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行知夏初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换个腹黑老公天天撩路行知夏初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雾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小姑娘,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路行知早已离开,可夏初禾却坐在婚床久久未能反应过来,她深深地感觉到路行知的小心和激动,甚至是从内心深处激发出来的欢喜,在如此情况下,她如何残忍地告诉他,她并非他的小姑娘“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而后房间响起一道小姑娘的声音。“嫂子,妈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你冲了一碗麦乳精,让你先垫垫肚子。”听到声音,夏初禾猛地一怔,泪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她缓缓掀起盖头,看着记忆中的女孩,路行知的妹妹路小蝶,上一世,路行知死后,路家四位老人一下就倒下了三位,只有路行知的父亲苦苦支撑着。而路小蝶为了把唯一上学的机会留给自己的二哥,初中还没有念完就辍学去了砖厂搬砖,还是她无意间遇到,把路小蝶带去了罐头厂。因着这份情,三年...
路行知早已离开,可夏初禾却坐在婚床久久未能反应过来,她深深地感觉到路行知的小心和激动,甚至是从内心深处激发出来的欢喜,在如此情况下,她如何残忍地告诉他,她并非他的小姑娘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而后房间响起一道小姑娘的声音。
“嫂子,妈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你冲了一碗麦乳精,让你先垫垫肚子。”
听到声音,夏初禾猛地一怔,泪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她缓缓掀起盖头,看着记忆中的女孩,路行知的妹妹路小蝶,上一世,路行知死后,路家四位老人一下就倒下了三位,只有路行知的父亲苦苦支撑着。
而路小蝶为了把唯一上学的机会留给自己的二哥,初中还没有念完就辍学去了砖厂搬砖,还是她无意间遇到,把路小蝶带去了罐头厂。
因着这份情,三年后的腊月,那天的夜晚很黑,她刚从罐头厂出来,就被一群流氓围堵在了巷子,那晚路小蝶原本是可以骑着自行车走的,可当时还不到十八岁的小丫头,竟毅然决然地跳下了自行车,跑进了巷子。
那晚的天色很黑,推搡之下,路小蝶跌倒头磕在了石头上,花季一般的少女,就此便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
“嫂子,你怎么哭了?”
看到夏初禾看着自己流泪,路小蝶一时有些无措。
而原本已经出去的路行知有些不放心自己新娶的媳妇儿,不想他走进新房,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儿正静静坐在床边,对着自己的妹妹,默默流着泪。
“怎么了?”
路行知几乎走了过来,目光淡淡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也不知道嫂子为什么会哭,妈说嫂子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冲了一碗麦乳精让我送来,开始我送来,嫂子看到了就哭了!”
路小蝶急忙开口道。
路行知点了下头,而后在夏初禾的面前单膝跪地,抬手温柔地拭去夏初禾眼眶的泪水,嗓音轻柔地问道,“你不想喝麦乳精我们就不喝,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煮一碗荷包面。”
“不行的,妈说,今天你和嫂子一天都不能吃东西,不然就会把自己的福气吃没了!“
路小蝶在一旁提醒道。
“都饿哭了,还哪来的福气!”
路行知说着就要起身,不想被夏初禾拽住了衣袖。
“我不饿,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听到夏初月只是想家了,路行知和路小蝶同时松了一口气。
路行知溺宠般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夏初禾的发顶,这才从路小蝶手中接过麦乳精,用勺子搅了搅,先是舀了一勺子放在自己嘴边上吹了吹,这才放到夏初禾嘴边。
“过几天我们就回门了,到时候就能看到岳父和岳母,我时常在部队,如果你在这里住着不自在,可以回娘家住,生活费我会给岳母。”
夏初禾嗓子哑了哑,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有人为她着想。
在家中,时常挂在苻月娥和夏长耿嘴边的话就是,你妹妹身体不好,你应该让着她点,如果不是因为在娘胎中,她的营养都被你吸收了,她也不至于这样,在许家,许国祥和孙桂英时常教导她,作为妻子,她应该体谅许锦州,理解许锦州,包容许锦州。
麦乳精的味道很甜,可夏初禾吃在嘴里却只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行知。”
门外有人喊道。
路行知大声应了声,把麦乳精递给夏初禾,朝着路小蝶交代道,“你陪你嫂子聊聊天,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知道了!”
