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承泽张灿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嫁首富,被日日娇宠小说》,由网络作家“岑大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灿灿死死盯着他看,恨不得掏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但她的心情,在见到沈承泽那张脸时,却莫名高兴。她的脑袋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高兴。沈承泽是知青,今年刚好下乡到他们村子。他长得白净清秀,大队上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她自然也不例外。沈承泽在一众姑娘中选择了她,两个人谈起了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她都留给他吃。大队有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她求着爹把名额给了他。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她为了博得沈承泽的欢心,死乞白赖把名额送给他。实际上却是沈承泽求她这么做的,他口口声声保证上大学以后跟自己结婚。可他是怎么做的,上了大学以后,就跟学校里的女同志谈对象,还写信跟自己分手。当初收到分手信,她根本不相信,跑到城里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曾想真让她看见...
但她的心情,在见到沈承泽那张脸时,却莫名高兴。
她的脑袋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高兴。
沈承泽是知青,今年刚好下乡到他们村子。
他长得白净清秀,大队上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她自然也不例外。
沈承泽在一众姑娘中选择了她,两个人谈起了对象,有什么好吃的,她都留给他吃。
大队有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她求着爹把名额给了他。
书上也是这么写的,她为了博得沈承泽的欢心,死乞白赖把名额送给他。
实际上却是沈承泽求她这么做的,他口口声声保证上大学以后跟自己结婚。
可他是怎么做的,上了大学以后,就跟学校里的女同志谈对象,还写信跟自己分手。
当初收到分手信,她根本不相信,跑到城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曾想真让她看见沈承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伤心得又哭又闹,可沈承泽却骂她是泼妇,还说自己配不上他。
当初他求着自己,让自己说服爹,把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给他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等他真能上大学,觉得自己没用了,就想要一脚踢开自己。
她当时伤心不已,闷头跑出大学,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死了。
沈承泽甚至不敢出面认尸,后来还是公安局的人,发现她包裹里放着的介绍信,才通知她的爹娘。
呵呵,这就是她看中的人。
她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中这样的人。
沈承泽见她紧盯着自己不说话,清棱棱的目光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内心,莫名有些心慌。
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她还有理了。
“我问你,这衣服是谁的?”
这衣服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张灿灿紧紧攥着手,“我们分手吧。”
沈承泽觉得自己幻听了,张灿灿爱自己爱得如痴如狂,她怎么可能会提分手。
“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沈承泽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
“我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你一点不关心我,反而在意这件衣服是谁的。
你自己说说,像你这样的对象,我还留着做什么。”
沈承泽刚刚也看到她的衣服裤子头发全湿了,却没想那么多。
如今听到张灿灿这么说,觉得她在使小性子,想要博得自己的关注。
他无奈轻叹一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哄道:“灿灿,我刚刚没注意,是我不对。”
“既然你这么不关心我,我们就没有继续谈对象的必要了,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对象关系。”
沈承泽目露寒光,表情有些扭曲,“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分手。”
他的手紧紧抓住张灿灿的胳膊,抓得张灿灿有些疼。
张灿灿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灿灿,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对你一心一意,在一起两个月,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几次,你跟我提分手?”
张灿灿心中警铃大作。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承泽就将她拉进怀里,嘴唇往她脸上凑。
张灿灿觉得恶心极了。
她以前只知道沈承泽忘恩负义,没想到他还是个突破底线的人渣,居然想对她用强的。
她抬起膝盖,使劲顶上沈承泽的裆部。
沈承泽发出一声惨叫,痛得弯下腰,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
看到沈承泽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张灿灿觉得神清气爽,捡起地上的床单和木桶,抬着下巴转身离开。
沈承泽心有不甘,朝着她的背影吼道:“张灿灿,你给我等着。”
要是她今年只有十八岁,可能会害怕这样的威胁。
可她已经死过一次,看过时代的变迁,看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可能会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看到沈承泽时,那份悸动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这么恨沈承泽,为什么见到他,还有悸动的感觉。
直到回到村子,那份悸动才慢慢消散。
村里的大娘婶子拿眼睛,一个劲的往她身上瞄。
张灿灿心里乱得很,没空搭理她们,快步走回张家。
在家门口她遇上张飞燕,张飞燕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还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十分好奇。
“灿灿姐,你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吗?”
