:
“高中辍学,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跑出去打工,你觉得能混成什么样子?”
许见溪心口一震,眼露错愕:
“为什么辍学?你说过要考大学的。”
她思忖着,他不报警,也是想利用朋友的资源私下去调查。
再者,报了警,万一事情闹大,被媒体闻风而至,继出轨的丑闻之后,天盛集团的股价又得下跌了。
总之一句话,他徐毅州丟不起这个脸了。
他朋友刚到,两人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后背和肩胛骨不同程度的骨折,不到做手术的程度,但暂时还得留在医院。
许见溪原以为徐毅州会要求她在医院陪他,但他没提,反而让他朋友帮她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京市。
她也没拒绝。
凌晨五点就接到她妈吴莲之的电话,说梁宗仁又突发中风,送去了医院,要她马上赶回去。
徐毅州也是收到消息,笃定她会回京市,早早在楼下等她。
事发突然,她没时间再去找车,便跟着他们一起。
哪知道半路上会发生这种意外。
回到京市时,已是下午两点,许见溪一出机场,便被梁家的司机接去了医院。
周市那场意外,弄得她灰头土脸的,送徐毅州两兄弟到医院后,也只简单洗了下脸,衣服来不及换便又去赶飞机。
以至于进病房时,一身黑色高领针织衫和阔腿裤上还沾着些许干涸的泥土印子,模样看着颇有些狼狈。
病房里,吴莲之坐在床边,守着吸着氧气还未清醒的梁宗仁,神色略显憔悴。
而林敏与她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话,眼神嫌恶地瞟向吴莲之。
“许见溪,你总算出现了。”
林敏最先抬头看见许见溪,不满地站起身,鄙夷地扫过她全身,
“真是只白眼狼,亏我姑父这些年对你那么好,现在他一出事,你到现在才过来不说,还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脏东西进来,要是我姑父的身体被那些脏东西感染,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林敏是梁宗仁第一任妻子大哥的女儿,他妻子还在世时最疼林敏。
当初生完梁穆森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想要女儿的愿望落空,等林敏出生后,便视她为亲生女儿,经常把她接到梁家住,久而久之,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梁家,享受梁家大小姐的待遇。
直到十年前梁宗仁妻子因病去世,梁宗仁续弦娶了吴莲之,林敏才从梁家搬出去。
虽说林家家境本也不差,但跟梁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当许见溪一个小县城野丫头住进梁家,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
而那个保姆还睡了她姑的男人,成为梁家新一任女主人后,她心里的不平衡到达了顶点。
将许见溪和吴莲之母女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奚落的机会。
许见溪淡淡瞥了林敏一眼,暂时让她蹦哒,眸光转向吴莲之:
“妈,梁叔情况怎么样了?”
吴莲之早已站起身,憔悴的脸上扯出一抹庆幸的浅笑:
“你梁叔命大,医生说送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现在半边身子不能动,身边离不开人。”
许见溪心下微沉。
明白她妈的意思,这是半边身子都瘫了,衣食住行都得靠人照顾了。
“医生有没有说多久可以恢复?”
虽说梁家不缺照顾的人,但吴莲之做为妻子,总不能完全放手不管。
一个能走能动的男人,和一个瘫在床上不能生活自理的,照顾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次,吴莲之沉默良久才开口:
“溪溪,妈知道你心里难受。”
她语重心长,“妈也是过来人,尝过那种被爱人背叛的滋味儿。”
“是很痛苦,但咬牙忍一忍,时间一久也就过去了,那时候你会发现,男人的爱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他在外面找再多的女人,徐太太都只会是你许见溪。更何况,有你梁叔和大哥在,徐家不会再让他胡来的。”
“妈看得出来,毅州这几年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然他堂堂徐家大少爷,怎么可能追了你五年都没放弃?这次也是一时糊涂,着了那女人的道。你不知道,他一来家里,就跪在我和你梁叔面前忏悔,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溪溪,闹闹脾气很正常,差不多就行了。”
许见溪闻言只想笑。
笑自己内心竟然还有一丝奢望,她妈多少会给她点不一样的安慰。
一个正常母亲对女儿的维护,而不是只考虑利益,毫无感情的规劝。
烟雾缠绕指尖,送到双唇间吸了口,自嘲一笑。
自己还真是矫情呢。
这几年还没看透吗。
见她一直没回应,吴莲之轻叹一口气,声音软了几分:
“你放心,你梁叔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毅州父亲亲口承诺,等你跟毅州结婚后,会将天盛集团5%的股份转赠给你,不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只属于你个人。”
这么大方?