路小蝶乖巧地应了声。
“路行知!”
看到路行知走到门口,夏初禾下意识开口叫了声。
路行知一只手已经拉开了房门,听到夏初禾的声音,脚步一顿,回头朝着夏初禾看了过来,唇角微微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
“别害怕,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说完,路行知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看着关上了房门,夏初禾眸光暗了暗。
眼前这一切并不属于她,只属于路行知心中的小姑娘,如今嫁给许锦州的夏初月,可她内心深处竟起了一丝贪念,这一丝贪念让她把原本脱口而出的真相,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当路行知得知他原本的小姑娘,早已嫁给了别人,该是如何的绝望!
“嫂子你真好看!”
路小蝶坐在地上的矮凳上,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夏初禾,开口道。
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夏初禾一句话就这么没有经过大脑,顺口说了出来,“那是现在的我好看,还是以前的我好看?”
“嫂子,虽然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你好看!”
路小蝶眨巴一双眼眸,天真地开口。
夏初禾微微一顿,朝着地上的小丫头看了过去。
“你以前没有见过我?”
“嗯!”路小蝶点了下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不过二哥之前应该见过你。”
路小蝶二哥,也就是路行知的弟弟,名叫路青河,现如今刚上高二,比夏初月低一届,两人在同一个学校,对于路青河,夏初禾并不熟悉,她只知道夏初月和路青河两人不对付,不对付的程度达到了仇视的地步。
上一世,夏初禾隐隐记得路青河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十三年,直到她死,都未能出得了监狱,至于为何会杀人,她并不是很清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外依然热闹非凡。
按照嫁娶的风俗,男方会在头一天下午将新娘娶回来,在当天晚上子时左右拜天地,第二天正式摆酒席,招待宾客。
夏初禾原本打算告诉路行知真相,可这一犹豫,路行知就被外面的人绊住了脚步,一直到拜堂都未能回房,她靠着大红的洗被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路小蝶从梦中摇了醒来。
“嫂子,要拜堂了!”
夏初禾稀里糊涂就被路小蝶盖上盖头,扶了出去......
为了奖励这场战役的胜利,上级领导特意送来了军需物资,更是送来许多酒。
部队领导高兴不已,为了犒赏大家,特意把上级领导送来的酒全部拿出来,弄了一个庆功酒会。
酒会上,路行知作为这次战役的先驱者,部队领导着重表扬了他一番,更是夸他娶了一个好妻子。
而路行知推却了领导的奖赏,只求领导把他结婚申请给批了。
这点小要求,领导哪里会不同意,当下就让他酒会结束后,和夏初禾一起去他办公营地找他。
得到批准后,隔着人群,路行知朝着夏初禾露出一个灿烂喜悦的笑容。
人声鼎沸里,在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夏初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认为不算僵硬的笑容,心里却盘算着离开的计划。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节点,路行知牺牲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回去的。
而现在,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甚至还带着累累军功,这一难,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等待他的只有灿烂的光辉大道。
而她,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酒会结束,夏初禾回到营帐把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正思忖着怎么找借口离开的时候,小何说路行知在外面等她。
向小何道谢后,夏初禾整理了一下情绪,下定决心走了出营帐。
刚一走出营帐,路行知立马迎了上来,满心满眼的欢欣雀跃藏也藏不住。
“月儿,我们现在去找领导办理结婚证......”
闻言,夏初禾身子僵了僵,在夜色的掩护下,路行知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我好开心!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领了证,你就真正属于我了!”