“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我先回家换衣服了。”
说完,她匆匆进了家门。
张飞燕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
那衣服真的看着很眼熟,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灿灿走进院子,院里的一切正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眼前是几间土砖茅草屋,墙壁是暗沉的黄土颜色,墙角还堆着杂物。
院子的左面种菜,右边用竹竿支了几根杆子,是晒衣服的地方。
墙角用几块木板,搭成一个鸡棚。
因为上边有要求,家里就养了三只鸡。
土砖房的旁边是用土夯成的厨房,厨房旁边有个水井,平时用水就从井里取。
不过洗大件东西,他们还是喜欢上河边。
家里人都上工去了,她走回自己的房间。
床是一张旧木板,上边垫着稻草和草席,墙壁斑驳。
看到房间里熟悉的布置,她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
她以前太糊涂了。
爹曾跟她说过,沈承泽这个人不可靠,可她没听,觉得那是她爹不喜欢城里人,才会武断的说沈承泽不好。
不曾想爹说的是对的,沈承泽确实不是个东西。
她的父母给她取名灿灿,希望她跟太阳一样,能够永远明亮温暖。
可她的一生却那样短暂,永远定格在二十岁。
张灿灿擦干眼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用毛巾擦干头发。
她刚刚溺水,实在太累了,把毛巾放在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屏幕,进到一个淘宝页面。
她作为游魂在世间游荡了几十年,虽然没有亲自用过淘宝,但她看见别人用过。
一个金光闪闪的“抢”字在屏幕正中央,那一个“抢”字炸开之后,一个个红包掉了下来。
即便是在梦里,她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
运气还不错,那红包翻过来,写着“0.27”的字样。
她以前见过的,这已经算是大红包了。
张灿灿还挺高兴,一直戳着红包,后边的红包比较小,有一毛多的,还有几分钱的。
红包雨终于结束了,屏幕出现了一个钱罐子,上边的余额是“2.39”。
难道是她刚刚点到的红包吗?
张灿灿睡醒的时候,家里人准备出门干活。
李翠莲让她在家照顾病人,药已经在炉子里熬上了,让她一会儿去拿去喂病人。
还叮嘱他人要是不好,就去地里找他们。
“娘,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干活吧,我肯定能把他照顾好。”
张灿灿把他们送出门,转身去厨房拿药,看见杨小红在喂米豆吃饭。
杨小红怀孕还没三个月,胎还没坐稳,李翠莲让她待在家里养胎,顺便带米豆。
米豆两边脸颊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跟她打招呼,“小姑。”
张灿灿看了一眼米豆吃的是红薯饭,配着一点咸菜。
家里条件不好,连带着孩子都吃得很苦。
“米豆吃饭呢。”
米豆摇晃脑袋,躲过妈妈喂过来的饭,“不喜欢红薯饭。”
杨小红有点生气了,喂了这么久的饭,他就吃了几口。
“不想吃饭你想吃啥?”
“吃肉,米豆吃肉。”
杨小红知道家里还有鸡肉,是留给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吃的。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婆婆是怎么想的,肉这么好的东西,不给自家人吃,反而要便宜外人。
“我看你的嘴真是养刁了,我上哪儿找肉给你吃。”
米豆不乐意了,“吃肉,要吃肉。”
杨小红无奈地看向张灿灿,“小妹,我见厨房还有鸡肉,要不给米豆吃一点?
孩子胃口小,也吃不了几块肉,哪有养着别人,饿着自己家里人的道理。”
“不是我不想给米豆吃肉,只是那是娘留着给伤患吃的。”
张灿灿摸了摸米豆的小脑袋,“一会儿小姑给你煮鸡蛋吃。”
米豆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吃鸡蛋,米豆吃鸡蛋。”
“行,等我给那个叔叔喂药,就给你煮鸡蛋吃。”
米豆舔了舔嘴唇,“有鸡蛋吃?”
“当然有了,姑姑要先去给人喂药了。”
说完,张灿灿就端着碗进到房间里去。
杨小红听了张灿灿的话直咋舌,也就小妹敢这么做了。
家里的鸡蛋归婆婆管,该怎么分配婆婆说了算,其他人都不敢打鸡蛋的主意。
没想到小妹这么大胆。
不过婆婆心疼她,就算知道她多吃两个鸡蛋,也不会怪她。
要换成是他们这么说,骂都要被骂死了。
张灿灿端着碗给季长峥喂药,今天他似乎好了很多,能够顺利喝下药了。
张灿灿有些意外,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
看来不用把人送到医院去,他慢慢也能恢复过来。
谁知道这时候,季长峥正好睁开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张灿灿的手还搭在他的额头没有收回来。
张灿灿:......