以天盛集团如今的市值,5%可是有好几亿呢。
许见溪眉梢微挑,脸上讽刺更深。
“该说的,妈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哪个对你更有利,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外婆的事也办完了,我给你订明天的票回京市,毅州会去接你……”
“妈!”
许见溪猛地打断电话那头的声音,抽过烟的嗓音略带干涩沙哑,
“以前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可这次,徐毅州踩到了我的底线。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话落,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妈在克制着怒火。
这几年,吴莲之女士是越来越有豪门阔太的架势了,强硬专制。
当然,仅限用在她唯一的女儿身上。
在梁家父子面前,她可是一只温顺又贤惠的绵羊。
“许见溪,你别忘了,我们娘俩儿能走到今天,你的车子、房子、事业和地位,都是谁给你的。”
吴莲之见女儿油盐不进,放了狠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调整好情绪,三天后自己给我滚回来!”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许见溪眸光微闪,指尖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沉思片刻,放下腿,摁灭香烟,起身到床头柜拿起自己手机,开机。
一番操作后,连续收到几条业务办理的提示音,她没去看,找到那串没有署名的手机号码,指尖敲下一行字:
钱转给你了,再帮我做件事。
*
到楼下时,小舅已经把菜端上桌,见她下来,又赶紧进厨房端了碗姜汤出来。
“趁热喝,别感冒了,听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还有雨下,好在你外婆迁坟的事办完了,不然一直下雨也是个麻烦事。”
许见溪喝了口姜汤,暖暖的,甜度刚刚好,有点辛辣,却充满了儿时的味道。
小舅把外婆的手艺学了个十成十。
四岁之后,她是外婆带大的,吴莲之和许光雄离婚后,就把她送回了周水县。
她十二岁时外婆不慎摔断了腿,原本在外务工的小舅索性回了小县城找活儿干,方便照顾外婆和她。
遗憾的是,她十七岁那年夏天,外婆终究没熬过病痛的折磨,去世了。
“小舅。”
一碗姜汤下肚,许见溪状似随意说,“外婆的墓碑,我想重新刻一块,把徐毅州的名字去掉。”
吴建国端着碗愣了好半晌,憨厚问:“为啥?”
“也没什么,就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我和徐毅州毕竟还没正式领证结婚呢,现在就刻上他名字,万一两人最后没成,不就成了笑话?”
她和徐毅州这些事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小舅的世界简单纯粹,说实情也只是白白让他担心,实在没必要。
吴建国:“可你妈不是说……”
他姐当初可是特意交代把男方名字刻上去的,说不会改变的事,早晚都是要刻的。
“小舅。”
许见溪轻叹,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我妈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才是当事人,我心里有数。”
“好,小舅下午就去找王瘸子重新刻一块。”
吴建国一向最疼外甥女,再加上他本身也觉得不妥,立马将他姐的话抛之脑后。
许见溪松了口气,笑着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到碗里:
“辛苦小舅了,你多吃点肉。”
“好,你也吃,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试试这鱼,知道你要回来,我跟小野昨天去麻岗水库那边钓的,他说那儿的鱼好吃,特意带我去的。”
吴建国一脸笑呵呵。
许见溪手顿住,看着碗里一大块鱼肉,喉头莫名有些堵。
高二那年暑假,她跟周妄野经常去野钓。
抬眸:“小舅,周妄野……这几年一直呆在老家吗?”
“哪能啊,三个月前才回来,说是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就回来了,还是觉得小县城好。”
说着,吴建国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没遇上一对好爹妈,真是造孽,多好的孩子啊。”
许见溪眼睫低垂,夹起鱼肉送进嘴里,味很鲜,咽下肚时却连胃也堵住了。
“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阿强那汽修店不是还开着吗?他在那干呢,工资不高,一个人勉强能过日子。不过听人说,阿强儿子想接他去海城养老享福,他那店下个月就要盘出去了。”
“……哦。”
好像有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是夜,许见溪做了个梦。
梦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周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