“我的小姑娘......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路行知的每一句真情告白重重砸在夏初禾的心上,砸得她喘不过气来。
“路行知,结婚证的事先等一等,我要回去了......”
她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了他。
路行知一怔,愣了愣,有些失落的问道。
“怎么这么着急?”
夏初禾垂下眼眸,掩盖住满眼伤感,平淡的向他解释。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还在等你的消息......我得回去报平安......”
闻言,路行知沉默了好一瞬才重新开口。
“也行,这里终究不安全,你早些回去也好,免得家里的长辈担心。”
“嗯。”
夏初禾点了点头。
“他们不知道你这里的情况,战场上消息传得滞后,怕他们听到不好的消息为我们担心。”
“嗯,你考虑得很周全,辛苦你了!”
说着,路行知将夏初禾拥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蜷蜷私语道。
“我这边暂时不能离开......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
“什么时候离开?”
尽管再怎么舍不得,但想着夏初禾待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忍着思念送她离开。
“明天早上。”
夏初禾平静的回答道。
路行知平安无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纠缠不清。
“好,明天我送你离开。”
路行知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用了,我自己......”
夏初禾想也没想就要拒绝,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行知给打断了。
“别拒绝我,好吗?”
路行知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眷念,低沉沙哑,落在她耳里,响得震耳欲聋,让她没办法再开口拒绝。
“好......”
——
得知她要回去了,小何很舍不得,送了她一堆勋章做纪念品,还说休假回去就去找她玩。
对此,夏初禾也礼尚往来,给了她一些纪念品,并且表示欢迎。
两人难舍难分絮絮叨叨聊了一晚上没睡,天亮小何才沉沉睡去,而一夜没睡的夏初禾带着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准备提前离开,不让任何人送。
只是她刚一出营帐,就看到路行知早早等候在那,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裤脚处已经被露水打湿。
夏初禾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路行知就上前拿过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的手往军营出口处走去。
“你怎么......”
走出几步,夏初禾才后知后觉的开口,只是还没说完,路行知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习惯早起了,你呢?怎么起这么早?”
闻言,夏初禾心虚垂下眼眸。
“我也睡不着......”
她才不敢说她准备自己偷偷离开的。
“趁热吃。”
说完,路行知往她手里塞了个温热的玉米。
“这是......”
天还没大亮,伙房这会儿不可能开火,路行知从哪弄到这热腾腾的玉米。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路行知看了她一眼,解释道。
“伙房老高知道你今天要回去了,所以就把伙房的钥匙给了我。”
许是起得太早,或者是早上的风有点凉,夏初禾觉得自己眼眶热热的,她低下眼眸,掩盖其中异样,缓缓说道。
“路行知,你真的别对我太好......”
对她太好,她会舍不得离开。
“我只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
路行知停住了脚步,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他。
“你说恩情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可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心心念念的爱人,所以......”
路行知在她额头快速留下一吻,紧接着说道。
“月儿,别生气了好不好?等我回去,你要打要骂,想怎么样都行,只是别对我不冷不热好不好?”
夏初禾蠕动着双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能说什么呢?
去往火车站的路途比较遥远,路行知不能离开军营,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所以特意向领导申请了一个军用车送她去火车站。
夏初禾想要拒绝,觉得太麻烦了,自己可以走过去,奈何路行知不同意,因此,她只能作罢。
路行知依依不舍将她送上车后,站在军营门口久久不愿离去。
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夏初禾的眼睛。
人果然不能拥有,一旦拥有过,想要放弃真的好难。
路行知,你保重!
可是......
这一切并不属于她。
夏初禾轻轻挣脱路行知拉住她的手,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往前走。
她现在越来越贪念路行知对她的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是哪里不对?”
身后,路行知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夏初禾到底怎么了?时好时坏,让他摸不着头脑。
闻言,夏初禾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跟上来的路行知,正色道。
“路行知......”