太尴尬了。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醒过来?
季长峥看见旁边有陌生人,下意识进行反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是谁?”
可惜他的声音微弱,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没有威慑力。
张灿灿挣脱他的手,“你刚醒过来,先别激动,这里是我家,你很安全。”
季长峥狐疑地看着她,再挪开眼看房间的布置,确实很像一户农家。
窗外传来鸡叫声,还有孩子的欢笑声,眼前的姑娘一副乡下人打扮,但她的眼神很清澈,看起来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但他眼中的警戒依旧不减。
张灿灿知道他还心存疑虑,主动解释道:“我爹叫张大勇,是红星大队的大队长。
你的伤口大夫已经处理过了,你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要是我们真的对你怀有恶意,怎么会花这么大力气救你。”
季长峥疲惫地闭了闭眼,暂时恢复了一点力气,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我怎么了?”
“你伤得很重,别动,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别把药蹭掉了。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
可张灿灿已经走出去了。
季长峥躺在床上,抬手去摸自己的枪,却扑了个空。
他的枪不见了。
匕首也不见了。
难道他们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了?
可刚刚她一句话都没提过这个事。
张灿灿拿着空碗回厨房,从商城买了一斤鸡蛋,米豆就跑了进来。
“小姑姑,吃鸡蛋。”
“行,我这就煮上。”
刚刚煮着药的火还没灭,张灿灿添了两根柴火,火就燃起来了。
张灿灿先把李翠莲留下的两根鸡腿热了,这是特意留给伤员吃的。
肉香味飘出来,小米豆踮着脚尖,努力伸长脖子看向锅里,咽了咽口水。
“好香,小姑,香香呀。”
“昨晚你不是已经吃过鸡肉了吗?”
米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想吃。”
“过两天再让你吃鸡,这是给伤员叔叔的。”
张灿灿让锅里添水,再把鸡蛋让在锅里煮了,火烧得旺旺的。
米豆看着碗里的鸡腿,差点没流口水。
“小姑,鸡腿。”
“这是给病人叔叔补身体的,我们不能吃。”
米豆很失望,“给叔叔,米豆不能吃。”
张灿灿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身要去送饭。
米豆被肉香吸引,情不自禁跟在张灿灿身后。
“米豆,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姑姑,香。”
张灿灿哑然失笑,这个小馋猫,要是给他点好吃的,估计就会被人骗走。
“你在这里看着火,等鸡蛋熟了,给你吃鸡蛋。”
米豆想到鸡蛋的味道,咽了咽口水,跑回自己的小马扎上。
“米豆看火。”
“你好好看着火,小姑姑一会儿就回来。”
张灿灿把鸡汤端到房间,季长峥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
谁知道她刚走近,季长峥忽然睁开眼,可把她吓了一跳。
“你醒着呢,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醒着也好,你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张灿灿把碗放下,顺手把人扶起来,“你能自己吃吗?”
“我可以。”
季长峥看着碗里的两个鸡腿,心情复杂。
这一户农家,一看就知道很清贫,却把两根鸡腿拿给他吃。
说不准还是因为他,家里才杀鸡呢。
“这都是给我的?”
“对呀,你快吃吧,早点恢复。”
“我不用吃这么多,你随便拿点吃的给我就行了。”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吃,快点好。”
好了以后快点走,不过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她是真不愿意跟他们处一块儿。
张飞燕是她堂妹,躲不过去没办法。
季长峥早点好,赶紧走,家里也能少招麻烦。
张灿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盯着他看,“你是不是快醒了?”
季长峥没有一点反应。
“你是不是认识张飞燕?”
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刚刚是自己的幻觉?
张灿灿认命的继续给他喂汤,好不容易才给他喂下一碗。
他伤得太严重了,张灿灿还特意在商城买了消炎药,化开了喂他服下。
虽说他是书里的男二,人应该会醒过来,但是照顾得不好,伤口发炎,麻烦的还是他们家。
给他喂了药,张灿灿用毛巾给他擦嘴,张大勇走了过来,“人咋样了?”
“还没醒呢。”
张大勇叹了一口气,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人还是这样。
要是明天再这样,估计得把人送去公社卫生所,看看医生有没有办法把人救回来。
“这人留在家里也是个麻烦事,要是过两天再醒不过来,就把人送到公社去。”
“爹,咱们家还有钱吗?”
这可把张大勇问住了,要说钱家里肯定是没有的。
家里还要供老四读书,他每个月有十块钱的补贴,哪个月不是花光光。
现在距下个月领工资还有好几天呢。
“再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只能去借钱了,总不能让人在咱们家出事。”
“爹,我看他的脸色好了一点,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
“希望他能好起来。”
李翠莲喊大家吃饭,父女俩就一块儿出来了。
看见家里吃的东西,张卫海都惊呆了。
昨天吃红烧肉,今天是炖鸡,咋的,日子不准备过了?
“娘,你今天杀鸡了?”
李翠莲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惦记自己养的老母鸡。
“你想啥呢,这是灿灿在山上捡的野鸡。
你们可得记着了,没有灿灿,家里可没有肉吃,以后要对灿灿好一点。”
张卫海张卫林齐齐点头,“娘,我们知道的,以后一定对小妹好。”
米豆也大声说道:“米豆对小姑好。”
李翠莲摸了摸米豆的小脑袋,“米豆是好样的,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小姑,米豆知道要咋办不?”
米豆挥舞自己的小拳头,“打,不欺负小姑。”
奶奶说了很多遍,米豆都记得啦。
张灿灿:......
倒也不用如此。
你才两岁多,不用把这么重大的任务扛在肩上。
“大家干了一天的农活,都饿了吧,赶紧吃饭吧。”
家里的肉菜一直都是李翠莲分配的,她打了一勺土豆炖鸡给张大勇,土豆和鸡肉各占一半。
一勺给张灿灿,鸡肉多土豆少。
一勺给大儿媳杨小红,土豆和鸡肉各占一半。
两个儿子各一勺,土豆多,鸡肉少。
米豆小半勺,还有一根小鸡翅。
张卫海,张卫林已经习惯了,在家里他们就这待遇。
杨小红心里却酸溜溜的,婆婆偏心小姑,对小姑比对儿子都还要好。
明明大海才是下地干活的主力,小姑记工分,根本不费力气。
但是这鸡是小姑捉回来的,她到底没敢说话,默默低头吃饭。
张灿灿看见李翠莲的碗里没有几块鸡肉,把一大块鸡肉夹给她。
“娘,你多吃一点。”
现在吃得太苦,掏空了身子骨,以后想补都补不过来。
李翠莲把肉夹回她碗里,“你吃你自己的,娘碗里有肉。
看你瘦的,身子骨又弱,你多吃点,身子骨才能好。”
张灿灿还想把肉夹给她,但李翠莲盯着她,张灿灿不敢乱动了。
以后她再多买点肉,让大家都好好补补。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高兴,虽然每个人拢共没有几块肉,但那毕竟能吃鸡肉。
和鸡肉一块儿炖的土豆也好吃。
吃过饭,家里的大男人敞开肚子休息,李翠莲端着碗去洗。
张灿灿跟在李翠莲身后,给她添水,接过她洗好的碗放进橱柜里。
李翠莲觉得她有些奇怪,好像更粘人了。
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呀。
“你在这里干啥,咋不去冲凉。”
“我这不是陪您洗碗嘛。”
“我洗碗还用得着你来陪。”李翠莲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呀,咋奇奇怪怪。”
张灿灿心头一涩。
她怎么能告诉她,他们已经分开数十年没见,自己想要多点时间陪在她身边。
“娘,我没事,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你跟我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傻闺女,我跟你爹就你一个闺女,不疼你还能疼谁。”
张灿灿鼻尖酸酸的,“娘,我以后一定对你跟爹好,不让你们操心。”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做爹娘的哪有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李翠莲哼了一声,看着她说道:“你以后离沈知青远一点,我跟你爹就不担心。”
娘怎么还是不相信,自己跟沈承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还是以前自己太恋爱脑了,现在想要扭转他们对自己的印象实在太难了。
“娘,说得再多也不如做一件事,你们就等着看吧,我会证明我跟沈承泽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翠莲看到她目光坚定,说起沈承泽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心里信了她几分。
不过正像她说的,说得再好听,都不如干一件实事有说服力。
她还得再观察观察,看看她以后的表现。
沈承泽向来会说花言巧语,谁知道她的傻闺女会不会再被他骗。
“行,我跟你爹都等着看,你不要过两天就忘记自己说的话就行。”
“我不会忘记,我肯定说到做到。”
有她这句话,李翠莲高兴了。
回到房间,她还跟张大勇感慨,“灿灿最近懂事了不少,闺女长大了。”
“灿灿跟你说了啥?”