“嗯。”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还是请你认真想一下我昨天说的话,感恩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行知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冲突。
“不管是感恩或者是感情,这两者的对象都是你,没有任何差别。”
这话一出,夏初禾彻底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一丝希望。
“好,我知道了,你别跟着我了,去忙吧。”
夏初禾努力挤下眼角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今天无事。”
想着最近夏初禾对他的冷漠,路行知一直认为是他忽略了她,所以特意给领导请了一天假来陪她。
“可是我想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见夏初禾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恳求他,路行知紧蹙的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是讨好,似是无奈道。
“月儿,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
不等夏初禾开口,他继续说道:“之前因为你还有三个月才满二十岁,加上部队事情又多,我提的结婚申请一直没批,所以趁着这次胜利的机会,直接找领导批准好不好?”
领证这个事情,路行知计划很久了,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给耽误了。
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正是把这个事办了的好时机。
“嗯?”
夏初禾一愣,不知道路行知怎么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
好在被这么一打断,她刚低压的心情得到了转移。
只不过,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
见路行知满脸期待的等着,夏初禾的心又软了下去。
唉......
这都是什么事啊!
“路行知......”
“我在。”
“你今天是真的没其他事了吗?”
“今天最大的事就是陪媳妇!”
路行知双眼亮晶晶,像个纯真的大男孩。
领证夏初禾是不会去领证的,既然今天避不开路行知,那就带着干活吧。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打定主意后,夏初禾就把路行知带到伤情处。
因为路行知没事经常出现在伤情处,毫不避讳其他人的打趣和调笑,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夏初禾屁股后面。
对此,今天他跟着夏初禾出现在伤情处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还是有护士忍不住开口打趣。
“哟!路长这是打算常驻我们伤情处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紧跟着附和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里有谁?我们路长自然是妇唱夫随了......”
“怎么说话的,怎么妇唱夫随......是夫妻双双把伤情处还......”
“哈哈哈......”
在一众打趣调笑声中,夏初禾既尴尬又无奈,只能狠狠瞪了瞪惹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见状,路行知笑了笑,眼底的宠溺丝毫不隐藏。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对我内人的照顾,大婚太过仓促,又被事情给耽误了,一直没机会感谢大家,今日先请大家吃喜糖,改日再重新款待大家!”
说着,路行知从宽大的行军服里抓出一堆印着红双喜的喜糖放在桌上。
夏初禾一愣,她不知道路行知是什么时候买的喜糖,刚才也没听他说起。
“哇喔!”
“哇喔!”
“路长太客气了!”
“恭喜路长新婚大喜!”
“......”
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路行知放在桌上的喜糖很快就被瓜分干净。
夏初禾心情更加复杂了,喜糖本就是稀有物,平常人家结婚能吃上几颗就美得不行,更何况这是在战场上,尤其他分享的喜糖还是昂贵的红双喜。
分完喜糖后,喧闹的伤情处逐渐安静了下去来,大家开始干活。
夏初禾也准备投入诊治中去,刚换好衣服,路行知就走到她身边,神神秘秘把一包东西塞在她手里,笑了笑。
“这是单独为你准备的。”
“这是......”