“她说她对沈知青没意思,要是她真能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灿灿单纯,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她又不是傻。
知道沈知青是啥样的人,自然就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儿了。”
“不过灿灿已经满十八了,也是时候该看看人家了。”
张大勇很不同意这个说法,十八怎么就该看人家了,他还想让闺女多陪他们两年呢。
“十八也还小,再过两年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李翠莲瞪他,“再等两年,把灿灿留成老姑娘你就高兴了。
我又不是让灿灿现在就嫁人,咱们先看着有哪户好人家。
等她年纪大了,好男人都被别人挑走了,到时候咋办?”
“行,你说得对的,咱们往后多看看。”
张大勇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大队上没有一个能配得上他闺女。
他闺女聪明又懂事,勤快又能干,愁嫁吗?
只要一句话,想要娶她的人能从村头排到村尾。
压根不愁嫁嘛。
张母问她,“你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做啥?”
“陆知青留了饭票和肉票。”
张母看着她手里的票,心里对陆晏深更加满意了。
他们请人到家里做客,压根不指望他能给票。
可陆晏深却闷不吭声把票留下,足可见他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
他又救过自己的女儿,可是他们家的恩人,张母对他真是越看越满意。
“先收着吧,现在追出去不好看,等啥时候没人了,再把粮票还回去就成。”
张灿灿嘀咕道:“就怕他不会收。”
“不收咱们就多给他送点东西。”
晚间休息的时候,张母跟张父闲话家常,忽然问道:“你觉得陆知青咋样?”
张父跟她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是真敢想呀。
陆知青是他们能想的吗。
“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主意,灿灿跟陆知青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陆知青多能干,能拿满工分,养活你闺女不成问题。
他还救过你闺女的命,这可是救命的恩情。”
张父一脸牙疼的表情看她,是这个问题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母不满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闺女,跟被沈知青勾了魂一样。
陆知青比沈知青好得多了,灿灿要是能跟他在一块,我也就放心了。”
“你可真能想,陆知青是城里人,还是京市人,迟早是要回去的。
我不怕跟你说,咱们村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很有可能落在他头上。”
“啥,大学?”
“可不是,我听公社领导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名额给他,你赶紧把心思收一收,不可能的事。”
张母叹气,“我这不是担心灿灿犯糊涂嘛。”
“灿灿还小,往后咱们多劝着点,她能明白的。”
“我就怕她想不明白呀。”
张母这一辈子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儿子,只有张灿灿一个闺女,最疼的就是她了。
沈承泽一天就挣六个工分,他们要真是在一块儿,吃什么,用什么?
更别提她压根瞧不上沈承泽这个人。
漂亮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却没见到他做成过什么事,就是个嘴把式。
要是她闺女嫁给这样的人,只怕得一辈子受累哟。
张父看见她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隐晦地提了两句,让她多提醒张灿灿,千万别做糊涂事。
张母吓了一跳,一想到有那个可能就觉得心惊胆战。
“不能吧,灿灿想不到这事上。”
“她想不到别人还能想不到,要是真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成,我有空一定会跟她说。”
虽然张母表面淡定,但她心里着急,转头就去找了张灿灿。
张灿灿听到张母的话,连忙否认,“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跟沈承泽做那样的事。
娘,你放心吧,我跟沈承泽就是纯洁的革命友情,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她年纪还小,而且就在大队里,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
就算跟沈承泽谈对象,最多也是牵手,没有逾越的举动。
张母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你真的不中意沈知青?”
“当然了,我只是看见他刚到大队来,怕他不适应,才多照顾他一点,谁知道让你们误会了。
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跟他保持好距离,不会再做让人误会的事。”
张母还是不咋相信,她咋就不照顾别人,偏偏这么照顾沈知青?
还是得再观察观察,真要是像她说的这样就好了。
“你能这么想就成,沈知青不是一个好归宿,你以后跟他少往来。
你今年都十八了,娘帮你留意着呢,一定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张灿灿的脸颊有点热,“娘,你说这个做什么,二哥都还没结婚呢。”
“这不得先看着,慢慢找才能找到好的。”
“娘,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冲凉了。”
张母知道她害羞了,叮嘱了她几句,就回了房间。
她来找张灿灿,本就是为了让她离沈承泽远一些。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既然他保证了以后不跟沈承泽交往,张母相信她。。
张灿灿送张母离开,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发尾枯黄分叉,找了把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短。
这看起来就好多了嘛。
她还把自己额头前面的头发挑出几缕,剪了个薄薄的八字刘海。
对着镜子照了照,美貌度上升了一档。
青春就是无敌,不用什么化妆品,素着一张脸就很好看。
她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去看到陆晏深的衣服。
他借了衣服给自己,让她避免了尴尬,她得把衣服洗干净,再给人还回去。
家里静悄悄的,大家早早就睡了,一来是为了省灯油,二则是真的累了。
张灿灿是重生过来的,爱干净习惯了,没法跟现在的人一样,擦擦身子就睡觉。
她洗好陆晏深的衣服,挂在院子里,这才打水洗头。
把皂角捣烂,放进盆里,舀上一瓢水,搅和搅和,就是乡下洗发水了。
发质还是差了些,她记得大队种了一片柏树,明天她就去摘些柏树叶,熬了洗头,可以养头发。
陆晏深走回知青点,见到沈承泽在院门口不停张望。
他跟沈承泽的关系并不算好,只看了一眼,便要进去。
谁知道沈承泽却叫住他,“陆知青,你等一等,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听说你刚刚到大队长家里去了?”
陆晏深见到他一脸着急,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去大队长家里做客,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沈承泽听他这么说,更加着急了,“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们说的话很多,你不妨先告诉我,你想听什么?”
沈承泽一时噎住了,不知道要不要问他。
自己问了,他就会说实话吗?
难道他不怕自己会闹起来。
要是大队长找他说的不是这件事,自己现在主动问他,他岂不是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沈承泽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喜悦的神色。
如果这么大的好事落在他身上,他不可能会这么冷静。
算了,他还是不问了,等明天有空了,他再去跟张灿灿打探消息吧。
“大队长对你真是青睐有加,整个大队十几个知青,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到大队长家里做客。”
“或许是因为我在大队待的时间久了,要是沈知青跟我一样,在这里待上六七年,你就会知道这里的乡亲有多热情好客。”
呸,谁要在这鬼地方待上六七年,他怕不是在咒自己呢。
沈承泽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我们下乡来,不就是响应号召来支持农村的吗。
只要农村有需要,还需要我尽一份力,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陆晏深斜了他一眼,“沈知青的觉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相信沈承泽拦住他,绝对不是想说这个。
不过他没有多问,他跟沈承泽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前天他被张灿灿来了那么一下,疼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到今天都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这关乎男人的尊严,他打算找个时间,试一试有没有问题。
张灿灿在这方面傻得很,说不准他说两句软话,就能骗她把身子给自己。
自己要是得到她的身子,她还能不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到时候他的前程也有了。
等他离开这个山沟沟,自然有他大展拳脚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几乎能想象自己去到城里,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声音更加温柔了。
“灿灿,我给你带了桃花酥。”
他边说边从白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打开手帕,里边放着一块桃酥。
要是在以前,她可能会觉得感动。
沈承泽宁可饿着肚子,也要省下东西给自己吃。
可现在的她不会这么想了。
沈承泽吃她的东西还少吗。
“我不要。”
“灿灿,这可是桃酥,是我家里寄来的,这边很难买到,你尝尝。”
他知道张灿灿对大城市很向往,对自己也很痴心,一心想要嫁给自己。
只要自己对她示好,不怕她不原谅自己。
张灿灿看见他靠近,扬起镰刀,“你要是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承泽被吓得后退一步,“灿灿,你怎么变成这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别激动,先把镰刀放下,别伤了自己。”
“快给我滚蛋,别逼我削你。”
多看他一眼,她就恨不得削了他的狗头。
自己说了这么多软话,张灿灿还是这副态度,让沈承泽感觉很没面子。
她一个粗鲁没文化的乡下女人,还敢在自己面前拿乔。
“你可别后悔。”
张灿灿挥舞着锄头,“你走不走?”