“什么”两字还没说完,路行知已经离开,正搀扶着一位伤到脚的伤员上床。
夏初禾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透明油纸里两个圆圆黑黑的东西,旁边还写着外国文字。
如果没有经历过上一世,夏初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在经历过时代浪潮后,她不但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还知道这东西是从国外传过来的。
是的,这个东西就是巧克力。
有点苦,有点甜,吃在嘴里会像丝绸一样在舌尖化开。
第一次吃巧克力还是她发展罐头厂,别人送给她的礼物,只不过那个包装比这个要精致唯美,数量也比这个多得多。
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夏初禾的心又开始难受起来。
路行知像个鸟儿一样,不管得到什么好吃的,他都带回来给她。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过,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夏初禾有片刻的迷茫,待在冰窖里太久了,这样的温暖,她突然舍不得放弃了。
可是一想到路行知对他心里的小姑娘念念不忘和情根深种,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她立马扼杀在心底,不准生根发芽。
——
随着战事的推进,路行知又开始变得忙碌,除了偶尔来伤情处看她之外,其他时间两人都没见面的机会。
夏初禾虽然心里难过,但也知道这样避开对以后知道实情的路行知来说,算是最好的事了,至少不会因为她的恩情而左右为难。
因为此前的战役取得空前绝后的胜利,所以部队领导决定乘胜追击。
于是几方联合发起袭击,有了之前的胜利,战士们士气十足,将敌人得落花流水,节节后退。
而这短暂的胜利,让整个驻军地欢欣鼓舞,热闹非凡。
夏初禾也被这欢喜感染,开心不已。
提起这事,李旭东忍不住一阵后怕,从杨立万那儿得知夏初禾竟独自一人偷偷前去寻找路行知的消息时,他差点都炸开了。
要不是伤口还没彻底恢复,又被杨立万给拦住了,当时就要出发去寻人了。
路行知已经出了意外,要是夏初禾再出什么事,他要怎么给路家一家老小交代啊!
好在一切都平安无事,甚至夏初禾还把路行知给带回来了。
对此,李旭东沉重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对不起啊......”
虽然李旭东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夏初禾还是很歉疚。
“我当时心急如焚,想着既然没找到尸体,那就还有一半的希望,所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路行知,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怕给你们添麻烦,又怕你们阻拦,所以这才偷偷摸摸独自前往......没想到,还是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
见她难受,李旭东赶紧安抚她道。
“没事!没事!现在看来,多亏你心里挂念着行知......不然他现在......”
“好了!好了!现在人没事就行,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干嘛一个个哭丧着脸啊!”
见李旭东情绪上来,王立峰赶紧打断他,把氛围推到轻松里来。
“嗯。”
李旭东点头应道。
在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配合下,夏初禾原本难受的心这才缓了缓。
回到驻军地后,众人见夏初禾把生死未卜的路行知给救了回来,众人纷纷感叹她情比金坚,是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众人纷纷感叹的同时,又纷纷对路行知艳羡不已,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就算了,还这么能干,能干就算了,还对他情根深种,不顾危险去救他,可以说是生死相随了。
因为路行知还未清醒过来,加上他这次立了大功,所以部队里特意给他安排了个人专属营帐,实则是方便夏初禾和他单独相处。
回到驻军地后,有了部队提供的专属药品和专业的医生为路行知治疗,路行知身体很快恢复过来。
只是一直未苏醒,而他未苏醒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夏初禾衣不解裳的在照顾他。
这日清晨,营帐外陆续传来说话声,因为彻夜不休照顾路行知,夏初禾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路行知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根簪子随意别在脑后,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这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有多秀丽。
他抬起沉重的手缓缓向头发摸去,如他想的一般,顺滑无比,发尖划过指尖的流畅,让他本就情动的心剧烈跳动。
此刻,发尖的主人还沉睡着,不知道身后的人对着她疯狂心动。
指尖顺滑的长发太过诱人,路行知突然觉得很不满足,他想把头发的主人狠狠抱进怀里,在她耳边深情的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和爱意。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只是刚一起身,还未恢复的伤口扯得发痛,让他忍不住轻呼出声。
“嘶......”
“嗯......?”
听到动静的夏初禾立马起身,和举动怪异的路行知眼神碰上。
她愣了愣,眼角的泪意瞬间倾泻而出。
此刻压抑许久的担心,心酸,所经历的危险,艰苦,通通化作无尽的眼泪哗哗流下,她再也压抑不住,扑进路行知怀里大哭起来。
“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呜呜呜......”
路行知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手顺她的后背,一边歉疚的安抚。
“都是我不好......别,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都随你......别哭了......”