沈承泽见她要动真格的了,说了一句“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就走了。
跑出去的时候,他心里忍不住觉得憋屈,有一种事情准备脱离自己掌控的恐慌。
以前张灿灿从来没有这样过。
怎么今天会这么奇怪。
不只是今天,前两天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很多。
对了,就是从那天她掉进河里,她就不对劲。
自己按照约定去看她,可她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既然自己主动示好,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那就再晾她两天。
她应该撑不了几天,就会乖乖过来找自己和好了。
张灿灿见到沈承泽走了,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
再敢来找她,打爆他的狗头。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把她一整天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张灿灿气鼓鼓地进到山里。
村子附近的野菜差不多都被摘光了,想要找野菜,还是得往山上走。
山上虫鸣鸟叫,看着碧绿的树木,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她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了。
她活过来了,这个世界这么美丽,她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活着多好呀。
为不值当的人,不值当的事生气,多不值得呀。
想通了这一点,她豁然开朗。
不远处有不少婆婆丁,被人摘了一茬,一茬很快冒出来。
这地方离村子远一些,来的人少,她很快就摘了一大把。
她还看见了一丛野蕨菜,摘了以后能有一小把了。
都放进背篓里。
再往前走,她又看到一茬的马齿苋。
张灿灿只掐走上边的嫩苗,留下根继续长,过两天她又能过来摘。
她一路走一路摘,等她摘完这一片的马齿苋,背篓已经装满了。
附近好像有条小溪,她循着自己的记忆走过去。
忽然,她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姑姑,抓到鸡啦,今晚能吃鸡肉啦。”
声音有些熟悉,张灿灿往前走了几步,跟抓着野山鸡的张飞燕四目相对。
张飞燕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谁上山里来,没想到是她的堂姐。
下意识缩了缩手,想要把野鸡往身后藏。
但是一想这样太明显了,她的手刚刚动弹便停住了。
“灿灿姐,你也上山打野菜?”
张灿灿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野鸡,心中闪过一丝丝妒忌,不过很快移开目光。
“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
张灿灿再看了她手里的野鸡一眼,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不愧是锦鲤女主,山上挖野菜都能抓到山鸡,自己累死累活,只能挖到一背篓野菜。
山鸡可难抓了,跑得很快,要是没有工具,就算是最有经验的猎户,都很难抓到山鸡。
可赵飞燕,居然能徒手逮住山鸡。
这个运气,她不服不行。
看不到张飞燕,她心中的那一丝丝妒忌消失殆尽,心情又变得平和起来。
真是奇怪,在见到张飞燕的时候,为什么她的嫉妒心理这么强?
离开她以后,她的心情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难道是剧情的力量?
剧情的力量这么强大,那她还有可能挣脱剧情的束缚吗?
张灿灿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不管剧情的力量有多强大,她都一定不会屈服,不能活成小说里的冤大头。
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不要做为沈承泽提供机会的花痴女,也不要做为了衬托张飞燕,弄得自己丑态百出的工具人。
张灿灿深吸一口气,找到那条小溪,把背篓放下,把自己采摘回来的野菜放进小溪里清洗。
嫩生生的野菜沾上水珠,看起来更加青翠欲滴,张灿灿摘走上边发黄的,或是有虫眼的叶子。
把野菜分成一斤一捆,放到商城售卖。
婆婆丁有两斤,马齿苋有十斤,售价一律是0.5一斤。
时间不早了,日头当头照下来,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抹了一把汗,才从商城买一个包子来吃。
马齿苋居然卖出一把,赚了0.5元。
张灿灿眼睛发亮,她真的可以靠卖野菜赚钱。
山里什么东西都不多,就是野菜多。
现在大伙儿都不怎么喜欢吃野菜,肚子里没有油水,野菜吃着刮肠子。
一般农户家里也没有什么调味料,做出来野菜的味道并不好,要不是家里真的没菜可吃,真不会有人愿意上山打野菜。
可这是她的发财之道呀。
他们不爱吃,商城里这么多人,总有人爱吃。
张灿灿干劲十足,吃完包子,她又跑去挖野菜。
她不知道的是,张飞燕继抓到一只野鸡之后,又发现了一个鸡窝,里边得有十来颗鸡蛋。
豆苗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姑姑,好多鸡蛋呀。”
张飞燕也觉得很惊讶,她感觉自己重生之后,运气都变好了。
上一辈子倒霉了这么久,难不成她时来运转了?
她把鸡蛋装好,放在背篓的最下边,还用野菜盖上。
“豆苗,咱们回家。”
走了没两步,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身子一歪,就往前倒下。