夏初禾这一哭,哭得路行知心都碎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赔罪。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寻找到的小姑娘,也是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妻子,更是不远万里不顾艰难险阻从重重危险中将她救回来的救世主。
这辈子,他路行知欠她太多,也辜负她太多,只能后半生竭尽所能的去爱护她,呵护她,把她宠上天。
“月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听到月儿两个字,原本放肆发泄的夏初禾浑身一震,理智迅速回笼。
是了!
她是夏初禾,不是夏初月。
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是她!
清醒过来后,夏初禾抬手擦干眼泪,离开了路行知的怀抱。
“那个......”
她避开了路行知的眼睛。
“你刚醒来,伤势还没恢复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不等路行知回答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营。
路行知一头雾水,低头闻了闻身上,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清香的中药味。
那这是为何......
离开营帐后,夏初禾来到河边将脸上的泪水洗净,蹲在岸边调整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路行知心里的小女孩是夏初月这件事她早就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假冒的,之所以冒着风险来救路行知,不过是为了报答路家人对她的好。
现在人救回来了,她也该放心准备离开了。
可为什么......
心里会这么难过呢?
夏初禾蹲在岸边调整了许久,将复杂的情绪掩盖下去后,才重新回到营帐。
既然路行知已经安然无恙,那么她也该是时候礼貌退场了。
夏初禾端着吃食回到营帐时,路行知已经起身,正由军营里的医生更换伤口的药物。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医生看到夏初禾,朝着路行知挤眉弄眼,然后对她正色道。
夏初禾将端来的吃食放到一旁的桌上,淡淡笑道。
“没事,不着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医生是个极为有眼力见的人,尤其是在听说夏初禾千里“救”夫后,更是对她刮目相看,佩服不已,所以三下五除二弄完赶紧退了出去。
医生离开后,营帐里就只剩夏初禾和路行知面面相觑。
“你能自己吃吗?”
看着路行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手臂,夏初禾疏离的问道。
路行知抬了抬自己其实已经能动的手臂。
“好像不太行。”
“砰!”
破旧的木门被踢开的时候,夏初禾正穿着嫁衣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子静静发着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死后重生了。
“我要和你换!”
夏初月身上同样穿着一身嫁衣,只是看夏初禾的目光充满了怨念。
“你说什么?”
夏初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夏初禾愣神,夏初月似是这才想起什么,突然“腾”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挤出了两滴了泪水,“姐姐,其实我喜欢的一直锦州哥,你就把他让给我吧,我把路行知让给你。”
外面出嫁的酒席还没有散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可夏初禾却全身冰冷。
夏初月的反应,让她心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就是重生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夏初月。
她和夏初月原本是一对双胞胎,可因为她比夏初月早出来两分钟,所以成为了凡事都应该让着妹妹的姐姐,而夏初月因为是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受尽了宠爱,按照农村人的说法,就是夏初月的营养都被她吸收了,所以她欠她的。
上一世,她嫁给了城里的罐头厂工人许锦州,而夏初月嫁给了在部队当官的营长路行知,只是好景不长,在夏初月嫁过去没几个月,路行知就死在了战场,留下了夏初月守了寡。
反观她这边,在她嫁过去不到一年,许锦州的父亲许国祥从车间主任荣升成为了厂长,而她也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车间职工一跃成为了厂长儿媳妇,可谓是水涨船高,改革开放后,罐头厂成为了私营企业。
后来她被推选成为了厂长,更是将罐头厂发扬光大,成为了县里的龙头产业,后来她的初禾集团不仅有罐头厂,还有涉及了食品加工,饮料,她更是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女企业家。
可在这华丽的外表下,竟然是另外一番不堪入目的光景!
原本表面看上去温润尔雅的许锦州竟是一个恶魔,婚后不到三个月就开始原形毕露,喝醉酒更是对她拳脚相向,她怀孕六个月,就被他打到流产,甚至被切除了子宫,一生未能做得了母亲。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每次都会被许锦州打到半死,甚至用他的亲人威胁。
而她的“亲人”,也就是比她晚出来一会的妹妹,在她的多番照顾下,竟然照料到了许锦州的床上,两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老公,竟然在她的餐食中加入了慢性毒药,直到死她才知道,两人竟然背着她还有一个儿子。
“这亲事哪能是说换就能换的?”
夏初禾冷幽幽地提醒道。
“姐姐,我们原本就是双胞胎,一般人根本不会认出来我们谁是谁的,只要我们把嫁衣换了,你不说,我不说,一旦入了洞房,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是许家和路家的人知道了,也已经晚了。”
夏初月跪在地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尽是算计。
夏初禾低眸静静看着自己的这位妹妹,她重生醒来的那一刻,原本是打算退婚的,不管是早逝的路行知,还是人面兽心的许锦州,都不是良选。
可她没有想到,她的这位妹妹竟然打着这般的心思。
“好!”
夏初禾淡淡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几乎在夏初禾话音刚落,夏初月就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眼底是遮都遮不住的欣喜。
夏初禾的嫁衣是一套红色西装裙,下面是一双借来的红色高跟鞋,头上插着粉红色塑料花;而夏初月的嫁衣,是具有民国气息的大红喜袍,上面是红色绣着牡丹的斜襟衣衫,下面是红色百褶裙,脚上是一双红色绣花鞋,头上戴着纯金打造的凤尾发簪。
听说这一身行头还是路行知的奶奶曾经身为大小姐时候的嫁衣,东躲西藏才保存了下来,这次专门送来,就是为了让夏初月出嫁的时候穿!
夏初月从头上拿下发簪的时候,虽然很不舍,可一想到路行知要不了多久就会死,递发簪的手便变得毫不犹豫。
两人换了嫁衣,夏初禾走出房门的时候,眼底一抹冷光闪过。
夏初月,既然你上赶着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夏家院子的酒席已经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好几桌吃酒席的人已经散了,还有几个桌子上的男子正划着拳,一群前来帮忙的妇女正站在一旁扯着八卦,脸上噙着笑容,院中一群孩童还在追逐戏闹。
“你说这初禾和初月是双胞胎,可这打扮起来,初月就是比初禾漂亮!”
几个妇女看到走出柴房的夏初禾,开口,其余一群妇女,闻言,也都纷纷附和着。
“可不是嘛!虽说是两姐妹,平时看着长得都一样,可这穿上嫁衣,初禾就是没有初月好看。”
“平时看着一样,今日一看,谁漂亮立马就能分出来。”
“就是......”
夏初禾的母亲苻月娥刚送完吃酒席的人,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听到众人都都在夸夏初月,嘴角的笑容越发地大了,看了眼夏初禾,也没有细看,就开口提醒道。
“你这丫头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行知马上就到了!”
“好!”
夏初禾笑着点了下头,就走进了东厢房。
她原本住在柴房,并不是因为出嫁的缘故,她才搬去的柴房,而是她一直就住在柴房,因为夏初月要学习,因为夏初月身体不好,因为夏初月睡觉轻,所以她不能打扰到她。
夏初月的房间同样贴满了喜字,就连炕上的床单都换成为了大红色。
夏初禾刚在炕上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苻月娥偷偷走了进来,从衣襟下拿出了一个翠绿的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妈出嫁那会,你姥姥戴在娘手上的,你等会出去的时候记得用衣袖遮着点,别让你姐姐看到!”
说完,苻月娥抬头看到自己女儿眉清目秀的面容时,抬手捏了捏夏初禾的脸颊。
“妈的月儿就是好看!”
等到苻月娥出去,夏初禾看着手腕的手镯,倏地笑了,要不是重生,她竟然不知,上一世还有这一出。
同样是女儿,可她这位母亲的心竟然偏心至此,上一世她听惯了她应该让着夏初月,她不应该和夏初月争,这都是她欠夏初月类似的话,以至于,她即使在许家过得不如意,也不愿回来寻求庇护。
夏初禾在房间坐了没多久,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她拿起绣着鸳鸯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房门被推开,夕阳给来人在地上投上了一抹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